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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夫贵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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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荷吃饱后,让宫女打来热水将胸部擦洗干净,这才开始准备喂宝宝,她人还很虚弱,若不是方才睡了那么一会儿,又吃了药膳粥,只怕还没这力气。周梦鹤抱起宝宝,递到她怀里,可巧宫女听了莫太医和接生婆子的吩咐,进来送开乳药。
  “娘娘,这是莫太医吩咐的,哺乳小皇子前您先用上,片刻后初乳便会没那么疼了。”这话吓得风荷刚掀起的衣服又松了回去:“还会疼啊?”这点她还不知道呢。
  周梦鹤其实很不赞同她亲自哺乳,眼下瞧着这又是疼又是擦药的,心里又开始反悔起来:“荷儿,要不直接让奶娘喂算了?”话音未落便招来风荷的瞪眼,他住了口,眼睁睁的看着风荷涂药。
  半柱香后,宫女又取来水让她洗净,这才正式哺乳起来。
  ……
  傅元谌第一时间就接到了信,彼时窗外初雪刚停,细密的雪花轻柔的拂于窗台之上,他思考半晌,慎重的提笔,落了“明霁”二字。
  风荷原本就没想好名字,孩子一出来,更没时间去想了,周梦鹤想起了远在大晋的傅元谌,遂提议让大舅子给宝宝取名,风荷立刻同意了。而随同送进大晋皇宫的同时还有曲府的家书,冯威便陪着老丈人进宫来,他也想抢先知道风荷的状况,毕竟跟蕙心的月份挨得近,马上就轮到蕙心了,第一时间来沾沾喜气。
  “哟!是男孩儿。”曲尚书看得笑眯眯的,他这辈子就生了仨闺女,还没体会过家里出个男娃娃是什么感觉,如今有了小孙子,可不高兴么?
  “既然风荷生了男孩,咱家蕙心生男生女都无所谓了。”冯威也放心了。
  傅元谌看着他们翁婿二人互动,心底的酸水又冒了出来,头一次生出做这孤家寡人甚没意思的感觉,不过也就是那一瞬间的事,他开口道:“风荷让朕给孩子取名字,朕取了两字,曲爱卿看看如何?”
  桌上宣纸上不知何时画了一副小画,远山含雪,朝日初晴,上书明霁二字,正是御书房窗外的写照。“起得好!皇上好文采。”曲尚书甚觉妙不可言,这名儿应景得很咧!
  曲夫人盼到信后,立刻在娘家张罗了不少月子里补身体的补品,又给宝宝做了不少衣物鞋袜,包括曲蕙心和曲兰心送的,装了整整一辆双头马车。傅元谌自然是不甘落后,把以前老皇帝的宝贝库存都搜了个遍,还真翻出不少好东西,后宫里没女人,他也不吃那些个东西,便将那益颜补身的上等佳品都输送去了棽月。
  等到风荷收到回信,宝宝已经有十天了,皱皱的皮肤已然长开,粉粉的,头顶的胎纸也让莫太医用土方子给消除了,如今头发乌乌的,风荷奶水又足,整个小身子养得圆乎乎,肉滚滚,人见人爱。周梦鹤最是喜欢抱着玩,下了朝便往寝宫赶。今天更是赶早些,因为大晋不仅回信了,还送了不少东西来,他一早命人将信和礼物都送去了寝宫,这时候估计还在清点中。
  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哇,这么大?”风荷惊呼的声音最大。他命人挑起帘子进去,就见到风荷正拿着一根有宝宝小腿粗的千年老参在比划。
  “娘娘,这只参该有上万年了吧?大晋水土真好,这么大的参都长得出来。”一个宫女赞叹道。那老参根须齐全,四肢对称,通体雪白,人形神似,瞧着真赶上人参精了。
  “本宫也是头一次瞧见这么大个头的,是不是上万年还真不好说。”风荷不敢下定论。
  “大舅子可是把压箱底的货都拿来了?”周梦鹤一边打趣一边走上前接过手观看,别说这小宫女,连他都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参。
  “嘻嘻,”风荷笑得嘚瑟:“是宫里珍宝库中拿出来的,这么好的品相,肯定是以前的老皇帝用来养身的,可惜呀,如今归我了。”
  “仔细收着。”周梦鹤递给宫女,吩咐好生收起来,他想询问过莫太医再说,他也有所顾忌,怕补太过了,影响风荷和宝宝。
  风荷又打开了一个盒子:“咦!又来一个小人儿。”里头的丝绒绸垫上,居然躺了一块人形何首乌,个头同样不小,根足部位已经长出了金黄色圈迹,乃是何首乌中上品:金首乌,有钱都难买到的圣品。
  “好东西还不少呢!”周梦鹤看看周围至少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盒子,也挑了一个打开来,里面是一颗老大的雪山老灵芝,伞盖铺得极大,伞面纹理细腻光泽,有着雪山灵芝的独特异香。心里不由得对大舅子刮目相看:这是硬生生要把自己那丈母娘精心准备的东西比下去啊!
