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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斗:冷面王爷欠调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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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牵系着我们三个人命运的命盘。”摇了摇头,独孤沧月一脸凝重的道。

“命盘?”狐疑的又瞄了独孤沧月一眼,顾汐婼不信,随即拿起一块放到嘴里一咬,“噢!磕牙!唔,真的不是月饼呢?”啪的扔掉,顾汐婼直揉着下巴。

顾汐婼的举动滑稽的让人无语,然而此刻的几人却都没有笑的心情。

难得看到独孤沧月一脸凝重的样子,加上那什么命盘,一旁的厉风虽然不清楚那所谓的命盘是怎么回事,但却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香草亦是纳闷儿的望着那桌上的命盘,一脸的不解,再看独孤沧月的脸色,直觉不会是好事。

叹息着拉下顾汐婼揉着下巴的手,独孤沧月眉心深深的皱起,满是担忧,“命盘已碎,我们三个人的联系,也就彻底切断了,缘起缘灭,一切,从新开始。”

“什,什么意思?”任由手被独孤沧月握在掌心,顾汐婼笑得颤栗僵硬,“沧月,我,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雪逸寒,已经不在了。”凝望顾汐婼迷蒙醉眼良久,独孤沧月终是蹙眉说了出来。

愣愣的望着独孤沧月满是担忧的脸,顾汐婼出奇的冷静,没有预期的发狂没有嚎啕痛苦。

良久,傻傻憨笑,“沧月,这个玩笑我不喜欢。”

“婼儿......”

“你明明就说过,逸寒他还活着,在谷底,我们也没有找到他不是么?你说过他没事,你忘了?呵呵......我不傻,你唬不到我的。”话落,顾汐婼不雅一个响亮酒嗝,眼皮一瞌,脑袋瓜咚的坠在桌面上,半吊着睡着了。

“婼儿?”伸手推了推顾汐婼的手臂,独孤沧月不禁无奈一叹。

一旁的厉风听着两人的对话再也沉不住气了,连忙走上前道,“独孤公子,我们王爷真的已遭不测么?”

话落,不待独孤沧月回答,香草亦是跑上前,眼巴巴的望着。

“命盘显示,确实如此。”独孤沧月转头看向厉风,点了点头。

“命盘?这个所谓的命盘不是你们钮祜国大祭司之物么,这与我们王爷有何牵连?”对于独孤沧月对雪逸寒已不在人世一说,厉风并未全信。

“带你们王妃回去吧。”对于厉风的问题,独孤沧月却避而不答,淡然转移话题,犹自就着桌上的酒各自酌饮了起来。

厉风也不勉强,抱拳一礼,浅笑的眸子幽深而犀利,“告辞。”

独孤沧月饮酒的动作微顿,扬起的唇角似笑非笑,错落而出,高雅清隽,一如云端飘逸而立的神祗,神圣不可攀附。

抬眸看了独孤沧月一眼,厉风随即招呼着香草上前,搀扶起顾汐婼朝门外走去。

临出门时,回头道,“独孤公子,其实,你并不了解王妃。”

直到两人出门而去,独孤沧月亦没有抬眸。

这一醉,顾汐婼直到翌日晌午方才醒来,然而,打从醒来,她就一直倚靠床头默默流泪,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东西也不吃。

这样的她,可把门外的香草和厉风愁死了。

“哎,看婼儿姐这样,我也好想哭哦。”望着床上的顾汐婼,香草瘪着的嘴直打颤,憋眼泪憋得鼻头都红了,“她昨天不都喝得酩酊大醉了么?按理说,应该不会记得独孤沧月说得那些话才对啊?”

“酒醉心明白,你没听过么?”厉风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而去。

“喂,你去哪?”见厉风要走,香草一抹眼泪,连忙提裙追了上去,“对了,可以问你个事么?”

