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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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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锐想想道:“郑老师这种是一个极端,还有另一个极端的。”
“另一个极端的是哪种?”白玲起了好奇。
“一节课就讲一道题,然后从上课开始就做题,老师在台上拼命的算,拼命的讲,学生在台下拼命的想,拼命的记,到下课的时候,老师刷的一下,把题全给擦光了。知道为什么?”
白玲愣了一下,道:“是惩罚记笔记慢的学生?”
杨锐摇头。
“那是下课了,下节课再讲?”
杨锐摇头。
“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解错了。”
白玲用心想了一下,“噗”的笑了出来。
杨锐前座后座的人本来也竖着耳朵听,也都一个个露出奇怪的笑。
“解错了?”台上的郑岳松听到了笑声,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白玲手捂住嘴,才没有大声笑出来,班长没忍住却是笑出了声,连忙补救道:“没有错。”
郑岳松从头到尾,快速的检查了一遍,道:“是没有解错嘛。”
下方的胥岸青也道:“没有解错。”
“别讲话。”郑岳松点点头,两步完成后面的步骤,接着讲下面的部分。
耿健却是注意到了白玲和杨锐又小声说了起来,不由心里大急,用威胁的语气,冲着相隔两排的二人道:“你们别讲话了,没听到吗?”
杨锐撇撇嘴,懒得与耿健争辩。
白玲给了耿健一个卫生眼,然后就看向杨锐的背影。
一股子愤怒和嫉妒涌上耿健的心头,当它们渐渐消失的时候,留给耿健的却是沮丧和悲伤。
“不就是因为我爸不是当官的吗?”耿健斜眼看看白玲,心里尽可能的聚集鄙视的情绪。
白玲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吓了一跳,心想:耿健也长的太怕人了。
下课铃响,暗自神伤的耿健率先出了教室。
杨锐稍微耽搁了一会,收拾好东西,才施施然的往外走。
白玲紧随其后,说说笑笑的陪着杨锐一起出门,问:“去食堂?”
“我要回去吃饭了。”杨锐笑道。
“对哦,你在外面租了房子。”白玲撅撅嘴,表情却是明媚的:“我陪你出去,正好我也要去学校外面买点东西。”
两人一并出门,到了校外,却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
“这是你打碎的,你就得赔。”
“我就轻轻的碰了你一下,你自己失手打碎的。”
“看看,大家都听到了,他碰了我,我才打碎的。这是清朝的大花瓶,我晚上睡觉都抱着,要不是你碰我,我能这么不小心?不行,你别走,你得赔我。”
“我好好的走路,你撞过来的。”
“你低着头,我喊你,你也不让,最后,我是躲都躲不开。”
“我低着头,你还往我走边走……”这位说话的声音也开始不对了。
白玲侧耳听了一会,道:“声音好像挺熟的。”
“估计是咱们同学。”杨锐和白玲挤了进去一看,果然是同学。
撞了人的,正是情绪大坏的耿健。
另一边的青年虽然不认识,但在他后面看热闹的人群里,杨锐却看到了老腿王弼。
……
第442章 欠条
“清朝的大花瓶,足足620块,票据都在这里,你就算是大学生,也不能耍赖,你得赔给我。”拉着耿健的是位风韵犹存的少妇,与周围的女学生不一样,身材丰盈而惹人怜悯,仿佛一推就能推倒的样子。
当然,也就是外形看似楚楚,实际上,她抓的耿健胳膊都要痛死了。
偏偏耿健不能伸手去推,这是标准的已婚妇女,大学生撕拉硬扯的像是什么样子,仅此一点,就让耿健疲于应付。
“你不要再拉我了,一个花瓶,你说600块就600块?我的衣服还600块呢。”在几十上百名学生的围观下,耿健又想保持风度,又想脱离纠缠。
风韵少妇依旧抓着耿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耿健,道:“你衣服最多12块,我花瓶是620块,我有票,你有吗?”
