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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罪为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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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难想象,在一个人落入到那样的一个水箱中时,四周全部都是恶心腐臭的黑水,并且深不见底。那是得有多么的绝望和惊慌,那种恐惧,只怕是无法用言语来表明的。尤其是当已经呛了水之后,人的求生本能会恨不得抓住自己所能抓到的任何一切。这也就是为什么水箱内会留下那些深深指甲印的原因。
而就在这样的时刻,一根类似救命稻草的东西出现了。凶手站在水箱边缘,用那特殊器具帮助被害人短暂的呼吸一段时间。想想那个如获重生的女人,一定会拼命的大口大口呼吸,然后拼命的大声求救。
但是想当然的,她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被再次按下了水中……
这样残忍的一副杀/戮画面,早就已经在慕森的脑海里形成了。只不过慕森和吴队长不理解的事情是一样的,溺死死者的时间越长,凶手就会越疲惫。这要是万一赶上一个求生意志比较强的,说不定会趁虚逃走也不好说。
想来想去,慕森觉得还是只有一个可能性。与凶手过去的创伤有关。他的创伤或许是水,或许是溺水的恐惧,也可能是和水有关的一切事情。总之,现在慕森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这个凶手的创伤和这个废弃的锅炉厂有关,或者说,和十五年前的火灾有关。
来不及解释,慕森再次催促道:“吴队长,我们时间真的不多,您必须在明天给我答复,我要十五年前爆炸案的全部资料,以及当时涉及到的全部相关人员。”
一看慕森这急迫的样子,吴队长也着了急,他当下就打电话回队里,要队里不单单要查清楚所有档案资料,还要挖出来老警员问一问。有时候,传言比档案还可靠。
要查十五年前的档案,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还是一件悬案,那资料应该不会太多。但是没有办法,那十五年前发生的一切,直接关系到慕森能不能抓到凶手。或者说,关系到慕森与L之间这第一场交锋,谁胜谁负。
第二十七章 十五年前的卷宗
从废弃的工厂出来之后,慕森和莫子棽经过了短暂的那么一会儿休息。根本没怎么合眼,慕森就开始踏实不下来了。已经是第二天了,即便是查找出了凶手的身份,但是若想逮捕归案,也是需要一定时间的。
慕森和莫子棽也曾经讨论过,那L所规定的“破案”是指案件水落石出?还是凶手落入法网?不过依照慕森对L的判断来看,他所指的应该是后者。
因为像他这种极端反社会人格,他会尽可能的去证实警方是有多无能,世界是有多黑暗。所以他所谓的条件和要求,一定是建立在几乎不可能达成的情况下。
一边为案件调查的进展紧张,一边又为如何才能抓到凶手忧心。虽然说,只要确定了凶手的身份,抓住他只是个时间问题,但现在问题就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时间。
就在慕森一根烟接一根烟,不住的看表时,电话终于来了!是吴队长。
一接电话,就听吴队长声音急躁的说道:“十五年前的卷宗我和队里所有人一人一份的仔细看了一遍,一个字都不带落下的!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啊!牵涉其中比较严重的,可能有五十来人,可我反反复复的看了很多遍这五十来人,不是死了就是搬到别的城市了,剩下的也都已经成老头儿老太太了,他们都是不可能杀人的!”
听着吴队长焦急的声音,慕森平静的说道:“吴队,我现在马上就到,你把那五十多人的资料都给我准备好,已经去世的也要。”
吴队长答应了下来,但是挂了电话却心中忍不住疑惑:连死了的都要查?那难道还能有鬼来作案么?
慕森和莫子棽果然是用了最快的时间赶回了队里。一见到吴队长,慕森马上就火烧眉毛似的找吴队长要那五十来份档案。
或许其他人不能理解慕森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的急切紧张,但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调查完这五十多个人,就又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一切都迫在眉睫!
