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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盛世王妃 墨染流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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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王妃,此时他们觉得,再没有比楚淡墨与凤清澜更相配之人,也再没有人比楚淡墨更有资格做他们 
的睿王妃。有些甚至想要推来阻挡的士兵冲上前,将楚淡墨扶起,有的看着那一路被双膝拖出的血液, 
不仅为楚淡墨而失声痛哭起来。

    西湘街一品居茶楼之上,临窗的一个小阁,一双水眸将下面的情形一览无遗,淡漠的水眸之中带着 
点点愧疚与疼惜。

    这时一双如玉的大掌搭在她的肩上。如玉击水般清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墨儿,百姓对你的拥 
护,委实让为夫刮目相看!”

    是的,坐在阁楼上的才是楚淡墨,而街上倒地的那个“楚淡墨”,却是擅长易容的绯惜假扮。楚淡 
墨身怀有孕,身子本就没有复原,若是再如此不计后果,必然对胎儿不利,昨夜经过再三考虑,便由绯 
惜代替。

    “你回来了,阿九和绿抚可好?”楚淡墨侧头看着站在她身侧的凤清澜,立刻抓住凤清澜搭在肩膀 
的手,着急的问道。

    “六嫂放心,六哥亲自出马,必然马到功成!”同来的还有十六皇子凤清漓。凤清漓目光瞟向街道 
上,绯惜倒地不起的身影,有看到青石地板上隐隐的血迹,不由的隽秀剑眉一蹙,有些担忧的问道:“ 
六嫂,十四嫂她……”

    楚淡墨听到凤清漓的话,又看到凤清澜自信而又优雅的笑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听了凤 
清漓后面的问话,却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着绯惜,眼中竟是哭笑不得的情绪。

    凤清漓看得莫名,冷不丁的他耳边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十六皇子无需担忧,绯惜是一个不会让 
自己吃亏的人!她最怕痛,早就做了准备!”

    红袖说的没错,绯惜是早做了准备,宽大的裙摆下的双膝上,早就已经裹上了厚厚的羊皮护膝,至 
于那拖出的一路血迹,自然也不是她的人血。原本她以为凭着的功力,再加上充足的准备,跪到上灵寺 
应该不是难事,可是在跪了两条街,她便觉得累人,不想再跪下去,既然她家小姐,语言巳时必然降雨 
,到时候一切就大功告成,那么她便把自己弄得凄惨一点,拖一拖时间便好,省的受那么多罪。

    趴在地上的绯惜,由于一头的青丝披散而下,遮住了她被自己化得惨白如鬼的脸颊,没有人看到她 
一双灵动的水眸骨碌直转,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想着是不是要直接装晕过去会更好?

    然而,与绯惜的悠然相比的是,围堵的数以千计的百姓,看到的却是“楚淡墨”羸弱不堪的身子, 
一次又一次的试图爬起来,最后都没有成功的无力与凄楚。

    人群之中,一个大娘猛然跪下,双手合十,一双老眼含泪抬头望天,哭声震天的高声喊道:“老天 
爷,求求您,开开眼,显显灵吧!”

    她这一跪,立刻触动了其他百姓,一个个纷纷的跪下来。

    “老天爷,求求您让好人长命,将睿王爷还给王妃吧!”

    “王妃,您不要再跪下去了,如果一定要跪到上灵寺,睿王爷才能还阳,我帮您跪,我皮糙肉厚, 
不怕痛不怕苦!。”

    “是,王妃,求您顾惜自己,您往年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今日就让我们报恩,我们帮你跪!”

    一瞬间,不管围堵的百姓最初带着什么样的心情,那一刻都一个个情不自禁的跪下,那样整齐的三 
步一跪,九步一叩,每一声叩首都如同演练了千百遍般整齐的响亮无比,恰是惊雷在地面响起。沉沉的 
声音让绯惜不知所措,原本觉得累觉得苦的她,因为那一群深深爱戴着她家小姐的百姓,而情不自禁的 
落下了眼泪,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在演戏,目光感动的扫过每一张陌生的面孔,泪水止不住的扑簌而下, 
不由自主的跟着他们一起,统一了步伐与节奏。

    百姓们见此,以为是他们给了“楚淡墨”动力,更加的振作,一个个都与易容的绯惜之前不同,那 
深深扣在地面的额头,是那样的用力,好似自能用尽全力才能显示出他们的诚心,才能感动苍天,让睿 
亲王回生。

    “小姐!”阁楼上的红袖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的动容!

