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古代调香师-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视了一眼,韵宁举着杯子,道她今日误会了韵琳,这厢给韵琳陪不是了,顺带也向花溪致歉。
韵琳自是好言好语地说不碍事,与韵宁碰杯。一旁,花溪半眯着眼睛举着酒杯晃了三晃,似找不着地方,半天没对准,杯中的酒洒了大半,滴到了韵琳衣服上。
花溪撂下酒杯,瘪瘪嘴,“哎呀,六姐,我,我不是……”
“好了,不妨事。我帮你换一杯。”
韵琳放下自己的酒杯,拿了花溪的,转头给韵宁使了个眼色,自己招呼丫鬟拿酒。花溪侧了侧身子往酒桌上靠了靠,手扶了下桌边,似乎想让自己坐稳了。
紫莺上来了,提着酒壶给满上了,“来,咱们姐妹三个喝一杯。以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说过什么不中听的你多担待。借着这一杯,我也给两位妹妹赔不是。”
“好,一起一起。”
花溪站不稳,扶着桌子与她们碰了一杯,举着杯子倒进了嘴里。韵琳眼中闪过幸灾乐祸,笑着将自己杯里的酒也喝了下去。韵宁也跟着喝了。
花溪喝完,甩了甩头,手肘撑着桌子抚着额头,哼哼唧唧地嘴里不知说些什么。
韵琳看了韵宁一眼,又睨了眼花溪,低声嘀咕道:“看样子不行了。老夫人跟夫人们还热闹呢,咱们等一刻就走。”
韵宁笑着点点头,“我再敬六姐一杯,今日多亏了六姐了。”
“好了,客气什么,毕竟咱们可是一家人,我不帮你帮谁。”韵琳颇为得意,盘算着等花溪醒来,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光想想都觉得解气,好事总不能让你都给占了去。要怪就怪你那个父亲不识抬举,惹了不该惹的人。
韵宁给她酒杯斟满,两人碰了一杯,一起饮下,彼此的唇角都浮现出了笑意。
不多时,老夫人发现花溪喝多了,唤了她两声,没见应声,忙道:“瞧你们疯的,看看,把一个给灌倒了。快些,来人扶姑娘去休息。顺便上点醒酒汤。”
翠茗过来扶花溪起身。
韵宁道:“祖母,你们再热闹热闹,我跟六姐陪着看看去。”
“好,盯着她把醒酒汤喝了。”老夫人吩咐道。
“省的了。”韵宁拽了拽韵琳,“六姐,走吧。”
“嗯”韵琳站起身,不知怎的,忽的觉得头重脚轻,按了按太阳穴,挥了挥手招呼莺儿过来扶她。
几人出了揽月楼,韵宁走下台阶,招呼婆子抬软轿过来。
待韵宁与婆子说完话转过身时,却发现花溪已经醒了,正倚在翠茗身上,双眼睁开,直直地看着韵宁,“两位姐姐一起说来照顾我,真让我受宠若惊。只不过我这人爱制香,天生就对气味敏感……所以啊……”
韵宁转头一看已经坐在楼外廊凳上的韵琳,见她迷迷糊糊的模样,心下了然,笑着问:“所以如何?”
花溪从台阶上下来,走近韵宁,轻笑道:“所以喝过一遍、闻过一遍的东西,我都能辨出味儿来。”
花溪瞟了眼台阶上靠着廊柱的韵琳,“七姐是想一石三鸟吗?”
