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5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急不缓将手里的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云锦这才道:“三娘动用了全部的人脉网,一无所获。”
她长吁了口气:“他到底去哪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连半点迹象都没有吧。”三娘的人脉网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算是会钻地的老鼠,也能给挖出来,就算找不到祁墨怀,也不可能连半点蛛丝马迹都寻不到。
“看来,只有把锦禹送回昊天这一种选择了。”她目光掠过那份被自己丢到角落里的奏报:“孙洪扬言,三个月之内,若不见锦禹归国,他就要发兵攻打御龙。”
云锦下棋的手一顿,指尖轻轻摩挲着质地温润的玛瑙棋子:“御龙军才经过一场恶战,降军还未整编入队,将士们身心俱疲,此时绝不宜开战。”
她自然知道,若此刻开战,对己方大为不利,否则也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云锦忽地放下手里的棋子,站起身,朝御书房外走去,“我忽然觉得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了。”
诶?她还有很多是要问他呢,就这么走了?
最擅于观察人心的南宫灵沛第一个反应过来,也站起身,紧跟云锦身后,朝房外走去,不过手里却紧紧抱着他那本看了一半的爱情小说,“我也累了,回房睡觉了。”
丫的,你都要睡觉了,还抱着那书做什么?
白苏这直接将名单往怀里一揣,急匆匆地冲出了书房:“我要见见这些人,亲自考考他们医术。”
到最后,每个人都找到离开的理由,连血瞳都火急火燎地走了,将她一个人丢在了御书房。
他们的用意她明白,可就算把空间留给她和祁锦禹,纠结的依然纠结,郁闷的还是郁闷,这一团麻乱,她是怎么都解不开了。
又在房内来回踱步数下,她唤来一名宫人,吩咐道:“去把祁公子请来。”
那宫人听命离去,不到片刻,祁锦禹便踏雪而来。
比起第一次见面,除了样貌还如从前一般端方清俊,现在的她,与从前根本就是判若两人。
她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但面对某些特殊人群,她的免疫力就会变为零。
若祁锦禹还是从前那个跋扈嚣张的狂妄太子,就是把他暴打成猪头她也不会手软,可现在,一面对他那诚挚宁和眼,半句刺心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站在书房中央,望着纠结挣扎的眼神,已经隐隐猜出了些什么。
“轩辕梦,你不用对我愧疚,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再伤人,迟早也是要说的,对不对?”
她怔了怔,随即苦笑。
他说的对,再不愿说,也迟早要说的,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呢?
“孙洪要求我将你送回昊天,继承皇位,如果我不答应,他便会出兵御龙。不用我说你应该明白,以御龙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迎战实力强大的昊天,一旦开战,我们只有惨败。”一口气把要说的都说了,反倒不觉得为难了。她坦然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色渐渐变白,看着他的目光渐渐黯淡。
“你想让我回去,替你争取时间?”他勉力开口问道。
“不!”她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那个位置原本就是属于你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你……”说到这里,她忽然感到一阵无力,长叹了口气,“你不想去,我不会逼你。”
“可如果我不去,就会给你带来麻烦,甚至是灾难。”他神色越发黯然:“然后,你会恨我,讨厌我,一辈子不愿看到我,对不对?”
