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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上小逃妃:我的王,别太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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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轻轻道:“你该沐浴了。”

    木小锦瞪着眼睛,一时间没有从这样的表情转换之中回过神。

    一捧鲜花便已经落到了她的怀里,沾染着清晨的露水和雪水,都是山间开放的最美的野梅,剪去了

    割人的枝桠,被绸带缠绕在了一起,还在尾端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喜欢么?恩?”

    一丝极具蛊惑的尾音从某人的嘴里飘出,木小锦眼中成分复杂,纠结了许许多多种得猜测,好半天

    才放弃了去用手摸他额头看一看是不是发烧了生病了或者是脑子出问题了,皱了皱眉:“你到底想要怎

    么样?”

    “恩?”元子攸微笑的应了一声,抬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一把横抱起来:“……时候过了,便不好

    了。”

    “……你这个疯子,你要做什么?!!!“木小锦眉头快要变成两把刀,霍霍的要杀人。

    元子攸顿了顿,笑容依然不变,然后缓缓腾出一只手,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木偶,捏着它最脆弱的小

    脖子晃了晃。

    赤.裸.裸的威胁……

    “乖乖听话,别闹。”

    他的声音温柔而宠溺,可落在木小锦的耳朵里便是浑身恶寒,直到被一路抱到了药泉边,剥光了扔

    进温热的泉水里,依旧觉得冷的发慌。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还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可元子攸含笑而不情/色的面对着她的满身春色,默默的用银针封她血脉,依旧替她逼毒,未了还

    替她运气调养。

    相对于第一次剧烈的疼痛,这一次缓和了许多,却依旧折腾的她半死。

    而元子攸服务尽心又周到,像是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未了一个大失忆,忘得一干二净。他安静的把

    她送回房间,又安静的离去。

    木小锦却在一片混沌的疼痛里,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面如花似玉的花玖卿告诉她,元子攸其实才是她的真命天子,然后自己就左拥右抱揽着一大群

    美人笑呵呵的去了。

    她一生气,扑上去就撕了他的脸皮,可凶猛的撕开过后,下面竞还有一层一一

    却是元子攸。

    真是一个大噩梦……   


第四十四章 让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二)  

 木小锦还记得刚刚被送来沧封山的时候。

    夜哆嗦的厉害,脸受的凹了进去,像鬼一样苍白。谢天砚说,那个时候的她还没这张脸皮好看,估

    摸现在也差不多,还不如就让这脸皮跟了她一辈子,免得红颜祸水惹来一堆麻烦。

    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了,还傻里傻气的给谢天砚交代若是真不能救了,尸体便烧了撤进大山,让人永

    远都找不到。

    可一醒来,仅仅凭了一股执念,竟然就又活了五年。

    难怪那个时候谢天砚用那样鄙夷的神情看着她,说她命贱,丢进大山会扰了圣灵,下了地狱这副面

    貌鬼差也得嫌弃。

    想来也是,要不是这样,她怎么能一次都没被勾走过?

    可峰回路转,她眨了眨眼,面前竟又是花玖卿的脸,一撕,又是元子攸。

    浑浑噩噩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背上已经惊出了一身的汗。

    自己还是躺在那竹子编制的小阁楼里,依旧躺在自己的床上,门也关的好好的,自从见了元子攸的

    笑脸,她便似乎{殳一夜睡好了觉。

    这已经是笫几日了?第十日?还是第十一日?

    她竟有些记不清,窗外暖日高升,昭示着大白天早已经降临,她再一次在床上躺尸躺到了正午,

    身上似乎已经被针扎过,隐约在手臂上还能看得见几个小小的针眼,一摸头发,是湿的,衣服竟也换了

    一套。

    她定又是在不知觉的状态下被人拖到药池里泡了一早上。

    而最诡异的唇间的萦绕的药味,那药似乎已经苦到了她的肠子里,可她就是不记得自己喝过药,

    一个睡着的人难不成还可以自己起身端着药碗喝?而那药已经进了肚子,被胃酸全部吸收,她甚至连知

    道药昧的成分的机会都没有。

    木小锦抱着被子发了老长时间的呆,将自己能记得的回忆都想了一遍,可为何她就是没有任何的

    知觉?若是平常,风吹过大的动静都是能将她惊醒的。

    可如今,整整一上午,她被人拖来拖去,任意宰割,却只记得自己在噩梦里混沌着撕脸皮,清醒

    的时候便是躺在床上,整个身体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像是被人用药熏了一遍。

    她现在一点也不用去担忧自己一日{殳逼毒,一日扎针就会暴毙而死,她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盈,