  莫太医听说来了无数好东西,第二天一早就赶了过来,风荷命令宫女一拨一拨展示宝物似的给他看,看得他眉毛都快抖掉了——每一个都是好宝贝。
  “能吃吗?”这是周梦鹤最关心的。
  莫太医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摸着胡子在心底算了又算,给出结论:“这些大补的宝贝,若是娘娘一个人吃的话,至少可以吃十五年。”量太多了,且品种不少,个个功效非凡,却又不能每日当饭吃,定时定量以免补得太过,得不偿失。
  “十五年?”风荷吃惊得望向周梦鹤:“要不你也一起吃,我可不想吃那么久。”
  “娘娘,这里面有的东西男人是不能吃的。”莫太医及时出声。
  “天哪!”风荷一下靠到软垫上,挥挥手让宫女将东西先撤下去:“难怪老皇帝能把这些东西留给我,原来他不仅吃不完,还不能吃。”周梦鹤瞧着她已经开始有负担了,便对莫太医使了个眼色。
  莫太医立刻拱手:“娘娘放心,下官多出些药膳方子,保证您不会吃腻的。”那么多好东西,好宝贝,该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于是乎,风荷的整个月子里都是莫太医和御厨联手烹制的豪华奢侈版药膳餐,吃得她肤色亮丽,白皙嫩滑,整个人气色奇佳,用周梦鹤的闺房私话来说:娘子,如今你就像一块又白又嫩又滑的水豆腐,看着就想咬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上

  周梦鹤心疼她生明霁太辛苦,又坚持自己哺乳,硬逼着她多坐了一个月的月子,风荷连春节都是在月子里过的。这期间曲蕙心也生了,居然是一对龙凤胎,冯威喜得几乎发狂,第一时间给棽月送了信,两个娃娃一个姓曲一个姓冯,曲府上下皆欢喜。周梦鹤挑了不少礼物,让风荷过了目点了头,这才差人送往大晋作贺礼。
  出了月子后,风荷整个人都胖了一圈,抱着同样胖乎乎的小明霁,母子二人福气得很。
  “不行,要减肥了。”眼见得树梢的绿芽儿都开始冒头,冬装也穿不住了,风荷摸摸自己的腰腹感叹着。
  “有什么好减的,这样正好。”周梦鹤将明霁交给宫女,凑过来捏了捏她丰满的上围,满脸涎色。
  “都看着呢!”风荷打开他的手,白了他一眼便护住胸,如今胸围更甚,而周梦鹤又憋忍了太久,连眼神都是绿的:“那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让霁儿跟她们睡?为夫我实在憋不住了。”若有若无的擦过她的胸,流连忘返。
  风荷脸一红,把他往外推了推:“怎么跟饿狼似的?”她其实没拒绝过,但周梦鹤顾忌她的身体,生了明霁后碰都没敢碰她。
  “你这是答应了?”周梦鹤一喜,跃起来就往外走。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她都默许了,怎么这人反而要出去?
