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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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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公主道:“皇兄!臣妹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长生道长!”

李承乾闻言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长生道人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说起来这七秀丹可是他最成功的作品了,纵然不能治好李承乾的病,但是也绝对吃不坏,至少能起到滋补的作用,见汝南公主发难,倒也老神在在。

汝南公主道:“敢问道长,这七秀丹不知道长有多少!?”

长生道长还以为汝南公主有什么刁钻的问题呢,原来就是问这个:“回禀公主殿下,这七秀丹炼制不易,贫道穷尽数载,也只炼成了十枚!”

长生道人说得好像珍贵无比,但事实上,这东西都是批量生产,虽然确实炼制不易,但百十丸,还是有的。

汝南公主面色冷然,道:“这就好!请皇兄命人取来鸡鸭猪样各一,于殿外等候!”

李承乾闻言,顿时一阵皱眉,觉得完全没有必要,但是见汝南公主态度坚决,也不好拒绝,毕竟汝南公主也是为了他的健康着想,只好吩咐人去准备。

此刻就连天草四郎都不知道汝南公主究竟要做什么,只好静观其变。

不多时便有执殿武士入内禀报,所需鸡鸭猪样都已经准备妥当。

汝南公主请李承乾出了大殿,殿外已经圈上了鸡鸭猪羊各一只。

汝南公主当即吩咐道:“来人!将七秀丹喂给鸡鸭猪样各一枚!”

天草四郎闻言大惊失色,他明白汝南公主这是要做什么,分明就是拿这些鸡鸭猪样做实验,丹药里面的重金属,人吃了或许问题不大,可是要是这些畜生用了的话……

“圣上!这仙丹乃是进献给圣上的,公主殿下却要喂给这些畜生用,未免有些不敬!”

汝南公主冷笑道:“田大人!何出此言,古有记载,淮南王刘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既然长生道长将他这丹药说得如此玄妙,不妨便拿这些畜生一试,本公主也好看看,这些畜生能否当即升天!来人!喂下去!”

殿前武士见李承乾并没有反对,当即执行,喂下去之后,一开始不但没有任何副作用,反而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但是汝南公主的脸色已经开始不好看,她在杜睿身边日久,深明医理,自然知道这是内火上升,无从宣泄。

过不一会儿,首先是鸡鸭一个个拼命扑腾了几下,然后就一脑袋栽在了地上,很快就僵硬了,然后便是那只羊,发出了几声几乎要让人做噩梦的哀鸣,然后也是四脚朝天,不动弹了,猪也没有支撑多久,同样很快步了后尘。

李承乾见状,脸色变得越来越黑,一想到方才要不是汝南公主制止的话,险些就吃了谢谢足以致死的丹药,就是一阵后怕。

长生道人的一张脸几乎都变成了白纸,哪里还有方才那等活神仙一样的风范。

天草四郎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如此精明的汝南公主,也是连忙跪倒请罪:“圣上!臣失察,险些让这妖道害了圣上,臣万死!”

李承乾怒视着瘫软在地上的长生道人,强压着怒火,道:“皇妹!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李承乾一想到方才又是汝南公主救了自己一命,心中也是暗暗感激,便问起了汝南公主的意见,到底是多年的皇帝当下来,李承乾心内虽然愤怒,但也没失去理智。

其实不用问汝南公主,李承乾心里已经有了处置的意见,进献毒药,分明就是要行刺,这等大逆之罪,几乎没什么可疑问的。

敢用有毒的丹药毒害大唐皇帝,这是谋逆的大罪,无法赦免,没有人可以救长生道人了。

汝南公主也是暗恨长生道人,她虽然心地善良,但是也不会为长生道人求情,至于天草四郎,毕竟是朝廷命官,她可不好说。

随即李承乾即令人将长生道人投入刑部大牢,大理寺会审天草四郎,这是程序,朝中高官犯事,必须经过大理寺会审,最终定罪。

天草四郎闻言大惊失色,正要祈求李承乾开恩,却见武京娘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料想武京娘定然不会放弃他,到头来,不过是一个失察之罪,罚俸降级了事。

武京娘的心里自然也是恼恨异常,她的野心虽大,但是还没有大到要谋害亲夫的地步,一想到李承乾若是服用了那七秀丹,此刻也将倒毙当场的情形,她就不寒而栗。

李承乾被扶进了承庆殿,脸色还是不郁,道:“你们先退下吧!欣儿!你留下,朕有话要对你说!”

