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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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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只好再次诵读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要是论古代闷骚诗人所做的情诗,这首堪称巅峰之作了,要是连这首都不行的话,杜睿还真的没办法了。
这下高阳公主总算是满意了,只是在闪身之际,目光流波的看了杜睿一眼,将杜睿这个战场上的厮杀汉都看的后背发冷。
此时高阳公主早已经与房遗爱完婚,只是小夫妻两个的生活却不和谐,房遗爱完全没有遗传到半点儿房玄龄的才气,整日里好勇斗狠,就是个莽夫,自然入不了高阳公主的法眼。
高阳公主看着杜睿,心中不禁有些嫉妒,更是埋怨太宗,有这等好郎君却不想着她,单单偏爱安康公主。
闹了近半个时辰,总算是过了这一关,骤然间,后厅前突然静了下来,环佩敲击声中,安康公主总算是隆重地出现了,她的造型格外夸张,让杜睿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做华服,描金绣银皆是花鸟鱼虫的大绿半透吉服,唐制的婚俗是男服绯红,女服青绿,也就是后世所说的红男绿女的来由。总之那一身的轻绿服简直就是奢华繁琐到了极点,光是那裙尾,就有十来名宫女替她提着,也不知道浪费多少时日,方才制成。
头上挽成了飞天宝髻,又称双环望仙髻,中央镶着一朵巨大的粉红牡丹,后髻处是三对极长的步摇,四蝶银步摇、金镶玉步摇簪、云鬓花颜金步摇,几与肩等宽,眉心处不知道是贴了金片还是啥组成的五瓣梅状,亮晃晃的耀眼得利害,画的是小山眉,眉色竟然是绿色的,额头呈腊黄状,看了老半天才明白过来,那是粉扑出来的效果,唇红齿白,一笑百媚生。
安康公主红粉粉的脸蛋羞意盎然地朝杜睿移步而来,停到了身前,轻轻的展眉头,扬起了那些精雕细琢的脸,双腮的粉色,烟波荡漾的双眸,在那身青绿华服的衬显下,格外妩媚娇艳。
安康公主此时只觉得自己都要飞起来了,两人贞观五年便定下了婚事,结果十年之后才得完满,安康公主心愿达成,得了如意郎君,如何能够不喜。
此时看着杜睿,一张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杜睿一笑,轻声唤道:“涑儿!真是漂亮!”
安康公主听杜睿居然说出这等露骨的话,更是娇羞不已,一旁的众姐妹也是上前调笑,更是让安康公主的一张俏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又闹了一阵,接着在一干人等的拱围中,杜睿和安康公主这位新衣丽人步入了前厅,然后又开始叩头,朝太宗和长孙皇后三拜九叩。
礼毕之后,太宗走上前来,亲手扶起了两人,望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已然一身的吉服,转眼就要嫁作他人妇,太宗不由得双目发潮:“安康,日后你可便是杜睿的妻子了,切记为父的话,莫要恃宠而娇。”
杜睿还真没想到太宗居然也有这么唠叨的一面,絮絮叨叨地说了近炷香的功夫,才扭脸看向杜睿,先展露了一个温和地笑容:“杜睿,日后你便是皇家的女婿了,好好待她,莫要亏了她,不然,小心朕罚你!”
杜睿连忙应道:“臣不敢!”
安康公主见状,不由得掩唇偷笑:“父皇,三郎不会的。”
“哼!你啊,天生向外!”太宗朝着安康公主嗔怪道。
接着长孙皇后也是上前叮嘱了一番,对这个为了自家的儿女操碎了心的大唐皇后,杜睿心中也满是感佩,连声称是。
然后,迎亲的队伍离开了安康公主府,朝杜府而去,太宗自然是去不了,倒是让一干兄弟子女皆尽送亲。
早有人来以扇遮顶将安康公主扶进了车典之中,一路上,所有的亲迎人员全都点亮了手中的灯盏,一条长街,竟然被照得明若白昼一般。
回到了正门大开的杜府,一家老小皆早等候在了门房处,见迎亲的队伍到了,连忙上前。
杜云芙和杜云卓两个妹妹亲自扶着安康公主下了车,迈步上了台阶,刚要进门,就在此时,一直不做声的吴王李恪突然挺身而出:“且慢,且稍待,尔举家上下还得跪见公主方可。”
正伴着安康公主往府中走的杜睿,听到这突然的一声,不由得讶然出声:“什么?!”
