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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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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行回到包厢里,走到花溪跟前,问道:“没伤着吧?”
  “没有!”
  看着周围一片狼藉,纪行叹了口气,“可惜了我的藕泥饼!掌柜的,给换个雅间!”
  掌柜的见三王子走了,一口气没缓上来,又听见贤王喊着换雅间,一时头大,却又敢怒不敢言,只得赔笑道:“贤王,今日
  小店客满,这会儿三楼没空余的房间了。不行,小的给您在二楼寻个靠窗的位置拉个屏风?”
  纪行不大满意,花溪觉得刚惹了事,这旁边瞧着的人多了,无谓再为这些小事理论,忙道:“无碍的,拉屏风比在包厢里敞快。”
  “那好吧!”
  纪行和花溪便要跟着掌柜下楼,走到楼梯口,纪行瞥见了一楼大门处走进来两名着男子红锦长袍的女子,呲牙道:“该死的!这瘟神怎么到了?定是宗启手底下的人泄露的……掌柜的,今日不吃了。你们,给我拖住她们俩。花溪,我带你换个地方!”
  纪行拉上花溪就往三楼另外一侧走去。纪行拉着花溪拐了两个弯,从另外一侧楼梯下了楼。出楼一看,两人已经绕到天府阁后门。
  “小鸡,你还躲?!”
  花溪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头,人却已经被纪行拽着往外跑了。
  两人冲出了后门,一路往侧巷停车的地方跑去。
  谁知刚跑到巷口,就被一身着锦衣的男装女子拦住,“纪行,你躲到哪里去?”
  纪行抚额,一阵头疼,“这条道你怎么也知道了?下回不能来天府阁了。”
  “你——”锦衣女子瞥见了纪行拉着的花溪,面色一沉,“你就是为了她打伤小表哥的?”
  “不是!我懒得跟你说……你表哥自己找茬。花溪,咱们走!”
  纪行话音刚落,锦衣女子一挥手里的马鞭,一鞭子就朝花溪抽了过来。纪行一惊,飞起一脚朝那女子的手腕踢去。那女子见状,手腕外翻,堪堪躲过了纪行的飞脚,显然是懂些拳脚功夫。
  “你为了她踢我!”女子作势挥着鞭子与纪行缠斗了起来。
  两人这一打,纪行怕鞭子伤到花溪,觑了个空喊道:“你先走,我收拾了这疯婆子,呆会儿过去寻你!”
  今日已经够乱得了,先是三王子,这会儿又杀出个王子表妹,花溪不敢再停留,顺着墙角跑出了巷子。
  刚跑出去没两步,一声马儿嘶鸣,花溪回头,就看见一人骑马朝自己冲了过来,前蹄已经高高跃起,眼看就要踢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九章 开端
  薄野纪行反扣住锦衣女子的腕子,将她按到了墙上,不耐道:“我说荀柔,你哪里柔了?白白糟蹋了个好名,明明是女子,非要学人家舞刀弄棒。看谁以后敢娶你?”
  荀柔挣脱未果,恼羞成怒道:“薄野纪行,你个混账,快放开我”
  “放开?”薄野纪行嗫嚅道,“你这疯婆子岂不是又要来打人了……”
  荀柔咬牙示弱:“我,我不打就是你快松开”
  “小鸡?你在干嘛?快放开柔娘”巷子里走出来另一个红袍男装女子,身后薄野纪行的护卫们正与她的随从们推搡着往纪行这边靠近。
  薄野纪行回头看了一眼,无奈地撇撇嘴,“好了,人都追上了,还打什么打?”
  女子二十岁上下,鹅蛋脸,眉如弯月,明眸皓齿,目似点漆,唇如朱砂,端的是个美人,一身红装更衬得其英气逼人,美丽洒脱。
  她瞪了眼薄野纪行,嘟着嘴不满道:“小鸡,还不放了荀柔”
  薄野纪行放手前手上使了暗劲儿,荀柔痛叫一声顺着墙跌坐到了地上。
  薄野纪行嫌恶地拍拍手,“怡真姑母,您可是为老不尊,整日里跟着这疯婆子瞎胡闹?她今日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我这般对她只是小惩大诫。”
  怡真上前扶起荀柔,不赞同道:“哎,那花是帮荀柔寻的,在楼外听说他被打,荀柔自然跑来找你理论了……怎么说都是同宗兄弟,为了盆花,你却一拳把宗启的鼻子都打断了?”