武京娘闻言,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事后等李承乾消了气之后,再想办法救天草四郎出来了,她虽然也恼恨天草四郎举荐妖道,可是毕竟眼下,她能倚重的人不过,而天草四郎就是最有能力的一个。

等到承庆殿内只剩下李承乾和汝南公主两个人的时候,李承乾苦笑一声道:“欣儿!今日要不是你的话,或许朕已经不在人世了!”

汝南公主忙劝慰道:“皇兄!那方士炼丹成仙之说,虚无缥缈,当初父皇就是因为常年服食丹药,以致中毒,皇兄万万不可再重蹈覆辙!”

李承乾漠然的点了点头,道:“欣儿说的是,成仙!人人皆说神仙好,可是果真有人见过神仙吗?不提了!不提了!欣儿!你如实告诉朕,朕还能活多久!”

汝南公主闻言一惊,连声道:“皇兄是真龙天子,自有诸神护佑,万万不能再说这等不吉利的言语!”

李承乾苦笑着摆了摆手,道:“朕的身子自己清楚,此前虽然太医院失火,焚毁了证据,可是朕也知道朕是被小人给暗害了,怕是命不久矣!只是朕之后,有许多事却放心不下!也不知承明何时才能回返!”

汝南公主闻言,心中也是大恸,道:“臣妹不敢欺瞒皇兄!狄仁杰已经带人去澳洲道去寻夫君,料想再过不久就能回返了!”

李承乾闻言一喜,道:“好!好!若是承明能回来,朕也就放心了!”

李承乾说着,从龙书案上去过了一道圣旨,递向了汝南公主,道:“欣儿!朕唯恐坚持不到承明归来的那一天了,这里有密旨一道,等到承明归来,你代朕交给他。”

汝南公主闻言,连忙跪倒,痛哭失声:“皇兄一定不会有事的!”

李承乾看着汝南公主,笑道:“欣儿!说什么傻话,生老病死,人之常理,岂能违背,朕的身子是不行了,可是大唐的江山社稷却不能乱,朕只恨当初猜忌承明,以至他负气出走,这都是朕的过错,如果朕在承明归来之间就驾崩了,到时候,你要替朕向他说一句,当年之事,都是朕的过错,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的话,朕只愿做他的挚友秦中山!”

秦中山!

这是当初李承乾与杜睿初识的时候,用过的一个化名,没想到几十年都过去了,李承乾依然记着。

汝南公主知道李承乾这是要将大事托付给自己了,颤抖着双手,将圣旨接过,道:“臣妹一定不负皇兄所托!”

李承乾点点头,叹息道:“如果可以的话,朕真想再见承明一面!这个天下,也就只有他不将朕当做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朋友的!”

汝南公主闻言,心中也是哀痛,她深通医术,自然知道李承乾的身体状况,已经十分危险了,中毒太深,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想尽办法延长李承乾的寿命。

而就在此时,杜睿在澳洲道,也是陷入了一个看似危险的境地之中。

第五百四十五章 叛军(六)

长安那边的李承乾已经预感到自己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阶段,他现在之所以还能硬撑着,一方面是因为汝南公主的医术,在为他续命,另一方面就是因为杜睿。

