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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之盛世王妃 墨染流云-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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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夜风徐徐的吹,皎洁的月光轻轻的挥洒下来,打在逆着光的凤清澜半边玉颊上,让他半隐在夜色下
,显得有些飘渺。
凤清澜漆黑幽深的目光对上楚淡墨,眼底隐隐有了一缕忧色:“涿州出现瘟疫,有人煽动百姓,说
朝廷要焚城,涿州三省都出现了民爆,七弟三日前在富顺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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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亲们端午节快乐,一定会尽量多更滴!么么……
☆、第三十四章:与你同行
凤清澜漆黑幽深的目光对上楚淡墨,眼底隐隐有了一缕忧色:“涿州出现瘟疫,有人煽动百姓,说
朝廷要焚城,涿州三省都出现了民爆,七弟三日前在富顺失踪了。”
楚淡墨闻言猛然抬头,心头不由的一悸,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楚淡墨关切的问:“涿州疫情如何
?”
“其实七弟赶到沁县时,那里已经是一个死城。尸骨残骸随处可见,食人之肉,炖人之骨已经成了
沁县百姓的嗜好。七弟不忍屠杀,将沁县存活的百姓擒住,关押在一处。本以为这些人有了吃食便不会
在饥不择食,食人之肉。却不想,这些人已经食人肉成瘾,竟然宁可互相残杀,也不多看米粮一眼。”
凤清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幽幽道出,“然,沁县人数过众,七弟唯有将人分批关在富顺各县各衙之中。
本以为如此便可强迫他们戒瘾,可七弟失算了。那些人无人肉可食竟然一一发狂。”
“发狂?”楚淡墨看着凤清澜的眸色加深,心中更加忐忑。
凤清澜仰头,深邃的目光投向稀薄的月光,漆黑的眸子几乎与夜色相融:“他们或是啃食自己,最
后自杀而亡;或是将牢房木桩啃断,逃出来后兽性大发,见人就咬,与野兽无异。”
楚淡墨听后心惊肉跳,她完全无法想象现在的沁县是怎样的人间地狱,怕不仅仅是沁县,整个富顺
可能都已经快要沦为死城。
也由此,楚淡墨大概能够猜测出瘟疫如何爆发的。这些逃了出来,凤清淇要赈灾,要妥善处理沁县
的事情,要安抚民心。亦是分身乏术,加之这些逃跑的人分散的太广,处理起来自然棘手。他们有凶残
成性,被困在沁县已久,怕本身便已经身患疾病,再通过啃咬传给其他人,瘟疫便在这样一夜之间在各
处爆发,以至于现在整个涿州三省都陷入了危机。
“清澜,圣上打算如何做?”楚淡墨最担心的是这个。
凤清淇失踪了,这就意味那些外逃的,已经沦为食人野兽的人必然还未全部抓回。涿州又爆发了瘟
疫,民爆四起,这对于一个开国皇帝是不容许的败绩。
“有人在散布谣言,直指父皇失德,诛杀真命天子,谋朝篡位以坐江山。触怒上天,所以天将凶兆
。”凤清澜清润的目光变得沁凉,微微掀起的淡笑看似温和,然而凝在唇角的却是冷意。
“那圣上他会……”楚淡墨几乎不敢将自己的猜测出说来。
因为那对于她而言,太过血腥与残忍。这些谣言一字一句无一不触动着盛泽帝的逆鳞,然而其中诛
杀真命天子更会让盛泽帝怒发冲冠。南宫双月刚刚伏诛,前朝皇室身份已经公诸于众。加之盛泽帝在北
原以铁血手腕将前朝皇室有关人员赶尽杀绝。无论如何都会让民心动摇,这样的谣言只意味着前朝皇室
尚有人在世,而且便是造谣之人。楚淡墨能想到,盛泽帝自然能想到,他自然不会容忍这个人,可是要
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藏头露尾的人,太费功夫,而沁县已经是一个死城,他要做的便是敲山震虎。来一
个真正的焚城,让暴民胆怯,让造谣之人恐惧。至于史书如何记载这一点,还不是由他定论。这,便是
一个帝王的手段。
“墨儿其实已经了然于心。”凤清澜侧首看下楚淡墨,眼中带着点点嘲意。
“不,清澜不能这样做!”楚淡墨箭步上前,抓住凤清澜的手臂,“沁县纵然是一个死城,可是瘟
疫已经不仅仅在沁县,是整个富顺,甚至很快就会扩散至整个涿州。一旦焚城,毁一个沁县容易,可是
要想再安抚涿州其他百姓便难上加难,纵然他们惧于朝廷威胁,可却不再相信朝廷。涿州一州,有十几
万百姓,难道陛下要焚了这个涿州?否则莫说疫情不能拔除?就是没有疫情,这十万百姓便是大靖的祸
患,随时可能成为大靖的致命一击!若是再经有心人煽动,一个涿州足以亡大靖!为君者,若失了民心
,则亡国不远矣!”
