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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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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倒是不累,在她休息的时候又出去转了圈。回来晚饭的时候说道:“这临安附近倒没听说有什么牛口村。”“什么!”陆卿衣傻眼了,不会吧,自己记错了?黄药师看她震惊样子,又觉得好笑,又不忍心再逗她,又说道:“倒是有个牛家村。”陆卿衣松了口气。“师傅,你下次说话千万记得一次性说完啊!”黄药师听了她娇声抱怨,但笑不语。
走到牛家村,陆卿衣先是感慨了下农村的荒凉。她来宋朝几个月,最初日子住在陆家庄,而后住在桃花岛,无一不是精心雅致,吃穿用度即使是贵族也不过如是。现下见到牛家村的情况,不由有些黯然,心里蓦然想起南宋南宋……多灾多难啊!
看旁边有一老妪在洗衣服,便走上去问道:“老人家,村里有没有店家啊?”老妪一双浑浊的眸子看了看陆卿衣,又手指了指,“那家就是了。”陆卿衣看了看……果然,很是破落啊。又朝她笑道:“老人家,多谢了。”
两人走了进去,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大多布满灰常,并且物品破旧,陆卿衣感慨道:“怕是许久未有主人了吧!”又想知道这到底什么是什么时候了,却又没人来告诉她,不禁头大的很。
黄蓉与郭靖此时正在密室疗伤,黄蓉见爹爹跟陆卿衣一同找来,心中自是激动不已,几欲出去相见,但是顾及着郭靖伤势只能按捺。
陆卿衣笑眯眯的看着黄药师,含义万千,甚为自得。黄药师同时也笑眯眯的看着陆卿衣。“难不成卿儿想说蓉儿就在此处?”陆卿衣好生感动,大喜说道:“师傅果然英明啊……”黄药师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那你倒是说说蓉儿人呢?”陆卿衣难得俏皮的眨了眼睛:“一个字:等!”黄药师默然无语。陆卿衣又急忙拉住他的袖子解释道:“师傅,这里的郭靖的老家,蓉儿既然和郭靖定亲了,他们应当回来着里的吧~”黄药师皱眉道:“好吧,我们就如你所言,在这等上几天。只是住这卿儿习惯吗?”陆卿衣左右看看。“师傅,没关系,最近这里可会有许多好戏看的。”看黄药师又瞪自己了,陆卿衣又连忙说道:“顺便看戏顺便看戏,主要还是等蓉儿的。”
黄蓉在密室中心中无比诧异。悄声问道:“靖哥哥,你说卿衣姐姐怎知道我们要来呢?”郭靖憨笑道:“我想陆姑娘必定是个跟蓉儿一样聪明的人。”黄蓉听了他的话,脸一红:“我哪有卿衣姐姐聪明,好似会算一番。”郭靖说道:“陆姑娘跟蓉儿都是神仙一般的人。对了,蓉儿你不出去见你爹?”黄蓉低落说道:“傻哥哥。”又语气轻快起来,“既然卿衣姐姐说了在这里等我们,必定会等下去的。”
陆卿衣此时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跟黄药师说密室的事情,结果听见黄药师说道:“既然要住这,我去买些食物和棉被来吧!”陆卿衣愕然抬头:“真睡这里啊?”黄药师好笑的说:“怎么卿儿又怕了?”陆卿衣不晓得黄蓉和郭靖此时正在密室,以为或许他们还要几天才会到。于是笑眯眯说道:“师傅陪着卿儿就不怕了。”黄药师心中一动,搂过陆卿衣,亲了亲她的头顶说道:“卿儿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陆卿衣脸微微一红,点头答应。
黄药师走之后,陆卿衣看屋子里东西杂乱,正准备整理一二,突然发现外头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叫声:“店家,店家。”
