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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生物游戏(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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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米人觉得他和龙阳,有些像么……但是目前的他,不如龙阳,希望以后他可以超越~囧~大大们别砸俺~再次祝大家虎年大吉~!)
  放出公众番外二——晴天
  更新时间2010…3…12 8:25:10  字数:18458
  钟声响彻街道,外面路灯的光芒穿过教堂的窗子,映在地上,五彩斑斓。
  他站在光芒的中央,黑色的衣裤被光芒烙上了彩色的斑点,他一眨不眨的盯着玻璃上的图案不言不语,直到年迈的神父朝他走过来。
  他先一步回头,“您好,神父。”
  神父笑眯眯的点点头,“天黑了,你昨天和前天也在这里留到很晚,外面在下雨,这个你拿着吧。”说完,递过一把伞。
  那人一愣,身子僵了一下,他盯着伞的眼神竟然有这一瞬间的迷茫,最后,他选择了接过,“是吗……那我正需要它,谢谢您,我明天给您送来。”
  “你拿去也没关系,当你用不到它的时候,就请把它交给更需要的人吧。”老神父笑了笑,仿佛在回想什么,“唔……这让我想到了二十几年前吧……也有一个小伙子站在这里,不过他来了几天一句话也不说,后来我就没有瞧见他了。”
  “是吗?那您记忆力真好。”那人微笑。
  “呵呵……我很想知道那个小伙子现在过得怎样了。”
  那人皱眉,“您在担心吗?难道他的情况不好?”
  神父摇头,“并不是,虽然他看上去不太好,但我最后一次见他离去的时候,他的表情坚决,我想他悟透了什么。”
  “这很重要?”那人望着老神父。
  神父缓缓点头,“神救赎自救者。”
  “原来如此。”男人尴尬的笑了笑,“我该走了,神父,再会吧。”说完转身,握着手中的雨伞默默离开,而老神父目送那人的背影,直到那影子消失在了风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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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那间小教堂,他走在街头,这里是城北,小巷平房,吵闹噪杂的声音可以由家家户户的门窗中断断续续的飘散出来,他撑着那把黑色的雨伞遮去雨水,来到路口停着的一辆黑色的两厢车前,收起雨伞,上车。
  倒车,拐弯,他直接将车开往商业区,停车之后钻进了自己经常去的酒吧。
  漫无目的的喝着啤酒,他一个人静静坐在角落的沙发上,桌上的空酒瓶越来越多,他的眼神却由一开始的茫然变得越来越清亮,在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他的眼睛,很亮很亮。
  揉揉额角,他颓败的放下空酒瓶——越想麻痹自己,他就越清醒,这算是惩罚吗?
  他盯着空空的啤酒瓶,上面的标签仿佛是扎在他心中的刺,二十多年来他一直想借由灌醉自己忘记一切,可是,酒精到了他的胃里全部变成了白水。
  记忆仿佛梦魇,无时无刻不缠绕着他,他站起身来,离开酒吧,开车来到每天居住的地方,停好车,他刚要走进,却看见离自己不远的花园里,一只灰色的小狸猫缩在花茎的下面瑟瑟发抖。
  他犹豫了一下,冒雨走过去,单手将那小小的狸猫抱了起来用袖子护着,一路小跑进了大厅。
  没错,是大厅,前台值班的服务员正在整理手中的表格,见到他怀里抱着一只小小的狸猫丝毫没有觉得诧异。
  “您需要些什么吗?或者是请一位……兽医?”服务员问。
  他低头瞧了瞧缩成一团不停发抖的小狸猫,沉吟了一下,“要。”他说,“我在房间里等,谢谢。”
  “不客气。”服务员微笑,而他快步进入电梯,来到自己的房间,此时虽然开春,但天气还冷着,他打开空调拿出毛巾将小狸猫仔细包起来,自己则快速将被淋湿的衣服换下,没一会儿,服务员带着兽医赶来,经过兽医的诊断,小狸猫是淋到雨冻着了。
  “它太小了,还不会避雨。”兽医摇摇头,“而且它还没断奶,不知道吃了什么,不消化,吃坏肚子了。”
  他听后表情微微有些僵,“那……先打针吧?”
