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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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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丸之地?”
苏越皱眉。
“自是如此。”白狐点点头,说道:“公子可莫要坐井观天,这大秦在公子眼中,可称无边无际,但事实上,却是能够衡量的,再大的国度,也有他的底限所在,公子认同否?”
苏越点头。
白狐又道:“国度有极限,天地则无限。世人都道天涯海角,却是从未有人真正的到天之尽头。颦儿来的地方,非常遥远,凡人一辈子都到不了。”
“难道是传说中的仙界?”
苏越猛然有一个猜测,震骇道。
传说,天地之间有仙界,仙界中居住的都是仙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按照白狐所言,凡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的地方,那么不是仙界,能是哪里?
“仙界,算是吧。”
颦儿犹豫了下,却是点点头。
嘶……
苏越倒吸一口冷气,白狐竟是来自仙界,那么岂不是仙界之狐?
“公子不必震惊,就算是颦儿来自仙界,却也毫无用处,还不是差点沦为凡俗之人的食物?颦儿受伤很重,只能在月亮出来的时候才能借来一丝jīng力,口吐人言与公子交谈,等到一会儿月亮隐去,颦儿就要变成一只普通的白狐了,所以不能浪费时间,仙界的事情将来颦儿会给公子说,目前,还是以解决公子的危机为重。”
白狐见苏越似是对仙界生了很大的兴趣,却是摇摇头,不yù多讲,说道。
“解决我目前的危机?颦儿你能帮我?”
苏越心中一惊,再也顾不上仙界,连忙问道。
没有人愿意去死,苏越自然也一样,如今听闻有活命的可能,由不得他不重视。
“公子白rì有一言,百无一用是书生,颦儿深表认同。读书可修身养xìng,却无法解决真正的生死危难。所以颦儿认为,公子必须要有自己的力量,才能解决一切。”白狐说道。
“自己的力量,莫不是习武?”苏越叹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我若能习武,早已摘下仇人狗头,又怎么会沦落这种境地。奈何先天不足,身体孱弱,别说是习武,就连寿命也只有二十栽,徒呼奈何?”
“公子多虑了,颦儿虽然修为不存,但眼光仍在,自然能够看出公子的体质如何。”白狐温言温语,让苏越安心,话锋一转,说道:“自不会让公子做一个武夫,就算是顶级的武夫,也顶多相比筑基期的修行者。况且武夫粗鄙,不合公子身份,颦儿之意,是要教公子修行,踏入修行之道。”
“修行!成仙?”忽然有一种被好运砸到头的感觉,苏越呼吸立刻急促起来,追问道:“我连习武都不能,难道能够修行?”
“习武,无非是外练筋骨皮,内练脏腑,血髓罢了。而修行,吸纳的是天地灵气,感悟的是天地大道。前者有如地上蝼蚁,后者则是腾空天龙,岂能相提并论?公子虽然不能习武,但却有极好的灵根,是修行的好材料,若是踏入修行之道,当有大成就。”白狐言辞凿凿,说道。
“求颦儿教我。”苏越心中大喜,泪水却不由得流下来,想到多年的苦难能够终结,仇恨可以洗雪,他就难以自已,径直跪了下来,冲着白狐大礼一拜。
“公子千万别这样,颦儿教公子修行,一是为了报恩,二则是托庇于公子,等公子修为有所成之后,便送颦儿回家。”白狐一惊,连忙说道。
“苏越起誓,有生之年,若能修行有所成,必然送颦儿回家!如不能做到,天人共弃之!”苏越郑重道。
白狐心中感动,却没有多说什么,竟是化作残影,冲到庭院之中。
“公子且看好,颦儿以月sè剪影为图,刻画修行图录,公子记在心中,按图修行。”
白狐小爪轻挥,一缕缕柔和的月光丝丝缕缕的垂下,如同丝线一般,被白狐握在爪中。翩翩摆动,灵巧的身体化作白光,在这庭院中窜动,而那月光化作的丝线,则是一点点的落在地下,慢慢形成两幅图画。
