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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任性-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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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佳兰穿着一身浅棕色的家居服,像只慵懒的猫一样,舒适的躺在香槟色的欧式贵妃椅上,一手翻看着刚刚从影楼送过来的婚纱照相册,一只手端着玻璃杯,里面盛着鲜榨的柠檬汁,并配上一根弯弯曲曲的吸管。
而她刚刚到任的老公金启豪,则是躺在她脚边竖放的沙发上,头下枕着一个软垫,身上穿着同款深棕色的衣服,正单手举着手机翻看着。
章佳兰原本看的入神,突然眉心一蹙,用脚轻轻踹了踹金启豪的脑袋,“我到今天才发现,你笑的时候嘴好像有点歪,瞅着就不像正派的人,又痞又坏。”
金启豪闻言,“啪”的用手拍在她白皙纤巧的脚背上,声音清脆。
“嘿,你还敢打我?难不成说冤你了?你就不是个好人,这结婚证刚一领到手,你就开始对我家暴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章佳兰皱着一张小脸抱怨着,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侧旁的茶几上,直起身,然后拿出身后的抱枕砸向金启豪,语气倒是哀怨,可惜翘着的嘴角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金启豪听了她的话,感到无语又好笑,宠溺的叹了一声,“你啊!”
接着用手在章佳兰的脚背上轻轻地揉了揉,又在脚心挠了两下。
章佳兰连忙把脚缩了起来,用她那双酷似漫画美少女的眼睛自以为很是凶恶的瞪着金启豪。
金启豪摇头失笑,心中对自己老婆可爱的小模样爱的不行。
想起刚才在手机看到的内容,就对章佳兰说:“刚刚在微博上又有人爆咱俩分手了,说原因是因为我劈腿,说的还有鼻子有眼的。还说什么,嗯……对!花心男遭雷劈,可惜了你,一颗水水灵灵的小白菜被我这头猪给拱了。嘿!我就奇了怪了,老子处个对象,关他们屁事儿,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儿就得了。阿兰,我跟你说这绝壁是嫉妒,准准儿的。”
章佳兰漫不经心,“这个月第几回了,还没完没了了,这次有没有说你劈腿对象是谁?不是我说,就你这极端处女座爱挑剔的性格,除了我你还能看上谁?要是有的话我早就逃脱魔爪了,还用蹉跎到现在,连结婚证都领了?”
金启豪闻言剑眉一挑,英俊的脸上露出坏笑,然后猛地起身扑到了章佳兰的身上,左手沿着她睡衣的下摆伸进去,附在一处柔软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怎么你还想逃出我的魔掌?嗯?”尾音拉长。
章佳兰没好气的将金启豪的手拽出来,“大白天的你又作什么妖?”
“网上说我勾搭了这个嫩模。”金启豪嘴角一扬,右手拿出手机给她看。
章佳兰看着手机上的文字和图片,不以为意,“这不就是咱俩去xx饭店的那天,你去找车位,我先进去的,衣服领带都一模一样的。那个嫩模也真够有意思的,拍了两个单人照,还硬说是为了摆脱狗仔才分开走的,挺能编的啊,改行当编剧得了!嫩模倒的确是够嫩,没成年呢吧,这我可真是比不了。”话到这斜看了金启豪一眼,粉嫩丰润的嘴巴也嘟了起来。
最后一句这酸味可真够劲儿,金启豪想着,可他却偏爱章佳兰这假装吃醋,假装作闹的小模样。这是夫妻情趣。
将手机放进衣兜,金启豪拥住章佳兰,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并且享受的闭上眼睛。
良久,两唇分开,一丝银线拉伸然后断开,章佳兰眼神迷离着,金启豪用腹部蹭着她,眼中冒着狼光,“咱们去房间?”
章佳兰喘息的点点头。
金启豪得令,一把横抱起她,大步迈向房间。
………我是男主女主happy过后的分界线……
二人简单收拾过后,相拥着靠在床头。
“什么时候告诉他们咱俩结婚了?”金启豪笑眯眯的看着章佳兰。
章佳兰莫名的看着金启豪,“下个月办婚宴亲戚朋友就都知道了啊!”
“那不行,我得提前跟他们炫耀炫耀,要不然我这心里就不舒坦。”金启豪美滋滋的摇摇头。
说着,他就将自己手机里的婚纱照片发到了微博上,还附上了这样一段话:嘿嘿,哥们我结婚了,哥们我有老婆了,哥们我要生孩子了。”然后将手机递给章佳兰看。
章佳兰看完,侧头看着金启豪,抿了抿唇道:“你要生孩子?”