杜睿不由得扭头看向安康公主,安康公主的表情似乎也很难为情,周围那些个达官贵人与王爷们一时间嗡声作响,似乎有人欲言,却都只在小声地议论,没一人站出来。
马氏夫人等人已然在列队,似乎就要叩见公主了,见安康公主不做声,杜睿不禁一阵惊愕,难道她还真想让众人给她叩头不成。
“慢!”
杜睿突然出声制止了马氏夫人等人的动作,转头看向了李恪:“吴王殿下,我与公主乃为夫妻,三位姨娘虽不是我亲母,然对在下却有养育之恩,亦同是公主殿下的长辈,不知道婆婆要叩拜自己家的媳妇是哪一家的规矩。”
杜睿虽然知道这也确实是规矩,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在自家发生。
李恪今日来就是憋着找茬的,自打杜睿回来,他也曾几次遣人下贴,请杜睿过府,杜睿都推脱了,李恪心恨不已,便在进府前,来了这么一出,只是大概是没想到杜睿会跟他顶撞,原本洋洋得意的表情被杜睿顶得发白,冷声喝道:“大胆杜睿!公主是君,驸马是臣,尔一家皆是臣子,臣不向君跪,岂不违了祖制?!”
接着,李恪边上跳出了数位官员,亦引经据典的来证明他的话是很正确的。
“三郎,休得胡闹,还不过来跪下!”马氏夫人见状连忙出声道,很焦急的表情,其余人也都是一个劲地朝他眨眼。
李恪冷呵呵的背着手笑着,眼中全是得意。
李承乾有些看不过去,上前道:“三弟这是作甚,今日大喜之日,莫要胡闹!”
李恪闻言,却不给面子,道:“小弟如何胡闹,规矩便是规矩,祖制便是祖制,岂能因人而异,太子哥哥乃是一国储君,难道就不知道维护皇家的脸面吗?”
操!今天老子就还真跟你顶起了!让当婆婆的给自个的儿媳妇下跪,这是什么道理,大不了不娶了。
见李恪尚自不肯罢休,杜睿这个一向好脾气的人此时也忍不住动怒了,冷哼一声,踏前一步正待要开口。
“三郎!三郎莫恼!”安康公主脆生生的一开言,倒让已经显得有些纷乱的场面瞬间静了下来,紧接着安康公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移步到了杜睿身侧轻轻扯了扯杜睿的衣袖,道,“涑儿知道该怎么做!”
所有的人呆愣愣的瞧着安康公主移步到了马氏等三位夫人跟前,先行了半礼,搀住了有些手足无措的马氏夫人,回眸过来,温言道,“三哥,涑儿既嫁了三郎,自然是杜家的媳妇!小妹自家事,三哥还是不要说了吧!”
“安康!莫要忘了你的身份。”李恪闻言,顿时有些羞怒成怒了,语气也不由得寒了下来。
安康公主面色一僵,语气亦同样冷了下来:“三哥若是觉得小妹有错,尽管跟父皇说去,恕小妹不奉陪了!”
“你!好个安康公主,哼!”李恪闻言,脸色白得惨人,眼睛像刀子一般狠狠地挖了杜睿几下子,似乎也觉得自个没脸在这里继续呆下去了,返身挥袖就走,就连好几位兄弟叔伯劝他亦被他推开,这场闹剧,很快就被人抛在了脑后。
“兄长,这回你可是把吴王殿下给得罪死了!”秦束有些担心的叹了口气,在杜睿耳边悄声道。
“哼,得罪就得罪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奈何?”杜睿看着安康公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丝微笑,这才是杜家的媳妇儿。
李承乾上前,脸上挂着无奈的笑意,推了杜睿一把:“还不进去,在此做甚。”
“殿下,非是小弟不甘,只是此事吴王未免有些过了!”