  “马上就回来!”周梦鹤神秘的丢下一句,出去了。
  片刻后,他拿着一个小瓶儿返来了,对风荷扬了扬。
  “什么东西?”风荷问。
  周梦鹤摒退了四周的宫女,凑过来告诉她:“莫太医给的,避子药。”在她耳边把用法说了一遍,说得风荷面红耳赤,举起手要打他,反被他一把捉住,猴急的亲了亲:“春宵一刻值千金,为夫先脱为敬!”
  ……
  时光犹如指间漏沙,看似在重复,却在曲风荷摇摇洒洒的日子中,变化早已发生:在明霁长到两岁时,她又重新见到了明玦。
  “明玦见过王后娘娘!”还是那个青年,却更多了一份稳重。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面前,顶着跟周梦鹤一样的面具,虔诚的单膝跪了下去。
  许久未见,风荷心底沉寂已久的某根神经又活泛起来:“快快起来,是不是我们能回大晋了?”她早就从周梦鹤那里问出傅元谌的计划,此刻看着明玦的装扮,同她夫君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要说前年明玦的身体稍稍比周梦鹤单薄,如今却是一模一样,看来回去后没少锻炼,也没少吃。
  明玦还没回答,她又追问道:“什么时候可以启程?明天吗?”
  周梦鹤心底瞬间划过一丝挫败感,有一种养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养熟的感觉。好歹在棽月皇宫里都住满两年了,说到要离开既然一丝留恋都没有,可惜,他要和明玦进行完美的交接,怎么说也得一个月以上。“明天不可能,一个月后吧!”他出声提醒。
  “那也行,明天也太急了,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风荷转变得奇快。
  明玦看着这夫妻二人说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可是刚刚在大晋娶了新妇,眼下这任务一来,至少半年不能相见。如今大晋和棽月的关系已经达到空前友好,贸易利益更是不可分割,连联姻也出现了不少,互通关口增加了十多个,钱币也早在去岁互通,文字则通用得更早,一切一切都显示出棽月要并入大晋的决心。而这个重要的决定,傅元谌交给他来完成,瞅准了他舍不得新婚妻子,一定会把这事办得由快又稳。
  “辛苦你了!”周梦鹤拍了拍他的肩,明玦新婚的事他都知道,自家大舅子干的这事颇不厚道,专逮人软肋。庆幸啊,他的软肋终于被逮完了。
  一个月后,风荷终于把事物都料理清楚了,可无论她怎么减少,七七八八的东西还是装了几大辆马车。“怎么还这么多?”她很困惑,明明已经减少减少再减少了,居然还有这么多,周梦鹤早就告诫过她,这次离开不同上次,要低调,要默默的,不为人知的走,可她这么多的东西还真没办法低调,这几大车都是这两年来舍不得的物什,比如说明霁最喜欢的那只木雕小马。
  而此刻,早已会走路的明霁小尾巴似的贴在她后头好奇的问东问西:“母后,去找爷爷奶奶吗?”他还不会用“我们”,不过风荷完全能理解,回首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扳正他:“又忘了,要叫娘,以后不能再叫母后了噢!”
  “娘,我要骑马!”明霁好想要扒上车去找他的木马儿,昨天风荷就把木马装进了马车,他想得紧呢。
  “乖,回了爷爷奶奶家就能骑了。”风荷抱起他,隔着栏杆摸了摸被布包好的马腿,以慰儿子的相思之苦。明霁瘪起了嘴,泓然欲泣,他娘把他的小木马绑成了这副德性,还骑不了,太伤心了。张嘴对风荷身后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爹——”
  风荷回过头,周梦鹤正大步走过来,伸手接过儿子,大掌将小脸上的泪珠擦了擦,无奈的看向风荷:“荷儿!”声音不大,但颇具权威性。风荷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好意思:“我跟他说了,回大晋就能骑了。”上前握住了明霁的小手:“乖,再等几天就好了。”
  可惜小家伙不买账,抽回手在周梦鹤怀里蹬腿儿,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小马。周梦鹤大手一扯,两下就把绑得牢牢的木马扯了出来,除去缠布,替儿子放到了地上:“玩吧!咱们骑着去爷爷奶奶家。”
  “你……”风荷跺了下脚,狠狠白了他一眼。
  “娘子~”周梦鹤解决了儿子,立刻涎着脸过来搂住了她:“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少带些也无妨,最重要是你和我,霁儿,只要我们在一起,没有这几车东西也没关系。”他扳过她气鼓鼓的脑袋:“你看,霁儿玩得多开心,何必非得回了大晋才能玩呢?”