    像是腐朽干枯之后被雨水润泽,连血液也是鲜红而刺目,不如以前那般朱色而黯淡。

    她想弄清楚这里面的缘由,可却找不到询问的对象,因为一一

    元子攸消失了。

    准确的说,便是从她的面前消失了。

    这一次,他还消失的很彻底,若不是他那宝贝儿子还在,木小锦恐怕会真的认为他很有自知之明

    的永远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一样。

    这段时日,每一次醒来,元子钰都会在已经准备好的饭栗桌子前等她。那桌子饭菜都是山下醉翁

    楼最上等的佳肴,还是新鲜热腾腾的。

    木小锦四下去找了一圈元子攸.可他却真的再也没用他那张春心荡漾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吓人。

    鸡犬不宁了几日,却突然一下子都安静了似地,让人有些不习惯。

    大半月眨眼便是过去。

    她时常提醒自己要撑着不睡,或者是提前醒来,甚至怀疑那食盒中的饭菜下了迷药而故意不吃,想

    尽办法去抓住那个偷偷摸摸“玩弄”她的男人,去质问他又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可他就像是一条鲶鱼,

    渭不溜秋根本捉不住。

    而木小锦也才明白,这世上就又这么一种人,他若是不愿意出现在一个人的面前的时候,就算投日

    没夜都会尽在咫尺,你也没有办法找到他。

    和谢天砚的一月之约只剩下了寥寥几日。

    木小锦自己把脉,也能明显的察觉的出那越发正常的律动,她倒是有些想不通,连大名鼎鼎的鬼医

    都无法做到之事,他一个元子攸,为何能做到?

    “小哥哥,你还好么?“

    元子钰笑嘻嘻的往木小锦的饭碗里夹了一道栗,将发呆了的木小锦给拉回了神。

    她面色有些尴尬,顿了顿,才道:“你爹爹呢?”

    小家伙嘿嘿笑了笑:“你想爹爹了么?”

    ……想了,可却想的是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肚子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元子钰盯着木小锦的面部表情半响,幽幽叹气:“可怜的爹爹。”

    “……”木小锦拿起的碗筷又放下:“为何?”

    “因为他就是一个傻瓜。”元子钰眨巴眨巴眼睛。

    “能说一些不是废话的东西么?”

    “可是我不能说。”元子钰摊摊小手,表示无奈。

    自从上一次爹爹强迫微笑了一整天,还半夜去山里鼓捣什么野梅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听他的建议了

    至于他究竟在做什么,也被严厉要求守口如瓶,要不然就撕烂了他的嘴巴。

    木小锦也知道闩不出个什么东西,转头默默的吃饭。

    窗外风声呼呼呼的吹,树叶吹的飒飒作响。

    元子钰突然小声嘀咕道:“我爹爹本来在忙着让自己的女人红杳出墙,后来发现自己原本的魅力太

    大,便放弃了,现在又做着一堆傻事不让对方知道,你说他傻不傻?”

    木小锦一愣,刚刚风声太大,她没听清。

    可抬头用眼神询问的时候,元子钰倏地钻进了她的怀里,依旧粉嫩可爱,大眼睛却带着许许多多的

    眷念,乌溜溜的像要淌出水:“小哥哥,如果你的病治好了,你会去哪里呢?”

    木小锦旺怔的坐了许久,如果治好了,她要去哪里?

    这个问题她曾经想过千百次,在花玖卿没有选妃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的要回到珀残城,回到他的

    身边。可是如今,她茫然的不知所措,本以为那是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问题,可现在突然就近了,她要

    去哪里,她能去哪里。

    她自己也不知道。

    空气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

    元子钰又道:“小哥哥,我能叫你一声娘亲么?“

    木小锦呆呆的点了点头。

    元子钰竟也呆了呆,眼泪鼻涕突然就呼哧呼哧的往下流,仿佛这个要求很不容易很不容易一样,他

    扑进了木小锦的怀里,甜甜的叫了一声:“娘。”

    怀里温热的小小东西颤抖的厉害,声音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叫着“娘”这个音节,胸口便已经湿

    了一大片,想来是太思念的缘故。

    木小锦抱紧了他,揉了揉他绒毛一般的黑发。

    窗外的风声有些大了,天空似乎聚拢了乌云,密密麻麻的看不清。

    要变天了呢。

    也不晓得那个家伙究竟藏在了哪里,若他真不是为了什么来接近自己,真是只为了寻这小家伙开心

    而治好了自己的毒,是不是也应该告诉他一声……谢谢?