李承乾摇了摇头,一面把杜睿往里推,一面说道:“虽然此礼无律法亲定,然有人许之,有人不许,故尔说不得对错。快些进去吧,今日是你与安康妹妹的好日子,莫要为这事耽搁了吉时!”
杜睿闻言,也点了点头,跟着一起走进了府门。
入了门,到了前厅,见了面色略显惴惴的马氏等三位夫人,杜睿引着安康公主一起恭敬地给他们叩头行李,唤了婆婆,奉上了脯茶等物,然后又是一番礼数,终于两人一同进了装点一新的洞房。
外面自然有苏麟,秦束招待亲朋好友饮酒,杜睿和安康公主两人则在喜婆的指引下,尽饮了合卺酒之后,新房之中总算是只剩下这对新婚夫妇了,洞房里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的陌生,在婚前的前两天,早有人把洞房里的东西全都拆换一新,一应事物,皆为新制。
烛火爆烈的声音让杜睿和安康公主都皆尽回过了神来,不约而同地向着对方望去。
第二百八十二章 洞房花烛夜
安康公主被杜睿直勾勾的眼神瞧着,脸旋即红得那么娇艳,怯怯的垂下了头,那朵牡丹几乎盖住了她的俏脸。
“涑儿,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了,从此以后生生世世在野不分开了。”
前世杜睿因为醉心于各种学识,对男女之事不曾上心,纵然有过几个女人对他表达了爱慕之情,杜睿这个木头也全然没放在心上,以至于重生之前还是个初哥,不曾体会过爱情的滋味,没想到这一世居然能有幸娶了大唐公主为妻,况且安康公主对他情深义重,单单是这份情,就让杜睿觉得没什么遗憾的了!
自打重生以来,他的命运便随着太宗的一道圣旨,与安康公主牵扯在了一起,他不曾想过抗拒,也不曾生出过这样的念头,只是觉得两人在一起原本就是上天安排的,虽然中间经历了几番波折,但总归还是修成了正果。
“以后……我们便是夫妻了,还望睿郎好好疼惜涑儿!”安康公主的这番话说得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满脸都是羞羞怯怯,看的出,心里紧张的不得了。
“嗯!从今以后,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杜睿说着,也不管安康公主对他这般情话有何反应,伸手轻轻一揽,就把她整个人全揽进了怀里,身上原本那夸张的绿色描金吉服已然在进屋之后便脱了去,里面是一件轻薄的青绿水衫,实在令人感慨大唐社会的开放程度。
这要是放在理教盛行的宋朝,这般装扮,非被那些死脑筋的老学究直斥有伤风化,但是在如梦如幻的大唐,这便是风尚,女子并不介意将自家的美好的身材展现出来,士大夫们也以之为美。
安康公主被杜睿的举动吓得一颗心狂跳起来,有紧张,但更多的还是甜蜜,此刻就像是一只急欲逃离而不得的猫儿,卷曲在杜睿的怀里,手下意识地捏成了拳头拦在了身前,脸颊之上那黑宝石般璀璨的双眸睁得大大的,怯羞与紧张一同在当中流转着。
紧张了许久,安康公主方才胆怯而紧张的说道:“睿郎,现下就剩咱们俩了!”
紧张,非常紧张,这种情况下,别说那件大事了,能把她哄睡下就算是老天开了眼。
“嗯!要是这多一个人的话,我一定把他给剁了丢门口喂狗!”
废话,洞房不就是小夫妻俩自个勾来搭去,难不成还得有人来观礼?
安康公主被杜睿的说辞,逗得噗哧一声,笑颜绽开:“睿郎怎的这个时候都不知端正,日后,涑儿便是睿郎的妻子了,你可得对我好一些,父皇说了,你若是对我不好,他不会轻饶你!”