“说。”瞥了身后跟着的香草一眼,厉风漠然的道。

“最近都没见到张伯,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会不会和王爷一起失踪了?”香草追的好不吃力,脸红气喘的模样倒也可爱。

“你的本分是照顾好王妃,其他不该你过问的,别问。”话落,厉风随即加快的脚步,留下香草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

“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是毒蛇猛兽?”撅嘴皱了皱鼻头,香草随即转身走了回去,身边突兀少了一个人,心里空落落的奇怪。

刚一嘀咕完,抬眸却见顾汐婼站在面前,不禁一怔,“婼儿姐,你还好吧?”

“陪我一趟寒潭谷,我想,给逸寒立个衣冠冢,也算是精神的一种寄托吧。”酒醉过后的顾汐婼脸色本就苍白,加上伤心难过,整个人愈发憔悴了许多,怀里抱着的,是雪逸寒最常穿的黑袍。

“婼儿姐,你真相信王爷他不在人世了么?”不管怎么说,香草还是觉得仅凭一个碎命盘就相信独孤沧月的话太过勉强,“或者他身受重伤,被某个高人给救了也不一定啊?”

“婼儿?”

香草话音未落,身后就突兀响起独孤沧月的声音,不禁抿了抿唇,随即低头转身福了福礼,“独孤公子。”

独孤沧月颔首算是回应,随即走到顾汐婼面前。

“沧月,你怎么来了?”望着独孤沧月,顾汐婼扯了扯嘴角,却挤不出一丝笑意来。

看着她憔悴至此,独孤沧月亦是揪疼了心。

“婼儿,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吧。”抬手抚摸上她异常冰冷苍白的脸颊,独孤沧月心疼的将她抱进了怀里,“想想,雪逸寒在天有灵,知道你这么痛苦,也不会安息,不是么?”

感受着独孤沧月的温暖和呵护,想起曾经和雪逸寒的点点滴滴,顾汐婼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想哭,你就哭吧,别憋坏了身子。”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栗,独孤沧月抱着她的双臂不觉紧了几分,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每一下,都充满了怜惜和心疼。

“呜呜......呜呜......”话音刚落,顾汐婼就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来,“逸寒,逸寒!啊......”

看顾汐婼哭的这么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原本还因为独孤沧月抱她而大感不满的香草亦仍不住抹起眼泪来。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怕惹得顾汐婼更伤心。

霎时间,似乎周围的气流都蒙上了浓浓哀伤。然而,却被突兀响起的一道怒喝给愕然打断。

“你们在做什么?!”远远的就看到两人抱作一团,雪琉玥气得几乎跳脚,一声怒喝,闪身上前硬是将顾汐婼给拽到了身后,“独孤沧月,别以为我二哥不在你就可以胡作非为!小婼婼可是我二哥的妻子!”

雪琉玥?

看到挺身护在自己身前的雪琉玥,顾汐婼不觉一愣。那头发上依旧淡淡飘送着那西域胭脂的味道,可是,望着他一副老鹰护小鸡般的挺直了背脊对持着独孤沧月,她却茫然了。

“在下当然知道婼儿是硕王妃没错,可是,就算护嫂心切,宁王爷的反应未免也太过了?”独孤沧月挑笑扬眉,并不将雪琉玥的强势放在眼里,和煦淡笑的暖眸里,却隐隐流露着令人噤若寒蝉的震慑力。

“哼!再过也没你过!”独孤沧月话音刚落,雪琉玥就愤然喝道,怒然圆瞪的一对杏眸都快变形了,“你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么?刚才还抱那么紧,分明就是趁着我二哥不再占婼儿便宜!”

这罪名给定的,直接把独孤沧月归类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了。

香草在一旁听得眉眼抽搐,却实在插不上话。

“琉玥,你......”

“小婼婼,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顾汐婼刚欲上前解释,就被雪琉玥一把拉回了身后,“只要有我雪琉玥在,任谁也不能伤害你分毫!除非我死!”誓死捍卫的背脊挺拔,雪琉玥敛眸瞪着独孤沧月,脸上是少见的凌厉。

望着雪琉玥的背影,那胭脂的味道依然充斥着鼻翼,但顾汐婼却怀疑起了自己一开始的判断。此时的雪琉玥,不管怎么看,都无法与那晚的铁面男联系在一起,除了身形,还有身上的味道......

