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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青衣两相宜(射雕) 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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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衣在一边听着,点头称是。“那这孩子具体的八字呢?”她急急忙忙问着,总不能长大之后同她说我也不晓得罢!
黄药师见她如此挂心这孩子,心里不喜,冷哼一声,“你爱她什么时候生便是什么时候生的,我又如何晓得!”难道还要他巴着人家去问这孩子具体八字去?
陆卿衣晓得他从来只是嘴上发狠,便依到了他身边,温言好语,“可是你看她都喊我妈妈啦!”一脸羞涩又有些兴奋,只是双眼发亮的看着他。言下之意好明显,反正……她也是有夫之妇了,不如就……
小娃娃被黄药师抱在怀里,只是乐呵呵的依着,稚子年幼,又怎生晓得家毁人亡?黄药师也是心怜不已,却又不喜她喊着陆卿衣“妈妈”,只说着,“我黄药师从不养别人孩子当自己孩子。”何况两人尚且新婚,照着陆卿衣对这孩子怜爱,怕是又整日见不着人了。
“啊?”陆卿衣微微一愣,转念便明白了黄药师的意思,这孩子就算养在了桃花岛,也必定不会认作是他黄药师的孩子的。“那……”陆卿衣咬了手指,愁眉苦脸的思来想去。
黄药师见她苦着小脸样子,料想她果真是喜爱这孩子,便低声说,“你若真是喜欢,就给她取了名字罢。”陆卿衣惊愕抬头,这样也可以嘛?“那……以后她还喊我妈妈?”黄药师偏头说道,“你爱听什么就让她喊你什么,只是别喊我爹爹就是。”
陆卿衣早就欣喜不已,依着黄药师那孤僻古怪的性子,能同意带回这孩子她都忐忑了,更别说竟让她争得算是半个女儿了。当下母爱大盛,不住用手逗着娃娃玩。
“娃娃,再喊声妈妈来……”陆卿衣睁着眼睛,一脸渴望的看着娃娃。倒是黄药师听不下去了,指了指她的额头,“哪有你这样的,才八个月大孩子,哪里晓得她喊的什么意思!”
“娃娃,娃娃……”陆卿衣学着她样子,亦含了手指在唇上,“娃娃你说你将来叫什么名儿好呢?”
娃娃不懂她意思,只觉得她声音软软好玩,便拍着胖乎乎的小手“咯咯”笑着。
“真是爱笑,什么也不懂的娃娃。”陆卿衣指尖轻轻划过她晏晏笑着的眉眼,顿时有了计较,“好哇好哇,你既然这么喜欢笑,不如叫你弯弯啦!笑的眉也弯弯嘴也弯弯。”黄药师听她如此取名,都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只是这柳弯弯的名字实在不宜做学名了,只好捏捏她的小鼻子,“弯弯就随了你的心意做她乳名吧,至于这名,还是日后再说也不迟。”
陆卿衣心情大好,黄药师说什么她便应什么。只是到了晚上,两人却又有了争执。
黄药师一脸阴沉沉的看着霸占着自己床位的小小“无齿之徒”,咬牙说道,“卿儿!让我抱她下去。”
陆卿衣仅着一件中衣,跪坐在弯弯的身边,食指放在嘴唇上,眼神水汪汪的看着黄药师,“师傅,弯弯都睡着啦!”
黄药师冷笑看着她,“她睡着不睡着跟我有关系吗?”这才第一天呐,就抢了他的床位,要是再养下去,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
“师傅!”陆卿衣拉着他的手,她心里现在被这个小娃娃塞的满满的,好软好神奇啊!“床很大的……”两人加一个小娃娃完全睡的下的,又何必将她抱走?