黄蓉在密室里往外头一看,乐了,却不是程大小姐程瑶迦是谁?陆卿衣此时也在看着,这女子年轻秀丽,衣着锦绣……突然瞪大双眼……莫不是自家未来的嫂嫂?心里正想着总算来了,可以好好看戏了。于是走上去问道:“这位姑娘有事么?”程瑶迦看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姑娘,诧异之下问道:“姑娘就是店家?”陆卿衣笑着摆摆手,“店家不在啦,我也只是路人。”程瑶迦脸红了下,说道:“我是想来买些吃的。”陆卿衣看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于是说道:“姑娘等会。”虽说她的厨艺比不过黄药师与黄蓉,但是既然师承了黄药师就没道理太对不起观众,何况,这很可能是自己嫂嫂,自然要帮她做饭的。一会出来,做了两个素菜和一些饭。笑着对程瑶迦说:“姑娘抱歉啦,只有这些,还望姑娘别嫌弃。”程瑶迦摆摆手,微笑说道:“多谢姑娘啦。”陆卿衣笑着说:“我们两总是姑娘姑娘的多不合适啊,我姓陆,叫陆卿衣。你呢?”程瑶迦见陆卿衣落落大方,也笑道:“我姓程,名瑶迦。陆姐姐好手艺啊!”两个女子又絮絮说起许多话。
忽听脚步声响,门外又有人进来。那人长身玉立,步履矫健,一进门也是呼叫店家。陆卿衣偷笑,这对夫妻还真是像,叫法都一样。黄蓉在密室里也甚觉得有趣,陆冠英她自然也是晓得的。心道:正巧,天下的熟人都聚会到牛家村来啦。靖哥哥的牛家村风水挺好,就是旺人不旺财。
刚进来的程瑶迦见是个青年男子,登觉害羞,忙转过了头。陆卿衣偷偷一笑,招呼道:“哥哥。”陆冠英心中奇怪:“怎地妹妹也在此?”却是非常开心的走了过去抱起陆卿衣:“好妹妹可想煞哥哥了。”陆卿衣挣扎着下来:“哥哥,还有程姐姐在这呢。”陆冠英开始便注意到这有一年青貌美女子,只是许久未见妹妹心中自是激动无比。两人又寒暄了番。陆卿衣与黄蓉都在看的暗自好笑,心想一个是锦衣佳人一个是年少公子,少不得渐生情愫。果然,陆冠英对着程瑶迦道:“小人肚中饥饿,讨碗饭吃,姑娘莫怪。”程瑶迦低下了头,微微一笑,低声道:“饭又不是我的。是陆姐姐做的,相公……请用便是。”
陆卿衣一心要为他们两人留些时间培养感情,就说道:“哥哥,你陪着程姐姐,我出去买些东西。”陆冠英一听,不干了:“我陪你一块去吧!”陆卿衣暗恼他不解风情,我这是给你们机会呢!跺脚道:“这又没什么坏人,我自然去去就回,哥哥忙着赶路,先休息会吧!”说罢也不理陆冠英的喊着,就走了出去。慢慢悠悠的在村子里晃了一圈又一圈,无聊的她只好在一个残破的池塘边坐了下来。
十一
陆卿衣一个人靠在树上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却看见有个穿着邋遢的年轻姑娘来池塘里抓鱼。那姑娘总是抓不到,不停的挠头,她手上有污泥,挠头的时候又不免弄在头上,乱了头发。陆卿衣看着好笑,终于不禁笑了出声。那位姑娘也听见有人笑她也不生气,反而傻傻的也对着陆卿衣笑。陆卿衣看她样子笑不出来了,“傻姑?”她尖叫出声。傻姑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高兴的拍手:“傻姑傻姑啊……”陆卿衣一阵晕眩……这就是传说中的傻姑啊,果然……比小燕子还傻!想到这就无言了,但是又想到是曲灵风的孩子,就招招手说道:“傻姑,来姐姐这。”
傻姑走了过来,偏头问道:“姐姐?”陆卿衣让傻姑坐在自己身边,拿出手帕帮她擦了擦手和脸,又一边帮她梳头一边说道:“傻姑以后跟姐姐一起好不好?”傻姑玩着自己手指傻傻重复:“跟姐姐一起。”陆卿衣手微微一顿,心里微酸。柔声说道:“以后你跟着姐姐,你爹爹的师傅自然会照顾好你的。”说完皱着眉想,这真绕口,傻姑还要喊黄药师爷爷呢,却又喊自己姐姐?还是喊师叔呢?