关键的是,自己一口一句雪琉玥,三王爷的,他似乎即未承认也未否认!难道,真的是自己......又着了那贼人的道?

“琉玥,你真的误会沧月了,我们......”

话没说完,雪琉玥就愕然转过身来,眸里满是不敢置信,“婼儿,你难道爱上他了?”

话落,顾汐婼砰的一爆栗就打在他额头上,“爱你个头!看你长得倒也姿色有余,怎么就绣花枕头一个啊,脑袋瓜里都塞草的吗?”

“噗--”

顾汐婼话音未落,香草就忍不住噗的喷笑出声,再接收到雪琉玥扼杀人的目光时,连忙收敛,立正,站好。

就连一旁的独孤沧月,亦是被这话逗得忍俊不禁。

“小婼婼,我都是在保护你呢!你居然拐着弯儿的骂我是草包!”自己好心没好报,还惹得大家偷笑,雪琉玥气得脸都绿了,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草包呢。

“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若是换了平时,顾汐婼定然少不了和他抬杠叫板,可今日,她却没了这个兴致,“我没心情和你吵架,我还得去寒潭谷,草儿,我们走吧。”

说罢,顾汐婼随即就要离开,却给独孤沧月一把拉住了手腕,“婼儿,你去寒潭谷做什么?”

“逸寒是在那里出事的,找不到他的下落,我想,给他立个衣冠冢,也好让他魂有所依。”提起雪逸寒,顾汐婼刚好点的情绪有伤感了起来,泪水更是说来就来。

“小婼婼,你说什么衣冠冢?二哥他不是只是失踪了么?他又没死,干嘛要立衣冠冢啊?”听到顾汐婼的话,雪琉玥心神一凝,当即上前,情绪激动的扳过她的身子。

“逸寒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顾汐婼的心,像是被突兀剜走了般空洞,她比谁都还要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只是,沧月他不会骗自己。也可王她。

“不在人世?”身形一颤,雪琉玥扶着顾汐婼肩膀的手不觉一抖,“不会的,二哥不是失踪没找到么?你又是从哪里听到二哥不在人世的消息的?是谁告诉你的?”

顾汐婼没有回答,然而泪眸却望向独孤沧月。

雪琉玥亦随着她的视线望去,与独孤沧月对视的片刻,不禁冷然笑得轻蔑,“独孤沧月的话你也信?小婼婼,你怎么这么糊涂?他肯定是骗你的,二哥他肯定还尚在人世,他这样说肯定居心叵测,你可别上了他的当!”

只要一想起向家堡的惨案,雪琉玥就对独孤沧月恨得是牙痒痒的,怎么说那向青墨都是皇亲国戚,他亦公然挑衅,如此狂妄自大的人,岂会真如表面那般?绝非善类!

“好啦!”本来情绪糟糕,听着雪琉玥一个劲儿的诋毁独孤沧月她终是受不了的捂住了耳朵,“我也希望他是骗我的!可是,命盘碎了,命盘碎了呀!”

“命盘?什么命盘?”被吼得一愣,听到命盘,雪琉玥不禁纳闷儿的微蹙了眉头。

“就是......”话一出口,顾汐婼突兀想起之前独孤沧月曾说过有关命盘的事,不禁顿住,沉思片刻,方才狐疑的望向独孤沧月,“沧月,我记得你曾说过,命盘关乎神医的性命,那神医他......”

“我师父已经圆寂了,命盘是大祭司身份的象征,命盘既然碎了,钮祜国就再也不会有祭司了。”说到天山神医,独孤沧月不禁伤感的垂下了眼眸,沉闷须臾,忽而牵强一笑,“其实,师父功德圆满,终于可以去找他的柔儿,做徒儿的,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想到天山神医,顾汐婼亦是即欣慰又酸涩,“哎,想不到神医......”