韵宁有些惊讶。
茶色瞳仁微缩,花溪勾起唇角看着韵宁,“七姐要做什么我不管,只是别算到我头上头前落水我不与两位姐姐计较,那是我想离开慕家……至于今日,你与六姐一唱一和,吵架也好道歉也罢,里面谁算计谁,真还不好说。我知道六姐见不得我好过,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原因我就不得而知。而七姐你,怕是想摆脱那门亲事吧?别以为做得小心谨慎就不会落下破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不知该说你们胆子太大,还是太蠢
从未见过花溪这般厉害,那眼神凌厉似剑,直至心尖。韵宁心中一颤,一句狡辩的话也说不出来。
韵宁畏畏缩缩地看着花溪,花溪忽然笑道:“我知道七姐心里有怨气,但恕我离别在即,怕是帮不到你大忙。不过人常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可不信六姐的酒水里没加别的料,呵呵”
韵宁一惊,“你——”
花溪看着韵宁惊骇的眼神,笑靥如花,“七姐有两手准备,倒是我多此一举了。不过老夫人、侯爷和大夫人偏宠,养成了六姐性子骄纵乖戾的性子……一旦闹起来,后果可不堪设想。这些人有些事做之前一定要想想清楚,不然等到事成定局,可就悔之晚矣。所以我得提醒七姐一句……”
“什么”
“富贵险中求。其实嫁给有前途的刺史也不错……那人我还有幸见过一次,一拳打倒了一个壮汉,顺带还撞毁了一座猛虎冰灯,那力气可真不小啊”
花溪抬头理了理凌乱的发髻,“曼陀罗花加火麻子花,唯一不好就是要用温酒。哎呀,药效好像上来了……刚好轿子就来了,我不耽搁两位姐姐了。七姐和六姐也回去歇息吧。我去楼旁的暖阁呆会儿醒醒酒,等着姑母一道回去了。”
韵宁齿贝紧咬,最后给花溪回以一笑,“多谢妹妹提醒”
“翠茗,过来扶我一把”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中招
进了暖阁,翠茗瞧着花溪好像不大清醒了,也没敢多问刚刚的事,伺候她在炕上躺好了。
前头花溪喝了半杯加料的酒,为了装醉后面又不知喝了几杯,第二杯下了料的虽然被她偷偷吐了出去,但这会儿舌头已经开始有些麻了。
花溪伸手盖在额上,头真的有些晕,开口断断续续地吩咐翠茗:“我睡了,你可别离开,即便要走,这边也要留个姑母的丫鬟在。别的人我不放心……”
话一说完,花溪便没了知觉。翠茗刚刚没近前去,但瞧见韵宁神色不对,也知事情大有蹊跷。她晓得利害,帮花溪掖好杯子,出门唤了个揽月楼粗使的丫鬟倒点水,转身回屋便守着花溪不敢挪动。
没到两刻酒席就散了,老夫人见花溪歇在了暖阁,叮咛了让下人上醒酒汤后便离开了。慕向卿也一道过来的,翠茗暗地央了她留了个丫鬟,慕向卿应了,留了彩霞,然后随刘氏去了陇翠院。
过了半个时辰,翠茗听见外面有响声,起身准备出去看看,身后就听见花溪的声音,“我睡了多久?”
翠茗忙回身扶起花溪,“姑娘睡了半个多时辰。老夫人都来瞧过,见姑娘昏睡,让人熬了醒酒汤送来便走了。姑太太留了彩霞帮忙。奴婢这就给您拿醒酒汤去。”
花溪瞥见了彩霞,又对翠茗道:“彩霞去拿好了。你去打听一下酒宴后六姑娘和七姑娘的去向,顺带问问侯爷他们的席散了吗?”
翠茗还没应声,外面便有人敲门。
一开门,扶柳居的丫鬟巧枝站在门外。
巧枝探着身子往里间瞟了一眼,“翠茗姐姐,花溪姑娘可醒了?”
翠茗觉得巧枝有话要问,推了她出门,说道:“刚刚醒。你来,可是六姑娘那边有事吩咐?”
巧枝一听这话,脸色大变,压低声音问道:“从散席到现在,六姑娘都没来过?”
翠茗察觉不对,不动声色,轻轻摇头,“我一直守着姑娘没丵离开,未看见六姑娘过来。”
巧枝一听急了,“那人去哪里了?”
翠茗忙问:“出了什么事?”
巧枝心神不宁,浑浑噩噩的,没听翠茗说话,转头欲走,“不行,我再去别处寻寻。”
“你这般无头苍蝇似地乱撞,让别人瞧见怎么想?”翠茗一把拉住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巧枝都快急哭了,呜咽道:“我还以为我家姑娘过来瞧花溪姑娘了。怎么也不在啊?”
