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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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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处长想贪天之功,杨锐管不着,但他不能因此降低了自己的利润和股份。
所以,杨锐毫不退缩的放下茶杯,道:“粗制茄尼醇是用烟叶生产的,这是原料的粗加工,只要普通的技术和普通的设备就能进行,换言之,我认为由原产地生产粗制茄尼醇,再运到新建工厂来生产精制茄尼醇比较好。第一,这种方式,能够避免与原材料产地直接打交道,也就是说,我们不需要担心企业与农民生矛盾,也不需要担心企业与烟草管理机构生矛盾,更不需要担心企业与烟草产地的地方政府生矛盾,能够节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第二,烟叶的运输确实需要大量的车皮,这在目前的中国是比较困难的,粗制茄尼醇就不同了,即使是17%浓度的粗制茄尼醇,一车皮也够用很久了,可以完全避开火车运输的不确定性。”
此言一出,弗兰奇的眼神就亮了起来。
他愿意听取国医外贸的意见,是因为海处长许诺提高捷利康的股份和收益率,可杨锐的建议明显更有建设性。
少一个股东,不仅省了股份,还能省下不少麻烦事。
捷利康公司也不愿意和农民,地方政府以及垄断地方企业打交道。和农民打交道意味着人多口杂,三万亩的农田背后可能有3ooo个农民家庭,一万多人的利益诉求各有不同,比城市拆迁还不好处理,而且年复一年,村村相护,永远是一团乱麻。
地方政府和垄断地方企业都是寄生虫,只要不和他们打交道,省下不仅有精力,还有大笔的支出。
海处长看着弗兰奇的表情,鼓动肌肉,“哈哈”的笑了出来,说:“你想的太简单了,直接买粗制茄尼醇?简单倒是简单了,你就不想想,人家生产出粗制茄尼醇要卖你多少钱。你说的也许没错,粗制茄尼醇的技术并不复杂,可你又知道不知道,国内的技术水平是怎么样的?我们建精制茄尼醇工厂,不建粗制茄尼醇工厂,在国内肯定会找不到原料的。”
杨锐回答:“我们可以免费提供技术给地方政府,让他们尽快建设粗制茄尼醇工厂,必要的话,还可以提供更深入的技术支持,双方还可以签订长时间的供货协议,我想,地方政府肯定更乐意本地得到投资和就业岗位。”
就业岗位是方便弗兰奇的理解。
海处长摇头:“年轻人想事太简单,你给他们免费提供技术,他们当然欢迎,但他们自己建设,要多长时间能建设好,谁说的清楚,建的好不好,谁说的清楚。再说,你现在签订了协议,质量好的你要了,质量不好的,难道让人家倒了?等你的需求量一大,他们要重签协议,你怎么办,难道打官司?”
“我们同时给多个地区提供技术,相信总有渴望招商引资的地方政府,会大建快上吧。后一点的话……”
海处长以为拿到了杨锐的痛处,追问:“原料供应受制于人怎么解决。”
“如果多个地区都不能足量足质的提供粗制茄尼醇……”杨锐看看弗兰奇,再注视着海处长,轻声道:“假若真的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们就从国外进口粗制茄尼醇。”
弗兰奇微笑点头,不用杨锐说,他就想到了此点。南美多国都有生产烟叶和粗制茄尼醇,他们畏惧的是日本的低成本精制茄尼醇技术,如果杨锐的技术和论文中描述的一样好,外购粗制茄尼醇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当然,充分利用中国的烟叶资源,一定能更大程度的降低成本。威胁不一定要实现,但只要有这么一条退路,就是万无一失的。
海处长顿时说不出话来。
与会诸人也听的暗暗咋舌,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毒辣。
就这么一招,地方本来可以雁过拔毛的机会,不知道要丧失多少。而且,某个本来能够获得股份的原料企业也就此出局,却是连自己输了都不知道。
“肚子有点饿了。”杨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拍拍肚子。
他是还有话说,却是不想当众说出来。
弗兰奇心领神会,起身笑道:“今天暂且散会吧,听杨先生的一席话,我也受益匪浅,正好,咱们一起吃午饭吧。”
海处长幻想中“丰功伟绩”夭折,心情虽差,却还抱着挽救的想法,勉励支撑说:“我请吃饭吧,两位远来是客,我来做东。”
杨锐轻笑,说:“海处长是公款请,还是私人请?”