    楚淡墨水眸之中愧疚之意更浓,素手覆上平坦的小腹:“若不是有了他,我必然会亲自前去,我终 
究还是利用了他们的一片真情。”

    “六嫂,这样的盛世之景,怕是父皇都难以做到,六嫂您……”凤清漓看着这一幕,一股深深的崇 
敬之情,油然而生,那种震撼是他无法形容的。

    “我家小姐十岁出神医谷,悬壶济世,行医施善整整七年,莆普天之下受了我家小姐恩惠之人,不 
计其数,远至沧海大漠,进至帝都盛京,只要有君记的地方,就有人拥戴我家小姐!”性子清冷如红袖 
,提到楚淡墨的事迹,冰冷的美目都忍不住流露出骄傲之情!

    然而楚淡墨却没有说什么,抬起头淡淡的看向天空,良久才叹出一句:“巳时快到了,红袖你下去 
准备吧,不能让百姓们这样下去!”

    楚淡墨却是想到百姓会拥戴她,然而她却没有百姓们竟然会如此做,本想让盛泽帝知道,她是足以 
与凤清澜并肩的女人,她要利用民心再不敢对凤清澜做出不利之举,在上灵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如今 
也被百姓的一片深情所打乱。她知道,百姓会如此,并不仅仅是为了她,还有一部分来自于她要救的是 
凤清澜。

    凤清澜的声威加上她的恩情,才能让百姓如此真心相待。想到这儿,楚淡墨唇角微微的扬起,抬起 
头看向凤清澜。却见凤清澜漆黑幽深的凤目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目光投向对面与他们遥遥相对的阁楼 


    楚淡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的竟然是骁王凤清漠,而目光淡瞥间,楚淡墨眼波一凝,她的视线 
死死的绞在凤清漠身后毕恭毕敬的站着的一个男子身上。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梁都打乱时,楚淡墨和凤清澜梁都密室看到的与两后纳兰庭交谈的罗 
先生,那个看似文弱实则狠辣的书生。当然楚淡墨并不知道的是,这个罗先生还是晋王诛杀慕容氏时的 
罗先生。原本她以为这个人会是四皇子凤清淮的人,如今看到这人对凤清漠的态度,再联想到凤清漠不 
轻易用人的性子,便知道这个人必然是凤清漠的人,否则不会将之带在身侧!

    那么昔日的种种,都还有待深究,许多事便不是那样的简单!

    而坐在楚淡墨对面阁楼上的凤清漠突然感觉到强烈的目光,便将视线从街道上移到楚淡墨这个方向 
,由于楚淡墨的小窗是斜开着的,从这个角度,楚淡墨能够看到到,他却直看到窗子微启一条细缝,丝 
毫窥探不到窗子背后的一人。再加上两边相隔甚远,故而也听不见彼此的话语,所以凤清漠更加的疑惑 
的看着这边。

    罗豢看着自己心思深沉的主子蓦然移开目光,漆黑的凤目冷冷的看着对面,便跟着看过来,却没有 
发现任何不妥之处,不由的好奇的问道:“主子,有何不妥之处?”

    凤清漠又深深的看了那方一眼,而后眼波不动得移开视线,犀利如同雄鹰的眼睛看着大街上的那一 
抹白影,眼中的神色万分的复杂。

    罗豢跟了凤清漠多年,对于凤清漠多少有些了解,从他的眼神之中大概能够猜到凤清漠几分意思, 
便笑道:“主子,这容华郡主真非一般女子可比!”