  薄野纪行摇头道:“哼,那是薄野宗启找我的茬儿,我即便给了,他还会寻我晦气难道我就坐等着挨打?再说了,宗启为她找花关我什么事?我和宗启的事更轮不到她一个外姓人来插手还有,你可知道她今日打了谁?”
  怡真扬眉道:“是你身边的那个女子?”
  “正是那人是六叔的女儿。”
  “六哥的女儿?”怡真面色变了变,眼中神光一敛,不着痕迹地松开了荀柔。
  荀柔刚刚是一时怒气攻心,没有细问,看那女子生得俊俏,又与纪行走得近,心头窝火,以为是什么花阁里出来的狐狸精,谁知会是信王的女儿?怡真公主是西月王和信王最小的妹妹,不爱红装爱武装,因与荀柔秉性相投,所以两人关系不错。她知道信王自小便最宠爱怡真,而怡真也最崇拜这个哥哥,刚自己差点打伤了信王的女儿,怡真自不会再护着她,说不定还会因此迁怒与她。
  荀柔慌了神,忙解释说:“怡真,我问他时他根本就没说……是他,一定是他故意不说清楚。我,我还以为那是……”荀柔支吾了半天没敢说出口。
  怡真转念一想,荀柔的性子,若知道是信王之女,她定不敢动手。况且,薄野纪行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八成临时起意要惩治一下荀柔,所以不告诉她实情。
  怡真眯着眼睛笑了笑,“既然是六哥的女儿,你带着她跑什么?难道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薄野纪行指了指荀柔,“喏,就她那护短又火爆的性子,指定是来替宗启鸣不平的。还有你这个‘长辈’在,我可不想跟她再起冲突,闹得满城风雨。我不与你们说了,我答应六叔带花溪出来,现下要送她回去。告辞了”
  “等等”怡真出声叫住薄野纪行。
  “还有何事?”
  怡真冲荀柔使了个眼色,荀柔不情愿地低下了头,“今日是我鲁莽了,改日我定亲自登门向她谢罪至于小表哥的账,回头再找你理论……”
  薄野纪行应道:“胡搅蛮缠……薄野宗启要寻我的晦气,我恭候大驾至于你,免了……”说完,大步向巷口走去。
  “你——”荀柔气得说不出话来。
  “哎,你又吃飞醋……”怡真撇撇嘴,“明明心里惦记着,还非要跟他对着干瞧见他和别人在一处,心里有不甘,这下好了,惹出事来了?你就不能忍着些,你这性子早晚得吃亏”
  “我也不想,可他……”荀柔幽怨地看了眼薄野纪行离去的背影,他从来就不会正眼瞧自己一下,若不如此,他又何曾记住过自己呢?
  荀柔悻悻道:“我要回去了。”
  怡真叹了口气,“我与你同路,走吧”
  薄野纪行从深巷里走出来,只见路上横躺着一匹马,周围的行人指指点点地不知说些什么。
  薄野纪行没多停留,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却听见旁边摊位上有人议论道:“那黑衣人是那大华人的侍卫吧?真是厉害,一拳就把一匹马给打死了,若不是那大华人拉住姑娘,那姑娘可就惨了……”
  “嗯,我看不像,那大华人是路过,身后还跟着侍卫呢。而那黑衣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我瞧着倒好像是那姑娘的侍卫……”
  薄野纪行脚步一顿,返身折回来,走到摊位旁问那摊主道:“两位说那位姑娘可是着白衣?”
  那摊主点头道:“正是”
  薄野纪行心头一紧,花溪不会出事了吧?
  “那白衣姑娘出来什么事?”
