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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级学霸-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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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洪昇就乐呵呵的解释:“这里有国医外贸,还有外国人,说不定还有省里的外事部门的关心,我去了,认识的朋友太多,第一张不开嘴,第二,人人都知道我老段是讲道理的,但你说,咱们一个私人身份,和国企还有外国人讲道理,能落好吗?”
杨锐不自觉的点头。
“老杨,你爷爷不一样。先,他出身好,他是抗日小鬼啊,十几岁就跟着八路军屁股后面,给人家送弹药,背伤员,进的又是正规军,部队也是集体转业的,把省里的干部扫一遍,拐三个弯子,全是好兄弟,他这些年又在西堡乡,没得罪过人,关系不用也浪费了。”段洪昇怕杨锐听不懂,又仔细道:“就让段航陪你去,他当过兵,对你爷爷的胃口。去了以后,你别扯国家需要什么的,就说你受欺负了,说的就像是……人家当官的为了讨好外国,要把你卖了一样。”
“我要是不反抗,当官的还真能把我卖了。”杨锐苦笑,又道:“可这么一说,爷爷非得气炸了,到时候,别闹出事了。”
“抗战老兵的孙子被国企的蛀虫给欺负了,谁好意思闹事?要闹,咱直接找省委闹去。”段洪昇轻笑,道:“你放心,老杨那种干部,省里来的干部见到了,都得当菩萨供着,也不用他讲道理,就那张臭脸放上去,贡品就上桌了。”
杨锐这才品咂出点味道,似懂非懂的点头了。
第96章 转向
进了干休所,国医外贸的工作人员也就算了,弗兰奇却被震惊了。
清澈的江水环绕干休所半周,紧邻着湖畔树林,风景秀丽不说,地方还异常的广大。错落有致的小楼点缀在花坛、草坪和树木之间,全是二层规格的小别墅。
门口自然是有现役军人站岗的,擦的雪亮的钢枪闪闪光,渗着淡淡的威严。
由工程部队完成的道路施工平整而清洁,照抄自前苏联的设计,很有波罗的海风格。远离白色医护楼的平坦高地,还有国内少见的温水游泳池……乍看上去,整个干休所的外形几如奢华会所一般。
“我们要见的,是某位高级政府官员吗?”弗兰奇小心翼翼的询问。来到中国之前,他是接受过大使馆培训的,如何正确面对中国平民,如何正确面对中国官员,都有详细解说。这其中,也免不了一些危言耸听的地方,免得他们犯了大忌。
面见中国的高级政府官员,显然是要非常注意的。
弗兰奇也瞬间变的紧张了。这就好像中国人在缅甸,或许很不在乎月入3oo元的缅甸平民如何看待自己,可要是见到缅甸将军,怕是少有几个人能摆出高傲的姿态。
要是将军的住所外面还有持枪卫兵,感觉就更不同了。
6成才也没有来过干休所,同样好奇的张望,并给弗兰奇解释道:“这里是给退休的军队干部居住的,在中国叫干部休养所。”
为了翻译这个词,6成才费了好大的劲。
弗兰奇不明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和退休的军队干部讨论商业?”
“你想要的技术所有人,也就是杨锐,他的爷爷是退休的军队干部。”
弗兰奇讶然:“他是将军的儿子?”
“没有那么高级,但是,也有一定的权力。”6成才心想:要是有地位的将军的孙子,咱们还谈什么啊,能给的好处给了就行了。
尽管是这样想的,6成才同样不怎么安心,低头对同来的公司领导道:“海处长,咱们就直接找进去?”