陆卿衣想真让陆冠英跟程瑶迦两人好好相处,便与傻姑两人在林中玩了起来。陆卿衣难得找到一个人陪自己玩,丢沙包、猜拳、跳房子之类的小游戏全部拿出来玩了。平日她都与一群聪明无比的人在一起,与傻姑在一起的时光就觉得特别轻松,两人嘻嘻闹闹的一直玩到了日落。直到傻姑不依了,哭喊着肚子饿要吃东西陆卿衣才醒悟过来,于是牵着她的手回去曲家的店。
黄药师冷冷的坐在桌前。陆冠英与程瑶迦垂首立在一边,尹志平躬身说道:“全真教长春门下弟子尹志平拜见前辈。”黄药师道:“人人都滚了出去,我又没教你留着。还在这儿,是活得不耐烦了?”尹志平一怔,道:“弟子是全真教长春门下,并非奸人。”黄药师道:“全真教便怎地?”
陆卿衣进门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话,拍手笑道:“全真教倒是大大的有名。”黄药师听见陆卿衣的声音,心里一喜,脸上却还是怒道:“怎么晓得回来啦?”陆卿衣忙牵了傻姑过来,说道:“我这是给你寻徒子徒孙去啦,傻姑,快点喊爷爷。”听见陆卿衣这话众人面色都很精彩,黄蓉在密室听见更是瞠目,自己与那傻姑也不过差不多的年纪罢,竟然叫自己爹爹做爷爷!黄药师也是皱眉。陆卿衣拉着他道:“刚刚我在外头与这个姑娘交手,见她用的也是碧波掌法,想必也是同门之人啦,师傅可要好好照顾。”
黄药师听得此言,震惊无比,以他的眼里,自然看出这个姑娘的智力不如寻常人,卿儿带她进来之后就一直睁大眼睛看见他们几人,又时不时傻笑着。黄药师心头一震,心道:“难道……是灵风的孩子?若真如此,我自然要好好对待的。”陆卿衣神秘一笑,身子一斜,左掌推出,直直向傻姑拍去。傻姑受惊之下,自然而然的出手反击。陆卿衣为引得她多使几招,故意示弱,待到差不多了,才远远跳开,说道:“好啦,我们不玩啦!”
黄药师见得傻姑使的碧波掌法,也基本确定下来是本门弟子了。又想着陆卿衣被自己亲自指导了这么几个月碧波掌法还是练的七零八乱的,若是被人晓得自己东邪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了。想到刚刚陆卿衣说的全真教大大有名,他微微偏头,狭长双眸似笑非笑,问道:“卿儿倒是说说全真教如何的大大有名?”
陆卿衣看着尹志平,微微一笑。尹志平看这位漂亮姑娘居然这么为全真教说话,也是回以一笑。“全真教的确大大的有名啊……全真教的老道们傻的足够有名,全真教的弟子品行败坏的足够有名……光这两点就胜出我桃花岛太多了啊……”说着摇头晃脑,一副对桃花岛不够有名这点很是失望的样子。
黄药师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全真教果然有名!”黄蓉在密室听见陆卿衣的话也是偷笑不已,对着郭靖说道:“这个卿衣姐姐也不愧跟着爹爹的人,说出来的话真是符合爹爹的心意。”尹志平被气的一塌糊涂,“哼,邪魔妖道胡言乱语。”黄药师上前一步,冷冷说道:“你竟然骂我桃花岛的人!”尹志平豁出了性命不要,叫道:“我也骂你,你这妖魔邪道,你这怪物!”黄药师成名以来,不论黑道白道的人物,哪一个敢当面有些少冒犯?给尹志平如此放肆辱骂,那是他近数十年来从未遇过之事实是大出意料之外,不过这小道士骨头硬、胆子大,倒与自己少年时候性子相似,不禁起了相惜之意,冷冷的道:“你有种就再骂一句。”尹志平叫道:“妖魔老怪!”
