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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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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府闻言,脸上的神色也是一阵波动,他贪赂成性,十万贯让他颇为心动,仔细的想了想其中的关节,便点点头,道:“十万贯,一个榜眼,倒也合适!”

李泽春见李义府答应,顿时放下心来,连忙又道:“父亲!不如将那状元也卖出去算了!榜眼都能得十万贯,要是状元的话,至少可以再翻一番!”

李义府闻言,登时就变了脸色,道:“不行!这件事你不要胡闹!榜眼的话,只要他策论不是很差,就能过关,可是状元不一样,那可是要圣上钦点的,到时候殿试策论,都要圣上亲自出题,容易露出了马脚!虽说甲榜的排名是圣上亲自拟定,可说白了就是我们这些考官提个意见,圣上基本不会否决,但是状元是最要紧的名头,圣上不会不上心!”

李泽春见李义府不答应,心中腹诽了一阵李义府胆小怕事,可是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应下。

李义府接着道:“状元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说了,否则为父定然不饶你,还有李正伦这件事你去找李思静,交代他办就是了。”

李泽春无奈,心中暗暗叹口气,暗道李义府也太小心过头,那可是状元啊!少说也能卖个二十万贯,送上门来的钱,居然不要,真是胆小的可以。

“父亲,恐怕凭我去说,李思静怕是不会买账,最好父亲能写张纸条给他。”

李义府皱着眉,不耐烦的道:“你只管去找他就是,量他也不会不答应,假如他当真推诿,你就去找吴辰也可以,他也是为父的人。”

李泽春闻言,连忙应下,转身就要出去。

李义府突然又出声道:“万事小心一些,这几日李世绩那个老匹夫眼睛一直在盯着为父,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李泽春闻言,满不在乎的说道:“李世绩那个老匹夫又能如何,父亲不是有皇后娘娘撑腰吗?李世绩不过是前朝老臣,当今圣上不过是看在先帝的面上,才看顾于他,父亲又何必担心!”

李义府闻言,皱眉道:“你懂什么!李世绩就是个老狐狸,前次的事,就想要置为父于死敌,我们李家虽然有皇后娘娘看顾,可是万事都要小心,如今为父在朝中还没什么根基,一旦行止有差,那可就是万劫不复。”

李泽春见李义府说得郑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连忙道:“是!孩儿遵命!”

……

贡院之中,李思静正和其他的提调官一起忙着明日科举之事,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上午李世绩突然到来,巡查贡院,让李思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开始为这几天所做的事情,感到悔恨不已。

李世绩身为三朝老臣,一向精明过人,李思静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做下的事能瞒得过李世绩的法眼。

虽说李世绩只是监察,无权查验考卷,可是到时候,如果李世绩提出疑议的话,李承乾不会视而不见,到时候只要一调查,里面的那些龌龊事,难保不会被人揭发出来,这桩科举卖榜舞弊必然事败,李思静可是知道最后事败的后果。

贞观一朝之时也曾有过舞弊的事情发生,那个时候还不甚严重,最多也就是某个考官,为自家的亲戚谋个功名,和现在李义府的手段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可即便是如此,当时太宗皇帝一怒之下,也着实的杀了一批人,就连当时的主考官礼部尚书李道宗,也差点儿掉了脑袋,事后还是杜睿等人联名求情,才保住了性命,可是任城王的爵位却丢了。

要是这次的事情被捅出来,就算是李义府有皇后武京娘力保,李承乾不会拿他怎样,可是到头来,定然会拿他们这些小角色来当替罪羊,拿他们开刀,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李思静也看出来了,李义府绝对不是省油的灯,万一到时候真的出事,他自保不暇,绝对不会替自己说情。

李思静有胡人的血统,能当上现在这个小官也实属不易,他对自己的前程可是格外珍惜,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自己而被贬黜为民,甚至入狱,掉了脑袋。

李思静知道这次舞弊,所收受的贿赂绝大部分都落入了李义府的腰包,他们这些下面办事的小角色,不过得了一点儿人家吃剩下的残羹剩饭,实在是犯不着为了那么一点儿小钱,就和自己吃饭的家伙过不去。

李思静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最终决定要先替自己开脱,这胡汉混血倒也有狠心,借着出门的时机,一脑袋就撞在了墙上,登时头破血流,等到被人发现的时候,这厮流血流的几乎都要松了性命。

