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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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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旺等人常年生活在二十多度或者三十多度气温下,那里经受这种寒冷,一个个用手抱着胸示图取暖。加上他们身形瘦削,一头长发胡乱地披散着,现在活脱脱像一群野人。
前来迎接的信任礼部尚书萧瑀见状也是连声一一有辱斯文!
骂过之后,赶紧名人取来棉衣,棉花被杜睿引进大唐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育之后,如今已经在整个大唐都传播开了,棉衣自然也就出现在了贞观年间。
莫旺等人穿上了棉衣之后,这才感觉温暖又回到了他们的身上,一个个自然谢恩不止,这一路上,莫旺也在不停的像一通前来的占城通译学习汉话,虽然还不流利,但是一些简单的词语,却是没问题了。
围观的长安百姓见莫旺居然冒出了一句汉话,一阵惊讶之后,居然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那情形就好像后世一个外国的明星到中国之后,随口说句“你好”,就能让许许多多的脑残人士疯狂一样。
莫旺这一路上已经被大唐的繁荣给深深的震撼了,如今再看到长安这么宏伟的一座大城,更是惊诧不已,和长安城比较起来,同样为国都的巨港简直就是个茅草屋,不值一提,当他到了皇城之后,更是被震撼的难以自拔了。
以至于见着太宗之后,莫旺几乎是从大殿门口一直爬到了御阶梯之下,张口便是一句:“外邦室利佛逝使臣莫旺拜见伟大,至高无上的大唐大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虔诚的样子,就连每天都将万岁万岁万万岁挂在嘴边的朝臣们都脸红不已。
太宗诧异的看着莫旺,心中想道:“域外之人,也有这份孝心,实为难得啊!”
第二百一十六章 风险
“大唐始自高皇帝龙起太原,除炀帝暴虐,至今朕肆大位,而有三十载矣,炀帝天厌其昏淫,亦用殒绝其命。朕荷天地眷,授以文武,扫清混沌,习养民之道十有二年。今苏达曼五道,亟渎齐盟,自贻颠覆,欣闻新主执政,恭顺天朝,朕亦不胜弥慰。而今朕用震悼,斯民其何罪。今天其悔祸,诞诱尔衷,封奏狎至,愿身列于籓辅。今遣礼部郎官萧卫等持节册命尔为王,国号室利佛逝,世服臣职,永为屏翰。呜呼钦哉,其恭听朕命。”
自那一日莫旺等人到了长安,太宗倒也不曾难为,皆是礼遇,而后换过国书,便命礼部郎官萧卫持节,捧国书,与莫旺一同返程,前去册封苏和连为室利佛逝王。大概杜睿也不曾想到,册封使节居然会是萧卫这个前任的岳丈大人。
送走莫旺等人,太宗当即下旨,责令岭南,江南两道官员开启移民浪潮,在杜睿给太宗的奏本当中,详细的帮太宗算计了一笔账,如今大唐虽然富庶,国泰民安,然照此发展下去,土地的问题依然会逐渐的显现出来,想要消弭这种危机,唯有海外殖民,拓展大唐的生存空间。
杜睿的密折,让太宗的心中也不禁升起了阵阵危机之感,若是当真像杜睿所说的那般,大唐千秋万世的功业,也只能成为一张画饼。
若是在以前,太宗难免要说杜睿危言耸听,但是如今随着杜睿不断自海外传递来的消息,太宗的眼界也开阔了不少,对于杜睿的这个主张,他也是竭力支持。
太宗的决定自然在朝中引起了阵阵反对之声,萧瑀等老夫子纷纷以“海外蛮荒之地,何以聚养生民”为由,不断进谏,但是这一次太宗硬生生的顶住了,任谁说也不肯松口,只能让那些老夫子徒呼奈何。
长孙无忌自然也看出了这是杜睿的主意,但是太宗一力支持,又有太子李承乾在一旁帮腔,他也是无可奈何,眼看着太宗父子对杜睿越发的器重,长孙无忌的心中也是不快。
刚散了朝,回到家中,还没等洗漱一番,便有家人回禀:“启禀大人,晋王傅求见!”
