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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斗:冷面王爷欠调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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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书递给了顾汐婼。

“莲花心经?”连忙松开飞鹰的手臂接过书,顾汐婼不觉眉角一跳,听过玉女心经,啥啥啥的,这莲花心经,呵呵......还真是新鲜!“多谢帅神医。”连忙把莲花心经宝贝的抱在怀里,顾汐婼笑得谄媚。

“有不懂的地方,就多问问沧月。”天山神医倒也不介意顾汐婼那莫名其妙的称呼,淡然含笑道。

“嗯,明白。”转头望了一旁的独孤沧月一眼,顾汐婼随即点了点头。

“一会儿药就煎好了,回头记得喝了。”转身之际,天山神医不忘叮嘱道。

“什么?还有药?”想到又要喝那苦到惊悚的草药,顾汐婼冷不丁一个激灵,“可是,我今天已经喝过了呢!”不是一天只喝一碗吗?

“是喝进肚子里,不是盆栽里。”脚步一顿,神医微笑说着,却没有转身。

啥?!这这这......他都知道?!可是倒药的时候屋里根本没人啊?难道这古代也有先进的监视器?

讷讷的咽了咽口水,顾汐婼连忙跑到天山神医面前,“还是不要喝了吧?我这几天已经能够活蹦乱跳,精神好的不得了,根本不用再调理......”

“你体内的毒必须及早根治,否则,就算是真的神仙下凡,也回天乏术。”打断顾汐婼的话,天山神医说完便径自朝前走去,虽然眉发银白,看似高寿的他背影却依然超然出尘,身姿挺拔,丝毫不见一般年迈老者该有的佝偻之态。

呃......毒!

经天山神医这一提醒,顾汐婼这才恍然自己体内剧毒未清,自从那日太白楼吃过独孤沧月的药后,这些日子就一直没再毒发疼痛过,她都几乎忘了这回事儿了!

“婼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那些草药都是师父亲自上山为你采摘,你怎么能如此糟蹋?”纵是独孤沧月脾气再好,这次也难免有了怒色。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是调理身子的药,再说,那药真的很苦,我......”面对独孤沧月的斥责,顾汐婼不禁一脸愧色的耷拉下了脑袋。可是......要知道那草药虽然带着股鲜草的清新,可却比一般药材铺的中药苦上好几倍,第一次喝了,她可是干呕恶心了半天!

见她纠结的眉头,独孤沧月不觉和缓了脸色,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看向飞鹰道,“吩咐下去,以后姑娘用药,都得备上甜糖。”

“是。”飞鹰眸眼促狭含笑,随即应声而去。

“对不起......”

想起这些天来大家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独孤沧月的纵容,顾汐婼愈发觉得无地自容。

“良药苦口,以后,切莫再这么做就是了。”伸手抬起顾汐婼的下颔,独孤沧月温润一笑,“好好练功,不懂的就来问我。”深深的望进那烁烁迷人的月牙眼,只是,这眸里的澄澈早已不见,在那伪装的俏皮深处,沉浮着最深刻的恨意。

接下来的日子,顾汐婼每天都要喝下一大碗苦不拉几的草药汤,还得吃些奇奇怪怪,据说能够帮助她打通经脉帮助练武的药丸。不过,药虽苦逼,但好在还有独孤沧月特地吩咐他人准备的甜糖,倒还不至于让她干呕个半天。

喝了长达数月的草药汤,顾汐婼之前吐血的症状再也没有过,而她也是一次偶然中在飞鹰口中得知,自己吐血并非劳累过度,而是毒上加毒。这让她想起被绑架那次,临走时,黑衣人在肩上打的一掌,肯定就是在那时下手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顾汐婼就是路边的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现在的她一没事就习练天山神医所给的莲花心经,所谓的莲花心经,其实主要讲究的多是内功心法,其招式手法,也神似跳舞,舞若莲花,柔中带刚。

默记着书中的一招仙人追月,顾汐婼望着前方漫山白色曼陀罗,唇角倨傲微扬,尽是蔑世芳华。袍袖一甩,手中丈余红绫笔直飞射缱绻上花海之外的那可粗壮梧桐,旋身而起,衣袂飘飞,若血莲绽放,脚尖几个轻点间,人已轻松踏绫而去,转瞬飞身稳落树梢之巅。