“对呀。咱们不是说好的。罚钱也要生两个,一男一女。”金启豪的回答理直气壮。
章佳兰无奈的抚额,“今天我才知道,你还能生孩子?”
金启豪闻言一愣,“嗯?”
章佳兰点了点手机,金启豪仔细一看自己发的内容,哥们我要生孩子了。
囧囧哩个囧!
刚要说什么,房间中突然闪出一道极盛的白光,金启豪,章佳兰被晃得眼前一片空白,头脑发懵。
等二人意识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换了一个地方,身前多了两个人,或许说不应该叫人,而是鬼差,一个穿着白衣白裤,头戴白帽脚踩白靴,皮肤白皙,却身材魁梧,相貌粗犷,一个穿着黑衣黑裤,头戴黑帽脚踩黑靴,皮肤黝黑,却身材清瘦,相貌阴柔。双手都执着脚镣手铐。
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就一挥手将两人的手脚束缚住,由他二人牵着就往前飘。
金启豪:“咱们这是死了吧。”
章佳兰点了点头,“应该是,不过我以前我一直都以为白无常是受,黑无常是攻,现在一看,情况好像不太对,黑无常才是下面那个。”
金启豪:“现在你还关心这个,你肚子里没准都已经有了咱们爱情的结晶,现在这事弄得,把我孩子都弄没了。”
章佳兰驳斥,“你关心的才不是重点,我前两天大姨妈刚走。”
就在这时黑无常说话了,声音有点女气,娇滴滴的,“你们给我闭嘴。”转过头又轻哼了一声,嘀咕道:“老娘我是纯爷们,换体位的也有翻身的时候!”
白无常看向黑无常一脸邪肆的坏笑,“对啊,我也喜欢那个体位。”
黑无常甩头,一脸傲娇的表情。
金启豪,章佳兰:……
二人就这么被牵着,来到了阎王殿。
阎王爷歪坐在椅子上,将脚搁在了办公的桌案上,手上拿着一个金色的长约一米,宽约半米的长方形物体,手指在上面划弄着。
黑无常道:“呦,阎王,网购的36d这么快就到了?怎么没买黑的啊?”
阎王头也不抬,只嗯了一声。
白无常清了清嗓子,“咳咳,来人了,该办事了。”
阎王闻声,猛地直起身,放下刚上手的36d,看向殿中的金启豪和章佳兰,“诶,那个,堂下何人,因何而死。”
“金启豪,章佳兰,发微博,秀恩爱。”黑无常摆弄着自己新作的指甲漫不经心的道。
样子还真是欠扁,金启豪觉得自己的拳头开始痒痒了。
阎王点点头,“嗯”了一声,接着又惊疑,“嗯?秀恩爱?什么时候死因里有这一条的,我怎么不知道。条文里没看到啊,肯定不是头条。”
黑无常:“民间有言:秀恩爱,死得快,半死不活用脚踹;秀恩爱,没后代,有了孩子被人踹。”
听到这,金启豪真是怒了,扯着嗓子骂道:“我擦,你个死娘娘腔。皮子紧了,想让爷给你松快松快是不是?”
阎王这边也是恍然大悟,见到金启豪激动的反应,连忙安抚,“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然后又瞪了黑无常一眼,“你给我消停呆着。”
“新的死因还没上条文呢,这事儿办的不对啊,你们倒是说现在该怎么处理?哎呀,烦死了!”阎王又开始抓头了,他一有烦心事就爱扯头发,现在头顶上的假发都被他拽歪了。
“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让他骂我娘娘腔,哼。”黑无常平生最爱做的事就是作死。
要不是现在手脚被绑住,动弹不得,金启豪真想飞起一脚踹死他。
阎王此刻恨不得马上将黑无常解雇掉,但是……
阎王将脸转向白无常,打了一个寒噤。
“老白啊,你看这事儿?”