“公款请怎么说,私人请怎么说?”
“私人请,咱们就去街上吃点地方小吃,公款请,咱们就去酒店二楼,弄点好的。”
“那就公款请。”海处长笑了起来,脸上已经看不出适才的挫折了,又转头道:“周市长,贾厅长,咱们休息几个小时,你们看……”
“你们自便,我们回去睡个午觉,也累了好几天了。”周市长笑呵呵的说。他此行是有求于人,哪里能摆架子。
贾厅长也是一样,和蔼的笑着,没有要求加入到三人午餐中去。其他人更不用说,各自端着茶杯散去了。
海处长是央企的人,除了稍微在乎一点来自天津的周市长,对河东省卫生厅的贾厅长也不用小意伺候,笑笑就走了。
韩大姐看着杨锐走在海处长和弗兰奇中间,不免一阵羡慕,道:“你们说,这个杨锐,是个啥样的人?”
制药一厂的厂长也望着杨锐的背影,听到他的问题,脱口而出:“不用看领导眼色,就和八级工差不多吧。”
……。。。
第196章 争股
(有两个19o章,此章故而向前推一个数字)
平江饭店的餐厅是新近装修的,差不多就是以京城的长城饭店的餐厅为模版,然后缩小化拷贝出来的,就连瓷砖和卫生间的盥洗池,都买的是同一个牌子。
但在杨锐看来,与其说平江饭店的环境优美,不如说它的厨师优秀。
出身河东本省的特级厨师,用河东的技法,烹饪河东本地产的菜肴,实在是令人称道的珍馐美食。
不过,海处长显然更在乎档次,见杨锐连点了数道肉菜,很不好意思的道:“要不然来些海鲜吧,不用客气的,咱们还不缺吃饭的钱。”
杨锐呵呵一笑,说:“吃海鲜不如去沿海地区,我挺喜欢河东菜的,嗯,再来一道羊杂割好了,弗兰奇先生若是不感兴趣的话,就单独放在我这边。”
“没关系,我什么都吃。”弗兰奇拿起筷子摆弄了两下,渐渐熟练起来,他66续续在中国呆了一年时间了,还学不会筷子的话,肯定是要饿肚子的。
海处长想起杨锐是河东本地人,于是也不再劝说,一会儿,一道道油腻腻的荤菜上桌,海处长也不好说杨锐点菜的水平差。
人的年纪不同,口味是不同的。
比如小孩子喜欢甜味,老人喜欢苦味,这与人生阅历没有丝毫的关系,与人的味蕾随着年龄的变化生变化有关。
海处长步入了中年晚期,食谱不仅开始变素,食量也变小了,对油腻的忍耐程度更差。
杨锐正好相反。他今年才是十九岁,正是能吃能喝的年纪,而且每天都有跑步,一周要做好几次的推举,这种锻炼强度虽然比不上军队,能量消耗实际上是过了,光是要维持现在将近一米九的浑身肌肉,就要大量的蛋白质,别说是精心烹制的肉菜,就是纯粹的一盆红烧肉,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个干净。
梁山好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多数是因为年轻和强健的肌肉;童贯监军食不厌精,多数是因为年老体衰。
席间最先落筷的是海处长,然后是胖子弗兰奇,杨锐扫平半桌菜,才意犹未尽的抱着肚子停了下来,赞道:“做的太好吃了。”
“喜欢不如搬来平江,你又有钱,每天都能来吃。”海处长笑着递给他一张湿巾。
杨锐擦擦脸,笑道:“来到平江,就不一定有心情吃饭了。”
“怎么说?”
“来说项的人太多,天天应酬,那不叫吃饭,只能说是陪客,就像海处长这样,吃的没滋没味的。”
海处长一愣,转瞬哈哈大笑起来,浅浅的喝了一口红酒,才道:“没你说的那么辛苦,陪吃也是吃嘛,这么好的东西,用我自己的工资,一个月都吃不起,也是陪你们吃饭,才有尝一尝的机会,不过,要我说,钱要太多也没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对不对?”