她嗫喏了一下唇,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他忽地敛起目中的失落,坚决道:“我回去。”
“如果是为了我,你可以拒绝,这是你的权利。”
“不。”他斩钉截铁道:“我没有任何不愿,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在她不信的目光中,他昂首挺胸,一字一句道:“我曾说,不论如何,只要我能留在你身边,我便心满意足,可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只不过是痴人说梦而已,我是个贪心的人,以前你不肯留下我,我的愿望就是陪在你身边,天天能够看到你,可现在,我的愿望变了,不再仅仅是留在你身边这么简单而已。”他笑了笑,神情轻快,没有半点勉强:“皇兄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才要打败你,才想要拥有实力,只有这样,才可以光明正大地与你在一起,而不是你一句不要,就将他推到千里之外。”
她突然无话可说,祁锦禹说的对,有时候,她真的很自私,她想要的,就不择手段地留下,不想要的,便狠心决绝地推离。
原来,自己竟然这么卑鄙。
“好,我知道了,不是给我救赎,而是给你自己救赎。”虽然不想这么说,但这的确是事实。
祁锦禹恭敬地行了一礼,便准备退下。
临走到门前,忽听身后传来轻柔的颤音,“锦禹,对不起。”
他已经从她口中听了无数次的对不起,从没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悲怆和冷绝。
她认为自己做的事对不起他,可明知对不起,却还是要做。
这世上,没有被她更狠心无情的女人了。
大步离开御书房,风雪从被推开的门缝中灌入,吹得炭火猛地摇晃起来。
她弯下身,将那份从昊天送来的奏报捡起,小心放回到桌面上。看了眼降熄欲熄的炭火,长长吐了口气,也大步离开了御书房。
她对不起他,欠了他太多太多,穷尽一生怕是都偿还不清。从欺骗陷害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然而,明知不该为,却要为之,她的心肠,永远都是这么硬。
从皇宫出发,如果没有意外,应该一个月内就能到达昊天了。
轩辕梦一个晚上没睡,就像犯下了大错,生怕惹父母生气的孩子。辗转一晚,第二日天不亮她就起身,去城郊的近卫营中,挑选了一队百人的精兵,护送祁锦禹回国。
本该依依送别的时刻,她却学鸵鸟,躲在宫殿里面,等车队走远了,才跑到皇宫最高处,目送逐渐远去的车队。
“真弄不懂你,明明舍不得他走,却始终对人家不冷不热,你这人是不是欠虐啊?”一个熟悉的调侃声在耳边响起。
轩辕梦一震,猛地扭过头,盯着近在眼前的一张妖孽脸孔:“你舍得回来了?”赝月这家伙,说什么不适应皇宫这种鸟笼生活,没病都能憋出病,三天两头跑出去云游,有时候是一两天,有时候是三四天,这次更离谱,一去就是半个月,大年夜都找不到人。
“想我了吗?”她的脸越黑,他脸上的笑意就越浓。
“你这不安分的混蛋,再敢随便离家出走,我就拔了你的毛,锁在床头给我当暖脚袋!”
他及时后撤一步,躲开她的无敌抓鸟手,在这招上,他已经吃了无数次的亏,早从失败中摸索出了经验:“有本事你就来拔啊,就怕你养尊处优久了,身手变差了。”
她眼里闪着精光,朝他飞扑而去:“那就让你看看,我的身手到底有没有退步!”
“沈慈死了。”在即将触碰到他时,他忽然低声说了句。
轩辕梦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沈慈——
已经被她改了姓氏的轩辕慈,名叫沈慈。
……
“已经死了有一天了。”赝月望着靠在女皇墓碑前,身躯僵硬的尸体,下了结论。
轩辕梦仿佛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只静静看着那个已经失去呼吸失去心跳的女人。
“嗯?这是……”赝月弯下身,从尸体旁捡起一只红色的瓷瓶,垂首轻嗅,蓦地脸色大变:“是牵机!她的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是我给的。”清冷的声音,自轩辕梦口中淡漠吐出。
无视赝月震愕不解的眼神,她踏前一步,伸手合上女人来不及闭上的双目。
她不知道自己可以狠心到什么地步,让轩辕慈一辈子都活在屈辱与痛苦中,或者用最残忍的刑罚将她折磨致死,每一种想法,她都在脑中过滤了无数遍,可终于,她却还是选择了让轩辕慈解脱,选择给她一份救赎。
最后看了眼那个让自己恨了整整三年的脸庞,转身,对守卫淡淡道:“好生葬了吧。”
轩辕慈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呢?
