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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 之第三部风姿物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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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必须亲自解决,不能给旁人干预,尤其是后者。

……从兰斯洛的话里头听来,他显然已经选择了后者。

“朋友,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源五郎拍拍兰斯洛的肩膀,不再言语。虽然他觉得这样做根本是多此一举,只要让自己与海稼轩下手,干掉多尔衮,什么深仇大恨不就都报了吗?不过,他多少也懂得所谓男人的坚持,换作是自己,如果有人对妮儿小姐怎么样,那复仇工作可不能假手于人,一定要自己亲自来。

刚刚那一轮战斗,削减了多尔衮不少实力,但身上的伤势却不重,没有损及战斗能力,经过这段时间的回气,这些轻伤可能更激发了野兽的凶性,现在的多尔衮可以说比刚才更危险。

源五郎想要对此多加提点,但兰斯洛却豁达地一笑,反手在源五郎肩头一拍。

“放心,我有能力应付的。从今之后,你再也不是百战百败的衰尾军师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还当真是源五郎最在意的一句话,不过横竖他不可能让旁人参与这场战局,自己在这里多待也没用,还是趁早离开奸了。

海稼轩的心情当然好不到哪儿去,一场本可快速了结的战局,现在添了变数,可是连源五郎都已经放弃,自己再坚持下去也是徒劳,更说不定会演变成多人打一的情形,因此也就只好放弃,选择与源五郎一同离去。

“哼!乱七八糟,不知所谓。”

“算了吧,家家有本难念经,师徒之间就是这么麻烦的,你们白鹿洞的师徒关系不也是一本大烂帐?”

“要你多事!”

两个人简单地对话,一起从天空中消失了身影,只余下那个如天神般伟岸站立的黑衣男子,还有他背后逐渐炽盛的烈阳火光。

“给你这些时间调息,足够了没有?如果够了的话,有没有什么话想说的?把话早点说完,算帐的时候到了。”

一个天空不可能有两个太阳,同样地,在同一个时空中,不可能存在两个源五郎,尤其是他又没有孪生兄弟,实在没理由突然冒出一个源五郎二号来。

但是,正当源五郎在空中恶斗多尔衮时,轻而易举突破到地下十三层的妮儿,也遇到了另一个源五郎,并且将通天炮的动力核心交给他,与他错身而过,预备独自去救援有雪。

妮儿的背后没有长眼睛,当然也看不到,就在她与这个人错身的刹那,他的眼中露出了诡异杀气,手掌不带风声地扬起,朝她背后击下。

“对了,小五,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仿佛想到了什么,妮儿忽然停步站住,尽管没有回身,但却吓住了身后的偷袭者,连忙收手,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还用源五郎的声音,轻轻问道:“怎么了吗?妮……”

“妮你娘亲!吃我一拳。”

事情的急遽转变,让人看傻了眼,本来还只是停步问话的妮儿,蓦地爆发了惊人的战意,以乃兄的战斗名句大暍一声,振臂出拳,把身后的男人打得措手不及。

“喔——”

这一拳的力道无比强劲,凄厉的惨叫声,几乎让人错疑是否连内脏都给打得喷了出来,这名可怜的偷袭者甚至连运气护身都来不及,把妮儿的拳劲照单全收,整个身体飞跌出去,撞进旁边的石壁里,在轰然巨响声中,满天碎石乱飞,完全凹陷进去了。

妮儿自是不肯罢休,一拳得手后,立刻飞身追上,一手天魔刀劲尽碎空中拦路的碎石,另一手已经朝着敌人轰下,对方险险闪过这一击,衰弱又似不甘心地问话。

“住、住手,你……为什么你会发现我的……”

“为什么会发现你的伪装是吗?其实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但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一定会死不瞑目吧!”

妮儿轻快地说着,突然耸耸肩,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悄声说道:“我又不是那种靠脑筋吃饭的女人,其实啊,我根本就没发现你是假的,是因为你先挨了我一拳,功力不对,我才发现你是假货。”

“你……你没看穿我的伪装,那为什么、为什么……”

“笑话,不是假货就不能打吗?你以为那个死人妖平常是怎么存活过来的?他应该在天上作战,却出现在这里,擅离职守,这就该打;明明有计策却不告诉我,还胡扯什么要欺敌先欺己的鬼话,这不只是该打,简直是该死了,所以我就先打再说……我这么说,你该死而无怨了吧?”