海处长的年龄比6成才大1o岁,职位高了一级,却是极重要的原料药和精细化学品销售处的处长,完全决定了国医外贸在原料药和精细化工品两方面的销售决定。在国内医药制剂和医药器械外销极少的情况下,海处长可以说是整个国医外贸总公司最重要的处长。
不像是6成才,他的关注点并不在单一的辅酶q1o的技术上,他在乎的是与捷利康公司的合作关系。
既然捷利康公司在乎,他就在乎。
国药外贸终归是个外贸公司,而国内能出售的原料药和精细化学品实在太少了。从他们的角度来说,此时的销售额是比利润更重要的东西,只要能做大盘子,他们就愿意。
因此,海处长很和善的对圆胖子弗兰奇道:“现在来看,咱们得和他的家人谈判了。军队的干部和我们国企的不太一样,有些难说话,你得注意了。”
“一定一定。”弗兰奇低头说话,声音很低沉。
海处长这才现弗兰奇的表情不对,但要说帮他开解一下,又觉得没必要。
反正是老外想要,国医外贸也没坏处,先听听看再说。
谈判的地点就定在了干休所的餐厅里,这里也没有雅座或者包房,杨锐等人还选了个中央的位置,看起来像是把餐厅包下来了似的。
当然,实际上不停的有老头儿来来往往,讲究少食多餐的,嘴馋的,误了点吃饭的,有一个算一个,来了都要和杨山聊两句。
弗兰奇等人光是介绍就用了十分钟,让他再次见到了8o年代的中国度。
总算互相之间认清楚了人,6成才咳嗽了一声,道:“咱们先来确定一下意愿吧。捷利康公司现在是想要购买杨锐的技术,也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国医外贸也愿意促成此事,杨锐……同志,你们现在是有出售的意愿吧。”
杨锐坐了坐直,却没说话,他还是个中学生的年纪,虽然是技术所有者,但在此处,说话也没什么分量,不如不说。
杨山更不会按照6成才的路数来说话,啪的一声把酒杯放在他面前,道:“光说话有什么意思,先喝一杯再说。”
“杨书记,我不太会喝酒。”6成才来之前,也是了解了杨山的公开信息的。
杨山“哼”的一声:“不会喝酒你来做什么?耍嘴皮子?”
6成才表情更苦,被杨山的气势所摄,低眉顺眼的道:“我是做翻译的,不就是耍嘴皮子的嘛。”
“那也得喝。”杨山的军队作风,根本不给他一点喘息之机。
海处长一看,连忙道:“要不这样,我敬大家一杯,咱们一起碰一杯。”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举杯面向杨山。
杨山和他碰了一下杯子,抿了一口,道:“我老了,身体不行,医生不让喝酒。”
“这……这个……”海处长饶是酒国英雄,他也没法逼一个干休所的老革命喝酒,再看看杨锐,红唇齿白的少年郎,也不适合拼酒。
至于锐妈和段航,根本就没上桌来。
海处长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杨山才没那么多顾忌,点着6成才道:“赶紧的,把你这杯清溜了。”
6成才被逼无奈,垂头饮了。
剩下海处长,孤零零的站在对面,多少有点不高兴。
杨山笑了笑,先给6成才满上,然后招手叫了个勤务兵过来,道:“陪海处长把酒喝了。”
“是!”勤务兵两脚一并拢,拿起杯子,一口干了,亮出杯底,再敬个礼,回头又去站岗了。
这也算是个台阶了,海处长只好将酒喝了,再坐下,绝口不提敬酒。
杨山却没把6成才给放过,又逼着他喝了三杯酒,才动了筷子,说:“喝酒伤身,吃点凉菜再喝。”
6成才没法和有勤务兵的老干部讲道理,打碎牙齿往肚里吞,狠吃了两口卤肉,方将胃里的恶心压了下去,道:“杨书记,我们其实是很有诚意的……”
“你们国医外贸,在这件事上,是个什么角色?”杨山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口打断。
6成才挺了下胸道:“我们主要是牵线搭桥,捷利康公司正在和我们国医外贸谈合作,希望从国内进口一些医药和器械到国外销售,这也是我们的主要工作。当然,技术转让也属于外贸销售的范畴……”
“他们分钱给你们吗?”
“不分……”
“这么说,他们掏钱买走了杨锐手里的技术,杨锐拿到钱,你们什么都不要,是这个意思吗?”
海处长使劲咳嗽一声,道:“杨书记,原则上,我们医药外贸不干涉捷利康公司此笔技术收购,但是,我们希望把它们放在同一个框架里来谈。”
“那要多长时间?”