陆冠英喝道:“大胆畜生,竟敢冒犯我祖师爷。”举刀向他肩头砍去。尹志平跃开两步,横眉怒目,喝道:“我今日不想活啦,偏偏要骂个痛快。”陆卿衣想到他对小龙女做的事情就来气,在旁边火上浇油道:“哥哥,打他,让他骂人!”陆冠英挥刀横砍,当的一声,程瑶迦仗剑架开,叫道:“我也是全真门下,要杀便将我们师兄妹一起杀了。”
这一着大出尹志平意料之外,不自禁的叫道:“程师妹,好!”两人并肩而立,眼睁睁的望着黄药师。这一来,陆冠英也不便再行动手。黄药师哈哈大笑,说道:“好,有胆量,有骨气。我黄老邪本来就是邪魔外道,也没算骂错了。你师父尚是我晚辈,我岂能跟你小道士一般见识?去罢!”忽地伸手,一把将尹志平当胸抓住,往外甩出。陆卿衣见他就这么放过了尹志平,心里气难平,叫道:“师傅,你怎么偏偏今天心慈手软留了个祸害!”黄药师奇道:“怎么?这个小道士对你做了什么?”陆卿衣气极,又不能说他十几年之后会做坏事。只好跺脚。
程瑶迦还剑入鞘,也待出门,黄药师道:“慢着。”又问道:“你愿意嫁给他做妻子,是不是?”说着向陆冠英一指。程瑶迦吃了一惊,霎时间只吓得脸色雪白,随即红潮涌上,不知所措。
陆卿衣听黄药师这么问,也不再生气,反而微笑道:“好呀好呀,这样我就有嫂嫂啦!”黄药师见她不说话,又说道:“你明明白白对我说,是不是想嫁给我这徒孙。我喜欢有骨气、性子爽快的孩子。在危难之中挺身而出,竟敢去帮小道士,人品是不错的,很配得上我这徒孙,快说罢!”陆卿衣心里好笑,在黄药师的眼里,桃花岛自然人人都是好的,即使是公主也是配得上的。她又明白程瑶迦必然羞怯,也不好意思再开她玩笑,只是笑着站在一边等她说话。
程瑶迦心中十分愿意,可是这种事对自己亲生父母也说不出口,岂能向一个初次会面的外人明言,更何况陆冠英就在身旁?只窘得她一张俏脸如玫瑰花瓣儿一般。黄药师见陆冠英也是低垂了头,心中忽尔想起女儿,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你们两相情愿,我就成就了这桩美事。唉,儿女婚姻之事,连父母也是勉强不来的。”又见他们还不说话,心里一烦,厉声道:“冠英,别给我拖泥带水的,到底你要不要她做妻子?”陆冠英吓了一跳,知道再不爽爽快快的,眼下就有一场大苦头吃,忙道:“孙儿是千情万愿。”黄药师微微一笑,道:“好。姑娘,你呢?”
陆卿衣笑倒在桌子上,“唉哟唉哟”直叫。“师傅啊,人家姑娘害羞啊,你怎么能这么问。”黄药师知道这个徒儿虽说温柔可人,但是时不时也会调皮一番。他向来纵容她,笑着问:“那卿儿来问,这可是给卿儿找嫂子呢!”
陆卿衣站起来,笑嘻嘻的拉着程瑶迦的手说道:“程姐姐,我这哥哥不论长相还是品行都是好好的,我爹爹人也好,必定不会反对你们的婚事的。你若是不允呢,就摇摇头,你若是不摇头啦,我们就当你答应啦!”程瑶迦低头不语。陆卿衣拍手笑道:“程姐姐不说话那就是答应啦!”程瑶迦还是不语。陆卿衣笑着摇着黄药师的手臂道:“师傅快看,嫂嫂可不就答应啦!”