周围发出轻轻的笑声。
耿健很想说,拿票出来看看,但他不敢说,因为一旦正式的票据出来了,这个价格就固定了。
虽然不懂法律,耿健还是脑子转的飞快,首先想的还是撇清责任。他快速的看看四周,道:“是你撞的我,不是我撞的你,大家应该看到了吧。”
学生们互相打量着,却没有说话。
风韵少妇碰上来的时间,周围全是人,但注意到他们的却是没有,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碰瓷技巧,不是王弼这样的地头蛇,找都找不来。
实际上,少妇费洁小时候虽然学过技术,也曾演练过几次,这么大额的应用,也是第一次,所以计划做的周详,完全不似平常的街边碰瓷。
甚至连应对的语言,这少妇费洁都是准备好的,听着耿健的话,无比快速的道:“我端着620块钱的花瓶,我躲人都躲不及,我往你身上撞什么,再说了,你看见我拿着大花瓶,你还往我跟前凑什么?大家说是不是?”
他不用说的有逻辑性,有道理就行了。
新时代的大学生们纷纷点头,自觉的充当起了陪审团的角色。
耿健像是被卡住了喉咙的猫,急的眼睛都红了,但他还是在压力下转着脑筋,尽量跟上了少妇的节奏,说道:“我没看到你,怎么躲得开,你也说你拿着花瓶了,你还往这么多人的街道来做什么?”
说到这里,耿健的思路也清晰了,又道:“你刚买的花瓶,到学校跟前来做什么?”
少妇却是早有准备,一边扯着耿健,一边指着前面道:“我家住学校跟前,我回家都不行?大学生了不起?大学生还管我回家不回家?”
“你家在哪里?”一名热心的学生问道。
少妇冷笑两声,道:“看到前面那栋两层楼了吗?下面的小卖铺就是我开的,
耿健再次惊慌了,进而也有了自我怀疑:莫非真的是我碰的?
转念,耿健反而决定不能承认:620块太多了,赔起来要赔死人的。
尽管现在的北京工人的年均工资有2000多元,但这是中国首都最伟大的工人阶级的收入,在下岗潮汹涌之前,工人工资是远高于中国人收入的中位数的。
再者说,工资并不能简单的转化为可支配收入。即使是双职工家庭,每年的开支也很高,单职工家庭就更不用说了,2000多元少说要吃掉一半。
耿健家在农村,条件在当地不好不坏,但供养一名北京的大学生却不轻松,以至于每个月只能给耿健10元到15元的生活费。
加上学校的补助,耿健的月生活费也就是30元左右,比很多地方大学的学生多一点,但肯定比北京的学生要少的多。
600元的花瓶,耿健不知道要赔到什么时候。
少妇见耿健不言语了,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用力拉着耿健,道:“我要找你们校领导,花瓶你赔不起,让你们学校赔。”
连带责任的大旗,进一步把耿健吓的魂飞魄散。
杨锐望着耿健,同时置换自己的角色,亦是暗自摇头,这么精心制作的碰瓷,又岂是一名普通学生所能招架的。
事实上,在后世的法律法规相对完善的情况下,碰瓷都极其难以处理,更别说是1984年的现在了。
可以说,除非被碰瓷的人有确定无疑的证据,否则双方就是一笔糊涂账,无论是承担100%还是10%的责任,被碰瓷者都会产生足够有驱动力的利益。
后世还有摄像头之类的玩意儿,84年不仅没有,碰瓷成员的技巧还好。
严打以前,做这种事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过,职业碰瓷的做的久了,总归是要留下案底的,王弼找的却是位清白人士,给的条件也不是现钱,除非有人深挖,否则根本没有破绽。
耿健所面临的,无非是赔多少的问题。
耿健也意识到了问题,但在表面上,他还想硬气一把,试探试探,于是做凛然不惧状:“不是我撞的,你找谁都没用。”
少妇费洁提高声量,道:“那咱们就去你们学校评评理,看有用没用。”
“找就找,你不要拉着我。”
“我不拉着你,你跑了怎么办,走,咱们去找你们的校领导。”少妇不上当,当场逮住和到处找人可是两回事,她是受过训练的,对耿健的虚张声势怡然不惧。
耿健的脚步挪动了两下,还没有走出围观的圈子就停下了,他当然不敢回学校。
不仅因为现在的学校管理严格,还因为他是预备党员。
对现在的大学生来说,党员简直可以称作是预备官员了,耿健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的名字因此被校领导知道。
“你想怎么样?”耿健无奈的问出这句话,宣告主动权易手。
对于接受过简易碰瓷训练的少妇费洁来说,这更是宣告酬金到手了:“花瓶碎掉了,你赔我620,你要是没钱,就让你们学校赔。”
“不是我碰掉的,也不能让我赔这么多呀。”耿健有点慌了。
少妇迟疑了一下,语气放缓,道:“你有多少钱?”