李承乾对杜睿有过猜忌,但是到了眼下,他唯一能够信任的依然还是杜睿,对大唐的江山社稷,他还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太子李弘年幼,且性情仁弱,能不能挑起江山社稷这副重担,李承乾的心里也没底,他必须为李弘挑选一个可以保护他的托孤重臣,就像当初太宗皇帝安排褚遂良和杜睿辅佐他坐稳江山一样。

还有一个原因,李承乾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那就是武京娘了,武京娘有野心,他是知道的,这些年背着他做过什么,他虽然不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却也能猜到不少。

只不过李承乾不忍心施以惩戒,在他看来,武京娘的那些动作,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毕竟历朝历代,宫廷之中的斗争都是最为残酷的,武京娘又没有强大的外戚集团支撑,作出这等事来,倒也合情合理。

如果李承乾的身体康健的话,他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两人夫妻多年,他实在是不想让武京娘伤心,而且李承乾一直以来都希望他和武京娘能成为太宗,长孙皇后那样,值得让千古传颂的夫妻。

但是现在不行了,李承乾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万一……

李承乾不敢再大意了,子弱母强,现在的情形和汉初之时何其相似,刘邦驾崩,刘盈即帝位,吕雉为太后,刘盈年幼,且性情仁弱,结果大权全都操在吕后手中。

为剪除异己,吕后毒杀赵王如意、砍断戚夫人手足,挖眼烧耳,给她吃哑药使她变哑,并置之厕中,任其哀号,名为“人彘”。刘盈不满其母的残忍,弃理朝政。

后惠帝刘盈忧郁病逝,吕后立少帝刘恭,临朝称制,行使皇帝职权,为皇后专政的第一人,少帝因其生母为吕后所杀,有怨言。吕后遂杀少帝刘恭,立刘弘为帝,照旧临朝天下。

吕后为了强化自己的统治,在采取“无为而治”,巩固政权的同时,首先打击诸侯王和政治上的反对派,重用其宠臣审食其。然后布置党羽,大封诸吕及所爱后宫美人之子为王侯。随后杀掉赵王刘友和梁王刘恢。右丞相王陵坚决反对封诸吕为王的政策,坚持高祖与大臣的盟约,“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吕后不高兴,就让他担任皇帝的太傅,夺了他的丞相职权,王陵只得告病回家,然后又让审食其为左丞相,居中用事。

陈平、周勃虽然不服,也只好顺从。审食其不处理左丞相职权范围内的事情,专门监督管理宫中的事务,像个郎中令,吕后常与他决断大事,公卿大臣处理事务都要通过审食其才能决定,吕后这些做法遭到刘氏宗室和大臣的激烈反对。

吕太后追封他已故的两个哥哥,大哥吕侯为悼武王,吕释之为赵昭王,以此作封立诸吕为王的开端。吕后元年,封侄吕台为吕王,吕产为梁王,吕禄为赵王,侄孙吕通为燕王,追尊父吕文为吕宣王,封女儿鲁元公主的儿子张偃为鲁王,将吕禄的女儿嫁给刘章,封刘章为朱虚侯,封吕释之的儿子吕种为沛侯,封外甥吕平扶柳侯。

吕后二年,吕王吕台去世,谥号肃王,封其子吕嘉代吕台为吕王。吕后四年,又封其妹吕媭为临光侯,侄子吕他为俞侯,吕更始为赘其侯,吕忿为吕城侯。吕后先后分封吕氏家族十几人为王为侯,刘氏权柄尽入吕氏手中。

《史记》记载:“吕后为人刚毅,佐高祖定天下,所诛大臣多吕后力。”其中最著名的事件就是主谋诛杀韩信、彭越,逼反英布并最终灭而杀之。这三件事情都发生在刘邦去世的前一年。韩信、彭越、英布三人都是著名战将,为刘邦夺下了大半江山,刘邦登基作皇帝后,均被封为王爵。三人国土广大、民口众多,是当时一等一的封王大国。