出了这等意外,李思静自然不能再担任提调官了,一起的考官,禀报了高季辅之后,高季辅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让人将李思静送回家,取消了他提调官的职务。

像这种提调官,虽然重要,但是还不至于没了李思静就不能举行科举的地步,高季辅安排人顶替了李思静的职务,另外派人去李思静家中,让他安心养伤。

李思静见躲了过去,自然心中暗喜,他已经替李义府做了不少事,那边他也可以交代得过去,剩下事他就不想管了,反正贡院之中愿意为李义府做事,接机攀附的人也不止他一个,他是意外受伤,想来李义府也怪不了他。

李思静所负责的司职,最终交给了这次科举的另一名同考吴辰负责,他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应下,正忙着准备工作,突然走进来一名提调官,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吴辰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间,正好看见李泽春站在贡院的门外,正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

这贡院乃是国家选材之所,闲杂人等,一律禁止入内,李泽春见是吴辰出来,对他使了个颜色,两人走到了一个转角无人的地方。

“李公子,深夜前来,可是李大人有什么吩咐!?”

“你可知道李思静是怎么回事?”

李泽春上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责问,他先来找李思静,结果守门的禁军告诉他,李思静发生意外,身受重伤,被送回家修养去了,这让李泽春大感意外,便让人将吴辰叫出来询问。

“也没什么大事。”吴辰苦笑一声道,“他出门之时,不小心撞到了墙上,高大人有命,送他回家修养,此次科举的提调官也被免去了,害得下官还要负责他的职司!”

“怎么会这样?”李泽春皱眉道,“那我父亲吩咐下来的事情怎么办?”

李泽春目光凶狠地盯着吴辰,他才不关心李思静这种小角色的死活,他考虑的是收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家办事,不然的话信誉可就没了,等到下一次再举行科举的时候,还有谁往他们的口袋里送钱。

李泽春皱着眉,突然意识到站在面前的是吴辰,便开口道:“吴大人,李思静受伤了,如今我父亲交代的事情,可就落在你的身上了,你该不会推诿吧!”

吴辰闻言,心中顿时一阵发苦,他现在和李思静的心思一样,都是后悔不已,可是既然都已经被李家父子拉下了水,他也只能咬牙顶住了,叹了口气,道:“下官明白,不会误了李大人的事,下官会安排好的。”

“那就好!”李泽春说着,还伸手拍了拍吴辰的肩膀,笑道,“把事情办好了,我父亲不会忘了你的,不怕告诉你,皇后娘娘可是已经和我父亲通过气了,只等着这次的科举结束之后,我父亲便要高升,吴大人只要一心为我父亲办事,到时候还担心没有一个前程吗?”

吴辰闻言,顿时心也热了起来,他渴望被提升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已经四十出头,再不提升就没机会了,他立刻深施一礼,道:“多谢公子,请转告李大人,就说下官一定会把李大人的事办妥。”

李泽春点了点头,道:“你查阅牒牌,可有一个叫李正伦的,乃是陇西李氏的子弟!”

吴辰原本分管的就是查验身份这一块,考生虽然多,但是大多数也都有了一个印象,闻言,细细的思索了一番,道:“李正伦!下官没有印象!”

李泽春闻言,眉头也皱了起来,心中思索着:该不会这个李正伦连生员都不是吧!

想到李义府的叮嘱,他都有心将此事划去,可是一想到那十五万贯,他的心又犹豫了起来,看着吴辰道:“那有没有办法,把他的名字加进去!”

吴辰闻言,顿时就吓了一跳,要是这个李正伦在名册之内,他疏通一下,给安排一下,中个榜倒是不难,可是连名字都不在册中,如今李泽春居然让他给这个李正伦编一个生员的身份出来,这也太过分了,但他又不敢明着拒绝,只得为难道:“这个……今日查验身份,名册都已经报上去了,如今要加人,恐怕办不了。”

“你少来这一套!”李泽春一听吴辰居然推诿,一想到到手的钱就要飞了,顿时也急了,一把揪住吴辰的衣襟,恶狠狠道,“本公子知道你们有办法,别给本公子推卸,误了我父亲的大事,你知道后果!告诉你,这可是我父亲安排的,你要是办不到也不用和本公子说,去和我父亲解释!”