“墨儿,你的顾及我都知道,可是古往今来,瘟疫都是历朝历代无法避免之事,焚去沁县,足以威
震四方。颁发赏令,若发现疫情者,民报得白银百两,官报擢升一级。如此自然可以将所有疫情者一网
打尽。”凤清澜错开楚淡墨的目光,这短短的几句话带着多么深沉的一笔血债,他心中清明,也因此他
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她的那双水眸有着属于医者的悲天悯人,不容污染。
“将之一网打尽,而后全部屠杀可是?”楚淡墨目光如雾的看着凤清澜,泛着苍凉的光,看着他,
带着一丝丝的期待,“清澜,你告诉我,这可是你的建议?”
凤清澜垂在宽大袖袍内的手紧紧一握,薄唇一动:“是。”
一个字,让楚淡墨的心一片冰凉。几乎是用看陌生的人的眼光看着他:“你,真残忍。”
凤清澜身子微微的一震,凝眸,没有丝毫逃避的看着她:“墨儿,瘟疫从古至今,无法可医。唯有
如此,才能救下更多的无辜的百姓,有舍方有得,舍小义成大爱。”
“这次涿州之行,委派于你?”楚淡墨失望的回视他。
“是,是我自己请命。”
月光下,他顷长的身影突然在阵阵轻风中显得单薄,宽大的袖袍飞舞,他就好似在另一个世界,一
个她完全触摸不到的世界。
“你可知,如果你这样做,将来天下百姓如何看待你?你如何立足于天地,你会背负万千骂名,你
会……”
“我不在乎。”没有等楚淡墨说完,凤清澜便淡淡的说道,那样云淡风轻的语气,那样事不关己的
态度,好似即将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家常小事,又或者那可能近万的生命是草芥。
泪,滑过眼睛,在月光下晶莹剔透。
楚淡墨抬手擦去脸颊上的泪水,定定的看着他:“如果我会因此恨你,你是否也不在乎?”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凤清澜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月色下,骨节泛白。然而他看下
楚淡墨的目光却那样的淡,没有丝毫情意可言:“你若真心待我,必然会知我懂我。”
说完目光淡淡的扫过楚淡墨,自己转身而去。
楚淡墨站在那里,看着月光拉长的那抹雪白无尘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心口突然泛
疼,很疼,很疼。
楚淡墨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聂府的,一颗心好似被掏空了。连痛的感觉都没有,耳边不断的回响着
那一句“你若真心待我,必然会知我懂我”。原来他不曾相信她的心意,原来她亦不曾真的懂他,她以
为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不仅仅是相爱必然也相知。
他要她懂他,可是他何曾懂她?