刘邦去世时,吕后曾封锁消息,四天密不发丧,与其幸臣审食其密谋诛杀众将领。这一密谋后来走露风声,被人劝阻。但已经足以威摄群臣,使得那些如狼似虎的将领们乖乖地随着吕后的指挥棒转,顺利渡过一段危险期。

吕后不仅主谋诛杀大臣,还对刘邦的子孙们痛下杀手。刘邦共有八个儿子,分别是刘肥、刘盈、刘如意、刘恒、刘恢、刘友、刘长、刘建,其中只有刘盈是吕后亲生。

吕后掌权后,先是毒杀了刘如意,然后又因小事想对刘肥故伎重演,被刘肥识破,刘肥设计自保逃过一劫。后来,吕后又设计饿杀刘友,迫使刘恢自杀,刘建病死只留下一个儿子,也被吕后派人杀掉。没有受到吕后威胁的只有刘恒和刘长二人。实际上,连亲生的儿子刘盈也是间接死于吕后之手。总起来说,刘邦的八个儿子中,直接或间接死于吕后之手的有四人,另有一人病死后被吕后绝了子孙。没有受到损伤的只有刘肥、刘恒和刘长三人。

吕后不遗余力地迫害刘邦的子孙,除了女性任性的行事风格使然之外,目的之一就是夺取他们的封地,用以分封她的娘家人,以壮大吕家势力。事实上,吕后也确实几乎夺得了刘家天下。

前有吕后的故事,纵然李承乾对武京娘再信任,也不敢掉以轻心,他能因为杜睿的权势过大,就不念及两人的友情,逼得杜睿去职还乡,自然也能为了大唐江山社稷的稳定,怀疑上武京娘。

所以李承乾必须为自己的身后事开始准备,他必须安排一个足以制衡武京娘的人在李弘的身边,而这个人只能是杜睿,也只有杜睿才能让他安心。

……

可就在李承乾心心念念的盼着杜睿的同时,杜睿在澳洲大陆上的情形,貌似也并不乐观。

大自流盆地之中,杜睿所率领的大军已经在这里盘亘了月余,从最开始发现敌军,一直到现在,唐军除了不时的遭遇叛军的袭扰之外,连对方的影子都没看到,这在杜睿二十余年的军旅生涯之中,实属首次。

唐军将士也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变得焦躁不安起来,甚至有种悲观的情绪在将士们之中酝酿而生。

对杜睿,他们也是越来越没有信心,似乎觉得当初率领他们诛灭契丹,踏平三韩,横扫倭国,征伐吐蕃,平定西域的杜大帅,在杜陵隐居的时间太长了,他身上的魔力也已经耗尽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的大唐军神了。

“在这么下去,不用叛军来攻,我们自己就会被困死在这个鬼地方!”

到了天色傍黑的时候,杜睿又下令安营扎寨,前些时日,将士们还能令行禁止,但是到了今天,一些唐军将士已经开始出现了磨洋工的现象。

每日里都是行军,行军,盲目的行军,有些地方,就连唐军将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来过了多少次了,甚至有的时候,他们还能发现上一次在那里安营的时候,吃过的野兽骨头。

“杜大帅!怕是遇到对手了,叛军之中一定有能人指点,不然的话,怎的就能牵着咱们的鼻子走,这都多少天过去了,连叛军的影子都没看见!”

“今天好像又有不少弟兄掉队了,在这鬼地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得着他们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疲惫,杜大帅却也不知道体恤我们,只知道催促我们赶路,赶路倒也不怕,可是却也不告诉我们要做什么,只是在这鬼地方来回绕圈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算是个完!”

“哼!与其被困死在这里,我倒是请愿和那些叛军打上一场,就算是战死了,也能落得个好名声,日后还能进得了忠烈祠,要是像这样被活活累死,困死,就算是排位进了忠烈祠,咱也没那个脸面去受香火!”

