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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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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曹家小子趁机拿着一把刀闯进来,把众姐妹捆绑了,要对她进行侮辱。就在这时,有个人暗地出手救了她,并且把曹家小子杀死。戏班姐们们吓坏了,连夜冒雨又逃出山,四处流浪演出,不敢回村。
可是曹氏宗族怎么会放过她们,一个月后,在西安郊外被他们堵住。戏班包括她在内二十个人,全部被杀。尸体就地焚烧,带回龙腹村葬在黑龙岗上,唯独她的骨灰却让龙尾村神汉白大吉带走。曹氏家族以为她死后可能会怨气不散,交由白大吉封魂镇压。所以她的骨灰坛才被埋在床下,众姐妹鬼魂虽然亲眼得见,但是无法救她出来。
听完她坎坷惨痛的遭遇后,沈冰用手狠狠在石头上拍了一掌,愤恨的骂道:“畜生!他们怎么能这么狠心,一下杀死这么无辜的人?”
我急忙攥住她的手,心疼的问:“痛不痛?”
沈冰嘴唇一颤:“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我一脸严肃的说。
“痛……”她那只手挣脱我的手掌,在半空甩着痛呼:“这块石头怎么那么硬……”
我忍着笑说:“这次学了乖,下次遇到气愤的事,记得往我身上拍。”说完又沉下脸,看着田林儿,摸着鼻子说:“你讲的故事很感人,可是故事当中,你删除的情节太多了,让我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沈冰睁大眼睛问:“什么地方想不通?”
田林儿咬着嘴唇盯着我,一对鬼眼珠内满是讶异的神色。
我笑了笑说:“第一,曹氏宗族的情况,你说的含含糊糊,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第二,你没说暗地帮你出手的人是谁,这个人你一定认识。第三,曹氏宗族风水奇术闻名天下,还治不了一只死鬼吗?怎么会把你交给一个神汉去镇压,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第四,你刚开始说,白大吉都不能让你开口,他要你开什么口,说什么话,你为什么不提了?”
沈冰眨巴眨巴眼,一脸恐怖的看着我说:“你怎么就能想到这么多漏洞,我一条没想起来呢?”
“因为我是习风,你是沈冰,跟你一样,我不成了一根筋了吗?”
“混蛋,你转弯抹角骂我是一根筋!”沈冰不饶人的在我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
 ;。。。 ; ; 阴阳眼已经过了时效,我现在一般情况下,一天二十四小时之内,不想开第二次灵目。这种法术有伤身子,能不开则尽量不开。但普通肉眼看到的只是半罐骨灰,虽然感受到从中冒出丝丝寒意,却看不到有什么异常之处。
但这个难不住哥们,念了两句催魂咒,立马就把住在里面的这只神秘的鬼魂给逼现身了。
是个女鬼,跟刚才那群鬼戏子一样一身白衣。她盘腿坐在坛子里,身形缩小了很多倍,比装在瓶子里的鬼魂大一点。抬着头望着我们俩,一脸阴冷的神色,惨绿的眼珠内,充满了敌意。
这女鬼的模样还挺标致,尤其是古代那种发型,配上一袭白衣裙衫,显得飘逸出尘。只不过惨白的鬼脸和幽绿的眼珠,把这种飘逸给破坏殆尽。鬼终究还是鬼,再漂亮的女鬼,怎么都不如人好看。
咳咳,貌似是废话。
沈冰眼珠一亮,高兴的说:“这个像东方不败……”
汗,这丫头,怎么就跟东方不败较上劲了呢。我笑着摇头问坛子里的女鬼:“你为什么死后被封禁在骨灰坛,又被大脚仙埋起来呢?”
“谁是大脚仙?”这女鬼不答我的话,反问起来。
我一愣,跟她说:“你不是大脚仙给埋在床底下的吗?”
“我不认识大脚仙,我只知道白大吉,是他一直在折磨我的!”女鬼咬牙切齿的说。
“白大吉是谁?”沈冰看着我问。
我张张嘴又合上,白大吉就是白大吉,哥们跟哪儿知道啊。忽然想起来,是不是大脚仙父亲啊?现在不管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屁事了,就看能否从她身上找出断龙村的线索来。
“你犯了什么事,被白大吉囚禁在骨灰坛里?”我冲着坛子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女鬼一皱眉,两只绿眼珠更加显得凶狠。
鬼娘们还不服气,你不知道现在轮到我管你了么?还敢嘴硬,我已经瞄着她满嘴的鬼牙开始动歪心眼了。
“因为现在你在我们手上!”沈冰得意的昂起下巴哼了一声,那姿势别提有多美了。
“哼!”鬼娘们也哼一声说:“白大吉把我封禁了将近一百年,也没曾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东西,就凭你们两个小毛孩?”