翠茗手抚了抚她的背,“慢点说,别急,府里就这么大,出不了什么乱子的。六姑娘哪里去了?”
“酒席没散,我家姑娘便回来。喝多了酒有些醉了,回来就躺到床上了。睡了两刻钟,我去耳房取水,留了莺儿在屋里照料,哪知回屋后,莺儿和姑娘却不在了……我们几个不敢声张,急急出来找人,转了一圈平日姑娘们常去的地方都寻了,丽景轩我也去了,都不在,最后我才过揽月楼来看看……谁知,姑娘也不在你这里。可别出了什么乱子才好。这可急死人了。”
翠茗想起花溪让她去打听的事,隐约觉得自家姑娘似乎知道些什么,没敢声张,又见巧枝心急,少不得安慰两句,又说:“你们这边再去各处找一遍,另外让人趁早给大夫人知会一声,免得真有个什么闪失,赖你们隐瞒不报。”
巧枝哭丧着脸应了,谢了翠茗,急急跑去给大夫人报信。
翠茗返身回来屋里。
“谁来了?”花溪刚喝了杯水,正将茶杯递给彩霞。
“六姑娘身边伺候的巧枝。”翠茗瞟了一眼彩霞,“劳烦姐姐给姑娘到隔壁楼里婆子那边,让把醒酒汤再热热。”
彩霞知道二人有话说,点点头退了出去。
翠茗将刚刚巧枝的话给花溪转述了一遍。
花溪冷笑了一声,“看来还是没忍住,动手了”
“六姑娘不是自己出去的?”翠茗忍不住好奇道。
“自然不是。”花溪摁了摁太阳穴,“这酒以后还是少喝的好,醉酒真不是舒服的事。我喝了半杯都走不动道,她喝两杯还能起来么?”
翠茗神色陡然一变,“您的意思是……酒里有古怪?那六姑娘是被人掳走了?”
花溪点点头,手指揉着太阳穴,心道,没准在过一阵也醒了,只是不知她这回醒来会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乖乖准备嫁人?
翠茗帮着花溪按摩,“那姑娘可知是谁?”
花溪放了手,靠在软靠上,“不晓得。过一阵估计六姐就有消息了,到时候也就知道是谁了。”
翠茗不解,但也没再问。
……
韵琳觉得头疼欲裂,心想自己的酒量不至于这般差,怎么没喝几杯便醉了。身子跟散了架似的,到处酸疼,还有今儿这被子怎么这般沉?
韵琳伸手下意识地想要掀被子,不想胳膊抬不起来,手乱摸了一下,触手确是温热……
这是什么?
韵琳一慌,强迫自己睁开眼,随即尖叫出声,“你是谁?”
耳畔有人叫唤,都锦睁开了眼,便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正惊恐地睁大眼睛,对自己喝骂道:“混账,你,你怎么会到我房里?”
都锦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才发现身上的亵衣落到了地上,再看床上的女子,却是浑身一丝不挂。
都锦利落地起身穿衣,回想刚才的事,自己喝多了酒,然后到滨湖楼的客房休息,迷迷糊糊一阵燥热,接着便感觉有人贴了上来……自己还以为是做了场*梦……没想到竟不是一场梦。
床上韵琳也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低头身上一片片青紫,身下被褥上一滩干涸的血迹。
韵琳脑子一懵,“啊——”地惊叫一声,“你,你……呜呜,这下怎么办?我还怎么嫁人啊?”
都锦穿好了衣裳,看着韵琳裹着被子在床上哭泣,皱眉问道:“你是何人?”