“我……”耿健下意识的掏了一下兜,再没拔出来。
他能有多少钱呢,现在的学生带5毛钱就敢出门,带5块的敢说自己是大款,但不管多少,与620块的差距却是无比巨大。
少妇费洁仿佛没有看到似的,除了抓着耿健的手还紧紧的,身子已经放柔了,轻轻的道:“我知道你们学生钱不多,你多少赔一点,我也好回去给我家男人和婆婆说……全家人存了这么久的钱,好不容易把他家祖传的花瓶给买回来了,还没给他死去的老爸看一眼,这说砸就砸了,我……我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了……”
说着说着,这少妇就两行泪珠滴了下来。她也不像是村妇那样打滚撒泼,哭嚎喊叫,就是两行止不住的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似的,默默的流,默默的滴,一会儿就把衣襟给打湿了。
软乎乎的女子,一方面为学生考虑,想减少一些金额,一方面又有丈夫和婆婆在家里殷殷等待……
有的围观学生甚至能够脑补出困难时期,一家之主贱卖花瓶以活全家,全家历时多年积攒,重新买回花瓶,只为逝者安然的历史片段……
如果没有满地的碎片,这可以说是个圆满的故事了。
周围一片唏嘘之声,本来想为耿健说话的学生,也明智的闭上了嘴。
这么一个林黛玉,至少是薛宝钗似的女子,谁忍心让她回去受丈夫和婆婆的责骂和怪罪。
耿健的脸颊都耷拉了下来,王弼简直要击节赞叹,为自己也为费洁。
因为整个故事基本都是真的,费洁夫家当年的确出卖过一个清朝的大花瓶,尽管年代久远,说不清具体的形制,但大抵是一致的。
买花瓶的钱也的确是费洁家里积攒的,只不过,费洁的婆婆本来是准备给儿子找份正式工作用,现在买了花瓶砸掉,再换一份工作,也是一样的。
如此精心制作,付出良多的陷阱,根本就没有给耿健脱身的余地。
他如果得罪的是个普通学生,也不会碰到这样的陷阱,偏偏他不停骚扰的是杨锐。
耿健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了,望着对面泪水蒙蒙的少妇,无奈的道:“我确实没有多少钱……”
“我……我知道……”少妇小嘴微张,哭的更伤心了。
“我家里也没钱……”耿健的声音更小了。
“呜呜……”
“我真没办法,对不起。”
“那你写个欠条,说清楚。”少妇费洁擦了一把眼泪,看向耿健。
总算不用先给钱,也不用去校办公室了,耿健其实也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小声问:“怎么写?”