“之前小黑叫我跟他去勾魂,我就跟着去了,没问原因,是我疏忽了,不如将他们转生?”话说的倒是挺像人话,可是你看白无常的表情,一点都不亏心。
阎王刚想同意,可这边章佳兰却不干了,语气强横的道:“想得美,凭什么让我们转生呀!我们根本没做错什么,就不应该死的,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是你们的工作出了问题,该由你们负责,转生就得重头再来,凭什么我们辛辛苦苦学习工作小半辈子,就得了个这样的结果呀!你们这是违法执法,执法不公,我们是可以找有关部门投诉你们的。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死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其实,章佳兰也不知道他们上头有没有人管,希望有吧,兴许能吓唬吓唬他们,这样他和金启豪也许能得个稍微好一点的结果。
金启豪也在旁边帮腔,“对呀,我相信一定有很多人盯着你们的位子,肯定有很多人想拉你们下马,我们一投诉,你们的金饭碗准丢,等着当无业游民吧。”
阎王听的冷汗直流,白无常目露凶光,黑无常的脸则是更黑了几分。
他们三个到一边合计了一下,过了一会阎王坐回到椅子上,面带微笑的看向章佳兰和金启豪,语气诚恳的道:“要不这样吧,我让你们两个重生到前世去,今生的记忆也可以保留。”
“哦~穿越啊。”章佳兰心想,随即玩味的一笑,“那不给我们随身空间什么的?有木有丹药功法啊?”
阎王瞪大眼睛,“你很懂啊,之前我们办错了案子,就给的随身空间。”
白无常大声的咳嗽了两声,阎王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章佳兰和金启豪对视了一眼,这里头有门。既然事情已经都了这个地步,就只能多谋取一些利益了。
“那这样,我给你们一个随身空间如何?”阎王的笑容很是尴尬。
金启豪摇摇头说:“我们有两个人,前生是夫妻吗?一个随身空间怎么够?”
阎王让小鬼拿来一个册子,翻了翻,道:“你们二人前世都是早夭,没成婚。”
金启豪心里一下子松了口气,幸好是早死,没结过婚。
要是结了婚,阿兰还不得把他弄死?
“那你就应该给我们两个每人一个法宝,而且我们前生是什么身份你得告诉我们,我们年龄差多少?我们有今生的记忆,前世的记忆也要留给我们,要不然会露马脚的,还有我们这夫妻缘分得延续下去。”对于金启豪来说,最后一条才是关键。
他这历尽千辛万苦,堪比唐唐西天取经,才娶到的老婆,要是一个穿越成了别人的,那他还搞毛线啊,那就甭去了,直接和他老婆在地府开个户口,买套房住下去得了。
阎王拿着册子给他们念:“你们两个的前世今生都是满族人,前世生活在清朝,金启豪,前世的名字是爱新觉罗·福惠,雍正帝的第八个儿子,生母是年贵妃,章佳兰,名字叫章佳·阿兰,清朝大臣章佳·阿克敦的长女,母亲是兆佳氏。你二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一七二一年十月初九,也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一七二七年九月初九,缘分倒是不浅。前生的记忆,你们去到那里记忆自动融合。至于夫妻缘分还要靠你们自己。这样,我就给你们一人一个随身空间如何,里面有可以治百病的泉水,可以种花种草种果树,养鱼养虾养牲畜,如此可好?”
我擦,他前生还是个大清朝的皇子!老爹还是被一众编剧作家染指的四爷雍正!
金启豪用眼神询问章佳兰的意思,章佳兰想了想说:“你们以前就多次勾错魂,这次更是一次抓了两个,这么大的错,你就想这么随随便便的抹掉?除了随身空间有没有别的法宝,随身空间我不怎么喜欢,我又不会干农活,要来也没多大用处啊!”
阎王有点抓狂,这次的对象真难搞,都怪黑白无常,想着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解下自己腰间的乾坤袋,将宝贝都倒了出来,“我来看看啊,我这有随身空间,养成系统,宠妃系统,位面交易系统,游戏系统,修真仙人的洞府,额……没了。”
金启豪听得直皱眉问:“位面交易系统,游戏系统都是什么?”
阎王捋了捋胡须道:“位面交易系统就像是淘宝,可以与不同的星球位面的交易系统持有者交易物品,进行买卖,至于游戏系统,我这里有攻城略地ol,神魔之战ol,暗黑传奇ol,愤怒的小鸟ol,植物大战僵尸ol,大富翁ol……”
章佳兰眼睛一亮:“大富翁!”
