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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探-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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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早上起来先跑木匠那儿,让他做八口棺材。木匠一听,眨巴眨巴眼说,你们家没这么多人吧?

    草他二大爷的,那是我们家要用吗?我连忙说要做法事,甩下定金,就跟沈冰去了西坪村。

    那个小男孩是被魏庆和赵婷华两口子抚养的,我们领回来时也不知道叫啥名,现在他们给孩子取名叫小五。我和沈冰一愣,咋这么凑巧,叫小五呢?魏庆解释说,这孩子总是伸出五根手指头,看着有趣,就先取这么个小名了。

    赵婷华说,周建涛和刘珊因为这男孩叫小五了,于是就跟小女孩取名叫小六。

    我勒个去的,差点没晕倒。不过没几天见了老祖宗,想办法把这两个死猴子给弄出来,就先这么叫着吧。

    我告诉他们要带小五去水柳庄看个小孩,相互增加点福气。当然得骗他们,都抚养了这么多日子,肯定有了感情,要说是转移邪气,他们肯定不干。

    他们夫妻俩一听,说老舅是水柳庄的,很久没去看望他老人家了,这就跟我们一块去看看。我跟沈冰大眼瞪小眼,去就去吧,不然会让他们起疑心。

    去水柳庄一路上,小成成瞪着眼珠看着我,仿佛对我特别又好感。这小孩太有趣了,也太奇怪了,我忍不住抱过他,小家伙一头拱进我怀里,咯咯笑个不停。沈冰逗他,小家伙连眼角都不带扫她,那副小模样似乎在说,理你没空。

    罗玉山这混蛋也挺会想办法,在庙前搭了个草棚,我们过来时,他正在里面睡大觉。我把他叫起来小声说,今天要帮他儿子驱邪气,这混蛋赶紧带我们回家。路上问我,他昨晚感觉全身冰冷,跟掉进冰窟一样,早上太阳出来才没事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用问吗,本来被傻强子咬了一口,传染了邪气,昨晚上又被鬼泪浇透,那是肯定邪气深重。沈冰身上也有,凌晨回去让她喝了点符水,早上起了看也不管用,看来必须要把犯煞鬼尸灭了,用仙人泪才行。

    说着话进了村,魏庆两口子去看老舅,我们抱着小五去了罗玉山家里。一进门就听到屋子里啼哭声不断,声音都有点嘶哑,这孩子肯定哭了一天一夜了。才要进屋门,小五突然两只小眼珠瞪的圆圆的,显得焦躁不安。

    我心头一紧,可千万别发疯了,治不了罗玉山儿子,再把人咬死了。我急忙握住小五的一只小手,给他传过去道气,又在他耳朵边念了一遍净心咒,他神色才缓和下去了。

    进了屋子,罗玉山老婆正抱着孩子满地转,一见我们回来了,噗通就跪地上放声大哭:“习先生救救我们孩子吧……”

    我说:“先起来。”让罗玉山把孩子放在□□,这时候小家伙通体黝黑,眼皮往下垂,看样子带傻相了,再错过今天,恐怕真要留后遗症。

    转移邪气当然用的还是李代桃僵这种办法,只不过略有不同,在咒语上会改变几个字。用红绳系住两个小家伙的手指,我手心里扣着一把铜钱紧紧盯着小五。万一他有什么异状,得立马制服。

    “神气灵灵,各点姓名。汝者身代汝者身,邪病转身。敢有违者,必遭灭形。吾奉三山九侯律令摄!”

    咒语一完,这边开窍放水,那边开门迎喜。马上罗玉山儿子手指上的红绳开始发黑,逐渐蔓延向前。小五这时表现的十分惊恐,哇的哭了起来。我心说不好,但法事开始,如果不做完,邪气返回罗玉山儿子身上,搞不好马上暴毙的!