第一幅图,乃是一个男子坐在太阳底下,闭目盘膝,身后隐隐有一头金乌飞起。
第二幅图,依然是一个男子,却是在夜晚,沐浴着月光,月光中却是有着玉蟾幻影,美丽之极。
“两幅图,名为金乌耀rì,玉蟾望月,乃是修行之图。不同的是,第一幅图要在白rì,坐在阳光底下修炼,而第二幅图则是在夜晚,沐浴月华,吸收月之jīng粹。颦儿再念一段口诀给公子,到时默诵口诀,便可入定修行。”
白狐冲苏越念了一段口诀,后者不敢怠慢,牢记在心中。
“为公子刻图,已经耗尽了颦儿借来的jīng力,却是要变回原形了。”
白狐虚弱的说道,然后晃晃悠悠的走进屋中,倒在苏越的床铺之上,陷入沉睡之中,显然是累的狠了。
苏越心中感动,轻轻的将被子盖在白狐身上,然后独身走出屋舍,对月大笑。
“哈哈哈哈……”
仅仅是大笑,但这笑声中,却蕴含了苏越这十几年来的郁闷,绝望,以及悲伤,这一番长笑,是发泄,也是改变。
“百无一用是书生,粗鄙之辈为武夫……孙氏,建宁侯,苏文,苏武,你们绝不会想到,我苏越会有翻身之rì!”
笑罢,苏越便坐了下来,眼看月华如水,却是不由得回想起“玉蟾望月”图。
修行,那么现在就修行吧。
默诵口诀,心如止水,闭目盘膝,神游物为。
那漫天的月华,如同山间的流瀑,匹练而下,倒悬而来,如白绸,如惊鸿,动人心魄。
今夜之月,格外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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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修行
天明破晓,朝阳升起。
小小的宅院中满是积雪,而那积雪之中,却有个身材瘦削的书生盘坐,一动不动。
若是此时有人看到这一幕,说不定会以为这书生已经冻死在雪中。
然而书生的眼,却一点点的睁开,明亮之极。这正是苏越,不知不觉间竟然打坐了一整夜。
“修行,果然不是习武能够比拟的,这一夜的打坐,竟让我浑身充满了力气。”
就算是壮汉,在这严寒的rì子里坐在雪中一夜,恐怕也会冻得浑身僵硬,难以自持。然而苏越身体孱弱,打坐一夜竟没有丝毫寒冷的感觉,反而有一股温暖的气流,在体内游走,所过之处微微发麻,却是舒服之极。
毫无迟滞的站起身子,苏越将身上的积雪拍打干净,然后走入屋中。
白狐依然在沉睡,微微耸动着鼻尖,娇俏可爱。苏越会心一笑,不去打扰白狐沉睡,一只手却是下意识的伸到书箱中,掏出一本书来。
每rì清晨读书,已经成了习惯。
“以后都不用读书了……”
摇摇头,嗤笑一声,苏越忽然觉得以前的自己是那般可悲,明知读书无用,却还无比刻苦。
还好,一切都改变了。
随手将书籍丢到角落,苏越背着手站在门口,眯眼看苍穹云卷云舒,只觉心清神爽。
天地,依然那片天地,但在苏越眼中,已然有了不同。
沙沙……
耳畔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竟是有人前来。苏越一怔,朝门外看去,却没有看到人影,然而他分明听到脚步声,正在不断靠近,心中正在惊奇的时候,却看到青衣家丁苏九走来。
“脚步声传来的时候苏九大概是在十米之外,修行一夜之后竟然能够听得到十米之外的动静,当真神奇。”
苏越心中惊讶,面上不动声sè,问道。
“苏九,你来做什么。”
声音平静,是苏越一贯的风格。然而停在苏九耳中,却是有些不同,声音依然是那个声音,但这声音中,却充斥着一股威严之气,仿佛是苍鹰俯瞰蝼蚁的那种感觉。
“三公子,侯爷传命,一月后要举办勋贵子弟尚武大会内选,所以这段时间您不用去学堂了,就留在家中,调养身体。”
苏九压下心中那古怪的感觉,却没有发现自己说话的时候恭敬许多,不自觉的还用了“您”这个尊称。
“调养身体?可笑,明知我的身体怎么调养都不会有起sè,还遣人这般说,显然是不怀好意。”
苏越绝不会相信建宁侯的“好心”,暗自思忖之后却是想到建宁侯的真正用心,八成是害怕苏越不敢去参加内选,偷偷潜逃,所以才派人jǐng告他。待在家中,不得外出,其实就是软禁的意思。
“分明是要将我控制住,一月之后再送我去死!”
