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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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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秀秀是老江湖,于这特殊时候不愿生事,暂能忍耐东方玄的言语,何必却不干了。何必是什么人啊,一身的武艺,性子比陈年女儿红还烈,除了他大哥和二姐,上不服天下不服地、啥人都不放在眼里,哪能忍受什么东方大侠的狗屁教训。他闪电般挣开商秀秀,侧步上前,右腿猛地标出,一脚正踢中东方玄屁股。东方玄本也武功不错,心里虽欠了防备但也加了小心,可还是没躲过何必的大飞脚,直被踢飞七八丈远。他只感觉好像被铁棍重击在屁股上,盆骨巨震好玄没断,疼痛难忍,“哎呦”一嗓子叫了出来。
踢屁股这一招可是谢小宾常常用来收拾何必的,何必气愤东方玄言语无状才略施薄惩,虽留了几分力,可他那铁腿和力气使开了,比谢小宾踢他的时候要严重的多;这一腿要踢在肋间,早就让东方玄十成的命只剩一成。东方玄在地上滚出很远,屁股疼的厉害,也不能”鲤鱼打挺“起身,但也不甘心吃那么大亏,咬牙爬起身来,抖手从袖子里甩出两根铁尺,虎吼一声:“王八蛋,老子今日若不放翻你这龟孙子,从此以后跟你姓了”,边吼边扑了上去。何必拿捏了分寸与他展开周旋,一时之间战作一团。百姓瞧得有人打架过招,纷纷围观,一会的工夫就把大街堵上。何必二人都使的小巧擒拿功夫,东方玄又有了趁手兵器在手,情形大为改观,何必一时半会也拿不住他。
商秀秀眼见得人太多,心道可能要坏事,会被人认出来的,当下叫道:“何必,走啦。”何必甚是喜欢商秀秀,不能不听她的话,拼着左臂挨了一铁尺,右手抓住东方玄肩头猛力拧转,东方玄脚下失了根基、踉跄一下差点被自己绊倒,未及回过身来,屁股蛋子上又着一脚,再次被踢的斜飞出去。东方玄惨叫一声落进人堆里,砸翻一片。何必哈哈笑道:“东方小子,知道小爷厉害了吧,小爷脚下留情存了你的屁股日后再踢,如若不服,咱们寻机再战。”说完,他扯了商秀秀,分开人群而去。东方玄好半天才爬起身来,口中不住呼痛,说道:“好小子,青山不改,你等着我的,爷爷与你没完。”
商秀秀一路走一路埋怨何必,她说道:“何必啊,你这性子得收敛点,行走江湖这样可不行,会得罪人的;有道是:无赖好惹,光棍难缠,这东方可是江湖大光棍,碰上像他这样的人要和气一点,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才好。”
“这东方玄、东方败是什么人啊?有怕他的必要吗?我要想打死他,用不了几个照面。”何必愤愤说道。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这是生存的学问。能少一事就少一事,闯江湖不是光靠勇力的,得靠关系靠面子,你给人面子、人也给你面子,慢慢的你就很有面子了,慢慢的你就有很大的名气了。”商秀秀语重心长地说。
何必对着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秀儿姐责备的对,以后我一定虚心向你学习。嗯,秀儿姐,这东方小子是什么人?”
“这东方玄可不是一般人,他本是金陵人氏,比你大哥小着一岁,可少年成名、出道跟我差不多时候,要论名气只怕还在我之上。”商秀秀边走边说。
“不是吧,秀儿姐,我看他也稀松平常啊,一副泼皮无赖的架势,武功确也算凑合,难道他有别的特殊技艺?”何必不解,满面诧异地看着商秀秀问道。
商秀秀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拢了拢耳旁秀发,轻声说道:“小子,你倒是聪明的紧啊,这东方玄确有过人的技业,你猜一猜,看看能不能猜中?”
何必抓了抓脑袋,说道:“这就难了,他暗器一流?轻功无双?或者是善于用毒?”他看着商秀秀一个劲儿摇头,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说道:“难道他也像大哥一样能吃,或者像二姐一样能喝酒?”