  风荷看过去,明霁骑着久违了的小木马,开心得两排还未长全的牙齿全都乐了出来,咯咯咯的在一边儿摇着。她也笑了:“说不过你,不带就不带吧!”她也懒得再挑了,丢给周梦鹤去解决,自己逗儿子玩去了。
  在一个风光明媚的早晨,周梦鹤一家三口乘着一辆半旧的马车,悄悄驶出了皇宫后的一扇小门,向着东方,绝尘而去。
  明霁发觉爹爹果然没有食言,只要他想骑木马,随时都能骑。
  风荷看着车里满满的物品,她还得清出空来放置儿子的玩具马,就想扑过去咬周梦鹤一口。“幸亏没说要玩布谷鸟!”她随口咕哝了一句。
  “娘,布谷鸟!”明霁耳朵尖,立刻想起了自己还有这一号宝贝,兴冲冲的朝她要。
  “天哪!”风荷简直想把自己埋进去。
  周梦鹤坐在车头赶车,他脸上的面具早已去除,尽情的沐浴着阳光,想要将脸上长期戴面具形成的不同肤色利用驾车的机会全部晒成一致。耳中听着风荷和明霁在车里的对话,笑得舒心极了:这将是他一家三口以后幸福生活的开始!
  傅元谌派了石朗在京城外乔装相迎,如今石朗已经是曲府准女婿了,去年的春天就已经迎娶了曲兰心过门,且对曲府和皇上的弯弯绕绕心里清楚得很,此时迎接三妹和三妹夫便是最佳人选。
  周梦鹤驾着车,远远见到石朗挺拔的身姿立在前面那株大树下,高兴得挥起鞭子,大声唤道:“二姐夫——”
  ……
  石朗迎着他们的马车,先回了曲府。
  冯威和曲蕙心一早便带着孩子赶了过来,如今他们这丰胸的事业越发红火,为了工作方便,冯威早在离店铺不远的地方置了一套宅子,一家四口都移了过去。曲兰心也来了,她刚刚诊断出有了身孕,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温柔母性的光辉,跟石朗的感情一日甜过一日。
  曲尚书和曲夫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忙得脚不沾地,累得喜气洋洋。眼下曲府简直比过年还高兴,三个女儿三个女婿都到齐了,三个小孙子小孙女也聚齐了,且马上还要增添一个,曲尚书高兴得黑头发都多了几根,脸上的褶子也消了不少。
  马师傅听说了今日的重大,天没亮就带着俩小厮出门置办大宴菜去了,势必要来一顿天上有地下无的绝双宴席。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中

  周梦鹤最先进屋,这段时间的暴晒,让他一举变成了全家最黑的人,冯威一左一右抱着自己的龙凤胎上来取笑他:“毛毛,囡囡,这个黑黑的人要喊姨仗!”双手抱着孩子,一条腿居然站得稳稳的。
  “大姐夫这功夫厉害!”周梦鹤竖起拇指,牵过明霁同两个小毛毛互动:“这是弟弟妹妹,明霁以后就是哥哥了。”
  “哥哥?”小小的脑袋头一次听到这新身份,看着那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他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说是弟弟妹妹,明明都长得一样啊。
  曲夫人和蕙心把三个孩子都接过手,拉着风荷到一边去说话,曲兰心也参与进来,逗弄孩子玩儿,她先前很是眼红大姐生的红龙凤胎,最喜欢这两小家伙了,但如今明霁一来,不仅可爱,而且还会说话,虽然有些颠三倒四的表达不清,可更加好玩儿,逗得她哈哈笑。