“谁说不是!要说咱杜大帅以前那没得说,只要是当兵的,谁不想在杜大帅的帐下效力,可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了,难道当真是江郎才尽不成!来这鬼地方都不记得多少天了,连叛军的影子都没看见,反倒是咱们自己,不时的有弟兄掉队!”

掉队!

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成了困扰唐军将士最大的难题,每天都有一部分人掉队,被甩在后面,在他们看来,那些掉队的袍泽弟兄自然是凶多吉少了。

“我看这一次,咱们算是要走到头了,大家都警醒着点儿,既然杜大帅让咱们行军赶路,那咱们就走,不过都坚持住了,这鬼地方,万一掉队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叛军也真是奸猾,只知道带着我们绕圈子,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依我看,定然是藏着阴谋!他们就是想要拖垮了我们,然后再加以围攻!”

“我倒是盼着叛军快点儿来,纵然是死了,也舒服,到时候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走来走去的,真是折磨死人!”

这几个唐军将士窃窃私语之时,冯照正好由这里经过,闻言也是大皱其眉,不过却也没有出言制止,有些事情,他是不方便对这些普通将士说的。

杜睿的大帐之中,如今也变得冷清了许多,这些天来,不单单有士兵掉队,也有不少将军被甩在了后面。

冯照进了大帐,看见杜睿正对着一张,这几天刚刚绘制出来的地图,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也不敢上前打扰,便站在了一边。

杜睿听到声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冯照来了:“冯教师!辛苦了!眼下人手不足,也只能让你代劳去察营了!”

冯照忙道:“小人不敢说辛苦,不过老爷,这军心不稳,恐怕对老爷的谋划会有影响,依小人之见,少爷不如……”

杜睿摇了摇头,打断了冯照的话,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眼下是紧要关头,绝对不能让叛军看出破绽来!”

冯照有些不解,道:“老爷!先前不是说对叛军要以招抚为主,又何必如此谋划,只要追上叛军主力打上一场,让其自溃,而后招抚,也就成了全功,又何必如此麻烦!”

杜睿知道,不单单冯照心中有此疑惑,其余的唐军将领也是一样,淡淡的一笑,道:“我知道冯教师心中有疑惑,本帅也是最近这些时日,才作此决定的,那些叛军并不像本帅原先想的那么简单。”

叛军之中有高人,不单单是杜睿看出来了,就连普通的唐军将士也有所察觉,冯照跟随杜睿多年,自然也感觉到了。

杜睿解释道:“这个高人自然不会是土人,定是在移民当中,冯教师试想一下,若是有这般能耐的人,会在中原找不到生路,要移民澳洲道?”

冯照闻言一惊,想着最近发生在杜睿身边的这些事,再联系上杜睿方才的话,突然惊道:“老爷的意思是说,这场叛乱本身就是有人在背后谋划好的!”

杜睿点头道:“不单单如此,我还怀疑,从这场叛乱开始,那个暗中谋划的人就是为了引我上钩!”

冯照惊道:“老爷!究竟是何人,居然有这般能耐。”

杜睿道:“我已经隐约猜到了,能如此熟知澳洲内情的,又处心积虑要将我除去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天草四郎!”

杜睿不是没想过有可能是武京娘,但是思虑了一番之后,杜睿还是觉得这个可能性并不大,武京娘虽然对他有怨气,但是还不至于要痛下杀手,而且武京娘对澳洲道一无所知,如何有本事将手伸到这里。

要想在澳洲掀起一场大规模的叛乱,必定是个熟习澳洲道一切事物的人,在这个年代,能有这般见识的也就只有天草四郎这个同为穿越者的日本人了。

天草四郎!

