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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盛世王妃 墨染流云-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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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的意思是……庆元侯不在军中?”聪明的绿抚一下子就明白了楚淡墨的话,不由的瞪大了一 
双美目,要知道两军交战,主帅擅自离军,要是被敌军知道,后果不堪设想,若是被圣上知道,也必然 
是死罪难逃。

    “可是……”绿抚就不明白了,诸葛旭行军多年不会不知道这些,那么是什么原因能让他冒这样的 
险。

    “只要仗一天没有打完,那么兵权就一日还在他的手中。”楚淡墨有些疲惫的闭上眼中,“他终究 
还是这样做了。”

    “小姐的意思……”绿抚被自己的想法骇到了,“庆元侯是要助骁王殿下逼宫……”

    楚淡墨没有说话,无声的沉默着,缓缓的睁开眼,微微扬起下巴,望向阳光明媚的苍穹,心中却覆 
上了一层阴霾。大掌覆上高耸的小腹,唇角掀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嗜血笑容。

    绿抚看着楚淡墨这番可怕的模样,心思一动,不由的更加的惊骇:“难道他们是选在小姐您生产之 
日……”

    没有比这个时候更加的适合,凤清澜是嫡子,又是被盛泽帝看重的嫡子,楚淡墨腹中的胎儿有多珍 
贵不言而喻,盛泽帝在那一日自然心思会分过来,而在凤清澜的眼中还有什么比之楚淡墨以及楚淡墨腹 
中的骨肉更加的重要,那一日将会是睿王府,甚至所有睿王党羽最放松警戒,无瑕她顾的时候。若是楚 
淡墨与凤清澜没有提前意识到这一点,若是那一日他们当真出其不意的发难,那么届时……一想到最后 
的结果,绿抚都忍不住大了一个寒颤,这一步棋委实太过阴险。

    “师妹。”

    突然间,楚淡墨身后响起了宗政落云略带着喜悦的声音,自从楚淡墨在宫中受伤回来后,宗政落云 
就闭门苦心钻研女子生产之道,一直都是愁眉不展,这样轻快的语调,楚淡墨已经好久不曾听到,一时 
间也有些好奇的转身,想要知道宗政落云到底有什么好消息与她分享。

    “师妹,你看我手上的是什么?”宗政落云疾步上前,献宝似的将手中一株嫩绿草递到楚淡墨的面 
前,眼中带着期待的笑意。

    楚淡墨细细端详着眼前的东西,这是一株与野菜很相似的草,但是它的叶子很特别,如同一朵朵花 
一样层层叠叠,饶是对世间药草博闻如楚淡墨,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草,不由得蹙眉摇头:“不曾见过。 


    “这草唤名碧花,有了它,便可以将你的身子调养好,度过生产难关。”宗政落云见到楚淡墨被问 
倒,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嘴角裂开,露出皓齿。但是只一会儿又收敛了笑容,有些犯难的看着楚淡墨。

    “可是它有什么副作用?”楚淡墨紧张的问。

    宗政落云颔首:“这草能够保护母体,但是却也会推迟幼儿的成长,虽然没有危害,但却会延迟你 
的生产。”

    “会延迟多久?”楚淡墨眸光一亮,追问道。

    “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宗政落云如实相告。

    楚淡墨心中默算了一下,不由的喜上眉梢:“师兄,你真是墨墨的福星,烦请你为墨墨熬药。”

    “师妹,你是否先告知王爷,如今你的身份不同寻常,着孩子若是晚产这么久,必然会招来不尽的 
麻烦。”宗政落云不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楚淡墨为何竟会如此开怀,但是知道事关重大,她的腹中是 
皇裔,一个不慎,孩子的身份都会受到质疑,她的名誉也会受到牵累。

    “不,此事只有我们五人知晓,不能让第六人知晓。”楚淡墨坚决的摇头,“越少的人知道,便越 
好。至于清澜……他必然会相信我,而其他的人……不在我的考虑之内。”

    宗政落云见楚淡墨态度坚决,也就顺从了她的意思,毕竟他比谁都在乎楚淡墨的身子,就算楚淡墨 
反对他也会让楚淡墨用这个药,只是会预想只会凤清澜。他相信凤清澜必然也会赞痛,只是没有想到楚 
淡墨会一口应下,隐约间他也知道楚淡墨必然是将此还用到了别处,然而既然楚淡墨不愿说,他也没用 
必要追问。

    “王妃,君太傅夫人求见。”紫萱硬邦邦的通传声传来。

    楚淡墨挂在脸上的笑意立刻淡了下去。

    终于还是来了!