  “那姑娘从巷子里面出来,正巧有人骑马疾驰而来,差点踩到了那姑娘,好在有一队大华人经过拉住了那位姑娘,旁边还冲出位黑衣壮汉上前将那马给打死了。您瞧,就在那里……您不知道,当时……”
  摊主絮絮叨叨的话,薄野纪行哪里听得进去,糟了糟了,花溪不会受伤吧?
  薄野纪行额上冷汗直冒,焦急地问道:“那姑娘人呢?”
  摊主摇摇头,“当时人都围了上来,我也没瞧清楚那姑娘到底去哪里了?”
  忽然,身后有人应道:“她被大华人带走了。带走她的人好像是大华的洛东王世子。”
  薄野纪行回过头,就瞧见一个金发碧眼的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你看到了?”
  金发男子点点头,“嗯”
  薄野纪行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金发披肩,仪容不俗,气度不凡,不禁蹙眉问道:“你不是西月人?你是芝南人?”
  男子微笑道:“呵呵,在下乐依,芝南国人士。见过贤王爷”
  ……
  且说花溪此时蜷…坐在马车的一角,头埋在腿间,一闭眼,眼前就晃着那对高悬的马蹄的影子。
  “好些了吗?”车帘掀开,欧阳铮进来,将一座三彩香炉放在小几上,“我让侍卫去寻你的丫鬟了,一会儿便到了。”
  “玄衣走了吗?”花溪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欧阳铮轻声道:“没有,他还在外面。”
  镂空的炉盖上,袅袅青烟缓缓升起,淡甜的moli香混合松木清香,让人心情舒缓。
  “安神香?”花溪伏在膝头问道。
  车窗半闭着,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欧阳铮的脸阴翳在那缭绕的香烟后看不真切,只听他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花溪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回想起来刚才的一幕,花溪还心有余悸,若那马再晚停一会儿,墨一和自己只怕都会受伤。
  今日花溪跑出巷口时正好有人纵马而来,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溪没了气力,薄野信派去的暗卫玄衣及时冲了出来,阻拦那奔马,刚巧从大慈善寺出来的欧阳铮路过,将花溪从马下拉了出来。
  花溪心里憋屈,好好的出游闹成现在这样,她也不想今日这一连串的事故,也不是她自己引起来的。若不是为了躲避那疯女人,她也不会着急从巷子里跑来,正巧碰上那骑马的经过……
  花溪小声咕哝道:“那你我以后别再碰面不就相安无事了。”
  欧阳铮耳力极佳,听得分明,想想竞买会后路上种种,知道她已起了躲避自己的心思,微微有些不悦,但见她有力气赌气,知道她缓过劲儿来了,倒是心上稍安。
  “咚咚”外面有人敲了敲车壁,“世子,姑娘的丫鬟已经寻到了。”
  欧阳铮瞥了眼花溪,“我先走了。改日再去府上拜访信王。”
  花溪没有应声,看着欧阳铮下了车,无奈地撇撇嘴。
  欧阳铮下了车,席轩站在车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车窗,又看向欧阳铮,低声问道:“那俩小丫鬟还没过来,你不再说两句?”
  欧阳铮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留在西月不回大华了?”
  席轩缩了缩脖子,“别为了我收了那丁点的好处,您就把我发配到这里。说好了三年后放我回去,如今剩不到半年,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欧阳铮轻哼道:“从旁放暗器相助的那人可查到了?”