“就说你撞坏了我的花瓶,应该赔多少钱,现在没有钱,以后还,我也不求你几年能还我钱,我拿回去给我家婆婆看。”说到这里,少妇费洁又哭了起来,向四周哀求起来:“你们行行好,做个见证,签个字。”
柔弱少妇泪眼婆娑,围观的大学生不管男女,俱是满腔的保护欲,不等耿健回答,纷纷答应。
碍于形势,耿健只好按照少妇的要求,写了“欠条”。
足足有二十几名学生在见证人后面签了名字,还有女生拉着费洁的手,给她自己的联系方式,道:“姐姐你回去不要怕,你男人要是骂你打你,你就来找我们,我们帮你说,我们回去商量一下,再帮你组织一个捐款……你别担心,耿健现在没钱,等他工作了以后,攒了钱慢慢还你。”
“好,捐款就不要弄了……只要有心还钱,我多等几年也没关系。”少妇松开了耿健,将欠条藏在口袋深处,用手抓着。
耿健带着各种担心,逃也似的返回学校。
少妇抱着学生们帮忙捡起的大花瓶碎片,一步两步的慢慢离开。
街头的拥堵解除了,学生们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却不知始作俑者就在身边。
……
第443章 连环陷阱
耿健回到宿舍,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尤其是睡了一晚上以后,昨天发生的事情,更有种不真实的回忆感。
“要是个梦就好了。”耿健刷牙的时候,使劲的回忆了一番昨天的碰撞,最后整个头都塞到洗脸盆里,到快要窒息了才出来,重整了精神,出发上课。
和数次高考,屡次复读的经历比起来,一张欠条算得了什么。
到了教室,耿健找了靠后的位置坐下,望着外面敞亮的校园环境,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
北大的环境优美,绿树成荫,空气清新,同样是植物,在校园里就变的优雅怡人,而在乡间,大多数时间却是混乱而灰蒙蒙的。
坐在北大的教室里,能让耿健多一丝安全感和快乐。
然后,等到杨锐进门,耿健的心情又坏了下来。
杨锐戴着浅色的皮鞋和皮带,还有皮质的表带的手表,一身算下来,怎么都要好几百元,在一群大学生当中算不得数一数二,但也超过中间水平了。
想想人家舍得把几百块钱套在自己身上,日夜磨损,自己却为了几百块钱写下了欠条,夜不能眠,耿健的心里是无论如何都不舒服的。
心里不舒服就要说出来,正好还有昨天积蓄的怒火,耿健看着杨锐坐在中间位置,就道:“杨锐,怎么着,换了块新手表?上一块捐出去了不成?”
“坏掉了。”杨锐只是觉得之前的表太热,也不够低调,所以换了只轻快的表,但这些就不必给耿健解释了。
耿健却是一肚子的不爽,呵呵的笑了两声,道:“上海表也能让你戴坏掉,你也是够可以的,一块表坏了就再买一块,有钱呀,这块多少?”
跟着杨锐来上课的还有毛启明,他现在是有时间就跟着杨锐,此刻则是立即为杨锐张目,喊道:“喂,关你屁事啊,别人买块表你也要管,你当你是居委会大妈呀。”
教室里有学生嘿嘿的笑了起来。
耿健的性格从来都不讨喜,但他并不在意,哼哼两声,道:“我和杨锐说话,又关你屁事。”
“行了,屎尿屁的有什么说头。”杨锐摇摇头,心想:耿健大概还不知道是谁找他的麻烦。
如果知道了,他大概会更生气,不过,大概也会谨言慎行了。
可惜,耿健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谁在找他的麻烦。
84年的孩子,满街找着打架的有,挖连环陷阱的少之又少,自己不挖陷阱,通过别人再找别人来挖陷阱的,差不多是绝无仅有了。
就是现在的官场上,你死我活的斗起来,也是赤膊上阵的多,隐身于幕后的少。
耿健哪里想的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待遇。
当然,对杨锐来说,他只是找了一种安全的处理方法。
如今的中国,拥有百万美元的资产,实在是极其强大的力量。
杨锐上完了两节生物化学课,就收拾东西去了实验室,顺便在路上找了台公共电话,打给老腿王弼,给他留了言。
耿健茫然不知的出了教室,因为心情不好的原因,干脆走到未名湖边坐着,一边鄙视着并肩走过,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一边幻想着自己能戴名牌表,穿皮鞋,牵着女大学的小手走在未名湖边。