    “不见。”楚淡墨很干脆的拒绝。

    绿抚与宗政落云都有些诧异,楚淡墨自从怀孕后,君老夫人时常隔三差五的来看望她,直至那次从 
宫中受伤后,凤清澜将所有人都隔绝,亲自去了君府一趟,搁下话,没有楚淡墨的宣召,君府之人一律 
不许求见,既然如此,那么君老夫人趁着凤清澜不在贸然前来求见,必然是急事相求,以楚淡墨对君老 
夫人的态度,竟然会如此冷然的拒绝,倒是让绿抚与宗政落云不解。

    然而紫萱却丝毫没有表情的退下,去回复。

    可是没有过半柱香的时间,紫萱在此进来,楚淡墨见到紫萱,讽刺的笑了:“她不肯走?”

    “君太傅也来了。”紫萱的回答倒是令楚淡墨诧异,“但是王爷也赶回府中了,而且召见了君太傅 
。”

    “清澜回来了?”楚淡墨不由的眉头一皱,沉吟了片刻对紫萱吩咐道,“你去书房,注意君太傅何 
时离开,离开时是有何异样。”

    “是。”紫萱应了一声便退下。

    “是为德禧郡主的事?”宗政落云看着紫萱退下,猜测的问道。

    楚淡墨黛眉一挑:“怎么?他们已经找上了师兄?”

    君涵韵中了她亲手为其制的毒,而来有自作聪明的对她下毒,反而被自己的下的毒反噬,毒上加毒 
,能撑下两个月倒是令她刮目相看,看向君涵韵从南宫雪月哪儿学的到东西委实不少。

    “他们倒是没有找上我。”宗政落云随着楚淡墨走回石桌前,优雅的坐下,“只是昨日我看到二师 
妹进了君府,一时好奇,便跟了进去,才发现德禧郡主似乎中了一种无药可解的毒。”

    “若不是当日想问出她背后的人,我又岂会留她一命。”楚淡墨现在有了一丝后悔,当日就应该给 
她见血封喉的鹤顶红,不过现在也无妨,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君老夫人太可恨了,明知道小姐您的身子弱,还指望您去为君涵韵那毒妇解毒。”绯惜忍了好 
久,终于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远近毕竟是有亲疏的。”楚淡墨目光微微一沉,自嘲的笑了笑。

    “小姐,君太傅已经离开睿王府。”紫萱很快便回来,“离开时脚步虚浮,面无人色。”说完,顿 
了顿又道,“王爷并没有关上书房的门,所以奴婢听到王爷只对君太傅说了几句话。”

    楚淡墨没有开口,静静的听着紫萱回复。

    “君太傅若想抱住君家,就要只道什么人该留,什么人不该留。”

    楚淡墨听了并没有展颜,而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直以来,但凡是与君涵韵有牵扯的事情,我 
都极力的揽下,便是不想清澜与君家有所芥蒂。君家很早以前便是清澜的人,对清澜的各方势力都要了 
解一些,如今圣上很明显是要提拔君家,皇位之路,已经是不得不走下去,若是君家对清澜有了反心, 
将会更加麻烦。”

    “小姐应该相信王爷才是。”绿抚伸手抚上楚淡墨的太阳穴,轻轻的为楚淡墨揉按着,纾解她的疲 
惫。

    “我是不是太过自以为是?”突然,楚淡墨问道。

    “师妹怎么会这么想?”宗政落云困惑的问道。

    “不是么?”楚淡墨牵强的笑了笑,“自从与清澜成婚一来,所以的事情我都一力揽下,不给他丝 
毫插手的余地,事事争强出头,却一次次的让他为我担忧善后。”