心中冰冷一片,苏越的眼中也是露出杀意,淡淡说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苏九躬身退下,却猛然发现自己背后湿了一大片,想到苏越方才毫不掩饰的露出杀意,心中却是猛地一颤,以往的苏越,绝不敢露出这种姿态,无论遇到什么羞辱,都是面无表情的隐忍,然而今rì,却明显不同。苏九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苏越有了这种变化,他也不知道今rì的苏越为何会给他这么大的压迫力,他只是隐隐有些预感,这个懦弱的三公子,似乎要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了。
苏九走后,苏越便掩上房门,冷笑道。
“真当我如牛羊,任人宰割?也罢,一个月后,就让你们大吃一惊吧!”
一夜修行,就有这么大的变化,那么修行一月呢?苏越很期待。
苏越心中正在盘算之时,忽然又听到脚步声,而且一阵杂乱,显然来的不是一个人。
门口出现几个婢女的身影,手中食盒,来到苏越身前。
“侯爷吩咐,三公子在接下来的一个月,要补充营养,以便参加尚武大会。”
说着,婢女打开食盒,一股诱人的香味便散发出来。
烧鸡,白饭,肉汤。
虽不丰盛,但也是苏越很难享受到的美食。
婢女摆置完毕,便全部离开了,等到苏越吃完,她们才会来收拾碗筷。在此之前,她们可不愿意跟苏越待在一起。现如今苏越要参与尚武大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侯府,所有下人都知道这个废物三公子马上要送命,这些婢女当然也知道,所有她们不愿意沾染苏越的晦气。
苏越没有理会那些婢女,他淡淡的看着食物,冷笑道。
“一个月后要送我去死,心里有愧疚了么?让我死之前吃几顿好的?”
建宁侯赏赐的食物,苏越不会去吃。然而白狐却闻到了诱人的香气,从床上跳下,衔着烧鸡吞吃起来。
“既然颦儿爱吃,那以后就让他们多送一点。”
苏越看到白狐贪吃的模样,心中却是感到一阵温暖。得知白狐来自仙界之后,苏越其实一直对她有所敬畏,心绪也是处于感激与敬畏交杂的状态。但现在看到白狐贪吃烧鸡的可爱模样,心中的那一丝敬畏便悄然散去了,在苏越眼中,白狐既是修行路的上的引路人,也是他要保护的亲人。
虽是冬rì,但并不妨碍太阳照常升起,不多时,阳光便照耀下来。
眯起眼看着太阳,苏越想到金乌耀rì图,晚上修行了玉蟾望月图,白天便要修行这金乌耀rì图。
他盘膝坐下,默诵口诀,进入入定状态。
脑海中混沌一片,却是在观想,想着一个男子盘坐在太阳底下,一只金乌振翅高飞的景象。
轰!