  “既然回来了,以后可是在家里住?”曲夫人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她估摸着这做过皇帝的女婿总不可能真回去做铁匠。
  “家里也行,风荷坞也行,看他爹爹怎么说。”风荷看看一旁乐呵的儿子,态度很是无所谓,反正相距不远,住哪儿都行。
  “要不就住家里吧,冯威又盘了几个铺子,就等着你们回来呢,在家比风荷坞方便照看些。”曲蕙心想起那被盗的院子,劝她。
  “也行,好久没跟爹娘住一起了,真想你们。”风荷算是答应了,又想起来道:“过两天有空了要回一趟风荷坞,我那院子里还不少宝贝呢,不知道是否安好,有没有人去打扫?”这话指的是傅元谌,虽然都知道二人的关系,但她还是忌讳直接说出口,以免不必要的麻烦。
  “哎呀,忘了马厨子今日说要做一桌好菜,徐妈,你快去厨间看看准备得如何了?”曲夫人同蕙心互看了一眼,立刻出声打岔,把众人的心思都拉到美食上来。
  “好久没吃到马师傅的手艺了!”风荷被成功的转移了视线,凑近明霁的耳朵开始形容如何如何美味。
  周梦鹤被老丈人拉着在座上寒暄,冯威和石朗在一边儿陪着说话,脱了棽月大王的衣服,周梦鹤又恢复了普通人的身份,曲尚书同他说话更加从容自在,“梦鹤啊!”这声名字喊得他身心舒泰。
  “您说!”
  “以后和三丫头就住家里吧?”曲尚书很希望的看着他。
  “看风荷的意思,她想住哪儿我就住哪儿。”标准的良夫回答范本,冯威对他竖了个拇指。
  “行,你们小两口决定。”曲尚书笑呵呵的,他家如今算得上是枝繁叶茂,阖家欢乐,朝里上下都是羡慕眼红的,要不是他尽量低调,淡出政事,又有皇上压着,估计早被弹劾得差不多了,平日里有哪些人虎视眈眈的他都心里有数,风荷虽然有皇上这一层关系,但毕竟公开不得。而周梦鹤现在又不做棽月国王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曲府的保护层又减弱了一层,虽然保密做的好,但还是要以防万一。而且冯威和风荷合伙开的铺子有不少人知道挂的事曲府姑爷的名号,这又是一个招人眼球的话柄,他每日都小心翼翼的,谁都不得罪,让风荷和周梦鹤住在家里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只要有他在,谁也不能再动曲府半分。
  “爹,你放心,我虽然不做棽月王了,但保护风荷和霁儿是没问题的。”周梦鹤看出了老丈人没说出口的担心,安慰他。树大招风谁都知道,曲府现在再怎么想低调都不行,只求傅元谌早早娶个王后,好转移一下大众视线才是真。
  正在皇宫里的某人冷不防打了个激灵,他摸了摸脑后,方才陡然生了一阵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曲家人还是没拗过曲风荷,回到家三天,期间还偷偷进了两趟宫,带着明霁看望了一下傅元谌,却还是念着风荷坞那个小院子,曲尚书被磨得没办法了,只得如实相告:“那院子早在两年前就被戴近亭买通强盗给搬了个空。”
  “搬了个空?爹,这什么意思?”
  “那姓戴的心眼忒小了,明明是他生不了孩子,还诬赖你大姐无所出,后来见你大姐嫁给了你大姐夫,眼红得发疯了,就干了这等蠢事。当时你在棽月,又有了身孕,怕你气着,就给瞒了下来,不过这瞒着瞒着……”曲尚书表情很纠结:“瞒着瞒着就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不过,皇上已经惩罚了他,如今被发配得远远儿的充军呢!”
  “那我院子里的东西呢?”