    “师妹可曾想过,一个强势的女人不是男人所喜?”宗政落云不答反问道。

    “我自然知道,古往今来,有那个男子愿意一个女人站在他身前?”楚淡墨凉凉的笑道。

    “可是王爷却丝毫没有在意,他一直对你任之纵之,甚至赋予全心的信任,你要做,他便不插手。 
这不紧紧是王爷前人难以企及的胸怀,更加是他对你的情意深重。”宗政落云宽慰的笑着,“这也是我 
为之折服的地方,墨墨,这世间,不会再有一个男子对你的情意能超过王爷的。”

    “师兄是要告诉我,要惜福么?”楚淡墨忆起凤清澜种种退让与纵容,心底的愁云随着那股股甜蜜 
而化作云烟消散,重拾笑容。

    “师兄知道,你不过是为了王爷,不欲他插手这些事情,而坏了名声。然,这么多年王爷能够风平 
浪静的走过来,自然有他的手段,师妹何不安心细看,王爷他……”

    “禀王妃,”宗政落云的话还未说完再一次被紫萱打断,“君老夫人在王府大门口,俯身下跪不起 
。”

    紫萱的话一落,小院立刻就静了下来,并且有股无形的冷意开始流窜,楚淡墨刚刚才好转的心情一 
下子又覆盖上了一层冰霜。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楚淡墨此时正在极怒的边缘。

    “好,既然她要逼我,就不要怪我无情!”楚淡墨淡漠的眼中闪过从未有的恨厉,紧紧握着绿抚的 
手,几乎将整个身子的力量都放在了绿抚的身上,借着绿抚站起身来,对着紫萱道,“紫萱去告诉她, 
本宫这就亲自去君府一趟,绯惜去知会王爷一声,桃雪备轿!”

    楚淡墨不容反驳的强势态度,不仅让绿抚等人不敢开口劝阻,就连宗政落云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改 
说些什么来劝她。
 
☆、第十六章:淡墨产子(一)

    当楚淡墨踏入君府君涵韵的闺房时,看到骨瘦如柴的君涵韵,心中也升起了无限疑惑。君涵韵到底 
中了什么毒,没有人比她这个下毒人更加的清楚,故而看到她与实际不相符的症状,楚淡墨心中自然疑 
窦丛生。

    “她是何时变成这般摸样的?”楚淡墨并没有立即为君涵韵把脉,而是冷淡的问站在她身边,她本 
应唤舅母,君涵韵的母亲。

    “回王妃殿下,小女是月前才如此。”君涵韵的母亲杨氏一双眼睛略微红肿着,对着楚淡墨恭敬的 
施礼回复。

    楚淡墨目光先是在房间之中环视了一周,最后落在北窗前的一株格外翠绿的盆草前,缓缓的走上前 
,漫不经心的伸手触碰了一下那东西,目光却是看着窗外。君涵韵的房间格局十分的好,北窗推来,外 
面是一个小花园,由窗眺望下去,看到的是清澈透明的一汪碧泉,小泉之中摇曳生姿的是一朵朵含苞待 
放的金莲,间或一两条锦鲤摇着尾巴蹿出田田莲叶,清风徐来,便是一股淡淡的莲香,令人心旷神怡, 
赏心悦目。

    也只是看了一眼,楚淡墨便走回君涵韵的锦榻,对绿抚淡淡的颔首,绿抚立刻会意上前,为君涵韵 
把脉。楚淡墨的目光则是有意无意的落在那一盆小盆景之上。

    杨氏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楚淡墨的身上,自然捕捉到了楚淡墨的眼神,于是略带骄傲的对楚淡墨说 
道:“那是前不久,骁王殿下亲自送来的,说是这东西葬在西域,放在屋子里驱蚊强身。”

    楚淡墨听后唇角微微的扬了起来,根本没有搭理杨氏,对于杨氏可以的炫耀,眼中一闪而逝的是怜 
悯与讽刺的光。

    “小姐。”很快绿抚便回到楚淡墨的身边,附耳只用楚淡墨一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楚淡墨说,楚 
淡墨听着眉头便渐渐的蹙了起来。

    杨氏和君老夫人一瞬不瞬的看着楚淡墨,见她脸色不佳,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楚淡墨之所以沉了脸色,完全是因为绿抚诊断出来的结果是君涵韵竟然没有中毒 
,而是中了蛊。楚淡墨清楚的记得她没有给君涵韵下蛊,那么君涵韵为何中蛊,而她下了毒,君涵韵又 
为何没有中毒?

