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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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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事发在同一天,同一个时辰,类似的地点——当家主人的寝室内!
诡异,诡异,实在诡异!
几个老家伙走出书房,下了汉白玉长阶,尚书大人们议论着要如何弥补皇帝的损失,有人建议让太后做主,再次给皇帝选妃。
“你们真是活腻了!”阮立言冷笑摇头,“难倒你们看不出来,陛下有意清空后宫吗?”
“阮大人何出此言?”
“除了陛下和坐在后位上的妖女,还有谁能让所有的妃嫔一起做出这种事?单单精挑细选那些男人也要有非常人的手段。”
“依阮大人所言,恐怕这主意也不是陛下能想到的。陛下向来手段绝然,若着手清空后宫,定会寻一个无法原谅的错,将所有的妃嫔打入冷宫,亦或贬为庶民,更甚者是处斩。”
“言之有理。”
“如此说来,那个女人虽然霸宠,却也做到了两全其美。”
阮立言捻着胡子感慨万千,“是呀,这就是她的可怕之处——聪慧更在陛下与我等之上!”
“阮大人,若她日后带幽冥门妄想从朝廷中分一杯羹,我等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
“哼哼,有人会治得了她,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就这样,皇帝为皇后清空后宫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到了后宫深处的茹妃寝宫——茹妃,也成了后宫中仅剩的妃嫔。
金丝楠木搭建的宏伟宫殿,琉璃瓦辉煌,天尽头的最后一抹红云却已经映不到上面。
殿内一如殿外的辉煌富丽,同样也如殿外一样冷清。
澄砖衔接无缝,明亮如镜,洁白的地毯柔软,宛若隆冬厚厚的积雪,铺展在贵妃椅的阶下。
听完太监的禀奏,拓跋茹坐在贵妃椅上,顿时如坐针毡。那双描画精致的杏眸冷然,却又不甘。
“这么说,下一个就轮到本宫了?”
“娘娘,有天山老人给您撑腰,陛下怎么会……”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话音落,她手上调补的药膳盅也碎在地上,随即,是贵妃椅旁一人多高的仙鹤瓷瓶……顷刻间,价值连城的一应摆设碎的碎,烂的烂,原本整洁的殿内一片狼藉。
太监不敢再开口,其他侍奉的太监和宫女也都双膝跪地,无人敢劝阻。
拓跋茹砸烂了触手可及的所有东西之后,忍不住看向殿外。可笑,这样刺耳的动静竟然仍是没有引来任何人的关切。
自从拓跋茹被严薇打伤到现在,拓跋晗只在天山老人小住时来探望过她。纵然来了,也不曾多看她一眼,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陪天山老人对弈,谈论内功。
拓跋晗把她的母妃生前居住的寝宫赏赐给她住,可她清楚,这并非他的恩宠,而是无言的讽刺。讽刺她尴尬的身份,讽刺她插足他与严薇,讽刺她自作多情……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笑看她在这宫殿里煎熬。
她刚刚搬进来时,他甚至命人转告她,她所用的那张雕刻了百花图的大床就是她的母妃用的。
她的母妃就是在那张床上,和一个不知名的男人,做出了背叛先帝的苟且之事,并把她说成是先帝的孩子。
她躺在那张床上夜夜噩梦,梦到先帝骂她是贱种,梦到母妃的狞笑,梦到宫人的指指点点……
可,她有错吗?她并不觉得爱上拓跋晗有什么可耻的。
自古帝王将相,哪一个不是娇妻美眷环绕,他却为了那个贱人,舍弃整个后宫。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她和严薇的差别到底在哪里?为什么严薇可以得到他的全部真心,她则非但占不到半分,反而尽被他厌恶?!
“都给本宫滚出去!”
尖利刺耳的嘶吼,让所有战战兢兢的宫人都起身,无声退下。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一定不会!”拓跋茹转身进入内殿,更换夜行衣,“拓跋晗,你可曾想到过,你最敬爱的师父为了防备你会伤害我,已经把他的五成功力都传给了我?”