“卿儿……”黄药师语气突然和缓下来,陆卿衣惊喜抬头,想是他必然是改变主意了。“你从未带过孩子对吧?”傻傻姑娘点点头。“她尚不足一岁,晚上睡觉时候万一不小心翻身压到……”
“啊!”陆卿衣一声轻呼,她还真忘记了,这孩子不是她以前抱过的洋娃娃,可以随便怎么蹭啊压。一个娇软的小娃娃……她心里想着,手都不敢去用力抱她了。只能愣愣的看着黄药师抱了弯弯去旁边……两张椅子拼在一起做成的临时小小床上……
有了“第三者”睡在一边,两人也只能盖着棉被聊人生哲学诗词歌赋了。“师傅,我们还去大理嘛?”陆卿衣晓得黄药师没睡着,小小声在他耳边问。
“卿儿不想去了?”他向来无所谓在什么地方,此行要去大理也不过是遂了她的意罢了。
“不是啊!”陆卿衣软软的声音里满是苦恼,“弯弯受得了赶路嘛?难不成……我们真的要走上一年?”虽然说他们的确没什么事情,可是去大理走上一年,这……这也太悲愤了。
黄药师本就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带着这孩子了,现在听见她自己想通,不自觉的眉眼都舒展了,声音了温柔了许多,“你要想去大理玩,不带了这孩子就是。”
“不带她?”陆卿衣声音略略高了,“那弯弯怎么办啊?”这孩子家人早都没了,如果他们还是不带着她,难道让她被丢在路边?
“你就不会送她去陆家庄养着?”黑夜里,黄药师暗暗磨牙。南湖与太湖之间,快马来回也就是一天的事情,一天能省下将来一年的麻烦事情,怎么都是划算的。
“这倒不错,刚好哥哥嫂嫂也没孩子,嘻嘻,说不定弯弯去住上几天,嫂嫂指不定会怀上小宝宝呢!”陆卿衣果然越活越过去了,思绪马上就被转移,反倒做起了弯弯过去再让程瑶迦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出来的梦了。“不过,等我们回来,还是要把弯弯带回桃花岛的!”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生怕从此之后与弯弯两人天人两隔从此望眼欲穿望不来。
黄药师扣了她的肩膀,“又没说送去了给冠英当女儿,你着急什么!”
陆卿衣窝在被子里傻傻点头,一脸甜甜蜜蜜的想着自己同黄药师去玩了大理回来,之后三人便可以回桃花岛好好呆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弯弯……就是这么来的……
二九 。。。
早上黄药师依旧是早早的起床先去练功,才踱着步子回到房间。却看见本来还是躺着的人,现在虽然已经躺着,不过却已经支起了大半个身子,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后背,偶尔有几丝垂挂下来,却被一双小小手给抓住了。
胖乎乎的小手抓了陆卿衣的头发就想往嘴巴里送,陆卿衣急了,连忙哄着她,“弯弯乖,不能吃啊!快拿出来……”饿的着急的小人儿根本不管她,就是固执的想要放到嘴巴里。
黄药师看她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才终于不再作壁上观,轻轻松松将她的头发从胖嘟嘟的小手里挣脱了开。陆卿衣松了口气,“师傅!”崇拜又感激的看着他。
黄药师低头看了看她,“快去洗脸去,这孩子怕是饿坏了。”正是因为她没带过孩子,所以第一时间才想不到是饿了,还在床上同她玩耍,黄药师看着弯弯,竟是露出一抹苦笑。
陆卿衣抱着弯弯,坐在一楼大厅里头吃早饭,她很是喜欢弯弯身上的奶香味,所以虽说抱着孩子是个力气活,但是她还是甘之如饴。她一边顾着怀里的小弯弯,又还时不时讨好的朝着黄药师笑笑,只是都被他冷冷回了一瞥。陆卿衣倒也不在意,同他一起长久了就晓得其实他心软的紧,只是面子上冷罢了,所以她也安安稳稳的用着小米汤喂着怀里的弯弯。
“唉,你听说了没……柳大人家啊……啧啧……”
“怎么没听说……听说,全死光了啊!”
“我表姐的婆婆的侄子在那柳家小小姐的时候曾经去过那柳家帮忙,那时候……可热闹啦!摆了好几百桌啊,随你爱吃多少吃多少,都不要银子的啊!”
