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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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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只是琼枝婚事的传闻,有没有她的影子在里面?
  花溪拍了拍她的肩,轻声道:“消消气!这事情的经过她们也没说清楚。这般语焉不详,谁知道其中还有什么别的事故没有?况且太后并未下旨,一切还是未知之数。长公主对你的婚事是何态度岂是她们能够揣测的,我看你还是先找长公主问清楚再说。至于厉王世子,我看皇上宣召他回京是为了送亲一事……”
  琼枝愣怔在一旁不说话。
  花溪暗叹,琼枝一直恋着尹承宗,这大概不是什么秘密,虽说她一直嘴上说要放下,可今日看也是口是心非。想嫁给尹承宗的念想就没断过,而太后的态度似乎并不乐观,她想要嫁给尹承宗怕是难了,难怪会如此。
  琼枝在原地站了一刻,深吸了口气,“你说得是,就算真有其事。我不愿意,娘也不会逼我的!”
  琼枝一刻不停留,匆匆回了东芜宫便去寻长公主。花溪则去了侧殿歇息。过了一今时辰,琼枝才回来,看不出喜怒。
  花溪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两句,琼枝却不言语,最后抱着花溪哭了起来。
  “怎么了?”花溪轻抚着琼枝的背问道,琼枝只是哭,口中呢有着不知说些什么。
  花溪仔细听了听,才分辨出琼枝一直在说“我不要嫁给佑德……”
  花溪印象中,尹承宗常常以慵懒的模样示人,可花溪总觉得他的笑容里没有暖意……加上玉氏和杨氏都不是普通女子,出身皇家的琼枝陷入内宅争宠也许不会输,但却未必能得到她想要的回报。况且他好似也许不像表面上那般是个事不关己的闲散郡王……
  花溪叹气道:“承郡王并非良人!你这又是何苦呢?他可不是你小时候一起爬墙看花的孩子,他家中可是已有姬妾和孩子……”
  琼枝的身子一僵,过了一刻,忽然松开了花溪的怀抱,随手抹了两把眼角的泪,笑着说:“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也许以前不可能,不过……总之,母亲不帮我,我另想办法!来人,给本郡主打水洗脸,重新拿件衣裳来。”
  花溪不知琼枝想到了什么法子,总觉得她这般变化事有蹊跷,却是不明就里摸不着头绪。
  宫女很快按琼枝的吩咐打了水过来,琼枝换了衣裳,洗脸上妆,然后起身便要离开。
  “你这是要去哪里?一会儿长公主问起该如何回答?”花溪直觉琼枝是要去找尹承宗。
  琼枝安抚似地拍了拍花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娘问起,你就说我去寻卢三娘说话了,待会儿直接过去畅音阁。”

第一百三十四章 入戏
  卢三娘是辅国公的小孙女,刚刚确实在太后宫里见着过,只是……
  花溪不无担心道:“哎,我是拦不住你!这总是你自个儿的事……三思后行,万万别闹得适得其反……”
  琼枝不说话,似在想着什么,到最后还是摇摇头,“我省得。只是若他真愿意让玉夫人做王妃,就不会孩子百日过了还不请旨。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试着去忘记,我甚至离京去外地游玩,就是为了放下他,可惜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啊!”
  对于她与尹承宗的事,花溪无话可说,就怕琼枝做傻事,所以提醒说:“可今日宫宴人多,还有景福,我怕她心有怨气,暗地里正等着抓你的错处。万一你出去,遇到个多嘴多舌的……”
  琼枝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她们抓不住错处,我只是要去找子澄哥哥好好聊聊。”
  琼枝故作神秘地笑了笑,“你放心,我去了。”
  花溪看着琼枝离开,摇摇头轻叹了一声……
  午休后,太后宫里的来东芜宫请长公主等人去畅音阁。
  长公主没见着琼枝,问起花溪,花溪便按琼枝的话答了。长公主没说什么,几不可察地摇摇头,出了宫门。
  到了畅音阁,太后、皇后和宫妃们还没到,各府的夫人贵女们都已在二楼入了座。花溪上了楼,扫了一眼,玉夫人不在其中,也没看见琼枝,她便到慕向卿身边坐下了。
  花溪刚坐定,旁边便有几家的贵女们借着询问薰香之事与她攀谈,花溪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地回了两句,目光则一直往门口瞟。
  “今儿好像还有柳梦生的戏?”