    现在又不敢用手去按,只有拔出桃木剑点住小五的小腹,不住的往上运气。还算给面子,小五虽然哭,但被桃木剑和道气压住,倒没动弹,顺利将黑气吸进身子。

    起初我还害怕丁五万一不肯吸收营养,把小五给弄傻了。但看着他一张小脸一时黑一时白,交替不定,过了一会儿,泛起一丝红润,我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赶紧把他抱进怀里,感觉小身子热乎乎的,才算彻底放心了。

    罗玉山儿子黑气褪尽,立马就不哭了,还咯咯笑起来。他们两口子又跟我跪下道谢,我说这是啥年代了,还来这一套。罗玉山错会意了,起身打开柜子上的锁,从里面拿出一沓钞票,我看最少不下五千块钱,一个劲的塞给我。

    这钱我能要吗,他骗人的钱没得脏了我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收。但沈冰却一把接过去,还振振有词的说:“这钱我们收了,但会用在驱鬼上面。这要打八口棺材做镇鬼局,正好用上。”

    她说的也在理啊,我怎么没想到,这混蛋骗了乡亲不少钱,就拿这笔赃款做法事,保一方平安,算是还之于民了。

    这混蛋还要留我们吃饭,我对他说:“饭我们不吃了,你还是帮我好好看着庙门和那座坟。这也不是帮我,其实是在帮你自己,要是出现啥意外,你身上邪气恐怕就会拱出来。”

    “那个,能不能像我儿子那样,也把邪气转到……”这混蛋打起小五主意了。

    我一瞪眼:“放屁,这是在玩小五的小命,你咋就不长点人心呢?”

    罗玉山被我骂的老脸通红,吓得低头再不敢吱声了。我跟沈冰最后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就走出了门。正好这时魏庆过来要叫我们去他老舅家吃饭,我说不必了,我们回去有事,把孩子交给魏庆。

    当我们回去路过杨仙庙时,忽然看见坟前有一堆纸灰,坟头上还扣了一只碗。心里纳闷,就走了过去。沈冰对坟里这主犹有余悸,满脸的恐惧,我说别怕,现在阳光普照,它顶多会爬庙里,绝不会在太阳底下冒头的。

    纸灰是刚刚燃烧完的,散发着浓郁的烧纸味,还透着一股热气。灰烬旁边有点心和水果,这是有人祭拜,更让我们摸不着头脑,女知青在这儿不是举目无亲吗,怎么有人给她上坟呢?

    转头看看四周,此刻正是大晌午的,烈日炎炎,田地里一个人影都没有,这会是谁呢?

    。。。

 ;。。。 ; ;    回去已经十二点多,也不开店铺了,我们俩躲进我的卧室(现在是沈冰的了),请出死耗子。

    它一看没烧鸡,捂着嘴打俩哈欠,就要回去,我说等等啊,每天都给你三个烧鸡了,做人不能太贪心吧?

    “我是人么?”死耗子一瞪小眼珠,“我是大神!每天三个烧鸡不假,可我老人家每晚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这不刚还在值班,被你们俩给叫回来了。”

    “嘿嘿,对,大神。我们不耽误你多大功夫的。”我连忙赔笑说。

    “一看你们德行就知道又遇上难题了。”死耗子又打一个哈欠,接着说:“明天改成老白汾吧,二锅头喝腻了。”

    擦,老白汾多贵啊,一瓶一百多,要是让它喝上口,那一个月下来得多少钱哪!

    “行,就明天来一瓶,后天咱还换二锅头。”

    “你个小气鬼,老子不干了!”死耗子说着就要拔腿。

    “行行行,后天还是老白汾。”

    死耗子马上回来,捋着小鼠须,笑眯眯的问:“遇到什吗难题了,说给我老人家听听。”

    草他二大爷,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好酒能让你死耗子装孙子。我还没开口,沈冰就急忙把这事说了,死耗子听的是不住皱眉头,看架势又要来这么“这事不好办啊”一句。

    不过沈冰说完,它倒没这么说,歪着脑袋看半天房梁说:“我老人家忽然想到有事,改天再聊。”说完哧溜一下,就钻镜子里了。

    无耻,我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回来,还想不想老白汾了?”沈冰叉腰叫道。

    死耗子又耷拉着小脑袋瓜回来,翻着白眼珠看看我们说:“那是孤阴犯煞撞破天,家破人亡泪涟涟,这事真不好办了!”

