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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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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见这个方才还叫嚣着要将汝南公主三女收为禁脔的倭人居然还敢如此嚣张,登时目光一寒,抽出杜平生腰间的长剑,大喊了一声:“闪开!”

保护着杜睿等人的飞虎军立刻分散开来,让出了一条路,杜睿擎着长剑,对着冲田总司,快步上前。

冲田总司一愣,紧跟着又是一喜,他们今天的目标可就是要杀了杜睿的,只要能杀了杜睿,完成了任务,他们能不能逃走,都不再重要了,这些被天草四郎灌输的满脑子军国主义思想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是疯子,在他们的眼中,别人的性命无足轻重,他们自己的性命也是一样。

“杀了杜睿!杀!”

冲田总司的第二个杀字话音未落,杜睿横着一剑便扫了过来,冲田总司大惊,连忙后退,可是他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杜睿手中长剑的长度。

杜平生是个怪力狂,用的长枪重达八十斤,用的剑自然也是与众不同,长度足有六尺,是普通剑的两倍之多。

杜睿这一剑扫过去,冲田总司虽然即使躲避,但碍于这把剑的长度,还是来不及了,被一剑划开了喉咙,鲜血登时就喷涌了出来。

冲田总司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杜睿,还有那把正在滴血的长剑,他学自天草四郎的高超剑术,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施展,他手中的菊一文字,他的理想,他的野心,还有他的生命,正在渐渐的流失。

杜睿猛挥了一下长剑,将上面的污血甩掉,看着跪倒在地上,目光渐渐涣散的冲田总司,不屑的说了一句:“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原来就这点儿能耐!”

“组长!”

“组长!”

几个新选组的队员,纷纷上前,见冲田总司居然一刀都还没有挥出去,就被杜睿给干掉了,也是不禁胆寒,他们的剑术都是学自天草四郎,其中冲田总司的剑术是最为高超的,能刀斩飞燕,如此高超的剑术,居然都不是杜睿的一合之敌。

“杀了他!给组长报仇!”

“杀了他!”

新选组的队员大喊着冲了上来,杜睿对他们却没有了兴趣,将长剑往地上一插,冷冰冰的吐出了一个字:“杀!”

飞虎军和外围封堵着各个出口的护院们闻令,发了一声喊,内外夹攻的就冲了上去,杜睿则退到了中央,带着几个飞虎军的将士守卫着家眷。

冲田总司虽然被杜睿一击而杀,然而这些前来行刺的倭人却显然不是易于之辈,一个个拼杀起来都异常的凶悍,幸好飞虎军的将士人人身上都披着明光铠,不然的话定要付出惨重的伤亡。

不过即便如此,当这五百余人的刺客被制服之时,飞虎军依然付出了三十多人的伤亡,就连他的护院们都有三人惨死当场。

杜睿看着不禁也是一惊,在此前的历次征战当中,在这等兵力对比的情况下,飞虎军还不曾出现过这么大的伤亡。

紧跟着出现的一幕,更是让杜睿惊骇不已,那些被俘的刺客,在逃生无望的情况下,居然纷纷选择了切腹这种极端的手段,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看起来被那个天草四郎提前带到了这个时代的武士道,已经在这些年轻倭人的心中根深蒂固了。

武士道原本就起源于日本,是以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觉悟为根本,强调“毫不留念的死,毫不顾忌的死,毫不犹豫的死”,为主君毫无保留的舍命献身的精神。

不过历史上的武士道直到江户时代才出现,其思想借用了儒家的“忠”和“勇”,禅宗的“生死一如”等思想,并在神道思想的天皇信仰中杂糅重造而成。

武士道的渊源可以到日本的国家神道和神道教和佛教,以及孔孟之道和亚洲甚至世界各国文化。它是日本武士阶级必须严格遵守的原则。武士道究竟是什么?