  花溪听见不知谁家夫人提了一句,一旁便有人开始议论。提起柳梦生,花溪自然想起了承郡王,越发担心琼枝。
  不多时,皇后与宫妃们都到了。随后,太后、皇帝和信王也到了,随行的还有景福、景和,三位皇子、王爷、世子们和西月使团中地位较高的几人。
  众人跪地迎接,花溪偷眼看见琼枝搀着太后的胳膊走了进来,顿时松了口气。
  皇上发话,“平身,都入座吧!”
  开戏后,琼枝一直坐在太后身边,一面听戏一面与太后说笑,第一折唱到一半,琼枝才从太后身边离开,又坐到长公主身边,母女俩小声交谈起来。
  花溪见琼枝并无异样,还是如往常一般说笑,倒也放下心来,注意力放到了戏台上。
  听了两折,花溪下腹微涨,给慕向卿小声说了声,让翠茗问了宫女净房所在,便起身离席出了畅音阁。出了门,有宫女询问带路,花溪便留了翠茗在畅音阁。
  花溪从净房出来,绕过宫墙到了夹道,却寻不到宫女的身影,四下喊了两声无人应答。花溪感觉不对,好在自己也记得来路,便一人往畅音阁方向走去。
  行至半路,花溪远远看见琼枝在前面,正要唤她,却看见尹承礼追了上去。
  “我要去寻他问个清楚,你放手!”花溪听见琼枝喊了一声,脚下一顿,不敢上前。尹承礼生怕惊动旁人,说话声音极低,花溪根本听不到。
  两人一阵拉扯,好像在争吵什么。忽然,琼枝猛地甩开尹承礼离开了,尹承礼只得跟着追了上去。
  花溪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找琼枝,听见有人唤了她一声,花溪一看,却是尹承宗。
  “承郡王——你怎么会在此处?”花溪诧异道,她知道琼枝嘴里的“他”定是指尹承宗,只不过他怎么会在自己身后?
  尹承宗眼睛微眯,戏谑地笑容让花溪愣了愣,“你是怕见到我,还是怕被琼枝看见我与你在一处?”
  花溪莫名,随即反应过来,暗自腹诽尹承宗自恋,嘴上不啻道:“花溪不明白承郡王说的什么?琼枝是去找您,既然您在这里,我去叫琼枝回来。”
  “不必去寻她,她找不到自然会回来。这宫里她闭着眼也能走出去,无须你操心!”尹承宗的语气强硬,隐隐透着不快。
  花溪礼貌地福福身,“既然无事,那花溪便回畅音阁去了。郡王自便。”
  “且慢!”尹承宗拦住花溪,“你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花溪面色一沉,“花溪不敢越礼,既然郡王有话,那便在此处说吧,不必避走别处。”
  尹承宗自嘲一笑,“本以为你我早已相熟,没想到……如果你不怕一会儿琼枝回来瞧见话,大可就站在此处说话!”
  “本以为承郡王是翩翩君子,没想到也会威胁一个弱女子?”花溪不客气得回敬了尹承宗一句。
  因为古丽娜的事花溪对尹承宗还存着一份感激,但却不能接受他拿琼枝来威胁自己,她可不想卷入他们两人的感情纠葛里去。何况这是在宫中,被人看见她与承郡王过从甚密,还不知传到那些贵人们那会变成什么?
  “你若再不走,琼枝可就回来了!”尹承宗诡异一笑,眼睛往花溪身后望去,花溪回头,看见一人正行色匆匆地从琼枝离开的方向走来,那侧脸、身形与尹承宗十分相像,还有身上衣裳的颜色竟与尹承宗身上的一样。
  “柳梦生?”花溪蹙眉,口中喃喃道。
  “是啊!刚刚琼枝以为她是我才追了过去……说不定会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尹承宗不知何时已经不动声色地靠近了花溪在她耳畔轻声道,“走吧,我们到别处说话。算你还斗香会那晚的人情如何?”