金启豪无奈,他老婆最爱的游戏就是大富翁,从小玩到大,永远玩不腻。
金启豪和章佳兰商量了一下,决定选择大富翁和位面交易系统。
同时又讨论了一下重生后的事情,努力活着,然后想办法取得联系。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许搞外遇,这一点是针对金启豪说的,毕竟他是皇子,清朝小三小四小n,要多少都行,章佳兰说了,你金启豪要是敢动歪念,她就用菜刀剁了他的宝贝。
将结果告诉阎王,阎王将位面交易系统和大富翁系统给他们绑定好,告诉二人要将他们送回到他们死前的中元节那一天,之后九月初九重阳节那天也不去勾魂了。
金启豪章佳兰点头表示同意。
阎王施法将他们顺着时空裂缝将他们送到清朝位面。
而站在他们三人身后的白无常悄悄用手捏了一个法决,然后偷偷对黑无常说:“我刚刚做了手脚,将他们送到了一个筛子一样的清朝位面,穿越重生遍地走,白痴脑残多如狗,家家常备金手指,你好我好大家好。如何呀,替你出了一口恶气吧。”
“德行,哼!”黑无常又傲娇了。
第2章 高丽参
一阵天旋地转,金启豪感到因灵魂离体而失去的知觉又重新回归,身体困乏的厉害,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金启豪的前世今生的记忆开始融合。
现在他的新身份是雍正皇帝的第八个儿子,爱新觉罗·福惠。
爱新觉罗·福惠,生于康熙六十年十月初九,生母是敦肃皇贵妃年氏,自幼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备受雍正喜爱。
雍正三年生母年氏病逝后,雍正对他更是怜爱疼惜非常,无论什么时候都把他带在身边。
但是雍正这个父亲毕竟政务繁忙,福惠年幼,且没有亲生母亲招抚,皇后乌拉那拉氏自己死了儿子,没了依仗,又怎么会尽心照顾曾经备受雍正宠爱的年贵妃的儿子,对福惠身边的嬷嬷,太监偷奸耍滑等行为视而不见,渐渐地,下人们的胆子养肥了,偷盗宫中器物,私吞例银,还在炎炎夏日,将本应分给福惠的冰块偷拿了大半,本来他的身子就不太强健,天气炎热,就是待在圆明园避暑,也还是中了暑。
本来中暑也不是什么大事,养一养就好了,可这身边的太监,嬷嬷更猖狂起来,照顾的愈加不尽心,等到雍正察觉到的时候,病情已然沉重。
雍正大怒,又是自责自己光顾着工作,疏忽了福惠,又是恼恨那些太监和嬷嬷,一怒之下,将福惠身边的伺候的人尽数杖毙,连年氏生前留下的人也没放过。
之后雍正又让他身边的太监张保,陈福,乳娘谢氏去照顾福惠。
太医院的太医开出的药,服了之后都不见效,病情反倒愈加沉重,前几天听怡亲王说他家的弘暾用了朝鲜大夫吴之哲的药有效,就请进宫给福惠看病,也没弄出个所以然,雍正心急,记得朝鲜高丽参是参中极品,连忙派了使节请朝鲜给生参两斤。
金启豪在脑海中回忆着前生的点点滴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他这暴脾气,前生竟是个被奴才秧子欺负的命,莫不是前世因今世果,前世被欺负死了,后世才得了个驴脾气?
正琢磨着,就感觉有只手在轻轻掰开他的嘴,然后用勺子往嘴里灌汤汁。
金启豪那一世活了快三十年,也没试过躺着喝东西,这没经验,一下子就呛着了,剧烈的咳嗽起来,胸腔内气血翻涌,数个人围了过来,给他拍背,说了什么他耳朵轰鸣听不清楚,金启豪只觉得自己胸腔里堵着什么,难受的很,使尽浑身力气用力一嗑,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黑血来。
血吐出来之后,感觉好多了,也渐渐能听清声音了。
但他这口血吐得,可是把他身边的人都吓傻了,身子瘫软颤栗,这时还是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压得住场子,“慌什么,张保你快去通知皇上,陈福你去叫太医,其余的人凡是接触过参汤的人都给我看管起来,御膳房的人也叫过来,凡是过手的人一个不准落。”
金启豪半合着眼看着这老太太,这老太太手直哆嗦,话说的倒还镇定。
老太太转过身,担忧的看着金启豪,不,现在应该叫福惠了,取出帕子,轻轻擦拭福惠唇边的黑血,眼睛有点湿润,轻声道:“福惠阿哥,你感觉怎么样,难不难受?”