我勒个去,分明是瞧不起哥们,把我们当小孩看。不过说起来,她这只百年老鬼,说我们是毛孩也不为过。但这种不合作态度,让哥们瞧着生气。
“要不要我施展一下毛孩的手段?”我冷声道。
“尽管来,白大吉不知道对我用过多少手段了!”女鬼说着闭上眼睛,一副你想怎么样请随便的姿态。
靠,你恐怕不知道哥们是鬼事传人,我倒要让你尝尝鬼事绝活跟白大吉的手段滋味有啥不同。当下拔出桃木剑,大家别误会,不是用灵剑咒,而是对付封入坛中不肯屈服的恶鬼的一种法术,名叫“鬼见愁”!
鬼事绝活,无一不是找准鬼魂弱点下手。鬼最怕什么?大家伙可能就猜不到了吧?鬼肯定不怕死,也不怕被折磨,最怕的是,变得面目全非,连自己都不认自己。因为鬼变为怪物,将为天地所不容,人神共愤,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可谓生不如死。所以这是鬼魂最怕的一种事,鬼见愁就是吓唬鬼的这种手段。
我拿出一张黄纸,撕出一张符,用朱砂在上面迅速画了一道鬼见愁符文。然后在桃木剑尖上一贴,轻声念了咒语,呼地一声黄符燃着。
在这一瞬间,女鬼张开眼睛,顿时脸色剧变。在生人眼睛里,这只不过是普通的火光,而在鬼的眼里,那是非常恐惧的画面。至于是什么画面,哥们无耻的说,不知道。只知道能吓住恶鬼,这就够了。
我伸出左手一把将符灰攥在手心里,冷冷的盯着她问:“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手段了吧?”
女鬼惨白的鬼脸,一阵阵抽搐,显然是害怕了。但低着头仍旧沉默不语,让我没了耐心,冷哼一声就要把左手内的符灰撒进坛子里。
“等等!”女鬼忽然抬起头,惊慌的叫道。
我立刻把即将松开的左手又攥紧,不过悬在坛口上不动。
“你容我想一想,再给你答复。”女鬼咬着嘴唇说。
“要多久?”我问。
“明天晚上。”女鬼又沉默了半晌才开口。
我看看表,快四点了,估计再有两个多小时要天亮。摇摇头说:“我没耐性等那么久,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考虑。”
女鬼用愤怒的目光看着我,但在我冷厉的眼神下,气焰顿萎,极不甘心的点点头。我得意的笑了笑,心说这才乖嘛,终于尝到哥们这个毛孩的厉害了吧?我将木塞压在红绳上,暂时堵住坛口,又在上面贴了两张镇鬼符。这样我们在外面说什么话,她就听不到了。
“你用什么办法啊,让这个女鬼服服帖帖的?”沈冰一脸好奇的问。
“鬼事绝活啊。”
“那你怎么不教我?”沈冰顿时瞪圆了美目。
“咳咳,这是习家不外传的法术,就算是习家后人,女孩也是得不到传授资格的。”我跟她解释说。
“哼,好稀罕么,我才懒得学。”
我们俩聊了一个小时后,看看表都五点了,于是把木塞拿掉。这时女鬼正抬头往上看,脸上神色已没有起初那么吊了。不等我问话,咬着嘴唇说:“我回答你的问题可以,但回答后,你必须把我放了。”
这是跟我讲条件了,我冷笑一声说:“你别忘了,你现在没资格跟我讲条件,只管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要放你,那要看我高不高兴才能决定。”
女鬼气的一张白脸都变黑了,但瞅着我紧攥的左手,又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萎了。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被封在坛子里,还有断龙村怎么走!”
女鬼一惊抬起头:“你要去断龙村?”
“是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冷声道。
“龙头和龙尾两个村子就叫断龙村,何必再来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我跟沈冰对望一眼,草他二大爷的,我们是白痴么?龙头和龙尾什么时候是断龙村了?
。。。
 ;。。。 ; ; 这群鬼戏子弄出的灯火光,可能被村子里人发现了,此刻看到村里不少木屋窗户亮起来,我跟沈冰赶紧往山外跑。一口气爬到山顶上,没发现后面有人追过来,这才放心的坐下来休息。
沈冰呼呼喘着粗气问:“这群女鬼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丢铜钱,她们还道谢?”