  不该看的?花溪站在原地愣住了。
  尹承宗不等花溪反应,已经拉着她顺着旁边一条小径跑了过去。
  走了一刻,钻过一片山石林,眼前出现了一处院墙,一扇黑木门虚掩着。尹承宗熟门熟路地拉着花溪就推门而入。
  “你要带我去哪里?琼枝不会有事吧?”花溪愠怒道,随手甩开了尹承宗。
  “琼枝?她啊,不会有事!倒是你跟去了指不定会出事……”尹承宗捏了捏刚刚拉过花溪的右手,“这是我以前在宫里的居所。”
  “这里?”花溪疑惑地打量着这处外表有些破败的屋舍,实在想不通当初在太皇太后身边得宠的尹承宗会住在这种地方。
  尹承宗给花溪解释:“呵呵,此处是太皇太后所住的静庵居后面的小院,刚刚那道门是后角门。太皇太后薨了后,我便离宫辟府另住了,这里院落无人打理,过了这么多年自然萧条。”
  尹承宗引着花溪进来屋。花溪打量了一眼,家具摆设虽陈旧,却擦得纤尘不染。厅里一角的炉子里生了炭火,倒还暖和。
  “坐!”花溪依言坐下。
  尹承宗走到炉子旁拨弄炭火,承了旁边放着的铜壶坐到了炉火上,自己从里屋的阁柜取了茶具出来。
  花溪微露诧异之色。
  尹承宗放好茶具在她对面坐下,“那时一人住,伺候的就一个老嬷嬷,年纪大了耳朵有些背,每次喝到嘴里都凉了,所以平日里烧水沏茶这些事都是我自己动手,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花溪默默地注视着尹承宗,见他整个人似乎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再不复往日的慵懒闲适,浑身上下散发着寂寥孤独的气息。不知怎的,心里涌上一阵酸楚,母亲离世后,她也曾这般迷茫落寞过……对于生在皇族的他,从小在宫里随着不问世事的太皇太后,日子过得并不如意吧?
  “人前风光,等到戏剧落幕后是何般光景又有谁人能知?”花溪状如无意道,“不过,我如今才知原来皇族中人也不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辈。”
  看着刚刚还感慨人生忽然又煞有介事说起玩笑话的花溪,尹承宗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看着花溺爱的目光愈发柔和,“花溪果然是个妙人。”
  “不敢当,不敢当。不知今日郡王到底所为何事?”
  花溪突然变得淡漠的口气让尹承宗有些不适,苦笑地摇了摇头,她果然还是不愿亲近自己。难道真让琼枝说着了?求不得,求不得吗……
  花溪见他不言语,便问:“可是为了琼枝的事?”
  尹承宗敛了心神,“是也不是。刚刚为何一人往畅音阁去?”
  花溪不好意思说自己去净房,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随我一起出来不见了,我便一人回去。半路碰见琼枝与尹世子争吵,后来就遇见你了。”
  “哎,佑德是怕琼枝中计才跟去的。”
  “中计?”花溪惊讶出声,“那我身边的宫女会不见也与此事有关了?”
  “琼枝被引着去追柳梦生,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只不过事前被佑德知道了,所以才会让你看见佑德拉着琼枝那一幕。若是佑德没赶去,这会儿去追琼枝的怕就是你了……有佑德在,琼枝不会有事的。”
  “琼枝本来要追的人是你吧?不过我看承郡王更乐意作壁上观,在一旁看戏。”花溪嗤笑道,尹承宗对琼枝冷漠的态度让她有些不快。
  “琼枝没你想的那般单纯……”
  琼出身皇家,不会是个单纯不知事的人。这点花溪很清楚,也知道琼枝发现事情不对,也不会坐以待毙,对尹承宗态度不佳也是因为与琼枝相处久了,觉得投契便不自觉地会为她抱不平。转念想想,今日琼枝见到柳梦生被人看见……估摸着会被冠个“私会戏子,不知检点”的罪名?是谁在背后算计?可为何连自己也设计?这才是她想知道的事。
  “郡王既然从畅音阁里出来了,想必对此事已经了解清楚。针对琼枝的,那为何又要扯上我?琼枝追出来还是在我离开畅音阁回来的路上,是临时起意还是事有凑巧?”