“小姐,您到榻上休息一会儿可好。”绯惜看着一大早醒来就坐在这儿不言不语,失魂落魄的楚淡
墨,心疼不已,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劝楚淡墨,可是楚淡墨却连眼睛都不曾动一动。
“小姐,睿王还有两个时辰便要启程去涿州了。”绿抚将一些清淡的早膳端了进来,状似无意的提
了一句。
“走了更好,他那么混帐,让小姐如此难过,走了就眼不见心不烦。”绯惜虽然不知道左右凤清澜
与楚淡墨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知道,这必然是凤清澜的招惹了楚淡墨。所以一听到绿抚提起
凤清澜,就没有好气的大吼道,“难道还指望小姐陪他一同去不成!这才几日,就让小姐如此难过,睿
王不是好人。”
绿抚看着一脸愤慨的绯惜,不由的摇了摇头,没有搭理她,而是转头看向楚淡墨问道:“小姐,你
可有十成把握控制疫情。”
楚淡墨抬头,看向绿抚,一问到关于医学的问题,楚淡墨顿时眼中清明,沉吟了片刻后对绿抚摇头
:“据我所知,这次疫情来的太猛,扩散得太大,我亦只有五成的把握。”
绿抚闻言莞尔一笑,正要说什么,门外响起了呼叫声:“六嫂,六嫂,十四和十一哥有事与你商谈
。”
“他来干什么?”绯惜这会儿正恼着凤清澜,听到凤清潾的声音,更是不爽,小嘴一撅便几步上前
,将门关上。
“你这死丫头,给爷开门。”远远走来的凤清涵察觉绯惜的动作,立刻快一步伸手抵住门,支开一
个缝隙,站在他身后的十四皇子凤清潾看着绯惜恼怒的呵斥道。
“小姐心情不好,不愿意见你们。”绯惜想都没有想睁眼说瞎话。
凤清涵目光敏锐的看着绯惜目光闪烁,唇角一扬,运气于掌心,趁着绯惜不备强行震开大门。绯惜
一个不查,为了躲过余劲波及,立刻转身,可是脚腕却一扭,咔嚓一声,在一阵钻心刺痛之下身子朝着
一遍摔倒。凤清潾见此,立刻眼疾手快的闪身将她拦住。然而后进门的凤清涵却是直接走到楚淡墨的身
边。
“发生何事?”纵然与凤清澜不愉,楚淡墨对凤清涵的态度却没有改变,见他如此焦急,于是关心
的问道。
“本来昨夜便想找六嫂商议,可是六嫂昨晚……”凤清涵没有把话说完,便转口道,“我三人想了
一夜,都不明白父皇为何要派六哥去涿州,所以就来找六嫂,想知道父皇的用意。”
楚淡墨正将盛满一勺白粥的银勺递至唇边,听了凤清涵的话猛然停下,抬起头看向凤清涵:“你说
是圣上任命他去涿州?”
“是啊。”凤清涵诚实的点头,“父皇一直宝贝这六哥,这事儿明显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父皇
不仅委派六哥去,而且九哥自请代六哥前去,被父皇痛斥了一顿不说,就连我和十四弟要求通往,也被
父皇狠狠的训斥,父皇好似非六哥去不可,父皇的态度太不合常理。”
楚淡墨猛然将手中的银勺扔进碗里。
绿抚立刻上前,笑着问道:“小姐可是要进宫?”
楚淡墨看着一脸笑意的绿抚,问道:“你早就知道?”
“绿抚不过是旁观者清。”绿抚带着楚淡墨去内屋,一边为她换衣服,一边说道,“小姐啊,你应
该对王爷多些信心。”
你若真心待我,必然应该知我懂我。
蓦然间,这句话又浮现在楚淡墨的脑海。让她不禁有些羞愧,她确实不够知他,不够懂他,而他却
将她看得透彻,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为了保护她甚至不惜让她误会他。
“容华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勤政殿内,楚淡墨盈盈福身,这是她第一次求见盛泽帝
。
“容华何事求见?”盛泽帝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问道。
楚淡墨唇角微微的扬起:“容华此来,所为何事,陛下不应该了然于心么?”