  “好的。”兽医马上实行。
  最后,小狸猫睡着了,他送走了兽医,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放在一边。
  他又打了电话,问前台要来胶头滴管,也放在桌上。
  看看趴在床头沉睡的小狸猫,他想了想,既然今天房间里有“客”,也就不去顶楼喝酒了。
  洗澡,入睡,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只好从抽屉里拿出安眠药,吃了几片继续睡。
  朦胧中,他看见了那条昏暗的巷子,他看见自己走在巷子里,是他,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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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无论什么样的地方存在着富有和贫穷,他的母亲,在他没有记忆的时候就离开了贫穷的家,父亲与街头巷尾左邻右舍的所有做父亲的人一样,酗酒、抽烟、嗜赌成性。
  本来一贫如洗的家中,最后只剩下了柜子、椅子和一张床。
  他的幼年,是在父亲焦黄的指甲和浑浊的双眼这一印象中度过的,他已经忘记自己那年多大年龄了,父亲就死于肺炎。
  他靠着父亲那点微薄的保险金过日子,有时候给巷子里的小店干些杂货混得一碗饭吃,直到他快十七岁,路过市立福利院,从裤子口袋里掏烟的时候不小心掉落几元钱,待在门口的女孩捡起来叫住他。
  “哥哥,你东西掉了。”女孩甜甜的说。
  他返回来伸手去接,可又停住动做,把脏兮兮的手在裤子上抹了抹,这才接过钱。
  那女孩的眼睛又圆又亮,皮肤粉嫩嫩的,穿得很干净,他怕弄脏了她。
  他离去,却从今以后时不时的“路过”市立福利院,却好久都没有见过那可爱的女孩子。
  直到他不报希望的时候,那女孩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她穿着裙子和素色的长袖衫,在院子里拍皮球。
  “呀,哥哥,是你哦?”女孩笑嘻嘻的,见到他盯着她手中的皮球,“你也要玩吗?”
  他摇头,“我不会。”
  “我也不会,但喜欢就要去学嘛,不过皮球是芹芹的,我玩一会儿就要还她了。”女孩吐吐舌头。
  “你喜欢,我送你一个。”他脱口而出。
  对面的女孩愣了。
  “阿姨不让随便收人家的东西。”女孩摇头,“嗯……说这叫无功不受禄。”
  “什么意思?”他辍一年多了,听不懂。
  “就是没有功劳,不能收人家的礼物。”女孩解释。
  他转转眼珠,“你有,你……你把钱捡给我了,这算我回报你的,下周五你到这门口来,等我。”他说完立刻转身离去,不顾女孩呼喊的声音。
  于是整个星期,他不抽烟,他找活干,凑钱买了新皮球,当周五在门口看见那女孩璀璨如星辰的双眼的时候,他觉得一切的辛苦都值得了。
  女孩心思单纯,晕晕乎乎就收下了这份礼物。
  “水漾呢?水漾,要开饭了!”院子里有人叫。
  “哦!”女孩赶忙回答,“哥哥,我要回去了。”
  “嗯,你走吧。”他干巴巴的说道。
  “还能见到你吗?”女孩问,“谢谢你送皮球给我,下次咱们一起拍,好吗?”
  “好。”他点点头,目送她消失,他回家,没有钱吃晚饭,好在忍一忍就过去了。
  隔天他出去找活做,在巷子里转悠两圈,什么散活都没找到,回到家,刚进了楼道,却看见自家门开着,里面有着很杂乱的动静。
  “你们是谁!?”他站在门口,赫然发现好几个赤着上身的高大男人正在从他家里往外搬东西,床、柜子……
  “是这小崽子!”一个男人大叫一声。
  他看着阵势立刻转身就跑,心中早已反应过来,那些是爸爸生前的债主,来家里抢东西来了!
  他如果不跑,能否看到明天的太阳都不一定。
  在这里,欠了钱庄的钱,子女被卖掉都有可能,他这种无父无母的孤儿,即使消失,也没有人会注意。
  他忘了自己跑出多远,追着他的人早就被他甩掉了,他站在陌生的街巷,天空下起了雷雨,他站在雨中,不由得想起了父母,心中有什么开始碎裂。
  他是一个对生活无所谓甚至厌恶的人。
  抬头看看四周,这里是哪里?他从未见过,第一个反应就是迷路了该怎么回家?后来才想起来,自己恐怕再也不用回家了。
  家?
  那只是个居所,他什么时候有家了?