一股暖意骤然爆发,流淌向四肢百骸,苏越的身体竟然流出一丝丝的汗水,仿佛是炎热夏rì不胜酷暑一般。同时,苏越的脑海中轻微的震颤,一只振翅高飞的金乌影像浮现出来。
大rì如轮,纯阳之气自太阳中shè出,却是被苏越脑海中观想的金乌吸引,化成一团炙热的光线,shè入苏越体内。
小小的院落,温度逐渐的攀升起来,满地的积雪,一点点的塌陷,竟是融化起来。
苏越现在就像是一个火人,散发着令人恐惧的灼热。
白狐吃着烧鸡,看到苏越修行的景象却是愣住。
“公子竟然是个修行天才……”
金乌耀rì图,就算在白狐的那个世界也是很难得的修行法门,刚刚入门的低阶修士若是能够得到金乌耀rì与玉蟾望月两幅图录,那么修行速度定然会高歌猛进,以后的成就也会更大。
金乌与玉蟾,都是传说中的神物,前者代表大rì,后者象征明月。
大rì如轮,浩荡纯阳之气改变身体,强壮jīng神;明月如水,丝缕月之jīng粹温润内府,培育根基。
这两种法门,相辅相成,绝对的上乘。
同样,上乘法门的修行都比较艰难,白狐根本没有听说过有人第一次修行金乌耀rì图,就能达到“纯阳外泄”的程度。由此可以看出,苏越虽然在这世俗中百无一用,但却是难得修行天才。
福兮祸兮,难以评说,上天给苏越十数年的苦难,又赐予他无上的仙缘。
……
自此,苏越便开始修行之路。
白rì观想金乌耀rì,纯阳之气一点点的累积,将他这么多年来培养的书生意气全部冲散,再也没有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整个人气质大变,行走之时虽不说龙行虎步,但也带着难得的神采,尤其是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自信之sè。
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却又内敛,不表露丝毫。
因为夜间,便是苏越观想玉蟾望月的时候,想象如水般的月华进入身体,滋润着他的身体,打磨着他的根基,并且将那暴躁的纯阳之气中和,使其不失激烈之余又多了三分柔韧。
这几天来,建宁侯每rì都会派人给苏越送好吃好喝的,但苏越全部给了白狐享用,自己根本没有吃过一口,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修行。
同时,为了应付尚武大会,建宁侯象征xìng的送来几本“武功秘籍”,多多少少也存了让苏越临阵磨枪的意思。但苏越只是冷笑,根本没有看一眼秘籍。
修行不知岁月,眨眼间,竟然一个月过去。
吱呀……
房门打开,苏越走了出来,眼中满是兴奋之sè。
昨夜,白狐再次显xìng,对苏越说道:“公子,你现在已经是练气三层的修为,在这世俗中,应该算得上是二流高手,这尚武大会内选,想必能够应付了。”
白狐的话,给了苏越极大的信心,同时,他也了解到,修行的境界分为练气,筑基,灵台。
每个境界,又分为九层。
他一个月修行到练气三层,就算是在修行界,也是良材美玉的资质。
“现在修为还很低,没有办法施展法术,倒是需要学一点武功,来应付这尚武大会。”
苏越沉吟少许,想到自己虽然踏入了修行之路,但毕竟修为尚浅,发挥不了修行者的本事。便决定从建宁侯送来的秘籍中选一本,应对此次内选。
这是他的扬名之路,也是他彻底蜕变,走向强势的重要转折,他必须慎重。
随便扫了一眼建宁侯送来的秘籍,苏越根本没细选,就拿起一本剑谱,看了起来。
这剑谱,叫做“纯阳十三剑”,顾名思义,乃是阳刚激烈的剑法,共有十三个招式。
苏越只是一扫,便记在脑中,默默的推衍起来。
虽然只是练气三层的修为,但是这种世俗高深武学,在他面前也只能是“浅显”而已,不用练习,推衍一番,便可自成。
沙沙……
传来脚步声。
又是苏九前来,大声道:“侯爷有令,三公子即刻启程,骑马至白玉楼,参加内选。”
“终于来了。”
苏越神sè平静,将剑谱丢在地上,走了出去。
“颦儿,我去去就回。”
白狐点头,望着苏越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鼓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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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骑射
白玉楼,临淄城仅次于皇宫的重地。
此处,是大秦的军事重地,当朝太尉在此办公,处理政事。而且地方官员入dì dū的时候,必须要进这白玉楼,传递文书。
这里,是大秦一等一的重地。
然而今rì,白玉楼中却是戒备森严。
一排排披坚执锐的军士屹立在四处,维护着白玉楼的安全。甚至还有皇室的禁军,作为巡逻的队伍。
如此阵势,全然是因为今rì之盛会,勋贵弟子内选!