    虽然这些都极为的可疑,然而楚淡墨却没有多做顾虑,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什么也改变不 
了的是她今日来的初衷。

    楚淡墨转头对上两双四只期待的眼睛,淡淡的说道:“德禧郡主身中奇异蛊毒,想必你们应当也已 
经知道。”楚淡墨顿了顿,看着他们点头后继续道,“本宫有一个法子,只不过这法子十分的危险,本 
宫并没有十层的把握,一个不慎德禧郡主便会性命不保,用于不用,全看你们。”

    楚淡墨将选择权交给君家,君老夫人纵然是君府地位最高的人,然而这事关君涵韵的性命,她也不 
敢扇子决定,于是立刻派人去将闺房外偏房等着的君太傅与君严桁叫了进来。

    君太傅一进来,听了前因后果,便走向楚淡墨:“王妃娘娘有几层把握?”

    “一层。”楚淡墨想也没有想便道。

    君太傅听后,老眼之中精光一闪而过,目光定定的看了楚淡墨。

    “放肆,王妃玉颜,岂是尔等可以亵渎的?”绯惜看着君太傅目不转睛,神色复杂的看着楚淡墨, 
立刻厉声大喝道。

    君太傅不得已垂下头,眼角余光看到凤清澜优雅的绕过屏风走了进来,于是拱手道:“微臣一时唐 
突,请王妃娘娘恕罪。”

    “无妨。”楚淡墨也不想计较,于是侧身拂袖。

    君太傅低着头,目光落在楚淡墨垂下的手腕上,那一只血红的玉镯血光流窜:“请王妃出手相救。 


    “太傅可想好了?”楚淡墨再一次问道。

    君太傅丝毫没有犹豫:“请王妃出手相救,她若大难不死,便是上苍垂怜,若有不慎,也是她的命 
,与人无尤。”

    除了站得距离君太傅较近的楚淡墨,没有听到他最后那四个字是多么的咬牙切齿。她一直都知道君 
衍是个聪明的人,所以他清楚的知道,她便是要取君涵韵的命。

    好一个与人无尤,君衍这是那君涵韵的命来想凤清澜示忠,这世间的男人永远是这样,在他们眼中 
没有什么及得上权利与家族的荣誉,饶是尊贵如君涵韵又如何?圣上钦封的郡主,也不过是家族之中稍 
有利用价值的一枚棋子。楚淡墨讥讽的想到。

    “既然太傅这样想,那本宫就放心了。”既然你送了,她没有理由不要。就算你不送,她也不会放 
手。言罢有看向君严桁,“不知君尚书可有异议?”

    君严桁将目光从君涵韵的身上移到楚淡墨的身上。楚淡墨没有错过他眼中的那一丝不甘与恨意,然 
而依然面带笑颜的看着他。

    君严桁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的死死握紧,毕竟是心头肉,唯一的女儿,辛苦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 
舍不得,然而想起方才父亲从王府回来后对他说的话,如今已经到了他不得不舍的地步。要怪只能怪他 
们权势不够,他的女儿行事太愚蠢。

    狠狠的压下心头的那一丝不舍,低头道:“恳请王妃出手相救。”

    楚淡墨的话音一落,绿抚便很是贴心将带来的金针取出。递到楚淡墨的面前,楚淡墨的目光在一排 
金针之上扫过,修长白皙的纤纤玉指也一一划过,最后落在最长也是最细的那一根金针之上,手腕一转 
,金针便落在她的两指之间。