这个问题,还是留着以后再考虑吧。
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像这种回忆一生,自我评价的无聊之事,还是等哪一日报应来了再说。人生苦短,光阴如梭,谁有这闲工夫思考这种蛋疼的事。
祁墨怀失踪已近半年,却依旧不闻其讯,祁锦禹虽已归国,却听说他不肯继承皇位,只暂代皇帝的职责,等找到祁墨怀,他便归还皇位,孙洪气得大发雷霆,却又拿他没辙,对于一个不想当皇帝的皇帝,威胁恐吓都没用,你认为我不行,你行你上啊?可他偏偏还不敢,他若要表现出半点要取而代之的心思,其他手握重兵的将军和朝臣,一定会联合起来灭了他的。
幸好昊天那边现在一团乱,否则以昊天现在的兵力,自己这些还未从之前那场恶战中恢复过来的士兵,只怕根本不是其对手,真的打起来,别说是取胜,能不能保命都是问题。
寒冷的冬季,在无数场纷扬的大雪中,终于离去,春天的脚步已然临近,嫩黄的迎春花,第一个带来春天的气息。
女儿又长了一岁,不像以前那么调皮好动,云锦每天都会给她教课,小丫头虽然学的快,却学的不怎么认真,倒是对学武有着的超乎异常的热情,每天缠着邵煜霆教她武功。
看着女儿这种性子,轩辕梦沮丧至极。
又是个对政治不感冒的皇室子嗣,看来她打算等孩子到了懂事的年龄,就把所有政务推给她的想法落空了,不过转念一想,喜欢习武也不错啊,与昊天之间的这场持久战还不知要耗多长时间,说不定一两年,又没准七八年,更没准,要僵持个十几年甚至几辈人,等小丫头长大,做个女将军,征战沙场,夺取疆土,做个马背上夺天下的女皇帝,也很带劲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童稚的声音响在耳畔,最后一首现代人人耳熟能详的《静夜思》流畅地念出来后,小丫头拽了拽她的袖口,“妈咪,我背完了!”
“嗯?背完了?”她正在走神,压根没听小丫头在念什么。
“妈咪,我是不是可以找爹爹学武功去了?”小丫头抬起头,认真严肃地问。
呃……她之前对丫头说,只要她能背完十首唐诗,就可以去找邵煜霆学武功,原以为要背完十首唐诗,起码要花整整一天,没想到才一个时辰……
小丫头的记忆力是不是好得有些过头了!
为了给孩子树立一个说话算话的好榜样,她只能勉强笑着拍拍小丫头的脑袋,温和地赞扬:“嗯,小湉儿真棒,这么快就背完了十首唐诗,真是好孩子。”
小丫头无视她的赞扬,固执地继续询问刚才的问题:“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爹爹了?爹爹答应要教我剑法。”
剑法?孩子才五岁,就学剑法?
轩辕梦一脸黑线,刚想说不行,可看到小丫头亮闪闪充满期待的大眼睛,就不忍拒绝了。
长叹口气,不明白自己的心肠怎么越来越软了,算了,小丫头要学,那就去学吧,邵煜霆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伤了孩子。
“好,你去吧。”
“妈咪真好!”小丫头欢呼一声,踮起脚,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吧唧”一口,兴高采烈地小跑了出去。
轩辕梦笑笑,自己还真是容易满足,小丫头一句“妈咪真好”,就让她的心甜得发腻。
只可惜,孩子渐渐大了,不像以前那样,整天黏在自己身边,如果再有一个孩子……
她摸摸下巴,有关孩子的念头一起,就开始小鹿乱撞了。
曾答应给倚楼一个孩子,又答应和苏苏一起造个小人,还应允和云锦一起生个胖小子,这么多男人,到底先给哪个生?
唔……这是个问题,这是个严肃的问题,这是个既严肃又严重的问题,这是不但严肃严重而且还很纠结的问题。
先给倚楼生,那苏苏肯定要吃醋,云锦也会不高兴,如果先给苏苏生,倚楼肯定要炸毛,如果是云锦,只怕全部都得炸毛。
愁,男人多了也是麻烦。
要不挑兵挑将,挑到谁就是谁?反正是运气问题,谁也不能有意见。
正打算找诸人商量,刚迈出书房,就见前方的花坛边,立了一道紫影。
她走上前轻轻唤了声:“倚楼,站在这做什么?”
不知视线落在何处的某人好像正在发呆,压根没有察觉到她的到来。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晃:“喂,发什么呆呢?要晒太阳,也别站在阴凉处啊。”
他猛地回神,眼神有些迷茫,好半天,才将目光聚焦在她脸上:“啊?怎么了?有事吗?”