所谓勋贵,便是能获得封号的达官显贵,譬如伯爵,侯爵,甚至王爵!
而今rì,正是这些贵人的子嗣的内选之rì,不得不慎重,就连太尉,也要亲自担当裁判。
白玉楼中有一处宽阔的校场,此刻却是人声鼎沸,旌旗飘扬。
校场之上,是一处高台,排列着楠木制成的座椅,座椅边上有一小案,案上摆放着香茶。
此时,已经坐满了人。每个人,都充斥着浓郁的威严之气,他们是大秦帝国身份最显赫的人,勋贵!
镇南侯,征北侯,建宁侯,永安侯,武勇伯,武威伯……足足一百多位勋贵,全部在此,面sè严肃,紧盯着校场。
校场之上空荡荡的一片,唯独一人站在最中。
此人乃是一个中年人,面sè严肃,威严之气比这些侯爵更甚。他的手中持着一柄剑,剑柄有一串黄穗,此剑,是权力的象征,荣耀的象征,因为这是当今天子的佩剑。而这个中年人,则是当朝太尉,统管天下兵马的重臣。
太尉闭合着双目,不动如山,随随便便的站在那,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勋贵子嗣不断的涌入校场,牵着自己的马匹,挎着弓箭,持着兵刃。这些勋贵子嗣或是面露兴奋,或是面sè惶恐,或是不动声sè,显然是各有所想。这一眼看上去,良莠不齐,很难知道到底哪些人是草包,那些人是jīng锐。
苏越骑着老马,跟随着人流进入校场,不动声sè的打量着太尉,心中暗道。
“好重的威势,光是站在那就让人生出敬畏之情!”
太尉可不是普通人,自小习武,如今早已是世俗武力的巅峰,先天境界,再加上掌握着世间最大的权力,自然威势浓郁,举手投足都给人惊心动魄的感觉。
太尉一直闭着眼,但是却清楚的感知到在场所有人的情况,当勋贵子弟完全进入校场的时候,他便睁开双眼,踏前一步。
一步迈出的瞬间,看台上一百多名勋贵齐齐站起身子,冲太尉一拜。
太尉轻轻抬了抬胳膊,看台上的勋贵便坐了下来。他声音洪亮,如同雷音,轰隆隆的响动,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
“勋贵弟子,内选,正式开始!”
言简意赅,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太尉淡淡的扫过众人,说道。
“比试三项,第一项,骑马,第二项,箭术,第三项,武艺。”
说完,太尉便大踏步的离开校场。
就在他前脚刚走,立刻便有军士上前,扛着拒马,栅栏等障碍之物,摆在校场之上。
骑马,自然不光光只是骑着马奔跑,更是讲究骑术,越过拒马,栅栏,躲避飞箭流矢。要做到如此jīng通马术,很难,不少人都是面sè苍白,瑟瑟发抖。
“看来这骑马一项,只能放弃了。”
苏越心中暗忖,轻叹道。骑马比的不只是骑术,还有胯下骏马的脚力,一只劣马与千里马根本是两种概念,更何况苏越的坐骑还是一只老的快要死的瘦马。
这种情况,就算是有再高的骑术,也只能徒呼奈何。
希律律……
苏越正在思忖的时候,却是已经传来马嘶声,一个勋贵子嗣大喝一声,骑着枣红sè的骏马冲入场中。一路急速奔跑,越过拒马,栅栏,又避过一队军士的shè的乱箭,成功的到达终点。
“好!”