韵琳伸手指着都锦大骂:“都是你个登徒子你悔了我的清白,我跟你拼了。”说着,她便抱着被子冲下床去,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往都锦身上砸。
都锦沉着脸躲开了,两步跨到韵琳跟前,抓住她的手腕反扣在身后,“别在这里寻死觅活是你自己爬到我的床上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韵琳像疯了一样挣扎,张口想要咬人,奈何力量悬殊,都锦反身将她一带压回到了床上。
“我明明在自己房里,却被你这厮毁了清白。今日我若不死,我一定要了你的狗命啊——”
都锦扯着韵琳让她抬起头,“瞧清楚了,这是哪里?”
韵琳瞧清楚了周围,顿时呆住了,这哪里还是自己的闺房?
都锦见她不再挣扎,松了手,站起身对韵琳道:“不管你是慕家的六姑娘还是七姑娘,事已至此,我改日便请人来下聘。”
韵琳回过神,“谁要嫁你你到底是谁?”
“都锦。”
韵琳脸色灰败,口中嗫嚅着,“都锦,你就是都锦……呜呜,我不要嫁你这个莽夫”
都锦一言不发,脸色更黑了。
“哐当——”有人推门进来,“都大人,都大人,可是出事了?”
慕修文站在门口看见了地上摔碎的茶壶,抬头正要说话,却发现韵琳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蓬乱,泪流满面。
“韵琳,你怎么了?”慕修文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这趟在床上的人怎么会成了韵琳。
“大哥,大哥……。”韵琳泣不成声,“我死也不要嫁他”
都锦已经知道床上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七姑娘慕韵宁,而是慕继忠的嫡女六姑娘慕韵琳。
他站起身,向慕修文抱拳道:“此事在下会负责的。改日我再请冰人过来,重新商量聘礼一事。今日六姑娘身体欠佳,在下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都大人慢走,我派人送您出去。此事我过后会报与爹爹商议。”看着自家妹妹凄惨的模样,慕修文只觉得头疼,好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如何向那人交待啊?
都锦走后,慕修文走到床边,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送花溪过来,怎么你自己爬上了都锦的床?”
慕修文一凶,韵琳哭得越发凶了,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记得自己喝多了,回了扶柳居,一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
韵琳低头窝在被子里哭,忽然抬起头,目露凶狠之色,“一定是韵宁和花溪两个贱丵人合伙算计我”
韵琳顾不得许多,伸手扯住慕修文,“大哥,一定是她们大哥,你要替我报仇啊平王答应了娶我做侧妃的……我,我不要嫁给都锦那个莽夫。”
慕修文冷哼道:“答应,答应什么?就如今你这样还想进平王府?趁早歇了心思都锦此人手段狠辣,蒙左秉正青眼举荐给了皇上,皇上见了一面便将他从一个七品郎官提到从五品的刺史,可见对其人十分看重。岐州又地处两国交界冲要之地,他手上有兵权,连爹见了也要礼让。他既然放话了要娶你,你就安安分分地备嫁吧。”
韵琳不依,“不行,我找爹评理,怎么能让我嫁给他?要嫁也该韵宁嫁?”
“事都已经发生了。你除了嫁给他还能嫁谁?”慕修文见妹妹露出癫狂之色,放缓了声音劝慰道,“他前途无量,封侯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你起码是个一品的诰命。”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韵琳哪里还有平日俏丽的模样,双目赤红,一直自言自语,人好像魔怔了似的。
慕修文吓了一跳,忙道:“好了好了,大哥答应你,与爹商量之后,自会为你报仇。你不要再想了。且在这里等等,我派人叫你的丫鬟过来接你。”
慕修文出门叫人,韵琳还盯着地板,一直咕哝着,直到慕修文回来,再也看不下去,一记手刀将她打晕了才了事。
这厢,花溪让翠茗去了扶柳居外守着,直到看见韵琳乘的轿子直接抬进了院子,翠茗又去了揽月楼侧面打听,知道韵琳是从揽月楼回去的,而都锦也离府没多久。翠茗猜到一二,便匆匆赶了回去给花溪回话。
翠茗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今日这事是不是跟七姑娘有关?”