长孙无忌一愣,道:“晋王傅?哪个晋王傅?”
刚刚问完,长孙无忌就不禁想到了,当年那个被太宗拉在身边,对着一帮要求处死范兴的大臣们,大讲为人臣子之道的赵恭存。
他怎么来了?
长孙无忌有心不见,但是此刻心底里突然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随口道:“请到后园中待茶!”
家人下去了,长孙无忌换过了一身便服,到了后园,老远就看到了赵恭存坐在胡椅之上,正自顾自的喝着茶,说不出的悠闲自得。
“赵大人一向少见,怎的今日却到了老夫的府上!”长孙无忌说着走到了赵恭存的对面。
赵恭存连忙起身,躬身一礼,道:“下官自到长安,一向忙着教导晋王课业,不曾到大人府上拜望,还请恕罪!”
长孙无忌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赵大人何出此言,且安坐!”
赵恭存坐下之后,道:“长孙大人或许还不知道,当年下官为绥州司库,还是范大人举荐,长孙大人保举,说起来下官倒是要称大人一声恩相的!”
长孙无忌一愣,没想到赵恭存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身为吏部尚书,天下三品以下官员的升任调拨都是他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要是照赵恭存这般话说,那岂不是天底下州城府县的大小官员都是他的门生故吏了。
想不明白赵恭存打得什么主意,长孙无忌也是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一笑,道:“赵大人不必如此,如今赵大人身为晋王傅,深得晋王宠信,也都是赵大人自家的本事,与老夫何干,今日赵大人来访,想来是有要事吧!?”
赵恭存微微点头,笑道:“下官冒昧来访,倒是唐突了,只是闲来无事,随意走走,长孙大人是晋王殿下的亲舅舅,下官身为晋王的老师,前来拜访,也是理所应当的!”
长孙无忌目光一凛,他已经隐隐猜到了赵恭存在打什么主意了,如今外人或许还看不出,但是身在局中之人,定然已经猜到了长孙无忌和太子李承乾隐隐有些疏离,不似此前那般亲密。
满朝文武都知道,长孙无忌力挺李承乾,一方面是因为二人的血缘关系,一方面就是希望能保持长孙家的荣光。可如今李承乾宠信杜睿,对杜睿言听计从,难免就会让长孙无忌隐隐的感觉到不安,一旦长孙无忌和李承乾的联盟被破坏了,杜睿又远在海外,那么其他人也就有办法了。
旁人能猜得到,赵恭存这个聪明人自然也能看得出来,一旦长孙无忌对李承乾心怀怨念,不再成为李承乾的支持者,那么长孙无忌会怎么办?
放弃一切,等待杜睿将他超越,这显然不是长孙无忌的性格,一个久居高位的人,是绝对不会甘心将手中的权力拱手让出去的,那么就只有一个选择了,那就是再为自己选择一个新的投资方向。
如果李承乾失势,原本魏王李泰是最有希望添位东宫的,但是很可惜,这个奈不住寂寞的小胖子头脑发昏,自寻死路,如今身处高墙之内,想要翻盘已经不可能了,太宗不会将天下交给一个反叛过自己的儿子。
李恪?同样不可能,至少长孙无忌不会将投资的对象转移到他的身上,二者没有天生的血缘关系,这就是长孙无忌转向李恪的最大障碍。
那么还有谁呢?只剩下了一个李治!