    手落在隔着单薄的亵衣落在君涵韵的肚脐上,缓缓的向上移,直至肚脐之上七寸,这儿是鸠尾穴, 
只要是练功之人都知道这是三十六大死穴之一,楚淡墨自然知道君严桁父子两都是个中高手,然而却没 
有丝毫的犹豫,玉腕一扬,干净利落的扎了下去。

    金针拔出,不带一丝血迹。楚淡墨抬手,将金针递给绿抚,而后转身朝着凤清澜走去,一边走,一 
边道:“她若今夜子时还能醒,那便是她福大命大。”

    然而楚淡墨却是知道,君涵韵是没有醒来的可能。

    可是当天夜里,一件出乎预料的事情发生了,就是君涵韵失踪了。那样离奇的,没有丝毫预兆的失 
踪了。

    楚淡墨接到消息之时,是第二日辰时,脑中蓦然回想起君涵韵房中那一株怪异的草,于是将其画了 
下来找宗政落云。

    “我也没有见过这东西。”宗政落云看到楚淡墨画中的草,也是茫然摇首,“这种草看起来好生诡 
异,于嫩绿之中透露着丝丝的幽蓝。”

    “我也是觉着这草太过诡异。”楚淡墨点头。

    “你怀疑君涵韵的失踪与这株草有关联?”宗政落云一语道出楚淡墨的担忧。

    “嗯。”楚淡墨再次点头,缓缓卷起画轴道,“我怀疑君涵韵还没有死。”

    “你亲自下的手,若是她还有活命的可能,那便是她懂得移穴换位!”宗政落云分析道,“可是她 
即便是会,也没有理由这般做,毕竟以你所言,她身中蛊毒应该不轻,先不说她这一运功对身子会有多 
大的损伤,就说她并不可能实现便知道你会在明知她已经中了你的毒之下,还要这般防着你。”

    “如果她是我下针的那一刻才运功呢?”楚淡墨道出一个可能。

    宗政落云身子一震,担忧的看着楚淡墨:“若是如此,那么她的功夫已入臻化,到达了巅峰之状, 
如果她当真没有死,师妹,你便危险了。”

    “我知道,我逼得君家不得不舍弃她,她必然对我已经恨之入骨。”楚淡墨淡淡的颔首,而后笑着 
安慰宗政落云,“师兄你不必担心,她就算没有死,如今也身受重伤,要找我寻仇,没有一年半载是不 
可能的。”

    楚淡墨说完看向宗政落云,见他正蹙眉沉思,不由的低声的唤了一声:“师兄?”

    “师妹,君涵韵中了蛊毒,又深受重伤,你说是谁救了她?”宗政落云猛然回神,低声问道。

    “不会是骁王。”楚淡墨笃定道,“若是我没有猜出,给君涵韵下蛊的便是骁王。”说完低头看着 
手中的画轴,“虽然我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站在它面前,就能感觉到它与我的血液相克,每 
每靠近它,我体内的血液就会逆流,这证明这种草有毒,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这草便是催发君涵韵蛊 
毒的东西。”

    “那还会有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太傅府中带走君涵韵?”宗政落云脑中倏地闪过一个可能,随 
即更加的担忧,“师妹,会不会是……”

    “宗政兄猜得没错,便是神医谷贺兰幽救走了君涵韵。”宗政落云的话没有说完,凤清澜清润的声 
音便紧接着想起,那轻缓的声音之中自然有着一股没有刻意掩饰的冷意。

    “清澜下朝了?”楚淡墨含笑的看向一身银白色朝服的凤清澜,刻意的岔开了话题,“转眼就是五 
月天,清澜要过寿辰了。”

    凤清澜那里不懂楚淡墨的心意,知道她不想自己与宗政落云有不合之处,便大步上前,轻轻的将她 
揽入怀中,柔声道:“墨儿自己都不愿办生辰,难不成还要替为夫大办一场不成?”