花溪没吭声,轻轻点了点头。
翠茗摇头叹息,“原先看着七姑娘,觉得人虽活泼跳脱些,却也不是什么尖酸刻薄之人。后来您落水,奴婢知道跟两位姑娘脱不了干系。原想着六姑娘心胸狭窄,多半是她主使,七姑娘也就是帮从。不曾想,这次七姑娘竟会陷害六姑娘?”
“陷害啊?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花溪目光一凛,冷声道,“况且她们俩本来是准备合伙陷害我……”
韵宁一直认为是大夫人尹氏将都锦这门亲事推到了自己头上,报复在慕韵琳身上也是应当。就不知时候,韵宁会怎样?不过为了不嫁自己瞧不上的人,韵宁豁出去了拼一把,倒是有股子狠劲儿。只要不嫁人,加上陈氏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总是还有机会。
“啊?”翠茗差点惊呼出声。
“想不到么?我也没想到这两人竟有胆子给我下药。”花溪顿了顿,“若换做原来,韵宁不想嫁,转而陷害与她们感情不和的我,也是说得过去。可如今我已经不是那个孤女了,她们还会想着来害我,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翠茗点头道:“是啊,若无人,两位姑娘也不会如此大胆。姑娘可知道是谁吗?”
花溪摇摇头,“不晓得。”陷害自己多半是为了信王,花溪暗自叹气,自己认了爹后,麻烦事只多不少。
不过这回狗咬狗,以后慕家还有的闹腾呢
花溪勾勾唇角嘲讽一笑,随即派彩霞去寻慕向卿说要回程府去。慕向卿那边也得了信儿,知道出了有事发生,虽不知细节,却也隐约猜到了几分,便一刻也没在慕家停留,辞了刘氏、李氏和老夫人,接了花溪一道离开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报应
翌日,花溪去寻薄野信,将昨日在慕家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在慕家时我也谨守本分,就算受些委屈也想着是娘的亲人,念着她们这些年来的的养育之恩,忍忍就是了……上回离府前,落水的事他们也没个交代,随便糊弄了了事,我原本就想离开慕家,也就作罢了。谁知道他们知道我要去西月,竟还如此变着法的加害于我。”
薄野信脸色阴沉,愠怒道:“慕家欺人太甚”
花溪没想到薄野信会如此激动,盈着的泪水眸子看着薄野信愣了一下,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他发火。
“当初他们接我回来还是因为三舅舅得罪了泰王,他们想将我送出去…。。”花溪继续火上浇油,当时不反抗,不代表她就要次次吃暗亏。
薄野信气极,拍案而起,但见女儿在一旁低泣,又怕高声喝骂吓着了她,忙出言安慰道:“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我本来看在这次我定要他们好看”
“哎,换做原来我孤身一人,她们百般算计我,我也只能咽下那口气。可以我今昔的身份,她们不会不考虑。我总觉得这事背后定有人指使,却不知是哪个借了她们这胆子。”花溪道出心中疑惑。
“这事我会派人再查。”薄野信望着花溪红彤彤的眼睛,心中愧疚,爱怜地看着女儿,“你母亲走了那么多年,你一人孤苦伶仃,百般忍让,他们越发得寸进尺。你放心,你受的苦……父王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你是克依达赐给我的明珠,等到了西月,不会再有人敢与你为难。”
克依达是西月人信奉的神明。
薄野信想让花溪知道自己看重她,不会再让她无依无靠,而委曲求全,他会好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再受半丝委屈。至于那些想利用花溪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目的人,他也不会心慈手软。
薄野信和蔼的笑容,让花溪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亲情,这辈子花溪得到的少得可怜。从重生后,慕向晚总是病歪歪的,每日沉浸在自怨自艾之中,对她的爱护也不会宣之于口,时常抱着自己发呆出神想心事,便是她最亲密的举动。
慕向晚离世后,她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另一个最亲的人。原先心底茫然戒备,随着两人的相处渐渐消融。薄野信是将自己捧在掌心疼爱,对她是完全的信任,或者说是出于做父亲对女儿的愧疚之情,让他的爱更加小心翼翼。不干涉自己的决定,不擅自过问自己的事情……一切都听凭自己的意思。他在学习如何呵护她,从而让自己彻底接受他这个父亲。
而自己一味接受,却并未他做过什么。
花溪眼睛酸酸的,低低地唤了声,“爹,谢谢……”
薄野信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喜得犹如一个孩子,“花溪,你真的肯叫我了?”