吴辰闻言,顿时头大之极,心烦意乱,却又无可奈何,其实李泽春说得也没错,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如今来赶考的生员有数千之巨,安排一个人进去,补一张考牒,顺便再把生员的身份给弄出来,倒也不是难事。

只是这种事干系太大,一来各地的生员,在各地学正那里都有备案,一旦来个有心人,查验起来,难免会路出马脚,到时候这可就是掉脑袋的活计,吴辰如何敢轻易答应。

不过见李泽春的模样,他要是不答应的话,恐怕绝对不肯善罢甘休,他又不敢得罪李义府,毕竟现在谁都看得出来,李义府可是皇后武京娘眼中的红人,一旦把李义府得罪了,也就得罪了皇后,他不过是个四品官员,如何有这样的胆量。

“好吧!下官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是一定要做到!”李泽春逼迫道,“这个人不但要中,你们拟定名次的时候,还要安排他中榜眼!知道吗?”

榜眼!

吴辰顿时惊得冷汗都出来了,他可不知道这个李正伦是谁,可是连个生员的身份都没有,也就是说连解试都没能通过的人,居然要让其中榜眼。

要知道榜眼到时候可是要和状元,探花一起进宫面圣的,到时候出了岔子,就算是天王老子保他,恐怕都保不住。

要是仅仅中榜,这件事还好办,可是榜眼,吴辰如何敢答应。

“李公子!这……这太难为下官了!”

李泽春冷笑道:“若不是难事,难道还轮得到你来办吗?记住!我父亲可看着你呢,能不能办好,可关系着你将来的前程!你要是推诿的话,将来如何向我父亲交代,所以这件事,你不但要办,而且还必须办成了!记住了吗?”

吴春被逼得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道:“下官记住了!”

心中也在默默的祈祷,但愿这个李正伦不是个酒囊饭袋,否则的话,他的小命可就危险了。

抬头看着李泽春得意的样子,吴辰心里也是憋屈的很,他好歹也是四品的官员,虽说在长安这地方不入流,不要说是四品,就是王侯将相都满街走,可是他的身份也不是李泽春这个布衣能比的,不单单是李泽春,就连李义府的身份,都要和他相差甚远。

况且吴辰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却被一个年纪轻轻的白丁这般教训,甚至还要自称下官,吴辰的心中岂能不郁闷。

可是势比人强,他虽然官居四品,但是人家李义府可是皇后武京娘看重的人,就连李承乾对其都颇为信任,这等身份,不要说是李义府的长子,就算是李义府的一个门人,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第五百一十七章 舞弊(四)

却说李承乾这边回到宫中,便独自一人到了承庆殿内,面色阴沉着,宫人见了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行止有差,热闹了这位帝王。

武京娘自得了侯义的消息,心中也是纳闷,她当然不会知道李义府父子背着她,居然作出那么大的事情,这件事她也被瞒在了鼓里,可是李承乾微服出宫,这件事却不得不引起她的关注。

李承乾出宫,这件事原本算不上大,可是由李世绩陪同,那可就不一般了,李世绩可不是和她一条心的,甚至在一些事情上,还和她唱反调,特别是李世绩与杜睿过从甚密,万一李承乾出宫这件事,是和杜睿有联系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武京娘好不容易才将杜睿弄出了朝堂,要是杜睿再回来的话,对她可是极为不利的。

“皇后娘娘!圣上回宫了!”一个小宫女轻声禀报道。

武京娘点点头,道:“圣驾回宫,如今在何处!?”

小宫女忙道:“听侯公公说,圣上一回来就去了承庆殿,还不许人进去,看脸色,似乎在和什么人生气!”

武京娘闻言,更是一头雾水,出了一次宫,难道还惹了闲气,天底下除了杜睿之外,还有谁敢给李承乾这个皇帝脸色看。

而且李承乾一回来,不先来她的立政殿,却去了承庆殿,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事实武京娘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妙。

“走!去承庆殿!”

承庆殿外,值班的禁军侍卫都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侯义一见是武京娘到了,连忙上前道:“娘娘!圣上在宫外也不知道遇见了什么,回来就生着闷气,将自己关在殿内,也不许奴才进去!”

武京娘皱眉道:“恒连不是和圣上一起出去的吗?难道他也不知道!”

侯义闻言,面露恼色,道:“奴才也问过了,可是那恒连什么都不肯说!”

武京娘闻言,寒着脸道:“你去将恒连叫来,本宫亲自问他!”