她来回回绕着他走了几圈,末了,摸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你才发烧了。”他拉下她的手,神情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怎么了?像是没睡醒的样子。”在她的印象中,萧倚楼似乎很少有这种怏怏无神的时候,总是神采奕奕的,跟一只到处找人比美,耀武扬威的花孔雀一样。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随便出来走走,可谁知这皇宫太小,没走几步就走到头了。”
皇宫小?他的眼睛没坏吧。她刚想反驳他,忽地意识到什么,神色也在霎那间黯淡下来。
没错,这皇宫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很大,很宽广,一眼望去,甚至看不到边,可对于萧倚楼他们来说,这皇宫,却显得逼仄狭小,如同一个鸟笼子,哪有外面的广阔天地浩淼廖远。
“倚楼。”她轻轻唤着他,挽住他的手臂,沿着碎石小路朝前漫步:“最近你一定闷坏了,我们很久都没有亲热过了吧?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晚上只陪你一个,直到你腻了为止。”
他脸一红,别扭道:“这个……也没什么,我……我不在乎的。”
她闷笑一声,她的小楼永远都是这么别扭又嘴硬。
“以前在太女府时,你就总是想法设法地要离开,虽然皇宫比太女府大了不止那么一点,但说到底,都是一个四四方方没有自由的铁笼子。”
“其实,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拘束,主要是我太闲了,整天无事可做,才会觉得这皇宫小。”见她唉声叹气,他心生不忍,又连忙反过来安慰她。
她又不是傻瓜,怎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勉强,他只不过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骄傲自满,只会处处与她作对的萧倚楼,逐渐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变得沉静温然,时时迁就她,关心她,体贴她。
她曾发誓要照顾他们所有人,到头来,却是被他们每一个人在照顾。
“倚楼。”懒懒靠在他身上,拖着长音,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他侧眸看她,满是疑惑:“你怎么了?突然变得怪怪的。”还说他发烧了,脑袋被烧坏的其实是她自己吧。
她在他怀里拱了拱,寻到最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由他带着自己朝前走:“我们一去出去旅游吧?”
“啊?”
“就去五菱,那里是我们相遇的地方,最富有纪念意义,顺便还可以去看望胭脂,上回错过了她和窦钟的婚礼,我要让他们给我补一顿喜宴。”
他越发疑惑,望着安静靠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忍不住问道:“梦,你是不是觉得最近冷落了我,心里愧疚,所以想要弥补?”
只是因为愧疚吗?或许是,或许……只是因为她想好好陪伴他们一回吧。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他停下脚步,柔声道:“梦,其实你不用愧疚的,我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我知道你有你要做的事……”
“陪我去嘛,好不好?”她截断他的话,仰起脸,做撒娇状。
某人脸上立刻挂了三条黑线,真该让其他人也看看她现在这副德行,居然学那些江南女子吴侬软语,嗲声嗲气,不过他不可否认,他喜欢这样的她,偶尔露出小女人的情怀,用最温柔娇媚的一面打动他,而不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紫眸中柔情毕现:“我是很想和你一起去五菱,但你现在是一国之主了,我们都有太多的东西无法放下。”
她撇撇嘴,“你当我是要搞独裁吗?我费尽周折,冒了这多的险,又吃了这么多的苦,目的就是为了建立一个平等自由,多人执政的民主社会,我的作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就算昊天大军打过来,有能力指挥士兵奋起保卫国土的,也大有人在。”
他实在弄不懂她口中说的那些自由民主,不过他能感觉到,她要建立的国度,是一个从古至今独一无二的国度,是一个真正人人平等,百姓和睦的国度。
“虽然你这么说,但……”
“哪有那么多的但是!”她再次打断他的话,看着他认真道:“管那么多做什么?这可不像你的性格!想跟我一起去吗?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阵后,突然用力点头:“想。”
“这不就好了,想到就做,瞻前顾后什么的,最烦人了。”她笑嘻嘻挽住他,快步朝前迈步:“走,去看看还有谁愿意跟我们一起去的,大家一定都闷坏了,尤其是血瞳,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一样,比小湉儿还不安分。”
猴子?这个形容还真是……挺恰如其分的。
一连阴霾了多日的心情,也似骤然间破云而出,日光明耀,身心松弛。
他看着身边一脸喜色的轩辕梦,不禁露出一抹笑意来,眸色如海,深紫如霞。
旅行之事最终被敲定,除了云锦不放心这里的情势,加上身体不适宜长途跋涉,而选择留在宫里,其他人都同意与她一起前往五菱。
两辆豪华马车,载着他们这一帮男男女女,大大小小,浩浩荡荡地朝五菱进发。
一路上看看风景,聊聊天,调*,好不惬意。
到达五菱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投奔胭脂,不知她看到这么庞大的一群人,会不会被吓昏。