“我陪你去寒潭谷吧。”不想又惹得顾汐婼伤心,独孤沧月随即转移话题道。其实顾汐婼比他想象的要坚强许多,他以为,告诉她雪逸寒的死讯,她会哭会闹,会寻死觅活,好在却没有。

点了点头,顾汐婼算是应允了。

“等一等!”就在他们转身欲走之际,雪琉玥突然想起今儿来王府的正事,忙又跑到了顾汐婼面前,“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望着他一脸的严肃,顾汐婼不禁疑惑的问。

“我知道夜潜王府的贼人是谁了!”瞪了眼旁边的独孤沧月,雪琉玥这才说道,“那个人就是,皇上!”

“皇上?”听罢,顾汐婼不禁狐疑蹙眉,“你怎么知道会是他?”

“我是昨晚才知道那贼人前几天又来了王府,而且,我所派守的暗卫全数被放倒,据暗卫调查回报,他们都是一刀封喉,有此身手和毒辣手法的,唯独苍狼!”想着自己被杀了那么多暗卫,雪琉玥就恨得咬牙切齿,“而且,还发现了这个东西。”说着,随即掏出一枚勾玉,正是王者象征的祥龙勾玉。

“果然是他!”看着那枚勾玉,顾汐婼泪眸微敛,幽光凌然。

“你早就知道了?”

惊讶的,不止是雪琉玥,就连独孤沧月亦是诧异的扬了扬眉。

顾汐婼点了点头,“最具有动机的就是他,只是,他很狡诈,差一点,我还就真上了他的当,误以为那贼人是你。”

“他居然还意图嫁祸于我?”想到这,雪琉玥眸底不禁掠过一抹痛色。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搅浑一池水,才好伺机而动。”独孤沧月微扬唇角,一语道破玄机,想到刚得知的另外一件事,他随即问道,“听说皇后被废黜,可有此事?”

“对!”雪琉玥随即点头,不禁暗惊独孤沧月的情报网,“说是淫乱后宫,现囚禁冷宫,三日后处死,以儆效尤。

第八十二章:纵使相逢应不识

冷宫失火,是继雪琉玥大爆料后的又一劲爆。

据说,那大火焚烧的残垣断壁中曾抬出两具焦尸,猜测是皇后及身边的某名贴身宫婢,但毅然请命陪皇后随去冷宫的宫婢一共两位,彩岚和彩蝶,其中一名得已遁逃,身份无从得知。

京城的街道永远是最繁荣的,然而顾汐婼却像是单独的个体,阴郁沉沉的。一路走来也没和香草说上一句话,低头闷闷的走着,让人看不透究竟在想着什么。“婼儿姐,你干嘛一直低着头都不讲话啊?你在地上捡到过银子么?”实在受不了这低气压沉闷的气氛,香草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草儿,你这冷笑话真的很冷呢。”纵了纵肩,顾汐婼虽然现在真的很没心情,却还是忍不住笑了。

“谁让婼儿姐一直都不讲话的啊?”嘟着嘴,香草说得好不委屈。

“我那是在想事情啦。”顾汐婼受不了的翻了一记白眼,真没看出来,这丫头比她还要奈不住寂寞呢!

“想什么事情啊?是......”话到一半,眼角余光不经意一瞥,香草猛然怔住,惊愕的张大着嘴,得瑟半天才颤栗的发出声来,“咦?那,那不是王爷吗?”

“谁?”顾汐婼脑袋猛然一懵,当即顺着香草惊愕的视线望去,当看到自醉心酒楼翩然走出的灰衣男子时,颤抖着嘴唇,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寒?真的,真的是寒......”

不敢置信的咬住食指,顾汐婼情不自禁的冲到灰衣男子面前。

然而,四目相对时,男子看她的眼神,竟是陌生,那礼貌的颔首微笑,温润有礼,丝毫寻不到昔日的犀利。

“姑娘,我们,认识么?”男子点了点头,眸底温润却疏离的客套一下将顾汐婼从天堂打入了地狱。

“寒,你,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

“姑娘,不好意思,我想,你应该是认错人了。”顾汐婼话没说完,男子就微笑着打断了她,温润的语气却丝毫不失礼貌。

男子话音一落,一个清丽的小女孩就粉蝶般插到两人中间,飞扑进男子的怀里。

“雪儿,你怎么来了?”回抱着怀中的娇小女孩儿,男子爱怜的眼眸深深刺痛了顾汐婼的心。

“云哥哥,你忙完了吗?爹爹已经做好了午饭,雪儿是专程来接你的呢。”雪儿扬着漂亮的小脸,笑眯着眼望着云的样子亦是深深的痴迷。

推开怀里的雪儿,云宠溺的揉了揉她一头乌黑的秀发,“好,我们走。”