  席轩收起来吊儿郎当的神情,郑重道:“查到了,是芝南国人……与他在一起的是芝南大王子乐依和四王子菲力。事发后,菲力不知去向,而乐依刚刚去见了薄野纪行。” ^
  “芝南……”欧阳铮喃喃自语,望着事发街道的方向若有所思…… 〃
  “安神香?”花溪伏在膝头问道。
  车窗半闭着,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欧阳铮的脸阴翳在那缭绕的香烟后看不真切,只听他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花溪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回想起来刚才的一幕,花溪还心有余悸,若那马再晚停一会儿,墨一和自己只怕都会受伤。
  今日花溪跑出巷口时正好有人纵马而来,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溪没了气力,薄野信派去的暗卫玄衣及时冲了出来,阻拦那奔马,刚巧从大慈善寺出来的欧阳铮路过,将花溪从马下拉了出来。
  “这是刚从大慈善寺寻执客僧讨的,是寺里给留宿的贵客备下的。”欧阳铮又问花溪,“昨日入礼宾馆时,我看见信王府侍卫护送你回去……”
  “嗯”花溪点头应了一声,“那会儿你在门口送客。”
  欧阳铮唇角微微上翘,眼睛偷觑了她一眼,叹道,“每次遇见你,你总会出些乱子。”
  花溪心里憋屈,好好的出游闹成现在这样,她也不想今日这一连串的事故,也不是她自己引起来的。若不是为了躲避那疯女人,她也不会着急从巷子里跑来,正巧碰上那骑马的经过……
  花溪小声咕哝道:“那你我以后别再碰面不就相安无事了。”
  欧阳铮耳力极佳,听得分明,想想竞买会后路上种种,知道她已起了躲避自己的心思,微微有些不悦,但见她有力气赌气,知道她缓过劲儿来了,倒是心上稍安。
  “咚咚”外面有人敲了敲车壁,“世子,姑娘的丫鬟已经寻到了。”
  欧阳铮瞥了眼花溪,“我先走了。改日再去府上拜访信王。”
  花溪没有应声,看着欧阳铮下了车,无奈地撇撇嘴。
  欧阳铮下了车,席轩站在车边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车窗,又看向欧阳铮,低声问道:“那俩小丫鬟还没过来,你不再说两句?”
  欧阳铮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留在西月不回大华了?”
  席轩缩了缩脖子,“别为了我收了那丁点的好处,您就把我发配到这里。说好了三年后放我回去,如今剩不到半年,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欧阳铮轻哼道:“从旁放暗器相助的那人可查到了?”
  席轩收起来吊儿郎当的神情,郑重道:“查到了,是芝南国人……与他在一起的是芝南大王子乐依和四王子菲力。事发后,菲力不知去向,而乐依刚刚去见了薄野纪行。”
  “芝南……”欧阳铮喃喃自语,望着事发街道的方向若有所思……

第一百六十章 赐封
  薄野纪行跑回停车处时,看见花溪的马车还在,木犀正在车边张望,不由松了口气,连走带跑地冲到了车前,“我回来了!花溪,你没事吧?刚才听说有人纵马差点伤了你……”
  花溪已经平静了下来,撩开车帘朝薄野纪行微笑道,“五哥,已经没事了。我想回府了!”
  “今日都怪五哥,让你受惊了……我这就送你回去,顺便给六叔谢罪。”薄野纪行不好意思道,出了事自己该尽快赶来,偏偏又耽搁了。
  “这事不能怪五哥,也是我自己不小心……你无须自责。”
  “哎,今日你先回去歇着,改日我再给你压惊赔罪!”
  薄野纪行护送花溪回了信王府,一路上又给花溪解释了今日碰见的那两位着男装的女子,花溪才知后面拦路的是薄野宗启的表妹名叫荀柔,而在楼上喊“小鸡”的是王上和信王的幼妹怡真公主。
  花溪回了夕园安置,薄野纪行去寻薄野信为今日之事道歉。
  回到园中,颜金出来相迎,瞧见花溪换了身衣裳,眼神闪了闪,却没多问,“姑娘回来了!”
  “嗯。”花溪感到有些疲累,瞥了眼颜金,就径直进屋了。
  颜金也跟着进来了。
  花溪去了净房洗濑换衣裳,从净房出来后,发现颜金还在屋里,却不见玉蕊和杏春。
  “姑姑,还有事?”
  颜金福了福身,“今日姑娘不在,王爷寻奴婢去问话。过不了几日,陛下就会给姑娘赐下封号,到时姑娘要进宫谢恩,皇后娘娘也会备宴邀请各家夫人、小姐们进宫为姑娘道贺。仪容规矩不得一点马虎。明日一早,奴婢会请人来为姑娘定制宫装和四季衣裳,另外还有首饰花样需要姑娘选一选……”
  花溪回说:“姑姑在宫里呆的时间久,这首饰花样需要有什么规矩我可不懂,还是姑姑看着办吧。”
  颜金忙道:“奴婢不了解姑娘的喜好,怕选了不合姑娘的心意。那些首饰都是按制订的图样,这个姑娘不必担心。”
  “那好吧!”