刚才这丫头就一脸好奇,由于跑路没顾上问,现在一停下来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我于是把鬼戏子的事说了,这也曾听老爸说过,爷爷当年出外时,曾经遇到过类似情况。因为戏子在旧时就是个贬义的名词,身份很低贱,进地府也常受到乒。所以很多戏子觉得生前被轻视,死后都宁愿留在阳间做孤魂野鬼,也不进地府遭鬼欺侮。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戏子死后鬼魂抱团聚拢在一块,就形成了比在世时规模还要大的剧团。就刚才来说,这群鬼戏子,不过是个小团伙,可这个头目给我的感觉,却不简单,竟然认识我们习家鬼事绝活。
不过说起来,我对这个骨灰坛更感兴趣,听死娘们的意思,这是她们的一个姐妹。大脚仙为什么要抗一个戏子的骨灰?抗骨灰就不能让对方下地府投胎,这只鬼如果十恶不赦,要么诛灭,要么劝说去投胎,抗骨灰不是解决之道。
我把骨灰坛放在地上,打开手电刚照在瓷罐上,还没看清什么形状时,突然一阵尖锐的劲风袭到背后。我心头一惊,顾不上想那么多,往前纵身一扑,躲开来自后面的暗袭。但左手上的手电被暗器打中,“叮”一声响,脱手飞出去,顺着山坡骨碌碌的滚下去了。
沈冰轻叱一声,把铜钱剑向前抛出去,然后跑过来扶我。
“别管我,保护好你自己就行。”我甩开她的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还没站稳,就迎面察觉一股冷风扑到。一条黑影竟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面前,拳头打到了我鼻子尖上。
沈冰飞腿从旁侧击,我在紧急关头往后仰身,伸手去拿对方手腕。如果这手腕被我拿住了,立马这杂碎骨折。但来人十分机灵,根本不给我们俩机会,闪身退了回去,弯腰抱起地上的骨灰坛,掉头就跑。
草他二大爷的,原来敌人是冲着这玩意来的,把我们逼开好拿东西。我心说你个杂碎胆儿够大的,敢在我们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歪了。但这杂碎身手的确不错,凭刚才连续让哥们躲闪两次,证明不是个便宜货。
我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人已经扑了出去。他快我也不慢,一下子双手抱住了他的双脚,用力往后一扯。这杂碎立马立足不定,往前和身扑倒。沈冰敏捷的窜到他前头,趁他人和瓷罐未落地之前,伸手将瓷罐一把夺了过去。
丫头好样的,刚才我还担心把骨灰坛摔碎,那就麻烦了。我手上再次用力一翻,让这杂碎不由自主的跟着一个翻身,两条腿变成了麻花,痛的轻哼一声。蓦地一脚往后踹过来,让哥们猝不及防。没料到他都这样了,竟然还能踢人。
于是哥们脑袋上中了一脚,他妈的这杂碎脚头挺硬,差点没把脑袋踢爆了。我放开手滚到一边,双手抱着头,感觉一阵晕晕乎乎的,找不到北了。听着沈冰发出呦喝声,跟着杂碎交上手了。我扑棱一下脑袋,看到两条黑影在前面进退趋避,斗的不亦乐乎。要说沈冰的身手,哥们还是信得过的,不用为她太过担心。
但我刚爬起来,沈冰闷哼一声,被对方给惯了出去。汗,怎么这么不抗事,刚才还夸你呢。
“土包子,接住骨灰坛!”她人半空中,大声叫着把坛子丢了过来。
我飞身扑过去接,而这杂碎跟着扑到,我们俩在空中碰头。他挥拳迎面打来,我头一歪躲开,伸手指用上沈冰的独门绝技“**插”!这杂碎没料到我会使这种无赖招数,顿时就被手指戳中,捂着眼睛惨叫一声落地。我哈哈大笑着,接住即将触地的骨灰坛,身子一扭站在地上了。
这杂碎唯恐我趁机偷袭,往后一个倒翻站起,就立在对面三米之外。天色虽然黑暗,但依稀看得到这人的外形轮廓。我心头不由冒起一股凉意,这模样看着像从内推开阴阳门后看到的那条黑影!
他冷哼一声,飞身倒跃起来,瞬间隐没在黑暗中不见了身影。草,跑了,这么没种。
沈冰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问:“他怎么跑了?”