    夜幕沉沉降临。

    天空终究是下了雨,涌涌答答的打在地面上,夹杂着雪的温度,冷的刺骨。

    木小锦在沉睡的边缘挣扎着,她总是觉得,今儿连元子钰也有些不那么正常,她竟然嗅到了离别的

    意味。

    可离一月之期还有那么几日,怎么就要走了呢?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倒在枕头上,四肢无力,辗转反侧,也没法把沉重的眼皮子提起来,在那一片黑

    暗里,她恍惚是听到了门开的声音,然后便是淡淡的脚步声。

    木小锦能猜得到来人是谁,可就是丝毫没办法使出力气抓住他。

    冷不防有人拖住她的后脑勺,将一颗冰冷的丸药塞进她的口中,可她没办法用力,也无法吞咽,那

    人便俯下身,吻上她的唇瓣,用气将丸药渡了过去。

    那唇瓣带着滚烫的热气,顺着她的唇齿往里窜,而后边又是一口温热的水,一瞬息,药丸遇水划开

    ,毫无阻拦的融化进了肺腑,浓厚的药味苦涩的充斥进四肢百骸,却像是甘霖一般,顺通了她所有的血

    脉。

    而下一刻,手掌被握了起来,那人手叠了过来,一股密密麻麻的真气便是顺着输入过来,带着让她

    几乎快要热的沸腾的温度,灼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这是最后一颗,让老头子回来替你调理调理,你一点病根也不会落下。”头顶上,飘来一道有些

    憔悴和苍白的声音。他说的很轻,像根本{殳打算说给任何人听,又透露着些许欣喜和无奈,淡淡道:“

    这一次,你不会再逃了,对不对?”

    木小锦似乎从那话里听出来什么,脑子里波涛汹涌,想伸手去抓那唯一的温度,可是翻了个身,却

    似乎什么也{殳抓到。

    她又开始混混沌沌的迷失在那梦境里,可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左左右右翻了一夜,眼泪终似滚在

    了一只滚烫的掌心里。   



第四十五章 爱(一)(小锦知道真相)
 窗外的雨似乎一直未停,淅淅沥沥,笼罩在整个沧封山上。

    周围的林子一片雾气蒙蒙,一颗一颗的水珠顺着叶片滑下,滴落在雪地里,溅落起一个一个小小的

    坑,终事渐渐融化,汇聚成一股小小的溪流,顺着雨水流动的方向,向远而去。

    木窗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雨水从外面飘进来,落在了木小锦的脸上,冰冰凉凉。

    她便这么突然惊醒。

    她从床上上忽然坐起,旁边,竞坐着一脸严肃的谢天砚。

    他似乎已经坐了许久许久,一方木凳似乎都要被他坐穿了底,一双眼睛竟显得有些颓然,那面皮好

    似都要老上了许多一样。

    木小锦茫然的看着他,正要询问,手却是突然碰上一个东西,那是被一方红色的锦帕包裹起来的一

    个小小的东西,安安静静的放在她的枕头边,仿佛从未离开过。

    她颤了颤。

    然后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打开,便是突然,脸色苍白,唇上连一丝血色没有了。

    那是她是若珍宝的宝贝。

    曾今在若干艰难的岁月里,陪她一路走过来的宝物。

    那个被一个人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木偶,此时此刻,它的旁边,多了一个小小的,粉雕玉琢的小

    娃娃。漂亮的眉眼,一张嘴尽是能让人吐血的话,可却扑倒在她的怀里哭着唤着”娘亲”,打湿了她衣

    襟的孩子。

    一大一小被安静的包裹在红色锦帕里,让木小锦忽然室的恍隐。

    谢天砚终于也动了动,他的三指搭在她细瘦的手腕上,眉头拧的很紧,像是被揪成了麻花,怎么

    也松不开。

    “你的毒……”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一时大意,被那交换的珍宝所打动,竞丢下一切跑去花

    天酒地。

    他怎么就忘了,那个男人,为何要支开他,他竟故意用了这么多年的谎言,也许只为了这…刻??

    木小锦睫毛微颤,唇角茫然的垂在鼻梁之下,张了张嘴,却发现声音已经沙哑:“……这是怎么

    回事?”