如果是在以前,赵恭存还不曾有过将李治拱到那个位子上的念头,最多也就是积累一些资本,最不济也要让李治安安乐乐的做一辈子亲王,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长孙无忌和李承乾因为杜睿,闹得不和,若是将长孙无忌争取过来的话,杜睿又不在李承乾的身边,想要让李承乾犯错,那就太容易了。
至于李承乾有长孙皇后支持这件事,就更不用担心了,李承乾和李治都是她的亲生儿子,两个人何曾分得出亲厚,若是当真要比较的话,李治自幼便养在长孙皇后的身边,比李承乾还要亲近。
一旦将这些优势全都汇集到一处之后,赵恭存的心中不免就升腾出了一股强烈的火焰,他不图利,像天底下许许多多的读书人一样,他好的是名,若是能成为帝师,名垂青史,那该是何等的荣耀。
长孙无忌能从赵恭存的眼睛当中,看出他的心中所想,也不禁思索了起来,对他来说支持李承乾,和支持李治其实是没有多大分别的,两个人都是他的侄子,相比较而言李治性格更为懦弱,至少他看到的是这样,若是将来李治嗣位的话,还不对他这个舅舅言听计从。
而李承乾呢,他除了一个皇长子的名分之外,还当真没什么能强过李治的,而且如今李承乾明显更加信任杜睿,一旦李承乾继承大统的话,他该何去何从,这一点也让他心烦意乱。
赵恭存见长孙无忌不说话,道:“近日晋王偶得王羲之的一幅字,不辨真伪,下官才疏学浅,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听闻长孙大人雅好王右军,晋王便命下官带来,给长孙大人一观!”
长孙无忌一愣,看着赵恭存将一副卷轴递到了面前,下意识的接过展开一看,心中不禁大为惊喜,居然果真是王羲之的真迹《快雨时晴帖》。
“羲之顿首:快雪时晴,佳。想安善。未果为结,力不次。王羲之顿首。山阴张侯”
原文大意为,王羲之拜上:快雪过后天气放晴,佳妙。想必你可安好。事情没有结果,心里郁结,不详说。王羲之拜上,山阴张侯启。
若是以前,李治送上这副王羲之的字倒还没什么,说不定长孙无忌还能在心情大好之下,点评一番,但是此时节送来,那意味可就着实深远了。
“事情没有结果,心里郁结,不详说。”
什么事情没有结果,为何心情郁结,又有什么不能详细的说?
这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看着这幅字,长孙无忌的心中也是一阵纠结,左右徘徊,放弃支持李承乾,转而支持李治,这对他来说虽然是个好结果,但是却要冒着很大的风险,李治虽然深受太宗,长孙皇后的宠爱,又向来有贤王之名,但是李治此前实在是太不引人注意了,而且方才十岁,怎能和已经二十岁,根基稳固,又有太宗夫妇支持,满朝文武信赖的李承乾争斗。
但是不接受李治抛过来的橄榄枝,眼看着杜睿这个曾经被自己十分看好的小辈,一步一步的超过自己,最终将自己挤到一边,长孙无忌又实在是不甘心。
况且李治的晋王妃还是杜睿的嫡亲妹妹,若是投靠过去,将来还不是要被杜睿压上一头。
赵恭存看出了长孙无忌的犹豫,突然说了一句:“这幅字晋王无福消受,还是转赠于大人的好,下官来之前,晋王还有一句话,让下官转告长孙大人,舅舅终究要亲一些,有了好东西自然也要和舅舅一起分享才是,这才是孝道!”
长孙无忌心头一惊,抬头看去,正好和赵恭存对视,在这一刻,徘徊的心思总算下了决定,将那副字卷好,笑道:“劳烦赵大人回去转告晋王殿下,便说老夫知道了!”
赵恭存闻言,心头不禁狂喜,道:“如此!下官便告辞了!”
赵恭存走后,长孙无忌在后园之中驻足良久,突然长叹一声,看着大明宫的方向,怅然若失道:“你便怎么也看不清,舅舅怎么会害你!”
……
晋王府内,李治正焦急的在自己的书房之中踱着步子,此刻的他和平日里大不一样,脸上哪还有半分天真无邪的模样,和李家男子,他的父兄一样,都长着一颗玲珑心思。
赵恭存走进了书房,李治连忙迎上去,攥住了赵恭存仅存的那条手臂,急道:“如何!?舅舅有何回话?”