俯视地广,放眼浩瀚山脉,一马平川,皆拂不尽她眸底那倨傲睥睨天下的肆狂。

独孤沧月远远的望着那树梢一抹嫣红,唇角依然习惯性的扬着一抹温柔迷人的弧度,依旧温润的眸子少了和煦浅然的淡笑,矍铄的眸子深邃无边。

“婼儿变了,短短不足半年时间,已然彻底脱胎换骨,蜕去了纯真俏皮,现在的你自骨子里透着倨傲妖魅,就像是那一道灼眸的风景,令人难以忽视。”独孤沧月犹自喃喃自语着,那一如湖水般平静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半分情绪,猜不透他这是在感到高兴,还是感伤。

“怎么?我现在这样很碍眼么?”只是一晃神的功夫,顾汐婼已然飞身来到了独孤沧月身边,泣血的红衣与他的白色交相交织,愈发彰显出她的狂肆不羁。

“很伤眼。”独孤沧月挑眉,莞尔的语气带着三分玩笑。“哦?”顾汐婼闻言亦是挑眉,笑得妖魅至极,眉间一点莲花朱砂若隐若现,尽是绝代芳华,“这么说,我是时候该离开了。”

“你要走?”听到顾汐婼突然说要离开,独孤沧月一向淡然从容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裂痕。

“嗯。”顾汐婼点了点头,“你应该早就知道,我会离开。”这句话不是问话,而是肯定。经过长达数月的相处,顾汐婼早已清楚他的实力,未卜先知,天山神医唯一入室得意门徒,钮祜国的太子殿下。

独孤沧月微微一笑,遥望向那成片的曼陀罗花海,美眸愈发深邃。'TXT小说下载:。。'

两人就这么迎风而立,眺望着曼陀罗花海,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顾汐婼唇角挑起一抹嗜血的妖娆,“曼陀罗花,还是黑色的好。”

独孤沧月唇角笑意微僵,没有听清楚她话中之意,亦不语。

第六十三章:黑色曼陀罗

子夜时分。

本应是万物俱寂之时,然而京城北街却一改昔日清寂,歌舞升平,热闹哗然。

新月楼,崛起于一夕之间,其庞大规模位居各青楼之首,生意火爆亦是异乎寻常,没人知道它是何时存在,而名震京城却仅在数日之间。

骤变的不止北街,就连东南西几个方位,亦是在一夕之间同时崛起赌坊,绸缎庄,金银首饰铺,当铺,酒楼各色庞大商行,而这所有的商号,皆是一个字——魅!

而另一神秘崛起的残月镖局,更是令人为之色变。据说,此镖局拒接一切镖任,主营——买命!

令人骇然的是,此镖局未立门户,接洽交易方式更是不得广知,来去无踪,似幽灵般存在着。

这一巨大变故,更是惊得平静数月的京城再次暗潮汹涌,郡天帝更是下旨朝堂,毋必摸清这些商行的背后势力。

就连太后,亦是暗收篡权野心,矛头一致对外。唯皇后洛云殇按兵不动,动机不明。

而与此对持的第四方势力雪逸寒,一如既往酗酒解愁,不问世事,似乎外界的一切动向都不再足以引起他的关注,现在的他,俨然就是一个颓废丧志的废物。但,就算如此,各方势力虽虎视眈眈,却仍谨慎己行,未敢贸然轻举妄动。

一时间,巍巍朝堂皆是捕风捉影,一面揣测着那突然崛起的神秘商行幕后老板,一面忌惮畏首畏尾。更有不少市井流传,说,那所谓‘魅’的商号幕后老板,是一个女人,一个拥有妖孽脸,蛇蝎心的绝色佳人。也有人说,那是一个生的比女人还要倾国倾城的妖孽花美男。

