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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祸--太女请上榻-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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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儿很乖的,绝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血瞳急忙保证。
轩辕梦将视线投向他身后的谢祝,谢祝见她朝自己看来,为了表示诚心,也一个劲点头保证:“对,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轩辕梦只看着谢祝,“你是真心认错?”
谢祝一看事情有转机,点头点得更欢了:“当然是真的,我欠二哥的,这辈子否还不清。”
轩辕梦微微颔首:“好,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谢祝想要道谢,轩辕梦却话音一转:“我会给你们丰厚的银两,再派人于五菱附近给你二人购置一座别院,希望你今后能孝顺你的哥哥。”
谢祝呆住了,血瞳也呆住了。
轩辕梦拍拍血瞳的手背,柔声道:“你想回来看我也是可以的,我不会阻拦。”
血瞳脸色霎时雪白,衬得那双血色双瞳越发浓郁:“轩辕,你要赶我走?”
“不是赶你走,是给你自由啊。”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坚决反对的人,不是血瞳,而是谢祝,他神情激动,似乎被要被赶走人是他一般:“你不能这样,你可以拒绝收留我,但你绝对不能赶走二哥!”
望着谢祝那张义愤填膺的脸,轩辕梦不知为何,竟突然想笑:“我说了,我不是赶他走,他随时都可以回来,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谢祝的脸色与血瞳正好相反,前者憋得红红的,后者煞白如雪。
“那……那也不行!二哥那么喜欢你,你这样做会让他伤心的!”
轩辕梦冷淡道:“既然知道你的到来,会让血瞳遭到伤害,那么你就不该出现。”
谢祝顿时一窒,脸色由白转红。
血瞳终于从极度的惊痛中缓过神来,他看看谢祝,再看看轩辕梦,一副如丧考批的悲痛模样:“轩辕我……我不想离开你,但祝儿……我也不能丢下他,我……我……”我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来。
血瞳眼眶红红的,配着一双暗红的眼眸,就像一只超级红眼兔。
他这辈子,可有经历过如此难以抉择的时刻?依她猜想,即便他当初被当做怪物赶出家门,也不曾有过这样绝望的吧?人生便是如此,不可能有谁一辈子都浑浑噩噩,虽是难得糊涂,但也不能总是糊涂,像这样艰难的选择,她早已经历了无数次,虽然不想选择,但她却不得不选择。
血瞳,他也该从他混沌迷蒙的梦境里清醒了。
良久的沉默后,他猛然抬头:“轩辕,我不能抛下祝儿!”
她愕然,他这意思,难道要与自己绝交?
到底在他心里,自己的分量不及那个讨厌的谢祝,突然有种被伤到了的感觉。
“我安排好祝儿就会回来的。”某人又补充了一句,轩辕梦顿时眉开眼笑。
可谢祝不干了:“我不要跟二哥分开,我已经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我不能再错下去!”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死皮赖脸缠住自己?轩辕梦终于弄清楚谢祝的主要目的,将血瞳往身后一推:“看在血瞳的面子上,我就收留你一段时日,但话说在前头,你若有半分不轨之举,我立马杀了你。”
血瞳没料到她会临时改变主意,谢祝也没想到看似绝境之地竟会峰回路转,轩辕梦目带嫌恶地扫了谢祝一眼,反手抓住血瞳,转身朝城门内走去。
“轩辕,你真是个好人……我不是说你以前不好,只是……你会收留祝儿,我真的是……没想到,我……”血瞳支支吾吾,想道明自己的谢意,却怎么也无法将自己的心思表达清楚。
轩辕梦挥手打断他:“你不用谢我,得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比谢祝要重时,我真的很高兴。”
血瞳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你……你是我的妻主嘛。”
“那妻主命令你,今晚好好服侍我,你听话吗?”在一顶帐篷前停下,轩辕梦由牵手变为揽腰。
血瞳一愣后,脸色更红。在没有行过*之事前,他或许还不太明白轩辕梦口中的服侍是什么意思,但亲身经历过后,或许是出于本能,听到她说晚上服侍,立马想到那种事情。
“我……我无所谓,就怕倚楼不高兴。”
忽然想起来,她似乎好久都没有和萧倚楼亲热过了,那家伙最近脾气特别大,不知是不是欲求不满的原因。
难不成,今晚要来场三人大作战?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场面也……太刺激了!