安康公主说着,手还在抖,身上也是一样。
“那自然,不对你好怎么成?涑儿,今天谢谢你了,若不是你,今日……唔!”
杜睿的话说到半截,就被安康公主伸手掩住了嘴。
安康公主红着脸蛋,翘起了下巴,说道:“你可是我的郎君,作妻子的,不帮你还能帮谁,再说我三哥今日也实在是太过份了,三位姨娘对睿郎有抚育之恩,岂有让姨娘们向我这个做媳妇儿的叩头的道理。”
看着那张极力的向自己表明她心思的小脸孔,杜睿心里着实疼惜得紧。
安康公主看着杜睿,轻咬贝齿,道:“睿郎!你与吴王三哥可是有误会!?”
杜睿闻言,只是淡淡的一笑,他与吴王那里是有什么误会,如今恐怕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结局,将来若是立刻侥幸胜了,只怕断无他的生理,若是他能笑到最后的话,看在太宗的面上,向李承乾进言,给他留一条生路,恐怕也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涑儿!这些事你不懂,也不要跟着掺和,有些事,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安康公主闻言,神色不禁黯然,道:“涑儿有什么不明白,无非就是为了那个位子罢了!就留给太子哥哥坐不好吗?为何非要争来抢去,亲兄弟闹得如同仇敌,这等祸起萧墙之事,历朝历代还少了吗?偏偏他们看不透,非要将自己变得蠢了!”
杜睿闻言一笑,人要是当真能看透这一切的话,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有战争了,人的欲念是无穷无尽的,或为金钱,或为权势,谁也逃不开这几个字,明明知道名利皆是害人的东西,却依然要趋之若鹜。
“若是你那几个兄弟能看穿这些事,便好了!何苦要惹得圣上与皇后娘娘伤心!”
安康公主也是一声叹息,道:“都有了青雀哥哥的前车之鉴,三哥还要如此,他自小便聪明,父皇原本也是极为宠爱他的,可是他却累次让父皇失望,也不知道他的结局终将如何!”
杜睿见安康公主又泛起了愁绪,便宽慰道:“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他们现在只是被一些东西蒙蔽了本心,等到他们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安康公主抿嘴一笑,道:“但愿如此!只盼三皇兄莫要在心中怨恨我们才好!”
杜睿暗道,何止是怨恨,此刻李恪恐怕都想要将他给杀了,就像当年魏王李泰一样,明的不来,就来暗的,有的时候,杜睿也真的很想干脆一劳永逸,将这个不自量力,自视甚高的吴王殿下结果了算了。
安康公主见杜睿不说话,小脸仰着,轻声道:“睿郎!在想什么!?”
杜睿反应过来,赶紧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扔到了一边,笑道:“没什么!涑儿!如今可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你没听过吗?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是人生的四大喜事,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才是!”
安康公主闻言,突然叱了一声,嘟着粉嫩的小嘴,道:“洞房花烛夜!涑儿这一生只要这么一次,可是睿郎就不同了,莫要忘了,汝南姐姐如今还在延福宫倚门望夫,等着你过去迎娶她呢!洞房花烛夜,你还不是想有几次就有几次!”
安康公主越说越是生气,虽说生在这般年代,但是安康公主的心中也盼着能和自己的爱郎双宿双飞,过那种神仙伴侣般的日子,可是这个梦想注定是不可能了,不说还有一个姐姐要嫁过来,就杜睿府中的那十三个美婢,一个个将来可都是要和她抢夫君的。
安康公主想着日后杜睿有了新人,忘却旧人的可恶嘴脸,顿时气的在杜睿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杜睿吃痛,看着安康公主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也猜到了她的心中所想,不由得苦笑道:“这是圣上的质疑,我……我不过是遵旨办事罢了!如何要怪我!”
“哼!你当你这般说,我就能饶了你,你就当真敢说,你心中一丝喜意都没有!?”安康公主拧着眉,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娇柔模样,整个就是一悍妇。
杜睿赶紧陪着笑脸道:“好!好!好!等来日我与汝南公主大婚之日,我就从早哭到晚,从家里哭到公主府,然后在哭回东方,总行了吧!”