  于是他声音低哑的笑了,蹲在墙角的电线杆旁,听着夜空中轰鸣的雷声,任雨水冲刷着他。
  渐渐的,他低着头睡着了,心中最后的想法——是永远不要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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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只是个美好的奢望,当他睁开眼的时候,他还蹲在原地,而雨水已经不再了。
  抬头,是一把黑色的伞。
  他转过脸来,迎上一张陌生的脸和一双黑亮的眼,那眼神,恍若星辰。
  她附身,弯着腰微微前倾,拿着一把黑色的雨伞,静静的为他撑起一片小小的晴天。
  从此以后,她成为了他生命之中的的鸿毛和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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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拎着大大的纸袋快速跑上楼梯,气喘吁吁的推开门,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开始满屋寻找着什么,只听屋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最后,她站在卧室里,床上很整齐,她全身僵硬的杵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瞪着床。
  忽然隔壁传来细微的动静,她慌忙来到隔壁的卧室,当看见立在阳台上抽烟的他,她的脸庞在一瞬间变得红润且明亮。
  “你还在!”她惊喜的步上前去,拉住他卷起的袖子。
  他一脸烦躁的瞪着她,“你要我走就直说,我不是没有家,是你求我留下的。”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她连连摇头,“你别走,陪我,好不好?”
  他将烟蒂扔在地上踩了踩,“无聊。”说完甩开她,进入卧室拉开被子闷头睡觉。
  她跟着进去,“我刚从市场买来了菜,你别睡得太沉,我煮好饭再炒好菜咱们就能吃晚饭,半个小时就够了哦!”她本想拜托他在家里帮忙蒸米饭,一连好几天的相处下,她渐渐明白了这根本是一个奢望。
  他不是不会,就算他会也是不愿意做的。
  “你烦不烦?”他低吼。
  她笑了,“嗯,那我不烦你。”说完离开卧室,忙着今天的晚餐,并不时回头去望卧室的方向,当她看见躺在床上睡觉的他时,不由自主的浅笑。
  有人陪她留在这个家里,真好。
  自从弟弟去世的这半年多里,她总是一个人守着这个家,左邻右舍有好心的阿姨甚至送她小猫小狗来解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只小动物来到她家之后,没几天就会跑掉,仿佛不愿意陪她似的。
  他是她带回来的,会不会也跑掉呢?
  那个雨夜,她从教堂回来,因为下雨,好心的神父送了一把伞给她,说如果她不用了,希望再交给需要它的人,当她走到家门口的楼前,看见蹲在角落里淋雨的他,她心中有一个预感——比她更需要这把伞的人,找到了。
  可他睡着了,皱着眉头,她不忍心吵醒他,只好先为他遮着雨。
  当他醒来,望向她的时候,她发现他竟然有一双更近似于动物的明亮双目,那双眼为他本来平凡到极点的相貌平添几分叫人印象深刻的灵性。
  她心中忽然有一种感觉——想带他回家,她再也不想一个人守在冰冷的房屋中。
  在他还没说话之前,她抢先说了能告知的、能想到的一切理由。
  最后他跟着的她到了家里,在社区工作的她每天都担心他离开,所以每天都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万幸他好像总说跑,却没有跑的意思。
  她问他叫什么,他没说,她从此以后就不再问。
  “呐……和你说,我姓石,叫石佳,我弟弟以前就住你睡的房间,他叫石轩,小名叫轩轩,我们是双胞胎哦。”
  “爸爸妈妈去旅行了,好久都没回来了,现在家里只有我。”
  “曾经养过小猫小狗,邻居阿姨很好心,你没见过吧?”
  “小猫小狗总是会跑掉,或许是我买来的东西不好吃?我的厨艺也是马马虎虎。”
  “我就在南边的社区服务站做服务,大概……有一公里的路,是爸爸妈妈在旅行之后,我中专毕业又寻不到工作,居委会的奶奶帮我安排的,到现在做了有半年吧。”
  “初九满十六,你多大?”