夕阳余染,放眼天际,十里斐然。

迤逦着那流彩的余尾,仿若一幅柔美却交织着浓郁哀伤的油彩。

雪逸寒依旧抱酒潦倒在水榭亭,倚栏颓废。白皙的脸庞依然倾城绝色,只是少了血色,太过惨白,就连那眸底都似那漆黑的深夜,深不见底。

“王爷......”张伯一走进水榭就顿住了脚步,虽然已不止第一次看到雪逸寒这样,这数月来,本应习以为常,然而每一次看到还是会抑制不住的难过。

有人怀疑他的买醉,不过是掩人耳目混人视听的计谋,殊不知,他的心里是真的苦啊,虽然王妃是活着逃出王府的,可是,这么多月过去,了无音讯,加上离走时那孱弱的身子,又有毒在身,落脚荒山野地,怕是......

哎!当初谁也料想不到,王妃性子会刚烈至此,居然不等养好身子,就那么连夜离开了。

“可是有婼儿消息了?独孤沧月那边,可有露出破绽了?”顿住灌酒的动作,雪逸寒虚睁着眼望着眼前的两个张伯,神色哀伤而恍惚。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酒量日益见长,越是想要喝个酩酊大醉,反而越是清醒。

张伯已不忍再对他说出顾汐婼或许早已遭遇不测的话,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消息,那你来做什么?”既然和顾汐婼的消息无关,雪逸寒自然也就兴致缺缺,脑子也逐渐沉重了起来。

“王爷,最近京城有异动。”张伯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最近搅的满朝人心惶惶的‘魅’。

“异动就异动,与本王何干?”仰头又猛灌了一大口酒,雪逸寒笑得恍惚而凄凉。

“京城最近突兀之间崛起了一家名为‘魅’的商号,其名下产业遍布整个京城,背后隐藏的势力更是神秘不明。”竟管雪逸寒兴致缺缺,但张伯还是如是上报道,“前些日子,独孤沧月回去钮祜国,而近日已回到郡天,而且,行动频繁......”

“独孤沧月离开过?”打断张伯的话,雪逸寒意图坐起身,撑手却瘫软无力。

见状,张伯连忙上前将他扶坐起来。

下过伯寒。“是的。”应着,张伯点了点头。

“那你还说独孤沧月没有露出破绽?”粗暴的一把推开张伯的扶持,雪逸寒微敛的醉眸,此时却迸射着犀利的寒光。

“他是离开了,但与他随行的就飞鹰一人,并无任何异样,至于那已由向家堡改名的至尊堡,把守森严,我们的暗卫很难靠近。”虽然被雪逸寒这么用力一推,张伯却是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依旧恭敬上报道,“反倒是他最近进出京城频繁,反而透着古怪。”

对此,雪逸寒犹自微闭着眼,并未显出兴趣。

见雪逸寒一脸不感兴趣的样子,张伯顿了顿,还是接着道,“而且,今日一早,镇国公陈良的头颅被发现高悬于宫门之上,令他一击毙命的,据说是一朵黑色曼陀罗花,经仵作验实,死于昨夜子时。”

听到这,雪逸寒总算睁眼看向张伯。

“镇国公乃皇上得力臂膀,由此可见,凶手是冲着皇上而来。”雪逸寒终于露出的一丝反应,总算让张伯松了一口气。

“你觉得,此时与独孤沧月有关?”雪逸寒依旧醉熏歪斜着,然那话语却是清醒的。

“不无可能。”垂眸,张伯随即点头道。

“黑色的曼陀罗花......”

对于独孤沧月的异动,雪逸寒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喃喃嚼咀着那一击致命的黑色曼陀罗,迷蒙醉眸转瞬幽邃无边。

“王爷可是想到了什么?”看到雪逸寒的反应,张伯不禁猜测道。

“密切追查黑色曼陀罗花杀人案,尤其是这幕后凶手。”不知何故,雪逸寒对这黑色曼陀罗尤为敏感,隐隐的,似乎被一只无形的铁手扼住心脏般。

“对了......”张伯皱了皱眉,差点漏报一件事,“残月镖局!”