    “已经解开了。”

    谢天砚抬头看着她,那眸子算不上锋利,却充满了悲悯,他的声音很轻,明明是在告诉她,她不

    用再经受那毒液的折磨,却一字一顿像是在宣判她的死刑:“你的毒,解开了。”

    木小锦看不懂那样的眼神,她看了看那一个突然多出的木偶,又回头看了看面前的老神医,这明

    明是该开心的事情不是么?是元子攸帮她解开的么?可为何她的心脏会如此沉闷?为何她的眼睛快要酸

    涩的看不清眼前,为何又会突然想起昨夜那道熟悉分明的声音一一

    一一这一次,你不会再逃了对不对……

    不会逃了,对不对'

    “这是禁术。”谢天砚笑了笑,却分外刺眼:“一命换一命,要解你的毒,很简单。”

    木小锦的心脏像是被蛇咬了一口,突然便疼的厉害,捏着木偶的手指从头开始冰凉,一直冻到了

    她的骨血之中,凝结成了痂。

    “~…元子攸是谁?“她眨了眨眼,安静又窒息的轻问道。

    谢天砚定定的看着她,像是探充,像是质问,许久之后,他突然笑了起来,笑的有那么一丝无奈和

    嘲讽,“其实,我能治好你的,可是,为什么你们都那么等不及呢?”

    木小锦唇角有些哆嗦,好半天才镇定下来,手指尖已经发来白:“元子攸是谁?”

    “我也想知道他是谁。”谢天砚抿唇淡漠道:“这禁术是被医家祖师爷所禁止的,就算是他自愿,

    也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更甚者,他偷学本门秘书,犯下滔天罪过,而他瞒天过海,私自运用。五年时间

    ,他竟然学会了一切,我该笑他天资过人,还是笑他愚蠢至极?他真是很能耐,王妃娘娘,你现在就可

    以回到你的珀残城,不用在这深山野林陪着老夫耗去半生,你走罢……”

    说罢,谢天砚便是要转身离去,木小锦慌忙从床上跌下来,抓住了他的袖子,脸色越发的苍白,“

    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他是不是……是不……”

    “王妃娘娘。”谢天砚转头看着她:“看着你我交情五年之深,拽便再告诉你一个消息罢,西泱国

    突然派了十万大军包围了沧封山,意图为何,我不甚清楚。“

    顿了顿:“当年,花烨琥珀于我门生,他偷学了一半的秘术,救了那尚还在襁褓之中的花玖卿,而

    他运气尚好,花玖卿尚是婴孩,命数强硬,而花烨付出的代价……只是武功尽失。于你,我并不能保证

    他有没有那个好运气,能支撑的过去。”

    “既然你们都这么傻,便径直傻去,以后,别再来求我。”

    谢天砚的声音消失在竹楼之后。

    雨声淅沥。

    他所在的地方留下了一瓶红色小瓷瓶的药,那是能去掉她面上皮面的药。

    他不再留她。

    一个一个都视生死为无物,一个一个都认为人生是可有可无的混蛋?

    他是一个大夫,纵然是鬼医,可他所要救之人必然能治的好,轻贱生命之人,没有资格同他交易I

    谢天砚满肚子火的走到竹楼外,雨纷飞,落在他的发鬈上,像是覆盖上了一层白霜。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那隐约无力靠在墙边的女子。

    他又突然怜悯起来,他一手看着她从气若游丝的废人变得重新有了生气,看着她渐渐的能自己逼毒

    ,能自己煎药,甚至还能偷偷跑去那接到巷子偷听说书的胡言乱语,她比一般女子都要坚强,比一般女

    子都要倔强。

    他以为,她的病程可以缩到最短,估摸便再等个三五年,他便能将她完完整整的送回去。

    可是,他们一个一个都为什么都那么具有自我牺牲的精神?他们以为,这偷换命数,付出的代价只

    是一点两点々

    谢天砚气急败坏,一边想起自己那最疼爱的琥珀小门生,他本是惊世良材,竟生生因为一个女人的

    儿子给毁了,还是为了别人的儿子,他扼腕了快要整整一年。可最让人懊恼的是,如今那个女人的儿子

    又重蹈覆辙,甚至不惜骗了天下,一个一个为了红颜甘愿薄命,他们脑子进水了么?