如此行云流水的表演,当得起一声赞,看台上一个留着八字胡,身形瘦削的男子站起身,激动不已。
“看,是镇南侯,这第一个到达终点的家伙就是镇南侯的儿子。”
有人指着看台上激动的男子,小声说道。
“原来是镇南侯之子,怪不得,听说他从小跟随镇南侯从军,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非凡。”
“父子两人都是人杰,不俗,不俗啊。”
周遭的勋贵子嗣议论着,似是借助这种方式排解心中的恐惧。
苏越静静的听着,没有丝毫怠慢,这些看似无用的消息,实则宝贵之极,平时,他可没有机会接触这么多达官显贵,多知道一点这些人的消息,说不定以后能够用得到。
希律律……
马嘶声再起,一个面sè苍白的少年跨上战马,冲入校场之中。
然而他的骑术显然不能够与镇南侯之子相比,在第一个拒马之处表现的手足无措,直接坠下马来,受了轻伤。
场中立刻传来一阵嘘声……
内选,就是这样,强者得到荣耀,父辈也脸上有光,弱智没人看得起,父辈也会颜面扫地。
马嘶声不断,内选第一项骑术,转眼到了尾声。
“看,他来了!”
“他是谁?”
“你连他都不知道?他乃是建宁侯的嫡子,苏武,资质不凡,从小就随建宁侯练武,现在已经是一流高手!”
“这么年轻的一流高手?难以想象!”
听到众人的议论,苏越心头猛然一沉,身体竟是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苏,武!”
这个名字,与孙氏一样,都在苏越的必杀名单上,苏越恨之入骨的人。
一声大笑,苏武骑着一匹黑马冲入校场之中,面上满是兴奋之sè。
障碍重重的校场,在苏武的马蹄下却是如履平地,几乎是行云流水一般,便过了所有障碍。一队军士冲其shè箭,竟是被苏武双手一揽,把箭矢握在手中。
“好武艺,此子了不得!”
看台上的勋贵们都震惊了,面带艳羡之sè看向建宁侯苏铁弓。
苏铁弓神sè淡然,似乎早有预料这种情况,慢条斯理的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勋贵子嗣们则是炸开了锅,纷纷议论道。
“苏武如此强势,将来一定会进入军中,成为将军。”
“我看不止如此,说不定这尚武大会苏武能够得到冠军之位,一旦成为冠军,那可就了不得,要被天子赏赐,名扬天下。”
乱七八糟的声音都在苏越耳边响起,让他有些心烦,他干脆是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老马早已没了锐气,自然发不出兴奋的长嘶,冲了一段路程,速度就慢了下来,显然是没有了气力。苏越早有预料,面sè不变,骑着马来到栅栏跟前,顿了顿,又绕了回去。
这番举动,几乎是让在场之人都看傻了眼。
“这,这算什么?”
一个伯爵的儿子愣了一下,然后忽然间觉得可笑之极,竟是直接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带动着所有人大笑,一排勋贵子弟几乎是笑得前俯后仰,差点跌倒在地。
“哈哈哈,此人也真是天才,知道自己没本事过去,也不愿意受伤,居然起码在校场转了一圈,又绕了回来。”
“当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倒是想问问这位仁兄,是来参赛的还是来遛马的?”
“我认得他,他就是建宁侯的庶子,那个闻名临淄城的废物。”
众人笑罢,有人认出苏越,当即大叫起来。
“建宁侯之子?”
众人一怔,却是下意识的看向苏武,这个意气风发,受到全场赞叹的天才。
苏武脸都黑了,牙缝里吐出四个字。
“丢人现眼!”
正是如此,苏武方才为建宁侯扬威,何等风光,而经过苏越这么一闹,之前的风光全部都没了,所有人都是大笑,建宁侯府可谓是颜面扫地。
看台上泰然自若的建宁侯面sè也难看起来,砰的一下捏碎手中的茶盏,冷冷道。
“这个废物!”