即使妮儿说用什么神妙技术识破伪装,大概也不会比这个真实答案更具冲击性,以受害者的意愿而言,他甚至愿意听见前者。大概是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吧,当妮儿的重拳落下,他歇斯底里地吼叫出来。

“你……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

“哼,说了我最不爱听的话,这问题你留着去下面问阎罗王吧!”

有点恼羞成怒,妮儿重重一拳狂打下去。以她此刻的强劲拳力,要这样不挡不避,纯以护身气劲与肉身硬接她一拳,便是兰斯洛、多尔衮这样的强人也吃不消,如果是低位阶的强天位武者,硬接几击后,甚至可能被活活打死,这个偷袭者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一拳打下去,对方固然是惨嚎着重创,但以最快身法急退飞掠开的,却是妮儿自己。

“怎……怎么回事……我不是在作梦吧……”

说不讶异是不可能的,假如对方只有吐血,又或是身体炸裂,那么已经见惯血腥战斗场面的妮儿,都不会如此吃惊,但刚刚那一拳下去,在初接触的异样柔软感觉过后,拳头上却全然没有受力的感觉,这一拳打得山石进裂,炸开了好大好深的一个洞口,但却完全没有打到敌人,对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不,并不是凭空消失,当妮儿定睛看去,在所有的碎石层中,赫然见到一点一点的白色东西蠕动,乍看之下不是很清楚,可是仔细一看,便发现那些蠕动的东西是生物,是数千只活动的白色蛞蝓,东一处、西一处,蠕动着尝试众合成堆。

“这是什么鬼地方?又是大蟑螂,又是这些恶心东西……天啊,早知道我宁愿去战多尔衮。”

这是妮儿的真心感想,再怎么说,多尔衮虽然长相不合自己的标准,却确实是个很多肌肉的壮男,单纯以欣赏眼光看看人家的肌肉,还觉得不坏,怎么说都好过与这些恶心东西为伍。

自己原本以为是某个敌人诡计偷袭,可是自己的敌人不管是哪一方,石崇也好,周公瑾也好,都应该不会变成这么恐怖的样子吧?就算是奇雷斯那个鳊蝠猫男,自己也不信把他打死以后,会变成蛞蝓,这个家伙到底是来自哪方的人马?

“不管那么多了,讨厌的东西,还是先消灭比较顺眼。”

用拳头打蛞蝓,妮儿光是想到就思心得想吐,但是凌空发出天魔刀劲,把这些蛞蝓消灭,这点妮儿还是敢的。可是在她动手之前,一声叱暍从后头传来。

“住手!危险啊!”

声音熟悉,妮儿转头一看,发出声阻止的是海稼轩。腰配凝玉剑的他,正从阶梯的另一端快步奔来,高声喝止自己的追击。

“这个东西是魔界凶物,能够聚合人形,变化无常,不但诡异难防,而且如果出手方法不对,逼出它体内的毒素,那时后果便不堪设想。”

海稼轩抽出腰间的凝玉剑,将寒冰内劲运至剑上,寒声道:“用极冻寒冰,或是高温火焰,在消灭蛞蝓形体的同时,也才能够把毒素封住,不然随意消灭,不但自己有中毒之虞,此地还会遗毒百年。”

战友来援,妮儿本该觉得欣喜,但是有一个蛞蝓源五郎的前例在先,她不得不谨慎从事,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白发青年。

“你怎么也会来的?该不会……你也是假的吗?要不要我先打一举再说?”