赵恭存一笑,道:“此事成了!”
李治不禁一阵狂喜,道:“舅舅如何说的?”
赵恭存将长孙无忌的原话说了,李治闻言,皱眉道:“这算什么,先生为何要说事成了?这和什么都没说,有何区别!?”
赵恭存笑道:“长孙大人什么都没说,就是什么都说了,殿下只管放心,静观其变就是了,如今有了长孙大人相助,殿下大业不愿矣!”
李治最信的就是赵恭存,见他都这般说,心中也就没有了什么疑虑,当初他也不曾升起过这般心思,只想着做一个闲散宗室,一生快乐就是了,可是却禁不起赵恭存的反复劝说,而且他也觉得赵恭存确实说的有道理,若是当真能坐上那个位子,号令天下岂不更好。
李治闻言,心中更是兴奋不已,道:“好!好!这边好,他日本王大业有成,定然不会忘记先生的!如今明里有舅舅相帮,暗里还有杜睿相助,想不成事,也不行了!”
赵恭存闻言一惊,道:“那杜睿也投效殿下了?”
李治道:“这却不曾,不过却也不远了,杜睿平生只有一个嫡亲的妹妹,如今莲姐姐又是本王的王妃,到时候让莲姐姐去游说,杜睿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赵恭存闻言,低头思索了一番,道:“这个……殿下!若是不可为,暂时还不要动,长孙大人与杜睿多有不和,一旦让长孙大人得知殿下与杜睿关系密切,难免事情有变!”
李治道:“这个本王自然省得!他们二人若是没有嫌隙,本王又哪里来的机会呢!”
赵恭存又道:“如今杜睿远洋出海,不在长安,只要在他回来之前,让大局敲定,便是他心中再不甘愿,也无能为力了,到时候若是能为殿下所用,自然最好,若是不成的话,闲置也就是了!”
李治闻言,点点头,心中不禁一阵畅快,谁又能想到,原本和那个位子距离最远的他,此刻居然也有了窥伺的希望,而且还不仅仅是窥伺,他或许当真有希望坐上那个位子,也犹未可知。
……
与此同时,还不知道一张布满危机的大网正在慢慢的向自己张开的李承乾,正在麟德殿内与太宗叙话。
“承乾!或许你是对的!杜睿此子的心中当真装着的是大唐!”太宗有生以来第一次认错,而且面对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
李承乾微微一怔,道:“父皇何出此言,承明确实不曾怨过父皇的!”
太宗笑着摆了摆手,道:“他若当真不曾怨过,朕倒是要问问他是何居心了,他对朕有怨,这也是在所难免的,承乾!你要理解父皇,父皇这么做也都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为了你们这些儿孙后代着想啊!”
李承乾忙点头,道:“儿臣明白!”
太宗点了点头,欣慰道:“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朕虽然是天子,但是天子也有错的时候,承乾!你要记住,这满朝文武,便是你的舅舅长孙无忌,还有父皇引为肱骨的房玄龄,你唯一要信任的只有杜承明!他是将你当做了挚友,兄长一般看待的,这番话,朕今日告诉了你,来日,你也要告诉你的儿孙,杜承明一心为国,其胸襟气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我父子在位,能遇到这么一个贤臣,当聊以自慰了!”
李承乾万万没想到太宗今日将他招到了麟德殿,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忙道:“父皇教诲,儿臣谨记在心!”
太宗摆了摆手道:“好了!此事只限于你我父子二人知晓,不可透露出去!”
“是!儿臣领旨!”
太宗点点头,站了起来,道:“承乾!你看看这移民之事,该如何操办起来!使生民离开故土,朕还当真担心会激起民怨啊!”