商秀秀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姐姐就不难为你了,你涉世未深,确实想不到的;这东方玄被人叫做东方败就是因为他的惊人技业:这人赌术精湛天下无双,出道十余年大赌小赌难以计数却未曾一败,他每到一地就放言:只求一败,所以人们戏称东方败。”
何必听商秀秀说得精彩,也感觉东方玄这人很有意思,说道:“那么这东方小子不是很有钱吗?他赢这么多钱,怎么还会跟咱们借钱?”
“哈哈,你听我讲完嘛,这又是他的一大长处,他花钱的本事比他的赌术更厉害,赌钱从不大赌也不狠赢,要不人家谁还跟他赌啊,所以碰到他身上没钱也算是很平常的事;他家家境殷实,在整个金陵城可是能数上号的,东方玄十年花尽他家五世所集,活活一个败家子。”商秀秀一连串说道,眼见得到了酒楼、何必又要张口打断,连忙接口说道:“我还没说完呢,咱们回酒楼坐下慢说。”二人抬腿回到天然居,见谢小宾还在吃,也不理会他们,于是继续说话。
“东方玄虽性子*不羁却有急公近义之风,花起钱来更是眼也不眨,做的好事比谁都多,在江湖中名声好的很;此人十分好朋友,称得上是海交儿,四海之内交情深厚的朋友数不胜数,谁说起他都会挑起大拇指;对于他,谁都知道跟他交朋友攀交情比跟他结怨的好。”商秀秀正色说道。
何必恍然大悟,说道:“啊,原来这样啊,这人就是传说中孟尝君那样的人啊,我还以为是坏蛋呢?”
“什么人啊,听你们说的真有意思,以后有机会得认识认识。”谢小宾边吃边听,也是忍不住插嘴道。
何必赶紧跟商秀秀打眼色,让她别说话,要是让谢小宾知道他把这么个人给打了,自己又该皮肉受苦了。他说道:“刚才遇到这人跟我们借钱来着,秀儿姐给了他点钱,我感觉好奇就让秀儿姐给说一下。”商秀秀与二人相处时日虽短,却也知道这几人都是真性情,不忍再见谢小宾生起气来动手打何必,朝何必笑了笑,也不说破。一会的工夫,谢小宾吃好,结账走人,三人寻了下处休息,按下不说。
东方玄挨了何必的打,疼了个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真是要了亲命了,可他有钱在手,就控制不住赌瘾,又勉强挤出笑容去赌坊解馋。东方玄不大会的工夫就在武昌城最大的“银月”赌坊赢了千把两银子。开赌坊的地头蛇也是明眼人,早让看场的宝爷摸清了他的海底,知道东方玄不是故意找茬更深知其作风,就等他过足了瘾头送他离开便罢。少顷,东方玄换了银票在坊主陪送下出门,拱手施礼说道:“李大哥果然仗义,小弟多谢大哥厚爱,祝大哥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日后再来叨扰。”坊主也是笑嘻嘻地说道:“欢迎兄弟前来,只要不嫌哥哥这庙小便成。”二人互相道别,东方玄自顾自去了。
天然居上。有朋自远方来,大家伙都高兴的很,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个不亦乐乎。东方玄忍着屁股的疼痛坐了厚厚的软墩,在一众朋友的招呼下尽情吃喝。东方玄第一次被人这般羞辱:被人打了却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当下,他就借着酒劲给朋友诉说一通,定要找到何必再大战一场,找回面子。他也是真性情的人,明知打不过人家,可就是受不了这个羞辱非要再打一次;当下便把事件的起因经过源源本本说了,并详细描绘何必二人形态。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有几人听了心下怀疑那是花红悬赏要找的谢小宾一党,也不说出来,只是说道,“二哥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定会寻到那小子,臭揍一顿给哥哥出气”、“二哥息怒,在兄弟的地头上让哥哥吃了亏就是打了兄弟的脸,兄弟随后就发下人手找到那二人”、“二哥,你瞧好吧,三天之内定把那小子给你捆了送来”等等等等。众人随后酒足饭罢,各自散去。东方玄早就喝醉,被交心的挚交好友带往家中,心里念记着花红的本地虫便对了眼色去寻合适处商议。