“残月镖局?”京城似乎,并未有什么残月镖局的存在。听着这陌生的镖局门派,雪逸寒不觉微挑了眉。

“嗯。”张伯点了点头,“对于此镖局的传闻并不多,据闻,似乎是与‘魅’同崛而起,只是此镖局没有门户,无形无态,其存在的可能性有待考证,但,听说他们只做买命的交易。”

“买命?”听到这,雪逸寒整个人已然酒醒大半,微敛了眼眸。

月银如洗,幽幽清辉映照了如墨苍穹。

夜深人未寂,风雅奢华的新月楼,宾客络绎,人声鼎沸。

顾汐婼一拢红艳迤逦妖娆,手执贵妃扇,凭栏而站,自二楼高高俯视着大门进来的红衣男子,美眸旖旎,唇角微勾噙着的似笑非笑,愈发衬得她妩媚风姿,倨傲妖魅。

雪琉玥刚一进门,就被一姑娘热情的挽住了手臂,在临近的桌前坐了下来。这里和其他的青楼迎客方式不同,没有老鸨和鬼奴的招呼,都是姑娘们在自发迎接款待客人。

一坐下,不待姑娘叫上酒菜,雪琉玥迫不及待的打开手中卷轴拉展胸前,“姑娘,你们新月楼有长得与这画像上相似的姑娘么?”

看着雪琉玥手上的画像,那姑娘不禁一愣。这......不正是魅姐么?只是,眼前这画像上的女子少了魅姐的妩媚倨傲,清清纯纯,眉清目秀,尤其是那对澄澈灵动的眸子,笑意盈盈的,仿似会说话似的!

心里腹诽着,面上却是不露声色,本是玩笑半严肃的巧笑道,“公子这可是来咱们新月楼找心上人来了?难道,是怀疑咱们新月楼拐卖了你那走丢的小娘子不成?”

“姑娘误会了。”见对方误会,雪琉玥随即收起画像,装入卷轴放置一旁,“画中人早已故去,在下不过是想要找一个与其三分神似的人,聊聊天,以解相思之苦而已。”

看过自己的画像,再听到雪琉玥这番怅然的话,顾汐婼摇扇的动作不禁一滞。雪琉玥,他......

“这......”听着雪琉玥这般伤感怅然的话,那姑娘也不禁为之动容,来这青楼的男人,谁人不是寻欢作乐而来,唯这位公子特别,如此痴情男种,世间少有,只是......“不好意思公子,我们这儿没有你要找的姑娘。”魅姐的行踪不易泄漏!

听到这话,雪琉玥面上不觉划过一抹落寞,昔日的嬉皮笑脸早已不见了踪影。

“要不,就让奴家伺候公子如何?”看到雪琉玥一脸落寞,那姑娘不禁满心不忍,不觉自荐道。

“不用了,谢谢。”苦笑着摇了摇头,雪琉玥随即站起身来,自腰间掏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姑娘,“这是一百两,姑娘请收好。”说着,将钱塞进那姑娘手中,便径自转身出门而去。

望着雪琉玥离去的身影,顾汐婼神游着不知在想些什么,肩膀冷不丁被人一拍,着实惊了她一跳。

转身看到来人竟是独孤沧月,不觉莞尔的翻了一记白眼,揶揄道,“我说你这半仙素来卖弄深沉,何时起也嗜好起背后作弄人来了?”

“不错嘛!”啪的打开手中折扇,独孤沧月亦是挑眉反揶揄道,“短短不过数日,就把这么多的商行经营得有声有色,魅老板不愧是女中豪杰。”

“既然来了,屋里坐吧。”不想见面就这么揶揄来揶揄去的,顾汐婼随即转移话题,出言相请道。说罢,径自带头朝自己厢房走去。

(文、)望着顾汐婼纤细曼妙的背影,独孤沧月温润的美眸依旧浅笑盈然,只是,那笑意里却多了几许沉重。

(人、)无声叹息,他这才跟了上去。

(书、)顾汐婼刚一开门,就迎面扑来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儿,独孤沧月凝重的望了她一眼,随即蹙起了眉头。

(屋、)“婼儿,你......”