盛泽帝一反常态要凤清澜去涿州,不就是要自己主动上前来请命么?到底是一代帝王,楚淡墨此刻
才知道她深深的低估了盛泽帝。这位皇帝有铁血手腕,雷霆气势,同样能够看透人心,城府于心,太平
他要,贤明他也要。
他算准了她不会置凤清澜于不顾,也算准了她排斥那样的血腥的手段,更加清楚她在乎凤清澜的名
声,所以逼得她不得不拦下涿州之事。瘟疫又如何,她不是素颜医仙么?难道就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又多少把握?”盛泽帝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问。
“五成。”楚淡墨如实回答。
盛泽帝批阅奏折的朱砂笔一顿,沉默了片刻后,对着身边的王成点了点,而后看着她道:“朕将涿
州之事交予你。这面金牌刻有‘如朕亲临’,见此如见君,即便是老六都不得不服从。”
这一刻,楚淡墨才惊觉盛泽帝待凤清澜是真的与众不同。她知道这块金牌不是给她无上权力,而只
是让她用此来牵制凤清澜。因为这个帝王清楚的知道涿州有着重重危险,而他的儿子是一个什么都愿意
为她做的人,她要阻止他为她涉险,必然要又资本,这面金牌便是。同样的,这个帝王也看透了她不会
让凤清澜为她涉险,所以才给她这个权利。
然而,有了这面金牌,在世人眼中这事儿便不是凤清澜做主,一旦失败了,凤清澜无责;然而一旦
成功了,代表着天家的凤清澜,纵然不是做主之人,必然也是大功一件。这个帝王,似乎把方方面面都
已经想透彻,只在为着他的儿子打算。
这一刻,楚淡墨突然有些疑惑了,这样一个个可以对其他儿子赐毒酒的帝王,这样一个精心为着凤
清澜设想的帝王,真的是一个会为了那样一件事,久逼死爱子生母的男人?
“皇上,睿亲王求见。”楚淡墨沉思着,门外响起通报声。
盛泽帝剑眉一蹙,没有宣见,而是对着楚淡墨挥手:“你退下吧,去见见他。”
楚淡墨接过王成递上来的金牌,又一福身,而后退下。
出了勤政殿大门,就看到凤清澜站在院子里。楚淡墨想要唤他,可是一想到他宁愿伤她之心,也要
孤身犯险,纵然知道他昨夜那般说,就是为了让自己一气之下,不管不顾。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因为
他名为保护,实为自私的安排。于是到了喉头的话便咽了下去,装着漠不关心的扫了他一眼,转身朝着
另一边走去。
“墨儿。”
对于凤清澜的呼唤,楚淡墨置若罔闻,脚步加快的往外走。
“墨儿。”才走过勤政殿长廊,进入勤政殿侧边的小花园,凤清澜便一个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王爷觐见陛下,容华不敢耽搁王爷,告退。”楚淡墨疏离的对凤清澜福身,脚步一转,就要于他
擦身而过。
“墨儿。”就在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凤清澜扣住了楚淡墨的手腕,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把揽入怀中
,将她紧紧的抱住,在她耳边轻声道,“我错了,你莫生气,我会害怕。”
这样带着歉意与央求的话,让楚淡墨心头一软,可是手上却没有软,握住的拳头就狠狠的在他的背
上砸着,发泄着心头的难过:“你才不会怕,否则你便不会这样对我!你不愿与我共患难,你总是这样
自以为是的逼我做选择,你自私,我恨你。”
“我错了,错了。”凤清澜将她紧紧的抱着,听着她带着哭腔的控诉,知道她是原谅自己,虽然心
疼她伤心,可唇角却勾了起来,“昨夜我想了一夜,本就打算今早跟你说明白,去了聂府才知道你已经
见了十一弟,便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墨儿,我答应你,下次不会了,日后不管遇到何事,我都与你一起