  “被戴近亭砸了,他大概是真疯了,没日没夜的砸了好几天,还杀了他府里的两个妾室,死状惨不忍睹。”曲尚书啧啧摇头。
  风荷吃惊的掩住嘴:“戴近亭居然如此狠毒?”她倒庆幸自己当时和大姐都不在风荷坞,不然……不敢想象。
  回到房间,她问了周梦鹤,果不其然,他一副你终于知道了的样子。“你们合起伙来瞒我?”风荷气鼓鼓的瞪他。
  “不然怎样?告诉你,让你一边吐一边坐马车回大晋去揍戴近亭?”周梦鹤想到那画面就觉得好笑。
  “我揍不过他,但是吐他一身还是可以的。”风荷没好气,上前将他手一勾:“走吧,去风荷坞看看。”
  周梦鹤知道她倔,只得吩咐下人告诉岳父岳母一声,将明霁抱了,赶着辆马车出了门。
  “我们就这么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风荷在车上问他。
  “有大舅哥在,娘子你就放心好了。”周梦鹤一甩鞭子,马车快速的往城外驰去。
  ……
  小院墙头蔷薇开得正艳,比起两年前,根茎已经肥壮了不少。风荷走下马车便看到了墙头上冶艳的一幕,微风起,花香馥郁芬芳,她深深吸了一口,表情有些陶醉,明霁学他娘,仰起脑袋也吸了一口。
  “香不香?”周梦鹤问怀里的儿子。
  “香!”小脑袋点点头。
  “臭不臭?”风荷冷不丁的逗他。
  “臭!”明霁还是点点头,把他爹和娘都逗乐了,两岁的孩子还分不清这些,正是好玩的时候,风荷没事就喜欢逗他玩这问答游戏。
  秋嬷嬷来开了门,将一家三口迎了进去,傅元谌要她守着院子原有两层意思,一是风荷若是回来住,就留着她在这里帮忙打理。二是若风荷不回来住,这院子就留给秋嬷嬷养老送终了。秋嬷嬷感激皇上这么替她着想,将小院打理得井井有条。住这里可比住宫里自在多了,这两年她可是跟周围的邻居相处得极好,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不过,有时一个人也有些寂寞,很是怀念和风荷相处的时光。最近听说她回来了,秋嬷嬷时不时都去大门口瞅一眼,这不,今天刚开门,人就到了,周梦鹤那手都还停在半空没来得及敲呢!
  “明霁,喊嬷嬷!”周梦鹤惊讶过后赶紧要儿子喊人。
  “嬷嬷。”明霁脆生生的喊了,双眼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慈爱的老人。
  “真乖!”秋嬷嬷笑得眼睛都眯起,伸手接过他,明霁也不躲闪,只是回头看了一下爹娘,这几日要抱他的人多了去了,他早已习惯,只要爹娘在笑,那么被抱肯定没问题。
  “皇上有心,一早就派人告诉我你们回来了,我就天天在这院子里盼着呢!”秋嬷嬷很开心:“快进来坐着,我去泡茶拿果子。”麻溜的领着他们进了大厅,去给明霁拿好吃的了。
  风荷哪里坐得住,从进来后一双眼珠子就没停过,除了屋架子,戴近亭几乎把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搬完了,那边架子上她记得是个沉香木笔筒,现在换成了如意摆件,桌上原本是套藤编青花瓷,现在换成五色斗彩瓷了,就连大门上原先嵌的双色珐琅装饰框角都被抠了下来,现在是琉璃的。咦,这小几子也不对劲,她狐疑的摸了摸榻上的小几,有些不确定的看来看去。
  “别看了,原先那个是金丝檀的,现在这个是花梨木。”周梦鹤头也不抬的告诉她,喂儿子喝了一口水。
  “姑爷说的对,皇上把这里又重新布置了一遍,原本说弄成跟原先一样的,但皇上气得不轻,说布置成一样也不是原来的了,还不如都换了。”秋嬷嬷端着托盘进来了。
  “该死的戴近亭!”风荷咬牙切齿的骂。
  “小姐你也别气,听赵大公子的小娘子说,皇上把戴近亭发到边城去了,做的是最苦最累的活……”
  “赵大公子的小娘子?”风荷和周梦鹤面面相觑,这风荷坞还有第二个赵大公子么?