吴队长有心想跟慕森讲讲自己查阅后的“心得”,但是却被慕森拒绝了。他只要一间单独的房间,不许人打扰,只留他和莫子棽两人在里面。吴队长又说再找两个人帮帮他们,但是却也被慕森拒绝了,他说人多反而静不下心来。
就这样,慕森和莫子棽很快的就在一个安静房间里翻查起了那些十五年前的卷宗。
案子很简单,但是却也很复杂。简单的是,锅炉爆炸起火,似乎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而且在现场也没有找到任何爆炸物,那就只能是锅炉自己爆炸的了。
而复杂的是,涉及人员太多,当时正好是工作时间,根本就没有办法一一排查这个爆炸案是不是有人为纵火的可能性。
至于吴队长“海选”出来的这五十多个人,都是当时嫌疑大的、有动机的、不在场证明不明显的、以及受伤害最深的。
当时除了因爆炸而死的工人以外,还有很多被大火烧成重度烧伤落下终生残疾的。慕森之所以要吴队长把这些人也查出来,是为了看看现在这个溺死案有没有报复作案的可能性。
不过吴队长对此却并不以为然,因为他认定那些重度烧伤终生残疾的人是绝对办不到用五十个小时来折磨并且杀死被害人的。
在这样的时刻,慕森也没有过多的闲心去解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仔细翻查这五十多个人当时的笔录、档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们却还没有什么进展。看上去这些人似乎都是没有机会能成为今天洗衣妇杀人案凶手的。可是慕森心里知道,凶手就藏在这五十多份卷宗之中!
就在这时,坐在对面的莫子棽忽然感叹似的说了句:“这个人是真的很惨啊,最后的结局也是令人唏嘘。不管当初那场爆炸是人为的还是意外事故,对这些无辜人造成的伤害真都是无法估量的。”
慕森听着莫子棽的话,不由得追问了一句:“怎么了?”
莫子棽拿起那叠卷宗,然后对慕森说道:“这个厂里有一个锅炉清理工,叫张国建。他的生活已经很苦了,由于身体不好,挣钱也不多,为人又老实,最后老婆跟人跑了,留下了当时只有十岁多点儿的儿子。父子二人本来就靠这点儿根本就不够的工资勉强糊口度日,但是那场爆炸却又偏偏把张国建给炸残了,而且大火将他烧的面目全非。全身近百分之七十的三度烧伤,使他彻底失去了工作能力。而他的结果更是令人唏嘘,四年以前,他已经自杀身亡了。”
“自杀?”听到这里,慕森忽然睁大了眼睛。然后连忙问道:“他是怎么自杀死的?在哪儿?最主要的是,他那个儿子呢?”
莫子棽又仔细的翻了翻卷宗,然后摇了摇头说:“卷宗上只写了四年前他自杀的事情,并没有写明是怎么死的,而且对他那儿子也只是在十五年前一带而过,没有再提过。”
慕森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便有些激动的对莫子棽说道:“子棽,住在厂房里的人,应该就是他们!”
“哦?这么判断……会不会太武断了?”莫子棽有些担心慕森因为L逼迫的太紧,而失去了对案件判断的准确性。
而慕森这会儿却十分兴奋的站了起来,然后兴致高涨的对莫子棽分析道:“凶手当然不会是张国建,但却有可能是他那人间蒸发了的儿子!我一直在推测,凶手如此大费周章的杀人,他的创伤阴影到底是什么?现在听你说了他们的故事,似乎就都能对的上了。
首先,如果凶手他从小就住在那个厂子里,那他对周围环境的熟悉了解也就理所当然了,对吧?