被怒火与仇火冲昏头的她只顾忙着更衣,并没有注意到,殿顶横梁上,手握毒针的黑影本要刺射过来的动作在听到她的话时,骤然停滞。
===
严薇巡视过店铺,返回府邸。
威严的正门,大红灯笼高高挂,她握着缰绳,对身后的马儿做了噤声的手势。
马儿似嘲讽她这不像贼却又做贼心虚的腐女,闷闷地吐了个响鼻。
她本不想惊动任何人,悄悄踏上台阶,门内却出来两个护卫,大声行礼,“皇后娘娘,您总算回来了!陛下正等着您用膳
呢!府中还来了几位贵客,是皇后娘娘日思夜想的。”
贵客?还是她日思夜想的?她日思夜想的是那几个孩子,应该不是他们吧。
不过,她更关心的是,“陛下今儿有没有发火?”
“没有。”此时龙颜大悦,无任何火气。
她还是有点担心,“那……府中有没有不寻常的事发生?”
“不寻常?”面对着她绝美且满是担心的脸,护卫只恨自己没有多关注府中的动静,他仔细想了想,“哦,对啦!”
“什么?”严薇绷紧神经。
“好像霆堂主的病情恶化,夜凌子先生又命人买了些药材,霆堂主昏睡了一下午都没有醒过来。”
“哦。”原来是这件事,有夜凌子照顾,切霆应该没有大碍。既然拓跋晗没有异常,她就可以安心进去了。
一进入府中,她就听到正堂的花厅内传来阵阵谈笑声,有孩子的笑声,有拓跋晗温雅说话声,还有陌生女人的娇笑……
女人?这分明不是素纹的声音,也不是哪个丫鬟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她顿生不悦,忙闯进去。
厅堂内,众人笑容暖溢。
严恩一袭金黄的小龙袍,比原先长高了一头,英姿不凡。他正在怀抱着严峻的拓跋晗面前比划着拳脚,炫耀自己新学的武功。
而蓝宏怀中抱着两个粉嘟嘟的女婴,正是靖琪与靖瑶,他对面是一个怀抱严肃、打扮明丽贵雅的女人,皆笑看着严恩的表现,满面慈爱。
奇怪的是那个女人——竟然与她,与蓝羽,有着极为相仿的容貌,她高绾的发髻成熟婉约,身着明丽湖蓝色锦衣的身段婀娜如少女,眼尾虽然有两条不太明显的纹路,却无损她惊艳的美。
严薇像是遭了一击重击,整个人趔趄着退了一步,差点被拖曳在后的裙裾绊倒,忙扶住门框。
这个女人,像极了她的生母——她在现代世界的亲生母亲,莫名的,她突然好想家,心口拥堵着一股酸涩,让她想转身逃走。
“薇儿,你回来了!”拓跋晗最先注意到她,见她神色不对,忙抱着孩子起身迎过来稳稳抓住她的手,“怎么不进来呐?孩子们回来了,你不是很想念他们吗?”
不等她开口,严恩跑过来,小小的柔软的身体撞进她怀中,母后母后的叫着……
严薇泪如雨下,只得蹲下来抱住严恩,却一时间没能抱起,再次用力才成功的把他抱起来,“你这小子,都变成铁蛋了,母后竟差点抱不动。”
严恩小脸蛋顿时嫣红,小丫头似地,赧然说道,“母后,外公说恩儿是大人了,不能总被母后抱着,男女授受不亲!”
稚嫩却又老气横秋的童言悦耳地敲在心坎上,让大家再次哄笑起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就连摆放在茶几上的牡丹也比平时娇艳了几分,室内越添温馨,令人心醉。
严薇笑着抹掉泪,抬眸正对上拓跋晗尽是宠溺爱恋的笑,可那双琥珀色的瞳仁却又深不见底,无言警告她,还有笔帐要和她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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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皇后不乖【294】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却又顿时明白,他是怕她难过于刚刚失去孩子,才让蓝宏把孩子们送回来。
后宫里的妃嫔都被打发了,她也无事可做,正好可以调教他们。
不过,她穿过大街看到自己拟写的圣旨时,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死要面子的男人会真的把它招贴出去,他不是很在乎自己的“雄风”吗?为何又这样做呢?