  “是景福算计琼枝……至于另一个,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尹承宗眼睛微眯,眼中狠厉之色转瞬而逝。
  花溪沉默了,景福算计琼枝在她意料之中,而别处一个算计自己的人只怕地位不低,背后另有所图,否则尹承宗也不会这般谨慎不告诉自己。
  “你今日可是与琼枝去了清华宫?”尹承宗突然发问,让花溪有些错愕,她下意识地摇摇头。
  炉子上的水咕嘟作响,花溪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乱跳起来。
  尹承宗站起身,提了壶去沏茶。不多时屋内茶香四溢,尹承宗端了一盏放到了花溪手边的案几上。
  “下晌琼枝来寻我……我想你该知道她来的意思,我没答允也没反对。只不过送她离开后,我便去了趟清华宫,后园的雪没有化,我知道上晌有两人进过园子。后墙的捷径只有我与琼枝知道,上晌陪太赏花的只有你二人离开过……”
  尹承宗是明白地告诉自己,他与梅妃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而琼枝正是拿这件事来“要挟”他。花溪无意探究尹承宗与梅妃的关系,只得默默低着头不敢吭声。
  尹承宗也没追问,接着说:“琼枝去了太后宫里探口风,便一道去了畅音阁。你离席后,有人传信给我,我一看那字迹是你的……你曾给过我两张方子,我识得你的字,未加细想,便兴冲冲地出来了。不想半路碰见了琼枝……”
  花溪越听越疑惑,她从未给琼枝写过东西,那模仿她的字迹引尹承宗出来的不是琼枝。自己字迹慕家和程家的人见过,不过送于洛西王妃和平王寿礼里的素笺说明却是自己手书的。欧阳铮与尹承宗交好,该不会是洛西王府的人;韵琳和韵宁虽见过自己的字迹,但要模仿却是不能,况且今日她们二人被慕向卿看着;最后只剩下平王了……花溪暗暗心惊,十有八九就是平王,也无怪尹承宗会不要自己知道。
  花溪正在盘算着平王的意图,却听尹承宗道:“琼枝问我心里中意的人是不是你……”
  花溪如闻惊雷,惊愕地看着尹承宗,满眼的不可思议。
  尹承宗见状,眼神一黯,“我没答话,径自离开了。琼枝便追了来,我怕她纠缠就绕了条小路避开她,回来看见柳梦生穿着和我一样颜色的衣裳,我避到一边,就看见琼枝追了来,正要出去却看见了佑德,才觉得事有蹊跷,再后来你就来了,我怕你追上去就引了你过来……”
  尹承宗说完后,抬起头看向花溪,眼中满是惆怅和情意……
  花溪不禁低下了头,避开尹承宗的目光,她岂会听不出尹承宗的暗示?
  就在花溪坐立不安时,尹承宗忽然自嘲一笑,“若我上半晌便直截了当地告诉琼枝我中意的人是你,估计便没有下晌这场算计了……”
  花溪知道尹承宗是在告诉自己他的态度,也是在询问她的想法。只是花溪明白,她与尹承宗没有可能,或者说她从未对尹承宗动过心。若如今她还是那个孤女,尹承宗是不是还会如此说?
  花溪愣了一下,随即暗嘲,想这些有的没的又有何用?不论他这番变相表白是真是假,自己都不会也不能接受。
  花溪只当没听懂,抬头问道:“照郡王这般说,那旬凑巧碰上了?”