    “岂止是女子,纵然是世间男儿,又有几人能够胜得了她?”凤清漠终于开口,冰冷的薄唇在提到 
“她”时,竟然情不自禁的上扬,凝在唇角的那一抹柔光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情意,“她,是我的小 
师妹,是独一无二的小师妹。”

    然而罗豢却看得清楚,心思一动后,道:“主子,容华郡主已被指婚给睿王。而且照郡主今日之举 
,对睿王怕是情根深重。”

    凤清漠唇角的弧度因为罗豢的话一点点的落下,原本染上柔光的漆黑凤目,瞬间再度恢复如同往日 
的冷漠如冰,甚至更加的冰冷。轻放在白玉桌上的大掌渐渐的收拢,最后死死的握成拳,指节间已经分 
明,手背青筋直跳!

    罗豢将一切看在眼底,不动声色道:“主子,您这么多年都隐忍了,切不可为了小事而功亏一篑! 
只要江山在握,天下美人不都是您的?纵然是睿王妃也不例外。您,还需忍耐,成郡王与怀王便是前车 
之鉴,圣上不会对任何人仁慈。”

    凤清漠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再睁眼已经敛去所有的情绪,恢复一片冰冷,他的声音也如 
同来自于地狱黄泉一般冰冷:“万里江山锦绣路,十年苍茫天下故。我,便是为了那九重宫阙,紫金龙 
椅而生。”

    罗豢听后,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笑意。

    “老七可回来了?”突然间,凤清漠冷声问道。

    “安王已经在赶回的路上,估计三日后便会赶回盛京。安王得到了神针门门主过世之时的全部武功 
,只怕天下之大,以再无几人是敌手。”罗豢恭敬的回答,只是说道最后,言辞间有了隐隐的担忧,“ 
王爷,安王那样的性子,又对容华郡主一片痴心,他怎会轻易的与睿王反目?你让安王对付睿王,这计 
划……”

    “我将小十三养在身边这么多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是时候用他了。”罗豢的话未说完,便被 
凤清漠抬手打断,眼中闪烁着阴霾而意味不明的光。

    “轰!”就在这时,突然一声惊雷炸响。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空上的红日已经被一层层厚厚的阴云所遮盖,整个天空顿时暗沉了下来 
,远方甚至有着闪电在乌黑的云中如同绞龙一般闪现。只是转眼之间,一颗颗斗大的雨点便挥洒下来, 
地面立刻被浸湿。

    百姓们看着这一幕,一个个惊喜的高声叫道:“苍天落泪,王妃,苍天终于为我们所动!苍天落泪 
了”

    在,百姓眼中,前一刻还艳阳高照,然而转眼间,却倾盆大雨,这样的突然转变,那是不太合常理 
的情形,只有神灵动容可以解释。纵然其中有经验的老者,也没有丝毫怀疑,而是从心底希望这是苍天 
被他们感动。

    “王妃,王爷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你看,上苍都被您感动了!”早已经冲破了士兵阻拦 
的百姓们立刻为着绯惜兴奋的叫嚷起来,一个个眼中都是弥漫了喜悦与激动,脸上的水已经不知道是泪 
还是雨。

    “谢谢,谢谢各位乡亲!”绯惜这一刻是真心的感动着,她猛然又跪下,对着百姓拥挤的之处,深 
深的叩首。

    吓得所有才站起来的百姓,又猛然的跪下,诚惶诚恐的对着绯惜再度叩首。

    “郡主,郡主……”突然柔软动人的声音由远至近的响起,抬起头的百姓直看到,朦胧雨中,一抹 
纤细的绿影飞奔而来。

    绯惜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在雨中模糊的视线,因为她的靠近而清晰,当那张熟悉的容颜清楚的映 
入她的眼帘时,绯惜眼中的泪水再一次决堤。

    “绿抚……”

    “郡主,王爷醒了!”绯惜一个姐字还未出口,奔至进前绿抚急忙打断她的话,并且满脸惊喜得说 
道。

    “真的吗,真的吗?”绯惜被绿抚一提醒,立刻明白自己身处的身份与地点,顿时一片喜色,微微 
提起裙摆便要飞奔而去。

    可是才走了几步,在没有人看得见的地方,绿抚反手一弹,一颗小石粒弹在绯惜的腿弯处,绯惜脚 
一软,就要摔倒下去,绿抚先一步扶住了她,不动声色的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后,焦急的喊道:“郡主, 
郡主!”