安康公主闻言,噗嗤一笑,在杜睿的胸口拍了一巴掌,道:“净胡说,哪有大喜之日哭哭啼啼的,汝南姐姐对你情深义重,涑儿也是欢喜的,能和姐姐共侍一夫,做一对娥皇女英,于涑儿来说,再好也没有了,涑儿方才说得不过都是气话,可当不得真,你要是当真哭哭啼啼的,让汝南姐姐还以为你娶了她有多委屈呢!没得让姐姐伤心!”
杜睿看着安康公主郑重其事的模样,暗道,这个小丫头还是太天真了,这样的疯话居然也信,不禁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就是了!”
杜睿说完,接着又道:“涑儿!莫要在说这些扫兴的话,今夜这良辰美景,我们可辜负了很多了!”
安康公主闻言,纵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哪里还能猜不到杜睿的花花心肠,顿时一阵紧张,身子不住的向后躲。
都到了这个时候,杜睿哪里还能让她逃了,一把攥住了安康公主打得手,俯低了头,凑在安康公主的耳边,轻声道:“涑儿,你今天晚上可真漂亮。”
安康公主闻言,面色顿时殷红一片,此时在她的心中,纵然是千言万语,也及不上情郎这直白的赞美,也忘了躲闪,喜孜孜的靠在了杜睿的肩头上,喜道:“睿郎,我就这么靠着你睡吧,好吗?我听我姐姐们说过,那个,那个会疼死人的!”
安康公主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张俏脸红得像云彩一般!一个女儿家说出这般话来,也当真是为难她了!
就这么坐着?
杜睿闻言,不禁一阵气闷,差点儿都想窜出屋去抓她那帮姐妹来好好教训一顿,端的不当人子!太可恨了,说什么不好,居然还敢在婚前进行这等狗屁教育,一个个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啊!?如今可好,吓得安康公主都不敢跟他那啥了!
杜睿哭笑不得的看着安康公主,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不那啥的话,还能干啥?
安康公主见杜睿不说话,还以为他应了,面带喜色道:“睿郎!不如你做首诗来!许久不曾听闻你的大作了,方才听襄城姐姐说,你在那公主府连做了两首诗,涑儿都不曾听到!你再做一首来,若是不好!我可不答应!”
杜睿闻言,不禁一阵苦笑,好不容易有机会告别两辈子的处男之身,这个时候让他作诗,这不是难为人吗?
不过看安康公主那你不答应就不成的模样,杜睿也只好妥协道:“好,不过,若是好的话,你也得回我一首。”
“回就回!才不怕你!”安康公主也颇具才学,要不然也不会在太宗众多儿女之中脱颖而出,得了那般宠爱,说着话,昂起了头,挺起了小胸脯,斗志被杜睿激了起来,胆气似乎升了不少,不像刚才一般跟只受惊的小鹿似的了。
杜睿思索着,突然灵机一动,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串由晶莹剔透的红色心型的小果实组成的脚串子,道:“瞧瞧这是什么?”
“哇,好漂亮,这是相思子,你是从哪弄来的?瞧瞧它们的样子,可爱极了?”安康公主全然被这些小东西吸引住了心神。
“知道这是什么吗?”
安康公主点了点头,道:“自然知道,这些东西叫相思子,又叫红豆,还是豫章姐姐告诉我的,她当年亦有这么一串。”
安康公主伸手接过,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几枚红色的心型果实,这玩意儿还是今日马氏塞给他的,就是留在洞房花烛夜时,送给安康公主的。
“好,我就用此物作诗一首,好吗?”
安康公主现下已经浑然忘记了刚才的紧张,闻言瞪大了眼,一个劲儿的点头。
杜睿笑道:“仔细听着,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安康公主的心一下子就被这首诗润的化了,完全给这首温宛的情诗震住了,媚眼之中满含春水,娇柔的让杜睿一阵心神荡漾。
杜睿笑道:“涑儿!可还好!?”