“他明知道斗不过我们,还打个毛,不跑那才是蠢猪!”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没好气的说。
“他敢在我们俩手里夺东西,本身就是蠢猪。”沈冰毫不客气把这头衔赠给了对方。
“拿手电。”我跟她一伸手。
沈冰从自己包里摸出手电筒打开交给我,照向怀里的骨灰坛瞧了瞧。坛子是黑色的,釉面非常粗糙,一看就是当地人自己烧制出来的瓷器。坛口木塞上用两道黄符封禁,符是地道正宗的封鬼符,看样子里面不但有骨灰,还有骨灰主人的魂魄。
大脚仙这么谨慎的用符封坛,又埋在自己床下,这只死鬼一定很难缠。一时我不敢随便揭开黄符,唯恐死鬼跑出来难以控制。
沈冰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说:“用红绳封口,再涂点你的狗血,不就让死鬼害怕不敢出来了吗?我也能扒开木塞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死鬼。”
诶,你别说,这个主意不错。她道术没白学,尽管是粗浅的法术,不过挺对路。我摸了摸她美丽的脑袋瓜说:“嗯,你长进了,待会儿就用你的狗血涂在上面。”
“呸,我是美女好不好,你才是狗了……”
我们先用红绳在坛口上结成一个五星状,在红绳上涂血,当然是哥们的血了。然后捏诀念了几句慑魂咒,把两道黄符轻轻揭掉。拔木塞有点不容易,因为压在红绳下面,不能把红绳碰断或是扯乱。
要说女人的手是很巧的,这种水磨功夫,由沈冰完成的。用匕首刀尖一点点的把木塞翘出来,又从红绳中心掏出。我们俩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往这个神秘的骨灰坛内望去……
。。。
 ;。。。 ; ; 风高月黑,一群眼冒绿光的鬼娘们,手托长明灯,拦住去路,并且齐刷刷的瞪着你,试问你有几个胆能撑下去?
幽怨的哭声,还在继续,随风吹进耳朵里,哭的我们俩毛骨悚然,浑身唰唰的起鸡皮疙瘩。而这些鬼娘们均各紧闭紫黑的嘴唇,显然哭声并不是发自她们之中。我吞了口唾沫,心里有点紧张,她们不动,我和沈冰站在原地也不敢往前走。
忽然间,一阵雪花飘过,洋洋洒洒落下来。
这群鬼娘们立刻从中向两边分开,雪花缓缓化成一片白纱,悬挂而起。纱后亮起一团白光,映出一条婀娜多姿的黑影,在白纱上显现。草他二大爷,这要演皮影戏啊?
“呜呜……”
黑影姿势似极一个掩面幽泣的女人,哭声就是发自她的口中。原来正主在这儿,这群鬼娘们不过只是鬼奴。我不由大感好奇,摸着鼻子心想,这种事少见,不像是从地府出来的。高等大街早不流行古代那一套,出行带着一堆丫鬟婆子。再说地府要跟阳间接轨,很多封建旧制都废除掉了。
看着这种排场,既像武侠小说里神秘门派故弄玄虚,又像古代一群戏子半夜演练剧目。如果是武侠小说,这女人感觉像东方不败,拿一根绣花针极尽妩媚,但他妈其实是个太监。要是一群戏子的话,依依呀呀的,玩夜半歌声啊?闲着没事纯粹吃饱了撑的,比我们更二。
“土包子,我咋感觉这女鬼像移花宫邀月宫主?”沈冰眨巴眼煞有介事的说。
汗,这丫头武侠小说看不少,竟然把绝代双骄都搬出来了。我摇摇头,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说:“应该是东方不败。”
“不败你个大头鬼,东方不败手下都是男宠,哪有这么多女鬼啊?”沈冰还跟我杠上了。
“那你可知道,东方不败死后,因为心高气傲不肯入地府,在阴间江湖上收罗一批美女当鬼奴……”
“土包子,我看你不当作家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剧本,拍出一部东方不败之阴间江湖,一定火的不得了!”沈冰撇嘴说。
汗,我们俩这会儿居然有心情东拉西扯,都扯到剧本上了。正因为我们俩无视对方的存在,才让这死鬼沉不住气收住哭声,大大的不乐意了。
“你们竟然敢藐视本宫……”
我勒个去,听到这句,好像沈冰猜对了,真是移花宫主啊?