    绯惜也立刻会意的昏倒在绿抚的怀里。

    “郡主,郡主!”

    “姑娘,快送王妃回去,王妃一定受了伤又受了寒,甫一听王爷醒了的消息,一时间过于激动才会 
昏倒@!”

    “是啊,是啊,姑娘快送王妃回去!”

    “王爷醒了,我们的睿王爷又回来了!”

    “感谢老天爷,老天终于开眼了!”

    “……”

    底下一层层的激动的声音,飘出深重的雨声,传入楚淡墨与凤清澜的耳里,两人都是欣慰的笑了, 
凤清澜看着倾斜的大雨从窗内飞进来,便伸出手去将木窗关上,然而站到窗前,目光斜视,透过蒙蒙大 
雨,对上那与他同样深沉的双眸。

    目光扫过那模糊的明黄一角,唇角的笑意加深,而后好不犹豫的关上窗户。

    凤清漠会在这儿出乎了楚淡墨的预料之中,却在凤清澜的预料之内,然而盛泽帝会出现在这儿,却 
是连楚淡墨也能猜到的。

    她所做的一切,便就是要让盛泽帝看清楚。他此时可以威胁她,然而她同样可以一个不高兴,搅乱 
民心,让整个盛京为之大乱。她要他看清楚,民心所向的真正是谁!他逼迫了她心爱之人,她便要让他 
付出代价,还有什么比民心不在,更让一个自诩明君圣君的上位者更受打击的?

    她最好改变主意,不让红袖出现,而改换绿抚,也是要盛泽帝亲眼看看绿抚已经回到她的身边。她 
要他知道,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她的地方!

    她,也要天下之人都知道,她,楚淡墨绝不是任何人都可欺的对象!

    既然,她和凤清澜已经被逼上这条路,那么她便要用强势的手腕走下去!
 



☆、卷三 盛京风云 第七十八章:兄弟反目

    然而,就在楚淡墨这边为凤清澜正名之时,一个阴谋之手却伸向了凤清涵的背后,也导致了这位少 
年皇子的陨落。

    幽暗的天牢,悄然无声,唯有牢房顶上的天窗,会传来哗哗的落雨之声。雍郡王凤清涵抬起头看着 
天窗,灰蒙蒙的天空中什么都是模糊的,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灰暗的再无其他色彩。

    呆在天牢已经半月,原本清朗的俊脸也因为数日来的不脩边幅而变得万分的颓废,那双黑白分明的 
漆黑凤目,有些涣散与茫然,他仰着头愣愣的看着那四四方方的一小块天空,心中却是如同挥落而下的 
大雨一般沁凉。

    轻缓的脚步声缓缓的靠近,不一会儿便有哐啷哐啷开动房门铁链的声音响起。凤清涵轻慢的转过头 
,看到来人,目光微微的一顿,而后缓缓的移到来人手上端着的木盘上,看着那白玉酒壶与白玉杯,目 
光闪过一丝沉痛。

    “参见雍郡王爷。”前来的是十三皇子凤清溪以及德禧郡主君涵韵。

    君涵韵微微的向凤清涵福身行礼,凤清溪却将手中端着的毒酒放到牢房之中的木桌之上:“十一哥 
,可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凤清涵优雅的走到木桌前落座,并没有看凤清溪一眼。

    “瞧我糊涂的,十一哥被关进天牢半月有余,又怎么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凤清溪对凤清 
涵的态度丝毫不在意,而是自顾自的笑着说道,“十一哥定然不知道,今儿是我们英明无双的六哥—— 
出殡之日吧?”