冯照闻言一愣,他方才想到了对方有可能是杜睿的政敌,有可能是那些被杜睿极力打压的世家大族之人,甚至想到了可能是皇帝李承乾,但万万没想到杜睿居然会提到天草四郎,这个对冯照来说已经有些陌生的名字。

冯照当然不可能知道天草四郎是个从后世穿越过来的人,熟习这个时代的一切,在他看来天草四郎充其量也就是个有些能力,一心做着复国大梦的小角色罢了。

不过既然杜睿认定是天草四郎所为,以杜睿的预判能力,冯照自然不会怀疑,可是他想不明白,一个亡国之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量。

杜睿知道冯照会怀疑,便道:“依我看,不单单这件事是这个天草四郎谋划的,而且这个天草四郎现在极有可能就在长安,甚至位列朝堂之上!”

冯照闻言更是大惊失色,如果像杜睿说得那样,岂不是如今澳洲道的情势错综负责,就连朝中都有大乱的可能,一个对大唐怀恨在心,有着亡国大仇的人,在大唐的朝堂之上立足,单是想想,冯照都觉得可怕。

“老爷!要是当真如此,我们该如何应对!”冯照急道,“此间事尚且未料理干净,万一朝中再发生大事,大唐的根基岂不是要被那个天草四郎给坏了!”

杜睿沉吟道:“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不过倒也不用过于担心,毕竟朝中有英国公坐镇,圣上又非昏聩之君,天草四郎纵然有些动作,大唐的江山社稷也乱不了!”

如果此事杜睿知道,李承乾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话,只怕就不会这么老神在在了。

杜睿接着说道:“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将澳洲道上,天草四郎的所有势力,尽数扫荡干净,澳洲道干系重大,保住了这里,将来大唐才能向美洲继续开拓,这里万万不能乱,更不能让天草四郎这个倭人的手伸进来”

正说着,帐外的亲卫禀报道:“大帅!诸位将军到了!”

杜睿闻言,赶紧对着冯照使了个眼色,冯照会意的点了点头,眼下绝对不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否则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动摇军心。

试想一下,一旦唐军将领知道了,他们在前方作战,而自己的大后方,大唐的政治核心,长安都有发生动乱的可能,军心还能稳定吗?长安那边虽然有发生动荡的可能存在,但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平定澳洲道上的叛乱。

众将走进大帐,看他们的神情,完全不似那些普通士兵般焦躁,反而显得十分轻松,就连前些日子,吵闹的最凶的那几个将军,此刻都安分了下来。

“参见大帅!”

杜睿摆了摆手,示意众将入座,道:“刘将军!如今大营之中还有多少人马?”

被杜睿点到的唐将闻言,连忙回道:“大帅!还有不足两万人!”

杜睿闻言,心中盘算了一阵,接着又看向了另一个将军,道:“马将军!明日你便带领三千人离开大军!到……这里!”

杜睿说着起身,在那张他亲手绘制的地图上点了一个地方。

马将军连忙起身,道:“末将遵命!”

杜睿点点头,接着又道:“冯教师!各处人马可都到了指定位置!?”

冯照忙道:“回禀大帅!各处人马业已传来消息,都已经达到大帅指定位置,专等大帅将领!”

杜睿道:“冯教师!此事干系重大,万万不可懈怠。”

冯照道:“大帅放心,小人自会料理!”

杜睿接着又道:“诸位将军!散帐之后,需约束好将士们,明日行军至这里后,大家就可以好好歇息一番了。”

这时,帐内的一名唐将起身道:“这下好了!那些小子们,这些日子可是没少发牢骚,等到大帅将那些叛军围歼之后,他们就明白这些时日大帅的意图了!”

杜睿此番的谋划,确实很大,在惊觉叛军之中有高人存在之后,杜睿便订下了这个计划,那些所谓掉队的唐军,其实是被杜睿暗中派遣出去的。

杜睿知道对方的意图是要拖垮唐军,等到唐军疲惫不堪之时,再突然袭击,一举将唐军击破。

于是杜睿就将计就计,用掉队这种方式迷惑叛军,让这些分散出去的小部队,在四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网,等到叛军主力现身之后,再围而歼之。