不过,若非看到那张圣旨,她也没有勇气回家。
她心里叽叽咕咕,躲避着拓跋晗明亮灼然、叫人根本无法忽视的视线,又看过靖琪、靖瑶、严肃、严峻,蓝宏这才介绍那位风韵成熟却又美若仙妃的贵夫人。
“薇儿,来,见过你的娘亲,不,应该是蓝羽的娘亲。”蓝宏隐忍着失去蓝羽的伤痛,强自在爱妻面前保持镇静,“雪茵,这是严薇,是我们女儿的来世……这件事着实匪夷所思,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和羽儿是同一个灵魂,所以,间接的,她仍是我们的女儿,你就当她是失忆的蓝羽吧。”
秦雪茵微笑着优雅颔首,绝美的脸上没有大悲大喜,眼神一如宛若冬日里的太阳,宁静,和暖。
“薇儿,我一直都很想见你一面,今日得偿所愿,请你受我一拜。若非有你,天山老人也不会把那颗珠子给我。”
她正要拜,蓝宏忙环住她的肩,嗔笑道,“雪茵,薇儿不会受你这一拜的,你若是真的拜下去,她怕是要跪下了。”他又催促道,“薇儿,还不叫娘亲?”
蓝搫与蓝鸢叫蓝宏爹极为顺口,严薇却和蓝羽一样,从不称他为爹。
正如对他的称呼一般艰难,严薇本无法称这个女人为娘亲,但是,一想到现代世界与这个女人有着相同容貌的亲生母亲,她张口,极为自然的叫了一声,“娘!”
清脆柔婉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让正个花厅都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严薇被众人看得尴尬无措,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怎么了?我是不是叫错了?”
“没错,当然没错。”只有拓跋晗明白,她叫出这一声“娘”有多艰难。他好怕,她会想念她曾经的世界,所以,他不想给她机会去想。“素纹,传膳,很久没有吃团圆饭了,让厨子再多弄几个老门主和夫人喜欢的菜。”
严恩嘟着小嘴儿大叫,“父皇怎么忘了恩儿呐?恩儿最喜欢母后做的蛋糕,要做一个大的。”
拓跋晗不悦,不客气地给他一记暴力弹,“一回来就欺负你母后,你当母后每天很闲呐?”
严恩小狗狗似地呜呜装哭,直往严薇怀里钻,小身子挤呀挤,把本是拥住严薇的拓跋晗挤到了一旁去。
“母后,父皇欺负恩儿呀!”
“臭小子,是你欺负母后!”
“父皇欺负恩儿!还和恩儿抢母后!”
一屋子的人看着较劲的父子俩,再次笑起来。
本是要刺杀严薇的拓跋茹倒挂在回廊之下,从窗口处看到室内的这温馨的一幕,更是妒火中烧。丈夫,孩子,父母,严薇有的,她都没有,她只有孤身一人,而且,就连师父为她争取来的,在后宫里立足的资格都即将要失去。
不过,蓝宏在场,要刺杀严薇绝非明智之举。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如暂且藏身,再趁机下手。
她从房顶之上掠过,入了后院。
跟随她而来的黑影正栖身在正对花厅窗口的一株木槿树上,视线触及的蓝宏健硕的身影,黯然一惊,看向拓跋茹飞离的方向,心中暗叫不妙,忙又跟了去。
因三位皇子两位公主返家,整个院子里忙碌的翻了天,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着收拾别院让蓝宏和秦雪茵暂住。
拓跋茹寻来寻去,最后发现只有一个小院是安静的,她见夜凌子从院子里穿过,吩咐丫鬟去熬药,自己便进入西厢房内点了灯,拓跋茹忙趁机进入黑暗的正房。
黑影则飞到窗前,贴上去倾听里面的动静。
拓跋茹借着窗外透进的光打量着四周,浓重的药草味让她忍不住掩住口鼻,走进内室,本想在床榻上休息,却见床榻上竟还躺着一个人。
她想转身就走,当看到那张闭着眼睛、左颊有疤的俊颜时,却又愕然停住脚步。
怎么会有一个男人长得和拓跋晗这样相像?而且,还受了伤?