侯义答应了一声,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便急匆匆的去了,他和恒连虽然都在李承乾身边侍候,可是两人却不合,侯义多次拉拢恒连,然恒连鄙视他的为人,却不为所动,久而久之,侯义便绝了拉拢的心思,将恒连当成了死对头。

不多时,恒连便到了,见武京娘面色不郁的站在承庆殿门外,心中便猜到了是何事,上前见礼道:“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武京娘看了恒连一眼,她对恒连同样十分不满意,几次三番暗示恒连,让其为自己效力,可是恒连却偏偏不识抬举,装聋作哑,让她十分着恼,因此见了恒连,也没有好脸色。

“恒连!今日圣上让你护送出宫,可曾发生了什么事?你要对本宫明言!”

恒连闻言,便道:“娘娘见谅!本来娘娘垂询,末将不敢不说,可是此时圣上已经吩咐过了,对任何人都不能提及,圣意在先,请娘娘恕末将不恭之罪!”

武京娘闻言,心中更是不满,道:“本宫乃是当朝皇后,难道连本宫都不能说!”

恒连低头道:“圣上有口谕,对任何人都不能说!”

武京娘登时恼了,冷着一张脸,斥道:“恒连!你好大的胆子!”

恒连虽然不惧,却也不得不单膝跪地,口称:“娘娘恕罪!”

武京娘看恒连的样子,知道就算是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愤愤的一挥袖,便要进承庆殿。

恒连待要拦时,武京娘冷声道:“恒连!你虽然是内厅侍卫总管,难道连皇家的事,你也要管,本宫身为当朝皇后,难道连见圣上也要你来做主不成!”

恒连闻言顿时一阵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承庆殿内,传出了李承乾的声音:“是皇后来了,恒连!不要阻拦,让皇后进来吧!”

恒连得了李承乾的旨意,这才退到一旁,对武京娘一拱手道:“末将方才冒犯,请娘娘恕罪!”

武京娘也不言语,只是冷哼了一声,随从自有人推开了殿门,武京娘一走进去,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以往即便是在晚间也灯火辉煌的宫殿,今日却显得有些昏暗,冷清,一进来便觉得阵阵冷意。

好一会儿,武京娘才适应了殿内的光线,朝对面一看,只见李承乾正段坐在书案后面,脸色阴沉的吓人。

武京娘心中更是惴惴,连忙上前道:“圣上!为何闷闷不乐!?”

李承乾也不抬头,好半天才道:“皇后!朕是大唐的皇帝,可是如今有人在啃噬大唐江山社稷的根基,你说朕能乐的出来吗?”

武京娘闻言,顿时一惊,心中更是不安,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最近做的一些事情,虽然也曾在各部安插了一些他的人,可是却也称不上啃噬大唐社稷根基啊!

强自冷静下来,勉强一笑,道:“圣上今日因何事出宫!?”

李承乾闻言,朝着武京娘身后的侯义看了过去,那冰冷的目光让侯义不寒而栗,正要为自己分辨几句,却听武京娘道:“圣上无需责怪侯义,这等事他如何敢不来报于臣妾知晓,圣上乃是万金之体,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福祉,皆系于圣上一人之身,若是要出宫,也许宗正府妥善安排,今日微服出宫,确实不该!”

武京娘的话虽然是在责备李承乾,但其话语之中,浓浓的关切之意,却让李承乾心中不由得一暖,胸中的闷气也消散了一些。

李义府父子借着恩科大考之际,大肆收受贿赂,营私舞弊,这等大逆之事,李承乾简直气愤满腔,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李义府是武京娘向他反复推荐的。

这件事武京娘会不会牵扯其中,李承乾也没有把握。

要是武京娘也牵扯其中的话,他该怎么办?

该怎么处置?

李承乾的心里很想提醒武京娘一下,如果武京娘当真牵扯其中的话,也好及早抽身,可是李承乾却又不想这么做,这件事一旦闹出来,事情太大了,尤其是对江山社稷的影响,对朝廷公信力的影响。

科举取士,原本应该是公平,公正,公开的,可是如今却被李义府父子弄得乌烟瘴气,不论何种名次,均按价出售。

这一次李承乾要是提醒了武京娘,不管武京娘有没有牵扯其中,李义府父子都会得到消息,到时候被他们遮掩过去,李承乾纵然是有心严办,也不好处置。

这一次遮掩过去了,那么下一次呢!?

李承乾很清楚,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一旦拿钱拿顺了手,再让他们断了这支拿钱的手,那要比杀了他们,更让他们难受。

这股风要是不掐段的话,受损的还是大唐的江山社稷。

想到此处,李承乾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朕以后会注意的!”