花溪笑着点点头,“我又从未说过不认你……难不成叫错了?”
“没,没有。”薄野信满面笑容,“感谢克依达”
父女俩相视而笑,两人中间的隔膜似乎从这一刻起淡化了。
……
再说慕家,揽月楼客房查出了熏香中加了*药,慕继忠不敢声张,心中郁闷不已。
都锦是平王极力想拉拢之人,只可惜拉拢未成,所以平王才会请了舅母厉王妃出面说媒,想与都锦套套交情。没想到都锦答应亲事后,嘴上却还是不见松动,反倒是在京中为了小事与平王座下武将交恶。平王见拉拢不成,便想着要利用花溪,一则让都锦惹上了信王,而失去皇上的信任,二则让他因花溪与泰王一党交恶,无法再为泰王所用。
没想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将自己的嫡女搭了进去。
慕继忠胸中有火,却不能去找都锦和平王发泄,都锦得了皇宠,平王是皇上的爱子,哪个对于他空有侯位却无实权的人来说,都不能轻易得罪。
慕继忠打落牙往肚里吞,苦头只能自己吃了。
随后,府里后井里捞出了莺儿的尸首。
慕继忠的脸色便一天比一天阴沉。
他借机大肆在府内搜查,凡事又可疑的,通通都关了一起。一顿鞭子下去,倒也抓住了些线索。顺藤摸瓜,查到了扶柳居里一个杂使的婆子身上。只是那婆子紧咬着不松口是谁人主使,只是强硬地说自己受不了韵琳打骂才起了报复之心。谁承想看了揪出那婆子没两日,那婆子却趁人不备吞金死了。
拿不住证据指责韵宁。韵琳疯了一样在屋里砸东西,大夫人尹氏气急败坏,找上门去与三夫人理论。三夫人陈氏因为女儿强加的婚事的怨气在韵琳**后就淡了,这时候见尹氏上门,少不得一番幸灾乐祸。尹氏自诩大家闺秀,自不能与武将家出身的陈氏泼辣,两人对骂了一番,尹氏抵不过陈氏败下阵来。回去后,暗地里没少给三房的人使绊子。
府里一时让两家人闹得乌烟瘴气,老夫人萧氏劝说无果,气得又病了。
接着,慕继忠在编撰《大华史志》时有两处忘了避讳前任晋元帝的名号,惹得皇上不喜,免了他的副纂官,罚了三月俸禄,又让他在府里闭门思过半年。
半年,时间可不短。慕继忠再回来时,还不知何时能否起复再用。二房的亲家何叶的父亲吏部的何侍郎,因一次酒宴与信王结识相谈甚欢,而被点去了礼部主理西月在上京的庶务。同时,慕继仁又因醉酒在青楼闹事被下旨免职、申饬。
两兄弟竟齐齐丢了官。
慕继忠寻平王、厉王,却被告知“主人外出,请改日再访”,显然是避而不见。
慕继忠才知事情不妙,赶紧回了慕府,张罗韵琳和都锦的亲事,只盼着结了这门亲事能让自家的处境好过些,毕竟都锦有左秉正提携,又得皇上青眼,如今也是上京炙手可热的人物。
慕继忠虽然盘算的好,但韵琳却死活不肯嫁,还闹了一出上吊的戏码。事后,慕继忠气急败坏,大骂了尹氏和韵琳一顿,吓得尹氏再不敢暗地支持韵琳闹腾。韵琳见哭闹无果,最后也木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平定了家里的事,慕继忠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托人去与都锦商议婚期。可是等来的却是都锦因岐州老母得了疾病匆匆离京的消息。
这下,韵琳和尹氏松了口气,而慕继忠却更加惶恐不安起来,越发觉得这一连串事情透着古怪,似乎有人在背后暗中操作,一步步让慕家陷入困境。
慕继忠并不知道韵琳和韵宁设计花溪的事情早已被花溪识破,而三房和大房暗中勾心斗角,韵宁也不会告诉他们花溪对她说的话,所以他一时也没联想到信王身上,正盘算着去寻信王帮忙。
下章离开大华去西月鸟~~路上虽然有BT,但是也有风筝飘啊飘~~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启程