她凑到床边,小心地放轻动作,从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放在那张脸前,仔仔细细的打量……
睡梦中的人正因重伤与药力痛苦着,多年来练就的警觉却还是迫使他在嗅到陌生的脂粉气之后醒了过来,他却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精准握住了对方的手腕,宽厚的大掌明显感觉出她深厚的内力。
拓跋茹手上的夜明珠滚在地上,她挣扎着想甩开,却又怀疑他会不会是真的拓跋晗呢?花厅里关心严薇的那个拓跋晗会不会是假的?
楚切霆这才睁开眼睛,看到拓跋茹蒙着黑布仅有一双眼睛在外的脸时,他准确叫出她的名字,“拓跋茹,你好大的胆子,敢夜闯严府?!”
拓跋茹看清他与拓
跋晗不一样的眼睛,慌忙甩开他的手,“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和拓跋晗长得这么像?”
“他是谁,你无需知道!”
拓跋茹听到背后冷冽的女声,刚刚转过身,便见眼前几道细如发丝的亮光闪过,身体里传来一阵麻痛,然后,眼前一片黑暗。
楚切霆强忍着周身的不适,含怒坐起身,“蓝鸢,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吗?让你杀三个人,你却连一个都处理不好!”
蓝鸢恼怒扯下脸上的面巾,“我在你眼里这样一无是处吗?实话告诉你,我早已处理好了那两个,拓跋茹是最后一个。”
她把背后的包袱取下来丢在床边,里面两颗血液凝固的首级滚出来。
楚切霆不可置信地弯腰,扯住两颗首级粘连在一起的乱发提起来,仔细检查,确定不是伪造之后,才屏住怒火,又丢在地上。
“你让我杀他们,不就是为了让你的严薇活得无后顾之忧吗?我之所以做到,不是成全你的痴心,而是为你报仇!我不会让这些居心叵测之人再害你!”
“……”楚切霆一时无言。
“切霆,你是不是该兑现你的诺言了?”
“把尸首清理干净,趁着师父和师娘都在,明日大婚。”
“好,但愿你不要临阵退缩。”蓝鸢捡起地上的人头,又裹紧包袱里,如同收拾两块石头般轻易,她背了包袱,又扛起地上的拓跋茹,转身欲走,又忍不住停下脚步,“你的伤……”
他厌恶地烦躁斥责,“不想被人发现,就马上滚!”
“我不过是担心你的身体,才多说一句。别忘了,婚礼之后就洞房花烛夜,我可不想自己的丈夫是个软脚虾!”
蓝鸢离开之后,楚切霆整个人才垮下来。他木然躺回枕头上,却再也睡不着。
为什么蓝鸢会得逞?他想不通。
他明明记得那天晚上,他在石桌上用酒写下那三个名字之后,蓝鸢离开,严薇从房顶上飞身而下,也看到了没有干涸的名字。
为什么严薇没有阻止蓝鸢?她不是深爱着拓跋晗吗?她不是肯为了拓跋晗放弃一切吗?为什么她这一次没有阻止蓝鸢?
他本是料定了严薇不会让蓝鸢得逞,才给蓝鸢提出这样的条件。“薇儿,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就这么巴不得让我娶这个卑鄙的女人?”
