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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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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之下,苏麟才拿定了主意,道:“将那些百姓都往其他城池驱赶,如果有人不从……”

过了半晌,苏麟才从牙缝之中挤出了一个字:“杀!”

为了此次西征大业,为了大唐的长治久安,纵然苏麟于心不忍,这一次也不能不狠下心肠来了,他很清楚,身在异国征战,妇人之仁是绝对要不得的。

秦束知道苏麟为难,道:“好!我这就去办,倘然事后有人追究起来的话,我一力承担!”

苏麟淡淡的一笑,道:“一并承担!”

三日后,清晨时分,一阵急促的锣声将苏麟惊醒,还没等穿好衣服,亲兵便闯了进来,禀报道:“将军!大食人!大食人到了!”

苏麟一惊,道:“来的好快!”

第四百六十一章 唐军逼近(二)

二十天过去了,钵息德城早已经不是苏麟他们初入之时的模样了,城墙残破,东一段西一段的损毁,整个城墙已经毁得差不多了。

城墙上全是赤褐之色,那都是用鲜血浇铸成的色彩,看上去触目惊心,让人忍不住心悸。就连空气之中都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浓得化不开,每吸一口气仿佛是喝鲜血似的,让人从口腔到肠胃忍不住一阵翻滚,强烈的呕吐就会涌上来。

城里城外,到处都是尸体、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还有涌动的鲜血,尸体、残脚断臂、破碎的内脏厚厚一层,层层叠叠,看上去很是吓人,有些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城下聚满了乌鸦,秃鹫,正在争抢着这顿难得的美餐。

那些涌动的鲜血已经不能浸入泥土里了,因为泥土已经为鲜血、碎肉所浇铸,不再渗漏鲜血,因而鲜血积成了一个鲜艳的湖泊,在日光下闪闪发光,一片赤红的光芒,说不出的诡异妖艳。

自从那日被哈马德的大军围城以来,钵息德城便失去了安宁,每日里大战不断,大食人就好像疯了似的,不要命的攻城,唐军这边在苏麟和秦束的指挥下,也守得如同铁桶,无论大食军队如何疯狂,如何不惧生死,都不能攻下钵息德城。

飞虎军身为大唐军中的精锐之师,虽然他们的绝对优势是在野战之中才能被最大的发挥,可是精锐就是精锐,即便是用来守城,有些大材小用,也不是大食人可以撼动的,他们打退了大食军队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让大食军队遭到沉重的打击付出了高昂的代价,然而,大食军队不仅没有停止攻城,反而攻得猛了。

城外大食军的主帅哈马德面对这巨大的损失,却是毫不在意,事实上这三十天的时间里,真正的大食军队损失并不是很大,充其量也不过五千人,死的那些都是大食的仆从军,对那些异教徒的生死,哈马德可不会心疼,反正只要给那些部族的首领,来些好处,他们就会乖乖的将自己部族内的青壮,送上战场。

那些归附大食的部族首领一个个都是贪婪成性,见钱眼开的主,为了一个金币都能大打出手,拼的你死我活。

所以这些时日攻城,虽然伤亡惨重,哈马德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既然易布拉西·默罕默德都已经提前说了,这次就是围而不破,不过即便如此,戏份还是要做足的,既然都给那些仆从军付了钱,哈马德也就本着不用白不用的精神,让这些异教徒操劳一番了。

哈马德也不怕钵息德城内的唐军,会看出他们的真正意图来,不说这几天他当真是发了疯的猛攻,还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单单是这个钵息德城,大唐就丢不起,一旦钵息德城丢了,西征军在葱岭以西就没有了立足点,只能从葱岭一线猛攻,形成一种死局。

正是考虑到钵息德城这种重要的战略价值,唐军只能死守,不计代价的死守钵息德城,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后续大军进入中亚以前守住。