“你有时间做无聊事就做吧,我是和那个人妖一起过来的,多尔衮那边刚刚已经搞定了,怕你这边被敌人暗算,所以先来接应。”

海稼轩盯着蛞蝓,如临大敌,目光一下都不敢斜视,也不望向妮儿,只是把手往阶梯方向一指。

妮儿顺着方向看去,只看见源五郎半趴着身体,从洞口往这边窥看,似乎是畏惧挨上一拳的样子,不敢下来。

“喂,你这个死人妖在怕什么?还不下来?这里现在忙得要死,又要杀蛞蝓,又要搬机器,还要找一个不知道死哪里去的雪特人,正缺人手,你再不下来,我真的扁死你喔!”

诚如自己所言,妮儿并不是一个靠脑筋吃饭的武者,可是,她也不是一个全无心眼的女人,在与源五郎喊话的时候,她脑里其实还有另一个想法。

(看来像是真的了,可是安全起见……管他的,平常又不足没打过,女人士下来是赔钱货,男人生下来就是活该挨揍的……)

对敌人而言,不得不面对这个全然不靠理智作战的暴龙女,简直是一场灾难。这个女人的恐怖,不在于她的理性,而在于她的不理性,明明已经相信了,她仍然肆无忌惮地对同伴下毒手。

就在妮儿与源五郎喊话的同时,海稼轩目露凶光,手中凝玉剑如电激旋,急速斩向妮儿右臂,但也就在衣破溅血,他因得手而面露喜色的同一刻,却发现一个强劲的拳头,无声无息地印上自己小腹,脸上表情急转为惊讶、震骇,跟着就是五官扭曲的极度痛苦,整个人在一下无声的哀嚎中,发出了激烈的气爆声音,往后飞撞出去。

“喔——”

“哼!”

假如不是出拳在先,即使是兰斯洛那么敏捷的野性反应,都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还击速度,因而减弱了敌人的劈砍力道,右臂仅受到皮肉伤害,没有伤筋断骨;但即使是兰斯洛亲自在此,他也很难摆脱这样的连环杀局。

妮儿闷哼了一声,骤觉右肩剧痛难当,血流如注,气恼自己居然仍是受骗上当,却又讶然发现,本来站在阶梯口的源五郎已经消失,变成一座等人同高的岩石,看来是某种变形术法,竟然一时骗过了自己。

事情发生只在短短一瞬,就在妮儿击退第二名伪装者,又惊于源五郎的消失,心神略分,警戒心松懈的同时,敌袭的第二波攻击也随之到来。先是脚底一痛,整个膝盖都没了力气,跟着一道奇异影像由她脚下的影子中闪出,转瞬间便贴到妮儿身后,重手击向她的背心要害。

袭击并不只是如此简单,散落在前方石壁上的数千只蛞蝓,迅速聚合为一,变成一道白色人影,朝妮儿发动攻击。

(糟糕!挡得住吗?)

妮儿权衡轻重,瞬间决定了应对顺序,左臂往前推出,一记大天魔刀,沛然内劲凝聚成耀眼金芒,朝前方的白色人影推出去,右臂则退缩成拳,半扭过身子,一拳迎向背后敌人的偷袭。

力量与速度兼备的还击,大天魔刀的无比威力,正面迎向前方的白色人影,对方哪想到她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仍有如此凌厉的还击手段,甚至连闪躲都来不及,只发出一声惊叫,就被大天魔刀的金芒环劲击个正着,粉身碎骨,再次分解为蛞蝓群。

后头的偷袭就没有那么好应付,妮儿一拳推出,却发现对方也是劲道刚猛的重拳型对手,仓促之下,自己蓄劲未足,又分劲发了一记天魔刀,不知能否挡架得住。

轰然一响,两记重拳相互对撞,妮儿闷哼一声,右肩剧痛,鲜血激喷上来,这才想起自己右肩受创,尚未包扎,这样一下与人鼓劲对撞,创口自然破裂出血。

气力一分,这样的拳劲对撞就落于下风,被敌人催劲一推,妮儿防御劲道崩溃,登时受了内伤,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往后飞跌出去,手腕剧痛难当,险些当场就骨折了。

跌滚出去,妮儿心知不妙,因为敌人的攻击必然连环而来,但是自己却已受创,战力下降,不知能否承受得住敌人的攻击。果然,还没站直身子,敌人便自三个不同方向一起攻来。

经过刚才那番交手,敌人显然明白这名少女的危险性,如果持续与她缠斗,那等若是与世上最凶狠的猛兽对上,所以趁着她受创、未能回气的当口,要一举将她击溃。

妮儿拚尽残余力气,想鼓发天魔刀轮,可是金芒甫现,胸口气息一窒,真气不畅,金芒便告碎裂,没法成功提运天魔功。

就这么一下耽搁,来自三个不同方向的敌袭同时攻到!