捂着心口,大喘了几口气,一股灼热窜上耳根,“算啦,今天就先放过你,明天晚上准时来我大帐,记得要洗干净些,多撒点香露。”
血瞳脸烧如虾子,胡乱点了头,转身匆匆离去。
轩辕梦盯着他匆忙而去的身影,心道这孩子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步入大帐,一边揉着眉心一边朝床榻的方向走去,还没等走到近处,突然发现原本平整的床榻,怎么鼓出一块。
好奇地走上前,猛地看到一颗黑溜溜的脑袋露在被子外面,而在床榻边的羊毛地毯上,堆着几件零零散散的紫色衣裳。
不好,有敌人!
黑溜溜的脑袋,听到脚步声后转了过来,那张脸,黑得呦……
“你这是……什么意思?”轩辕梦指指他裹在被子里的躯体。
萧大公子弯起嘴角,凤眸微眯:“你说什么意思?”
吞吞口水,如果她猜得不错,那锦被之下的躯体,必然是一丝不挂:“你自己有帐篷,干嘛非要到我这里来睡觉?”
见她明知故问,萧大公子开始磨牙:“我不到你的帐篷来睡觉,你打算让谁来你的帐篷睡觉?”
刚想说血瞳,连忙憋了回去,萧公子脸色不好,胯下有杀气。
凤眸眯得更紧,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你刚才想说谁来着?”
“没有谁啊?”
“没有谁?我明明看你的嘴动了动,一定有人,还是两个字的名字!”
哟,猜得真准,福尔摩斯再世啊。
见她一脸惊讶,某人更怒:“好啊你,喜新厌旧了是不?觉得我没有赝月妖,没有赝月魅,对不对?”
赝……赝月?这绝对是个误会,大大的误会!
“真不是,我和他之间……”哗的一下,覆盖在男子躯体上的锦被被掀开,妖娆的漆发与白皙的胴体交缠,透着一股诱人的魅惑,轩辕梦嗓子一干,后面的话怎么都挤不出来。
半撑起身子,纤长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脖颈,红唇仰起:“我真的没有他妖,没有他魅吗?”
估计赝月真是把这家伙刺激狠了,怪不得总觉得他最近特别反常。赝月对鉴别玉石有着常人难及的高明天赋,各种玉石,他甚至不用看,只用手摸,就只能甄别出玉石的好坏与优劣,之前她对萧倚楼突然迷上玉石一事并不在意,现在才明白,这家伙分明是在跟赝月叫板。
这家伙跟谁比不好,偏要跟赝月比。赝月那厮是从里妖到外,那股子祸水气质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萧倚楼虽在青楼长大,但他骨子里却如孔雀般光彩骄傲,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类型,她喜欢的,正是他这种不论出于何种逆境,都昂首挺胸,目空一切的傲气。
她顺势环住他的腰,将他扑倒在榻上:“是,你没他妖,没他魅。”
萧公子生气了,紫眸浓郁得仿佛要滴水出来:“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倚楼,不要跟赝月比,也不要跟任何人比。”他一直都是这样,骄傲的同时,却又带着深深的自卑,这或许与他的生长环境有关,先是云锦,再是赝月,他们就像是他心里的一面反光镜,让他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完美,因这不完美,使他无法真正放开一切,去享受独属自己的魅力。
他一个翻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我不想跟他比,但我怕你会拿我跟他比。”
她轻笑,好整以暇地仰望他略显失落的俊美脸容:“我为什么要拿你跟他比?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人,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妖不妖,魅不魅的玩意。”
“那你为什么这几日都不来找我?”
“我怎么没有来找你?昨天不是还给你送了两块玛瑙石吗?”
他皱眉:“那不同,我说的……我说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望着他越发愠恼的脸色,她无奈摇头,原来每个男人都要孩子气的一面:“那今晚留下来陪我,可好?”
他神色一喜,愠色褪去,却依旧绷着脸,故作不悦,“为什么要晚上?现在我就来陪你!”说着,俯下身,狠狠吻上她的唇,同时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哎呦,这大白天的,裸男投怀,是想要她老命了。
男子的双手很灵活,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衣物层层剥落。
一番纠缠,她亦情动,正要翻过身将他压倒在身下,想了想,只抬起双腿,轻柔地绕在他的腰间:“不生气了吧?”