古往今来,历朝历代的君王在每做一件事之前,能将民众的意愿放在心上的,除了宋代有名的仁君宋仁宗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太宗了。
汉武帝的丰功伟绩虽然名标青史,但是武帝在朝之时,连年征战不休,百姓生活困苦,以至于在武帝万年深为悔恨。征和四年,公元前八十九年,向天下人昭告:自己给百姓造成了痛苦,从此不再穷兵黩武、劳民伤财,甚至表白内心悔意。这就是《轮台罪己诏》。这份诏书,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份帝王罪己诏。
表明汉武帝已决心不再主动对匈奴用兵,而要注重发展农业,提倡农耕以恢复生产。为实现这一政策,汉武帝不但下令不复出军,而且还在征和四年封丞相田千秋为富民侯,以明休息,思富养民也。同时,还任命赵过为搜粟校尉,推广代田法,并下诏重申:当今之务,在于力农。
太宗一生却不曾有过这种悔恨,就是因为他时时刻刻都能将天下的百姓放在心头的缘故。
李承乾闻言道:“这事杜睿在奏折当中也曾有过明言,移民不宜用强,当用导,使民自往,今年剑南道歉收,父皇何不颁布旨意,着剑南道的百姓移民海外,使岭南,江南两地的官员辅助!”
太宗点头道:“这也是个法子,承乾!朕看此事便由你操办起来,可好!?”
李承乾自无不允,道:“儿臣领旨!”
太宗接着道:“此事关系重大,以往朕只以为大唐国土已涵盖九州,是杜睿让朕明白了,大唐不过天下一隅之地,这天下大着哩!如今杜睿在海外为我大唐开疆拓土,朕便身居国中,为他料理一下后面的事吧!承乾!杜睿将你当做挚友,兄长,你也不要怕辛苦!多多历练,将来朕也好放心将这天下交到你的手里啊!”
李承乾闻言,忙道:“父皇何出此言,儿臣只愿做一辈子的儿臣。”
太宗笑道:“傻孩子!你终归是要长大,是要自己去走的,总不能让父皇一辈子都扶着你不是,将来朕老了,可还要你来搀扶呢!还有这海军之事也要尽快操办起来,杜睿给朕的奏折当中,还夹带了一种船的草图,只是这盖伦帆船不伦不类,不若就叫它海龙船好了!”
盖伦帆船杜睿原本是打算将来环球航行结束之后,再拿出来的,但是被太宗钦命为宣抚使之后,杜睿也觉得自己若是再藏私的话,便有些说不过去了,干脆也就拿了出来。
李承乾道:“海龙船,这名字确实好!”
太宗又道:“只是不知道杜睿为何又要在这船舷两侧开这么多窗,这却是把朕也给难倒了!”
李承乾笑道:“杜睿做事一向神神秘秘,让人摸不着头脑,想来必有深意!”
太宗也是一笑,道:“好!此事也交由你来料理,便在泉州,杭州,登州三地操办起来,打造这种海龙船,如今有了杜睿那笔不义之财,倒也宽松了许多,不用担心那些老夫子说朕穷兵黩武了!”
太宗如此信任,李承乾自然激动莫名,忙应承了下来。
议完了正事,太宗突然道:“那杜睿莫非是长着天眼,朕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一个青年,见识怎的会如此广博。”
李承乾闻言,心中不免戚戚,道:“父皇!也不知杜睿此刻到哪里了?”
太宗也是长叹一声道:“是啊!海外渺无边际,大海之上凶险异常,谁又能知道他到了什么地方!”
就在太宗父子为杜睿牵肠挂肚之时,杜睿却正在面临着他出海以来最大的风险。
第二百一十七章 新大陆
离开室利佛逝之时,杜睿便知道此次再向南航行,与此前可是大不相同,之前虽然也是远涉重洋,但总归是在亚洲,杜睿更为熟悉,若是遇到风浪,随时可以找个小岛躲避,但是离开了室利佛逝之后,情况就不同了,越往南,杜睿所知道的知识能提供的帮助就越小,一旦遇到大风浪,茫茫大海之上,便是想要躲避,都十分困难。
按照记忆当中的世界地图,杜睿也只能不断的朝着岛屿众多的地方航行,生怕出了意外,但是在绕过所罗门群岛的时候,意外还是发生了。
一天夜里,狂风巨浪不期而至,浪头大的都能涌上船舷,好在这批船,杜睿在出发的时候为了避免意外,统统都在船舷两侧加上了铁板,要不然的话,单单是浪头就能将船身击打的粉碎。
杜睿在船舱内被颠簸的也是晕头晕脑,可是还要照顾三个女子,也不能表现出任何的慌乱,心中对大海的恐惧也只能深深的藏着。
重生以来,杜睿自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此时却明白了,面对不可预测的天相,纵然是他知道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少爷!”熙凤满脸恐惧的紧紧抓着杜睿的手臂,泣道,“我们是不是都会死在这大海上!?”