  “姑娘累了一天了,先歇歇,晚膳一会儿便送来,奴婢就先告退了。”
  花溪点点头,忽然又问:“嗯,怎么不见玉蕊和杏春?”
  颜金身子一僵,“王爷说姑娘身子骨弱,要在院子里开个小厨房给姑娘做宵夜。外面请的人王爷不放心,要姑娘屋里伺候的人都要会做些吃食,所以派了玉蕊和杏春到大厨房了,过些时候再回来伺候姑娘。”
  花溪叹道:“难为她们俩,宫里的时候定无须做这些…… 到王府里却要去学厨房里的事。翠茗,取两副珍珠耳铛让颜姑姑 给玉蕊和杏春送去,她们的心意我记下了,叮嘱她们别累着了。 ”
  颜金接过耳铛,面色微微泛青,“奴婢代两人谢过姑娘了。”
  花溪笑着说:“姑姑也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劳烦姑姑给花溪讲授宫礼。翠茗,姑姑要教我,园子里的事你就多帮衬着点。”
  翠茗应诺,颜金得了信王的警告,自然不敢造次,心里有火也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想着过两日寻机会给宫里递个话儿。
  颜金没再多话,只道了声“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便匆忙告退了。
  看样子,父王是警告了她了,就不知道宫里那边会作何想?刚来了两日便遇到皇后送来的下马威,花溪不禁思忖着那所谓的道贺宴,皇后、荀柔……还有那些自己未见过的皇族亲戚们,自己的到来,不知会影响到多少人的利益,只盼着到时候别出什么乱子才是。
  三日后,圣旨下,花溪被封为郡主,赐号静娴。这封号是薄野信专门讨的,其中的“娴”字取自慕向晚的表字。
  第二日要进宫谢恩,薄野信将花溪唤到书房。
  “明日宫中皇后设宴,颜金随行,她是皇后的人我不放心,另外派了一名懂功夫拳脚的女侍跟着你。”
  一个穿着天青色绣紫丁香半臂的少女从门外走了进来。十五六岁,身量不高,比花溪矮半头,身材消瘦,颧骨略高,五官十分普通,却是棱角分明。白晳近乎苍白的脸带着几分病态,看起来十分柔弱。
  瞧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花溪很难将她与功夫两字联系在一起。
  “白兰,日后你就跟在郡主身边,郡主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奴婢遵命!”白兰给花溪叩头,“参见郡主!”
  花溪又看了她两眼,伸手示意道:“无须多礼,起来吧!”
  薄野信叫白兰退了出去,又对花溪说:“西月女儿善射会功夫的不少,你从小长在大华,如今再学也是晚了。你别看她像是个病秧子,可手下功夫了得,比之玄衣也不差。玄衣毕竟是暗卫,不能跟在明面上,进了宫着实不方便,我也不能带着你,让白兰跟着你,我能放心些。”
  “我会小心的。大华的皇宫也是去过的,何况西月皇宫……加上有白兰照应,您就放宽心吧。”
  “哎,你从大华回来,西月的情势我也未曾跟你提起过……皇后荀敏原本是皇兄的侧妃,因国丈荀容当年拥立有功,皇兄登基后便封为护国公,册封其女荀敏为皇后,其子荀玉况现任兵部尚书。那日你与小五碰见的荀柔便是荀玉况之女。陛下怜我多年无嗣,想给我过继一子,皇后有意将的贵嫔所出的十皇子过继给我,而和贵嫔与皇后同出自北逊荀家。我坚决不允,便请旨出使大华避开此事,而后纪行传来了你的消息,我当时真的很高兴……”
  说到此处,薄野信又面露愧疚之色,“本想带你回来后,皇后该死心了,却没想到她会对此事耿耿于怀,还派人到府里来……原想着怕你在大华受气,接你回西月,过过安稳日子,没想到……明日宫宴后,颜金三人不会再跟你回来了。你娘已经不在了,父王就剩下你了。无论发生何事,父王也定会保你这一生安乐……”
  身在皇家,自有他的无奈。薄野信曾经愧对过慕向晚,所以毫不保留地将全部感情倾注到了花溪身上。
  心都是肉长的,薄野信这些日子来的爱护宠纵,花溪一直暗暗记在心上,虽然没开口叫过一声“爹爹”,可花溪早就认可了这个父亲。
  “无论发生何事,父王也定会保你这一生安乐……”花溪心里酸酸的,皇家之事风云诡谲,有时候更是身不由己,谁也不能预料今后会发生什么事……薄野信突然这般说,让花溪更加担心。