    “你说什么?”凤清涵猛然抬起头,目光冰冷的逼视着凤清溪。

    “怎么?十一哥忘记了自己为何入狱?”凤清溪凤目一挑,状似颇为诧异。

    “不可能!”凤清涵冷声喝道。眼中除了深深的不可置信,但是眼底深处却依然有着连他自己都不 
曾察觉的怯意,昭示着他内心的害怕。

    凤清涵掩在最深处的情绪,却被君涵韵轻易的看出:“王爷无需如此,睿王爷已经过世。圣上都已 
经下旨,今日为睿王出殡,且……让臣女与十三殿下前来送王爷一程。”君涵韵说着,美目轻轻的扫过 
凤清溪搁在桌上的毒酒,“王爷应当知道,这鸩毒除了陛下御赐,无人可以拿到。陛下并非一个嗜杀之 
人,更遑论王爷还是陛下亲子,若不是……陛下又岂会让十三殿下亲自送来这一杯毒酒。”

    君涵韵的话让凤清涵身子一震,原本就略显憔悴的脸,瞬间也变得惨白的没有血色,平放在木桌上 
的双手死死的捏紧,眼中是不堪一击的沉痛。

    “十一哥知道六哥是为何而死么?”凤清溪看着凤清涵那样几近崩溃的模样,唇角勾起淡淡的讽刺 
而又快意的笑,“六哥可是被十一嫂亲手毒死的。”

    “不可能,艾儿不会对六哥下毒!”凤清涵蓦然站起来,如同被激怒的困兽一般,双目带着残忍而 
又脆弱的冷光看着凤清溪。

    若是以前,凤清涵也许会怀疑叶艾儿,但是如今他不会去质疑一个愿意用生命去爱他的女人,那个 
傻丫头既然能为他不惜一切,那么便不会去伤害他在意的人。纵然叶艾儿最后的那一句话没有说完,但 
是他却能够猜到是什么!故而,他绝对不相信是艾儿害了六哥!

    “老十三,你在欺骗我!”凤清涵目光犀利的看着凤清溪。

    “王爷对郡王妃果然情深意重。”君涵韵见此,丝毫不慌张的感叹道,“郡王妃也不负王爷一片深 
情。”

    “你这话是何意?”凤清涵极力的隐忍着,目光移向君涵韵。

    “郡王妃被怀王威胁,怀王擒了左都御史夫人,若是郡王妃不将断魂草加入给睿王殿下敬的茶水之 
中,便杀了左都御史夫人。”君涵韵说着,眼中流露出丝丝钦佩,“郡王妃也是一个重情之人,一边是 
生母,一边是心爱之人,还当真是两难抉择。最后郡王妃还是选择了王爷。”君涵韵刻意的顿了顿,目 
光瞟向凤清涵,看着他隐忍的痛苦,唇角勾了勾后继续道,“只不过怀王派了人时时刻刻监视着郡王妃 
的一举一动,为了避开怀王的耳目,抱住生母,郡王妃将藏在指甲内的断肠草换成了昔日和郡王不惜千 
金相赠的朱玉颜。”

    “这朱玉颜可是好东西。”凤清溪与君涵韵一搭一唱,接着君涵韵的话,“传文女子服食后,可保 
青春永驻,男子吃后也能延年益寿。偏偏却对一种人,朱玉颜笔直砒霜更加的可怕。”对上凤清涵惊惧 
的目光,凤清溪笑得格外残忍,“那便是中了同心生死蛊之人,六哥与容华郡主……十一哥应该比我更 
清楚!”

    其实君涵韵与凤清溪所说的,也不过是君涵韵在凤清澜昏迷期间抓住了叶艾儿之前被怀王收买的贴 
身侍婢而知道了一个大概,然后根据种种蛛丝马迹深查了一番,最后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才得出了这 
样的一个内幕。

    如今凤清澜已经回来了,他们只有趁早将凤清涵除去,断了凤清澜一臂。然而,凤清涵毕竟是一个 
郡王,没有盛泽帝的旨意,谁敢轻易的动他。要他死,而且死的与他们无关,便就要他自尽!