    我一听有点惭愧,这两句说道记错了,就记着孤阴犯煞泪涟涟了,没想到有个撞破天和家破人亡,几个字之差,意思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沈冰忙问什么意思,死耗子叹口气说:“那座庙正因为没开光,才被死鬼冲破死扣,把黑杀索伸到了庙里。”

    他这句把我也说迷糊了,挠着头不明白怎么回事。

    死耗子白我一眼说:“亏你还字符聪明过人,这点都想不通,笨蛋。我告诉你吧,坟头只能埋庙后,最忌讳埋庙前和庙左,在庙左飞檐穿心,让死鬼整日不得安生,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孤阴犯煞之局。本来它就被黑杀索缠身,又遭受穿心之痛,每日肯定拼死挣扎。它本身一定也有奇异之处,而飞檐穿心乃是阳刚之气,每日消磨黑杀索,让它又从中渔利,终于解开了第一个扣子,爬上了飞檐……”

    它说到这儿,我已经恍然大悟,全盘想通,笑道:“明白了,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还没听明白呢。”沈冰撅着小嘴说。

    死耗子笑了笑接着说:“既然能爬到飞檐上,就能祸害人。你们说的那个傻小子,这么多年一直住在庙里,就是被死鬼用黑杀索吸取阳气,来慢慢解扣,扣子解开的越多,它就能在庙里活动的范围越大。它现身于飞檐上,说明已经解开了一半以上的绳扣。这种犯煞后的死鬼,成了越打越有精神的东西,你不碰它,反倒没事,你越碰它,它越来劲,扣子会解得越快。”

    “你说我们今晚去招惹它,是不是又让它来劲了?”沈冰睁大眼睛说。

    死耗子点点头,忧形于色说:“不该挖坟,这一挖坟,估计又给它解开了两个扣。”

    我一低头,这道理开始是想到了,但不明白其中关窍,要知道这样,打死我都不会挖坟。

    “幸好土包子没有再挖,明天摆个八卦阵,让死鬼消消火气那就好办了。”沈冰说。

    死耗子一皱眉摇头:“摆阵有个毛用,像这种犯煞鬼尸,摆阵等于又在招惹它,戾气越来越重。”

    对啊,我有点傻眼,这跟挖坟一个道理,都是逼它发飙呢。

    “啊,那怎么办?”沈冰惊问。

    死耗子捋捋小鼠须:“还得开棺。”

    我和沈冰同时愣住,不是说不能挖坟了,还怎么开棺,那不找抽吗?

    死耗子看看我们俩,一脸神秘的说:“不懂吧?这个死鬼身上肯定有异于常人的地方,才能解开黑杀索死扣。好在现在还有一少半没解开,就趁着这时候白天把坟挖开,开棺把它身上异于常人的地方给除掉,再摆阵消除戾气,最后解开尸骨上的黑杀索,放它去地府投胎。”

    说的有道理,我点点头问它:“可是挖坟溢血,那是怨气太大,怕是挖不到棺材就会出事。有什么办法,能在挖坟时不出血?”