正是因为如此易布拉西·默罕默德才必须配合着唐军演好这场戏,将钵息德城当成一个诱饵,诱使大唐军队来救。

哈马德也非常忠实的执行了易布拉西·默罕默德的战略意图,在他的指挥下,大食军队前赴后继,不要命的进攻,就是不将钵息德城攻下来。

这一攻就是大半个月,飞虎军尽管多次打败大食的进军却也是伤亡惨重,死伤不少,驻守这里的三千戍卒还有战力的不过三分之一,接近两千人的唐军,不是战死就是伤残,失去了战力,飞虎军也付出了伤亡两千人的代价,这在以往,飞虎军参加的累次战斗当中都不多见。

最要命的是,唐军依仗的城墙在大食铺天盖地的投石机的攻击下,损毁得不成样了,使得钵息德城的防卫力量大为降低,可是尽管如此,唐军仍是奋起反抗打败大食军队一次又一次的进攻。

“呸”秦束重重吐出嘴里的血水,一抹脸上的鲜血,此刻他的整张脸都是赤红一片,仿佛在用血水洗脸似的,往哪里一站,那模样活脱一只魔鬼。

看着城下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的大食军队,秦束忍不住破口大骂:“大食狗,有种的再来啊,再来攻啊!你秦爷爷在这里,一定把你们这些可恶的大食杀光!”

骂过之后,秦束也没了力气,瘫倒在了城头之上,身上重重的铠甲,仿佛有万斤一般,压得他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已经二十天过去了,这些大食人好像成心和他们耗上了一样,每日都来猛攻,然后丢下大片尸体,便迅速退去,让唐军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在大食人第一次发动攻击的时候,苏麟就已经传下了命令,要求所有将士必须死战,凡敢退后一步者,立斩!

对这命令,将士们心里没有丝毫怨言,都是发自真心的赞成,对于他们这些大唐军人来说,没有什么是比军人的荣誉更重要的了,为了维护他们的荣誉,就算是搭上一条性命又如何,后退就意味着失败,自打贞观朝以来,大唐什么时候失败过,更何况是飞虎军这样的精锐之师。

将士们拼命,将校们拼命,就连苏麟和秦束也是一样的拼命,每次大食人发动进攻,他们都会到城头亲自督战,冲锋陷阵,与大食军队进行肉搏,就拿秦束来说,这些天,他也受创数十处,最惨烈的一次,他险些失去了左臂,在那次的惨战中,他的左臂被一个爬上了城头的大食人砍伤,要不是他躲闪及时的话,说不定现在就残废了,不过就是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也是没有丝毫理睬,继续挥着战刀与大食军队死战,极大的激发了唐军的士气,唐军气势如虹,把冲入城里的大食军赶出了城。

战后,他才被送去医治,当随军的医师看到他的伤势之时都被吓呆了,虽然秦束的胳膊保住了,可是流血险些将他给流死,本来苏麟让他修养几日,可是等到下一次大食军队在此发动进攻的时候,秦束照样挥着刀上去厮杀。

“将军!大食狗退了!大食狗退了!”

将士们指着退却的大食军队,发出了大声的欢呼,对于已经苦战了二十天的大唐将士们来说,他们如今所面临的是前所未有的困难,他们已经不能奢望歼灭多少大食军队,只求能保住钵息德城,为大军在葱岭以西保留住这个桥头堡。

“弟兄们!好好歇歇,等下次大食狗再来,我们再接着干!杀光了他们这些混帐东西!”秦束右手高举,一拳狠狠砸向空中,颇有气势,不过胳膊耷拉下去之后,便是一阵急促的呼吸,他现在失血过多,在经历了这么一场大战,早就体力透支了。

秦束正躺着,两条腿闯入了他的视线,遮蔽住此言的阳光,秦束见来的是苏麟,和他一样,苏麟现在的模样也强不到哪里去,一向在军中有“小子都”之称的苏麟,现在和乞丐没什么两样,要是在往常,就算是战事再激烈,苏麟也不忘忙里偷闲,将自己的铠甲,战袍擦亮,洗净,可是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今日能活下来,明日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初生的太阳,形象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你还是省些力气吧!”