黄药师哈哈大笑,说道:“王重阳一生豪气干云,却收了这般扭扭捏捏的一个徒孙,当真好笑。好好,今日我就给你们成亲。”陆程二人都吓了一跳,望着黄药师说不出话来。
陆冠英道:“祖师爷恁地爱惜孙儿,孙儿真是粉身难报,只是在此处成亲,似乎过于仓卒……”黄药师喝道:“你是桃花岛门人,难道也守世俗的礼法?来来来,两人并排站着,向外拜天!”这话声之中,自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程瑶迦到了这个地步,只得与陆冠英并肩而立,盈盈拜将下去。黄药师道:“向内拜地!……拜你们的祖师爷啊……好好,痛快痛快!夫妻两人对拜!”这出好戏在黄药师的喝令下逐步上演,黄蓉与郭靖在邻室一直瞧着,都是又惊又喜,又是好笑。陆卿衣憋笑憋的快喘不过气了,只是自家哥哥总是要给些面子的。只听黄药师又道:“妙极!冠英,你去弄一对蜡烛来,今晚你们洞房花烛。”
陆冠英一呆,叫道:“祖师爷!”黄药师道:“怎么?拜了天地之后,不就是洞房么?你夫妻俩都是学武之人,难道洞房也定要绣房锦被?这破屋柴铺,就做不得洞房?”陆冠英不敢作声,心中七上八下,又惊又喜,依言到村中讨了一对红烛,买了些白酒黄鸡,陆卿衣自告奋勇在厨中做了,几人一起坐在桌上喝酒吃饭。
吃完饭后,黄药师对陆冠英说:“既然今天是你们洞房花烛,快点蜡烛吧!”陆冠英连忙说是,陆卿衣朝两人拜了拜,笑嘻嘻的说道:“哥哥嫂嫂早些洞房吧,我跟师傅出去走走,今晚不回来啦!”两人便携手出去。
陆卿衣与黄药师携手走在乡间小路上,陆卿衣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黄药师道:“卿儿傻乎乎的笑什么呢?”陆卿衣靠在他身上说:“我在想……师傅也太过分了,这地方洞房花烛可真的简陋了些。”黄药师挑眉道:“噢?两人在一起不就好了么?”陆卿衣摇摇头,“才不要呢,要是卿儿……便……”想到黄药师就在自己身边,陆卿衣脸一红,又说不出来了。黄药师握着她的手,好笑的问道:“若是卿儿便怎么样呢?”陆卿衣跺脚,“师傅,你又来了!”黄药师将她圈在怀里,低头在她耳边问道:“既然卿儿觉得这里不适合洞房,那桃花岛又如何呢?”
陆卿衣此时被黄药师抱在怀里,全身周围都是他的气息。月光如练,村间静谧,彷佛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陆卿衣脸红开口:“其实……碧海楼挺不错的。”她想着,反正是黑暗里,无论如何黄药师也看不清她表情了,就大胆了一回。却是忘记了习武之人,夜能视物。黄药师退开一点点,满意的看着她脸上动人神色,虽然很是羞怯,但是极力的保持镇静与自己对视。虽然她极力表现出镇定的样子,身子的微微颤抖却骗不了人,更何况……黄药师现在正搂着她。轻轻呼出一口气,黄药师眼光闪动,低下头,轻轻用额头抵着陆卿衣的额头。两人目光相触,陆卿衣呆呆望着他深深的眼眸,不知所措。黄药师很爱看她傻傻看着自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痕,放在她后脑勺的手将她的头往自己这按了按。
陆卿衣看着黄药师向自己压来,心扑通扑通的差点跳出来,手僵了,脚也僵了,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来……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一寸一寸的靠近,最后……最后……吻上自己的唇。他的唇温热,她的唇却有些凉,温热的舌头卷进她的嘴里,微醺的气息让她陶醉不已。
黄药师伸手,盖住她仍然张着的眼睛,反复描绘,她精致的唇形。良久之后,他移开自己的手,朝着仍然没有恢复过来,却是更显娇媚的陆卿衣邪气一笑:“可惜,不是在碧海楼。”
十二
两人在月下散步许久,均想着应当避开让他们新婚夫妇好好说会子话。是故陆卿衣累了之后就靠在黄药师怀里休息。许是氛围太好罢,黄药师也忍不住说起许多他年轻时候的事情。
“当时我年轻气盛,又兼星象算术皆是所长,哪里相信有人会比的过我呢?偏偏是碰见了阿衡这个古灵精怪的,第一次败在她的手下,我自然以为是偶然,要求着重新再试一场,结果……”黄药师说起年轻时候的事情,声音显得比平时都低沉,搂着陆卿衣在自己怀里,眼睛眯着看着远方,似在看着往昔的自己。陆卿衣听得黄药师说起与冯衡相遇的时刻,心里自是酸甜不一。一会觉得黄药师已经不避讳谈论冯衡,虽不说自恋到以为黄药师从此不爱她而爱她陆卿衣,但是也略有安慰,至少……他已经不在沉溺于哀恸的泥沼之中。一会也觉得,冯衡在黄药师眼里的地位怕是永远都不会变啦,自己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能有机会陪着他便是啦。
陆卿衣本就是豁达女子,自然也不会沉溺在自怨自艾的心情中许久,是以相通了便就把黄药师说的往事当故事来听,偶尔也会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可是我倒是觉得段皇爷没必要出家呢!”