    死耗子砸吧砸吧小嘴,愁眉苦脸的说:“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得问你们家老祖宗。今儿个是二十三了,再有七天他就出关,你还是问他吧。”

    “可是这七天万一死鬼把扣全解开了咋办?”我急道。

    “这七天里,不能再做任何法事对付它,不过要在距离坟头和庙百米之外,摆下一个八棺镇鬼局。别整像你们店铺那么小的棺材,要大个的。每口棺材里,都要放一个鸡血涂身的纸人,这样犯煞鬼尸就算解开绳扣从坟内跑出来,也跑不出这个镇鬼局。”

    死耗子说完,临走又特别交代,一定要好点的老白汾,别拿低档次的。我靠,本来打主意给它买几瓶几十块的,没想到它还不干。你说我咋就不知道它喜欢喝酒,没事又给添上一个麻烦。

    我让沈冰睡了,自个跑回杨仙庙,把坟头上的符揭了,桃木剑也拔出来,这玩意是在逼死鬼发疯。交代罗玉山远远的看着就成,别让任何人进庙,包括傻小子。

    回来后睡不着,因为还有罗玉山儿子的事,犯煞鬼尸能等七天,他儿子等得了吗?躺在沙发上想半天,诶,有了。这股邪气虽然不好驱除,但可以转移,也就是说必须有个小孩愿意把邪气转到自己身上。正好利用丁五茅六那两个孩子,把邪气转到他们身上,两只怪物还吸收不了这点营养吗?

    。。。

 ;。。。 ; ;    “不能开了。”接着我把情况给她简单说了一遍,她不是想学道法吗,这就等于开始了第一堂课。

    罗玉山苦着脸说:“这……这鸡都杀了……”

    小气鬼,不就是一只鸡吗?我让他把鸡头剁下来,用红绳拴好,又拿手电回到庙前。这时屋檐上是彻底不滴水了,庙里的火盆也熄了火,一团漆黑。

    进了庙里从房梁上垂下来的黑杀索不见了,感觉四周的氛围没有刚才那么阴森。抬头拿手电照着房梁,犹豫半天,如果把鸡头吊在上面,正好冲着杨仙神像头顶,太不敬了。虽然是野仙,但也是招惹不起的。

    不过我想到黑杀索怎么就能在它头上动土,连个屁都不放呢?心头忽地一动,转头问旁边的罗玉山:“杨仙是哪位先生给开的光?”

    罗玉山猥琐的笑了笑说:“是我开的……”

    我差点没趴下,□□二大爷,就你这本事,也敢给神像开光?我说这死鬼怎么就那么大胆,能把鬼爪子伸进庙里,而杨仙就半点反应都没有。敢情这神像就是一堆废泥巴,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就好办了,不用担心对杨仙敬不敬的问题,于是抬腿就上了供桌。攀着神像爬到泥像头顶上,正好伸手把鸡头丢过房梁,然后把红绳这头系在神像脖子上,鸡头就吊在了半空,不住荡漾。

    “习先生,这玩笑开不起啊,得罪了杨仙……”罗玉山在下面惊恐大叫。

    “得罪个屁,神像压根就没开光,我得罪谁啊?”我没好气的从上面跳下来。

    “你咋知道没开光?”沈冰好奇的问。

    罗玉山也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我,似乎那意思在说,我开过的怎么就没开光呢?

    我哼了一声问他:“你开光之前早上用符水洗澡了吗?”

    这混蛋摇头。

    “摆法坛了吗?”

    他还是摇头。

    “那后面就不用问了,还有一大堆繁复的法事,你恐怕都没做,缺一项也开不了光,更别说你差了那么多步骤。”我懒得跟他磨嘴皮子,走出了庙门。

    他们俩跟着我出来后,我交代罗玉山,从现在开始看好了这座庙,不能让任何人进去。还有那座坟,上面的符不能揭掉,要是下雨,就盖上遮雨的东西。埋桃木剑的地方,不能有人在那儿撒尿,法器受到污秽,就不灵了。

    “就我一个人在这儿看着吗?”罗玉山差点没哭了。

    “你可以把让老婆陪着你啊。”

    “那还是我一人吧。”

    回去路上,沈冰问我,难道这就没办法了,让罗玉山一直在哪儿昼夜值班?