    “我与你怎么会相同?”楚淡墨笑着,“我怀着身孕,一句不易操劳便将那些个人打发了,你的身 
份,这些事儿,本就是不能推却的,纵然你无心,那些人也必然有意。”

    “今年不同往年,墨儿临盆在即,为夫自然有理由推了。”凤清澜大掌轻轻落在楚淡墨高耸的腹部 
,“说起生辰,再过半月便是七弟的寿辰,今日父皇特意在上朝时提了提,去年七弟去了沁县,贤妃的 
事儿,父皇也许一直觉得他亏欠了七弟,所以已经着礼部在宫中摆宴。”

    “安王也有二十三了吧?”楚淡墨低声轻笑道,“清澜,你说圣上在宫中摆宴就仅仅只是为了表示 
对安王的宠爱?”

    凤清澜看着爱妻俏皮的眨眼,不由的会心一笑:“墨儿真是聪明,父皇还特意下旨让文武百官携内 
眷前去祝贺。”屈指宠溺的挂了挂楚淡墨的巧鼻,凤清澜抬首看着宗政落云,“父皇宣召宗政兄午时前 
进宫一趟。”

    “好,我这就去准备。”说完,对楚淡墨笑了笑后转身离去。

    自从宗政落云去年在宫宴之上断定楚淡墨腹中是三子以后,盛泽帝便让宗政落云为其调理身子,虽 
然没有给宗政落云一官半职,但是自由出入皇宫的特权,已经不必禀报就能进入盛康宫的殊荣,已经让 
宗政落云成了无数权贵眼中相互巴结的对象。楚淡墨知道宗政落云从答应接下为盛泽帝调理身子的那一 
刻起,就已经卷入了朝廷之中的明争暗斗。

    宗政落云一片维护之情,楚淡墨心里是明白的。盛泽帝的身子本就是悬着的,纵然楚淡墨与宗政落 
云全力以赴,用辛苦锤炼出来的冰凌针封住了盛泽帝体内的毒素,表面上是让盛泽帝身子转好,但那终 
究是治标不治本,那被封住的毒素一旦爆发,便是盛泽帝无力回天之时。

    五月十二日便是安王的寿辰,正如凤清澜所说,对于贤妃与十三皇子的死,盛泽帝一力压下,心中 
对凤清淇的愧疚不言而喻。加上孙家男丁凋零,在朝堂的势力极小,盛泽帝除了对孙家仅有的男丁大肆 
封赏以外,便只有对凤清淇更加的重视与宠信,才能弥补心底的亏欠,以及平衡朝堂之间各方势力的关 
系。

    这一日一早,楚淡墨便穿戴整齐,估摸着要下早朝,而凤清澜还没有回府的时间,带着绿抚与桃雪 
一起出了门,去了安亲王府。

    楚淡墨到了安亲王府时,凤清淇还没有回来,于是王府管家也不敢怠慢了这位自家主子心心念念的 
人,便自己做主请了楚淡墨进去。

    安王府与睿王府格局很相似,也许是因着凤清澜与凤清淇的性子本就有些相像,相比起来,睿王府 
多了一丝雍容高雅,而安王府多了一丝简洁与随性,楚淡墨来过安王府几次,这还是头一遭这么细心的 
打量起安王府的亭台楼阁与一草一木。

    想着凤清淇还没有回府,楚淡墨便带着绿抚二人一起观赏,王府管家自然是要随身伺候,并且一一 
做着介绍。

    “此处是何地?”楚淡墨停促在一片幽幽荷塘面前,目光落在横波而起的精致小楼,那一栋雕楼几 
乎占了荷塘湖面的全部,整个房子看起来就好似漂浮在湖面之上,随着清风而晃动的湖面,将小楼衬得 
好似一艘随波逐流的华船。

    “这是王府初建时,王爷亲自督建而成,名为‘心湖’。”管家微微躬身,态度恭敬的回答楚淡墨 
的问话。

    “心湖……”楚淡墨的目光投远,视线有些飘渺,出了一会儿神,才有轻轻的呢喃,“心湖,心湖 
,心在江湖……”

    楚淡墨的话随着风而散,立在她身后的王府管家,却不由的身子一颤,他犹记得,数年前,那一日 
小湖初初落成之时,他的主子也是这样的神态,这样的语调,甚至也是站在这个位置低声的喃喃自语。 
就在这一刻,管家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人儿,为何让他的主子痴恋成狂,原来,她才是唯一懂得自己主 
子的人。只可惜……终究是有缘无份……