安康公主呆呆地望着杜睿,好半天,身子也软了,瞧她那春意盎然地俏模样,怕是心也软了,把头埋进了杜睿的怀里,柔声道:“我输了!”
杜睿笑着将安康公主紧紧的揽在怀中,感受着这片刻的温情。
“睿郎!你可真是毒女儿家心的坏东西!”安康公主情知中了杜睿的圈套,可是此时逃也逃不掉了,干脆闭着眼,甜得如蜜脂的嗓音在耳边回荡着。
杜睿听着,心也禁不住颤了起来,安康公主感觉到了杜睿微微的变化,这个未经人伦的小美人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惊得就想起身逃了开去,都到了这个时候,杜睿哪能让到了嘴边的鸭子飞走,死死搂着安康公主较弱的身子,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涑儿,让我好好瞧瞧你!”
杜睿说着,一双朗若星辰的眸子死死盯着差点儿羞死过去的安康公主,红嘟嘟的粉唇半张,大眼也像是醉酒一般半开半合着,中间的缝隙溢散的春情与暖色的烛光交揉在一起,说不出的迷人滋味。
吞了吞口水,手移动了她的腿际,轻柔地替她褪去了鞋袜,一双脚趾已经害羞卷曲起的玉足展现在了杜睿的眼前,美,很漂亮的一双脚丫,杜睿将那传相思子给安康公主带了上去。
安康公主禁不住的浑身一颤,颤声道:“睿郎!痒……痒得厉害。”
晶莹剔透的红珠子被杜睿是戴了上去,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手。
“带上了这川相思子,从今以后,便再也不分开了!”
安康公主被杜睿这句话说得,都忘记了要逃,只是不住的点头,一颗芳心融进了杜睿的心中。
杜睿淡淡的一笑,身后开始解她的衣带,安康公主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禁不住把头埋进了杜睿的怀里,手作推拒状:“睿郎!别……别!该是由妾身给睿郎宽衣才对。”
杜睿闻言,也停下了动作,看着安康公主先把自个的头饰全部卸了,又解了外装,只着贴身的亵裙,垂着头,像个小媳妇似的走到他跟前,替杜睿一件件的将衣物褪了去。
安康公主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此时又羞又怕,战战兢兢的闭上了眼。
杜睿将安康公主拥入怀中,安康公主身子一软,两人一同滚倒在了床榻之上。
安康公主被杜睿压在了身下,怕的只知道拿双肘顶着杜睿的前胸,脸上的妆也未卸掉,在灯下,眉儿弯转,樱唇略略地开合,贝齿晶莹,媚眼儿半睁,一副半推半就,娇媚入骨的勾魂模样,芬芳的体香溢散开来。
杜睿禁不住心中一荡:“涑儿。”
安康公主轻轻的应了声,一双明媚的眼半睁半毕,羞不可抑的点了下头,咬着粉唇轻声道:“还望睿郎怜惜!”
喜庆的烛火下,一对新人儿就在了床榻之上抵死缠绵,焚香蚀骨,就连那烛火也沾上了暖昧旖旎的红黄一般。
……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内总算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安康公主浑身上下早就没了半分力气,娇喘着靠在了杜睿的怀里。
“睿郎,涑儿方才感觉简直都像要死了一般!”
两人在床榻上躺了许久,安康公主的脸上总算是恢复了些血色,挤在杜睿的怀里,脸上还带着羞红。
“大喜的日子,什么死不死的,看我不罚你!”杜睿嘴上说着,手继续在她滑腻的肌肤上抚弄着。
“别闹了,涑儿知错了!”安康公主终是忍不住,拿住了杜睿的手低声央求道。
杜睿一笑,他知道安康公主是新瓜初落,不堪征伐,自然不会再造次,细细的体会着方才发生的一切,不曾体会过不知道,一旦尝试过了这种滋味,杜睿觉得自己以前守着那么多宝藏却溘然受礼,简直就是蠢到了极点。
第二百八十三章 恶奴
香掩芙蓉帐,烛辉绵绣帏。清风入蜜月,喜气来洞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了门扉被敲响的声音,然后便是一个柔和而熟悉的女声:“进去吧!”