    我跟她说不是没办法,那需要明天把陆飞也叫过来,两个人在坟地周围阴阳八卦阵,得先把死鬼身上的戾气清除干净,才能挖坟开棺。不然这股怨气太大,现在黑杀索反而被它利用当做挡箭牌,挖坟就等于解扣,到时控制不好,怨气跑进村里,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

    “你刚才说,阴魂被黑杀索封在尸体内,那比湘西镇尸符还要厉害,阴魂怎么跑出来的?”沈冰刨根问底的问。

    我张张嘴没答上来,这件事我也正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回去问问死耗子吧。

    但又不能在她面前说不知道,咳嗽两声说:“这个嘛,暂时还不能跟你说,天机不可泄露。”

    “呸,我看你是压根就不知道,少来蒙我!”

    呃,这丫头竟然越变越聪明了!

    。。。

 ;。。。 ; ;    这种邪术一般是不用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黑杀神这样的主儿,邪派术人也都是轻易不敢招惹的。除非遇到像凶灵这种极品恶鬼,要封入尸体养炼,那才会动用黑杀索。但成功率也很低,你这一个扣还没结好,那边就咬你一口,得,你跟它一样了,还炼个毛?

    我越想越心惊,不行,这条黑杀索是不能动的,否则等于帮鬼结扣,等它一旦脱出束缚,可就有的头疼了。唯一的办法,只能开棺。它之所以能侵入庙里和檐角上,是因为尸体上解开了一些死扣,所以让它把手伸出坟了!

    当我刚一转身,就看到一条黑影直挺挺的站在我身后。本来对黑杀索正感紧张之际,猛地看到一条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后面,不由感到毛骨悚然,全身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是什么东西?”黑影开口了,还是个女的。

    汗,是沈冰,吓的我心里怦怦直跳。我往旁一闪,让火光照过来,她这会儿看上去恢复了血色,就是小脸还有点苍白。

    “是绳子。走,出去挖坟!”我拉着她出了庙门。

    罗玉山这混蛋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此刻屋檐上的水帘已经停止了,只往下缓慢滴着水珠。我考虑进庙门把对方积攒了多时的鬼气给打散,才让它收手,邪气也收回去了。不然,他们俩还会像疯狗一样追着我不可。

    “起来,拿铁锹挖坟!”我把他拉起来,顺手捡起了小白旗。

    “挖坟……”这混蛋一听就浑身打颤。

    靠,还是我来吧,拿手电在庙门外找了一圈,才找到他撒手丢出去的铁锹和铁镐。大公鸡两只爪子被绳子绑着,嘴上缠了胶带,还在地上不住的扑棱。

    “你杀鸡,我去挖坟,快点。”我冲沈冰说了一句,提着铁锹走到坟头前,抡起手臂干了起来。

    沈冰一叉腰,对着罗玉山叫道:“叫你杀鸡没听到吗?”

    “好,我这就杀,这就杀。”

    挖这座坟为毛要杀鸡呢?因为有了三尸鬼和沈思思开棺的经验,避免尸变,我们鬼事店铺有个偏方,就是鸡血淋头,再加糯米封口,红绳缠绕手足,尸体肯定比孙子都乖。

    那边听着罗玉山杀机,发出公鸡扑棱翅膀的声音,我这也把坟头给挑开了一个大口子。正往深里挖,就见土里好像冒出了液体。我赶紧叫沈冰拿着手电过来,一照之下让我大吃一惊,立刻又往回填土。

    里面渗出了鲜血!

    这说明黑杀索上的死扣揭开不少了,就像庙里一样涌出鲜血,是不能再动,否则又会等同于帮它解扣。草他二大爷的,这成了掉进灰里的豆腐,吹不打不得了。

    把土填好后,在坟上贴了一张镇尸符,又走到坟头与庙之间,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桃木剑尖朝上埋在里面。这是暂时封住死鬼的出口,让它进不了庙,这样能安宁一时。

    “不开棺了?”沈冰问。

    。。。

 ;。。。 ; ;    草他二大爷的,这股煞气真够强的,瞬时间就蔓延全身,让我脑子里产生了幻觉。要知道哥们可是有道法修为的人,自从桃木牌丢失后,仍然百邪不侵,就是凭的炼神还虚的小有所成境界。