福惠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
我是中元节盛宴的分界线……
另一边,雍正皇帝正在圆明园的正大光明殿前举办中元宴席,宗室大臣都在席上。
中元节,又称盂兰节,鬼节,这一天皇帝上午举办盂兰法会,立灯篙,开光施普,送大士,跳钟馗,以报答父母祖先恩德,寄托对逝去之人的哀思,酉时赐宴廷臣。
张保到的时候,湖面上飘着荷花灯,大家齐齐仰头望天,原来是这天上突然出现了七星连珠的天象,招来钦天监,说是祥瑞之兆。
张保知道这时上去实为不妥,但是福惠阿哥那出了问题,他们这些宫女太监都难逃一死。
张保悄悄找到苏培盛,耳语道:“苏公公,刚才福惠阿哥喝了参汤之后吐了好大一口黑血。”
苏培盛刚刚还在想张保过来有什么事,这一听吓了一大跳,福惠阿哥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在皇子皇女里无人能及,这突然吐了口黑血莫不是有人下毒?想到这又是一个激灵。
给了张保一个安抚的眼神,转身走到雍正近前,躬身低语。
“启禀皇上,刚刚福惠阿哥喝了参汤之后,吐出一口黑血。”
话音未落,雍正的眉头就是狠狠一皱,手死死的攥着酒杯,目光在宗室大臣身上来回扫视。
雍正心里在思量,此事究竟是胤禩胤禵他们的朋党所为,还是后宫的皇后,齐妃,抑或是熹妃?
雍正看得众位王公大臣心里直发毛,不明白为什么刚才皇上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现在一下子就变了,都说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这怎么今天是七月的天,皇上的脸,同样说变就变。
雍正心中惦记着儿子,也没心思呆在宴会上,说了几句话,起身离席,留下满脸愕然的王公大臣。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吐血的?”雍正怒声询问着苏培盛。
“这时还不清楚,刚刚张保急急忙忙过来,说福惠阿哥喝了参汤之后,就吐出一大口的黑血,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张保在哪呢?”
“皇上您看,就在那边。”
雍正疾步向前走,苏培盛紧跟着。
前头张保在甬路上站着,看见雍正几人过来,两忙上前疾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福惠现在情况如何?”雍正劈头就问。
“回皇上,福惠阿哥,刚刚喝了不到半口参汤,就开始咳嗽起来,然后就一下子咳出了一大口的黑血,现在情况不清楚,谢嬷嬷正照顾着,叫奴才过来告诉皇上,陈福去请太医了,谢嬷嬷将凡是接手过参汤的人都叫去了。”张保低着头回答,声音有些发颤,话倒还说得利索。
“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那参汤没找人试过就喝了?”雍正疾言厉色的问,继续大步往前走。
张保见状,也连忙跟着起身,紧跟着,低头回答:“试过了,奴才亲自试的,这万不敢疏忽,不过奴才到现在没有感到什么异样。”
雍正闻言步子迈得更大,步履生风。
福惠住的地方是圆明园九洲清晏的乐安堂,九洲清晏与正大光明殿隔湖而建,处在一个人工岛上,前后有三座向南的大殿,最前头的是圆明园殿,中间为奉三无私殿,最北面的是九洲清晏殿,那处是雍正的寝殿,以东是天地一家春,是后宫嫔妃的寝宫,以西则是乐安堂。
一行人走上木桥,来到正门,绕开影壁,越过前面两个大殿,便看到空地上已经占了十几个太监宫女,走进乐安堂的暖阁便见到了福惠。
此刻的福惠虽说身子较之前舒服了很多,可是脸色依旧苍白,小脸清瘦,瞅着病恹恹的。
福惠的床边立着几个太医,见到皇上进来了,便要下跪行礼。
雍正一掀衣袍,坐在了福惠的床边,瞥见几个太医的动作,皱着眉头摆手道:“别跪了,废话少说,八阿哥是怎么个情况,怎么吐血的?是不是中毒?”
几个太医闻言直起弯曲的膝盖,低头躬身道:“臣等刚才会诊了一下,八阿哥这是热症,宜用清补之药,微臣等平日所开药方俱是如此,应该没有问题,而参汤臣等刚才又尝了一下,也是无毒。”
雍正听得已经不耐烦了,看着自己懂事乖巧的儿子如今只剩下半条命躺在床上,雍正的心仿佛是被刀子剜掉了一块肉,难道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也要离他而去?这时年妃留给他最后的骨血,难道连这个孩子他也保不住了?