十几岁,正是青春期的关键时期。也是最容易改变人生轨迹和心理健康的时期。可偏偏就在那个重要时期,他经历了一些世间并不美好的事情。
对自己那抛夫弃子的母亲的厌恶和憎恨,导致了他对女性极端的愤怒情绪。而手足套上那些刻意涂抹上去的红色指甲,没准儿也是他母亲的一种象征。
我们之前到过的那间厂房,你我都推测有人在那里至少住了两年以上。四年前张国建的自杀身亡,完全可能导致了凶手内心深处的极端情绪爆发。
他性情孤僻,厌恶憎恨这世上的一切。唯有那面目全非、生不如死的父亲,可能是他唯一的温暖和挂念。最后,张国建也走了,对他而言这也算是一种抛弃。于是,他走上了这条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张国建的自杀应该是溺死。”
莫子棽怔怔的听着慕森的分析,他这样并不是因为惊叹慕森的推理能力。在一起那么久了,合作早已默契,他知道慕森是绝对有这样能力的。而让莫子棽发愣的原因,是那个凶手从一个无辜被害者的孩子走到了变/态杀人狂的整个过程。
同样经历了悲惨命运的人可能很多、非常多,这世上的不公与伤痛,更是数不胜数。可是有些人选择了坚强,有些人选择了堕/落。而这个凶手,则是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报复。
他将自身所经历过的所有悲痛和不公,都以报复的形式回馈给了这个世界。不得不说,他是悲哀的。但是也正如慕森所说的那样,在十几岁的时候经历了接二连三的变故,如果没有特殊辅导,还希望这个孩子能够身心健康……应该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但是也一如之前秦思思那个案子的时候,慕森和莫子棽说过的那句话:别人怎么对你,是他们的业报,而怎么回应,则是你的。
这个世界或许并不是那么美好,但是怀恨在心,只能使它变的更不美好。
现在,莫子棽也开始觉得慕森推理的十分准确了。一切条件都表明,十五年前那个可怜的孩子,才最有可能是今天的杀人狂魔。
理出头绪之后,慕森马上找到了吴队长,并且在队里召开了一个不算会的小会。
所有的警员都在下面做着记录,慕森则一脸严肃,明朗果断的说道:“据我们分析,凶手很可能是十五年前锅炉厂爆炸案受害者的孩子。当年的受害人名叫张国建,四年前自杀身亡。我们必须找出张国建的死后记录,比如销户、火葬、墓地等等信息,从而,找出他的儿子。
他的儿子如今应该是三十岁上下,170公分左右,偏瘦。内向孤僻,不愿与人打交道,社交能力几乎为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有一份正常工作的。在此之前,他一直住在那个废弃的厂房里。直到为了逃脱逮捕,他才跑了出去。这样的他,是没有在社会上生存的能力的。所以,按理说应该会比较好找。”
慕森说到这里的时候,莫子棽在一旁缓缓的开口补充道:“大家要多留意桥洞、拆迁旧址、建筑工地、废弃房屋工厂这一类的地方。是人就会有生活习性,他的生活模式已经固定了,逃出那个厂房,他也一定会去找个相同或者类似的地方暂时居住。”
第二十八章 真相大白
当所有的条件都放出去之后,不出三个小时,他们就得到了一些重大突破。
一个警员向吴队长他们汇报说,张国建的自杀信息已经查实明确了。结果正如慕森的推断,他是投河自尽溺水身亡的。而当初张国建跳的那条河,就是永日河。
这样一来,凶手信息就几乎已经确认无误了。所有的信息完全吻合、作案时间、动机也是分外明确。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张国建的这个儿子。一切,就都会真相大白了。
慕森和莫子棽给出的真凶侧写相当于描绘出了凶手的外貌、特征、性格、社会条件等等。在这样的情况下,吴队长手下的人员再效率一些,找到这个人应该并不困难。只不过,即便是天兵天将,也无法能保证的了在预定期限之内一定可以将人抓捕归案。更何况他们还都是些普通的侦查人员。
在等待的时间内,吴队长最终还是对慕森和莫子棽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两位的破案手段我确实很佩服,短短一天的时间,永日河溺死手足套的案子就被你们侦破了。但是有些疑惑,我还是得跟两位问清楚了。我这个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儿抹角。虽然咱们干的都是寻找真凶、为老百姓鸣冤的事儿,但我也不想让人当傻子耍。抓紧时间破案,尽快找到凶手固然是应该的,可是你们不觉得你们太急切了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还有,希望你们二位能跟我说明白,那手足套为什么会落到你们的手上?究竟是什么朋友送你们的?如果你们不是现在这种特殊身份,一句朋友送的,恐怕过不了公安这一关吧?”吴队长直言说出了自己心里想问的所有问题。
案子明朗了,只剩下凶手归案了,慕森现在也不是没有闲心的时候了。所以当面对吴队长这番疑问的时候,他也想到了有必要交代一下。而且,即便是吴队长不问,他也一样会主动找到更上一级,将那L的事情都说清楚。
因为如果打算和L继续下去这场“游戏”,那慕森他们就势必需要警方的协助。
L的要求中,只有破案期限以及“不玩不行”这种规定,他并没有说不能报警。所以,这也不算是违约吧!