有道是:术业有专攻,地头虫是所有探听、买卖消息的风信子中的佼佼者,他们要打探消息就好比庖丁解牛、鲁班开斧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青云客栈之内。商秀秀三人居于西跨院。今时不同往日,谢小宾有了钱财在身,再也不委屈自己,包了一个有前厅和花厅并带着三个卧室的大房间。他本来是想着这样住安全,还能一人住一个屋子,可何必这小子粘他粘惯了,非要跟他一块睡。两人说了大半夜话,谢小宾耐不住何必的缠磨,又大讲鬼故事和那些杜撰出来的江湖大侠的*韵事,何必听得是两眼放光。最后,谢小宾实在顶不住困意,也不理何必,翻身睡去。何必大睁了双眼,想着故事想着商秀秀想着何为思绪纷扰难以成眠,正自胡思乱想,他听到有破空声来了 。。
第十五章:不揍人是不行地
何必拿手轻捅谢小宾,附耳说道:“大哥,有人。”谢小宾一个激灵爬起身,轻声说道:“多少个?有高手没有?离着有多远?”“来人不多,没有什么高手,刚到,就在院外伏着,没有什么动静。”何必轻声回答。好一会儿功夫,谢小宾说道:“别点灯火,你去找一下秀儿姐,咱和她商量一下。”何必轻手轻脚地下床摸往商秀秀的房间。
“秀儿姐,我是何必,咱们被人盯上了。”何必在门外细声说。“知道了,等我一会。”商秀秀在门里也是细声回应。悉悉索索的穿衣服声音,随后门被轻巧打开,由于没有一丝的光亮,商秀秀一头撞在何必怀里,吓得何必猛往后退,差点摔倒。
“嘻嘻,笨蛋,这么大个子连站都站不稳啊?”说着话,商秀秀伸过手去摸到何必的手臂,挽着何必的胳膊。“对不起,秀儿姐,我太紧张了,外面来这么多人把我吓到了。”何必解释道。“鬼话,你会害怕,谎话都不会说?”商秀秀边咯咯笑边说。好在没有掌灯,要不然何必黝黑黝黑的面孔透着火红,那才好看。商秀秀摸出火折子一抖手点着,交给何必要他把把几间屋子的灯全点亮了,然后猛地把房门打开,“呼”地跳将出去,大声喊道:“兔崽子们,这么晚了不睡觉,想做什么勾当啊?不长眼的龟孙子,欺负到我红粉玉老虎头上来了,姑奶奶等着你来拿我,有种的就来吧!”
“嗖、嗖、嗖”、“咝、咝、咝”破风声响个不听数十条身影窜了起来,落入院中。来人一水的黑衣裹身、黑巾包面,“哗啦、哗啦”扯开兵器指着商秀秀,狞笑着说道:“玉大姐,识相的就乖乖跟我哥几个回去,让兄弟们领些花红方便过活,兄弟们绝不为难你和你的弟兄。”
“哈哈,凭你们也配,姑奶奶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也见过不少世面,想让我束手就擒,错打了你娘的如意算盘。”商秀秀怒骂道。
“玉大姐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别怪兄弟们辣手摧花了。”说完,众人跳上前来围住商秀秀。商秀秀大喝一声,“何必,过来教训他们。”
何必在屋内高叫一声,“某来也”,“呼”的一下就跳了出来,嘿嘿乐着说着,“小爷今天揍人没揍够,你们倒送上门来的,好地很,好地很。”众人背了灯光也看不清楚他的相貌,就瞧着这位说狂话的主儿跟半截子黑塔似的身形心里没谱,也没敢立马上前伸手过招。何必倒是不客气,身子带着一股风就冲了过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失了这大个儿身影,还没回神就听见“哎呦,啪”,已经有人被何必掐住脖子,一脚踢中屁股上摔在院外。一眨眼的工夫,又有几人被何必踢飞出去,余人见形势不对头,赶紧窜起来就撤。商秀秀笑道:“想走,没那么轻巧;给你们点彩头。”说完,她抖手扯开镖囊,几把飞刀撒了出去;刀去如流星闪电全部命中,数人惨呼着掉在院外。何必抓着最后一人的脖子,正要抬大脚踢出去,商秀秀喊道,“留着他问话”。何必便摔麻袋一般把那人抖手甩进屋里,那人滚倒在地不住呼痛,他与商秀秀随后进了屋里。
谢小宾三人坐在椅子上细细观瞧被活擒的小子,只见这人三十来岁的模样,长的獐头鼠目一脸的奸猾相,两个小眼睛闪着贼光一个劲滴溜乱转,不住打量三人。商秀秀开腔了,“原来是人称“细哥”的区小宝区大哥啊,对不住了啊,我这兄弟下手没个轻重,没伤着您吧?”