第八章风声鹤唳


兰斯洛与多尔衮的激战,一开始就以最猛烈的形式爆发。对彼此而言,这场战斗都有特殊意义,从许久以前开始,多尔衮就一直希望干掉皇太极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条尾巴,因为这人的存在,像是皇太极留下来对付自己的一记后着,始终令己如芒剌在背,不拔下快,只不过之前的兰斯洛受到种种庇护,自己多次暗中加害,甚至曾亲赴稷下暗杀,却总是未能成功,这才令他成长到今日能正面威胁到自己的程度。

就兰斯洛而言,当他从梅琳口中得知一切,面对着多尔衮时,就总像是面对着养父皇太极,毕竟这两者之间有太多的雷同与相似,尽管理智上明白,可是心绪上并非那么容易割舍区分的。

然而,既然已经对决,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那就是把这个令养父皇太极永远消逝的罪魁祸首,狠狠地打更不成人形就成了。

“皇太极的小狗,看看你学成了那条老狗的几成本事!”

记取适才的教训,多尔衮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八枚烈阳火球几乎将天空烧成了白昼,聚合成一把烈火巨刀,朝兰斯洛挥斩过去。

“哼,什么老拘小狗的,也不见得你这头公拘就有多高明。”

兰斯洛当然下会对敌人的称呼有什么好感,面对烈焰刀斩来,他振臂挥出,鼓劲还击,当一道炽烈火光升起,火红耀眼的光芒,朝着烈焰刀迎去,赫然也是另一把烈焰刀。

(这头小狗不以天魔功应战,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见到兰斯洛的还击,多尔衮着实一惊,但是两劲对撞,发觉对方使得是纯阳正气,确实是正宗的干阳大日神功,几招一拆,兰斯洛完全没有变招的打算,完全以烈焰刀对抗烈焰刀,一时拚得难分难解,多尔衮顿时明白了他的想法。

如果是以天魔功来对抗大日功,纵然分出个胜负,那也不过是单纯的武斗,但兰斯洛是希望为皇太极做点什么,所以才执意使用皇太极的毕生绝技,想用大日功来击败大日功,为已故的养父扬眉吐气。

自从体内的雄霸天下真气,在暹罗被李煜给打散还原,兰斯洛就有着最精纯的大日真气,尽管后来都在修炼天魔功,但只要转换内力,仍可施展正宗的干阳大日神功。

但在多尔衮看来,敌人无谓的骄傲与执着,正是自己可以把握的胜因。自从上一次与兰斯洛交手,多尔衮对他的武功一直深深忌惮,异变之后的天魔功更显犀利,配上每次出手缠绕的妖雷魔电,那已经变成天底下一等一的强悍武技,多尔衮数次扪心自问,除了用九阳烈焰刀拚尽,不然真想不出其余方法正面获胜。

可是,如果兰斯洛不使天魔功,情形便就不同。不管他从皇太极身上得到多少好处,自己毕竟在大日功上苦修千年,更从中推创出九阳烈焰刀的神技,要比起对大日功的认知与了解,举世无人能及,这小鬼又怎是自己的对手?

“小鬼,准备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要玩大日功对决,你还得让皇太极老鬼多调教你几年啊!”

多尔衮的豪语并非无的放矢。与他的狂妄成正比,烈焰刀在他手中的光焰,耀眼得无与伦比,劈、砍、削、剁,每一记攻击的大威力、大气势,将烈焰刀中的八枚烈阳火球,催得光热暴炽,化成一道又一道的雪白光虹。

相形之下,兰斯洛的大日功就拐形见绌,虽然同样是以八枚烈阳火球推动的烈焰刀,可是当相互劈砍撞击过百次后,兰斯洛就渐渐被压在下风,烈焰刀像是崩散瓦解似的,火舌越来越小,与初施展时候的赫然声威,天差地远。

(妈的,不愧是那个臭老头的身体,如果要比大日功,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咧!)