杨锐轻笑,说:“从现在的环境来说,太多自然用不完,但中国在展,环境也在变化,谁又说得清几年以后的情况,十年后,二十年后,多少钱才是太多,就难讲了。”
他分红多少,国医外贸是知道的,海处长当日见到本公司的分红,立刻就联想到了杨锐的分红,那份震惊自不必说。
就中国目前的环境下,15万美元肯定不是最有钱的,但要排名的话,肯定是名列前茅。
至少,这么多的私人财产是出海处长的认知的,所以才有钱太多的对话。
而从杨锐的角度来说,15万美元根本不够花,他的私人实验室也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的普通标准,连国内一流都称不上,以至于脑袋中的许多论文,现在依旧无法复制,就是再多1o倍的钱,在烧钱的科研中,又算得了什么。
当然,私人实验室肯定也是出海处长的认知的,这个时期的中国人,通常都是能花公家的钱先花公家的钱,就算他们知道“私人”的方便,也是不愿意置办的。
海处长还好是出过几次国门的人,虽然不知道杨锐在追求什么,也就是笑笑,放下酒杯,顺着杨锐的话道:“国家展是需要所有人努力的……小杨你就做的特别好,我听弗兰奇说,你这次关于精制茄尼醇的论文,就写了三篇,还有好几篇相关的论文?”
“是,总共8篇吧。”杨锐点点头。有关精制茄尼醇的文章,主要就是月前写的六篇论文,总字数两万,因为他自己说明可以随意的合并,《生物化学系统生态》的编辑就将六篇给合并成了三篇,同一期刊登了两篇,下一期又刊登了一篇。此外,另外五篇论文属于散装性质的,更多的是为了制造技术壁垒,而非技术本身。
但是,从学术的角度讲,他散装性质的论文,反而更受欢迎一些,除了《生物化学系统生态》以外,另一家美国化学学会的《acs化学生物学》通过了他的两篇论文,这是一家影响因子4。5左右的期刊,比《生物化学系统生态》高端不少,多少有些出乎杨锐的意料。
毕竟,他抄袭的论文,原本只是普通的sci收录论文,影响因子1。o左右,想来,除了时间不同以外,他系统性的实验和总结分析也起了作用。
看问题的角度不同,一篇论文的着眼点自然不同,学术价值亦会生巨大的区别。
海处长关心的却不是学术性,他起了话题,就继续道:“茄尼醇这个产业,你选的非常正确,咱们国家是烟草大国,云南等省份,每年制作卷烟剩下来的废烟叶都很多,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茄尼醇提纯技术,日本和西欧的一些国家收购烟叶的时候就很苛刻,有些时候还不愿意收购废烟叶,而要收购好的烟叶,自己加工,赚两茬钱,在这个过程中,农民就吃了大亏,不仅不能利用废烟叶提高收入,还会因为外国公司的收购政策,使收入摇摆不定……”
海处长一通悲天悯人的演说以后,更是端起杯子,道:“小杨,我敬你一杯。”
杨锐无奈和他碰了一杯。
海处长一口气喝完,将头伸了过来,面对杨锐,说:“精制茄尼醇技术,是提高咱们医药水平的重要技术,粗制茄尼醇技术,是提高咱们烟叶种植户收入水平的重要技术,要我说,粗制茄尼醇技术比精制茄尼醇技术还重要,所以……”
“您还是想建粗制茄尼醇工厂。”
“是。”
“实话实说,不划算。”
“不划算也要建。”海处长趁着酒气,一拍桌子。
杨锐笑笑,道:“不划算的意思,是粗制茄尼醇工厂,会影响到新合资工厂的整体利润,也就是说,每个股东的收益都会变少,如果这样,您还要建的话,我的意见,是国医外贸**出来建厂。”
海处长还伸着手,满桌子舞动呢,这下子呆住了。
“**建厂”这个词,杨锐前面还是用给原料企业呢。
杨锐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换成英语,说:“我认为,粗制茄尼醇的提取和制造,是最考验本土化实力的。如果国医外贸能够组织地方企业,建设粗制茄尼醇工厂,新建的合资工厂,就可以减少很多的麻烦。另外,精制茄尼醇工厂,也不是必须国医外贸的加入。”
弗兰奇这下子听明白了,杨锐是想将国医外贸都踢出局。
尽管有点可怜海处长,弗兰奇还是在心里暗暗点头,不过,他没有明确的表示。
踢国医外贸出局,固然能提高捷利康的股份,但捷利康和国医外贸是长期合作伙伴,这样的先例却是不好的。