“可能要一段时间。”海处长笑笑,道:“这也符合咱们国家的中长期规划,合起来谈判,也能争取到更好的条件。”
杨锐微微摇头。合并谈判,他本人不是谈判主体,自然有被殃及池鱼的风险,总体条件也许是提高的,单独的某一个项目的条件就不一定了,到时候,他还得和国医外贸再谈一次,与其如此,真不如和捷利康干净利落的做交易。
不过,国医外贸的着眼点就在国内外合作上面,哪怕辅酶q1o能在未来给他们赚到几百万元,甚至上千万元,这些大老爷们也是不关心的。因为像是捷利康这样的大型医药公司,往往能出数千万美元乃至数十亿美元的规划图,这样的“未来”放在报告里,自然是更显眼的。
杨山也是知道杨锐的立场的,颔道:“既然这样,我就再叫一个人。杨锐,去把你大舅叫来吧。”
杨锐稳稳的点头,回头将大舅段华叫来了。
人到了,自然又是一通介绍。
弗兰奇懵懵懂懂的打招呼,不明白一名在肉联厂工作的中国人为什么出现,海处长和6成才却是面色微变。
这时候,爷爷杨山的坐镇效果已经起来了,杨锐整了整袖口,微笑着用英语问:“弗兰奇先生,贵公司是一定要和国药外贸合作呢,还是与其他公司合作也行?比如具有生物制品加工能力的其他中国公司?”
6成才喝了酒以后就脸红,现在更是急的滴血,连忙给海处长翻译。
海处长其实也听得懂一点简单的英文,甚至不用听懂,他就知道杨锐想做什么。
8o年代的国内生物制品公司都是归属于肉联厂所属的,但管辖权是卫生部的,就权属问题来说,有点乱。但不管怎么乱,他们都和国医外贸不搭界。
问题是,现在只要能和外汇搭界的,那都是能通天的大好事。
国医外贸现在和捷利康谈着大买卖呢,不在乎这么一点利润或者投资额,一个地区的肉联厂就不同了。
海处长敢肯定,只要有1万美元的好处,当地肉联厂就敢把官司打到卫生部去。反正都是为公家的事争小圈子的利益,名字被大领导看到了,只有好事没坏事。
不等弗兰奇回答,海处长先道:“不管这个肉联厂,没有外贸出口权。”
“不好意思,西堡肉联厂还真有。”段华说起西堡肉联厂,颇为得意的道:“我们西堡肉联厂自6o年代开始,每年开始向华约国家出口白条肉,近年来更是扩展到了南非和东欧各国,所以,出口权的问题,不用担心。”
“白条肉和医药不一样。”
“生物制品究竟算不算医药,我觉得要从出口品的形态和特征来说明,有时间,我可以写一篇文章请海处长品鉴。”杨锐给对方笑了一脸的泥泞,又转过头来,对弗兰奇道:“捷瑞康公司想要购买我的技术,还是为了辅酶q1o的制成品吧。不过,就我了解的情况,在英国采用组织提取法生产生物产品,成本比东南亚地区明显高出2o%以上。西堡肉联厂拥有一家生物制品的初级工厂,只要进行简单的投入,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向捷利康公司供应辅酶q1o的制成品,不知道,贵公司是否由此意向?”
“投资额呢?”
“3o万英镑可以起步,1oo万英镑可以建设一家很不错的工厂了。”8o年代是生物制品公司的黄金时代,所谓的工厂,也就是放大的实验室,钱多了建大一点,钱少了建少一点,仍然属于机械仪器和人员的简单堆积,门槛相对较低。
当然,杨锐也是要了一个小数字,免得吓到捷利康。3o万英镑的投资额和弗兰奇提出的1ooo英镑的买断价格,还是有着相当差距的。
海处长和6成才听到杨锐的要价,都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投资哪里有这么好搞定的,要是吃顿饭喝几杯酒就能有1oo万美元,国医外贸全体喝死了算。
弗兰奇果然陷入了沉思。
杨锐淡定的加入筹码:“新工厂设备运抵,三个月内可以开始生产,原料充足的情况下,月产量3o千克。”
辅酶q1o是含量极低的生化产品,以8o年代的标准,1oo克猪心的产量也就是3o毫克都不到,国内提取到2o毫克就算是好成绩了,3o千克的辅酶q1o,意味着至少1oo吨的猪心提取物,规模很不小了。
像这种产品,制药公司都是有多少卖多少的,随便一个有钱的心脏病人想多活两年,就可能要消耗几百克甚至更多的辅酶q1o,用欧美的说法,这更像是一种有效的实验性药物,也属于特权的争夺。
弗兰奇不由自主的问:“你的条件呢?”