===
楚切霆要成婚的事,在严薇的意料之中,她并无反对,而是主动提出,要为他和蓝鸢在府中张罗喜事。
大厅内在座的,除了拓跋晗之外,都是幽冥门的人,几个堂主、舵主,还有蓝宏和秦雪茵,虽然他们对楚切霆成婚仍是有疑虑,却都没有反对,
“府中的擎云阁曾经是幽冥门人居住的地方,那边环境清雅,又宽敞,布置起来也容易,摆宴席也能放得开,婚礼就在那边举行吧。”
严薇说完,又看了看自己列在小折子上的婚庆用品。
“至于吉服,我的店里就有几套现成的,而且布料、绣工都是京城里首屈一指的。若是姐姐从中选不到满意的,可以让尚宫局另外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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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皇后不乖【295】
蓝鸢绷着唇冷哼,“皇后娘娘身份金贵,雪茵姨娘接受你叫娘亲,我蓝鸢可承受不起你这声姐姐。”
“薇儿和你客气,你倒还真是不客气!鸢儿,既然你说薇儿身份金贵,是不是你要跪着听她说话?”蓝宏押了一口茶,见她气焰平息,才又说道,“薇儿好意与你尽释前嫌,亲自为你张罗这些,你不稀罕可以现在就滚!没有人留你。”
蓝鸢这才对严薇堆上笑,“既然有现成的,姐姐我就不和你客气了,若是让尚宫局另赶制的话,恐怕有人会趁机悔婚。”她意有所指地白了眼病容惨淡的楚切霆。
严薇对于她这态度一笑置之,接着说道,“至于酒宴,府中的厨子已经不少,天南地北的菜系也都有,酒水更是不缺,晗窖藏的佳酿也可以用上。碍于切霆身份特殊,除了幽冥门人之外,皇族中的几位王爷,还有莫清师太也都会过来观礼。”
她看了眼没有异议的蓝鸢,问楚切霆,“切霆,你意下如何?”
“除了自己人,我不想让其他不相干的人参加我的婚礼。”
“切霆……”严薇还想开口,手猛然被拓跋晗温热的大掌握住,便默契地收住话音,“好吧,听你的。”
蓝鸢迫不及待的问,“严薇,别忘了,还有我的新房。你可不要因为和切霆的关系,把这件最重要的事忘了。”
蓝宏忍不住想指责女儿不知耻。
“呵呵,这件可是最重要的,我怎么会忘记呢?”严薇抢言道,“新房就在擎云阁的最顶层,既能观星赏月,又能看到最美的日出,更不会有人上去打扰,两位新人一定会幸福美满的。”
她这口气像极了最称职的婚庆司仪,不带丝毫个人情绪,不只楚切霆听得心寒,就连慕刃风、白初霁和蓝搫也不得不感慨她的无情。
“另外,红烛,红帐,红毯,红绸,红缎,还有被褥枕头等等,我的店铺内也有现成的,稍后我便吩咐绿牡丹送一套过来。”
气氛明显有些冷,就连许久不活在世上的秦雪茵也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儿,直觉的脊背发寒。
这不对劲儿的来源正是几个男人看着严薇的眼神,慕刃风和白初霁、蓝搫为切霆爱上严薇而暗叹不值,爱她已经不易,却还要这样被她把心肺千刀万剐,他当真要痛不欲生了。
楚切霆也握得拳头咔咔作响,一双眼睛暗怒充血,猛兽似地,杀气腾腾。若是在场的没有这么多人,恐怕他早已经冲上去掐住严薇的脖子。
他恨透了这个女人,他爱她,她却一手将他打包装点好,送给他厌恶到极点的女人。他真的好疑惑,自己怎么还能安心坐在这里听她絮叨?
这里最开心的要数拓跋晗,他心情大好地静观这一切,不只喝了好几杯龙井茶,连几年来郁结的气血也顺开了。
白初霁终是忍不住,挥着洁白的铁骨扇子,笑容温雅地打破闷死人的沉寂。“薇儿,你是不是最近太穷,想借着切霆的婚礼大捞一笔?为何这些东西都从你的店铺里拿?”