  “不告诉我?那我也不告诉你我是几月初九的生日,嘿嘿。”
  将饭菜端上桌,她去叫他起床吃饭,看着他脸上厌烦她的表情,心中有一瞬间的伤感,可当他拿着筷子和她一起坐在餐桌旁的时候,她默默的吞咽着米饭,看见他一眼不发的吃着她半小时的劳动成果,她只有一个感觉——
  有人陪她留在这个家里,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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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永远搞不懂这个给他煮了快一个月饭的笨蛋脑子里想什么。
  他留在哪里都无所谓,但他没见过这样傻的人,她越缠着他,他越觉得她傻、无聊透顶。
  每天站在阳台上,他抽着烟,她是给他烟钱的,他知道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但他不拒绝她的好意。
  反正都是她心甘情愿。
  虽然她的饭菜很难吃,但他在难吃与没有东西吃之间,很自然的选择了前者。
  他想起了同样有着一双圆圆亮亮的大眼睛的女孩,那个总爱在福利院里面拍皮球的女孩,她会不会想念他?他好久没有去和她打招呼了。
  想到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孩,他浅浅笑了。
  改天问问路,他很想再去看看她。
  抬头去瞧墙上的钟,晚上八点多了,她还没回来,周末社区忙,也没见过忙到这个时间的。
  看看电饭锅,算了,他来就他来,洗米而已。
  可是当米饭蒸好,九点,她还没回来。
  外面已经下雨了,他看看门后的那把黑伞,犹豫了一下,最后拎着雨伞出门朝着社区服务站的方向走去。
  ——那个只会唠叨的笨蛋!
  他没有去成社区,在半路上就碰见一溜小跑的她,“你是来接我的?”她一脸幸福与惊喜,一把抱住他,“谢谢你!”
  他甩开她,“你别碰我!”
  她毫不在意,跟在他的后面,淋雨小跑着。
  他把伞扔给她,自己在前面走。
  “哎哎,你等等我嘛!”
  他心中不免嗤笑自己,下次她没拿伞,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也不会再出门试图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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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江南雨季某一天的想法,是他和她之间,埋下的祸根。
  因为他蒸了那晚的米饭,她更缠他了。
  “你是不是开始在乎我了?你不讨厌我,对不对?”她睁着圆圆亮亮的眼睛围着他转。
  他停下,“我烦你。”
  她僵了僵,“哦,我知道。”说完继续缠着他,见到他抽烟,“你能不能戒烟呢?我最近感冒了,有些咳嗽,怕被烟味呛到。”
  “你感冒咳嗽?”他转头看着她。
  她连忙点头。
  第二天,他抽烟的频率更高了。
  反正他没发现她像感冒的,也没听她咳嗽过,她每天缠着她,精神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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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末,下雨,她一早去服务站,叮嘱他——她今天还会晚回来,有留饭菜给他,不要等她吃饭。
  他说——我不会等你。
  她微笑,拿着伞离去。
  他起床,顶着雨问路,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找到上次的市立福利院,却没见到那个经常在门口拍皮球的女孩子。
  他徘徊了十几分钟,雨暂时停了,地上还有积水,被他踏出涟漪。
  他刚要走,那女孩却出现了,“哥哥?”她的面色惊喜。
  他暖暖一笑,“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哥哥专门来看我?”女孩转转眼珠问。
  “不,我路过。”他笑着回答。
  女孩笑嘻嘻的,他见她背着书包,“你上学?”
  “嗯,我们刚放学。”
  “你在哪里读小学?”他随口问了一句。
  她瞪大眼睛,“哥哥,我已经初二了啦~!才不是小学生呢。”她撅起嘴,“我个子不高,不过阿姨她们说以后还会长高的,但我不是小孩子啦。”
  他哑然失笑,这小小的女孩竟然读初二?他以为她仅仅小学四五年级。“初二的学生,十几岁还爱拍皮球?”