  “若是可以,我倒是宁可您做个闲散宗室,一辈子平平安安。”花溪叹了口气,仰面直视着薄野信,“爹,我如今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不论什么原因,你都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薄野信头一次听花溪唤他“爹”,欣喜万分,心中的隐忧也随着这一声“爹”淡去了不少。
  薄野信暗道,身在朝堂,不是说想离开就能离开,从前自己孤身一人,所考量的无外乎西月皇室的利益,而如今他却不得不为女儿打算。为了花溪,有些顾虑他也该抛开了,形势逼人,不得不放手一搏。
  “你终于肯叫我一声‘爹’了,为了你这声‘爹’,我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薄野信抚了抚花溪的头,亲切道,“爹那话是给你个保证。你放心,爹不会让你有事,更不会让自己有事。在西月,想动爹的人不少,可真的能动我的人却不多。你就安心做你的郡主吧,呵呵!”
  花溪莞尔,点点头,“您这话,我可是记下了!”
  父女俩难得如此恳切地在一处说话,趁着兴头,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花溪说起了留下来用膳后才带着白兰回了夕园。
  ……
  翌日,信王陪同花溪一起入宫谢恩。
  刚到宫门口,便有一位白发老侍者迎了上来。
  薄野信下马拱手道:“李总管怎么亲自相迎?”
  “信王折煞老奴了。陛下在勤政殿与大臣商议朝政,特命老奴来迎接信王和郡主去偏殿稍事休息。”这白发侍者正是御前大总管李德顺。
  李德顺看了眼花溪,“这位便是静娴郡主?”
  “李总管!”花溪颔首道,“劳烦总管大人了。”
  “好说好说,郡主客气!郡主是信王爱女,以后有何吩咐只管传句话就是。”李德顺是老人精,三句话不离信王,自是看在信王的面子上才礼待花溪。
  信王与李德顺谦让了两句,两人一起笑着走在最前面,花溪与白兰跟在后面。
  李德顺将信王和花溪引到了勤政殿,自去通报。
  两人坐了一刻,李德顺回来请二人入殿拜见。
  花溪低眉敛目给西月皇帝薄野佲磕头行礼。
  “免礼!快起身!花溪啊,快抬起头让联瞧瞧。”
  花溪抬起头,看见一张与薄野信有三分相似的脸,却不似薄野信那般凛冽刚毅,倒是有几分文士的儒雅。
  薄野佲微笑着打量着花溪,“嗯,六弟啊,花溪长得像你。”

第一百六十一章 皇后
  “我家闺女生得好”薄野信与有荣焉,望着花溪点点头,“呵呵,我第一眼瞧见就知道是自己的种。”
  逢人便夸自家花香,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都是最好的薄野信做父亲的心态花溪能够理解,只是乍听上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花溪脸一红,低下了头,暗地嗔了薄野信一眼。
  薄野信混不在意,依旧笑吟吟地看着花溪。
  薄野佲看着薄野信摇头轻笑,又看向花溪,“来,这是皇伯父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多到宫里来走动走动。”
  李德顺赶紧地上前接过薄野佲递来的玉佩,有些吃惊,急忙敛了心神,毕恭毕敬地将那玉佩呈给了花溪。
  薄野信看清楚了李德顺手里的东西,讶然道:“陛下,这是太皇太后留给您的,您从未离身,如今这是……”
  花溪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刻着凤翔云的图案,通体润泽,倒真像是多年盘玩过的老物件。初时看李公公和薄野信的态度,花溪猜测这玉佩定有些来历,再听薄野信这般说,她心知这礼物确实过重了。
  “陛下,父王所言极是,此物贵重,更是太皇太后老祖宗留给陛下的念想,花溪不敢领受。”花溪跪地,双手呈上玉佩。
  “花溪,先起来。”薄野佲转向薄野信道,“六弟,朕瞧着孩子面善,心上喜欢。再说,你为朕出生入死,如今就这一条根苗……说来,也是朕愧对了你这玉佩跟着朕多年,朕赐给花溪是想太皇太后她在天有灵能庇佑她,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薄野信没反对什么,“陛下赐给你了,你还不谢恩?”