秦束一笑,抬起了手,苏麟伸手一拉,将他拉了起来,秦束吐出了一口浊气,道:“这些大食狗,还真是不让人安生!”

苏麟看着早已经退去的大食军队那个方向,道:“秦束!你看没看出这里有什么问题!”

“问题!?”秦束一皱眉,思索了一阵,道,“是有些不大正常!这大食狗……”

苏麟连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道:“走!我们到那边去说!”

秦束会意的点了点头,有些话是不能当着战士们的面说出来的,否则的话影响到了军中的士气,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秦束临走还不忘叮嘱:“大食狗的进攻,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到来,你们切莫大意!”

“将军放心!小的们自理会的!”

“属下只怕那些大食狗来的慢了,要是还敢来,照样剁了他们的狗头!”

秦束打量士气高昂的将士们,不禁心如刀绞,如同被人撕裂似的。因为入眼的是一张张疲惫不堪的脸,虽然他们很是兴奋,却是掩饰不了他们极度疲惫的事实,每个人身上的创伤多如牛毛,整个人血淋淋的,看上去狼狈不堪。

要命的是,他们手中的横刀、陌刀如同锯齿,东一个缺口,西一个崩缺,破得不成模样了其中,还有不少断裂的横刀和陌刀。

经过长达二十天的艰苦厮杀,那些备用的武器都已经耗尽了,将士们再也没有替换的武器,只能捡起这些残兵破刃来战斗。

武器是将士们的第二生命,是钵息德城能够存在的保障,如今,将士们的武器已经破损得不像样了,为守城平添很多困难。

可就是如此,将士们仍是没有失去信心,仍是在奋战,仍是在厮杀,秦束看在眼里,不禁心里一阵泛酸。

还有那些战死的袍泽弟兄们,要是打野战的话,秦束相信,就凭借这五万飞虎军将士,未必就不是城外大食军队的对手,可是对方就好像抓住了唐军的命门,每一次唐军要出城野战,大食军队就会立刻退去,唐军想要发动猛攻,可是却又被大食军营前的深沟高垒阻挡着,让苏麟和秦束也是一筹莫展,只能困守城内。

两人走到了一旁,秦束急问道:“延辉!你是不是怀疑大食人在耍弄阴谋诡计!?”

苏麟艰难的点了点头,道:“这些天我也观察了,大食人的兵力至少有二十多万,虽然不如飞虎军精锐,可却几倍于我军,要是发力狂攻的话,这钵息德城,我们未必就守得住,而且他们还几次攀登上了城墙,却很快就退去了,依我看,这些大食人分明就是在以钵息德城作为诱饵,引诱我父帅来救,他们好……”

“一网打尽!”秦束替苏麟将没说完的话给说了,说完之后顿时恨道,“这大食人好奸猾!不过延辉,大食人当真有这般多的兵力吗?那个易布拉西·默罕默德不是引大军西去了吗?他们在钵息德城下安排了二十多万人,哪里还有旁的兵力来伏击苏将军!?”

苏麟苦笑道:“你觉得他们能在这钵息德城下,布下了口袋阵,难道就不会用旁的计策!”

秦束一惊,道:“你是说那个易布拉西·默罕默德根本就没有走,一切都是他的布置,为的就是引我们上钩!这……这大食人好狠的计策!延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麟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秦束思索了一阵,眼睛顿时一亮,道:“延辉!不如我们弃守这钵息德城,引军突围,不给大食人伏击大帅的机会!就像当年绥州的范兴范大人一样!”

苏麟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现而今与当年不同,当年范大人弃守绥州是为了给援军示警,绥州纵然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眼下不行,这钵息德城乃是大唐进攻大食的前沿阵地,丢了钵息德城,大唐在葱岭以西就没有了立足点,再想征伐大食,就困难多了,所以纵然这是一个圈套,我们也必须守下去!”

秦束急道:“可是……可是大帅那边该如何是好?”