一言以蔽之,武士道的诀窍就是看透了死亡,“不怕死”而为主君毫无保留的舍命献身。这种思想也是对传统儒家“士道”的一种反动。儒家的“士道”讲究君臣之义,有“君臣义合”、“父子天合”的人伦观念,但是日本“武士道”是以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觉悟为根本,强调“毫不留念地死,毫不顾忌地死,毫不犹豫地死”!

神道教的信念基础就是不分是非,因而武士道在人格上容易导致极端的两重性:自狂而又自卑;信佛而又嗜杀;注重礼仪而又野蛮残暴;追求科学而又坚持迷信;欺压弱者而又顺从强者。

武士道重视的是君臣戒律,即使“君不君”也不可“臣不臣”,尽忠是绝对的价值。中国的原始儒学是以孝为本,尽孝才是绝对的价值。如果“父有过”,子“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但是如果“君有过”,臣“三谏而不听,则逃之”。

武士道论者认为,儒家的“士道论”乃在粉饰贪生怕死的私心,慎于人伦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选择生死,则面对死却不干脆去死。唯有纯粹彻底的觉悟死,才是武士道强人之处。武士道彻底的觉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语、起居动作,也就与众不同。武士社会尊重礼仪,不光是封建社会阶层秩序的尊从,更进一步说“礼仪端正”,才是武士强人一等的表现。武士要“死的干脆”,君要你切腹自杀你就得切腹自杀,这是日本镰仓武家时代以来的传统。

武士道也被称为‘叶隐’,是果断地死、毫不留恋地死、毫不犹豫地死。一般人对生命执著,武士道则持否定的态度,认为只有死是真诚的,其他的功名利禄都是梦幻。当一个人舍弃名利,以“死身”来义勇奉公时,就可以看到这世间的真实。武士标榜的是精神上的优越,就是心理上先能战胜自己,才能战胜别人。先能“不要自己的命”,才能“要他人的命”。这是日本武士强人一等的道德律。“不要命”与“要人命”是息息相关的,“叶隐”的教训真是非常残酷的武士论语。

例如佐贺锅岛藩主直茂,向其子胜茂说:“要使斩首习以为常,得先对处刑者斩首”,于是在其西方衙门内,排列十人让他尝试斩首,胜茂连续斩首了九人,看第十人是强壮的年轻人,就说“已经斩够了,那家伙让他活吧,这人才免斩得救”。

武士道的本义,如日本战前教育敕语所教谕,以“义勇奉公”为最高原则,这是武士为“奉公人”的心里准备,说来非常残酷不人道。

令人震撼的武士道精神,在二战时期比比皆是,日本战败后,日本人集体自杀的场面随处可见,是什么促使他们宁死也不可投降呢,答案只有一个“武士道精神”。相比之下,在那个时期的中国却出现了无数的汉奸与几百万日伪军,这也是中国当时挨打理由。

武士道相传也讲究义、仁、勇、礼、诚、名誉、忠义等德目,但实际上是残酷无情,惨不忍睹。中世纪的平安时代末期,源氏家族亲兄弟,骨肉相克杀戮。又如因北条氏的策谋,功臣们也就断了命脉。日本战国时代的无情,都有血淋淋的杀戮史为佐证。有杀主君的,松永弹正久秀叛逆弑君即将军足利义辉;有杀父亲的,斋藤义龙杀其父斋藤道三;有杀兄长的,今川义元为了继承家主地位,在长兄死后,杀戮次兄以及其一切支持家臣;有杀亲子的,武田义信因为不愿背弃三国同盟,仿效他父亲当初流放祖父未遂,被武田信玄勒令自杀。日本武士的残酷不人道,比比皆是,从此也可以看出武士道精神的另一真实面。

武士道是残忍的,但是如果被一些有心人利用起来的话,站在对立面,却又是十分可怕的,因为这种几乎被神话了的武士道精神,对一个人的控制力是十分强悍的,他可以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便成一具彻头彻尾的杀戮工具,就像眼前的这些人一样。

“看起来是不能给你时间了,不然的话,还当真说不定你会给大唐带来怎样的麻烦!”杜睿暗暗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老爷!还剩下一个!”杜平生小声禀报了一句。

杜睿顺着杜平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方才那个自称山田左马介的中年人跪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手中的武士刀对着小腹比划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刺下去,显然是胆怯了。

“把刀放下!”