杜睿一皱眉,斥道:“乱说什么?我们谁都不会死,谁都不会死!安安静静的待着,过一会儿风浪自然会停!”
杜睿的安慰并没能起到任何作用,不单单是熙凤,此刻袭人,元春,黛玉的脸上也满是惊恐,唯有宝钗,虽然被颠簸的面色苍白,一日未尽米水,但却神情如常,紧紧的抓着杜睿的衣襟,既不喊叫,也不哭泣。
杜睿心中不免有些诧异,问道:“宝钗!你当真不怕吗?”
宝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神如波的看着杜睿,突然笑了,便仿佛在这刮着狂风,掀着巨浪,黑的让人心生恐惧的大海上盛开了一朵美艳的牡丹花。
“奴婢自然怕,只是若是当真能死在少爷的身边,奴婢也甘之如饴!”
此时众人都身处险境,宝钗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看着杜睿,红着脸道:“少爷!那一日在海上,你曾说过将来会给奴婢一个安排的,今日生死不知,奴婢想要知道,少爷的心中可曾有过奴婢半分!”
宝钗说完,便满眼期盼的看着杜睿,其他三女也都是一样,带着同样的目光看了过来,此刻她们似乎都忘记了恐惧,忘记了这恼人的颠簸,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杜睿不知为什么,此刻居然也平静了下来,看着五个痴情的女子,突然笑了:“你们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能得美人垂青,我杜睿何其幸甚!宝钗!你问我要给你怎样一个安排,今日我就告诉你们,若是我们都能大难不死,平安返回长安,我杜睿定然会风风光光的迎娶你们!”
“当真!?”
几女闻言惊喜的大叫了一声,此刻什么危险,什么风浪统统的都不重要了,她们这么多年,心心念念盼着的可不就是这么一个承诺吗?如今已经得到了,即便是当真要葬身海底,她们也没什么遗憾了。
正在此时船舱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了,一股海风吹了进来,伴随着海风进来的还有雨水,几女纷纷惊叫出声。
杜睿勉强站住身形看过去,见进来的是冯茗,此刻他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雨水海水打湿了,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大声道:“少爷!沧州,代州,易州三船被浪头卷进了海里,陈州,颍州二船的桅杆也被浪头打断了,该怎么办!?”
杜睿虽然早就想到了,在这大风浪之中,定然会有所损失,却不曾想到损失居然会这么大,冯茗提到的五艘船都是当初自泉州起航的时候,一同出发的五艘剪帆船,相对而言,和盖伦帆船相比,抗风浪的能力自然要差上一些。
“什么?”
杜睿惊叫了一声,他知道已经沉没的三艘船是救不了了,上面的两百多个水手也难逃葬身大海的命运。
“速速让凉州,鄯州两船去救援陈州号和颍州号,最不济也要将上面的兄弟救下来!”
“是!”冯茗大声应了一句,又道,“少爷!我们现在该向什么方向航行,风浪太大,船根本就不听使唤了,易州,代州二船就是因为相互碰撞才沉没的!”
杜睿大声回道:“现在还管什么方向,只管顺风走,等待风浪停下来再说,走!我随你出去看看!”
杜睿说完便拉着冯茗一起走,临出门前还不忘对身后的几女叮嘱了一句:“你们老老实实的待在船舱,不许出去!”