“玉姐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纯属误会、纯属误会。”区小宝笑嘻嘻地说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了,这位朋友。”谢小宾冷着脸说道。
区小宝看看面无表情的谢小宾,瞅瞅烟熏阎王一般虎着个脸的何必,再瞧瞧满面春风的商秀秀,陪个笑脸说道:“不知哥哥让我从何说起?”
何必伸开蒲扇般的大手,把拳头捏的“嘎巴”直响,恶声恶气地说道:“少跟爷爷装蒜,你从哪来,跟谁一块,是何目的,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跟大爷们说一句谎话,小爷把你全身骨头都捏碎。”
区小宝心里十分害怕这黑金刚,心想:这小子眨眼之间就把十几号人挨着个揍了一遍,随便一抬腿就把人踹个半死,武功高的邪乎、下手也是又黑又狠,还是老实交代吧,反正也瞒不住人家老江湖,少不得又要挨揍。他贱兮兮地笑着说道:“三位哥哥姐姐容禀,这事是这样的;长沙府密赏下了花红并传信儿给道上的朋友,密切关注几位行踪;嘿嘿,几位值老钱了,活的值十万,那个那个那个啥值五万。”他说着话还小心地从怀里摸出图像递过去。
“死的值五万是吧,少他妈吞吞吐吐的?”何必说道,他又问道:“大哥、秀儿姐,五万是多少?”
谢小宾也不搭理他,心说跟这小子提钱是什么东西那是十足的对牛弹琴,拿过图像看了一会,平静地说道:“你们从哪得到的消息,来得都是些什么人,别说那些屁话。”
都是江湖老光棍,知道真正的狠人都不大喜欢吓唬人这个道理,区小宝收了笑脸,说道:“不打不相识,咱们都是朋友,兄弟一定不瞒着大家,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嗯,我们也是今天收到的风,消息是从东方败那来的;东方败也在武昌,想必各位知道吧?”
商秀秀眼见得要瞒不住何必打了东方败的事了,赶紧说道:“知道、知道,可东方败并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啊?”