“放心吧,我这房间里没死人。”看到独孤沧月的反应,顾汐婼随即打断他的话,“只是这曼陀罗花用血浇灌久了,血腥味就浓烈了。”

“你用血来浇花?”独孤沧月惊诧不已,一贯自信的淡定,只要在面对她时,就自动土崩瓦解。

“黑色的曼陀罗花有个传说,每一株黑色曼佗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用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佗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

顾汐婼话没说完,独孤沧月就急切的拉过她的皓腕,撩袖一看,那白皙的皓腕处豁然殷红的结痂让他瞬间深皱了眉头。

“你居然用自己的血来浇花?你疯了吗?”就算是生气,独孤沧月的声音依然透着最致命的温柔。

“不光是自己的血,包括所有该死人的血,我一滴也不会浪费。”径自走进门,顾汐婼在桌前坐下,为两人各斟了一杯玫瑰花茶。

独孤沧月再她对面坐了下来,凝望着她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妩媚,回想昔日那个大大咧咧神经大条却纯真快乐的她,心中不甚懊悔。是我错了么?是我把他一步步逼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对么?

“怎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挑眉瞥了一眼望着自己失神的独孤沧月,顾汐婼不禁莞尔,“别说我没警告你,可别爱上我,因为......黑色的曼陀罗花可是带着剧毒的,闻一下,都会死人的。”

“婼儿,你变了,变得让人心痛。”直望着顾汐婼妩媚妖娆的脸,那额头的莲花朱砂依旧时隐时现,可是独孤沧月却突然冒出想要将其永远抹掉的冲动,如果他的江山大业需要将她逼疯成魔来交换,那他宁可不要!

顾汐婼端起的茶杯骤然一放,重重的搁在了桌上,“沧月,我不喜欢你现在看我的眼神,还有,说的话。”纤长浓密的羽睫掩去了她眸底微浮的情绪,面色冷然而疏离,“我顾汐婼,很需要你这样的朋友。”

那刻意加重的朋友两字让独孤沧月不觉心间一沉,面上却不露声色,“婼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恨,可是,再恨,也别迷失了自己,你要怎么报仇都可以,我说过会帮你到底就绝不会让你一个人单刀独行,可是,报仇是手刃仇人,而非自残。”一番凝重叮嘱,这才端起面前的茶浅啜一口,“另外,莲花心经别练了。”

叩叩叩——

顾汐婼正要问为什么,却被突兀敲响的房门打断。

“进来。”正了正神色,顾汐婼随即应道。

话落,门被推了开来,来人是新月楼的戴月。

“戴月,有事么?”看到戴月,顾汐婼不禁凝色道。一般她们是不会来打扰自己的,除非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巧柔被客人杀死在了房里,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听到发生命案,顾汐婼惊然站起身来,绝色的容颜一片冷冽萧杀。

“而且,是一剑贯穿下身毙命。”想到巧柔悲惨的死状,戴月忍不住落下泪来。

“剑穿下身?”愤然拍桌,顾汐婼眸底满是夺命的狠戾,“他妈的是哪个变态!带我去!”

“等等!”顾汐婼怒喝就要出门,却被独孤沧月拦了下来,随即转头看向戴月道,“对方是何来历?”

“不清楚,等到有人发现巧柔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了。”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顾汐婼,戴月随即向独孤沧月汇报道。

“厚葬巧柔,拨重金抚恤其家人,先按兵不动,不得声张。”垂眸沉思,须臾,独孤沧月当机立断道。

“是。”戴月含泪应罢,随即领命而去。

“看来,新月楼已经被人给盯上了。”戴月一走,独孤沧月就拉着满脸盛怒的顾汐婼在桌前重新坐下,“如果我猜的没错,对方应该是皇上的人,如此公然挑衅,目的就是试探水的深浅,咱们的轻重。”

“那又如何?我又不怕被他们盯上,之所以装神秘,也不过是想造成他们的恐慌罢了,让他们自乱阵脚而已。”对于对方是否真的是皇上的人,顾汐婼丝毫不以为意。

“话是如此没错,可是我们刚玩儿就给人掀了底,岂不是白忙活一场?还不如,一开始就把他们全杀了来得干净利索。”说着,独孤沧月这才回到座位坐下,犹自品茶。

“放心吧,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已。”盯着茶水中飘荡的玫瑰花瓣,顾汐婼眸底一抹阴冷,嗜血而残酷,“不过,敢动我顾汐婼的人,他势必会不得好死!”