    所以,他最讨厌傻子了ll

    木小锦无力的瘫软在冰凉的地面上。

    窗外的冷风几乎刮的她凝结成冰。

    手中,捏紧了那一大一小的娃娃,她定定的看着冰雪融化的水色,眸子里是快要揉碎的苍凉,她突

    然想起了什么,然后踉跄的便要站了起来,可没站稳,又跌倒了地上,手中木偶被摔开,她连忙去拣,

    可在触碰上的时候,又生生一颤。

    一一“小哥哥,我可以叫你娘亲么?“

    一一“小哥哥,别走啊,钰儿怕,钰儿从小就没有娘亲,他们都说,是拽把娘亲给害死了……”

    一一“钰儿想娘亲了,小哥哥,你说,娘亲会不会讨厌钰儿?她会不会不愿意和钰儿回去?”

    她睫毛抖了抖,一颗泪便是掉在地上,撞碎了一地的冰凉。

    她忽然觉得自己为什么就是那么笨,那么傻,她真是个蠢货,为什么连那么多那么多的细节都没有

    注意到,为什么'

    那小木偶之下,被撞开的地方,竟跌出一个空隙来,木小锦捡起来一看,那竟是一个小小的暗格,

    取下木头盖子,里面竟放着一封信。

    薄薄的信纸上,歪歪捏捏的写着密密麻麻的字,笔法稚嫩,却一笔一划的撞进木小锦的心里去。

    “娘亲,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这一封信,我怕爹爹看见,就偷偷在小木头娃娃底下挖了个洞,俗

    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爹爹一定想不到的,娘亲,钰儿不是故意骗你的,你也不要

    怪爹爹啊,爹爹要扮作元子攸的想法很简单,有一次啊,我听见他一个人偷偷躲起来,练习了半天,估

    摸也是为了说给你听的呢,可是现在却{殳有机会说出口,可钰儿觉得无论如何也得让娘亲知道呢……

    ‘让我作为元子攸来爱你,而你不爱元子攸,你爱花玖卿,所以你便不会有任何负担,你可以任意

    的伤害元子攸,伤的他体无完肤,也没有关系,去为了你的心里的那个人做你想做的事情,别忍着…

    …,

    啊,还有呢……

    ‘让元子攸代替那个人为你做可以为你做的一切,而怎么样才能不让你擅自的逃离,怎么样才能让

    你不会傻乎乎的让自己去承担下那一切?”

    娘亲,你瞧,爹爹是不是很笨很傻,他练习的对象可是后院的那一棵大树,你可不要嫉妒哦,他还

    做了许多笨蛋事呢,钰儿其实还有好多话想和娘亲讲的,钰儿想娘亲了……”

    最后一划写的仓促而紊乱,看得出急急收笔。

    木小锦捧着书信,早己泣不成声。    


第四十五章 爱(二)
雨落了一地。

    谢天砚站在半山腰举着把油纸伞发呆,便见了一袭灰色影子如一抹闪电一般冲进了雨里,云雾阵已

    经撤了,她那小小的如灰鹿一般的身形穿越过沾着雨水的树枝,哗啦啦撞出了一片声响。

    谢天砚又呆了呆,嘴吧嗒吧嗒抽了一口金烟枪,想装作毫不在意的的吐出一口烟来,可前方那灰影

    子却突然转过了头来,惊的他一口烟便是呛进了喉咙里,差点呛出了泪来。

    只见那小影子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高声道:“谢神医,你的恩情我将永记于心,若不嫌弃,来

    日定当做牛马报答!”

    声音清脆如银铃,穿透苍穹,像是瞬间划开了雨幕,缭绕进了幽林之中。

    灰色小袍子隔着交错纵横的树枝定定的瞧了瞧头顶上面色别扭的老男人,她又道;“谢神医,借你

    的东西将来一定加倍还给你!保重!!”

    雨点在她的灰色上晕染开更深的色彩,她突然便跪了下来,对着谢天砚磕了三个响头,泥色在她

    白皙精致的额上溅开,而那一双大眼睛虽红肿却透亮,她顿了顿,站了起来,便是转身离开,脚下动的

    飞快,只是一瞬,若流星,隐进了森林之色里,再也看不见了。

    谢天砚久久的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烟枪被飘来的雨浇灭也没有注意。

    他驻足想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也{殳有想得到借了她什么东西。

    许久之后,他叹气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孩子,一个一个都狂踝又任性,听不进一点话,沉不住一点气,现在竟连女孩子都像是男人

    一样有那么锋利的眸子了么?想想当年,那些好姑娘可都是美貌的弱柳扶风,一吹就倒,强烈的能激起

    男人保护欲的漂亮孩子们,看看现在,那堇媚就算了,老是踩到他头上揪他的头发时不时还暴戾威胁,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木小锦,他们家的男人难道都是被虐型的??