“秀儿姐说得对,他确实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可在酒桌上顺嘴说出来了,下来后我们拿出赏文仔细对照了形象,感觉有*分相像,便约了些地头虫子仔细打听;嘿嘿,诸位相貌很是出众,很容易我们就寻到这,本想着夜深过来下点麻药弄倒几位,顺手擒了换些钱花,没成想刚到院外就被发现,地头上的几位大哥耐不住性子想来硬的,这便、这便吃了大亏。”区小宝也不卡壳、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前后经过说了出来。
何必心叫好悬,又是秀儿姐替他挡了一劫,他说道:“小爷手下留情,要不然你们就不是挨揍了,都得给我成死人。”
“哎呦”区小宝一嗓子叫了半截便软软躺倒,正是谢小宾一掌斩在他脖颈把他打晕。谢小宾说道:“事不宜迟,咱得快走,估计官府的追踪人马很快也要赶到了,官府的大队军马可不比这些人,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势力单薄,很难跟他们抗衡。”
商秀秀心下已有定计,接口说道:“小宾所言甚是,江湖消息传播起来比风都快,想必官府已经收到风正往这边赶来,我们得尽快离了此地,寻一处无人能想到的地方,躲一下风头。”
“秀儿姐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别藏着了,跟兄弟们讲一下吧?”谢小宾说道。他察言观色,心下明白商秀秀已经想到潜藏地点,也不道破,继续说道:“秀儿姐,咱可不能南下,那样的话有可能会跟官府的人走个碰头,说不定还会拖累二妹和何必,咱们应当想个点子牵着他们的鼻子走,让他们紧紧跟在咱们的屁股后面。”
“小宾你就放心吧,我说的这个地儿可是谁也想不到的;咱们去安庆府,那里有我的一个老师在,十多年前我犯案的时候被他收留,躲在他家好一段日子,他还教了我些琴棋书画;我好多年都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过的怎么样?”商秀秀说着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就要哭出来。
谢小宾瞅着商秀秀越说越动情,可能是勾起什么伤心往事了,再不打住等她大哭起来又不知要浪费多少时间了,当下干咳一声说道:“秀儿姐说的地儿肯定特把稳,那咱就抓紧时间收拾一下,顺道想个法子勾着官兵往斜路上走。”
“大哥,我有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以?”何必接口说道。
“啥法子,讲讲看,三儿?”谢小宾说道。商秀秀听了也是大感兴趣,收住了情绪瞧着何必说话。
何必被二人瞧的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在长沙找大哥的时候在大街上写字,虽然没多大用处,但是我想这次会有用;咱就给他们写上“我们去安庆了”,他们惊疑不定下肯定会大伤脑筋,也许追着咱们跑,也许会瞎跑,你们说是不是?”
“好一条疑兵之计,何必真是聪明的很,一语道破天机;官兵知道了咱们的消息,他们定会召集大批人手要活擒咱们,因为咱们活着肯定比死了有价值;既然官家怕咱们跟他们拼命弄个鱼死网破,咱们也怕抵不住他们,就干脆跟他们玩捉迷藏,把他们兜个晕头转向。”商秀秀边赞许地拍拍何必肩膀边说。
谢小宾一把搂过何必,说道:“三儿,大哥还真没白稀罕你,你小子果然脑子好使,关键时候能派大用场。”说完,三人一阵大乐,乐完后利索地收拾东西,把区小宝拿布条子捆猪一样捆结实塞进柜子里,留下一张纸条在前厅的八仙桌上,趁着夜色在鸡鸣之前,由东城门攀城出去。
谢小宾三人打东城门出去,四个时辰后苏铎的马队便由南城门进来。商秀秀在武昌现身的消息,被知情的人暗中传给公门里的风信子,公人们赶紧以飞鸽传书送到苏铎处。苏铎本也在北上,得了消息后怕道上这些黑心鬼打草惊蛇,赶紧快马赶来,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
青云客栈的西跨院里堆满了人,本地的帮会头子都在,区小宝也被人从柜子里弄了出来,和众人一样垂头丧气的站在一旁。这些人心热白花花的银子,不仅没拿到人,还被人揍了一顿好一番羞辱,哪还有威风有面子在“出云麒麟”苏铎面前充大个儿。
苏铎牵了狗肉在屋里四下乱转,好一阵子才拿了八仙桌上的字条看了一会,又让狗肉闻了一阵子,拱手对众人说道:“各位兄弟辛苦了,这几人狡猾的很,已经连夜走了;兄弟们敌不过他们是苏铎的疏忽,没有及早把这几人的厉害详细告知,对不住了,各位兄弟,日后兄弟摆酒给各位赔罪。”苏铎这一番话说得是溜圆,帮会头子的面子算是捡起来。众帮会头子脸面上能过得去了,也不想再在苏铎面前现眼,赶紧就坡下驴纷纷说道,“苏头儿说那里话,哥哥的事就是兄弟们的事,兄弟们肝脑涂地也得替哥哥办”、“苏大哥旦有吩咐尽管言语,刀山火海咱们决不皱下眉头”。苏铎抱拳行礼说道:“各位言重了,谢谢兄弟们的厚爱;嗯、嗯,苏铎眼下差事在身,不便勾留此处与兄弟们相聚,我这便上路,等差事办完,定要再到武昌府跟兄弟们好好乐上一乐。”众帮会头子也没脸面留下苏铎在此处盘桓,赶紧趁着苏铎的话头拱手行礼送别,一时各人散去。
苏铎率了马队打马出城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六章:细心的人总是有发现
一行众人打马狂奔,行出几十里到了无人之处,苏铎勒住马,高声叫道:“兄弟们,咱们歇歇脚,合计一下往后的行动。”刹住烟尘,众人纷纷勒马站定,翻身下马吃喝休息。
苏铎吃了几口干粮喝了点水,说道:“兄弟们,咱们往下该怎么办啊?”齐飞虎接口道:“老大,我觉得咱们应该继续追踪,别说到安庆,就是天涯海角也要追到这几人。”苏铎不作理会,又问道:“老九、老十,你们说呢?”