叩叩叩——

正交谈着,房门又再次敲响了,俩人不对对视一眼。今儿发生的事情可真多!

“什么事?”这一次,顾汐婼直接隔门相问。

“魅姐,赌坊那边传来消息,有人闹事。”这次来报的,是顾汐婼贴身婢女,紫灵。

“怎么个闹法?”和独孤沧月匆匆对视一眼,顾汐婼随即蹙眉问道。

“据说是抽老千,还出手打伤了我们的伙计。”门外的紫灵随即应道。

“带两个高手,砍下他右手!”就这么个简单的事儿还来烦她,顾汐婼不禁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另外,命人即刻找出杀害巧柔的凶手,取其鲜血,祭花。”

“是,魅姐。”

直到听着紫灵脚步声离去,顾汐婼这才嗤笑扬唇,“看来,探我们底的,可不止皇上的人,依你看,这赌坊闹事的,又是什么来历呢?”

独孤沧月捋发沉思着,良久,方才抬起头来,“是何来历又有什么关系,你都不会放在眼里,不是么?”

顾汐婼倨傲勾唇,笑得邪肆不羁,答案,不言而喻。

混合了晨露的京城街道,飘送着淡淡的怡人清新。

回到京城这么久,这还是顾汐婼第一次上街,就连之前......偶尔出来,也没能好好的逛上过一次。

今日的她一改昔日艳丽浓妆,素白淡雅,清新脱俗,乍看之下,仿若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然那眸底烁烁的,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太白楼,门楣残破,早已失去了昔日的繁荣之景,剥落斑驳的墙面有着熏烧过的痕迹。

这里不是独孤沧月名下的产业么?怎么被被火烧呢?而且也不再出资修葺?摇了摇头,顾汐婼本想着上这儿坐坐的,而眼下这......

“小婼婼?”

正欲转身离开之际,身后却突兀响起的熟悉声音令顾汐婼猛然一怔。不是吧?这天还没大亮呢,也能遇见熟人?

定了定神,敛下眸底的惶色,顾汐婼淡笑转身,在看清身后的人就是雪琉玥时,随即狐疑挑眉,“公子可是在叫我?”

“呃......”装糊涂的本事堪称一流,顿时懵的雪琉玥一愣。难道这不是顾汐婼?敢情这世上还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呃,不!气质谈吐不一样!可是,这眉,这眼......真的会有这么巧么?

见雪琉玥一副傻帽样的愣住,顾汐婼心里偷笑,却是面色不改,径自越过他朝前走去。而,刚走没两步,雪琉玥一个闪身又挡在了面前。

“公子可是有事?”顾汐婼嘴角噙笑,眸底却隐着愠怒的淡漠。

“呃......”本是意欲一问究竟,可面对顾汐婼眸底愠怒淡漠,雪琉玥不禁再次一愣,但这次却是很快反应过来,当即抱拳一礼道,“请问姑娘芳姓大名?”

“呵呵......”冷睨着他,顾汐婼不觉讥诮一声嗤笑,“公子都是这么给姑娘家搭讪的么?初次见面,本是陌生,就直接问及女孩儿家姓名,公子就不觉唐突么?”

“呃,这......”雪琉玥当即被问了个语塞。

“公子若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微微颔首一礼,顾汐婼趁他没反应之际,脚尖点地,翩然跃地而起,飞身而去。

这下,雪琉玥是更懵了,因为他所认识的顾汐婼,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而眼下这个女子......真的只是巧合?