    难道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岁月鸿沟?他是真的老了么?

    谢天砚抬头望天,天给他的只是一片又一片的乌云。

    他纠结的去抽烟枪,结果只吸到了一口水。

    深深的颤了颤眉,只剩下了无语凝噎。

    木小锦飞快的跑下山,泥水拈了一身,却一点也不在意。

    她心急如焚,只想快些找到那父子两,一个月,他们竟这样瞒了她一个月。

    花玖卿,你这个笨蛋。

    装作选妃,声势浩大,竟然还故意传出宠幸了别人的消息,一次一次的去抚平她的疑心。躲避不

    见,便是为了不让她看到他将他的命数全部输给自己的枯槁模样么?

    所以,他想要让她懊悔一辈子么?

    山下聚集来了西泱的十万大军,他们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楼七猜测出了自己的身份若是想要

    相要挟,何以用的了十万的军队?

    若是为了元子攸,他一个江湖人士,就算是抓回去,又能有什么用?

    所以,他们是为了“花玖卿“?

    一个珀残城的帝王,一个比世界上任何一个都要具有威胁性的男人?

    十万大军,若是真的事成,恐怕根本不止这样的价值。

    木小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若是以前的花玖卿,她兴许用不着那般担心,可他所有的内力几乎都给

    了自己,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身体里那属于他的能量,正在越越欲动着,在她的血脉里沸腾,叫嚣,膨

    胀。

    那些属于他的气息让她揪紧了心,拧紧了眉,白皙的脸因为长久不见光而略显苍白,可时光荏苒,

    却{殳有在那一张白皙的面皮上留下一丁点的痕迹,面如皎月,幽若兰花,青丝翻卷,散在了肩头,像是

    晕染开了的墨,而秀美的脸蛋便是其间绽放了的花瓣,落下的雨便像是花尖的露,随着她清浅的呼吸滚

    落。

    可纵有不变的绝美容颜,又有何用?

    就算是那小灰袍面容,他不一样吻的下去。

    木小锦看了看天色,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一定拭得到他,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放开他了。

    他用那样的方法惩罚她,又宠溺她。

    她己沉溺,思念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眼泪什么也代表不了,她只想见他,只想见到他。

    她一定见得到他。

    时已经过清晨,可整个沧封山还笼罩在雨中,昏昏暗暗。

    正要摆摊的衣户居民看了看这趋势不禁都摇了摇头,纷纷闭门休息。四下行走的人也少了不少,油

    纸伞一顶一顶的撑起来,五颜六色的让雨水趟过。

    醉翁楼依旧酒香四溢,里面多余的商队行人比比皆是,谈天说地的也不乏少数。

    这里倒成了沧封山最热闹的地方,几个手脚麻利的小儿穿梭于几个堂桌周围,掌柜优哉游哉的坐在

    柜前翻账本,喝小酒,旁边一杆银烟枪,还有专门用来找钱的几粒碎银。

    便是在这时,一个灰色的小袍子缓缓而进,飘到了掌柜的门前,掌柜一抬头,便见了对面那个摸样

    乖巧的女子,面色清冷,穿着朴素,可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他楞了楞,直到那小个头浅浅一笑,便似流光溢彩,只见她往菜谱上胡乱一点:“这些菜我都要。

    掌柜连忙回过神,陪笑道:“当然可以。“

    心里却暗暗纳闷,怎么这个场景像是在哪里见过,可他又想不起来,会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么美貌的

    女子来。

    木小锦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翠色玛瑙,然后伸手递了过去,“够么?”

    掌柜一见,脑子瞬间一热,差一点连手都抖了,这玛瑙色泽鲜亮,一看就是上等货,而打磨精细,

    上面的一个角落处,有一个小小的“齐”字,那可是公子齐的珍品!

    他笑脸几乎便要开了花,直直的抬手去接,嘴角直笑:“够了够了。”眼巴巴的便盯在那翡翠的小

    东西落下,可就在那一瞬间,那小个子手指飞动,划做利刃直直的攫住了他手腕上跳动的脉搏处,不着

    痕迹的挡住了掌柜的错愕表情,她轻轻笑了笑:“那找还想买一些其他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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