杜睿知道,要想使澳洲的土人彻底屈服,并不容易,前世的英国人用了数百年的时间都没能做到。

当然那是因为那些“高贵”的白人骨子里就存在着对有色人种的歧视,但是澳洲土人的反抗确实更为重要的因素。

澳洲的土人虽然依旧生活在蒙昧的原始社会制度中,但是他们毕竟已经诞生了属于自己的文明,而且这个文明还是被绑缚于一种类似于宗教的模式之上,这就从根本上杜绝了他们被人同化的可能。

他们有属于自己的文化,属于自己的信仰,杜睿如果贸贸然的让他们去归附于华夏文明,顾及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在历史上澳大利亚虽然没有爆发过太大规模的反殖民起义,但是澳大利亚的土人可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么温顺,驯服。

和现在的唐人一样,历史上的英国人到来之后,使澳大利亚土著人与世无争的原始生活环境受到袭扰,土著人不断龟缩活动领域。

对于外来者,土著人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十分厌恶,他们憎恨那些远方到来的“客人”,双方冲突连年不断。

在英国人登上澳大利亚的初期,土著人总数尚有百万,然而随着英国人的杀戮,土著人人数锐减,总数不足三十万。当时英国人以“清理土地”为名,象驱赶牲畜一样对待土著人,土著人乐以为生的山林、食物和水源纷纷失去。

最终土著人忍无可忍,于公元1790年发起了大规模等的反抗,土著领袖潘坶嵬聚众揭竿而起,植物湾地区众部落云和响应,以游击战的方式袭击英国占领者。

土著人从英国军队那里夺取大量枪支弹药,以各种方式报复入侵者,一时间潘坶嵬成了英国人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也成了英国人的心腹大患,英国人以“20加仑白酒和2套衣服”为赏格捉拿潘坶嵬。

公元1802年潘坶嵬被捕,英军砍下潘坶嵬的头颅,并浸泡在酒里,当作动物标本送往伦敦。英国统治当局为此啧啧称赞新南威尔士总督的“政绩”。

潘坶嵬死后,他的儿子又同英国统治者浴血奋战了八年的时间。

此后虽然再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武装反抗,但是土著人的抗争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因为在澳大利亚,土著人根本得不到任何公正待遇。直至1900年,澳大利亚宪法还赫然规定,“在联邦、各州和联邦其他部分的人口统计中,土著人不列其中。”

土著人得不到人的待遇,更谈不上公民身份、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土著人为此向白人统治者展开不懈的斗争。20世纪中期以后土著人权问题才逐渐发生转机。在1967年的全民公决中,澳大利亚白人以压倒多数同意把土著人列入人口统计范围,并赋予土著人参与联邦的立法权力,土著人的生存境遇也由此开始改善。

1982年,几个土著领袖进一步要求澳大利亚高等法院承认他们对于澳大利亚国土的传统权利。这对英国人当年所编造的“澳大利亚属于没有主人的大陆,土著人无权拥有澳大利亚”的历史和法律虚构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这场争论持续了10年,直到1992年,高等法院迫于各方压力,含含糊糊地承认土著人具有“澳大利亚主人”的权利。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于1993年底又出台专项政令,“容许定居的澳大利亚土著人继续占用白人到来以后,以白人名义拥有的地区”,或以其它方式“给土著人以补偿”。

1996年,高等法院又做出决定,容许土著人“租用”政府的土地放牧牛羊。对1993年政令而言,高法院的新裁定对土著人的实质性权利是一种紧缩或剥夺。

直到杜睿穿越时空,来到大唐的那一刻,澳大利亚联邦议会旧址门前的草坪上,尚有土著人“安营扎寨”的草棚,终日有人驻守,向联邦政府静默示威。

前世杜睿也十分同情那些被人压迫的土著人,但是现在他的立场完全变了,他也成了一个压迫者,一个殖民者,一个在这个时空将澳大利亚宁静打破的外来者,而且他的目的,和前世的英国人没什么两样,他为的都是澳洲的土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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