他也没想到她会妥协至此,望着她娇媚的容颜,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还是你在上面吧。”
她却不依,死死缠着他的腰,两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他哪里是她的对手,被她死死牵制,分毫动弹不得。
“我喜欢这样。”她清灵淡笑,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情愿,为了心爱的人妥协,怎会为难呢?就像为了血瞳留下谢祝,只因她舍不得他为难。
他在片刻的怔愣后,也是轻然一笑,他可以把这当成是一种心甘情愿的纵容,她既然没有半点为难,作为彼此亲密的爱人,他又何须多此一举替她为难。再说,他会让她明白,做出这样一个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他缓缓沉下身,滚烫的肌肤相贴,目光深深胶着纠缠,仿若一体。
“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吻上她的耳垂,他低声轻吐。
她媚然一笑,更加搂紧他精壮的腰身:“拭目以待。”
……
自谢祝到来后,一切还算安定,他本人也没有什么过激举动,但越是这样,越是让她难以安心。
谢祝对血瞳的友爱程度,远远超过轩辕梦的想象,前几个月前,他还满脸嫌恶地辱骂血瞳是怪物,现在他却恭顺热心地帮血瞳做这做那,甚至连他帐篷里的卫生,也一并包办。
他是真的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了?
若真是如此,她倒不介意收留他一辈子,就怕他心怀不轨,别有企图。
再观察一段时日吧,一个人的演技再好,也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毫无漏洞。
就在轩辕梦刚做出这样的打算时,安分了几天的谢祝,突然找到血瞳,怂恿道:“二哥,我知道五菱附近有一处非常漂亮的枫树林,离这里并不远,反正闲来无事,不如你出面约其他人一起去枫叶林游赏。”
血瞳为难道:“这样不好吧,轩辕吩咐过,没有要紧的事,我们谁都不能出城。”
谢祝撇嘴,“你就那么听她的,到底我是你弟弟还是她是你弟弟。”
血瞳道:“她是我的妻主,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不能给她添乱。”
谢祝鄙夷地哼了声:“妻主又如何?你是个人,又不是她的玩偶,凭什么事事都要听他的,你自己难道没有主见吗?她分明就是把你当成了随意摆弄的工具!”
血瞳见弟弟生气,连忙道:“祝儿,你别这样说,轩辕的为人我很清楚,她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工具来看待,你不要误会她。”
“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无人的角落,谢祝的疤痕再次显露痕迹。
血瞳面色焦灼,担心弟弟生自己的气,却又不愿为了讨好弟弟而承认他对轩辕梦的无礼诽谤。
谢祝气了一阵,忽然转了态度,第一次主动认错:“二哥,都怪我不好,我不该这么说,只是在外流落的这段日子,我过得确实艰苦……”他拉住血瞳的手臂,讨好道:“二哥,你别生我的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出去走走,多与他们熟悉熟悉。”
血瞳见谢祝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不禁心软:“好吧,我去问问他们,看他们愿不愿意一起去?”
“二哥你真好。”谢祝眼神大亮,满面欢喜。
血瞳首先找的是南宫灵沛,因为诸人中就他脾气最好:“南宫,祝儿说城外有一处枫树林,风景很不错,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赏玩吗?”
南宫灵沛神色一凝,道:“不可,梦说过,不论何人,没有她的命令,一概不许出城。”
血瞳知道没戏,南宫脾气虽好,却是最有原则的一个,只好再找其他人。
“小白苏,祝儿说城外有一处枫树林,风景很不错,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游玩吗?”
白苏的回答,与南宫灵沛如出一辙:“梦的嘱咐你没有忘吧?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
面对白苏义正言辞的拒绝,血瞳只好再次换人,“倚楼,祝儿说城外有一处枫树林,风景很不错,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赏游吗?”
“我虽然很想出去,但为了我的性福生活……兄弟,我就不奉陪了。”开玩笑,公然违抗梦的命令,她一生气,把他打入冷宫那可如何是好!
能找的人,全部问了一遍,结果大家的回答虽各不相同,却都是同一个结论——不去!
最后,他只能把希望放到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云锦,祝儿说城外有一处枫树林,风景很不错,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赏玩吗?”
“嗯?”正在看书的云锦放下手中的书卷,饶有兴味的将目光投向这边,“谢公子,你说城外有一片风景独特的枫树林,那么请问,这片枫树林,具体位于何处?”
谢祝顿时被问得懵住:“在……大概……西北方向二十里处……”
云锦温雅而笑,可那双黑玉般的眸子,却似凝了碎玉冰珠,寒芒烁烁:“若我记得不错,城外西北方向二十里处,是一片裸岩山脉,绵延百余里,故而五菱郡称为天险之地,同时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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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想你的味道
“哦,是吗?”轩辕梦手里把玩着一把精巧的袖中弩,听了云锦的叙述,眼角微扬:“云锦没有为难他吗?”