慕继忠寻到信王处,信王正启程往礼部去。慕继忠在门口拦住了信王,容套问候了两句,结果信王急于出门,道了下次再说便匆匆离去。待到第二次去时,信王见了慕继忠,慕继忠碍于面子,没直接说明来意,说了半晌废话后,慕继忠终于开始吐苦水,还攀扯出慕向晚和花溪,与信王攀交情。
信王打了个哈欠,“我听说老夫人病重,侯爷在府内侍疾,孝行可嘉。我想侯爷不必想得太多。再说侯爷往日公务繁忙,难免对家中庶务略有疏忽,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免得有些人欺上瞒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堕了镇远侯的名声。时辰不早了,我这里派人备了些补品,烦请侯爷带回去给老夫人。今日在线还要与礼部常大人商谈和亲进献方物之事,不能作陪,见谅见谅。”
慕继忠一个激灵,暗想自己是不是疏忽了什么事情,见信王送客,也没再逗留,匆匆回了慕府,去寻慕继孝,询问那日三夫人做寿,可还发生了什么事。慕继孝不甚明了,慕继忠心知此事关系着侯府存亡,说了几句重话,唬得慕继孝一愣一愣的,忙去寻陈氏问了个明白。
这下,慕继忠才知花溪被人设计的事,顿时勃然大怒,请了家法,打了韵琳和韵宁。
韵琳耐不住板子,揪出了慕修文。
慕继忠没想到自己大儿子也参与其中,一口气喘不上来,晕死了过去。待到救醒后,抓住慕修文一顿臭骂,让人将慕修文打了半死。
尹氏和赵氏哭求,可慕继忠丝毫不动,铁了一张脸,骂慕修文混账,将家人拖入了死路。
慕修文才道出平王投意其为之。慕继忠咬牙骂道:“蠢货,你不想想信王是何许人,能容你这般欺辱他的独女?还有都锦,面冷心狠,吃了这一亏,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应了亲事,失了面子,他背后还不知怎么要谋算找补回来。为何不早告诉我?平王,平王要你去死,你怎么不死?人家拿你做筏子,亏你还以为自己得了便宜!你们一个个不争气的.活活要将我气死!”
此时,慕继忠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是信王报复慕家对花溪的所作所为。他躺在床上闭上眼,胸口一起一伏。
尹氏上前劝慕继忠要放宽心。
慕继忠气恼道:“慈母多败儿!你就帮着他们欺上瞒下!人家做爹的来报复咱们家了,等以后没了如今的锦衣玉食,看你们还得意!”
尹氏一噎,“不如让二弟和二弟妹去寻五妹。看看能不能让五妹去与花溪说说,实在不行,托韵宜求求洛东王世子也行啊。”
慕继忠叹气,“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了,哎!”就算在不喜欢二房的人,但慕府如今的境遇由不得他轻视二房,何况大房和三房此时都倒了霉,只有对花溪不错的二房丝毫没有牵扯上。
慕继忠和尹氏求到了二房,慕继仁面上自然也应下了。刘氏去寻了慕向卿,从旁说了家里的意思。
“他们还有脸来?”慕向卿不忿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我也知如今没脸在求花溪原谅他们,但总归是一家人,你二哥他也不能眼看着镇远侯府败落,到最后连个封号的都保不住。”
慕向卿道:“我不会让嫂子为难,花溪那边我回去说,至于信王那边如何打算,不是我等妇人能左右的了的,非他们好自为之。还有,你回去跟二哥说,韵宜那边身子不好,如今孩子还养在世子妃那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