面对。”
“好,你记住今日承诺。”楚淡墨知道凤清澜必然是想明白了才会去聂府,才会知道她进宫了,想
着自己也有不是,没有更了解他,于是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清澜,我们以后都不争吵好不好?有什么
事情,不管喜怒哀乐,我们都彼此同享。”
“好。”凤清澜推开她,对上她的目光,郑重的颔首。而后执起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不管是涿
州,还是将来的风风雨雨,凤清澜都与楚淡墨同行。”
------题外话------
⊙﹏⊙b汗,六点停电,现在才来,悲剧,差点断更!貌似明天才是端午节(^o^)/~
☆、第三十五章:神仙公子
楚淡墨与凤清澜即日便远赴涿州,然而他二人一出了盛京,便远离了浩浩荡荡的随行军队。两人相
携扮作一对外出游历的新婚夫妇,走着近路,快速的赶往涿州。
快马加鞭,也用了近半月才抵达涿州境内。涿州有三省,其中富顺居中,左为富原,右为富苏。这
也是楚淡墨为何觉得这场疫情棘手的缘故,只因它是由内向外扩散。
楚淡墨与凤清澜一路行来,虽然百姓多有恐慌,可是却没有被疫情所侵扰的迹象,楚淡墨途径每一
个县城都会见当地的父母官,将自己列出的防御之法留下,以备不时之需。直到进入富苏比邻富顺的林
县,便发现了异样,这儿近日出现活人失踪的谜案。
“这位公子和夫人,我们小店可是在富苏出了名酒好,菜好,住好的三好酒楼,两位不可错过。”
午时,楚淡墨和凤清澜路过名叫千里一缘的酒楼,站在酒楼拉客人的小二便积极主动的迎了上来。
“饿了么?”凤清澜侧头看着楚淡墨,温柔的问道。
“确实有些饿了。”楚淡墨颔首,抬起头看着酒楼的牌匾,“千里一缘,这名字倒是别出心裁,不
如就在这儿落脚如何?”
“你喜欢便好。”凤清澜笑着点头。牵起楚淡墨的手走进去。
跟在楚淡墨身后的绯惜立刻会意上前,对着店小二道:“准备三间上房。”
店小二看着眼前明显像一对夫妇,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搞不懂为何要三间房子,可还是为难的说道
:“姑娘,小店只剩下两间上房。”
“只剩两间?你要我家小姐……”
“两间足矣。”绯惜一听蹙了眉,还没有开口抱怨。已经跨进大门的凤清澜回过头道。
绯惜间楚淡墨没有说什么,便也就没有再争论,于是几步上前,亦步亦趋的跟在楚淡墨的身后。
“公子,我带你们去阁楼雅座。”机灵的店小二也立刻走到凤清澜的身边,躬身带路。
“不用,你给我们在大堂找一个地位偏点,临窗的桌子就好。”楚淡墨对着店小二要求道。
“好嘞,公子夫人这边请。”店小二眼尖,一眼就看得出楚淡墨和凤清澜必然是出自极富之家,故
而笑嘻嘻的点头答应。
“公子和夫人想吃点什么?”店小二吩咐其他人陪着红袖上楼搁置行李,自己离开飞奔到凤清澜他
们落座的桌前。
“弄两碟你们这儿出名的菜肴,在炒两个清淡的小菜即可。”楚淡墨对于吃食一直没有什么大要求
,于是随意的说道。
“好嘞,公子夫人稍等。”店小二离开不到一会儿又回来了,手里提着茶壶,为楚淡墨和凤清澜斟
茶。
楚淡墨端起店小二递给她的茶杯,对坐在她下方的绯惜点了点头。绯惜立刻会意,笑着对店小二道
:“小二哥,我家小姐和……姑爷由远方而来,不知道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公子和夫人可算问对了人,我在这儿生活了十多年,别的不知道,好吃的好玩的,却无所不知。
店小二离开拍拍胸口,骄傲的说道,“要说这林县啊,三大湖是出了名儿的,来来往往多少游客,那个
不是冲着这三个地儿来的。”