“哦,卿儿怎么这么觉得呢?”黄药师本就不喜欢对别人的事情发表看法,但是陆卿衣想听当年他们的旧事,他倒也不介意与她谈起。对段皇爷他虽说不是特别熟悉,但是也敬他为人。陆卿衣把玩着黄药师的衣角:“当年的事情,本就是无心之过,何必如此自责,人活一世,本就不可能世事圆满。若当初段皇爷为了孩子而舍弃了自己的性命,反倒让卿儿觉得做作哩。之后他又不去追杀罪魁祸首反倒逼的自家出家,唉……原来皇帝的脑子也有时候不好使。”语气之中无限感慨。黄药师倒是对她最后那句皇帝的脑子也有时候不好使觉得新奇,他本以为世上如他一般视权势无物的人少有了,没想到却有这么年轻一个姑娘……他想,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他哈哈大笑:“本就没人说皇帝老子是最聪明的。我看,倒十个里有九个是笨蛋。”
陆卿衣听了这话,抿嘴微笑,若是旁人说来,定让人觉得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听黄药师说来却只显得豪迈。想到了些什么,拉着黄药师的手道:“师傅啊~卿儿还没去过皇宫哩,反正今晚我们也不去打扰哥哥和嫂嫂,不如我们就也探皇宫罢。”黄药师看她满脸调皮,笑道:“没想到卿儿也有这么调皮的时候啊,不过,就卿儿这轻功……”黄药师语调上扬,陆卿衣几乎可以想象他坏笑的样子。在黑暗的掩盖下,或许人的胆子也会越来越大,比如现在的陆卿衣就做了一件“欺师灭祖”之事,伸出柔软的小手往黄药师手臂上拧了下去。
黄药师吃痛,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欺负卿儿啦,免得兔子也会咬人。”陆卿衣嘟着嘴,难得嘟嘴娇声道:“师傅~到底去不去啊?”黄药师大声道:“既然是卿儿想去,那为师岂有不应之理。”
大内禁宫于普通人而言自是高墙深院、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只是若碰见了如黄药师洪七公一般的武林人士,也只能自叹倒霉说声您请自便啦。黄药师携着陆卿衣,足不沾地,轻飘飘的飞过众多屋顶。虽说当年是苏轻的时候也曾飞机来去,只是两者感受绝对不同。
黑暗中两人蹑足在宫殿里行走,因为许多地方并无灯火,黄药师晓得陆卿衣黑暗中并不能视物,便一直牵着她走。两人走着,忽觉凉风拂体,隐隐又听得水声,静夜中送来阵阵幽香,深宫庭院,竟然忽有山林野处意。陆卿衣神思惘然,低声说道:“好香~”黄药师满脸微笑,低低朝她说道:“没想到皇帝老儿这里倒有如此好花。”陆卿衣伸手捏了捏握着自己手的温暖大手,低声说道:“师傅这就不对啦,世上的好花好草怕是皇帝都收集到他家了吧。”黄药师听了,低低笑着:“这可说不好,我桃花岛上的花,他就种不得。”语气虽说淡然,但仍是掩不住他言语中的骄傲。黑暗中两人相视一笑,均是握紧了对方的手。
黄药师闻到这股香气,知道近处必有大片花丛,心想禁宫内苑必多奇花嘉卉,倒不可不开开眼界,拉了陆卿衣的手,循花香找去。渐渐的水声愈喧,两人绕过一条□,只见乔松修竹,苍翠蔽天,层峦奇岫,静窈萦深。黄药师暗暗赞赏,心想这里布置之奇虽不如桃花岛,花木之美却颇有过之。再走数丈,只见一道片练也似的银瀑从山边泻将下来,注入一座大池塘中,池塘底下想是另有泄水通道,是以塘水却不见满溢。池塘中红荷不计其数,池前是一座森森华堂,额上写着“翠寒堂”三字。陆卿衣展颜一笑,对着黄药师说道:“这里虽说不如师傅的曲风荷池,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地方啦。”黄药师瓜了瓜她的鼻子,说道:“这时候来说师傅好话,若真想我高兴,好好练武罢。”陆卿衣朝他俏皮一笑,晃了晃他的手,说道:“师傅总不会卿儿武艺不精就嫌弃卿儿吧!”黄药师微微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啦。”