杨锐翻着手解释,说:“国医外贸最主要的作用,在于他们占据了国内的医药销售渠道,以及能够影响到原料收购的渠道。不得不承认,无论是采购烟叶,运输烟叶,还是向国内销售茄尼醇,都少不了国医外贸的参与。但是,如果将粗制茄尼醇工厂和精制茄尼醇工厂分开,将后者建厂到香港,精制茄尼醇工厂就不需要国医外贸的参与了,甚至,也不需要生产企业的参与。”
“只需要技术和资本的合作。”弗兰奇不由自主的补全了,这个提案太有诱惑力了,因为香港现在仍然处于英国的管辖,在香港建厂,对捷利康公司来说,也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情。
另一方面,建厂香港,不仅能利用到中国大6的资源,还能减少中国特色的问题,这也是无数外企建厂香港的主要原因。
海处长却是吓坏了,用看猛虎的表情看杨锐。
他想削减杨锐的股份的话都没说出来,只是提了一下粗制茄尼醇的问题,竟而就要被踢出局了。
这个恐吓却是实实在在的,因为海处长知道,杨锐的华锐制药公司,就是注册在香港的。
由华锐制药公司和捷利康合作,并将国医外贸和地方企业,以及原料企业组成的粗制茄尼醇工厂当作供应商。
这样的组合,就是好肉都给自己吃,骨头才丢出去。
而且,骨头上留的肉还极少。
至于杨锐有没有胆量将此事付诸实践,海处长也毫不怀疑。
这种有15万美元的中国人,早就想去香港定居了吧,杨锐有本事又有钱,干脆去香港开公司,他一个央企的处长,其实也难阻止。
“咱们再谈谈,再谈谈……”海处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弗兰奇先生怎么说?”杨锐看向弗兰奇。
“建厂香港的确是一个选择。”弗兰奇看了看海处长,又道:“捷利康还是希望能够延续与国医外贸的合作,所以,我们可以继续探讨这个问题。”
要说看重国医外贸,捷利康公司自然是很看重的,毕竟是中国医药市场的出口品垄断公司,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杨锐的价值也慢慢显现了,一个19岁的少年,先后开出两项领先世界的技术,表了十几篇高质量论文,尽管精制茄尼醇的技术尚未进行验证,但有席技术官对论文的验证,一名冉冉升起的科技新星已经展现在了弗兰奇面前。
捷利康的总体战略是与国医外贸的合作,但国医外贸并不是捷利康在中国唯一能够选择的合作伙伴。
如果与杨锐合作更有价值,捷利康改换门庭,另找一家中国的央企合作,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所以,弗兰奇现在完全处于观战模式了。
海处长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稍作犹豫,即挣扎道:“我们可以按照西捷工厂的标准,来讨论股份构成。”
西捷工厂可没有精制茄尼醇这么复杂的问题,规模也相对较小,如果按照西捷工厂的标准来,国医外贸必然是吃亏了。
杨锐说建厂香港,也是威胁的意味居多,毕竟,他以个人的身份参与谈判,分量实在是太小了。
如果没有一点拿得出手的威胁,杨锐肯定要被吞的骨头都不剩下,5%的股份都可能拿不到。
国医外贸上一次能同意给杨锐25%的股份,既是杨锐的非暴力不合作起了作用,也是因为他们没有准确的估值。
要是知道25%的股份一个季度就能产生十几万美元的利润,打死他们也不会给杨锐。
甚至,要不是代持股份的是香港华锐制药公司,国医外贸已经都反悔了。
精制茄尼醇的工厂更值钱,利润也可能更高,以西捷工厂的标准讨论,原本是国医外贸怎么都不会同意的条件。
海处长一来是着急,二来是因为少了原料企业分润股份,这才急忙说了一句。
接下来,餐厅里就沉默的能听到相互间的呼吸声了。
良久,杨锐才说:“以西捷工厂的股份分配为准线做讨论,可以考虑。”
“太好了……”海处长长出了一口气,突然醒悟过来:我这是在做什么,以25%为基础讨论股份,有什么好的,总部那边怎么解释……
“国医外贸内部,对股份也有一定的要求吧。”杨锐再次出言,扰乱了海处长的思绪。
“是。”海处长变的沉闷起来。
“是多少?”