  “就是赵侍郎的大儿子,名叫鞠安。”秋嬷嬷以为他们不记得了。
  “鞠安成亲了?”风荷吃惊不小,周梦鹤的表情同她一致,看在秋嬷嬷眼里特别有夫妻相。
  “是啊,都快两年了,我记得应该是从丽泉一回来就成亲了。不过,说来也怪,刚成亲那新娘子就怀上了,九个月就生了个大胖小子。”秋嬷嬷只差告诉他们赵踘安是奉子成婚了。
  看着风荷二人愈发惊讶的表情,她只得再透露些:“不过赵夫人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儿媳妇,是以成亲喜酒只请了部分本家,连朝里官员都没请,要不是这小孙子招人疼,估计那小娘子也没今天这么好过。”
  “哦……”风荷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本是赵家家务事,想必鞠安想告诉他们,又估计父母才隐瞒了下来的。周梦鹤却回想起赵踘安在棽月皇宫时,身后永远尾随的那个小厮,如今想来,很是可疑,不过这是人家的家事,他想想也就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下

  周梦鹤独自回了一趟铁匠铺子,意外的发现铁匠铺子里外都打扫得十分干净,他去到隔壁敲了赵二黑的门,想问问是谁帮的忙,开门的却是赵绣珠,顶着个快生了的大肚子,一脸憔悴的开了门。
  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具是一怔。
  “大锤哥?你……你参军回来了?”赵绣珠很意外,将大门掩成一条缝,探出半个头来。
  周梦鹤点点头:“回来了,麻烦问一下,你可知道这段时间是谁帮我照看这铺子?”周梦鹤想找赵二黑,可她掩得这么严实,没办法进去。
  “我才搬来不久,一直在屋里养胎,别的事不太清楚。”赵绣珠躲闪着眼神,不愿多说,却听得屋内一阵脚步声,赵绣珠惊慌的想关门,却被人一把拉开了。一个周梦鹤熟悉的声音传来:“可是大锤回来了?”钻出个人来。
  “二黑哥。”周梦鹤上前给了他一拳。赵二黑喜得给了他一个大拥抱:“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又立刻松开他:“哎哟,忘了,我身上正脏,可别把你也弄脏了。”
  周梦鹤这才看到他的短打上沾了些泥水,“怎么?在修房子?”
  “可不是,托某些人的福,又修了两间新瓦房。”赵二黑一边说一边白了躲门后头的赵绣珠一眼,拉了他往铁匠铺子里走,边走边告诉他:“这丫头嫁到李家后,仗着怀孕,在李家作威作福,李家一心要儿子,没成想头胎却生了个丫头,只得消停了一段日子。去年冬天怀了二胎,大夫说可能是儿子,好家伙,她又作了起来,一个月前,不知怎么的把李家堆木头的仓库给烧了。这下人家说什么都不要她了,给轰了回来。”
  “这……”周梦鹤咋舌,不过:“这跟你修新房子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去了,她回来了三天两头的闹,一个早上能上三回吊,踩着桌子凳子,拉着绳子边哭边骂。你想想,除了这前面的大屋,后面那两间还是我爷爷和老爹那会儿修的,那时穷,顶梁都用的细杉,平日里梁上都不敢挂东西,她倒好,这么大一孕妇挂在上面使劲闹,能不塌吗?”赵二黑气得跳脚,周梦鹤赶紧安慰:“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辛亏有跟梁将她挡住了,不然准压死。”进了屋,赵二黑气呼呼的跟在后头道。
  “坐下来喝杯水。”周梦鹤看了看茶壶,擦洗得干干净净,里面有半壶水,他倒了一杯递过去:“你知不知道是谁每天给我打扫屋子?”
  “嘿嘿!”赵二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还能有谁?我呗,跟她住一屋太晦气,我就搬到你这边来了你,你可别见怪。”
  “可别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打扫得比我自己住还干净。”周梦鹤笑道。“对了,赵奶奶身子骨可还硬朗?”
  赵二黑刚平复下来的怒气又窜了上来。“可别提,我奶奶这段时间头发愁得全白了,就是被她气得,今天馄饨摊子都没摆,替她去凤琴沟找李家说好话呢!这都去了老半天了,也不知能不能成。”
  两人说着话,听见外头有声音传来,周梦鹤一笑:“想是风荷和孩子过来了!”起身准备出去迎接。
  “哟,这下该喊弟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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