吱呀一声,洞房门大开,两位漂亮的少女进了门后又把门给掩上,朝着喜榻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进来干吗?”
杜睿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被吓了一跳,俩个脸蛋红扑扑的宫装女子已然站到了床前。
“见过驸马爷,奴婢们来为您和公主殿下更衣的。”
杜睿定睛一看,也清醒了过来,来的竟然是那个安康公主的贴身女官素衣,还有一个杜睿认不识的,长的也水灵,此时两人都是羞红了脸,俏生生的站在面前,绕是杜睿这个大男人都不禁赧然,赶紧裹紧了被子,把安康公主摇醒了过来。
“睿郎莫闹了,涑儿愿降了好吗?”
安康公主尚自半睡半醒着,还以为杜睿在逗闹她,白藕一般的粉臂揽了过来,嘴里吐出来的甜腻声息,莫说是杜睿这个大男人,就算是边上站着的素衣两女亦面红得如同滴血。
杜睿见状,赶紧在安康公主的耳边一说。安康公主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瞧见了两个面飞红霞,尴尬地站在床榻前的贴身宫女,羞得她闭眼惊呼一声,像是驼鸟一般的,直接将脑袋顶着杜睿胸前,差点把杜睿这个新郎官给顶得吐血。
“你们能不能先背过脸去,你们这么瞧着,我实在不自在。”实话实话,杜睿又不是行为艺术家,还没有当着不熟悉的女子袒胸露体的经历。
“驸马莫说这样的话,这些本是我们这此奴婢的本分事!”脸红如血的素衣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地开了腔。
杜睿闻言,知道今天就算是不答应都不行了,一伸手抓住了丢在枕边的短裤,然后飞快地又缩回了被子里。三五下穿上了这一层,总算是松了口气:“你们替公主更衣吧,我这就不用了。”
娇弱无力的安康公主红着脸闭着脸,任由二女给她拭汗更衣。杜睿则飞快将自家的衣服穿上了身,这才感觉安全多了。
素衣给安康公主穿好了衣装,而后红着粉脸,把那快被揉成了一团的元帕战战兢兢的铺展了开来重新叠好,半晌方替安康公主打理好一切,搀着面色渐渐恢复正常的小公主起身。
“哎呀!”
安康公主下得床来,甫一迈步,脚下便是一个踉跄,素衣和另一个宫女一下子没扶住。眼看安康公主差点儿就要碰在地上,杜睿见了,直接一个箭步窜到她跟前,一把就将她抄了起来。
“奴婢该死!”
素衣和另一名宫女被吓得面色煞白,跪到在地上就要磕头,杜睿最见不得她们那模样,赶紧开口言道:“行了行了,不许磕头,下次小心一些便好了,涑儿,摔着了吗?”
“涑儿没事,多谢睿郎搭救了。”方入怀中惊魂未定的安康公主见杜睿并没有责罚她贴身女婢的心思,眉开眼笑的在杜睿耳边甜滋滋的说道。
杜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笑道:“你身子不方便,我抱你出去!”
一旁的苏依闻言,赶紧劝阻道:“驸马爷请稍等,这不合礼仪,一会儿出去了,若是被女官见了,怕是又有话说!”
杜睿和安康公主闻言,也不愿意让素衣她们为难,便牵着手出了门,果然门外就候着一位年纪约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一张不好看也算不上丑的脸没有一丝表情,见得杜睿与安康公主走了出来,恭敬地俯身一礼:“冯氏见过公主殿下,驸马。”
“奶娘起来罢,我与驸马该去见三位婆婆了,睿郎走罢。”安康公主笑了笑,搀起了这位中年妇人。
安康公主生母早逝,自小就养在了长孙皇后跟前,冯氏便是安康公主的奶娘。
冯氏没有起身反倒以额着地,道:“公主殿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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