  “因为好玩嘛!”女孩的笑声恍若阴沉天气里的一缕阳光,点燃了他的脸庞。
  眼前的这双圆圆亮亮的眼睛,那个在社区服务站努力工作的她也有。
  与女孩聊了一会儿,他承诺他会再来之后离去了,天空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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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几乎把屋子翻过来了,没有找到他。
  跑到他经常买烟的超市里面询问,老板说没有见到。
  她着急了,本来因为今天发烧,服务站的人叫她回家休息一天,她这才拖着疲软的身躯回来,却没想到他不见了。
  她在邻居家的门口徘徊了一阵,最后决定敲门询问,也许邻居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
  邻居冷言冷语的态度,让她在吃了闭门羹之后苦笑连连,自从她把他捡回来,自己不检点的名声已经在附近传遍了,连回家的路上,附近闲逛的小混混都会嘲讽调侃她几句。
  努力摇摇头,屋里沉闷的味道和呛人的烟味使她不住的咳嗽,她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捂在被子里咳着,一种晕眩的感觉是她的世界天旋地转。
  不知何时,她听见了门口有动静,似乎是钥匙的声音。
  她的心咚咚直跳,火急火燎的拉开门,拿着钥匙的他看见了她,脸上错愕。
  她扑上来,百感交集,他推开她,皱着眉——她回来那么早做什么。
  “你到哪去了?”她问。
  “你是查户口的?”他嘲笑。
  她噤声,顿了顿,“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既然那么想知道我去干吗,下次你跟着我啊?”他哼了一声,反正她不会跟的,她每天都会去社区服务站。
  这是他与她之间埋下的第二个祸根。
  *******************************************
  连着一星期都在下雨,幸好她带了伞。
  今天回去得晚,雨停了,她盘算着饭菜已经为他留好了。
  巷子拐弯的时候,她被人拉住,迎面又看见三个黑影,她想叫,却被人捂住嘴,雨伞掉在了地上的水洼里,她感到自己的包被抢去,她听见口袋被人翻掏的声音。
  她第一次遇到抢劫。
  她吓得发抖,她奋力挣扎,却挨了一巴掌。
  “贱妮子有钱养男人就不肯给哥几个买烟抽?”
  是经常调笑她的那几个人!
  只是平常她回来得早,周围的住户还有来来往往买菜的,他们从来没敢对她做坏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她回来得太晚了。
  “大强,她反正也养男人,都贱成这样了,不如……”
  她瞪大眼,急得一脚踢上去。
  “哎呦!TMD……”
  “怎么……啊!她咬我!”
  “别让她跑了!贱妮子!”
  她用自己所有的力气朝着家的方向逃着,冷冽的空气刺入喉咙带来隐隐的剧痛,渐渐的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用力砸门,他叼着烟将门打开,她扑进他的怀里,他用脚踢上门想将她推开,这次却推不动,她抱得太紧。
  他微微一僵,因为她在发抖。
  烦躁的挠挠头,他最后一脸郁闷的将吸了一半的烟掐掉扔在一边,站在门口任她抱着。
  后来,她笑了笑,红着眼睛进入自己的卧室,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衣襟,湿了一大片。
  他盯着地上的半截烟,转身去厨房倒水,推开她的房门,却见她缩在薄薄的被子里,缩成一团。
  掀开被子,“喝完睡觉。”他干巴巴的说。
  她用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他,表情意外,他的表情也有些惊讶——原来她也有除了笑以外的第二种表情。
  “你哭得让我反感。”他看她喝完水,拿着空杯子要走。
  她拽住他,“别走。”
  他皱眉,“你干吗。”
  她摇头,“留下来一会儿,陪陪我……我不想一个人,求你了。”
  “神经病。”他甩开她,离去。
  睡了两个多小时,他烦躁的睁开眼,他不安稳,对面屋子的那个笨蛋睡了吗?
  最后他选择起身去看看,悄悄推开门,他却听见微弱的哭声,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掀开被子,“你哭了几个小时自己烦不烦啊?”他一脸凶相的问。
  “我吵到你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你以为呢?”他给了她一个白眼。
  “对不起……”
  她脸上挂着的泪痕看在他的眼中无比刺眼,他耸耸肩,俯下身来很用力的抹去她的眼泪,“我不想明天有人怀疑我欺负你。”
  “哪有,你对我那么好怎么会欺负我……”她连忙摇头。
  他的动作僵住了。
  他好?
  他以为他在对她好?
  是谁给她配置了这么一颗白痴脑子?