苏麟闻言,身形一晃,咬了咬牙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父帅那边……听天由命吧!”

苏麟为了大唐,艰难的做出了选择,就像苏定方一样,他明知道将苏麟派来钵息德城会有危险,可是却不能不这样做,不是为了像人昭示他不徇私,而是因为这个任务,交给苏麟,他最放心,一来苏麟是大唐军界青年一辈当中的佼佼者,二来是因为苏麟熟习地形,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感到钵息德城,并将它守住。

“杀啊!杀光唐人!”

陡然间,城外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声,只见大食军队挥着弯刀,好象下山猛虎似的,对着钵息德城再度发起了进攻。

苏麟和秦束对视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的从喉咙里爆发出了一个声音一一杀!

两人都能从对方的眼神当中读出两个字一一保重!

“杀啊!杀光大食狗!”

大食军队的冲锋就象一片海浪一般,对着钵息德城无情的涌来,他们漫过了城墙,从损毁的城墙上涌了进来。

“大食狗,受死!”

飞虎军将士爆发出惊天的怒吼,眼里迸射出炽烈的光芒,挥着手中的武器,迎着大食军队冲去,一往无前,没有人惧怕,哪怕是一丝一毫,他们有的是死战的决心,万丈豪情,直冲霄汉。

两支军队就象两片涌动的浪潮,轰然相撞,迸溅出无数的血色浪花,那是由两军飞溅的鲜血织成的美丽花朵,赤红、闪亮、妖艳,透着一股诡异之气。

尽管大食军队占有人数上的优势,装备完整,是生力军,在战力上占有优势,然而,他们依然奈何不得精锐的飞虎军,被飞虎军将士一点儿一点儿的赶出了钵息德城。

当这场厮杀结束之后,地上的尸体、残肢断臂、破碎的内脏和涌动的鲜血更多了,多得让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刺鼻的血腥味道。

钵息德城依然还在唐军手里,看着城下还不曾退去的大食军队,飞虎军将士整齐的爆发出了惊天的战号一一“大唐万胜!”

“大唐万胜!”

当这战号响起的时候,每一个原本已经疲惫不堪的唐军将士,身体里就好像重新被唤醒了力量一样,他们无惧任何强敌,哪怕敌人是他们的十倍,百倍,千倍,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这座钵息德城如今是大唐的领土,只要是大唐的领土,就是他们誓死捍卫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埋骨之地,寸土片石,绝不相让。

城外的哈马德也看呆了,他知道面对这样的敌人,就算是他发力狂攻的话,也绝对打不赢,这是一支让人看着就会心生颤栗的军队,这样的对手,他战胜不了。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撤军吗?”

哈马德一愣,突然他的心里涌起了想要和这支军队真正较量一番的心思,道:“让那些异教徒都闪开,这一次我们自己攻击!”

很快,大食军队再一次爆发出惊天的吼声,挥着弯刀,对着钵息德城再度发起冲锋,很就漫过了城墙。

苏麟看着涌来的大食军队,心中不由得想着:父帅!你该如何选择啊!?

与此同时,就在距离钵息德城,百里之外的唐军大营之中,苏定方同样在面临着一个艰难的局面,进?还是不进?

第四百六十二章 唐军逼近(三)

长安,太极殿内。

西征军方面传来的消息已经送递长安,接到西征大军惨败的消息之后,整个朝廷都为之震惊,居然败了,而且还是惨败,这对大唐来说,可是从来都没发生过的事情,即便当年颉利带着突厥铁骑,兵临长安城下,双方签订了一份被所有唐人视为奇耻大辱的渭桥之盟,可那场渭水大战,大唐将士依然打得惊天地,泣鬼神,不然的话,颉利怎么也不会在占据着优势的情况下,和大唐和谈。

而且那次失败之后,大唐便痛定思痛,最终突袭阴山,一战成功,将东突厥灭掉,顺手还将那个曾将耻辱强加在唐人头上的突厥可汗,擒到了长安。

现而今大唐国力鼎盛,贞观二十三载的积累,让大唐上下都是一派盛世景象,文治了得,武功更是威服四夷,震慑八方,这么多年以来,大唐出征,什么时候败过,而且还败得这么惨,二十万大军折损近半,苏定方退守于阗,龟兹,苏麟困守钵息德城,危在旦夕,副先锋秦束至今还下落不明,这都是怎么了?