武京娘见李承乾的脸色好了一些,便又道:“圣上!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圣上如此气闷!?”

李承乾此时被李义府舞弊案闹得见武京娘都觉得有些厌烦,毕竟这一次李义府做得太过了,居然明目张胆的干扰朝廷选材大典,此时武京娘又来追问,顿时也武京娘也一起恼了。

“此事皇后就不要问了!朕自有主张!”

武京娘闻言,顿时一愣,她没想到李承乾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以往李承乾有什么心事都会来找她商量,可是这一次,居然让她不要再问,难道其中当真出了什么变故。

武京娘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笑着说道:“圣上何出此言,臣妾是大唐皇后,圣上闷闷不乐,臣妾岂能若无其事!圣上如果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臣妾还能为圣上开解一二!”

李承乾闻言,暗道:还说什么开解,当初若不是你力保李义府的话,如今又岂能闹出这么多事端来,不但搅乱了国家选材大典,而且还因为赦免李义府,惹得军方怨声载道。

一想到这里,李承乾顿时就更没有了好脸色,道:“此事就不须皇后费心了,朕累了,今日就在承庆殿内安歇,皇后也回寝宫去吧!”

李承乾居然出言赶人!

武京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打李承乾登基以来,虽然也有不少朝臣,建议李承乾广选秀女,充实后宫,可全都被李承乾搪塞过去了,登基三年,居然就她一个皇后,这种事虽然不能说是绝后,毕竟明代有位皇帝可是坚持一夫一妻制的,但是绝对称得上空前了。

除了国家有战事,李承乾每日要召见朝臣,不时在承庆殿内居住之外,剩下的日子,都要在她的立政殿安歇。

可今日李承乾居然赶人,这让武京娘怎么都想不明白。

不过看李承乾的脸色阴郁,武京娘虽然满心的疑问,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告退。

回了自己的立政殿,武京娘立刻吩咐人去找今日护送李承乾出宫的那两个侍卫,可是却被告知,那两人回来之后,便被恒连放了假,回家去了。

武京娘闻言,更是恼恨不已,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可是左思右想,都不得要领,心中也是纳闷。

……

次日,贡院之外,数千学子云集,等待着贡院大门开启,一直等到辰时,贡院紧逼的大门才缓缓开启,高季辅带领着一众考官走了出来,高季辅身为主考宣布此番大比的规矩,无外乎也就是不许夹带,私藏等事,然后考生按照昨日领的牒牌,分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等待入场。

狄仁杰已经拿到了那个李正伦牒牌,这次科考也只能以李正伦的身份来进行,至于他自己,狄仁杰并不担心,既然杜睿如此安排了,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狄仁杰正等着,突然听到身旁有人说道:“怀英贤弟!”

狄仁杰看过去,见说话的居然是那一日在酒肆之中遇到的田迎,田念东。

“田兄!不想又见面了!”

田迎笑道:“那一日愚兄便说了,若是有缘,便自会相见,如今大比在即,不知怀英贤弟,成算几何?不过料想怀英贤弟乃是宋国公的高足,定然能金榜题名,愚兄便先预祝贤弟马到成功了!”

狄仁杰笑道:“小弟也预祝田兄马到成功!”

田迎上前一步,对着狄仁杰小声道:“怀英贤弟,这几日愚兄在市井之间,听到了留言颇多,不知贤弟可有耳闻!”

狄仁杰自然知道田迎要说的是什么,神秘的一笑,道:“田兄!我们自凭本事,他人愿意吵闹,且由得他去,我们何必要自寻烦恼!”

就在此时,贡院门禁大开,考生开始入场,狄仁杰手中李正伦的牒牌乃是地字号,田迎乃是天字号,两人拱手作别,进了贡院。

考生入场之后,在李世绩的监督之下,贡院大门上锁,另一边李承乾和于志宁拟定的策论也送了过来,经由小门,进了贡院,然后小门再上锁,整个贡院被彻底封闭了起来。

狄仁杰找到自己的号房,不多时试卷被送了过来,狄仁杰一看策论的题目,不禁哑然失笑,居然是论开拓海外无主之地的题目。

这些事,当初在杜陵的时候,杜睿也曾与他们师兄弟反复的讨论过,杜睿的一些见识,狄仁杰自然是记忆犹新,要是凭本事答这策论的话,纵然中不得状元,前三名里,总归有自己的名字。