“大哥,开弓没有回头箭,咱们既然追踪了,就要一直追下去,我同意三哥的意见。”老九说道。
老十摇摇头说道:“九哥此言差矣,首先,咱们并不知道商秀秀众人是不是到安庆去了,仅凭他们留的一张字条就追过去,是不是有点师出仓皇;他们众人本是一路向北而逃,看情形是要逃往北方战乱之地以避追捕,可现下突然转而向东,这很令人费解啊?其次,他们为何要到安庆去?为何要告知我们?他们究竟是何目的?再者说了,咱们如若继续追踪,追到这几人尚且能说得过去,要是追不到,官家的脸算是给丢尽了,让人白白的摆上一道,江湖同道要笑掉大牙的,以后咱们的脸子可没有今天这般大了,再想混也就难了;我觉得咱们不如折转回去,继续等待消息,从长计议。大哥说呢?”
苏铎听了也是感觉头疼,自己一心追捕,确实没有老十想得周到,他说道:“还是老十考虑的周全,咱们是急功近利了,毕竟这些人是有名气的老江湖,想轻易抓住确实很难啊!”
小鹰也凑上前来,三口两口咽下嘴里的牛肉,取出水袋灌了一气,胡乱抹抹嘴巴说道:“嗯,大哥,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你有点高估贼人了,也许商秀秀这些人真的到安庆了,咱们是有些多虑了。”众人听他语出惊人,纷纷看着他。苏铎也是不解,说道:“小鹰,你这意见倒是新鲜,仔细跟众位哥哥道来。”
小鹰见众人都盯着他看,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呵呵笑着说道:“众位哥哥莫怪,我只是有些想法,也不知想的对不对,要是说得不对,大家可不要责骂我。”“赶紧说,咱们自己兄弟,哪来这么多虚头八脑的事由。”齐飞虎大声打断他说话。
小鹰又是笑笑,接口说道:“商秀秀的案宗和海底咱们清楚的很,是实打实的成名多年、叫得上字号的老江湖,可我与鹞子翻遍所有案卷并且向总衙赵大人那里打听了一下,从来没有关于谢小宾的记录,江湖上的朋友也没人知道这一号人物,只是在长沙大战后道上人物才给他们四人起了诨名;也许、也许谢小宾众人确实是刚出道的雏儿,大伙以为呢?”
“哈哈、哈哈,小鹰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本以为长沙开打的时候,谢小宾故意派了手下猛人把人都引到如意坊展开混战,让咱们的大队兵马施展不开,自己带着商秀秀仗了勇力趁乱破围而去,其时机判断、计策之高明让人佩服,现在想想却不尽然啊,也许这几人狡狯有余、奸诈却算不上,没咱们想的那般厉害,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狗运才逃脱出去。”苏铎边笑边说,原本心中疑惑尽释。
“大哥说的正是我跟鹞子所想,事后我俩琢磨来琢磨去方有这般猜测,也不知对是不对,更加没有什么证据能证实推断,便没有报与大哥。”小鹰说道。
众人听了略加思考,感觉确是很有道理,纷纷点头。苏铎招手叫来鹞子说道:“兄弟,你对眼下咱们的行动有啥看法?”