“你们太可恶了,我在哭,你们却在谈笑风生,毫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白纱后的黑影气愤的说道,声音尖细而又阴森,钻进耳朵里,感觉刺入心底般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一笑道:“请问你是哪一宫啊?”
“土包子你没文化,什么哪一宫?你应该问你是哪位高人,不,哪位高鬼……”沈冰兴趣盎然的纠正我错误,其实也是满嘴跑火车。
我们俩唱双簧似的又把对方气坏了,死娘们冷哼一声说:“你们不用管我是谁,只须把手里的骨灰坛放下,本宫就饶你们两个人一条狗命。”
我一怔,哥们怀里抱的这只像尿罐的瓷罐,原来是骨灰坛啊。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人物,值得大批鬼娘们来争夺。我嘿嘿一笑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骨灰坛?就算里面装的是骨灰,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亲眼看着大脚婆把这只骨灰坛埋在床底下的,里面装的是我的一个小丫头。”
沈冰吐吐舌头说:“乖乖,我们都猜错了,是倩女幽魂,那位是黑山老妖……”
我差点没晕倒,我们俩这联想力,自己都感觉十分佩服。从移花宫主到东方不败,又到倩女幽魂,那真是三国里出了梁山好汉韦小宝。什么乱七八糟,我想到这儿又差点笑喷了。
“什么倩女幽魂,什么黑山老妖?你休要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赶快把骨灰坛放下!”死娘们发火了,看样子火气挺大,白纱都被震的不住颤抖。她那条黑影随之波动,跟一条弯曲蠕动的长蛇一样令人心悸。
草,这又让哥们想起了金刚葫芦娃里的蛇妖……
沈冰吓得身子一颤,往我身后缩了缩。我去从容镇定的说:“你们一群野鬼戏子,假充什么本宫末宫的,爷我赏你们几个钱,都退了吧。”我说着将八枚铜钱丢出去,并没布八卦阵,而是撒在地上。
“你……”死娘们气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但跟着咬牙切齿说:“还不谢谢大爷打赏?”
“谢大爷打赏!”这群鬼娘们一起万福道谢,可是没一个敢过来捡钱的。
真让我给猜对了,果然是一帮生前做戏子的野鬼。以前闯江湖的戏子,有人打赏,是要谢的,这是江湖规矩,做鬼也不能破。但谢过之后,要怎么样对我们下手,那爷我也不知道了。
“大爷既然这么慷慨,我们也不能无功受禄。姐们们,给大爷演一段鸿门宴!”
“是!”这群鬼娘们齐声答应,托着油灯的手腕一抖,油灯忽然消失,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随即寒光闪起,每个鬼娘们手上都握了把宝剑!
草他二大爷的,这么多项庄啊?你们太能糟践古人了,项庄啥时候变成女的了?
我冷笑一声,拔出桃木剑,捏诀念道:“干降精坤,应灵日月。象岳渎形,驱雷电运。元精摧凶,恶亨利贞。太上符命,摄威十方……”
随着灵剑咒念出,桃木剑抛入空中急速旋转,顿时寒光四射,在夜空中闪烁出夺目光采。
这帮鬼娘们吓得各个鬼眼珠子绿光大盛,不住往后退步,手上宝剑都吓得反到背后。灵剑咒是鬼事绝活,使出来对付一般普通野鬼,没一个不怕的。鸿门宴没演成,倒是变成了钟馗捉鬼。
白纱后的死娘们愤然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习家后人,本宫就买你一个面子。但这个骨灰坛我们还是要拿走的,你等着!我们走!”
一声令下,这群抖抖索索的鬼娘们,如获大赦般,一个个手上宝剑变回了油灯,又一个个消失无影。最后剩下那一块白纱,光芒消隐,白纱跟吊绳断了似的,倏然落地,化成一片雪花。
一时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阴阳眼也看不到任何邪气,她们都走了。
我不由好奇,她们这群鬼戏子到底什么来历,骨灰坛又是怎么一回事?
。。。
 ;。。。 ; ; 大脚仙刚才提到了敌人,也就是井内煞神的背后操纵者,我好奇的问这个人是谁?大脚仙脸上泛起一层神秘的气色,眼望着群山皑皑白雪,良久没有说话。我心说这片土地上,有本事搞出这种祸害的人,应该只有南山阴阳人曹氏一家了。可是大脚仙为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究竟有什么顾虑?