“耿健是你吧。”一只大手放在耿健的肩膀上,将他提了起来。
“你是谁?这里是北大,你们打人的话,要惹大麻烦的。”耿健被人抓着衣领,望着对面的三个人,尚算镇定。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你要是不还钱的话,我倒是想见一下你们北大的领导。”抓着耿健衣领的男人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来,展示了一下。
正是耿健昨天写的欠条,整晚的噩梦,重新出现。
“欠条怎么在你手上?那女人昨天是骗我的?”耿健也不傻,一下子挣扎起来,道:“我要去告你们,取消欠条。”
“我是你说的那女人的男人,她昨天回家,花瓶碎了,一分钱也都没拿回来,我也想去找警察了。”揪着耿健衣领的男人双臂有力,说的煞有介事。
于是,耿健再次自我怀疑了。
但最重要的是欠条,昨天的现场已经不在了,而欠条却是白纸黑字写成的,还有好几排的见证人的签名。
揪着耿健衣领的男人拍拍耿健的脸,道:“认识一下,我叫苗碎。禾苗的苗,打碎你脑袋的碎,你小子该还钱了。”
“我……我现在没钱。”
“钱多有钱多的还法,钱少有钱少的还法,不论多少,你总得还一些吧。”苗碎将耿健按着坐在了地上。
耿健没办法,将口袋里的钱都掏了出来,道:“就这么多了,你要就都拿走。”
“总共八毛,没错吧?”苗碎还真不嫌弃,认真的数了一遍,道:“我给你开个收条。”
事实上,他的目的只是拿到钱,多少还真不在乎。
耿健有些怀疑的看着苗碎,只见他随身掏出纸笔,一式两份的写了收条,有时间有地点有钱数,然后交给耿健,道:“这算是你的第一笔还款,你看合适了就签个字,以后呢,我时不时的就来收账,你有钱就还,没问题吧。”
“好吧。”耿健也没有其他选择了,拿起笔来,又道:“那前面的欠条也应该重新打过吧。”
“想的挺好,还了八毛钱就重打欠条?先签字了再说。”苗碎大笑。
耿健落笔,又是脑筋一转,道:“收条不是应该你签字,我收着吗?”
“我签了,你也签,一人一张,有问题?”苗碎瞪起了眼睛。
耿健只好签了字。
“行了,今天放过你,以后乖巧一点,倒霉孩子。”苗碎又拍拍耿健的脸,小心的收好了自己这份收条。
这是王弼的要求,作为一名没什么背景的个体户,他只敢讨好王弼,不敢得罪。
耿健晦气的离开湖畔,回到宿舍蒙头大睡。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的床头被人使劲的拍响了。
“睡觉都不让人好好睡,要不要这样!”耿健一股脑爬起来,声音震天响。
“上课时间睡什么觉?别的同学都在读书,你就在宿舍睡大觉,就你聪明。”这位语气更不客气。
耿健一看,萎了,小声道:“导员,我有点头疼,没看到你。”
“下床,穿衣服。”
“是。”耿健“嗖”的从床上滑下来,套上短裤短衣。
“跟我去办公室。”
耿健小心的道:“什么事?您有事让人来找我就行了呗。”
“校外小卖铺有家姓苗的人找到学校里来了,说你砸碎了他们的花瓶,给写了欠条以后不还钱,现在人家让学校里还,你说怎么办?”导员满心的厌烦,学校人与社会人在某些方面是一致的,比如喜欢稳稳当当,舒舒服服,世界和平……
一间学校几千上万人,本来就有无数的事情,学校每天里息事宁人都忙不过来,又怎么愿意看到学生惹事惹给学校。尤其是这种欠人债务的纯私事。
走了一身大汗过来,导员愈发的不高兴道:“你说说你,这种事情,你自己不解决好,弄到学校里来,让领导看到,对你有什么好处?行了,赶紧跟我走,人还在院长办公室呢。”
耿健站住了:“院长知道了?”
“刘院长是知道了。”导员叹口气,道:“刘院长是管党建的,你见过吧。”
耿健心脏猛的一缩,道:“刘院长说啥?”
“你先跟我过去,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再说。”导员拉着耿健出去,同时暗暗摇头。
……
第444章 院长室
耿健小步快跑的来到行政楼,上到二楼的楼梯间,就见苗碎穿着打补丁的旧军装,胸前别着一枚军功章,手举纸牌,面向走廊。
他的老婆费洁也穿着朴素,背着背包,腰里还挎着水壶,一副打持久战的后勤兵模样。
耿健连忙转到走廊的方向,抬头一看纸牌上的字,正是苗碎不停念叨的四字经外加人名:耿健!欠债还钱!