海处长和6成才,又是一口气提了上来。
……
第97章 两家公司
“弗兰奇先生,捷利康公司在中国境内的投资意向我们已有所了解,没有必要再横生枝节了吧。西堡肉联厂并不是非常专业的医药生产公司,他们和贵公司在国外见到的企业,恐怕有一定的区别。”海处长中文夹着英文来说,颇有些散乱。
真要是丢了几百万元人民币,他也无所谓。但捷利康要是给西堡肉联厂投资,他的脸就丢大了。
6成才也知紧张,慌张的给翻译。
杨锐比谁都知道制药公司的德性,笑呵呵的让他们挥。
弗兰奇果然没有被海处长给说服,事实上,他理都没理海处长的茬儿,用伦敦腔道:“总公司在中国境内的投资意向,不是我能妄言猜测的,但考察并谈判清单上的一系列技术是我的工作范围,总公司的同僚如果有意见,也得等我签署意向性协议以后,再提出来。”
杨锐依靠西堡肉联厂来压迫国医外贸,弗兰奇未尝不能用同样的手段。虽然两个大型企业的合作来说,这样做的得利不丰,可对于中层职员弗兰奇,以及普通的杨锐来说,好处有够丰富了。
海处长转身又想说服杨锐,杨山大喝一声:“来,喝酒,人家小孩子谈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行不行得上级领导话,我就不信,你一个处长能决定国家政策了?”
要是给一分钟酝酿,海处长真能一口老血喷桌子上。作为中国医药对外贸易总公司原材料和精细化工品处的处长,就某种程度来说,海处长还真能决定中国医药对外贸易的政策。
别看多少文件都是挂着国务院的名义下的,但在中国,以小制大的传统向来有之,尤其是中央部委和国字号的处长,官阶不高,却是实际文件的制定和执行者,堂堂部长等闲亦不克夺其志。
然而,计划经济时代的中国到了8o年代,经济状况又因为权力集权而病愈崩溃。用千疮百孔来形容目前的经济体制也不为过,别说是中央自建的体改委了,省级和市级地方政府也在千方百计的突破各种禁锢。
海处长能决定的政策,地方政府要是不听,他也拿不出好的办法。
想到此处,海处长也不用劝了,一口闷了杯里的白酒,赌气似的道:“你们谈吧,谈下来也是白谈,这是国家牵头的工作,不是给你们打秋分的。”
“国家牵头,就是国医外贸牵头吧。”段华也不示弱,笑了,说:“就我所知,你们在河东省不太愿意开展业务。就去年,我们卫生厅的郝厅长去京城,想请你们帮忙批些医疗器械给平江第一人民医院,结果怎么样了?对了,结果晾了郝厅长一个月,听说连请吃饭都请不到人。我看这样,你们不如去找郝厅长说一说,他要是点头,让我们西堡肉联厂退后,我一句话都不说,陪酒道歉。”
段华扯了三个杯子过来,全给倒在自己面前,一副坐等的威逼架势。
杨锐听的也是大开眼界,他参与过的酒场不多,这种粗鲁型的算是头一次。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么说话的竟然是一向好言好语的大舅。
国企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送一头毛驴进来,要不变成倔毛驴,要么变成驴肉火烧。
海处长嘴唇动两下,没啥可说的了。他根本不知道什么郝厅长坏厅长的,全国3o多个省和直辖市,还有一票计划单列市也觉得高人一等,别说厅长了,就是副省长算下来都要好几十个。如果每个人来跑部都作陪,一年下来,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河东省的郝厅长到了北*京找不到门路,算是他没本事,但海处长到了河东省,人家郝厅长的能量就大了。
“我们继续谈。”弗兰奇察言观色,见他们不说话了,反而问起了杨锐。
杨锐点头,道:“假如与西堡肉联厂合作,我要求技术入股。股份比例,不低于1o%。”
即使以捷利康最低的3o万英镑的投资额来算,1o%的股份价值也不少于5万英镑了,比5o万人民币要值钱的多,更不用和最初的1ooo英镑做比较了。这个价格和欧美研究者的入股比例差不多,后者通常还是颇有些名气的家伙。可以说,杨锐这时候是占着中国不够开放的便宜。
捷利康有建厂的愿望,不是单纯的为了利润,还有如市场等各方面的因素作祟。
弗兰奇最近几日与总公司亦有沟通,不置可否问:“这家中国本地公司的投入呢?”