宝钗点点头,大声道:“少爷!小心啊!”
杜睿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放心!还没将你们几个娶进门,少爷我还舍不得死呢!”
说完关上舱门,便拉着冯茗出去了,此刻大海之上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几乎世界末日般的黑暗,狂风巨浪将杜睿的船队随意的拍打着,在大海之上,漫无目的的航行。
“冯茗!你只管粗略记住我们大致的方向,还有共走了多少路程就行,千万不可记差了,要是差了,你我可就当真要死在这大海上了!”
冯茗忙道:“少爷只管放心,小人已经有所安排,定然不会有错!”
杜睿紧紧的抱着桅杆,查看着四周,让他失望的是,一直期盼的陆地并没有出现,难道走差了,杜睿心中不免有些怀疑,这狂风巨浪的就算是走差了也很正常,杜睿此行还是第一次出海,对于在大海上如何辨别方位,一无所知,倒是不如冯茗牢靠。
原本在人们眼中巨大无比的盖伦帆船此刻也好像是大海之上的一叶小舟般渺小,面对着大自然一点儿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选择顺从。
此时杜睿的一名弟子穆天颜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杜睿见着忙道:“你不在船舱里,出来作甚!?”
穆天颜道:“老师!学生便是待在船舱里,也不过是坐等生死,老师教学生天文,此刻不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杜睿急道:“你那点儿墨水还都是为师教的,为师此刻都只能静待天命,你还不快快回去,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让为师如何向你的父母交代!”
穆天颜却不惧,反而笑道:“老师便是责罚学生,也要等脱险了才成,老师!学生方才看了,这风浪今夜是停不了的,是否该抛锚在此处暂避,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到时候不用风浪来料理我们,便是船船之间的碰撞,也能将我等都送进大海。”
杜睿一愣,看着穆天颜道:“为师何曾不想抛锚,只是此处水深不知多少,贸然抛锚起步更加危险!”
一旁的冯茗突然大声道:“少爷!与其坐观生死,不如搏上一把,或许还有生路!”
杜睿心中盘算了一番,他知道要是任由船只在海上这般颠簸下去,早晚也是个死,与其这样,不如一搏。
“好!传令下去,抛锚!”
或许当真是上天眷顾,船锚被抛下去之后,船只居然当真停了下来,虽然还在不断的被风浪来回吹打着,却总算平稳了些,只是陈州,颍州二船最终还是没能抵抗住风浪,被一个浪头击碎,沉入了大海,好在此之前,船上的水手被转移到了其他船上,躲过了一劫。
杜睿想着,既然此处水不深,那也就意味着距离陆地不远了,一想到此处,杜睿心中不禁感到了些安慰,总归还没有步入绝境当中。
一夜的大风浪,总算是停了下来,经过差点,这一夜总共沉了五条剪帆船,还有三艘桅杆断了无法航行,只能由别的船只拖曳着继续航行。
再和冯茗分析了一番之后,杜睿最终做出了向西南方向航行的命令,他有预感,此处距离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澳大利亚已经不远了。
又经过了两天还算平静的航行,杜睿他们终于发现了大陆,不是一路上经常遇到的小岛,而是真正的大陆,看着远处那块伸出来的陆地,杜睿知道,他终于成功了,那块伸展出来的陆地就是后世澳大利亚昆士兰州著名的道格拉斯港。
看到陆地的那一刻,即使心境一直平和的杜睿都不免阵阵激动,将身边的宝钗一把抱起,在甲板上转了一圈,等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忙将宝钗放下,但是已经晚了。
宝钗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杜睿亲近,自然是羞得面红耳赤,黛玉等人则是一脸的哀怨,在埋怨杜睿厚此薄彼,其余的人则是双眼望天,掩耳盗铃的向杜睿表示一一俺们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杜睿讪讪的笑了笑,开始观察起了那一块近在咫尺的新大陆,澳大利亚!
澳大利亚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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