情形一如原先预料,如果是使用天魔功,那就可以全力一战,但是自己在大日功方面的修为不足,久战之下,最后一定不如多尔衮。这件事兰斯洛在开战前就知道了,而战斗至今,也让他再次实际体会到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想转换功力,改以天魔功应战的打算。

知道自己的大日功不能超越多尔衮,兰斯洛并不愤怒或沮丧,反而隐隐有一点高兴。在皇太极已经不在的此刻,“超越皇太极三这个成就,并不能带给自己什么快慰,反而会造成一种难受的疏远感;得知养父的修为仍在自己之上,好像仍然是某种不能超越的目标,就在那里,抬头就可以看到,这种感觉……很好。

然而,尽管兰斯洛坚持不用天魔功应战,但他也不是为了战败才来此赴战的,既然明知道使用大日功会趋于不利,那么他自然会另外藏着一些致胜后着。

“小狗!再不使用天魔功,你就下地狱去接受皇太极老鬼的教诲吧!”

多尔衮抖振手臂,数十尺长的烈焰巨刀席卷天空,熊熊火舌吞噬云雾,瞬间蒸发一切水分的高温,朝敌人的最后防线斩去。在他心中,实在不敢肯定当兰斯洛终于改变念头,以天魔功应战时,自己能有多少胜算?之前与源五郎二人的交手,自己并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所以,要在那种下利情形出现之前,先杀伤与减弱兰斯洛的战力。

两把烈焰巨刀再次对撞,和多尔衮燎天焚云的大气势相比,兰斯洛的烈焰刀黯淡得可怜,几乎是两刀相互碰撞的那一瞬间,整把烈焰刀就轰然崩解,散着满天的火星,流焰四射,再也不成刀形。

(好极了,终于破碎了他的烈焰刀……怪了,怎会这么容易?)

一举攻破兰斯洛的防御,多尔衮先是心中三吾,却又凛于得手过于容易,因为以兰斯洛的雄厚力量,纵然落于下风,也下该这么快就露出疲态,令烈焰刀崩解,这件事情委实不合常理。

心头错愕,多尔衮更见到一幕怪异景象。八枚零散发光的烈阳火球,在烈焰刀崩解之后,仿佛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飘栘在兰斯洛的周围,高速飞旋缭绕,旋转成一个太阳飞环,竟然挡住了自己的一记烈焰刀斩击。

“多尔衮,你不是常常想比较你与我义父的高下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也许在武功上你确实有独到之处,但是最后你仍然是输的。”

兰斯洛朗声道:“和我义父相比,你从来没有在世上留下什么东西,而他当年所留下的东西,就是你今天失败的主因。”

“哼!如果不是皇太极和唐婉多次从中作梗,你这小狗哪会苟活到今日?这是你的运道,不过今天你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了。”

要把烈阳火球组织烈焰刀,需要耗费桐当的体力与时间,多尔衮一击得手,就不再给兰斯洛重组烈焰刀的时间,大日真劲一提,烈焰刀熊熊斩下。

“嘿,不把别人说话听清楚就动手吗?我义父留下来的东西,可不是只有我而已啊!”

兰斯洛微微一笑,竟全不将烈焰刀放在眼里,也不趋后退避,当烈焰刀斩到近处,反掌扣住中指,脱指一弹,环绕在周身飞舞的六颗烈阳火球立即进射而出,去如雷火流星,四颗弹丸激打在烈焰刀锋上,激荡出璀璨火光,炙热的冲击波烫得人毛发欲焦。

一边是刀法中力道最大的直劈,另一边却是像机弩弹射般飙投,加上距离算得精准,虽然只是四颗烈阳火球,却足以挡住多尔衮的八阳烈焰刀,但趁着多尔衮全力攻击、护身力量大弱的当口,另外两枚烈阳火球却朝他疾射过去。

“啊?!”