“干嘛走那么快啊?本王还没问你有没有孪生姐妹呢。”遗憾的叹了口气,雪琉玥这才失落而去。哎,空欢喜一场,还以为小婼婼没死呢。

不远的酒楼楼阁上,顾汐婼迎风而立,凝望着雪琉玥失落远去的背影,唇角不自觉扬起。然,回想起他那晚带着自己的画像出现在新月楼,笑容不禁随之一滞,美眸幽光烁烁,【。52dzs。】隐隐噙着的似笑非笑,高深不可度测

第六十四章:再相见,已是陌路

噗噗——

空中突兀想起飞鸟噗噗扑腾声,顾汐婼闻声抬眸,一只白鸽已然稳落她肩头。

侧眸,顾汐婼随即抬手拿下肩上的白鸽,取下脚上绑着的信笺。手掌一摊,那白鸽就再次扑腾飞向了逐渐澄澈的天际。

微笑着望了一眼已然飞远的白鸽,顾汐婼这才低头展开手中信笺一览,当即眸色一沉,飞身跃空直奔新月楼而去。

远远的,顾汐婼就看到新月楼大门敞开,现在正是大家关门休息之时,如此景象实属不寻常。微敛的眼眸迸射出嗜血的寒意,她当即加快了脚步。顾汐婼刚一进门,紫灵和戴月就疾步跑上前来。

“魅姐!”

“水云呢?”顾不上多说,顾汐婼直奔楼上而去。

“还在房间里,那男人扬言不见魅姐就杀了水云,夷平新月楼,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回话的是紫灵,想起这两天接来有姐妹遭遇不幸,不禁暗自心悚。

这巧柔和水云皆是功夫甚好,却这么轻易遭人杀害挟持,显然对方不可小觑!想着,顾汐婼愈发加快了脚步。

一到水云房门外,顾汐婼当即就要伸手推门,然,手刚伸出,里面的男子就厉声喝道,“休得妄动!叫你们老板来,否则......”

“本人正是新月楼的老板!”收回手,顾汐婼美眸一闪阴翳,唇角邪肆一挑。

话落,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但见水云平躺床上,而那蒙面男子就坐于桌前并未对她造成伤害,大家不禁顿时松了一口气。

男子虽然蒙着面,但眼角的鱼尾纹足以断定,此人定是在四十到五十之间。

冷瞥了男子一眼,顾汐婼随即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不知这位爷找小女子,所为何事?”

看到顾汐婼进门的那一刻,男子眸底就赤果果划过一抹惊艳,深呼吸一口气,方才定了定神,“在下是为残月镖局而来。”

“残月镖局?”闻言,顾汐婼讥诮挑眉,“大爷,我这可是新月楼,不是什么残月镖局,就算大爷你打字不识一个,这青楼和镖局的区别,你想必应该不至于分不清吧?”

“在下确实不是才高八斗,但就新月楼和残月镖局还是认得的。”对于顾汐婼的明嘲暗讽,男子丝毫不以为意,无所谓的纵了纵肩,“在下之所以会来新月楼找残月镖局,一来是残月镖局飘忽无踪,难以寻之,二来呢,青楼乃是龙蛇混杂之地,来往过客自是什么人都有,这残月镖局的男人也是男人,逛青楼的也不会没有,在下又一桩买卖,只是希望老板娘能引荐引荐。”

“哦?”潋滟的朱唇扬起一抹不屑的轻挑,顾汐婼犹自为双方各斟了一杯茶,“看来,爷求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睹见老板娘芳容实属不易,故出此下策以求速见,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老板娘鉴谅。”知道顾汐婼是意指床上的水云,男子随即抱拳一礼,说着,瞥了一眼床上,“在下不过是给这位姑娘服下了软经散而已,一个时辰之后自会恢复力气。”

“残月镖局不是随便什么生意都肯接的。”眼神示意戴月她们将水云带出去,顾汐婼状似随意的端茶啜饮。见戴月她们把水云扶了出去,这才抬眸冷笑道,“况且,小女子向来讨厌不懂礼数之人,我这人向来重感情,虽然你得罪的不过是我新月楼的姑娘,可却好比间接扇了我一个耳光......”

“这是一千两,算是在下对那姑娘的补偿。”不待顾汐婼把话说完,男子随即掏出一千两银票推到她面前。

看着面前的银票,顾汐婼却是轻蔑一撇,“钱,我新月楼有的是。”眸子一转,随即冷笑道,“倘若你愿意学两声狗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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