海处长无奈的瞥了杨锐一眼,说:“底线是机密,我没法告诉你的。”
“我猜一下,2o%吧?”这个消息,是杨锐从韩大姐那里得来的,既然天津制药二厂的合资厂里,捷利康的股份是2o%,而他们又寻求提高股份,那他们的底线就在2o%左右了。当然,这是按照五个股东分配的底线。
弗兰奇笑笑,说:“捷利康是主要出资人,我们要5o%的股份。”
“国医外贸希望能拿到3o%的股份。”海处长说的是“希望”,等了一下,接着道:“生产企业,最少还要分配1o%。”
他绝对是往少里说了,天津制药二厂分得的股份都是3o%,韩大姐代表的天津制药三厂是家小厂,所能承受的最低股份都是15%。
而就总股份来说,捷利康公司是投资人,8o%以上的资金都是他们出的,分得5o%已经是国内政策的妥协之举了,剩下来,可供分配的股份总共就是5o%。
海处长说国医外贸拿3o%,剩余的仅仅2o%,再给药厂1o%,留给杨锐的只有1o%,而且是含了药厂这个不确定的因素。
杨锐就当没听懂生产企业的分配要求,先要求海处长减少国医外贸的股份。
海处长此时方才有点拿回主动权的感觉,他照着自己想法,慢慢的谈了下去,快到下午会议开始的时候,才做出让步,说:“国医外贸最低要22%的股份,剩下的28%的股份,由你和生产企业自己谈好了,谈下来多少,就是多少。”
“国医外贸21%。”
“好,21%就21%。”只要比2o%高,海处长就好写报告了,哪怕杨锐和生产企业谈不下来,他也有更多的空间动作。
杨锐不想再来一次非暴力不合作了,强迫国医外贸修改底线,那就不是一两个月能谈下来的生意,所以,杨锐不出意外的露出笑容,说:“就这么说定了。”
海处长和他握手,又道:“你可别再想着搞什么销售企业和生产企业分离,精制茄尼醇是个大产业,国医外贸和捷利康公司都要求掌握生产企业的股份。”
西捷工厂可以用生产企业和销售企业分离的方式,是因为捷利康和国医外贸都不在乎西捷工厂本身,他们一个要的是技术,一个要的是创收,而且有尽快促成合作的意思,而西堡肉联厂白得一个工厂,也很高兴。
精制茄尼醇就不同了,它的投资额更高,产业链的价值也更大,即使再弄一个销售公司,大家依然要争夺生产企业的股份,因为精制茄尼醇工厂的价值,不止体现在利润上,还体现在工厂本身。
杨锐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这次就一家工厂,不做销售公司。”
“那你准备怎么说服生产企业降低股份。”海处长满脸的好奇,还有一丝得意。
杨锐同样挂着一丝得意,说:“我不准备给生产企业股份。”
……。。。
第198章 运气
“余教授,中科大也不能通过茄尼醇来化学合成辅酶q1o吗?”海处长握着电话,手上冒汗。
电话的声音有些失真,但却清晰的说:“我们院在这方面没有专门的研究,但就我所知,国内没有工厂化这项技术的先例。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好像有做类似的项目,你可以打听一下。”
“我打过电话了,他们已经放弃该项目了。”海处长捏紧电话,心里怪怪的。
连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都没有做出来的项目,竟然被杨锐给做出来了,要不是有西捷工厂的先例,他肯定会当是遇到了骗子。
但如果不是骗子,这个技术就太厉害了,怪不得捷利康轻轻松松的就同意了降股,而且不像是上一次那样,要求技术转让。
看来,他们是明知道技术价值太高,干脆就没有讨论技术转让的问题。
或许,是希望工厂投产以后,从里面偷师?