然而,就在俩人欲转身之际,云看到旁边泪流满面呆愣的顾汐婼时,愕然怔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蓦然一窒。

“姑娘,你,还好吧?”心不自觉的被牵引,虽然云不大喜欢那种心窒的感觉,却还是礼貌的问道。

“我,我......”忽然觉得胸口堵得发慌,顾汐婼颤抖着唇,却不知要说什么,“我,我没事!”

顾汐婼转身落荒而逃,她好想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可是,在看到那眸底的陌生,她却彻底的失去了勇气。

“婼儿姐!”

早就被震傻的香草见顾汐婼跑掉,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连忙追了上去。

望着两人跑走的身影,云不禁愣愣出神,直到雪儿摇着他的手臂,这才回过神来。

“雪儿,我刚刚有说错什么吗?”回头看着雪儿,云微蹙着眉头,一头雾水。

“好像,没有吧?”雪儿亦是愣愣的望着顾汐婼她们跑远的方向,一脸茫然,“云哥哥你认识她么?”

“不认识。”云摇了摇头,“算了,我们回去吧。”

顾汐婼发疯似的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实在跑不动才停了下来,竟管手扶住墙,可身子还是瘫软的滑坐在地。

“婼儿姐......”

一路追来,香草累的直翻白眼,好不容易得意喘口气,双手撑住膝盖,累的只差没伸出舌头哈气了。看顾汐婼难过的模样,她好想上前安慰,可是,却无从安慰。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像?难道,真的只是巧合么?”泪水滑落苍白的面颊,顾汐婼哭的有些喘不过气,她的心好痛好痛,就像是一道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又再一次被人狠狠撕裂开来,鲜血汩汩,痛到窒息,“老天爷,你是在故意捉弄我的么?我给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这样?逸寒他真的不在了,真的不在了吗?既然是这样,为何......又让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为什么要在我伤口上撒盐?为什么......”

看她哭的肝肠寸断,香草无奈一声轻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是巧合吗?可是,我总觉得,他就是王爷呢,那种气质,高雅,虽然不是锦衣玉缎,却依旧无法掩藏......”蹙着眉头,香草回忆着那叫云的样子,气质,越想越觉得他和自家王爷就是一个人,“你说,会不会是王爷他受了伤,所以才不认识我们了?”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香草的假想却令痛哭抽泣的顾汐婼愕然一怔,泪眸就像是突然被关住的水龙头,一下就噙在眼眶不流了。

“你的意思是说,逸寒他,可能是失忆?”经香草这一点醒,顾汐婼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较大,毕竟,就连孪生兄弟都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更何况,还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居然还都同时存在在京城!

“或许,不排除这个可能。”被顾汐婼突然陡转的情绪给吓住了,香草愣愣的点了点头。

话音未落,顾汐婼嗖的一下站起身,愣是惊了香草一跳。

“婼儿姐......”

“去新月楼,我这就让人调查那云的身家背景。”脸上的悲伤已然不复见,顾汐婼全身上下都浑然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斗志。

咽了咽口水,香草连忙起身,“婼儿姐,你变脸可真快,现在的你,好像一只雄起勃勃的斗鸡哦。”这说女而。

话落,顾汐婼抬手就给了她一记爆栗,“什么斗鸡啊?切,不会形容就别乱拿来形容,走啦!”