  拒绝了,还是拒绝了……即使不是直言拒绝,尹承宗觉得胸口有些闷痛。如今他嘴上笑着,可是心却是苦的。想起琼枝在他身后喊着,她求得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早就没了资格……
  尹承宗犹豫了一下,终是抬起头注视着花溪,开口道:“若我如今未娶,你会不会……”
  花溪果断地截住了尹承宗的问话:“这世上没有如果之事!花溪原是一介孤女,即便郡王未娶,也与花溪无缘。虽花溪认父,但郡王已成家,所以还是无缘……常言道,知己难求,郡王乃是好香之人,既然本无夫妻缘,何不与花溪做友人来得自在?”
  尹承宗看着花溪坚定的眼神,扯了扯唇角,笑着说道:“既然花溪如是说,那这称呼是不是可以改改了?郡王,郡王的,叫着多生分!若花溪不嫌弃,叫我子澄大哥。”
  见尹承宗不再追问,花溪暗自松了口气,点点头,“子澄大哥!”
  “好!”
  这句“子澄大哥”他盼了许久,如今真听见了心里却是又酸又苦。尹承宗暗嘲,枉我自诩风流洒脱,到遇上一个真心喜欢,兴趣相投的,到头来却是无心于己啊?可叹,可笑……
  看着尹承宗的略带苦涩的笑容,花溪已经坐不住了,顾不得再问平王的意图,便道:“花溪出来已久,怕姑母担心,得赶紧回畅音阁。”
  尹承宗本想送她回去,念及她刚刚的态度,只得问了句:“我还想在此处坐会儿,你可还识得回去的路?”
  花溪忙道:“子澄大哥不必送了,我记得来路。”
  “那好,我送你到门口。”
  花溪也没推辞,由着尹承宗带路送她到刚刚进来的角门,谁知刚走到门前,听见外面有人声,两人脚下一顿,不敢再近前。
  “可寻到了?”
  “没有。要不要进静庵居看看?”
  尹承宗一听,当即拽着花溪离开了角门。

第一百三十五章 赐婚(上)
  “许是派出来寻人的侍卫。”尹承宗拉着花溪往院子西面走。
  人言可畏,要是让人看见自己与他在一起,传出去自己名誉有损。所以花溪并没有甩开尹承宗,任由他拉着自己离开。
  静庵居本就与御花园临近,虽是静修之所,但为了方便太皇太后赏花所以选建在了御花园附近。静庵居西面是原先给宫人们住的地方,有个小门直通御花园。
  尹承宗探出小门看了看,确定无人,才让花溪出去,“往前走便是御花园,东面是畅音阁,你只道迷路,寻个宫女领你回去,我从前门回畅音阁。”
  “嗯!”花溪别过尹承宗,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
  尹承宗目送花溪的身影消失,转身但见一人站在身后。
  尹承宗顿住了,“你怎么在这里?”
  “你能领她到这里来,我为何不能?”声音说不出的哀怨,还带着一丝哽咽。
  若是花溪此时在场,定一下便能认出此人正是琼枝。
  “不走吗?”尹承宗有些不耐,“前院的侍卫待会儿便要进来了。”
  “你会怕几个侍卫?”琼枝执拗地堵住尹承宗的去路,看着他问道,“尹承礼说要娶我,我该答应吗?”
  “那是你自己的事!”尹承宗有些烦躁,“我要回去了。”
  “她不愿意吧?哈哈,被我说中了,没想到你承郡王也有被人拒绝的一天!”琼枝的笑容带着不甘和凄凉,“这下你想与西月联姻的计划泡汤了……不过也好,你不必再想联姻成功如何与秦王解释。”
  尹承宗抚了抚额头,“柳梦生与安王的事可拿着证据了?”
  “你还好意思问?今日平王和景福设局引我去发现安王和柳梦生的丑事,可我却发现安王的踪影,我才知道这局是为了陷害我。你是不是早知如此,才说让我将计就计去拿安王的把柄?呵呵,你倒是好算计,还不忘给我找了个‘帮手’,让我不至于真的被人陷害,也好顺水推舟将我推给佑德。”
  看着尹承宗平静无波的脸,琼枝眼中闪过痛色,看来自己猜的没错。
  “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他,为何还要这么做?还有,我要与你承郡王联姻的事是不是你自己故意放给平王的?”