烈阳球是大日神功的最强杀伤力所枣,随便被打上一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多尔衮怎会不识厉害,但是要回刀防御,巨大的烈焰刀刚与敌劲碰撞,正需要回气维持,哪能这么快就运刀回防?

脑里一乱,不知该如何应变,就这么一下耽搁,两枚烈阳火球已经射至眼前,多尔衮一下急忙仰身,任两枚烈阳火球水平自身体上方交错擦过。

虽然没有击中身体,但是烈阳火球何等威力,这样子近距离贴身擦过,惊人高温令五尺内的一切无风自燃,多尔衮身上的红袍着火,胸腹肌肉就像被人用一块烧红的烙铁贴上般,疼痛得嚎叫出声。

“贼小子,要什么小伎俩。”

多尔衮怒暍声中,翻身起来,扬手便是一刀,但兰斯洛应对的态度却全不似正在作战,反而像是一个变着戏法的小丑,双臂挥动,十指灵活地左右开弓弹扬,拉着无形的操控丝线,就这么控御着八枚烈阳火球,在周身无定飞旋,画着一个又一个的圆形。

或正圆、或椭圆,有的快、有的慢,当八个烈阳火球以各自轨道运行,在兰斯洛身外组成一个天体保护圈,相辅桐成,多尔衮的烈焰刀便面对了一个最坚固的防御网,任他狂风暴雨攻击,也无法突破这个防御网分毫。

(这……这不可能……大日功不可能这样子使用,他怎么能在这么近的距离运使烈阳焰球?)

在干阳大日神功方面的修为举世无双,多尔衮自然明白,烈阳火球距离操控者越近,威力越强,所以自己的烈焰刀砍不进对方保护圈,是应有之理;但是烈阳火球一凝聚出现,就散发着无比的光与热,下仅伤敌,也会伤己,把八枚烈阳火球近身运使,直接承受那无与伦比的热度,这根本是引火自焚的行为,连自己都无法做到,这小子是用什么秘诀来完成的?

(是天魔功中的什么变化吗?或者……难道死老鬼皇太极真的留下了什么后着,要这小畜生来对付我?呸!这个老鬼死都死了,还能做什么怪?)

多尔衮狂傲豪迈,从不把什么因果报应放在心上,但与皇太极争夺肉体操控权数百年,虽然最后获胜,但却对皇太极忌惮甚深,想起这个生死强敌的手段,那种就算身死也要反咬一口的狠劲,心中下禁有了几分惧意,而这个反应并没有逃过兰靳洛的观察。

“怎么了?多尔衮,这个样子就开始害怕了吗?那也没错,我说过我今天是来替我义父算帐的,面对他的手段,你是该非常害怕啊,哈哈哈……”

“小畜生,就这么几手变魔术的三脚猫把戏,想得意还嫌早呢!”

看不破敌人的武技奥妙所在,多尔衮纵然困惑,却也只有继续硬上,但尽管他的斩击威猛无匹,可是兰斯洛却根本不与他硬碰硬对战,只是控御着八枚烈阳火球,灵巧地与他一式一式拆招,尝试虚耗他的体力,尤其是当双方又拆十多招后,兰斯洛一改站在原地不动的沉稳打法,施展小巧身法腾挪,绕着多尔衮攻防。

刚刚单是站在一个地方,八枚烈阳火球纵横来去,就足以让人眼花撩乱,现在加上兰斯洛本身的移动,忽焉飘近,忽焉远扬,八枚烈阳火球此来彼去,化作经天流星,煞是好看,却神出鬼没,根本无从防御起。

(他这样子分开操控入枚烈阳球,天心意识高度集中,耗损程度是控制烈焰刀的入倍,极不讨好,不可能撑得了太久……)

多尔衮身经百战,纵是面对全然陌生的武技,也能迅速归纳出这武技可能存在的优缺点,但归纳得出是一回事,要在实战中找出破解方法又是另一回事,对上了这个全然陌生的大日功,他一时间也只有招架之功,脑中更是浮现一个又一个的疑问。