全场的嘲笑,并没有对苏越造成什么影响,建宁侯府的脸面,跟他有何干系?
他一动不动,牵着马站在队伍之中,似是方才什么都没有做一般。
骑术比试完毕,军士扯下拒马等障碍,又放置了一排箭靶,立在校场边缘。
第二项,箭术。
内选比箭,不比寻常,规矩很简单,就是shè中箭靶。
而箭靶在八百步开外,所有人都有一张弓,一支箭,自行走到自认为能够shè中箭靶的距离,便可shè出羽箭。距离最远,shè的最准的则是冠军。
“我先来!”
又是镇南侯的儿子,第一个上前。
手持一张强弓,朝着箭靶方向走去。
一百步,二百步,三百步……
距离箭靶还有三百步的时候,镇南侯之子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弯弓搭箭。
咻!
离弦之箭,其速极快,只听笃的一声,却是深深的插入箭靶正中心。
“好!”
“三百步开外,一箭正中靶心,了不起。”
众人齐齐喝彩,面露激动之sè。
镇南侯之子冷笑一声,却是看向苏武,露出挑衅之sè。
“不自量力!”
苏武淡淡说道,持着手中长弓走入场中。
“是苏武,他竟然第二个出场!”
“看样子他是想压一压镇南侯之子的锐气……”
“也不一定,或许是方才苏越丢尽了建宁侯府的脸面,他想挽回一些。”
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苏武持强弓登场。
一百步,两百步……
四百步处,苏武停了下来,不屑的看了镇南侯之子一眼,便弯弓搭箭,一箭shè出。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shè出这一箭后苏武转身就走,看也没看结果。
“四百步开外,一箭命中靶心!”
早有人大声报信,响彻全场。
“了不起,这可是四百步啊,若是上了战场,可以一箭shè死敌军大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这苏武实在是太强了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瘦削的人影率众而出,朝箭靶走去。
“咦,那不是苏越吗?”
“他竟敢第三个出场?莫不是还嫌丢人不够?”
“这个废物天生体弱,据说走几步都要喘气,也能弯弓shè箭?笑话!”
“传闻建宁侯府兄弟不和,这苏武方才大显神威,这苏越现在就要丢尽脸面,应该是故意所为。”
看到率众而出之人的样子,尽皆哗然。
“这个畜生!”
苏武与建宁侯两个人同时露出恨sè,yīn狠的说道。
显然,他们也认为苏越这是故意拆建宁侯府的台,故意让他们父子二人丢尽脸面。
然而苏越却没这么多想法,他无视众人的嘲笑与质疑,随便朝前走了几步,便举起手中长弓,双臂猛地张开,将弓弦拉了满圆。
箭搭弦上,苏越的眼中只有远处的箭靶,他突然松手。
咻!
离弦之箭,爆shè而出,带着滚滚风雷声。
轰!
远处的箭靶一阵颤抖,竟是被这一箭shè的倒下!
“天哪!”
苏越的动作只是电光火石,众人只看到苏越弯弓shè箭,还来不及反应,远处的箭靶就倒了下来。
瘦弱的苏越,竟然真的shè中了箭靶!
而且这距离,太远!
“八,八百步开外,一箭命中靶心!!!”
报信的军士满头大汗,声音都是颤抖。
“八,八百步……”
不管是看台上的勋贵,还是围观的军士,全部都眼露骇然之sè。
第六章:夙愿
箭术,乃是从军必修之技。
能开强弓,持续攒shè,便是合格的军士。
百步之外一箭shè中目标,已经不属于普通箭术的范畴。能够做到如此境地的人,必然是武艺jīng湛,有不俗实力的强者。这等实力,在军中多为百夫长。
能做到三百步之外shè中目标,劲力不泄,武艺起码也达到了二流高手的水准,可为千人将。那镇南侯之子便是如此,年纪不大三百步外开强弓,已经是堪称天才。
苏武则更强了,四百步外开弓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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