于是,慕森就将L这件事,大致的对吴队长讲述了一遍。尤其是他自己怎么失忆、又是怎么接受到L这种挑战的过程,慕森也都告诉了吴队长。
吴队长刚开始是无法置信,后来就变成了愤怒。那闻名全国的碎尸案,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那个案子至今悬而未解,这是警界内公认的耻辱之一。
当吴队长了解了这一切竟然是碎尸案凶手搞的鬼时,顿时就忍无可忍了。他激动的一拍桌子骂道:“这小子也他/妈太猖狂了!他拿咱们都当透明的是吗?!这明显是在玩耍咱们啊?还玩儿游戏?我……”估计粗话刚到嘴边,愤怒的吴队长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想起了这是在他的办公室,所以硬生生的又给咽回去了。
莫子棽这时候劝了吴队长一句:“吴队,你还是稍安勿躁吧。几年了,一直都没能抓到他,这本身就是他猖狂的一种资本了。更何况,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我们自己都很清楚,这游戏只能玩下去。如若不然,当初轰动了全国的千片碎尸就会再次出现。到那个时候,你不觉得影响会很大吗?现在……至少只是他挖掘凶案,我们破案,还没到他亲手犯案的情况。”
听莫子棽这么说,吴队长十分苦涩的笑了笑说:“位高冷傲的莫先生,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见那个L是真的太不简单,能让你们都高看了他一眼。”
慕森听后当下反驳道:“你说错了,我们绝不是高看他。别忘了,我未婚妻就是死在了他手上的。只能说,当初没能抓到他,让我觉得自己很无能。而且无论是面对正常人还是犯罪凶手,都必须得坦诚的承认,对方确实很强这个事实。”
听罢,吴队长叹了口气说:“可那又该怎么办呢?你们比我还清楚,当初那碎尸案是真的一丁点儿线索都没有,甚至连个怀疑对象都查不出来!死者的性格都内向孤僻,出乎意料的一致。好像真的是鬼杀人一样,根本就无从下手!”
看着吴队长那懊恼的样子,慕森说道:“好了,吴队长。现在我们已经把事情跟你坦然说明白了,你也了解了其中缘由,更知道了时间对于我们的重要性。现在,不是纠结碎尸案的时候,是必须得在最后期限到达之前找到张国建的儿子。这个游戏,耻辱不耻辱也都得玩下去了,我们不能让L一上来就旗开得胜,那样我们就真的玩儿不下去了。”慕森十分严肃的提醒着吴队长。
吴队长又怎么会不清楚这其中的利害?他稍微想了想,又问道:“照你们这么说,这次溺死案的凶手之所以能在我们到达之前就逃之夭夭了,完全是受了L的指示?那我有一点就不太明白了,一个从小就心理不健康的变/态,是怎么能轻易被另一个变/态所控制的呢?这个张国建的儿子,能用那么长时间淹死被害人,还给脱落下来的手足套涂上红指甲,这可不比那L正常到哪里去啊!甚至我感觉他这尸蜡、手足套的,比那碎尸更变/态!那同样都是变/态杀人狂,他为什么会听L的?他为什么会相信他?”
慕森听到吴队长这个问题,轻笑了一下回道:“一开始,我和子棽就对这个问题很在意,因为这件事再次证明了L的某种能力。子棽告诉过我,L是个非常擅长心理学的人。无论是关婷那个案子他对我的所作所为、还是后来他用某种技术进了子棽的家向我们挑衅、还是现在,他的做法和逻辑都不曾出现过任何偏差。他很懂得如何掌控人心。我们说,这是一个有死神情结的人。他喜欢操纵全局的感觉,也喜欢定人生死的权威感。所以,控制张国建的儿子,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见吴队长还有些不太理解,莫子棽在一旁轻声开口解释道:“咱们眼下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一个从小经历重创、心灵扭曲的人。他没有任何社会阅历和经验,他不会与人打交道、也没有什么高超的社交技能。可以说……这是一个很单纯的变/态。可L就不是这样简单了,慕森说过,他的外貌俊美、举止优雅、沉着冷静、、心理素质强大,有文学素养、受过高等教育、并且极具魅力,尤其是对女人而言。”
莫子棽正说着,吴队长就怔怔的指了指莫子棽插了句嘴说:“这……说的不就是你吗?”