现在李承乾好不容易才将朝政稳定下来,逐渐展露除了自己一代圣君的气象,可是如果此事公开,将对她地威信造成无比大的打击。

李承乾在接到战报的时候,将承庆殿内所有的瓷器砸了个一干二净,连连痛呼:“苏定方误朕,苏定方误朕啊!”

那么大的损失,还是最为精锐的大唐禁军,李承乾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这么巨大的损失也好似当头一棒,让他彻底清醒了下来,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这想起了杜睿的好处,无论什么事,他都一语中的。

杜睿说大食国现在不可征,当静待时机,结果自己偏偏不听,非要变着法的证明自己的拳头有多大,结果呢?一拳挥出去,不但没把大食国打得满面桃花开,还将自己的胳膊给弄脱臼了,那可是大唐最精锐的部队啊!就这么丢了!

李承乾现在还将消息封锁起来,连邸报上都不敢刊登,这事一旦在国中传扬起来的话,对他绝对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到时候就会挥霍一空,说不定人们对他的认识,又会回到刚刚登基那会儿,无论他做什么,人们再议论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加上一句:“如果是太宗皇帝的话……”

不过李承乾这会儿没心思考虑这些,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发兵救援,不然大食人一旦攻陷了于阗,龟兹,就可以长驱直入,到了那个时候,西域可就不为大唐所有了。

失去了西域的代价是什么,李承乾很清楚,西域可是太宗皇帝在位期间,大唐将士一刀一枪,用性命和鲜血打出来的辽阔疆域,若是在他的手上丢了,那还了得。

最重要的是,西域沟通者东西方世界,西域不在大唐的控制之下,成了阿拉伯帝国的一个行省,到时候,单单是贸易上的损失,就足以让李承乾吐血了。

还有一旦失去了西域,长安可就完全暴露在了大食人的马蹄之下,到时候,大食人可以像当初的突厥人一样,将中原的锦绣江山,当成他们的牧场,任意来去,这个残酷的现实,李承乾不敢接受。

太极殿内,据记者整个大唐的精英人士,他们其中贞观朝的老臣已经不多了,自从褚遂良被罢了相位之后,当初的那些老臣子都是心灰意冷,这些时日又有不少人向李承乾告老还乡了,老人去了,空下来的位子,自然让那些被李承乾和武京娘寄予厚望的少壮派占据了。

可是一到了关键时候,朝臣们却只顾着吵来吵去,连一个给他拿主意的人都没有,杜睿和褚遂良被他免官去职,李世绩卧病在床,就算是到了朝上,也是装聋作哑,剩下的那些人也是没一个顶用的,贞观朝的那些老臣倒是主动请缨,可是程咬金垂垂老矣,尉迟恭身染重荷,命不久矣,即便是去了又能如何,平白的折损了一世的英明,动摇大唐士气。

不过总归老臣还能让李承乾稍稍宽心一些,至少在此危机时刻,还能挺身而出,准备用鲜血和生命捍卫他们铸就的大唐江山,可是那些新近提拔起来的大臣们就怂包了,一个个张口只会仁义道德,闭口只会孔孟圣贤,一说要出主意,想办法,就只会说些“先攻后守”,“先守后攻”,“攻守兼备”这样的屁话,要不然的话,就是修仁德以威服四方,这样比屁话还臭的屎话。

“你们就只顾着吵,到是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来,要是杜承明在此,那有这么多事!”