云锦抚着袖口,眉目淡淡:“梦心中应该早有打算。”
轩辕梦盯着手里的袖中弩,半晌后,轻轻一叹,将小弩放下:“不,云锦,因为他是血瞳的弟弟,我一点主意都没有。”
她说的没错,她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如果换做别人,管他是清白的还是被冤枉的,大不了一杀了之,永绝后患,可谢祝是血瞳的弟弟,她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不是不忍杀谢祝,而是不忍看到血瞳的绝望。
云锦依旧神色淡淡:“梦,这一次该如何做,我无法教你,只有靠你自己。”
她点点头,又是一声长叹:“我明白。”转头看了眼云锦的面色,发现他虽神色平淡,但眼中却透着浓浓的疲惫,于是道:“云锦,你去休息吧,你放心,该如何行事,我心中有数。”
云锦微微颔首,并未拒接。
将云锦送回大帐后,轩辕梦坐在桌前,凝望桌面上的那把漆黑的小弓弩。
谢祝的反常,她自然是看在眼里,但让人迷惑不解的是,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在他的身后,是否还有一个潜藏的幕后主事者,如果一切只是他自己的报复行为倒是不足为惧,怕就怕,他只是个棋子,一切的阴谋尽皆掌握在那个隐藏于暗处的对手。
到底是为什么呢?
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又会是谁呢?
正沉浸在思虑中,忽闻天空划过一道悠远的厉鸣声,似鸟类的尖啸。
她知道这个声音,是盟会用来传递信息的沙鹰长鸣。
连忙从大帐内赶了出去,只见对面不远处,一身青衣的男子正静立在大帐前,手臂上停留着一只个头不算大的沙鹰。
从沙鹰的腿上拆下信筒,邵煜霆展开信笺,匆匆看过,脸色霎时大变。
放飞臂上的沙鹰,邵煜霆快步朝她走来,什么也没说,只将手中的信笺递给她。
她犹豫了一下接过,垂目只看了两行,便蓦地怔住。
事态的发展,比她想象中要可怕数倍。
多日前,云锦就曾对她说过,殷俐珠功力大增,于江湖兴风作浪,大肆屠杀,却没想到,短短时日内,她便屠杀了包括新立门派在内的一百零一个门派,杀万余人,更收服江湖上亡命之徒共二十多人,这些人组成了一个战斗力极强的冷血屠杀组织,在江湖上掀起腥风血雨。各大门派对自身安危感到岌岌可危,于是纷纷向盟会发出求救信。
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殷俐珠是疯了。
不过,却被是自己逼疯的。
待她屠杀尽江湖上所有不肯归附她的门派后,接下来,她就该对付自己了。
将手中被捏成纸团的信笺丢回给邵煜霆,淡淡问,“你打算如何?”
用内力将信笺震成纸屑,邵煜霆道:“竭力狙杀。”
“有几成把握?”
他眸光飘忽,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良久后,眼神也恢复了些清明:“一成也无。”
轩辕梦嘴角抽了抽:“既然一成也无,那要如何狙杀?”
他平静道:“我说了,竭力狙杀,至于成败……已不再我的考虑范围内。”
她点点头,忽然心生一个大胆的计划:“邵煜霆,不如你我联手吧?”
他脸上露出诧异,不确定地反问:“你要与我联手?”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定定看着她,许久后,移开视线道:“太危险。”
她愣了愣,不知他这句太危险,是说对付殷俐珠太危险,还是说他与自己联手太危险。
正要追问,他再次开口道:“我一个人足矣,五菱这边还需要你。”
这下,她更弄不清邵煜霆是担心她,还是担心她会坏他好事,“殷俐珠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对付的,还是我们联手吧。”
他不知在想什么,迎着灼亮的天光,眼底快速划过一道决绝的雪芒:“对付殷俐珠,我虽没有十全的把握,但要将她狙杀,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望着他眼底的光泽,她心里无端一沉,不禁脱口道:“难道你想与她同归于尽不成?”
他眼底的光芒又是一闪,似急剧变化的五彩琉璃灯:“此事我自有分寸。”
他的这个态度越发让她感到惊疑:“邵煜霆,你可别做傻事!”