杜睿冷冰冰的声音响了起来,山田左马介一愣,虽然很想为了倭国的富国大业献身,可毕竟没有这份决心,最终只能颓丧的将刀扔到了一边。

杜睿也不急着问他什么,对冯照道:“将他带下去!看押起来!记住!不能让他死了!”

冯照带人押着山田左马介下去了。

杜睿看着满地的尸首,长出了一口气,看向了平安京的方向,目光突然变得森然起来,站在他身旁的李治等人都忍不住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紧跟着一队唐军就到了杜睿的眼前,当先一人,此前在接风宴上,杜睿也曾见过,正是刘仁轨的长子刘浚,在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千余唐军。

第四百三十章 刘仁轨

看着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的刘浚,杜睿的一颗心猛地向下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也躲不过,在来倭州之前,杜睿怎的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今天这一幕,可是现在的真实情况却是,这真的发生了。

刘浚走到杜睿的跟前一拱手,道:“末将刘浚见过大帅!”

杜睿看着刘浚,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道:“小将军来的真巧!”

刘浚如今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初入军伍,杜睿在他的面前也的确有资格卖卖老,毕竟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等级的,杜睿贵为当朝国公,总参谋部部长,挂元帅衔,而刘浚不过是倭州都护府的一名校尉,上尉职衔。

刘浚的面色微微一变,在杜睿这个大唐战神的面前,他还是不禁有些胆怯,低头道:“家父得到密报,说是有倭人要对大帅不利,便遣末将前来护卫,没想到……末将来迟,让大帅受倭人惊扰,还请大帅恕罪!”

杜睿淡淡的一笑,看着刘浚道:“惊扰倒还没有,量这些倭人如何伤得了我,如今也没事了,小将军还是请回吧!”

“这个……”刘浚不禁一阵犹豫,咬了咬牙道,“大帅!如今近畿地方不太平,大帅还是速速回平安京的好!以免再被倭人有机可乘!若是大帅有所差池,家父恐担待不起!”

杜睿心中一声长叹道:“回平安京!?以本官看来不过是出了虎口,又如狼窝吧!”

刘浚闻言,面色顿时一阵惨败,额头上已经显出了细细的汗珠,咬着牙道:“大帅此言何意!?”

杜睿见都到了这个关头,刘浚还如此冥顽不灵,不禁有些怒了,冷笑一声道:“好大胆的刘仁轨,你当真以为你们父子所做的一切本官看不通透吗?”

刘浚被杜睿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吓得一愣,忙道:“这个……大帅此言,末将不甚明了!”

“不甚明了!?”杜睿眼中精光爆射,怒道,“你们父子做得好大事,难道还想要瞒过本官吗?”

杜睿一怒,刘浚顿时被吓得浑身打颤,他从军以来,也在倭州和倭人多次厮杀,是经历过生死的,可是面对杜睿这等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在尸山里睡过觉,在血海之中洗过澡的沙场宿将,气势上完全被压制住了。

“大帅……大帅……末将……”刘浚被杜睿的气势所逼,连连后退,说话都不利索了。

杜睿也不再理会刘浚,昂然前行,站在了那一队唐军的面前,大声道:“你们难道也要跟着刘仁轨谋反作乱,做那大唐的叛逆吗?”

这些跟着刘浚一起来的唐军,都是刘仁轨的心腹,刘仁轨要做什么,他们虽然不甚明了,可是却也清楚一些,不过此时被杜睿点破,谋反的后果他们可是一清二楚,一时间也是惶恐不已。

“大帅……大帅恕罪啊!”一个唐军士兵实在是承受不住杜睿的威压,突然滚鞍落马,拜服于地,连连叩首哀求。

其余的唐军见状,也纷纷下马,跪在了地上,他们这些人都是当初跟随杜睿一起征伐倭国的唐军,在倭国灭国之后,便被杜睿留在了倭国担任戍卫职责的。

杜睿接着又看向了刘浚,寒着一张脸,道:“怎的?到了现在,难道你还是不肯说实话吗?”