  花溪叩头谢恩,薄野佲留薄野信说话,遣了李公公送花溪去皇后宫里拜见。
  走出勤政殿大门,阳光洒在石阶上,明灿灿的,有些晃眼。
  花溪摩挲着玉佩,那佩上的白玉凤凰在阳光下振翅欲飞。
  李德顺站在花溪身边,叹道:“老奴从前朝经历逆乱一直陪着陛下走到今日,当年太皇太后赐下的这玉佩陛下从未离身。陛下常说,他逢凶化吉多靠这玉佩保佑……今日陛下却送给了郡主,还望郡主好好珍惜。”
  花溪将玉佩收在了贴身的鱼袋中,说道:“多谢李总管提醒。花溪省的,自会好好收藏。”
  “有这玉佩保佑,姑娘定会福泽深厚。”李德顺微笑着点点头,对花溪的态度愈发谦和。
  李德顺一路将花溪和白兰送到了皇后的坤翊宫。
  宫门口通报的小太监见李德顺亲自相送,点头哈腰地给李德顺行礼。
  “快去给娘娘禀报静娴郡主到了”
  小太监偷睃了花溪两眼,一溜烟地跑进去通报了。不多时,小太监回来报说:“娘娘正在梳妆,请郡主稍等片刻。李总管先行,奴才带郡主到偏殿休息。”
  花溪自知皇后没有立刻接见,是有意留难,倒也不甚在意。不过是多等一阵罢了,若真避而不见,皇后自己在薄野佲面前也不好交待。
  “老奴陪郡主说说话,等娘娘。”李德顺并没打算即刻离去,吩咐小太监前面带路。
  花溪看了李德顺一眼,笑曰:“无碍的,总管大人事忙,不必为花溪劳神。”
  “郡主客气了。老奴领了陛下的旨意,要将郡主带到娘娘身边,自然该陪郡主等一等。”
  小太监脸色有些不自在,本来想说话结果被李德顺睨了一眼后,便畏畏缩缩地不敢吭声了,慌忙在前面引路,请了花溪等人进了偏殿。
  “郡主和李总管稍坐,奴才唤人给二位上茶。”小太监匆匆跑了出去。
  李德顺歉然道:“小奴才不懂规矩,郡主勿怪。”
  花溪道:“不妨事。花溪还要多谢总管大人相陪。”
  两人坐了没一刻,小太监又回来了,道:“皇后娘娘有请。”
  李德顺笑了笑,起身请花溪先行。花溪带着白兰随小太监进了坤翊宫正殿。
  正殿中央鎏金牡丹屏风前的紫檀木座上端坐着一宫装妇人,三十多岁,小圆脸,丹凤眼,黛眉边画了斜红,眉间贴着莲花型云母花钿,琼鼻秀口,五官倒也清秀端丽。棕红色的头发梳着惊鹄髻,侧鬓间插着一支赤金嵌宝衔珠串五翅斜凤钗,上身穿着明黄上襦,一袭同色绣莲荷叶藕丝齐腰裙曳地,裙摆下露出金丝云头履鞋尖,缀着拇指盖大小的东珠,一派雍容华贵。
  “给皇后娘娘请安”李德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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