两个大大的感叹号也是用红漆写的,异常醒目。
耿健瞬间就血涌上头了。
行政楼他来过好几次,还来参加过党委组织的多项针对学生党员、预备党员和积极分子的活动,所以,耿健清楚的知道,二楼二十多间房,最少有一半是院领导。
这些人只要走出门来,就没有看不到苗碎的,但凡看到苗碎的,就没有看不到纸牌的,而看到纸牌的,就不会看不到耿健两个字。
就现下的环境,“耿健”两个字,在生物系是要出名了,且是要出大名。
耿健倒是一直希望出名,北大生物系在全国执牛耳,若是能在四年的学生生涯里给同学们一个好印象,给学校老师一个好印象,以后再在相关领域里闯荡会很顺利。
但是,耿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的臭名远扬。
“咱们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子!”耿健望着苗碎和少妇费洁,恐惧大于愤怒,他也察觉出一点不对了。
苗碎和费洁表现的很平静,大多数时间,他只是站在那里,既不阻挡其他老师的来往,也不大叫大嚷。
唯独有人询问的时候,苗碎会将准备好的话说一遍。
耿建问也是一样,苗碎看他一眼,道:“不是仇怨,只是老爷子的忌日快到了,我不这样子,怎么拿回钱来,重新买花瓶给他,我们全家人的钱都在这里了。”
少妇费洁则有些怜悯的看耿健一眼,说:“我婆婆在家里哭,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是个学生,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们只好和你学校要。”
借女人的优势,费洁就是可以不讲逻辑,只讲“道理”。
耿健才不在乎别人家的忌日呢,急匆匆的道:“我们不是说好的,我有钱就还给你们吗?咱们昨天说好了,今天早上,苗碎你也答应了,结果才几个小时,你们就返回来闹,哪里有你们这样的人!”
“我本来是想,你有了钱,肯定会还给我们,但我没想到,一天过去了,你就准备了八毛钱。”苗碎说的耿健不由脸红。
昨天回到学校,耿健光是生气和后悔去了,哪里有去筹措资金,事实上,他想的是毕业以后,再过两年,等把家里人都安顿好了,再看机会还不还这笔钱。即使做不到如此,耿健也是希望多拖两天,等事情的影响淡下来,再说其他。
他哪里料得到,苗碎和费洁两人如此“果决”。
费洁再次用怜悯的表情看耿健一眼,继而用柔弱而平静的语气道:“620块钱照现在的利息,一年怎么也要100块了,我不是说我要和你要利息,但你也不能一次8毛这样的给我,那多久能还的上,再说了,我们还等着钱再买一个花瓶呢。”
“那也不应该找到学校里来呀。”耿健满腹的委屈。
苗碎淡然的道:“学校有钱啊,要不然,你给了钱,我们转身就走。”
“我现在还没钱……”
“那就看你们学校了。”苗碎安静的举着牌子。
耿健转头回来,望向导员,道:“我真没钱还他们,再说了,他们手里拿一个花瓶碰到我身上打碎的,我是实在没办法,才被他们逼着写了欠条。”
“我们有你的同学作证,是你碰碎的花瓶,花瓶的碎片还在,购买的单据也在。”苗碎紧接着给了一句话。
导员喘了一口气,道:“先去刘院长办公室吧。”
耿健垂头跟上去,进入走廊里面,悄声道:“不能叫校警先赶人吗?”
“过两天再来又怎么办?刘院长要先了解情况,尽可能解决问题。”导员一句话就把耿健给击退了。
现在虽然是严打,但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抓的,尤其是北京这地界,有案底的,没工作的有可能倒霉些,受些不公平对待,但苗碎穿着旧军装,胸前戴着军功章,目的又是要钱,校警也就不方便管理了。
事实上,现在各地讨债的人多了去了,国企卖得出去货,拿不回来钱,以至于正常生产都维持不下去的不在少数,许多国企工厂都成立了自己的讨债部门,一年四季的奔波于各地讨债,除了被对方工厂整,否则大多是被司法部门睁只眼闭只眼冷处理的。
苗碎和老婆更是听了王弼的指导,学着深圳来的先进经验,只举牌子不喊叫,连红漆都不泼了,就算被抓到派出所里也不怕。
导员也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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