刘浚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方才他还想着要鱼死网破的,可是没想到杜睿一句话,就让这些他们父子百般拉拢的将士全都投降了。

见已经撕破了面皮,刘浚也就再顾不得那么多了,突然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指向了杜睿,大喊道:“我们父子就是要反,皇帝处事不公,我父于国有大功,却被闲置在这倭州,一待就是六年的光景,君不正,臣投外国,我父子有什么错!”

杜睿闻言,面色虽然依旧冷峻,可心中却不由得一痛,他想过刘仁轨会有怨言,可是却没想到刘仁轨有朝一日会因此而反,如今看来倒是他太想当然了,只想到了要保证倭州的安定,彻底断绝这个日后华夏的心腹大患,却没想到,一个人的忍耐力。

如果历史上没有他的出现,刘仁轨现在恐怕还在一个郎将的位子上蹉跎岁月,知道唐高宗征讨高句丽的时候,才异军突起,进入了高宗的视线,从此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而现在呢?

刘仁轨已经一跃成了大唐名将,征讨三韩,倭国之时立下了莫大的功勋,俨然已经成了大唐军界的一颗将星。

将一个大唐军界的将星放在倭岛数年,不得升迁,远离长安这个大唐的政治中心,确实有点儿流放的意思,可是这绝对不是刘仁轨父子因怨谋反的理由。

“住口!”杜睿怒喝道,“身为大唐军人,你的职责是保家卫国,守护大唐的疆土,你父子心中有怨恨,你们可知道就在大唐的南方海滨,婆罗洲上,当初本官率船队出海远洋之时,曾占据一处海岛,直到现在,那些忠勇的大唐将士依然驻守在那座海岛之上,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余载,和他们相比,你们有什么可抱怨的!”

方才气势还很盛,准备鱼死网破的刘浚顿时没了声响,无言以对,和那些十余年驻守海岛的唐军将士相比,他确实没什么可抱怨的。

倭州虽然落后,可却并不贫瘠,刘仁轨身为倭州都护府的大都护,俨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皇帝给予了他这份信任,已经是殊为难得了。

杜睿接着又道:“你道你父亲对国有大功,本帅问你,和那些战死了的将士相比,你们父子如今所得到的一切,大唐可曾亏待了你们!”

杜睿这句话是对刘浚说的,同时也是对那些跟随刘浚一起来自的唐军将士说的,这番话说出来,那些唐军将士顿时无地自容,一个个跪倒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他们也是鬼迷了心窍,被刘仁轨父子一阵蛊惑,昏了头,这才跟随刘仁轨父子,一起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如今被杜睿点破,这些唐军将士也不由得想起了那些战死沙场的同袍弟兄,和他们相比,他们如今还能好生生的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杜睿又道:“你们跟着刘仁轨父子谋反,所求不过是富贵,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刘仁轨如何是大唐的对手,即便你们事成,又能如何,你们的家眷都在中原,难道你们要他们一辈子都背负着一个反贼亲人的名头活下去吗?”

“大帅恕罪!”

那些唐军闻言,心中顿时一阵惊惧,连声哀求起来,他们也不过是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心神,如今被杜睿一提醒,这才想起来,家人亲眷都在中原,一旦他们这边谋反,等待家人的将会是什么命运,可想而之。

大唐自杜睿变法以来,虽然废除了不少酷刑,可对于谋反大罪的惩罚,却是极为严厉的,一人谋反,三族尽诛,这个代价,他们谁都承受不起。

杜睿点了点头,道:“幸而尔等翻然悔悟,倒还不算晚,大错既然没有铸成,本官就暂且绕过你们,容你们戴罪立功!”

刘浚见杜睿连敲带打,轻而易举的就扭转了形势,心中也不由得一阵悲苦,颓然的低下了头。

杜睿见已经差不多了,手中的长剑一挥,将刘浚手中的剑打掉,喝了一声:“绑了!”