陆卿衣见廊下阶上摆满了茉莉、素馨,麝香藤、朱槿、玉桂、红蕉、婆,都是夏日盛开的香花,堂后又挂了伽兰木、真腊龙涎等香珠,但觉馨意袭人,清芬满殿。堂中桌上放着几盆新藕、甜瓜、枇杷、林擒等鲜果,椅上丢着几柄团扇,看来皇上临睡之前曾在这里乘凉。便取了新藕送到黄药师嘴边,讨好说道:“师傅不气啦。”黄药师就着她手吃下藕片,有意无意间轻咬了她的手指,陆卿衣措不及防,“唉哟”一声叫了起来。黄药师挑眉看着她慌乱神色,舔了舔嘴唇,意有所指的说道:“味道不错。”陆卿衣“啊”了一声,狼狈转身,故意说道:“呀,这边还有个软榻呢。”
黄药师无声一笑,拉着她便躺在上面,笑着说道:“卿儿也来当当皇帝。”黄药师拉她的时候,便用了巧劲,是故虽说倒在软榻上,却一点疼痛感觉也无。在经历了暧昧一吻之后,靠近黄药师的时候,陆卿衣心思便有些异样了,胸膛有些欢喜有些羞涩,两人和衣躺着,一同看着那满天星辰。陆卿衣深深吸了口气,暗香浮动,星辉灿烂,她陆卿衣一平凡女子,又怎有此般幸运,与所恋之人同望星空?
往黄药师身边靠了靠,陆卿衣小声说道:“皇帝看的星星月亮,与我们在桃花岛看见的也并无不同啊~”黄药师笑了笑,说道:“若是天下之人都如你这般想着,又何愁百姓流离之苦。”陆卿衣想到那首著名的《山坡羊》,虽说不晓得现在被人传诵与否,只是不吐不快,唯有它能诉说心里所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黄药师听了,亦是一声悲叹。握起陆卿衣的手,半晌无语。其实他心中所想、内心翻腾,似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虽觉得陆卿衣为自己知己,却又怜她年纪尚小,心道:小小一姑娘,能有如此见识已是不凡,但又何须让她为天下所烦恼,不如与蓉儿一般,笑闹过去罢了。
许久开口笑道:“这禁宫之类,虽说不能网罗到天下至宝,只是不凡之物还是有许多的。既然来了,卿儿可要去见识一番?”陆卿衣抿嘴一笑,“师傅说的可是藏宝阁?”黄药师微笑颔首,两个便离了此处,寻宝去也。
陆卿衣的手依次滑过,她虽说对古董并不了解,但也知晓必定是极为罕见的物品。黄药师顺着她的手指,一一说给她听,这是周王的鼎,那是夏朝的铜器,这个是汉代的玉饰,那个是秦代的珏……黄药师见多识广,深宫禁院年轻时候更是独来独往许多回,纵然心里赞叹,亦是不动声色。陆卿衣听他解说,时常摇头赞叹,心里直想着……若在后世,是多大的宝贝啊~必定能在全世界都引起轰动的。
两人细细看着,低声私语,陆卿衣觉得自己又在黄药师身上学到了许多,不得不感慨,这个男人的确很博学。他在结婚之前,也是与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只是见识却广博了许多。黄药师拿起一个黑玉镯子说道:“这镯子倒是难得一见,这黑玉本唤作龙尾石,做成的饰品,常带者,能净心化戾,驱邪避凶,比玉有过之而无不及。”拿在手上看了看,又说道:“这确是上品,卿儿带着罢。”陆卿衣刚开始的时候还听着黄药师好好介绍的,没想到他话锋一转居然让自己带上,陆卿衣虽知道他向来如此,也忍不住瞠目,这一愣神,便让黄药师顺顺利利的给她戴上了手镯。手上传来的沁凉感觉让她醒了几分,又不好意思摘下了,只是低头小声称谢。黄药师微微笑着说道:“这也是卿儿运气好,恰好碰见罢了。”
之后两人又看了些许,大多与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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