可当她找到明月坊时,却发现胭脂根本就不在那里,原因很简单,明月坊现在成了连锁店,五菱城就有五家名为明月坊的茶馆,不但如此,胭脂还扩展了客栈和酒楼业务,个个生意火爆。
这女人,要是放在现代,那绝对是能和李嘉诚相媲美的女强人啊。
绕着五菱城找了大半圈,终于在一家明月坊的分店找到了胭脂。
看到他们这一群人,胭脂很激动很兴奋,同样,也很吃惊。
不过,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五菱首富,不在乎他们这群人来自己这里白吃白喝,态度十分热情。
而窦钟这家伙,完全由一个江湖莽汉,变成了典型的居家好男人,乍一见面,轩辕梦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呵呵,大家都来了,胭脂昨天还在念叨呢。姑娘要来,怎么也不知会一声,我们好提前准备。”搓着大掌,一脸憨然的窦钟,代替胭脂殷勤地招呼着众人。
胭脂挺着已经可见隆起的腰身,慢慢晃了过来:“怎么招呼客人的!去去去,粗手粗脚的,这里我来就行了。”挥挥手,标准的辣妻模样。
窦钟见状,连忙小心翼翼扶住胭脂,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心疼与关切:“小心点,粗活什么的让我去做就好,你坐下,快坐下。”
胭脂不以为然:“我龙华女子没那么娇气!”刚说完,猛地回过味来,看向轩辕梦,一脸歉意:“错了,是御龙女子。”
轩辕梦摆摆手,和气道,“没关系,龙华灭国不久,大家一时还不能适应,情有可原。”
说起这事,窦钟的血气一下子被激起:“唉,老子当时怎么不在,真他娘的想痛快地杀一场!”
话音刚落,胭脂便一个卫生眼丢了过去,怒嗔道:“杀杀杀,就知道杀,都什么时候了,说话还是这么没分寸,也不知道为孩子积德!”
脾气火爆凶悍无比的窦钟,只要胭脂一生气,他就像那碰到了大灰狼的小绵羊,立刻萎蔫下去,连连讨好:“我嘴笨,说话没边没际,娘子莫要生气!”
轩辕梦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这俩活宝,外表与实际完全不符,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一物降一物。
胭脂脸一红,剐了窦钟一眼:“还不快去后堂帮忙?丢死人了!”
窦钟见胭脂气消了,这才冲着诸人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望着胭脂微隆的肚子,轩辕梦又高兴又羡慕,自己怀胎十月时,都没有享受过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不论后来邵煜霆对她有多好,都无法弥补那一段时光的缺失。
她不甘啊,窦钟看着五大三粗,却比自己这群男人中任何一个都要细心,或许她可以再生一个,以此来补上曾经没有享受过的所有优渥待遇。
带着这种不甘,几人随意聊了几句,叙了叙旧,胭脂提出请他们去明月坊新开的酒楼吃饭。
在来的路上,她就已经听说,明月坊的酒楼,日日宾客爆满,有时候甚至需要提前十天预订,才能勉强抢到一个桌位。她本来还不信,等跟着胭脂到了酒楼,她这才被眼前壮观的景象给惊呆了。
尼玛,在酒楼门前的走廊那里,弯弯曲曲排着一条长龙,堪比现代的春运买票大军。
酒楼共有四层,占地面积很大,可即便如此,食客还是不够坐。
跟着胭脂,就等于拿着超级vip贵宾卡,直接上四楼的顶级雅间,羡煞了一干人等。
落座后,她忍不住问胭脂:“你这酒楼生意也太好了吧,有什么妙招,跟小妹我分享分享。”
萧倚楼差点一头栽倒在桌子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妻主是这样一个见钱就眼开的财迷啊!简直丢人都到家了。
胭脂笑笑道:“姑娘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什么妙招啊,只不过是前段时日,来了个厨子,天南地北什么菜都会做,味道更是世间绝有,来我这里的宾客,都是冲着这个厨子的手艺来的。”
“哇,好厉害!”听胭脂这么一说,原本并不饿的她,都开始口水横流了。
有大老板在这里坐镇,不到片刻,菜就上来了,这有后门还是好啊。
色香味俱全,果然是天下一流,连平日少食的南宫灵沛都吃了不少,血瞳那厮就更不用说了。
菜的味道非常棒,可轩辕梦在吃着这些平时难以尝到的美食时,却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非常熟悉,就像……
“啪。”她蓦地放下筷子,站起身来。
正在埋头苦吃的众人纷纷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胭脂也是莫名其妙,“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她深吸口气,竭力压下激动的心情,静声道:“胭脂,我想见一见这个厨子。”
胭脂依旧一脸莫名,不过当她提出要见厨子时,其他人,除了血瞳外,也都明白了她的用意。
胭脂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萧倚楼,后者点点头,示意她答应。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萧倚楼说没关系,带她见见也无妨,于是起身道:“好吧,我带你去。”
只凭菜的味道,她并不能确定什么,但有的时候,人的嗅觉与味觉,比眼睛灵敏多了。
两人绕到后堂,小二来回穿梭在厨房与前厅之间,就像一只只辛勤的小蜜蜂。
干净整洁,却仍显得烟熏火燎的厨房里,一个忙碌的身影十分显眼,挥舞着大勺和炒锅,每一个动作都流畅无比。
因为烟气,她看得不是很清楚,正要走近时,身边的胭脂喊道:“小齐师傅,有人找你。”
正将炒锅中烹饪好的菜肴倒入细白磁盘的男子,闻声转过头来:“有人找我?哪位?”