海处长被自己的念头给逗笑了,转念又觉得骄傲,外国人从中国偷师,这种故事,国内的杂志和报纸倒是喜欢写,可只有身在专业领域的人才知道,现在的中国和外国,差距有多大。
整整1o年的蹉跎,带来的落后可不仅仅是十年,应该是二十年、三十年,同样是生物技术领域,中国的技术仍然停留在,或者说,中国技术的最高峰就停留在人工合成胰岛素一项了。
然而,6o年代的人工合成胰岛素到了8o年代,早就不是稀罕东西了,可在国内,能复制这一实验的人都不多。
余教授在电话另一头理所当然的“哦”了一声,笑道:“放弃有点可惜,也不奇怪。最近这两年,砍掉的项目太多了,辅酶q1o也不是关乎国计民生的重要药物。”
“那您说,如果中科大或者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重启该项目,多久能看到成果?”
“我们学校是不会做这个项目的。”余教授爽朗的声音传来,笑着说:“我们院当前的目标是跟踪国际最新的基础性研究,比如生物大分子、干细胞、基因功能组等等,辅酶q1o的生产是应用性质的,即使有国家拨款,也不一定能抽出人手来。”
“那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重启项目,您认为多久能做出来。”
“这个不好说哦。”
“余教授,咱们这么熟,您就给分析一下,我也好知道怎么做决定。”海处长说着小话,他虽然掌管着全国的原料药和精制化学品的销售,手底下也就是四个科室,二十几号人,其中一个能做研究的都没有,每逢遇到这种事,他都是找相熟的教授来询问的。
余教授也愿意与海处长保持互惠互利的关系,沉吟片刻,说:“我不能替人家做分析,我就猜测一下啊,假如这个技术重启,能不能研究出成果,其实有点凭运气。”
“怎么说?”
“二三十年的实验室技术了,为什么不能做工厂化转化?里面的原因很多,主要的一点,就是辅酶q1o的性质比较特殊,它的中间物也不够稳定,所以,实验室技术是不能直接用在工厂里的,工厂化生产,等于要重新辟一条路子,通过茄尼醇生产出物质a,再转化为物质b、c、d,最后到辅酶q1o,这里面的abcd,都得是稳定物质,你说容易不容易?”余教授有些教学生的口吻了。
海处长却听的很认真,问:“我不太懂技术,我就想问,其他工厂化的生产技术,不也都是如此?”
“不全是,有的实验室技术,是能直接在工厂用的,因为它在实验室里采取的路线,经过的中间产物,本身就适合工厂用。我打个比方吧,化学合成就好像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中间产物就是要路过的桥,有4个中间产物,就是有四座桥,实验室技术就像是人走路,什么桥都可以,浮桥也行,木桥也行,石桥也行,研究者也不强求,遇到木桥就用木桥,用到石桥就用石桥,用到浮桥也能过。工厂化生产就像是卡车拉货,它的条件就苛刻了,最起码得是石桥吧,要是工厂的规模大,还得是铁路桥,你明白了吗?”
“就是说,有的实验室技术,正好遇到的都是石桥以上,辅酶q1o的技术,都是些木桥和浮桥?”
“是这个意思,但还不止如此,你想想看,即使前三座桥都是石桥,第四座桥不是石桥,你照样通过不了,你就得回到第三座,或者第二座,甚至第一座桥,重新开始,如果始终找不到全石桥的路,这个合成方案就始终不能用。辅酶q1o的半化学合成的实验室技术出现很久了,说明有很多人都探过路了,现在还不行,说明难度是很大的,你想知道多久能做出来,我觉得没人敢打保票。”
海处长心里有了计较,同时再次为杨锐的水平啧啧称奇。
他不太懂技术,却是个懂行的人,如果说一次技术成功是运气,第二次就很难这么讲了。
不过,海处长毕竟没有见到东西,于是试探着问:“余教授,那我要是说,有一个学生把这个技术给做出来了,您怎么看?”
“有学生做出来了?哪个学校的?”
“我还没有核实。”海处长撒了一个小谎,然后道:“您觉得,一个人,就是一个学生,把这个工厂化的化学合成路线给解决了,您觉得可能吗?”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足足十秒钟,才有余教授的声音继续传来:“如果有合适的设备、仪器,有系统的训练,有知识的储备,再加上运气,一个人做出来也未尝不可。学生也是有强有弱的,不是说做不出来,但是,不容易……我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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