    “七爷平日常来这儿么?”楚淡墨的目光从新凝聚,清浅的落在亭中的茶具琴案之上,随然距离隔 
得远,她依然可以看出那些器具纤尘不染,因为不排除是下人搭理得勤密,故而有此一问。

    “王爷对此处尤为钟爱,长长在这儿独酌抚琴,以为尚且节制,自从……”管家虽然不知道楚淡墨 
为何有此一问,然而依然本着下人的本分据实回答,说着却是微微一顿,抬眼飞快的看了楚淡墨一眼, 
立马低头再道,“自从娘娘和十三爷去了,主子便更加的喜爱此处,有时一坐便是天明。”

    楚淡墨听了,眼脸颤了颤,最后垂了下去,长翘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如蝶翼般的阴影,令人看不 
清她的眼神,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楚淡墨没有再说话,管家也自然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缄默着陪着楚淡墨静静的站在水廊之上。绿 
抚大概能够猜到自己的主子在想什么,却也没有开口,一时间,四周都静了下来,仿若平静的湖面,没 
有一丝一毫的涌动。

    “不知六嫂大驾光临,有何指教?”低沉得听不任何情绪的声音,在楚淡墨的身后响起,打破了那 
静谧的和谐,原本延伸到湖面上的柳树,歇息的几只麻雀,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声音受了惊,扑动着翅膀 
飞掠过湖面,留下一串波澜后,在悠远的天空下凝了一点,最后直至消失无踪。

    “参见王爷,王爷万福。”管家和绿抚闻声,立刻转身行礼。

    凤清淇对二人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多礼之后,上前几步,对楚淡墨拱手躬身:“弟弟见过六嫂。”

    楚淡墨此时方缓缓的转身,看着躬身在眼前的凤清淇,心里有着百般滋味,难以形容。眼前这个男 
子当初是何等的恣意潇洒,她犹记得当年东陵初识时,他拎着一坛美酒,侧卧房顶,青丝随风而荡,唇 
边衔着温和如风的笑容。然而那个人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消失了,而眼前这个人,是一举一动都有 
着皇族风范,处处大方得体的安亲王。

    “小姐……”楚淡墨看着凤清淇思绪飘向远方,然而凤清淇却并没有意思意思般,行了礼就自动起 
身,而是就那么躬着身子,绿抚看着这一幕,不由的压低声音,伸手拉了拉楚淡墨的衣袖,小声的提醒 


    楚淡墨被绿抚的动作唤回了神,凝眸,神色有些复杂的看了看凤清淇,声音平淡的抬手:“七弟是 
自家人,无需多礼。”

    凤清淇这才慢慢的直起身子,也没有看楚淡墨,而是垂着眼脸:“六嫂因何事而来?”

    “今儿是七弟的生辰,宫中大宴六嫂这笨重的身子怕是去不了,略备薄礼,望七弟不要嫌弃。”楚 
淡墨说着,对绿抚示意。

    绿抚立刻上前,将手中的东西双手递给凤清淇。

    凤清淇垂在袖袍下的手动了动,最后却握成了拳,似是为了掩饰他极力的隐忍,缓缓的将手负到了 
身后,对管家使了一个眼神,看着管家上前接了礼物后,对楚淡墨道:“劳六嫂费心了。”

    楚淡墨静静的看了凤清淇一会儿,忽而唇角便扬了起来,那淡淡的笑意之中有着点点嘲意:“七弟 
今日必然诸事缠身,便不耽搁七弟了,告辞。”

    楚淡墨说完,平静的转身,目光在‘心湖’小亭之上停了片刻,而后面无表情的由绿抚扶着她慢慢 
的离开。

    楚淡墨一转身,凤清淇便将目光投在她的背影上,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 
的视线之中,才伸手从管家手中接过锦匣,犹豫的半晌,最后还是缓缓的打开。

    盒子里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月白色锦袍,锦袍之上静躺着一张纸条,两行清秀钟灵的字跃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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