鹞子也不客气,自怀里掏出在青云客栈发现的字条递给苏铎,接口说道:“我的想法是由那张字条而来,大家伙都能辨别出那张字条是商秀秀写,署名也清楚明白是她,可大伙没有细瞧;这几个字写得刚劲有力、一气呵成,秀气中透着刚猛威武,典型的女中豪杰气概;上头四个字“我们走了”写得是感情极深,几乎力透纸背,透着欢悦高兴,可到“安庆”这两个字的时候,感情就散了,间架开散、气势消沉,显得心情有很大变化,虽然我不知道她写到“安庆”时想到了什么,但我肯定她以前必在安庆待过,在安庆遇到过什么令她难忘的事,要不然难以解释短短一句话中感情变化能有如此之大;嗯,我有八成把握商秀秀会到安庆去。”
苏铎边听边看,早把鹞子递来的那张字条仔细观瞧了一大会,一边看一边不住点头,等鹞子说完,他又看了一阵子便把字条又交给旁人传看。大伙传看、研究了一阵子那张字条,纷纷称鹞子说的有道理。苏铎说道:“鹞子心细如发,果然是好目力好心思,我觉得鹞子的判断很准确;按鹞子和小鹰的推断,我想情况是这样的:谢小宾几人仗了功夫高明,并不怎么怕咱们,是想要和咱们斗上一场,那咱就跟他们好好玩玩;商秀秀脱了监管,现在安然和贼人在一块,并不想好好跟咱们回去,这样也好,咱们对上头也算交代了。”他停了一停说道:“老三、鹞子听令,你们这便回府里报知刘大人,就说商秀秀已经找到,只是跟其朋友在一块,不愿跟我们一块回去,我们合计不能施重手伤了她擒回去,所以请大人报知上头,看看该怎么办,禀明情况后你二人就留在府里办差吧;小鹰、老九听令,你们快马去济南,找到大师兄、四师兄、五师兄,把详细情况告知,让他们带些人手过来帮咱们一把;好了大家去办吧,我与老十这便去安庆,仔细计议安排,大家快去快回,等人手一到咱们便张网捕鱼。”
齐飞虎和鹞子得令,翻身上马打马而去。小鹰说道:“大哥放心吧,只要八大金刚来得几位,别说一个谢小宾,十个八个谢小宾也得束手就擒;您就瞧好吧,一定把他们尽快叫来。”说完,他与老九上马飞快去了。苏铎见得众人去远,挥手招呼余下诸人拴好狗肉、关妥装着大雕“小云”的笼子,翻身上马说道:“兄弟们,咱们且去前边镇甸休息,歇上两日,等谢小宾一干人在安庆府落脚趴稳了,咱们悄悄摸过去,免得再走漏风声。”一行人收拾利落,满怀喜悦打马奔前方去了。
书说简短,按下苏铎一行不提,且说谢小宾三人趁夜而走,辨明了方向避开官道、大路净拣人少的僻静小路而行,甩开腿子连续奔走五六个时辰,眼见得到了安庆府,实在扛不住累了,就找个歇歇脚喘喘气回复气力,等待天黑时悄悄摸进城里。
三人围坐一堆歇气说话。何必问道:“秀儿姐,咱们投奔谁家啊?你还记得人家家住哪里吗?”
“我当然记得了,那是我老恩师杨先生家,虽然我整整十二年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但家住何方何地我还是知道的,以前在外奔波的时候,节气里、老爷子寿辰、哥哥妹妹婚事的时候,我可没少暗里差人拜会他老人家;以前我有案子在身怕牵扯到他老人家,不敢明里拜会他,现在咱们无处可去了,就悄悄过去看一看,在他家躲上一段。”商秀秀低沉地说道。
谢小宾看得出商秀秀对她这位杨老师怀有深厚感情,心下也是想到自己惨遭横死的师父老道士,不仅感慨颇深,接口说道:“谁人都是爹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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