蓝搫闻言,不禁也冷笑,“我看她是做了皇后越活越回去了,见钱眼开。”
“别这么说薇儿,她最近可是无私的很,又岂会见钱眼开?”被严薇强逼着每日必须与绿牡丹品茶,慕刃风早已暗怒交加,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薇儿最近很擅长做红娘,我看她皇后也不必当了,再开一个红娘馆吧!”
就在几个大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嘲讽着严薇时,辛文很不适宜地闯进来。
他眼神怪异的看了眼严薇,在拓跋晗面前行了个礼,环看幽冥门的人都在,便凑上正椅前,在拓跋晗耳边禀奏宫中急报。
拓跋晗听闻之后,一向在众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顿时神色阴鹜,“此事可确凿?”
“千真万确,末将彻查清楚之后才敢禀奏。”
拓跋晗若有所思、极其缓慢的转头,不可置信地森冷盯着严薇——盯着她脖子上那条红玉珠项链,无形中的压迫之气也让整个大厅内的所有人不解地安静下来。
严薇被他看得不自然,他从没有用这样冰冷的眼神看过她,仿佛要用眼神将她凌迟似地。
“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老门主送给你的千年冰玉项链,你怎么没有戴?”
“那东西太贵重,我怎么能天天戴着呢?收在小书房的暗格中了。”
“是么?”拓跋晗无声冷哼,“可是,我记得自从老门主送给你那条项链之后,你就爱不释手,每天都戴着?自从你这几日神龙见尾不见首的忙起来,才没有戴。”
他这分明已经怀疑她,可为什么她的内心深处竟没有丝毫意外?是习惯了他的怀疑吗?“拓跋晗,你这是什么意思?”纵然口气锐利,她的脸上却淡漠无惊。
他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下与她争执,“既然你说把项链收在了暗格中,就带我去看看吧。”说完,他率先带辛文走出大厅。
严薇站起身,把手中的小折子递给素纹,“素纹,依照我写得去准备,务必在宾客进门之前弄
好一切,另外指派四个做事利落的丫鬟服侍大小姐和霆堂主试穿吉服。”
“是,小姐。”
走出去之前,严薇经过蓝鸢身边,停住脚步,忽然单膝跪下,“你我二人自从相遇就争斗不休,当初是我为气你吻了切霆,那件事是我不对,你爱切霆没错,你爱的有多辛苦我也看在眼里,虽然他不爱你,但我清楚,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你更珍惜他。日后,我若有不测,请姐姐务必善待我的几个孩子和娘亲,严薇在此谢过!”
蓝鸢一脸错愕,“你……严薇你……做什么?”
“请你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请你不要伤害我关心的人,包括风,初霁,老门主……还有切霆。”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不管是为什么,都不会是为了你!”严薇嫣然一笑,优雅起身,“你我虽仇敌多时,但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
她极快地走出去,被莫名跪拜的蓝鸢却没来由的落下泪来。
严薇水蓝色的裙摆消失在门槛上,蓝鸢恍惚从椅子上起身,双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静观两个女人诡异言辞的众人都疑惑不解,唯有切霆看透了一切,他刚刚对严薇生出的恨,也豁然转为愧疚,左颊银亮的面具上,挂了一行晶莹的泪。
蓝宏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看出了严薇,蓝鸢和楚切霆的微妙。“鸢儿,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蓝鸢忙抹掉脸上的泪,端正地坐好,“严薇不过是突然想开了,想我道歉,您老人家不是听得清清楚楚吗?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她难免会回想起过去的所作所为。我们两个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当初不过是争门主之位,后来是因为切霆,这一切说开了,也就过去了。”
“你若不说,今儿这婚礼就作罢!”
“随便!”蓝鸢冷哼,“你们当我稀罕贴上楚切霆吗?姑奶奶今儿也没有心情成婚,告辞!”
“你——臭丫头!”蓝宏见她奔出去,厉声命令蓝搫,“你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追回来,切霆身体未愈,难道你要他去吗?”