立刻便有飞虎军上前,将刘浚一脚踹翻在地,拿出绳索就绑缚起来,这些飞虎军的将士对于大唐都是极为忠诚的战士,对逆贼自然没有什么善待一说。

刘浚被带了下去,那些跟随而来的唐军,杜睿也全都交给了杜平生统领,事情已定,杜睿却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模样,怅然的一声长叹。

刘仁轨居然会谋反,这是杜睿万万没有想到的,对刘仁轨,杜睿可是十分看重的,虽然如今历史的走向已经和原本完全不同,可从征三韩和征倭国这两阵,杜睿还是感觉到,刘仁轨并未因为历史的改变而泯然众人。

刘仁轨虽然是个文官,然他在历史上第一次发迹便是因为战功,在历史上的显庆五年,唐高宗为灭高句丽,决定先攻下百济,去其外援,然后再攻灭高句丽。

三月,唐高宗命左武卫大将军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率水陆大军十万出兵百济。八月,唐军平定百济,俘其国王及太子,在其地置熊津等五个都督府,并留郎将刘仁愿镇守百济府城。十二月,唐高宗命李世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发兵高句丽。

在这一战中,刘仁轨则统领水军,监督海运,负责后勤保障。

龙朔元年三月,唐命左卫中郎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安抚百济余众,不巧王文度于渡海时死去。百济僧人道琛及故将扶余福信拥众据周留城抗唐,又派人前往倭国迎回故王子扶余丰,立其为国王。

这时,倭国亦欲乘朝鲜半岛三国内乱之时,保住在高丽半岛上的势力,缓和国内的政治危机,遂派阿昙比罗夫率日军护送扶余丰回到百济。

苏定方归国以后,道琛与扶余福信引众围攻百济府城,刘仁愿遣使告急。唐高宗诏令刘仁轨为检校带方州刺史,领王文度部众,从近道征发新罗兵以救援刘仁愿。

刘仁轨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并说:“天将富贵此翁耳!”

于是选吉日而行,临行前,刘仁轨发誓:“拟削平辽海,颁示国家正朔,使夷俗遵奉焉。”

此次,是刚满六十岁的刘仁轨第一次带兵出征,鉴于没有作战经验,所以刘仁轨治军非常严明。率唐军转战而前,所向无敌。道琛率百济军在熊津江口立两道栅栏,抗拒唐军。刘仁轨率部与新罗兵四面夹击,大败百济军,士卒争入栅内,由于便桥狭窄,落水及被唐军所歼达万余人。道琛连失两栅,遂解除对刘仁愿的包围,退守任存城。道琛自称领军将军,福信自称霜岑将军,招兵买马,其势愈壮,对唐军构成威胁。刘仁轨见所率唐军兵少,便与刘仁愿合兵一处,养兵蓄锐。

这时,高宗又诏新罗出兵,援助刘仁轨。新罗王遂遣将军金钦率兵向百济府进发。行经古泗,遭受福信部阻击,金钦只得由葛岭道退回,由此不敢复出。不久,福信杀死道琛,兼并其众,专制政柄。

龙朔二年二月,唐平壤道行军总管苏定方久攻平壤不克,又值大雪,遂解围归国。唐高宗也认为不宜再战,便下诏书指示刘仁轨:“平壤军回,一城不可独固,宜拔就新罗,共其屯守。若金法敏藉卿等留镇,宜且停彼;若其不须,即宜泛海还也。”