“三大湖?”绯惜疑惑的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蹙眉:“几位相比不是涿州人吧。”
“我们从东陵而来。”楚淡墨答道。
“难怪。”店小二恍然大悟道,“我就说着林县三大湖周边的人岂会不知。”
“看来这三大湖名头不小。”凤清澜将煽动的折扇一收,也有了一丝丝的兴趣。
“林县青龙湖,神女湖,凤凰湖,都是出了名的美景。尤其是这六月的天,更加是让人流连忘返。
”店小二津津乐道,言辞间也颇有一份身为林县人的自豪,“公子与夫人一看便是新婚燕尔,那就一定
要去去神女湖。”
“这是为何?”绯惜不解了。
“这是神女湖啊,那就是神女为襄王降落人间的地方,相传凡是去过那儿的男女,一定会与心爱之
人,白头到老,恩爱一世。”
“真的假的?”绯惜一脸不信的表情。而后接到楚淡墨投来的眼神,便转口问道,“小二哥,我们
外乡而来,不知道这林县有什么禁忌,小二哥要多多的提醒。”绯惜问着,将一锭银子搁在桌上,连根
纤纤玉指将银锭推到店小二的面前,“还有这林县进来发生了什么大事或是有趣的事。”
“禁忌到没有,知县大人为人倒也和善,算得上一个清官。”店小二看着那白闪闪的银锭,立刻眼
亮如月,将银锭收进腰间,更加精神的回答绯惜的问题,“不过半个月前,县太爷将城郊外的莽林山的
出口给封死了,不准任何人进入,还派着官兵把手。”
“这是为何?”凤清澜问道。
店小二谨慎的转身朝四周看了看,才低下头,压低声音对着凤清澜道:“听说哪儿闹鬼。”
“有这等奇事?”凤清澜剑眉一挑,饶有兴致的说道。
“公子您别不信,是半个月前去山上打猎逃回来的张虎亲口说的。”店小二煞有介事的说道,“那
张虎是一个打猎为生的猎户,原本住在山脚下,半个月前和五个猎户越好一同山上打猎。结果就他一个
人逃了回来,而且满身是血。这血啊,怎么止都止不住,所有大夫都跟见了鬼似的,不过这张虎命好,
遇到了神仙公子,不过虽然命捡回来了,可是整个人疯疯癫癫,见到人就叫鬼。”
“神仙公子?”楚淡墨抬头看向店小二。
“这位神仙公子也是半个月前才林县的,医术极好,他一来,就把张虎的血给止住了,而且好些患
了重病,别的大夫都不敢医治的人,神仙公子一出手,立刻药到病除。那人啊,我活了这么就没有见过
比他还好看的人。”说着又看向凤清澜,很认真的说道,“公子也是神仙般的人物,和神仙公子不相上
下。”
“不知这神仙公子住在何处?”凤清澜淡声问道。
“原本这神仙公子就住在我们这儿,不过现在住在对街的天香楼。”店小二说着,一脸愤慨,“那
天香楼本是一个三流酒楼,哪能跟我们比,不过月前也不知道那酒楼掌柜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得了祖
传的秘方,出了一道铁锅焖肉,把我们的客人挖走不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了,天天吃,好似吃不
腻。”
楚淡墨闻言看向凤清澜,恰好凤清澜抬起头与楚淡墨对了个正着,两人眼中闪过的幽光只有彼此能
懂。
“小二哥,不知道这菜好了没,我家小姐怕是饿了。”绯惜看着想要知道的都差不多了,于是对着
店小二婉转的说道。
店小二哪会不知道绯惜的意思,立刻顺着说道:“我去催催。”
“林县与富顺相邻,沁县在富顺以北,看似与林县相隔甚远,其实只隔着两座山头。”凤清澜拿起
一只竹筷,沾了沾茶水,在桌上画着,“莽林山与出云山中间是凤凰湖,而出云山后有几个散落的小村
庄,在后面便是沁县。”
“沁县被封城,定然有些人通过这条路逃了出来。”楚淡墨接下凤清澜的话,“而很可能就匿藏在
林县。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林县可能还没有瘟疫,但是如果不把这些人找出来,林县便会成为下一个沁
县。”