    但今天却差点被煞气给控制了神智,连忙念着驱邪咒,提气在经脉中运行。道气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后,身子里的煞气驱的干干净净,脑子里一片清晰。

    这会儿屋檐上还在往下流水,浇在脑袋上除了有冰冷的感觉之外,再没影响神智。赶紧拉着沈冰往前逃开,忽然间觉得她的小手一片冰凉,整个人步伐也变得极其沉重。转头一看,我的妈啊,吓我一大跳,她整张脸都成了黑色,在月光下显得特别阴森骇人!

    匆忙从包里掏出一张驱邪符贴在她的胸口,手捏法诀在她眉心上点了一下。这不但没管用,反倒引起了她不良反应,眼珠一瞪,发出非常邪异的目光,张口就冲我咬过来。

    我靠,她简直比疯狗都凶狠,挥臂挡了一下没挡开,差点被她咬上一口。吓得我一缩手,滴溜转身到了她身后,又摸出一张符贴在她后脑勺上,拔出桃木剑,在她后脑上一点,大声叫道:“天罡正气,散荡妖氛。九凤破秽,精邪灭形。急急如律令!”

    沈冰本来已经转过身,又伸嘴来咬,忽地眼睛一闭,噗通一声,往后直挺挺的摔倒了。庙门前全是红砖铺地,可别摔坏了。我急忙蹲下身子去看,就听后面传来“呼哧呼哧”狗一样的粗喘声,心说不好,回头就是一巴掌。

    丫的是罗玉山,这混蛋也中邪了,幸亏我反应快,差点让他咬上我后背。这一巴掌够狠的,正好打在他左脸颊上,打落了三颗牙齿,还把他扇出三米多远,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这心里不由来气,老子走南闯北灭了多少妖精鬼邪,今天竟然被一只小女鬼给耍的团团转。你说这要是让人知道我女朋友都给中邪了,以后还有啥脸面混下去?

    也不管沈冰咋样了,掏出点睛笔开了阴阳眼,然后撒出八枚铜钱,布成铜钱阵,又放出小白旗,看看这只死鬼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小白旗刚起飞蓦地在半空中不规则的翻了几个跟头,一头栽下来,“啪”坠地了!

    草他二大爷的,什么玩应这么厉害,连小白旗都给阴了?

    我念咒催动法诀,铜钱阵旋转不停,就是不发黄光,似乎庙门附近没有邪祟。这就奇怪了,难不成这片地跟百慕大三角一样,还会吸收不明飞行物?

    转头朝四处瞅了瞅,月光挺亮,基本上周围的事物能看的很清楚,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连股黑气都看不见!

    我心里有点发毛了,果然不是普通货色,否则不可能把鬼气收敛的这么干净,阴阳眼加铜钱阵,居然都找不到它在哪儿。不管它躲在哪儿,总之尸骨在坟内,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正要走向坟头,罗玉山从地上哼哼唧唧的爬起来,在月光下满脸漆黑,瞪着一对充满了杀气的眼珠,特别狰狞。

    “啊……”他嘴里大叫着,又朝我冲过来,像他这种货色,随便一脚就解决了。立马这混蛋被踢飞,在地上挣扎着怎么都起不来。

    这时庙里突然亮起了一团火光,把我目光吸引过去,透过窗户,看见里面地上火盆内,熊熊燃烧着一把火焰!

    而供桌上那条黑影又出现了,此刻在火光映照下,看上去就像一条粗如儿臂的大蟒蛇,慢慢的蠕动爬行!