唐军将士也皆欲西归,刘仁轨则客观、细致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形势,决定坚守百济,伺机出击。他说:“《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社稷、便国家、专之可也。况在沧海之外,密迩豺狼者哉!且人臣进思尽忠,有死无贰,公家之利,知无不为。主上欲吞灭高丽,先诛百济,留兵镇守,制其心腹。虽妖孽充斥,而备预甚严,宜砺戈秣马,击其不意。彼既无备,何攻不克?战而有胜,士卒自安。然后分兵据险,开张形势,飞表闻上,更请兵船。朝廷知其有成,必当出师命将,声援才接,凶逆自歼。非直不弃成功,实亦永清海外。今平壤之军既回,熊津又拔,则百济余烬,不日更兴,高丽逋薮,何时可灭?且今以一城之地,居贼中心,如其失脚,即为亡虏。拔入新罗,又是坐客,脱不如意,悔不可追。况福信凶暴,残虐过甚,余丰猜惑,外合内离,鸱张共处,势必相害。唯宜坚守观变,乘便取之,不可动也。”

众将闻言,也觉得刘仁轨说得有理,皆相从。

时扶余丰与福信等也认为唐军孤城无援,即将撤退,还遣使探问:“大使等何时西还,当遣相送。”从此未加防备。

刘仁轨、刘仁愿知百济防卫松弛,遂七月趁其松懈,率部突袭,相继攻克支罗城及尹城、大山、沙井等栅,歼敌及俘获甚众,分兵守之。

福信等退守真岘城,凭借该城临江高险,又当冲要,严兵守卫。随后不久,刘仁轨伺其稍懈,率新罗兵夜至城下,驱众从四面攀草登城,天亮时占据真砚城,终于打通了从新罗运粮的道路。

刘仁愿遣使归国报捷,同时请求派兵增援。此时,唐高宗已得知倭国出兵增援百济,遂命熊津道行军总管、右威卫将军孙仁师发淄、青、莱、海四州兵7000人开赴熊津。

福信等丢失真岘城后,处境日窘,又与扶余丰之间的猜忌与日俱增。福信遂装病不出,企图趁扶余丰前来问疾之时,伏兵杀之。不料此谋泄露,扶余奉便帅亲信袭杀福信,遣使分赴高丽、倭国,乞师援助。

龙朔三年,倭国天智天皇以援助百济为名,令倭将毛野稚子等倾举国精锐27000余人向新罗发起进攻,夺取了沙鼻歧,奴江二城,切断了唐军与新罗的联系。

九月,孙仁师率部抵达熊津,与刘仁轨、刘仁愿会师,唐军兵势大振。唐军立即召开军事会议,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会上有人认为“加林城水陆之冲,请先击之。”

但刘仁轨觉得此举不妥,并提出了自己的方案,他说:“加林险固,急攻则伤损战士,固守则用日持久,不如先攻周留城。周留,贼之巢穴,群凶所聚,除恶务本,须拔其源。若克周留,则诸城自下。”

此举得到唐军诸将的一至认可,于是唐军分为二路:刘仁愿、孙仁师和新罗王金法敏率陆军前进;刘仁轨则与部将杜爽、百济降将扶余隆率水军与粮船从熊津江入白江而下,和陆军会合,同趋周留城。

初八,孙仁师等在白江打败百济残余部队及倭兵,攻克周留城。由于周留告急,倭将庐原君臣率水军万余渡海而来,准备自白江口登陆。

刘仁轨率水军率先到达白江口,二十七日,倭国水军也从海上抵达白江口,两军遭遇。当时唐朝水军为7000余人,战船170艘。

倭国水军万余,战船1000多艘。倭军虽在数量在多于唐军,但大唐因国力强盛,经济发达,所造海船以形体高大、性能良好著称于世。所以唐朝水军的战船在数量上虽处于劣势,但在质量上却远胜倭国战船。

并于这次海战,史书记载非常简略,而后世的日本史书则记载较为详细。由于大唐水军先到达白江口,加上战船精良,刘仁轨遂采取疲敌之策,先抢占有利位置,列战船于白江严阵以待。倭军到后,率先发起进攻,结果不利而退。而唐军仍坚阵而守。

二十八日,日本诸将与百济王在首战败于唐水军后,仍盲目地高估自己的实力,错误地认为“我等争先,彼应自退”,于是未加整顿部署,不观天气变化,便“率日本乱伍中军之卒,进打大唐坚阵之军”。