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可是李正伦,自然就不能那么答了,按照那日李泽春的指点,先以礼记开篇名义,之后每一行第几个字该写什么,也都一一遵照,倒也亏得狄仁杰才思敏捷,这篇生搬硬套的策论,居然都被他做得四平八稳。

其余经义什么的,自然更是难不倒狄仁杰,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将试卷答完,剩下的就是躺在号房之中睡大觉。

三天之后,科举考试结束,考生交了试卷,出了贡院,剩下的就是等待,等待结果出来,或是金榜题名,或是名落孙山。

按照流程,考卷将经过糊名,誊写,由考官评选出成绩,初步确定录取名单,排定名词,写好评语,然后报给皇帝李承乾批准,次日正式发榜,中了甲榜前十名的考生将入宫觐见李承乾,然后由李承乾当场举行殿试,点出状元,榜眼,探花。

当然这只是公开的流程,而私下的流程,却是各个主要考官各抄一份,先给各处的人情打好招呼,然后进行一些协调和调整,最后才报给李承乾批准,后面还要附上中榜者的考评。

作为皇帝,李承乾只能看到一份份考评,要是想要看试卷的话,还需要到礼部去取卷宗,不过这个几率很小,毕竟身为皇帝,李承乾日理万机,虽然选才大典,乃国之大事,但是要他一份份的审阅,却也不大可能。

所以按照定制,李承乾也只是看过了考评之后,接见一下考官们拟定的甲榜前十名,然后根据考官们的考评作出判断。

当然这都是在李承乾并不知道李义府私下所做的事情前提下,现在李承乾既然已经知道了,当然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被蒙混过去了。

三日大考结束,考官们在审阅了考卷之后,也终于可以回家了,李义府刚到家,吴辰便到了,将一份中榜名单恭恭敬敬递给了李义府。

“李大人,这便是三榜最后拟定的名单!”

按理说高季辅才是主考,名次也应该由他最终拟定,但是高季辅不想得罪李义府,吴辰将名册送去,他却让送来李义府的府上。

李义府伸手接过,打开折好的册子,将它放在桌上展开,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三百个中榜者的名姓,一路望了下来,不由点了点头,他所安排的人基本上都被录取了。

尤其是那个李正伦,果然高中榜眼,李义府心中更是开怀。

他虽然是同考,但是只有建议录取的权利,却没有最后拟定名次的权利,这个权利是吴辰的,而吴辰倒也没有搪塞,基本上拟定的这份名单,也能让李义府满意。

“做得不错!”他赞许的对吴辰笑了笑。

吴辰却是忧心忡忡,道:“李大人!此事该不会有问题吧!?”

李义府知道吴辰是担心此事东窗事发,满不在意道:“你无须担心,虽说最后的状元,榜眼,探花,是圣上拟定,可是自贞观朝第一次科举,圣上便不曾过问过,都是考官拟定了名词,圣上那里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你又担心什么!”

吴辰却没有李义府这么宽的心,要是李承乾当真有了兴致,非要取考卷查验的话,一旦露出了马脚,到时候可就是掉脑袋的伙计,由不得他不担心。

不过李义府既然都不担心,想来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他又担心自己纠缠下去的话,李义府会恼了,只得躬身告退。

狄仁杰离了贡院之后,便与杜耀辉一起去了李世绩的府上,李世绩见着狄仁杰,笑道:“怀英!此事如何!?”

狄仁杰忙道:“老大人!万无一失,只等东窗事发!”

第五百一十八章 舞弊(五)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原本市井之中就广为流传此次科举,有人私下收受贿赂,营私舞弊,如今科举刚刚结束,也不知是从哪个渠道泄露,渐渐的,一些消息便传了出来。

丙榜千贯,乙榜五千贯,甲榜五万贯,中榜名额任意出卖的消息,甚嚣尘上,一时间,整个长安都乱套了。

那些不曾行贿的生员,一听说这个消息,顿时便愤怒了,他们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能通过自己的才学金榜题名,光耀门楣,现在居然有人将功名任意出卖,那他们还读那么多圣贤书做什么。

学子们愤怒的情绪越来越重,只差一个时机,便要彻底爆发出来。

终于,等到放榜之日,看着榜单上那一个个名字,原本还只是流言,传闻,一下子就被坐实了。

看榜的学子之中有人欢笑,有人痛哭,但更多的还是愤怒,特别是那些自负才高,却名落孙山之人,更是在贡院门口就破口大骂起来。

狄仁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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