蓝搫懒得动,若是追上蓝鸢,势必会听到不想听到的事。杀手的直觉最为敏锐,她和严薇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他和严薇牵扯已经够多的了,红颜祸水,他不想再搅合进去,落得和切霆一个下场。
“爹,就让她走吧,她若是硬嫁给切霆,两人定不会幸福。我看,嵩山派的少主倾慕鸢儿已久,不如让鸢儿嫁了去,我们也清静。”
蓝宏气得直跺脚。
静默良久的秦雪茵这才开口,“你着急也无济于事,还是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再说吧。我看,辛文将军倒是知晓不少。”她抬起绝美的凤眸看向素纹。
然后,所有人都得到提示似地,纷纷转头看向素纹。
素纹被看得毛骨悚然,“奴婢还有事要忙,先告退。”
没等她跨出门槛,便被慕刃风拎住了衣领,老鹰抓小鸡似地提了回来。
第296章 皇后不乖【296】
“素纹,以我对薇儿的了解,她是绝不会给别人下跪的。她今儿却跪蓝鸢,你不替你的小姐委屈吗?”
“我……”素纹欲哭无泪,“小姐乐意跪谁,又岂是我能管得了的?”
“去,寻个理由,把辛文骗到房里,其他的事,我和初霁来办即可。”
白初霁早已立在素纹面前,噙着明媚的笑,艳若妖孽,“放心,我和风会对你的辛文很温柔的。”
素纹已经想象到,她可怜的夫君,堂堂肃安王朝的大将军,被慕刃风和白初霁前后夹攻的惨状。
===
拓跋晗很少进入严薇的书房,一则,他没有时间进来,二则,严薇也不让他有机会进来。
踏入门槛便是素雅的白色地毯,乍一看是单调的白色,阳光照在上面,却又会出现深深浅浅的蔷薇花的图案,是两种不同的白色交织刺绣在地毯上的。这大概又是她的设计。
书房中央是一张宽大的裁剪台,上面有尺子,剪刀,布料,饰品,绣品……正对门口的一面墙壁处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布料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布匹。
这便是她闲暇时的全部爱好了吧。
他错了。
一转身,他注意到西墙处的书架上摆放着很多古怪的玩意儿,竟然有厚厚的几摞研究星象、地理与时间推算的书,罗盘,八卦器具,极细的铜线圈,银线圈,还有一些被拆分的零零碎碎的钢铁组件。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他隐约有些不祥的预感,想到她昨晚初见秦雪茵时红了眼眶的一幕,胸口隐约堵得难受,竟比他刚刚收到的那个消息还叫人痛心!从何时起,这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竟已经超过了一切?
见严薇进来,他顿时又板起脸,指着西墙架子上的东西质问,“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严薇避而不答,径直朝东走,进入内间,“你不是要检查我的暗格吗?”
柔美白皙的手握住摆放在翘首桌案一角的玉牡丹纸镇,轻轻一转,墙壁上一副装裱的一人多高的自画像旋转开,里面堆满了奇珍异宝,七彩光芒,璀璨闪烁。
拓跋晗惊讶不已,疑惑走进去,随手拿起一条珠链,颗颗珠子均匀圆润,晶莹剔透,不是珍珠的,也不是白玉的,那光华如同凝聚了日月之光华。
他记得她戴过一次,却忘了在什么情形下戴的,当时倒也并没有格外注意,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条项链。
可现在,他已然明白,这里的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超乎想象,而且,都并非他送的。
相反的,他送她的东西,她总是放在他能看见的地方,让他知道,她是多么的喜欢摆弄那些玩意儿。
严薇坐在椅子上,耐心地等着他“参观”,“要查就仔细查,不是要找千年冰玉项链吗?可不要拿我别的东西。”
“这些东西是从哪弄来的?”
严薇并不避讳,“偷的,抢的,骗的,不行么?”
“你会去偷去抢?”
“现在问我这些,是不是太迟了?”
他严苛命令,“回答我!”
“是风和初霁他们见我闷得无聊,从各处搜罗来给我解闷的,这是我给孩子们攒的成婚用的嫁妆和聘礼。”
实际上,自从她接受他送的避毒红玉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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