“……”莫子棽微微睁大了一下眼睛,一时竟然无语了。他看着吴队长,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慕森见状笑了笑说:“吴队,你可不要拿那个变/态杀人狂和子棽做比较。”
吴队长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连忙一脸歉意的解释道:“哦哦,对对……看我这胡说八道的。我只不过觉得你们刚才的那种形容确实和莫法医有点儿像……”
慕森无奈的笑道:“子棽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说同样都是变/态,但是那溺死案的凶手若和L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L可以轻易利用关婷的死,激起我对他的莫大仇恨,也可以轻易的让我和子棽对他所提出的游戏,不答应不行。这样的人,利用溺死案凶手的童年阴影,很快就能达成某种共识,使对方完全相信以及依赖于他。不过对于L来说,他放走凶手只是为了让我们的时间更紧迫、三天之内破案的难度更有所提升罢了。他并不是真的想帮助凶手。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他,我们甚至可能一时半会儿都还发现不了这个案子。可以说案子是他发现的、是他查破的、然后他转交于我们,他在背后看戏。这个人,才是真的冷血无情、毫无丝毫情感的人了。”
吴队长听着,抱着试试的态度问了句:“你们能够轻易推测出这个案子凶手的形成原因和他的心理阴影,那你们为什么不试试研究一下那个L是怎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如果知道了他的阴影,不是更有助于我们抓住他吗?”看得出来,吴队长现在想抓住L的心情,比什么都重。
可慕森却有些深沉的站了起来,点了支烟回道:“我又何尝不想了解?可是这个人没有任何的资料、信息,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姓字名谁、哪里人,这又谈何去探索他的内心阴影?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相信一个杀人犯,他可以将一切都做到天衣无缝。但是L……他却把自己和凶案都包裹到了极致,密不透风,让人无迹可寻……”
第二十九章 荒村抓捕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偌大的城市里,繁华满眼,但是荒凉却也有的是。那大片大片被荒废、或者正在建筑的地方,或许正藏着那个“洗衣妇杀人案”的真凶。
然而搜寻,是必定需要时间的。
不过在这个焦急等待的过程中,警方也总算是调查了出来,张国建的儿子原名张强,因为几次改名所以警方第一时间并没有查出来他叫什么。现在名字查出来了,档案也调出来了。不过他的档案还真是少的可怜。可以说从那场大火和爆炸之后,他就几乎没有任何能够被记录下来的东西。没有学业、没有工作、没有银行卡、没有亲朋好友、更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任何社交活动的记录。所以这个人就像是蒸发消失了一样,找起来很困难。
不过好在,吴队长分配下去的警员还是都很尽心尽力的。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时分,摸到了这个张强的藏匿地点。
原来,他从锅炉厂的厂房逃走之后,就跑到了反方向的城郊,那里有一片土地改造,大规模的拆迁。废弃的房屋是一村接一村,一片连一片,远远看上去就和鬼村差不多。而他,正是选择了这样的地方暂时躲避警方的视线。
吴队长自从知道了L的事情之后,他对时间的观念比慕森还要强烈。这会儿一听人已经找到了,当下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那还等什么!抓!”说着,这就要动身。
可是慕森马上也跟着站了起来,一把拦住了吴队长说:“你不能这样去。”
“那我怎么去?我难道还雇个八抬大轿接他去?”吴队长瞪着眼睛问道。
莫子棽这时也站了起来,缓缓开口解释道:“吴队,慕森说的是,你这样去抓他,最后抓回来的只能是一具尸体。像张强这种人,他的心理疾病已经根深蒂固,几乎毫无扭转的可能性了。他是厌世的,他并不怕死。或者说,死亡对他来说没准儿还是种解脱。这是他父母教会他的阴暗,我们改变不了了。如果咱们现在就这样带着大队人马去‘围剿’他,其结果无非就是要么他当场自杀,要么就是和咱们同归于尽。而他现在可能是除了慕森以外,第二个接触过L的人,他不能死。”