    “睿王如今去了,容华郡主也生命垂危,据说郡主的师兄为此一夜白头。容华郡主当真是集万千宠 
爱于一身。”君涵韵语气上是羡慕着,然而眼底却是阴冷。

    “好了十一哥,弟弟也是奉命而来,十一哥你走好。”凤清溪看了看天窗外,暗自估算了一下时辰 
,不动声色的将毒酒往凤清涵的面前推了推。

    君涵韵的一番话,将凤清涵心底最后的一丝期待打破。原本就因为叶艾儿的死而深受打击的凤清涵 
,之所以能够坚持到现在,无非是在等凤清澜,等楚淡墨回来,等楚淡墨营救凤清澜,只要凤清澜无事 
,他便要离开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他也终究是累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没有等到凤清澜亲自来接 
他,反而等到了这样一个噩耗。

    其实,在天牢等了这么多日,他早已隐隐猜到了结果。如果楚淡墨能够救下凤清澜,那么他的六哥 
早已带他离开这个地方,如今他还在这儿,整整半个月。那便是意味着,他的六哥来不了这儿,六哥是 
因他心爱之人而死,心爱之人为他而死。甚至还有可能连累他的六嫂。他一个人害死了他最在乎的三个 
人,他还有何脸面活于世间?纵然他的父皇容的下他,他也无颜苟活于世。

    眼中盈起酸涩的湿意,一双凤目染上一层血红,凤清涵伸手执起白玉壶,没有丝毫害怕与迟疑的增 
了一杯酒,抬起酒杯,看了看杯中倒影的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而后双手捧着酒杯,转身对上天 
窗,笔直的跪了下去。

    眼角一颗晶莹的泪水滑落,酒杯抵上薄唇:“六哥,等等小十一,小十一这就来向你请罪。”

    手一抬,头一仰,闭目的一瞬间,两行清泪滑落,清凉的液体滑过喉头,致命的毒酒流进身体,凤 
清涵手一松,白玉杯缓缓的落下,应声而粉碎。人依然保持着仰头跪着的姿势,眼中的神采开始猝然凝 
聚,却又在瞬间涣散,唇角扬起一抹解脱的笑意,他的容颜也凝结在那一抹笑容的最后。

    凤清溪看到了满意的结果,与君涵韵对视了一眼,两人均带着一丝丝诡异的笑容,慢条斯理的将酒 
杯收拾起来,君涵韵也蹲下身子将碎的杯子一片片的捡起。

    两人转身离开。然凤清溪走在前面,君涵韵却突然脚步加快,脚下一歪。

    “啊!”一声惊叫,君涵韵朝着前方扑去。

    凤清溪听到身影,转身回头,急忙伸手扶住了要倒下的君涵韵。衣袍挥动间,挂在了牢房大门之上 
的铁丝上:“你没事吧?”

    “多谢殿下,我无事。”君涵韵婉柔的一笑,而后就着凤清溪的力道站起身来,却在凤清溪打算放 
手之上,身子又是一软,整个人跌了下去。

    “啊,好痛。”那一角被刮破的声音被君涵韵一声惊呼淹没。

    “再不走,你我怕是走不了了。”凤清溪眼中漫上凝重之色。

    “可我的脚……”君涵韵为难的看着凤清溪,原本就生的娇艳的她,这样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足 
够让任何一个男人怜惜。

    凤清溪眸光一闪,对着君涵韵道:“得罪了。”而后便一把将君涵韵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几步的离 
开。

    君涵韵任由凤清溪将她紧抱着,低头侧首,视线越过凤清溪的肩膀看向牢房门口,那儿勾着一块碎 
布,目光又不经意的扫过凤清溪走动间晃动的衣角,看着那儿勾破的一角,满意而又阴冷的笑了。

    “儿臣(容华)叩见父皇(皇上),父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同一时刻,凤清澜顾不得其他人是否会怀疑,第一时间带着楚淡墨进了宫。

    御案之后,盛泽帝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下方跪拜的凤清澜与楚淡墨,锋利如刀的凤目之中神色变 
幻万千,沉默了很久后,才道:“平身吧。”

    “谢主隆恩!”凤清澜与楚淡墨同时应声起身。

    “老六,你大难不死,不好生在府中休息,这么急着进宫见朕所为何事?”盛泽帝明知故问道。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放了十一弟。”凤清澜却是没有拐弯抹角,直言道。