雍正怒叱:“药方没问题,参汤也没毒,那怎么还会吐出黑血,你们来给朕吐吐看!”
几个太医闻言连忙下跪磕头请罪,“臣等无能,请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让朕怎么息怒?朕的皇子都要没命了,你们让朕怎么息怒!朕把你们儿子弄死,看看你们息不息怒。”
跪在最前面的头发花白的张院使,连忙叩头道:“皇上恕罪,八阿哥呕出的黑血为体内热毒淤血,臣等刚才把脉发现八阿哥的气血畅通不少,热毒已然去了大半,今后悉心调养,不日便会痊愈。”
雍正闻言心中一喜,本以为自己将要失去这个儿子了,没想到转眼就失而复得,人生大起大落的太快,实在太刺激了,搞得他都想流泪。莫不是今晚五星连珠的祥瑞之象给福惠带来了上天的恩赐,真是要感谢天神,感谢佛祖,阿弥陀佛。
就在这时跪在最后面的一个20岁左右的小御医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启禀皇上,臣有话要说。”
“讲。”雍正皱眉道。
“微臣前几日看过朝鲜进贡的高丽参,之后便查阅历朝历代有记载高丽参的医书和御医笔记,今日有详细的验看了一下此参,发现此参并非生参,而是加工而成的熟参,熟参是温补之物,八阿哥服用此参汤,正好加剧了八阿哥的热症。”小御医低头道。
此言一出,雍正是大吃一惊,而跪在地上的院使和院判等更是惊惧不已,脸色骤然惨白,身上的冷汗一阵阵的往外冒。
高丽参稀有,御药房,寿药房等都没有此药,他们也没仔细研究过高丽参,如今他们没有辨出这熟参与生参之别,险些害得八阿哥丢了性命,怕是要大祸临头,希望不要祸及家人才好。
“混账!”雍正觉得不可思议,朝鲜进贡的高丽参竟然是熟参,他亲派的使节,折子上也写了,让朝鲜拿出两斤生参,没想到他们竟敢阴奉阳违,欺骗于朕,谁给他们的狗胆,亏得朕还想着明年免了他们的进贡,这朝鲜还真是前明的狗儿子,还想着反清复明是怎样?是不是也要他像太宗一样,率领大军,过了鸭绿江,一路打到汉城去,他可没多尔衮的好脾气,姓李的特么是找死。
雍正一句话,众太医连连磕头请罪,“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雍正见他们都跪着,低着头,心里愈加烦躁,“都给朕起来,你们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福惠是不是今后不喝那劳什子参汤就没事了?”
几位太医相视一眼,张院使代表发言:“启禀皇上,近日微臣等给八阿哥请脉,发现脉象有异,但一直查明不出原因,恐皇上忧虑,故没有相告,今日八阿哥呕血,热毒清散,再根据方御医所言,就应该是这高丽参的问题,而今八阿哥福星高照,受佛祖,皇上的庇佑,今后悉心调养,不日便会痊愈,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八阿哥是个有福气的人。”
张院使如今只能将问题都推到朝鲜高丽参上,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过了今天这一关再说。
雍正听张院使这么说,放下心来,不过在心中狠狠地记了朝鲜一笔,朝鲜他个棒槌,给朕等着。
福惠头脑还有些不太清醒,昏昏沉沉的听着几人的讲话。不一会又昏睡了过去。
雍正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替他掖了掖被角,跟谢嬷嬷说声好好照顾着,斜眼瞥了一下张院使,院判和那个姓方的御医,便带着人出去了,正大光明殿那里还有一大群王公贵臣等着呢,而且他该尽快找人商量一下怎么处理朝鲜这件事情。
而陈福送走了腿脚发软的太医们,谢嬷嬷将院中的宫女太监散去。
回到屋中,谢嬷嬷,张保,陈福,相视一眼,齐齐的松了一口气,真是惊险,幸亏八阿哥福气大,自己吐了黑血出来,将热毒散了,要不然哪一天去了,他们这近身伺候的保不准都要吃了挂落,脑袋搬家都有可能。
别看他们是皇帝的心腹,就是这八阿哥的舅舅,以前的年大将军年羹尧,还是皇帝的知己呢,立下赫赫战功,皇帝一生气,不也是给削了爵位,赐了自尽嘛,更何况他们本就是那卑贱之人。
总之,这八阿哥真是有大福气啊,这日后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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