刘仁轨见倭军来攻,充分利用唐军战船的优势,指挥水军将倭军的船只左右夹住,使其不得回旋,随后再施以火攻,一时“烟焰涨天,海水皆赤。”

经过激战,唐军四战四捷,取得了辉煌的胜利:焚毁倭军战船400多艘;击毙倭将朴市田来津;扶余丰趁乱逃奔高丽,其所佩宝剑被唐军缴获;王子扶余忠胜、扶余忠志和倭军残部投降;百济诸城全部归顺,百济再次得以平定,只有迟受信据守任存城不降。

白江口海战是中国古代战争史上一次大规模的海战,因中国史书记载有限,所以鲜为人知。作战中,刘仁轨指挥有方,在兵力不如对方的情况下,先采取守势,而后因势利导,以己之长攻敌之短,并辐以并火,最后取得了中日战争史上第一次大规模作战的胜利。

陆上倭军闻此讯,大惊不已,“相谓之曰:‘州柔(即周留)降矣,事无奈何。百济之名绝于今日,丘墓之所,岂可复往?’”

白江口海战的胜利,使唐军很快占领了百济全境,形成对高句丽的夹击态势。同时也粉碎了日本侵入朝鲜半岛的野心。日本天智天皇深恐唐军进攻本土,自公元664年开始,在国内耗费巨资,修筑了4道防线,以备唐军。

此前,百济首领沙吒相如、黑齿常之在平壤道行军总管苏定方回军后,招集亡散,各据险响应福信,白江口海战后,各率所部归降。

刘仁轨好言安慰他们,然后让其各自率军攻打任存城,并准备派唐军相助。孙仁师认为:“相如等兽心难信,若授以甲仗,是资寇兵也。”

刘仁轨却不以为然,说:“吾观相如、常之皆忠勇有谋,感恩之士,从我则成,背我必灭,因机立效,在于兹日,不须疑也。”

于是发给黑齿常之等粮食和武器,分兵相随,遂克任存城,迟受信抛弃家属,投奔高句丽。至此,百济皆平。

此时,唐高宗召刘仁愿、孙仁师回朝,令刘仁轨领兵镇守百济。百济经过多年的战乱,“合境凋残,僵尸相属”。

为此,刘仁轨采取一系列措施,来安定民心,恢复社会秩序,掩埋骸骨,登记户口,任命官长,治理村落,修路架桥,修补堤堰,恢复陂塘,督促百姓种田养蚕,赈济百姓,赡养孤老。很快便医治了战争所带来的创伤,使百姓安居乐业起来。然后刘仁轨又屯田积粮,训练士卒,做好攻打高句丽的准备。

刘仁愿回到京城后,唐高宗问道:“卿在海东,前后奏请,皆合事宜,而雅有文理。卿本武将,何得然也?”

刘仁愿据实回答说:“刘仁轨之词,非臣所及也。”

唐高宗闻后非常高兴,给刘仁轨晋升六级官阶,正式任命为带方州刺史,并为他在长安建第,厚赏家属。

刘仁轨留守百济,在暂时放下军事领导权的同时,很快就发挥了自己在政治上的见底,他首先发现唐军就存在着许多问题,如将士思归、士气低落、军队的战斗力和后勤保障也非常差。经过一段时间细致的调查,刘仁轨找到了原因,然后于麟德元年十月初六上书唐高宗:

“臣蒙陛下曲垂天奖,弃瑕录用,授之刺举,又加连率。材轻职重,忧责更深,常思报效,冀酬万一,智力浅短,淹滞无成。久在海外,每从征役,军旅之事,实有所闻。具状封奏,伏愿详察。臣看见在兵募,手脚沉重者多,勇健奋发者少,兼有老弱,衣服单寒,唯望西归,无心展效。臣问:‘往在海西,见百姓人人投募,争欲征行,乃有不用官物,请自办衣粮,投名义征。何因今日募兵,如此伫弱?’皆报臣云:‘今日官府,与往日不同,人心又别。贞观、永徽年中,东西征役,身死王事者,并蒙敕使吊祭,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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