    “你被容华救了,这并不代表着十一无罪。”盛泽帝淡淡说着,低下头,握着手里的朱砂御笔,继 
续批阅奏折。

    “父皇,儿臣以性命担保,十一弟不会加害儿臣。”凤清澜抬起双臂,抱拳低首道。

    “圣上是难得的明君,容华相信陛下必然不会冤枉无辜。”楚淡墨也盈盈一福身道。

    “你们一个恭维朕,一个硬逼朕,朕若是还不放人,岂不是就成了昏君了?”盛泽帝目光扫过二人 
,轻笑道,“王成,去天牢宣旨,雍郡王无罪释放。”

    “奴才遵……”

    “陛下奴才又要事禀报。”王成的回应的话被门外焦急的声音打断。

    盛泽帝眉头一蹙,听出来人的声音,脸色有些凝重,沉声道:“进来。”

    外面一个身着绛红内侍官服的太监脚步凌乱的跑了进来,砰的一声狠狠的跪在御案之前,声音颤抖 
的说道:“陛下……雍郡王在天牢服毒自杀了!”

    空气凝固了,声音消失了。

    片刻后,几人才听清楚内侍说了什么,凤清澜目光冰冷的看了盛泽帝一眼,拉着楚淡墨,转身就朝 
着殿外奔去。盛泽帝停顿了片刻,也绕过御案,朝着天牢而去。

    当凤清澜带着楚淡墨来到天牢时,只看得先不到来的凤清渊抱着跪在牢房的凤清涵失声痛哭,而凤 
清漓和凤清潾站在牢房之外,眼中也是通红的。

    楚淡墨松了凤清澜的手,迅速冲进牢房,蹲下身子,抓起凤清涵的手腕,当指尖触到他已经散了体 
温的身子时,楚淡墨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却还是不死心的探上他的脉门,直到真是的摸到没有丝毫跳 
动的身体时,楚淡墨脸色一白,身子一软,往后倾倒了下去。幸得凤清澜箭步上前,扶住了她。

    “清澜……”楚淡墨跌入凤清澜的怀抱,立刻仰起头担忧而又伤痛的看向凤清澜。双手抓住凤清澜 
的手,唇瓣蠕动了良久,才颤抖的说出声,“清澜……十一弟他……他……”语音绕在楚淡墨的唇边许 
久,仍是说不出最后的话。

    然而,楚淡墨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原本还抱有一线生机的凤清潾和凤清漓终于败给了双眸的酸 
痛,男儿的泪水滚落而下。

    “十一弟是怎么死的。”凤清澜是最平静的一个人,平静的那一双幽深漆黑的凤目看不出丝毫情绪 
,就如同风平浪静的大海一般无波无滔。

    “鸩毒。”楚淡墨哽咽着回答。

    这两个字让所有人目光闪过不可置信的恨意,紧接着响起匆忙的脚步声。明黄色的衣角闪现,几兄 
弟包括最年幼的凤清漓几乎都是用仇视的眼神看着来人。

    盛泽帝站在牢门口,目光一扫,而后冷冷的道:“王成,宣柳柯,此时朕要彻查到底!”盛泽帝是 
真的怒了,有人敢杀害了他的儿子,还敢嫁祸给他!

    “不必,这事我要亲自盘查!”凤清澜没等王成躬身回应,便冷声道,抱起被身子原本就虚弱,如 
今被刺激的更加羸弱的楚淡墨,目光冰冷如寒潭,直直的看着盛泽帝,“任何人,都要为今日之事,付 
出惨痛的代价!”

    冷冷的甩下这句话,凤清澜便抱着虚弱的楚淡墨离开了天牢。

    回到睿王府,楚淡墨已经昏迷了,凤清澜安置了楚淡墨后,便把自己一个锁在了书房,一锁便是一 
日。

    所有人都焦急的守在书房门外,然而凤清澜的书房始终没有打开过。凤清潾与凤清漓陪同着凤清渊 
和淑妃,凤清溟也闻讯赶来,柳柯和聂啸也也一前一后的来到睿王府,最后连君严桁和君仓都赶来了, 
然而,凤清澜却是没有走出房门。

    几人在门外守了一天一夜,一直没有看到凤清澜的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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