  尹承宗没说话。
  默认了吗?琼枝苦笑,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故意陷害自己?这让她情何以堪。难道和自己成亲会让他那般痛苦吗?
  “你我从小到大的情分,真比不过认识才两年的人吗?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没有资格,你为何不信?若是今日让秦王发现你故意半路引走花溪的,你猜他会怎么做?还会继续信任你吗?不过你放心,这会儿秦王说不定就在御花园已经碰见心心念念的人了!”
  琼枝看见尹承宗脸色微变,心情愉悦起来,要痛大家一起痛。
  尹承宗怒火中烧,看向琼枝的目光冰寒刺骨,“花溪那么信任你,你为何这般对她!”说话间,尹承宗转身就要往御花园去寻花溪。
  “不准去!”琼枝跑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他,“你别忘了是谁生养你,是谁抚育你成人的?你这样冲出去和秦王对上,值不值得?”
  尹承宗顿住了,脚下没有挪动一步。
  琼枝低声道:“秦王也好,平王也罢,花溪是不会嫁给大华皇族的!她是信王唯一的女儿,信王是不会留她在大华的。若她真要和亲,那最合适的人只有欧阳铮!欧阳铮救过花溪一次,自然能救第二次。”
  “你——”
  “呵呵,你心疼了?怕花溪被我害了?我承认是因为你接近花溪,但后来我却是真心喜欢她。花溪信任我,我自不会亏待她。秦王喜欢西月美人不假,但花溪已不是斗香会上的孤女,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把她怎么样。再说,我已经派人给文宣哥带话了。花溪她也不是软柿子,给她寻个最合适的挡箭牌,要不要用随她……”
  尹承宗自言自语道:“文宣吗?难道文宣也有那个心思?”
  琼枝此时也平静了下来,没再刺激他,“有没有我不清楚,只不过他待花溪与旁人不同……”
  “没想到文宣身边也有你的人?”
  “我可没胆子在考虎嘴上拔毛,在他身边安插人手不是找死吗?我只不过从洛西王妃的话里猜出来的,后来又找程府和慕府的人里套了些消息罢了。”
  尹承宗眉头微蹙,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欧阳铮对花溪的态度确实与旁人有些不同。
  琼枝早已退去了与花溪相处时的天真娇嗔,也没有刚刚因为尹承宗而伤怀的痛苦,面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沉静,“好了,佑德的事我不在计较,花溪对你无意,你不妨考虑下我的提议?娶了我,会得到我娘和卢家的助力,我想皇舅舅对咱们俩的事也乐见其成。”
  尹承宗闭上眼,回想起与花溪相识,相交的情景,最后停在了刚刚与花溪对坐聊天的一幕……有些人有些事只适合埋在心底,若是有那么一天……
  尹承宗睁开眼,看着东边正殿的方向,自己是不是就能把她留在身边了?
  “好吧,我答应你!今日便请旨赐婚,不过希望事成之后,你也能说到做到!”
  尹承宗冷漠的语气让人心寒,这一瞬间他再也不是那个潇洒恣意,温柔体贴的尹子澄,倒是像极了那结隐藏了所有感情的无情的上位者。
  琼枝心中一阵酸楚,他竟然答应了?可她为何高兴不起来呢?她不是早想清楚了,不在乎他的心意,只要守在他身边,帮助他,看着他就好。
  琼枝忍住眼泪,咬着唇瓣说道?:“好,一言为定!”说话间,眼泪还是止不住落了下来。
  尹承宗双眼迷蒙,看着琼枝似乎看到了别人,鬼使神差地轻轻抚去她眼角的泪珠儿,伸手将她拥在怀里。
  琼枝身子一颤,心里激动喜悦让她无法自已,子澄哥哥,你终于肯接受我了。
  尹承宗轻声呢喃:“不哭,不哭……”花溪,我不会伤心!有一天,我会让你自己到我身边来……
  这厢,花溪行了小半刻便到了御花园,默记着尹承宗的叮咛一路向东,忽闻人声道:“慕姑娘——可是慕姑娘在前面?”