李承乾这句话这让众官面面相觑,一个个就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憋得满面通红,杜睿老早就为大唐规划好了发展的道路,先稳定东北,再经略南方,而后经营海外,拓展北方,最后才是与大食争锋,为的就是让拜占庭和突厥人消耗大食人的实力,可是他们这些人偏偏就不听,非要做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来证明自己是非主流,现在好了,西征军大败。

少壮派无言以对,那些元老大臣们却在心中诽谤,要不是你李承乾千防万防的,怎能将杜睿这个大唐的擎天玉柱逼走,当然他们也理解李承乾的心情,可是连杜睿这样的忠直大臣也要防范,这朝中岂不是没有你这个皇帝值得信任的人了吗?

况且杜睿还是太宗皇帝驾崩前的托孤大臣,太宗驾崩之前还让李承乾要以师礼对待杜睿,可是结果呢?还不是因为猜忌,杜睿黯然离开了长安,现在出了大事,这才想起人家,早干什么去了。

“怎么都不说话,平日里你们一个个不都是能言善道的吗?怎么今日全都成了哑巴!说话啊!说话啊!朕到了用着你们的时候,难道你们连一个办法都拿不出来,如此朕还要你们作甚!”

看到这些大臣都不吭声了,李承乾的心中更是骄躁,又将那些低头缩脑装鸵鸟的大臣们骂了一通,便直接宣告散朝,李承乾临走之时,突然看见李世绩面色如水,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自从杜睿被迫离开长安之后,李世绩便一直在家装病,真正是闭门不出,不问世事,连自家几个儿子也管教着叫他们不要出门,今日要不是在太极殿大朝的话,这位老先生只怕还不肯出府呢。

李承乾对着侯义吩咐了一声:“将李世绩带到承庆殿见驾!”

李世绩原本打算回府继续玩儿大隐隐于朝,却被侯义在宫门口给堵住了,他人老成精,自然知道李承乾要做什么,也不推拒,跟着侯义到了承庆殿。

李承乾见李世绩到了,连忙挥退了宫娥内监,上前一把拉住了李世绩的手,道:“李爱卿!如今西域局势危在旦夕,还请爱卿出良策已解危局!”

要是放在往常,李承乾对这些贞观朝的老臣子,总是不大瞧得上,觉得这些老臣子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内,喜欢倚老卖老,特别是已经被他赶出了朝堂的褚遂良。

可是现在不是讲个人好恶的时候,眼看着那些他亲自提拔起来的少壮派官员,只会满口大言,心中却无一计为他分忧,李承乾突然想到了李世绩。

要知道,在杜睿异军突起之前,李世绩可是大唐仅次于李靖的名将,甚至在有些方面还犹有过之。

李世绩出身富户,本姓徐,归唐之后,萌高祖赐国姓,改名李世绩,隋末徙居滑州。史称其“家多僮仆,积栗数千钟”,与其父徐盖都是乐善好施之人,拯救贫乏,不问亲疏。少年时代正值隋末农民起事,李世绩见隋炀帝昏聩,不足以祝天下,随参加翟让的瓦岗军。

他曾劝说翟让:“附近是您与我的家乡,乡里乡亲,不宜侵扰,宋、郑两州地近御河,商旅众多,去那里劫掠官私钱物非常方便。”翟让称善,于是在运河上劫取公私财物无算。有钱就不缺人,不久兵众大振。

在李密成为瓦岗军的首领后,李世绩在瓦岗军破隋将张须陀、王世充诸战役中,李世绩皆有大功。

当时河南、山东大水,饥民遍地,隋朝赈给不周,每天饿死数万人。李世绩向李密进言:“天下大乱,本是为饥。如果我们攻陷黎阳国仓,大事可成矣”

李密听计,派李世绩带五千人自愿武渡黄河掩袭黎阳仓隋朝守军,当日攻克,开仓招民众随便领粮,十天之间,就招募到兵士二十多万人。

一年多后,宇文化及江都弑隋炀帝,越王杨侗即位于东京洛阳,赦免李密诸人,封魏国公,拜太尉。隋廷又授李世绩右武侯大将军,命他们一同讨伐宇文化及。李世绩守黎阳仓城,宇文化及率军四面攻城,形式危急,李世绩从城中向外挖地道,忽然现身城外,大败宇文化及,解围而去。