“莽林山有问题,天香楼也有,还有那个神仙公子。”凤清澜点点头道,“墨儿,我们必须得快,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以我看来这位神仙公子……”
“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
“求求你,求求你再让我吃一次焖肉,求求你……”
“去死吧,死穷鬼,没有钱也敢来骗吃骗喝。”
楚淡墨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外面传来的吵闹声打断,跳窗而往,恰好看到一群状似街头流氓的人对
着一个瘦弱的男子拳打脚踢,而那被打的男子已经鼻青脸肿,却好似不知道痛似的,一个劲的抓住一个
打手,嘴里不住的央求着。
楚淡墨目光再扫过四周围观的人群,却好似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一般,不时的指指点点,嘴里却说
着“又是一个为焖肉倾家荡产的人”。这便让楚淡墨更加的疑惑。
“住手。”
就在那瘦弱的男子差点被活生生的打死时,温和不是力度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让楚淡墨身子一震
。让她不由的将目光紧紧的锁住声源,当那一抹不染纤尘,犹如万里无云的碧空般干净,透彻的浅蓝身
影,穿过人群出现在楚淡墨的眼中时,她清淡的眸光一闪,定定的看着那个男子。
那是一个如云一般飘逸的男子,那是一个如雪一般干净,如莲花一般圣洁的男子,美的足可让人窒
息的男子。
他有着一张亦男亦女,雌雄莫辩的脸,如雪一般的肌肤,让他精致的五官如同精雕细琢的白瓷娃娃
,并不算浓密却清隽万分的剑眉下是一双细长的桃花目,带着一丝丝茶色的瞳孔,与圣洁中透露着一丝
妖娆,直挺的鼻梁下,是两片不厚亦不薄的双唇,那双唇,红艳的犹如一朵盛开的红色花朵,一起一合
间,都自然的有着一种让人为之迷恋的风情。
他一袭浅蓝的长袍包裹住高大的身体,倾斜的衣襟银丝勾勒着一朵朵白莲花,外边罩着一袭透明的
湛蓝轻纱,走动间,蓝光晃动,每一步都好似踏在云朵上一般轻缓飘然。
“少谷主!”绯惜看到那人立刻惊呼。
显然绯惜这一声惊呼,尽管隔得远,然而因为那男子出现而立刻安静的四周,同样显得突兀,自然
是惊动了那男子。
那男子循声望来,目光看到楚淡墨,茶色的瞳孔一缩,随即如同夜空下的星光猝然闪亮了起来。他
深深的凝望了楚淡墨一眼,而后转头对着那些打手冷冷的一瞥,那样圣洁的让人不敢拂逆的神仙人物,
顿时让那群打手羞愧垂首,纷纷后退。
只见他蹲下身子,从腰间取出一张折好的纸,低头在那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瘦弱男子说了什么,而
后那男子激动万分的接过那张纸,对着他不住的叩首。
他却没有理会,站起身便朝着楚淡墨这边走来。
凤清澜何其敏锐,自然知道楚淡墨与这位神仙公子关系非同寻常,后来听到绯惜的惊呼声,立刻明
白来人的身份:“他便是神医谷少谷主——宗政落云。”
因为,对楚淡墨有过深如的了解,凤清澜知道所有她曾经接触过的人,所以他知道有宗政落云这个
人,可是他也知道神医谷之内的人受谷内规矩的束缚,并不能轻易的出谷,他们也不愿意轻易的入世,
作为神医谷的少谷主,宗政落云在这里出现,不得不让凤清澜重视,尤其是他看楚淡墨的眼神,那里面
的炙热,他岂会不懂?让他忌讳,因为那是对于他心爱之人的窥觊。
“嗯。”楚淡墨面色不改,将刚刚端上来的菜夹起,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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