他忽地侧目望向她,眸底深幽,仿若一口看不到底的古井,她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底一颤,直觉想要别开目光。
她以为他又会说出什么让人的心猿意马的话来,谁料他只道了句,“我走了。”接着便转身离去。
望着他青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尽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忽然逼上眼角,涩涩的疼,仿佛沙砾入眼,几欲流泪。
有些话,说不说都是一样,这种模棱两可的相处方式,有时候留给对方的,只会是愤怒和憎恨。
走了也好,这样纠葛缠绕,在憎恨中一点点消磨最后的好感,倒不如大家同时放手。
那样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即便逼迫他,他也依旧将自己牢牢包裹在一层寒冷的坚冰中,连最灼烈的焰火,都无法将其融化。
邵煜霆说他要去狙杀殷俐珠,那双冰冷的眸中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可在她心里,她压根就没抱任何获胜的希望,只有一种淡淡的绝望,在心底一寸寸蔓延,像是临别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
天空开始飘起小雨,淅淅沥沥,一天下了四五天,都没有停止的迹象。
她借着昏暗的烛灯,望着平摊于桌案上的地形图,细长的手指一路从五菱郡直划到临近的钦州。
既已夺下五菱,那便要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拿下钦州!
这是这几日阴雨连绵,钦州地势又高,想轻松拿下那里,想必要大费一番周折。
手指点在地形图上,绕钦州一圈,却始终找不出一条便于进攻的路线。
因五菱已被自己夺下,轩辕慈将大部分兵力和人手,都调向了钦州,这样一来,夺取钦州更是难上加难。不免有些头疼,钦州虽不算绝佳的军事要地,但因地理位置的特殊,易守难攻,轩辕慈若将军队驻扎在那里,对她不可谓是一个强大的威胁,而己方若能将钦州拿下,不但可以除去一大威胁,也可增强己方的实力。
怎么看,这都是一举两得的好事,问题是,但凡好事,都没那么容易实现。
烦乱地看着面前的地图,正要命人去唤云锦,却又连忙闭上嘴巴。
她不能事事都靠云锦,她才是领导庞大起义军的主帅,若是一遇到挫折就求助他人,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做起义军的首领,带领大家共同抗敌?
再说,云锦的身子一向不好,过多的谋划思虑,实在耗费心神,对他身体危害极大,她不忍再看他殚精竭虑,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去劳烦他。
命人又拿了一个烛台,点亮火烛,并置在一起,觉得亮度差不多,她这才于桌前坐下,细细研究眼前的地图。
三万士兵,加上投降的两万人,五万驻军,足够与轩辕慈相抗衡,加上各地得知她攻下五菱后接连起兵响应,即便是朝廷的正规军,也难免军心动摇,现在该担心自己的境况的,不是她,而是轩辕慈。
起义军的胜利,一定会让轩辕慈心生惶恐,面临现下的严峻形势,轩辕慈一定会尽快与宛东结盟,这是她唯一的出路,就是不知宛东女帝,是否愿意蹚这趟浑水,从最近她的摇摆不定的态度来看,宛东女帝似乎一点也不想一统天下,只想维持如今三国鼎立的现状,或许她心里明白,三国之中,只有宛东实力最弱,不管哪一方获胜,宛东都是将要被牺牲的一方,与其被灭国,倒不如充当一个中间人,让这混乱的天下局势,一直维持下去。
但现下,原本非常稳固的局势,因自己的突军异起而急剧变化,宛东女帝不得不重新考虑己国在这盘天下之棋中所占的位置,龙华与昊天,谁给她的利益最多,她将会与谁合作。
潜意识当中,她并不希望宛东与昊天站在一起,一旦两国结盟,将会加速推动她与祁墨怀之间的反目决裂,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虽然,她已经做好了于战场上互相残杀的准备。
但她同时也不愿看到宛东与龙华站在一起,这两国一旦结盟,对自己必然是一大威胁,宛东与龙华接壤,若四面包抄,将自己如笼中兽一般困在中间,她就是插翅怕也难飞。
真是够混乱的,除非自己能先一步了解到宛东女帝的想法,诱使她脱离于自己与轩辕慈之间的争斗,这样才能争取到宝贵时间,给予轩辕慈致命一击。
能轻松打探到宛东女帝秘密的人,只有一个。
赝月……
在前有轩辕慈,后有殷俐珠的危急情势下,容不得她有半点妇人之仁,可那个人是赝月啊!
她要如何,才能昧着良心,将这个无数次救自己于危难中,陪她渡过一次次苦难的人,推入火坑?