  “你之前说,让我别走,陪你,是吗?”他忽然说。
  她愣了愣,点头。
  他脸上带着邪气的笑了,抓住她的手腕。
  “我希望到明天早上,你还能有胆量说我对你好。”
  她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在她意识还清晰的时候,惊愕——是她最后的表情。
  *************************************************
  她拎着纸袋慢慢走上楼,推门,他不在屋里。
  这已经是这星期的第三次在她提早下班的时候没有见到他。
  她什么都没问,也什么都不敢问,她继续着朝九晚五的生活。
  最近一直在频繁发烧,雨季还没有过去,空气里的沉闷无时无刻不是包围着她。
  想了想,她走到楼下的超市,打电话告诉社区服务站,她想请一天病假。
  服务站的人马上就同意了,“你这阵子一直在感冒发烧,休息一天赶快去医院瞧瞧,拖下去会落下病根的。”
  他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日子恢复正常,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她的笑容也更多了。
  他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睡前的她这样想。
  明天他还要去福利院,因为那可爱的女孩说可以替他编一条最近流行的幸运手链,不仅会带来好运气,还会招来神灵保佑,睡前的他这样想。
  他以前从来不信这些的。
  可睡在隔壁房间的人似乎是个有神论的支持者,因为她提起过那把已经被她弄丢的黑色雨伞是在她去教堂的时候,好心的神父给她的。
  *****************************************************
  他等到她出门,他出发去福利院。
  那可爱的初中女孩早就站在大门口等着他,递过手链,“花了我好几小时哦!哥哥要送给哪个姐姐呢?”她笑嘻嘻的问。
  “你想知道?”他微微扬起嘴角。
  “可以说吗?”女孩凑上来,睁圆眼睛,“你要是怕别人听见的话,可以小声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才不告诉你。”他笑了,笑得很温暖,摸了摸女孩的头,她真的很可爱,“好好学习吧,小丫头,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都说了我已经初二了。”女孩往后面一蹦,不依不饶的反驳,“老师夸我比毕业生的学习都好,而且我最近打算跳一级,跟着夏天的毕业班一起中考呢!”
  “哦,那么厉害?那你加油。”他眉毛一掀轻轻鼓掌。
  “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女孩跺脚。
  女孩着急的样子逗得他哈哈大笑。
  而这一切,被后面墙角边远远跟着的她看在眼里,她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她只看见他笑了。
  从来没有见过他笑。
  心中有什么,一层层的碎裂。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去的,淋着雨,她满身狼狈的回到家里,倒在床上。
  他回来,看见了缩在被子里哭得昏天黑地的她,他上前掀开被子。
  “你又怎么了?”他皱眉问。
  她看了看他,一咬牙,“出去。”
  他怔了怔,“你说什么?”
  “我叫你出去!不要进来,听到没有?我讨厌你,你出去!”
  “你发什么疯?”他瞪着她,从来只有他对她说出去和讨厌的时候,没想到这回反过来了,还莫名其妙。
  “我发疯?你才发疯呢!你不是经常说讨厌我吗?那你就别进我房间啊,你喜欢那个小女孩,你可以每天都去看她,你还来我房间管我是死是活是哭是闹干吗?!”她嘶声力竭的哭喊,“出去,你出去!”
  他怔了怔,随后一脸怒火,“你跟踪我!?”
  她瞪着他,“是,我跟踪你,是你说可以的!”
  “你有毛病?两小时的路程你就不想想万一跟丢了你还回不回得来?你脑子生锈啊!?”他表情凶狠的吼了一句,“谁让你跟踪我的?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我爱怎样怎样,你凶什么?你做了亏心事不敢让我跟?我一直努力对你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也对他吼上了,心中已经山崩地裂,今天有着太多太多的没想到,她只觉得有什么力量已经让她快窒息了。
  他喘着气,瞪着她。
  她流着泪,回瞪他。
  他找不到太多的恶劣言辞,他没见过这样的她,他感觉意外,震惊。
  “我想怎么对你是我的事情,一开始我也没求着你对我好,石佳,我告诉你,我齐赛根本不稀罕!”
  说完,他转身,出去就出去,她说不想看见他,那他也懒得看到她。
  听到摔门的声音她愣了,那是大门的声音,不是卧室的。
  可是她已经没有心力去追他回来了,她趴在床上嘶声力竭的哭嚎着,哭得喘不过气,哭得猛烈的咳嗽。
  低头,白色的枕头上,印着刺目的红。
  ******************************************************
  春去秋来,北雁南飞。
  在一场花开花落之间,他拎着行李箱步下列车,还没出年十五,街上还挂着灯笼,将地上的积雪映得红亮。
  他的这个年是在北方度过的,在自己恩师的家里。
  恩师是德州的一位高中特级语文教师,去年来到杭州盛华大学开讲座,临回去前一天买特产的路上遇见蹲在街角的他。
  “孩子,现在下雨呢,你别蹲在这里,要生病的。”
  “我不用你管。”
  “我不是管你,你生病家里肯定着急,快回家吧,下雨天冷。”
  “我找不着家,你让我回哪?”
  “那你知道你家大人的联系方式吗?”
  “我爹妈没了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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