话落,顾汐婼随即朝前走去。

“哦。”捂住被爆栗的额头,香草撇了撇嘴,连忙跟上脚步。

调查云的身家背景,不过只是花了玄奕他们不到半天的时间,现在,顾汐婼已经可以确切认定,那云,就是失忆的雪逸寒没错。

半个月前,他被郭兴打落寒潭谷,幸而被一对姓林的父女俩所救,醒来后失去了记忆,因为随身玉佩上可有一个云字,所以林父自作主张,给他取名云。

现与城郊一名滃老前辈学习医术,济世就医,立志要做一名出色的医者,不过,据说那滃老前辈最擅长的,却是专治妇科杂症,而且给青楼女子看诊,不收诊金。如此古怪行径,着实令人费解。

远远的望着林家大门,顾汐婼微微噙着的微笑仿似就是在凝望情人般深情。就在她正要上前时,雪逸寒却背着个医药箱走了出来。

按理说,顾汐婼应该激动的冲进他的怀里,然而,心却在看到他走出来那一刻就扑咚扑咚的跳乱了节奏,脚下仿似被钉上钉板似的。

看着雪逸寒愈发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进,顾汐婼激动地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

这不是做梦吧?寒他没死,他还活着,他走过来了,走过来了耶!寒......

一出门就感觉到一股炽热的视线盯着自己,雪逸寒一抬眸就看到顾汐婼站在面前,愣了愣,忽然恍然,“姑娘?”

被他这一唤,顾汐婼这才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逸寒,我是婼儿,你的王妃啊?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目不转睛的望着雪逸寒的眼眸,顾汐婼的眸底炙热而迫切。

“不好意思,姑娘,我记得有说过,你认错人了,我并非你口中的逸寒,大家都叫我云。”面对顾汐婼炙热而迫切的目光,雪逸寒笑得有些尴尬,却依然保持着礼貌。

“你是!你才不是什么云,你是硕王爷,是我的雪逸寒!”虽然一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的时候,顾汐婼还是冲不破自己的承受极限,他的陌生,令她情难自已的抓狂,“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雪逸寒,你混蛋!你谁都可以忘记,就是不能忘记我你知道?!”泪水一如她的失控的情绪般疯狂,心痛的弯下了腰。

“你......”

被顾汐婼抓狂的情绪弄得措手不及,然而,那泪水却再次扼住了雪逸寒的心,看她哭,他的心亦是闷闷的难受。

“雪逸寒,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强行占有我的身心以后,又拍拍屁股一身轻,凭什么?”昂着满是泪痕的脸,顾汐婼狠狠一咬下唇,一抹坚毅随之划过泪眸,“忘记就忘记吧,雪逸寒,我顾汐婼今天向你宣战!我,今生今世,一定要得到你!”

“姑娘,你......”

纵是再淡定,雪逸寒亦是唇角不自觉抽抽,被顾汐婼大胆的宣言给震撼到了,也吓到了,从来,还没见过这么大胆的女人。

“喂,健忘男,脸凑过来一下。”脸上的悲伤不见,顾汐婼双手叉腰,扬着下巴一副女痞子的屌样。

“健,健忘男?”眉角忍不住一抽,顾汐婼眉头一蹙。健忘男,是什么意思?

“少废话!叫你把脸凑过来你听不懂人话啊?”受不了雪逸寒失忆后的木楞,顾汐婼不禁上前一把拉下他的脖子,四目相对,笑得狡黠又倨傲。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

“据我所知,你的师父是专治女人疑难杂症的吧?而且青楼女子分文不收?”勾唇挑起一抹傲然的邪肆,顾汐婼圈在他脖子上的手暗自加了力道,迫使他的脸离自己更近,“你身为他的徒弟,没少进出青楼吧?还男女授受不亲?”

眼观鼻鼻观心,雪逸寒尽量保持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抑制不住自己怦然的心跳。其实,他大可以将她一把推开,然而......

“姑娘......”

“叫我婼儿!”霸道的强调着,顾汐婼踮起脚尖,又凑近了几分,只差毫厘,就要鼻尖碰鼻尖了。

“......”