她做不大,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让赝月去冒险的,如今一切还是未知数,或许宛东女帝固守己见,认为天下局势四分比三分更加保险,继续坐山观虎斗,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此刻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
所以,还是把所有精心都投放到夺取钦州的计划上来,毕竟她现在最大的敌人是轩辕慈。
连续几日的挑灯夜读,可媲美当初高考前的紧张。
手边摞了厚厚一叠的稿纸,连续几日奋战,终于研究出了一套可行方案,但瑕疵不少,还需进一步完善。
轩辕梦趴在桌案上,整个人几乎陷入厚厚的稿纸中。
白苏见她连续多日不眠不休,于是为她熬了一碗参汤,准备端来,却在大帐前遇到了谢祝。≮我们备用网址:。。≯
白苏只当没看见这个人,端着瓷盅,便要走入大帐。
谢祝却踏前一步,笑眯眯道:“白苏哥哥,这是给大王熬得参汤吧?”
白苏没理他,他却仿若未觉,继续笑眯眯道:“大王这几日一直忙着处理琐碎事务,一定很累,白苏哥哥真是个体贴的可心人儿。”
白苏皱了皱眉,觉得这人的话也太多了,正打算绕过他,谢祝却一伸手,端过他手中的瓷盅:“白苏哥哥也累了,不如由我代你将参汤送去给大王。”
白苏眉头皱的更紧,自己辛辛苦苦熬好的参汤,干嘛要你去送?再说了,我都没喊累,你自作多情什么。
脸一板,便要将参汤抢回:“不用了,我自己去送。”
谢祝却往后退了一步,让他抓了可个空:“还是我去吧,白苏哥哥无需跟我客气。”
白苏恼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不由得加重了语气:“我说了不需要,你赶紧把参汤给我。”
谢祝却端着参汤往大帐内走:“我也说了,白苏哥哥无需跟我客气。”
白苏脾气也上来了,要不是看在血瞳的面子上,谢祝哪里还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与他较劲?
他手一伸,扳住谢祝的肩膀,两人都没有武功,白苏原以为能抓住他,不料他连挣都没挣,就脱离了自己的钳制继续朝前迈步,反倒是白苏自己,手臂被震得一麻。
奇怪了,他不是没有武功吗?
白苏恨恨然跟上去,大声道:“你给我站住,梦不喜欢有人打扰她……”
谢祝回过身,自得一笑:“我是去给大王送参汤的,怎么能算是打扰?说不定还会夸赞我体贴懂事呢。”
白苏气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这人怎么不要脸,参汤明明是我亲手熬制的,你这算什么体贴!”
谢祝悠然朝前迈步:“我会把白苏哥哥的功劳告诉大王的。”
白苏疾走两步,拦在谢祝面前,手指间绕起一抹青色,许久不曾爆发的怒火被勾了上来:“梦不喜欢你,你不能进去,把参汤给我!”
谢祝看了眼他指尖的青色,有些害怕,转头看了眼大帐,故意用惊恐的声音喊道,“白苏哥哥,你想杀我吗?我不会武功,你想让我死,那我必然是死定了!”
白苏的心境,已经较大半年前平静了许多,不再动辄杀人,一如两年前救死扶伤的良善,但经历过那么多事后,他早已不再像两年前那么单纯,谢祝的心思,他还是能看出一些的。
指尖的青色越发浓郁,他脸色不郁地盯着谢祝:“你喊也没用,梦根本就不关心你的死活。”
谢祝眼神频闪,不动声色地后退:“是吗?我二哥可是血瞳,他很在乎我的。”
摆明了是在威胁,再傻的人也能听出来。
白苏彻底被激怒,指尖青色,猛地飞出,绕上谢祝的身体,与此同时,帐内飞出一道气流,将那股青色击散,轩辕梦清冷的声音自帐内缓缓传出:“苏苏,让他进来吧。”
白苏刚才还说她不在乎谢祝的死活,此时却出手阻扰自己施毒,突然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感觉,心头怒火更重,胸臆中隐隐夹杂一份呛人的酸意。
谢祝脸色煞白,差点以为自己要就此丧命,当听到轩辕梦自帐内传出清越的声音后,一抹得色又渐渐浮上脸庞,他端着参汤,故意绕道从白苏面前走过,擦肩而过时,他惶惶然道:“白苏哥哥,你差点吓死我了,幸好有大王为我解围。”
白苏瞪他一眼,气得转身就走。
谢祝心满意足地端着参汤,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步入大帐。
轩辕梦正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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