    知道了,这死鬼躲在庙里使阴招,难怪外面什么都看不到。不过我感觉特别纳闷,你说庙里这杨仙干什么去了,一只破鬼占了你的地盘,你居然连个屁都不放?要不说这民间的野仙就是靠不住,指不定啥时候就倒戈跟鬼邪一个鼻孔出气了。

    我催动法诀,带着铜钱阵急促冲到庙门前,挥起桃木剑,把落下一丛雨帘扫飞,抬脚踢开门。一股阴风立时从里面扑面涌到,看这架势是等候多时了。桃木剑上下左右,划出一个十字,并且大声念道:“踪灭邪斩,王神剑威。急急如律令!”

    这也是十字斩里的一种,化解邪气威力奇大,顿时这股阴风给扫的四处飘散。门外屋檐上的水帘,也跟着缓了下来。

    火盆里的火焰还在燃烧着,别剥作响。

    那条黑影现在看的很清晰,并不是蟒蛇,看上去像是黑色橡胶融化了的液体,粗如儿臂,上端隐没在房梁上,笔直一条线垂下来。到了供桌上,却盘曲在一起,还在慢慢蠕动,离远了看就跟蟒蛇差不多了。离近了闻到一股腐臭的气息,非常难闻。

    要说是直线,倒也不尽然,因为从上到下,这条黑色的液体上结满了死扣。就跟一条绳子上,结出了一个个死疙瘩一样,看着特别诡异!

    我心里纳闷,这是啥玩意啊,一时搞不清底细,不敢贸然下手。围着供桌转了好几个圈子,也没看出门道。

    盘在桌上的液体,蠕动之间,一个死扣忽然崩开了,从里面冒出一团鲜红的血液。扑溅到火盆里,发出滋滋声响。

    我不由吓一大跳,看着液体上流血的地方,猛地想起了一件事,这是“黑杀索”!

    黑杀索全称叫“黑杀神扣魂索”,是术人用于养尸、炼尸、封禁尸体魂魄以及索命的一件邪恶法术。因为这玩意出自黑杀神,是一种比较高级的邪术,特别对于封禁尸体魂魄来说,与宿命蛊可谓各有千秋。

    人死后,用黑杀神符调成符水,浸泡一条绳子七七四十九天,变成墨黑色后,将尸体牢牢捆绑住。不过捆绑的手法是有讲究的,就是结扣。每结一个扣,就等于在尸体上增加一道封禁咒,这一条绳子上会结出一百八十一个扣,魂魄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全部解开,只要有绳子上有一个扣还在,魂魄就无法跑出尸体!

    。。。

 ;。。。 ; ;    黑影就像一条长长的舌头一样,慢慢的垂到傻强子脑门上,慢慢的蜷曲起来,又像是一盘蛇。但盘好之后,上面依旧是长长的一条黑影,似乎身子特别长,另一端悬在房梁上。这盘黑影缓缓蠕动,在傻强子头上摩擦着,留下一道道液体。

    太黑了看不清,那玩意是血还是水,总之觉得很诡异。

    此刻四周一阵寂静,听得见罗玉山吞唾沫的声音,他结巴着问:“那,那,那是啥玩意?”

    “那,那,那好像是黄鳝吧?”沈冰也这味。不过挺会替自己减压,连蛇都没敢说。

    我心想管它是什么玩意,正好出来了,倒省的去找它。从包里拿出那只做好的收鬼瓶,手心里扣了八枚铜钱,就要去推门。

    这个时候突然“嘎嘎嘎”响起一阵乌鸦叫声,草他二大爷的,插嘴插的真是时候,让我们全部吓了一大跳。罗玉山掉头就跑到了台阶下,沈冰也紧紧扯住了我的衣服。

    “咱们还是回去吧,听到乌鸦叫不吉利。”沈冰颤声说。

    我差点没趴下,遇鬼就是不吉利,要是怕就不用来了!

    再看里面,就见傻强子和那条黑影不见了,我心说咋回事,要是鬼跑的快是真的,傻强子能这么利索吗?

    “习……习……习……”罗玉山在后头习了半天,也没习出下面先生两个字。

    我急忙转头,见他伸手指着左侧檐角,抬头看过去。靠,一条黑影吊在那儿,并且来回晃悠,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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