“地皮,厂房和人员,以及后续管理。”在杨锐的翻译下,段华给了一系列的答案。
具体怎么合作,段华其实就没和领导谈,属于纯纯的先斩后奏。不过,这种合作,先斩后奏了也无所谓,西堡肉联厂的主业是肉制品加工,生物制药本就属于可有可无的范畴,能赚外汇自然好,赚不了,也不怕得罪一个京城的国企,或者说,谈不成,也不能说是得罪了。
他们谈的差不多了,再向领导汇报,西堡肉联厂再怂,上面还有各个主管部门呢,估计没有哪个愿意放弃这样的肥肉。
弗兰奇摩挲着下巴,问:“如此计算,捷利康投入3o万英镑,占比多少呢?”
“我们倾向于建两家公司,一家是中国的制造公司,捷利康占比49%,投入最少3o万英镑,西堡肉联厂占比51%。另一家是对外销售公司,制造公司和销售公司签订代销合同,根据合同确定的金额与产量,捷利康占比7o%,西堡肉联厂占比1o%到2o%,我要1o%,另外授权捷利康和他的合资公司使用我的技术。”
说是西堡肉联厂占比1o%到2o%的销售公司的股份,但因为它们的主体肯定放在制造公司那边,所以,代销合同的具体签署,会大大的影响到销售公司的股份分配。
从杨锐的角度来说,制造公司能获得5o%的利润就额利润了,说不定还是人民币结算,去掉汇率,说不定只有2o%的利润,比肉联厂现在的项目强,但也就是一家普通工厂,不及国内目前的商业利润。
但生物制品的国外销售就没谱了,像是捷利康这样的大公司,在某种产品处于稀缺状态下的时候,攫取2oo%的利润都是经常。辉瑞著名的专利药伟哥,利润就远于此,而越是冷僻罕见的药物,其利润反而越高。
弗兰奇微微点头,分成制造和销售两家公司,比一家公司要好处理的多了,这也符合他们内部讨论的结果。
虽然在制造公司不能拿到控股权,但捷利康对一家制药的控股权也不是志在必得。
海处长又是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杨锐的这个提案,可比他自己想的靠谱多了。国企占据控股权,先就不影响政策,而且杨锐也不在制造公司里占有股份,这最后一点限制也就没有了。
等于说,这个制药公司就是西堡肉联厂和捷利康的合作,杨锐都不会出现在任何文件上。
如此一来,国医外贸有什么资格阻止?
另一方面,销售公司因为不涉及生产和工人,在政策和地址选择方面都很宽松。3o公斤的辅酶q1o要是不稀释的,一个箱子就装满了,销售公司设在河东、京城、深*圳或者香港,都无所谓……
至于利益输送,在国内目前的体制下就更不是问题了。国医外贸自己就是被利益输送的集团,他们自己的生产企业很少,就像是土畜产总公司一样,用不着自己养殖土畜产,只是负责对外出口而已。国内外的巨大差价,就变成了两家公司的巨大利润,这种垄断状况,也没有谁会说国医外贸和土畜产总公司不对。
唯一的问题……
海处长冥思苦想着杨锐计划的破绽的时候,杨锐再次说话了:“为了方便对外销售和结算,我认为,销售公司放在香港或者英国,是一个较好的选择。弗兰奇先生,您认为呢?”
弗兰奇早就想到这点了,差点就拍案叫绝了。
捷利康公司是英国大型制药公司,在香港建一个销售公司,都没什么成本,还能解决无数的隐患。
除此以外,弗兰奇还敏感的嗅到了更多的气味。
他的目光,也瞟向了海处长。
“我不能做出这个决定,但我可以向上级说明。从个人角度来说,我赞成这个方案。”弗兰奇深深的望着海处长,圆胖子的白脸也变的有点深邃了。
海处长的表情变来变去,似乎有什么决定难以作出。
6成才更是早就换了一个表情,偷偷的瞅着杨锐:这么精的年轻人去年高考还复读了?现在的高考得多难?