(近身运使烈阳火球的痛楚不说,小畜生这样子高速移动,还要分神操控烈阳火球,力量耗损应该很大,怎么还能在那边贼笑?他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掌握列什么秘诀?他对大日功的掌握不可能在我之上,除非……除非真是死老鬼皇太极的……)

干阳大日神功的许多霸道招数,都是多尔衮独力钻研完成,半数以上甚至是皇太极亡故于阿朗巴特山以后的事,是以即使皇太极复生,多尔衮也不认为自己的大日功会输给对方,然而,皇太极毕竟是干阳大日神功的创始人,如果说他从这套心法的根本之处,创发了什么秘诀,又或是破解了某个缺陷,将秘诀传给兰斯洛,那么……

(连死了也还在作怪,这个死老鬼……)

作战时心无旁骛,百分百地投入与享受战斗,这是所有敌人对多尔衮畏惧的优点,可是今天这狂人却裁了筋斗。打从心底对皇太极的忌惮,令他没法抛开繁杂思绪,全神作战,在不知不觉间,战斗的节奏掌控已然易主,之前一直被压在下风的兰斯洛,慢慢掌握到这场战斗的主动了。

“多尔衮老头,刚刚只是变戏法,你是不是不过瘾啊?现在给你一点正经的东西,睁大眼睛看着吧!”

当确认敌人的体力与斗志都被削弱,兰斯洛决定反守为攻,手臂一振,八枚烈阳火球飙如流星,去势神妙无方,其中几个与烈焰刀一沾即退,牵制着敌人的最大战力,其余的却以最快速度飞袭多尔衮。

相较之下,威力绝伦的烈焰刀,这时就显得笨重呆滞,别说攻击兰斯洛,单是自保已极为窘困。多尔衮必须一面挥刀,一面腾挪闪躲,这才能够不被烈阳球给击中,总算烈阳火球分开攻敌,单独的威力远逊烈焰刀,杀伤力不强,多尔衮的压力才没有那么重。

但是,长时间下来顾此失彼,好不容易躲过兰斯洛弹射的烈阳火球,却不料两个射空的烈阳火球在后方对撞,反弹乱射回来,正中多尔衮背心,烧出老大一块焦黑。

“吼——”

剧痛的吼声,在十里内的天空掀起声爆巨涛,好比猛烈的爆雷,一波一波震往地上。大半力量放在维持烈焰刀上,在被烈阳火球击中的瞬间,多尔衮疼得眼前发黑,大口鲜血甫才喷出口,就被烈焰蒸发殆尽,假如不是他平日就以类似方式进行地狱苦练,现在一定无法承受。

(这招定……鸿翼刀的雄姿英发?)

在背心受到重击的瞬间,多尔衮脑里闪过这个念头,更隐约想到一件事,只不过兰斯洛的攻击连珠而来,必须枣精会神,先行招架,没法再行细想而已。

“多尔衮,你不是自负大日功的修为举世无双吗?怎么这点小把戏就把你给困住啦?别让我太失望啊!”

“小畜生,你这是哪门子的大日功?”

“唷,前辈,难道你以为大日功是你的专利吗?创始人可不会同意啊,哈哈哈……”

兰斯洛朗声长笑,似是极为欢愉,尽显对这场战斗的驾驭自在,浑然没有半分紧张激昂的模样,但手底下的妙着却层出不穷,在以乱射攻敌取得一胜后,他十指弹动,继续操控烈阳焰球攻敌。

假如用之前的方法拦截防御,那么只会在敌人没有常理可循的流弹弹射中连接受创,多尔衮情知不能再有所保留,虎吼一声,两臂分扬,将烈焰刀一分为二,挥舞着双刀,灵活度与杀伤力倍增,拦截兰斯洛的射击。

“一刀变双刀,这算不算换汤不换药啊?好,我们就来斗斗。”

兰斯洛左臂一扬,像是发号施令一般,飞旋中的烈阳火球速度激增,一下子绕过多尔衮的防御刀网与火舌,突进入防守空隙后,三枚烈阳火球骤然串联并组,光焰暴炽,耀眼夺目,像是一把缭绕火舌的赤红小剑,猛朝多尔衮飞射过去。

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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