听完了莫子棽的话,吴队长也似乎有些冷静下来了。人既然已经找到了,抓捕是容易,但是对于这样的变/态神经病来说,抓他但是还要保证他的生命安全,这就很困难了。现在眼看就太阳下山了,吴队长的心里是心急火燎,越来越焦虑。
慕森这会儿叫上了莫子棽,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吴队长说道:“我们俩跟着一起去,到时候,让我进去就好了。”
“你?”吴队长诧异的看了看慕森。
一旁的莫子棽轻笑了一下说道:“小到绑匪绑架勒索,大到恐怖组织袭击,慕森的谈判技巧可是有一套的。不过那些人要么是求财,要么是为了所谓的信仰,就是不知道……慕森这次对神经病的处理方式会是怎么样的。吴队,走吧。”
这番似褒似贬的话,把吴队长说的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他们俩现在已经有了计划了,那就赶紧执行才是。离期限时间不过还几个小时,但愿慕森能在几个小时之内成功逮捕张强。
路程并不算近,正是一个城市的大对角。等到慕森他们赶到那片荒村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
莫子棽走在慕森的旁边,低声提醒了一句说:“天一黑,时机就不太对了。千万别在这时候放走了他,一旦过了今天,那就又是一条人命。”
“放心,我知道。虽然我也清楚,即使抓到了张强,我们也未必就能得到关于L的线索,但是咱们还是得尽量抓到活的。一具尸体对于我们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如果现在拉响警笛直接冲进去,那张强必定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自杀,说不定还会有咱们的人受伤。所以,没有其它办法了。”慕森快步的走着,语气十分坚定。
莫子棽见状点点头说道:“你记着,张强是一个不怕死而且觉得活着也没有意思的人。他的心里如果还能有感情,那就只剩下抱怨和愤恨了。一定小心,这样的人很危险。”莫子棽忧心的叮嘱着。
“放心吧!连个神经病都对付不了,那我就别混了。”慕森看似十分轻松的对莫子棽笑了笑。而莫子棽心里想的却是:正常人倒好说了,至少思维是正常的,还有说服暗示的可能性。而神经病……
说话间,他们就走到了荒村的中心位置。这里大概是荒弃的时间太久了,导致遍地都是半人多高的野草,以及无数呲牙咧嘴的野狗。再加上吴队派人带上的警犬,一时间,整个村落处处都是犬吠之声。那嘈杂的动静,两公里以外恐怕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更何况是村子里的张强呢?
大家心知肚明,张强一定已经知道他们来了。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有着微弱火光的院落外。院子的铁门紧闭,里面有着摇曳恍惚的淡淡火光。院里院外荒草丛生,门窗破败不堪。
还真别说,莫子棽真的没有说错。这张强的生活习性已经固定,他已经习惯了住在这样的地方。这种骇人的荒村,还真是和那废弃的工厂有着惊人的相似。
手电的白光照在这些残破的院墙上,有种说不出的阴森。
依照慕森的要求,进来的人员不要超过十个。这其中还包括他自己、莫子棽还有吴队长。当然,吴队长也带来了狙击手。如果说慕森谈不妥,或者那张强已经能威胁到警员或者慕森他们的生命安全了,那也就只能开枪击毙了。
不过事情似乎没有如预想的那样发生。他们才刚刚在门口站了半分钟,里面就传来了木门嘎吱嘎吱被推开的声音了。所有人员顿时一惊,然后个个都紧张戒备、荷枪实弹对准了院门。
慕森见状连忙抬起手低声拦道:“别开枪,千万先别开枪!。”
随着铁门缓缓的被从里面拉开,一个男子从里面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只是,当大家都看清楚他身上的东西时,顿时将枪口朝下不敢再对准他了。
那是一身的炸药。
哪怕只有一把枪走火,他们大家也都会被炸得粉身碎骨。慕森不让开枪,是绝对正确的……
慕森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黑暗中如同剪影一样的张强。
所有人焦急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慕森的身上,他们都期盼着慕森可以用一种柔和委婉的方式说服张强,或者,用那种猛攻心理防线的催泪方式,让他自动崩溃投向。
可就在互相沉默了一分钟的之后,慕森忽然语出惊人的开口对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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