  花溪闻声望去,眉头微蹙,怎么会碰见他了?
  秦王尹元烨一脸惊喜地迎了上来,那种如看猎物的眼神让花溪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尹元烨自知失礼,忙收敛起兴味之色,询问道:“姑娘没去的戏,怎么一人来了这御花园?”
  “听戏中途出来走走,跟宫女走散了,没想到逛到了御花园,花溪正准备回畅音阁。”
  花溪刚一说完,尹元烨便打蛇上棍道:“啊,原来如此,刚好本王也要回畅音阁,顺便为姑娘引路。”
  谁知道自己若是拒绝了,他会不会又找别的理由跟着,仗着信王在宫中,花溪不觉得尹元烨有出格的举动,强忍下心中不适,点点头。
  尹元烨贵为皇子,见识广博,一路上殷勤倍加地给花溪介绍着宫里的景致和他四处游历的见闻,花溪倒也乐得听些野趣杂闻,偶尔也会礼貌地应接几句,却没注意到尹元烨背后看她的那种赤裸裸的眼神。
  “西月风土不同大华,民风彪悍,像姑娘如此娇弱,怕是会不习惯那里的生活,慕姑娘自幼在大华长大,虽是信王义女,但也不一定非要跟着信王回西月去。”
  尹元烨而立之年,身材魁梧,五官端正,剑眉星目,眉宇间那种身为皇子睥睨高傲的气势自然流露,还有身上那咱练武之人特有的杀伐果决的气质,让他不甚出众的容貌更多了几分成熟男子特有的韵味。
  难得与花溪说话时比往日软和了几分,略带着磁性的低沉声音听起来倒是极具男性魅力,若不是花溪原来在慕府已得知他喜好美色而且偏好西月美女,又晓得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纯,说不定初次见面也不会厌恶此人。
  听闻尹元烨这般说话,花溪立时心生警惕,“信王待花溪有恩。花溪又自幼失去双亲,心上感激,自当视信王如亲父,回西月侍候义父也是子女应尽的本分。”
  “姑娘孝心可嘉,但姑娘总不会一辈子不嫁人。若是嫁给西月蛮夷定是辱没了姑娘!”尹元烨目光灼灼地看着花溪,自信道,“不瞒姑娘说,本王自从斗香会后就对慕姑娘心仪已久,希望有朝一日能迎娶姑娘为侧妃,既然姑娘要随信王回西月尽孝,那本王愿意再等姑娘两年,两年后,本王派人到西月提亲。”
  花溪愕然,“秦王殿下果然自信!只是花溪生性淡泊,并未想过嫁于皇族……”
  没想到花溪会拒绝,尹元烨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姑娘莫早下断言。若我告诉姑娘,他日如本王能够登基,必立姑娘为后的话,姑娘是否可以考虑?况且,本王相信,信王殿下也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够嚣张!尹元烨霸道的言语让花溪心头一震,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这一日之内,被表白两次,还真是让人吃不消。尤其是尹元烨,竟自作主张要迎娶自己,还将自己的野心表露无疑……
  花溪心中苦笑,换做是原来莫府的一个小小孤女,秦王才不会立下如此“豪言壮语”。看来信王之女的名头确实更有吸引力。一个西月强援对争夺大华王位也是一大助力。
  “承蒙秦王厚爱,花溪担当不起。”她不是不畏惧秦王此人,只是有些事必须当面拒绝免得留下祸患。如今她马上就要离开大华,她可不想最后还要卷入那些阴谋诡谲的王权争斗中去。
  看着那张妩媚的脸,尹元烨心如猫抓,不甘愤懑的情绪充斥他的心脏。想起曾经萧五早就提过此女,只是他一直瞧不上慕家没放一心上,斗香会上一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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