没有说话,雪逸寒却反射性的屏住了呼吸。然而,那吹拂在脸上温柔的气息,却扰乱心间一池平静。

“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唇上的美人裂了,以前总是太冷,现在温暖了,愈发令人不能自拔啊?”调笑着,顾汐婼妩媚的咬了咬丰腴红润的下唇,“直教人忍不住,想......”话到嘴边,顾汐婼忽然顿住,唇角扬起一抹温柔,趁着对方失神之际,主动吻了上去。

此吻突然,猝不及防。

雪逸寒震愕的瞪大双眼,脑子瞬间一片空白。然而,唇与唇的柔软相触,却是......那么的美好。

顾汐婼熟练厮磨着他的唇,瞄着他一副天上掉鸡蛋的震愕表情,眸底一抹狡黠,汲住他的唇,贝齿用力咬下。

痛的直接反应,雪逸寒当即一把推开几乎就要贴近自己怀里的顾汐婼,抚着被咬破的唇,眉头深蹙,满是不解。

“你干嘛?”

眉毛一挑,顾汐婼勾唇纵了纵肩,“你的嘴唇已经盖上了属于我的记号,它,只能专属于我,要是被我发现你亲别人,我就咬烂你的嘴巴!”

“你,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擦掉唇际的血迹,雪逸寒气得袍袖一拂,毅然擦身而去。

转身望着他疾步走远的身影,顾汐婼却并没有追上去。

“逸寒,等着吧,等我帮你报了杀母之仇,除去那些可恶的人,我就来找你,那时候,我会做回你最初的婼儿。”顾汐婼眨了下眼,笑容有些凝重,却是发自内心的笑。

然而,凝望着雪逸寒背影离去的顾汐婼并没有发现,对面不起眼的角落,一抹白影,已在那站了好久。

第八十三章:回归平凡寻爱去

视野广阔的洛寒轩楼阁上,顾汐婼静静的眺望着皇宫的方向,眸底噙着的浅笑毅然坚定。

这一次,站在她身旁的不止是厉风,更有雪琉玥和独孤沧月,他们都静静的陪站在她身旁,谁也没有打破沉默。

良久,顾汐婼才收回远眺的视线,转头,却是看向雪琉玥,“我已经决定了,即日攻打皇城,夺郡天!”

“小婼婼,二哥他已经不在了,你这么做,有意义么?”顾汐婼今日的改变,是雪琉玥最不想看到的,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站在高处俯瞰整个天下,真的会快乐么?

“此番,我第一要除去的人,是太后,当年,逸寒母妃惨死她手下,今时,我不要她加倍偿还,只要一分不差的拿回来就好。”转头继续望着前方,顾汐婼轻轻一声叹息,“我不想与你为敌,可是,从我爱上逸寒开始,我们敌对的宿命就已经是注定。”

“小婼婼......”

“你回去吧,保护你的母后,尽人子该有的孝道。”轻扯了扯唇角,顾汐婼想笑,却笑不出来,“无论这场战役的结局如何,我希望,我们还能是朋友。”

“小婼婼,其实,我一样并非太后亲生。”深深的望了顾汐婼侧脸一眼,雪琉玥亦是转眸眺望着皇宫的方向,“据说,她和云妃娘娘是同一年选秀进宫的,在诸多秀女中,她们是唯一承蒙皇上恩泽雨露的,并相继册封为妃,云妃娘娘才华出众,绝代容颜,深得圣宠,不久就怀上了龙子,而太后却被诊出身子天性体寒,不得生育,可是深宫嫌恶,母凭子贵亘古不变,为了保住地位,太后不惜假怀孕,并一计瞒天过海,杀了我亲生父母一家,抢了襁褓中的我进宫,成了三皇子。”

“你,你所说可是真的?”顾汐婼猛然转头,被雪琉玥的生世大大震撼到了。天!这一个一个皇子的,怎么都这么生世坎坷啊?

“五岁那年,两名宫女私下议论我的生世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我亲眼目睹,太后拔掉了她们的舌头,挖了她们的眼珠,乱棍杖毙。”正是五岁那一年,雪琉玥真正认识到,自己不过是保住她人地位,助她一直往上爬的傀儡,他就彻底的厌恶了自己所处的身份,然而,小小年纪的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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