胭脂指指轩辕梦,男子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眼中满是茫然。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可当男子转过脸时,她却一脸失望地长吐了口气。
不是他。
虽然菜肴有着同样的味道,但感觉,却差了太多……
她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意气用事了?执着地想要找到他,只是想确定他还平安而已吗?
胭脂彻底被她弄糊涂了,本想问两句,但看她一脸黯然,只好将所有疑惑憋在心里。
走过一拐角,耳中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咦?师父,您怎么来了?”
她脚步猛地一顿,在胭脂越发不解的目光中,猛地转身,朝厨房快步折返。
厨房内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那个被称作小齐的年轻厨子,正对一名身着水蓝色长袍,身姿颀长的男子说着什么,看到她后,指了指道:“对了,那位姑娘说要见我,可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男子身体突然一僵,缓缓转过脸来,当看到轩辕梦虽平静,却隐含愤怒的脸容时,苦笑着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她要见的应该不是你,而是我。”
小齐看看轩辕梦,又看看他,露出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拍拍他的肩,祁墨怀道:“没事,忙你的吧,那位姑娘乃为我的一位故人。”他幽幽然一笑,不知是喜还是愁,“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她找他找了整整半年,什么方式什么手段都用了,就差要掘地三尺,这家伙可好,竟躲在这里逍遥自在,任旁人如何着急都事不关己。
她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望着她溢满怒意的双眸,祁墨怀却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丝毫没有谎言被揭穿的尴尬愧疚,随手从桌面上拿了一根洗净的黄瓜,一边吃,一边朝外走去:“走吧,这里烟火气重,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她跟在他身后,勉力压制怒意,低声道:“难道这里就是你该待的地方?”
他轻笑,并不回答,只道:“最近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很厉害,很有胆识。”
“没错,就差灭昊天了。”没好气地说道。
他却依旧微笑如故,面色没有丝毫改变,连语气,都是那么随意淡然:“要灭昊天,只怕还需不短的时日,没那么容易,这期间你可以先发展自己的经济与军队,等实力提升后,才想办法灭灭昊天。”
她忍不住轻喝:“你到底还是不是昊天的皇帝!”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人生如梦亦如幻,百年之后,还不就是一个黄土包。”
他的语气虽然充满自嘲,但她却能听出,他并不是在宣泄,也不是在伪装,那种看淡一切的感觉,就像一位历经了人世沧桑变幻的老者,在生命的最后,所发出的感慨。
“你到底怎么了?”想到他临失踪前,对十三王爷说的话,这家伙难不成是魔怔了?
将吃剩下的半根黄瓜丢掉,他转过身:“没怎么,就是比起以往,看清了很多从前看不清的现实而已。”
她蹙眉:“现实?现实就是逃避自己的责任?”
他忽地嗤笑出声:“责任?你所谓的责任是什么?做自己根本就不想做的事?”
她的眉拧得更紧,“你别忘了,这一切都是你心之所愿,没什么好抱怨的。”
“哈,是啊,是我心之所愿,可现在,我不想干了。轩辕梦,不要以为你可以主宰别人的命运,从前我听了你的,可现在不同了,没有人可以安排我的人生,我想做什么,只有我自己的可以决定!”他看着她,眸色沉冷,整个人透着一股尖锐刺人的锋利,稍有不慎,就会被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