我和沈冰都充满期待的等了很久,大脚仙却站起身,将女儿尸体抱起来说:“这次镇压邪煞不利,上神已经拿走了我身上的法力,并惩罚我面壁黑龙岗。有很多话,不便说出,你们自己去探索吧。”
我们不由一愣,让我们自己探索,那十天半月未必能探出个所以然来,更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断龙村。我们时间有限,实在耗费不起。
沈冰急道:“那大仙你总知道断龙村吧?”
大脚仙摇摇头:“我从小到大,从未去过这个村子,也没听说谁曾到过那里。”
我们俩相对翘辫子,她都不知道,那还找个毛?我心里实在想不通,难不成断龙村不在地球,跑火星上了?草他二大爷的,那得联系美国航天局,看人家是否肯帮忙,让火星探测器给找找。
大脚仙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我床下埋着一个瓷罐,或许能帮到你们。”说完她抱着清灵的尸体,头也不回的往前去了,凄凉的背影,消失在山坳转角。
沈冰捂着肚子泄气的躺倒在雪地上,皱着眉头不说话。我以为她还肚子痛,蹲下来伸手在她小腹上慢慢揉搓。
“拿开你的爪子,乱摸什么?”
“你不是肚子痛吗?”我无辜的问。
“这会儿不痛了。”她撅着小嘴,一脸愁容。
“那你哪儿不舒服?”
“笨蛋,当然是心里啊。大脚仙都不知道断龙村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哦,原来为这事发愁,那你捂什么肚子啊,那又不是脑袋。对,我忘了,她想事情一般是不用脑袋的,用肚子已经算不错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愁也没用。”我说着从包里拿出做法事用的黄绸布,在大石上一铺就躺下了。“今儿天气挺暖和,先补足了觉再说。”
“诶,土包子你这就不够义气了,你好意思自己睡单子,让女朋友睡雪地?”沈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脸不忿的神色。
“我这不是给你铺床吗?现成的席梦思,你躺下试试。”
沈冰眼前一亮,飞身扑过来:“我来了……”
“啊……”
这儿背靠大山,挡住了寒风,晒着和煦的阳光,身上暖融融的。两个人抱在一块,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过来。醒来后,沈冰嚷着肚子饿了,我说先忍一忍,咱们去龙尾村找点吃的来。
沈冰一听就吓坏了,哪还敢回去。我说咱们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他们不会发现的。沈冰在背包里翻出最后一根火腿肠,现在也不提吃腻的事了,一边走一边吃起来。不过这丫头记着我,给留了一半。其实我也挺饿的,但编个谎话,说自己肚子不舒服,一点不饿,哄着她把半根火腿肠吃下去。
天黑后,我们又回到了龙尾村,来这儿并不是为了找吃的,而是大脚仙床下埋的那个瓷罐。看看表才八点多,村子里还有灯光,于是蹲在黑暗的角落里等他们熄灯。草他二大爷的,饥寒交迫下等待的滋味简直是煎熬,肚子饿的是一阵阵抽筋,身上冷的不住发抖。
好不容易等村子里全都熄了灯,我也快饿的昏过去。我们俩跟做贼似的,猫着腰悄悄溜进村子,来到大脚仙屋门外。门虚掩着,我们趴在外面倾听片刻,没有任何动静,这才敢推门进去。
谁知刚进门,就察觉到一股凉风扑面而来,还发出“呜”的一声低吼。我勒个去的,哪个王八蛋还在这儿蹲点?我抡起巴掌就拍过去,沈冰在黑暗中似乎踢了一脚。那家伙立刻就被打飞了,感觉不是人,好像是只狗。
“呜呜……”可能是小黑,在漆黑深处发出低弱的呻吟。这小家伙挺通人性,被打后也不敢大声叫。
沈冰趴在地上小声问:“是小黑吗?”
“呜呜……”小黑一声低叫。
我慢慢挪到前面,把它抱进怀里抚摸着它的脑袋,突然间感觉这只小畜生也特别凄凉。小黑脑袋在我怀里拱了拱,又伸出舌头在我手上不住舔着,发出善意的信号。
“小黑还好吧?”沈冰到了跟前,也伸手在它身上摸了摸。
我嗯了一声说:“你抱着小黑,我找瓷罐。”
哪知小黑哧溜一下从我怀里跳下去,现在习惯了黑暗,依稀看到小黑跑到了床底下,用爪子在抓挠地面。我心头一喜,小家伙好像知道我们在找什么,倒是省了很多麻烦。于是我跟沈冰爬到床下,拿匕首在小黑抓挠的地方挖下去,不多时发出“叮”一声响,刀尖碰到了瓷器。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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