瓦岗军失败后归降大唐,李密归唐后,从前在信中对自己亲热过份的“老哥”李渊相待甚薄,只拜光禄卿的散官。不久,唐朝听说李密降于王世充的旧将纷纷离心,就派李密前往黎阳招降旧部。心怀怨望的李密行至洮阳,高祖李渊又派人召还他,疑惧之下,李密决定反唐。

当时李密的心腹王伯当一直劝他不要反唐,但见李密意决,就横下心,说:“义士之立世,不以存亡易心。我一直受您厚恩,期待以性命相投。您不听我劝告,我肯定会和您一道起事,生死以之,但是恐怕结果也不会好啊。”

隋唐之际,英雄辈出,男儿义气相应,很是感人。唐将史万宝、盛彦师早有准备,伏兵山谷,横击李密及王伯当等人,众人皆被杀。李密时年才三十七岁。

李世绩听说李密被诛,上表请高祖容许他收葬故主,唐庭诏许。李世绩服重孝,与从前僚属旧臣将士隆重地把李密安葬于黎山之南,坟高七仞,以君礼葬之,朝野闻讯都赞叹他的忠义。

不久,窦建德军擒斩弑隋炀帝的宇文化及,乘胜又大败李世绩,并以其父李盖为人质,令李世绩仍守黎阳。转年,李世绩趁机又归唐,有人劝窦建德杀掉李盖,可建德也是位磊落大夫,表示说“李世绩忠臣,各为其主”,派人送李盖归唐。

李世绩后来的人生一帆风顺,先是协同太宗连平王世充、窦建德、刘黑闼、徐圆朗、辅公袥等人,功勋赫赫。

其间,还有一个插曲可述。单雄信投王世充后,极受宠遇,也很卖命。太宗攻洛阳时,有一次与单雄信相遇,单雄信号为“飞将”,艺高胆大,援枪直刺太宗,好几次差点追及把这位秦王捅落马下。

王世充投降后,太宗把与唐军苦战的十几名大将列入处决名单,李世绩泣请,以自己家财爵位换这位老哥们儿一命,由于先前差点儿被单雄信杀掉,太宗坚执不允。李世绩无奈,与单雄信诀于大狱。

单雄信埋怨他说:“我固知汝不办事”。

李世绩闻言大哭,用刀从腿上割下一块肉给单雄信吃掉,说“本来想随仁兄一起死,但谁来照顾你的家人呢。此肉随兄入地下,以表我拳拳真情。”

单雄信死后,李世绩如家人般照顾他的妻子儿女,确是千古义气的典范。

武德六年,又跟随赵郡王李孝恭和李靖讨伐辅公祏。入唐后,唐高祖李渊说李世绩是“纯臣”,赐他姓李。先封曹国公,后封英国公。

在历史上,李世绩曾先后参与平定东突厥、薛延陀、高句丽的战役,武德八年突厥进犯,李世绩奉命讨伐。贞观三年大破突厥,俘五万人而归。

贞观十五年,拜李世绩为兵部尚书,还未赴京上任,薛延陀部又侵扰李思摩部。李世绩获唐廷委任为朔州行军总管,率轻骑三千追薛延陀于青山,大败敌师,斩名王一人,俘五万多人。

贞观十八年,李世绩又跟从太宗伐高句丽,攻破辽东、白崖等数城。贞观二十年,又率军大破薛延陀部,平定碛北。

高宗乾封元年,高句丽权臣盖苏文病死,其子男生继掌国事,另外两个儿子男建、男产发难,驱逐男生。男生奔唐朝,恳求大唐发兵相助。

高宗任李世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率军征高句丽。乾封二年二月,李世绩大军渡辽水,攻拨高句丽重城新城。李世绩一路连捷,直抵平壤城南扎下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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