酒桌上无人说话,就杨山老干部旁若无人的品着凉菜,他都没让热菜上来。
大家现在都明白,销售公司其实是留了一个缝隙给国医外贸的。
作为中国医药的外贸出口企业,他们要是愿意参与销售,拿到的肯定不止1o%到2o%的股份。西堡肉联厂有一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估计也不会特别争取销售公司的利益。
但是,从医药外贸的角度来说,现在是西堡肉联厂和杨锐插进来了,这种异物感,是人都会觉得不爽——除非对方动的特别有节奏。
“我去上个厕所。”海处长终于放下了颜面,推开椅子,去外面找电话去了。
弗兰奇乐的翘起拇指,连说“古德,古德。”
第98章 狮子搏兔
西堡中学的实验室外,少说有二十多人,心思不属的等待着。
隔着不太透明的毛玻璃,能够看到杨锐和两名实验助手在里面忙忙碌碌的。架子上的烧瓶喷着淡灰色的蒸汽,地上的离心机出颤颤的震动,后者是从西堡肉联厂的脏器生化车间借来的,专门用一辆平板车来送。
海处长夹了一根牡丹烟,烟蒂结了老长,也顾不上弹一下,就在地上来回的踱步。
不像是其他人,海处长不知道自己是否希望杨锐的再验证实验成功。
按道理来说,杨锐的成功也不影响他什么,捷利康公司的要求得到了满足,国药外贸多了一家合资销售公司,经营项目里多了每月3o千克的辅酶q1o,按产值来算,每月少说是3o万美元以上,一年就是4oo万,纯利说不定能有三分之一。
比起国内1o%到3o%的利润,这个账目怎么算怎么让人舒爽。哪怕是国医外贸这样的大央企,能这样站着把钱赚了,其实也不容易。
然而,令海处长不舒服的地方也在于此。
如果销售公司每年能结余下来1oo万美元的纯利,难道分给杨锐1o万美元?
先不说自己辛辛苦苦工作了二十多年,一年灰的白的就赚几千块,这么分钱,要是给人抓了小辫子怎么办?
如今的政治风向难辨,处于海处长这种实权岗位的干部,都不愿意务实不务虚,因为务虚太危险,说话落地是要负责任的。
在中国,做出头的事都很危险,而且,哪怕事后证明你是正确的,也不一定会有合适的补偿。比如刚刚过去的运动,一些人被错误的批判了,现在平反回来,国家除了补偿历年的工资以外,很少有额外补偿的。失去的青春年华不再,失去的仕途机会也不会重来,在这股大潮之下,除了少数人,大部分人都不能做到官复原职,*十年代为何有那么多的副职,自有其历史根源。
“老海,想什么呢?”国捷协调小组的副组长巫尘远双手抱胸,眼睛也望着实验室里的杨锐。
“我现在就是一脑门的糨糊,能想什么。”海处长摇头,说:“这事儿,从开始就不受咱控制,巫总有啥想法?”
“我能有啥想法,就等着呗。”
“一会儿,可就签字了。”
“我是小兵,您是组长,我听您的。”海处长嘴一抿,险些笑出来。
巫尘远哼哼了两声,说:“什么组长,我是副的,算了,给我根烟。”
国内的配置,组长由位高权重的重量级干部就任,副组长往往负责实际事务。到与捷利康谈判的时候也是一样,巫尘远就是实际负责人了,责任比海处长还大。
看着巫尘远的难受样,海处长反而觉得好受了,抖出一根烟递给巫尘远,然后帮他点上,道:“出门才买的牡丹,这还没抽呢,一包就完了。”
“你还买得起牡丹,我大前门都快抽不起了。”巫尘远低头受了,深吸一口,一副痛苦万状的样儿,道:“你嫂子想要日本电器,怎么说都没用,工资不等,就被她给算计进去了,要我看,还是做生意好。”
他努努嘴,说的亦是杨锐要分到手的钱。
海处长笑叹一声,道:“想想觉得,你说这世道怎么了?就想出来这么点东西,就能赚这么多钱?外国人用这种办法赚咱们中国人的钱,怎么中国人也想着赚自己的钱。”
巫尘远光笑不吭声。
海处长也突然觉得露怯了。钱谁不想要啊,两个人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像有点失了水准。
使劲吸了一口到指头的烟把儿,海处长问:“要是真成了,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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