“这么好的事情?我怎么没听过啊?”
“吖,你不知道吧?我表姐的婆婆的侄子回来说了,那柳家的小小姐长得就像画里的菩萨前头的童女一样好看。”热闹的地方从来不缺八卦可听,又何况是向来被人认为是八卦中心的客栈酒楼,虽说他们两人好似刻意压低了声音,怎奈何天生嗓门大,倒是被陆卿衣与黄药师听了个一清二楚。
陆卿衣听得两人所谓的“私语”,心里好笑,哪里有人满月就看的出来长得好看不好看,弯弯都八个月大也只是让人觉得粉嫩皮肤好罢了。弯弯?她瞬间睁大眼,“师傅,他们在说的弯弯?”压低了声音问黄药师。
黄药师朝她轻轻颔首,至少这时候又确定了一点,柳家的确没有人活着了。“吃完了我们赶紧上路吧!”
陆卿衣拿了手帕出来拭了拭弯弯嘴角残留的些许米汤,才又问道,“不再听听这事情了?”
黄药师似笑非笑看着她,“难不成你还想呆在这儿为她报仇不成?”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收养一个孩子已经是极限了,她陆卿衣虽说有一点点的善心,但是绝对不足以去善心大发到帮人报仇雪恨之类的,对她来说,那都不叫多管闲事了……简直就是吃饱了没事干。“那我们走吧!”
本来两人赶路,都是共乘一骑的,现在带了个孩子,又怕她吹了风,又想早些赶路,黄药师只能去买了个大披风,将一个大的一个小的都搂在了怀里,怕弯弯睡到一半醒来哭,又特地补了一个睡穴。陆卿衣虽说心里喊着这是虐待儿童的,却是不敢说出口,只是抱了弯弯在他怀里浅眠。
等他们到了陆家庄的时候,陆卿衣早就已经是筋疲力尽了,要不是有黄药师托着,连马都下不了了,抱着弯弯的手更是快僵了。陆冠英听了门房传话,同程瑶迦两人都是一路跑了出来,看着她那憔悴模样,就是一阵心疼,一脸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哪有跑的这么急的,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门房也是一脸气喘吁吁的跑来,让他和程瑶迦两人都快担心死了。
程瑶迦看夫婿难得如此着急,心里也是心疼陆卿衣那苍白小脸的,轻声细语在一边劝着,“妹妹这么赶来,想必是累了,你还这么凶她。”陆卿衣苍白的脸,越发显得眼睛大大的,朝着程瑶迦笑笑做招呼,说话都懒得说了,只是靠在黄药师身上。
陆冠英刚刚是关心则乱,甚至都忘记了黄药师冷冷站在一边,直接就奔着自家妹妹去的。到了这个时候,才汗颜的想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朝他行礼,喊着,“祖师爷爷。”
黄药师点点头示意,扶了陆卿衣到了花厅,才解开了她身上的大披风,程瑶迦又端了水来喂她,陆卿衣喝了一整壶水下去,才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缓过劲来了。先是露出弯弯的小脸,陆卿衣回来之后并没有洗脸过,硬是忍住了不去亲她,仔细看了看,确定她还在好梦之中。一张嘴,就手舞足蹈的说起了他们在嘉兴的事情,从南湖风光,到飞去柳府……说的端是眉飞色舞。
“孩子?”饶是程瑶迦这么温和秀气的女子都忍不住尖叫了,虽然说……上次两人闺中聊天时候她还对着她提起过孩子这回事,只是……也无须这么快罢!
陆冠英简直就想抚额长叹三声,他这妹妹竟然连孩子都捡了。“那你准备怎么办?”他虽是不了解祖师爷爷,至少也是晓得他不会待见就是了。
“弯弯家人都不在了,当然是养啦!”陆卿衣难得一脸正色对着陆冠英说道,“哥哥,这么一个小姑娘不会浪费多少时间和吃食的!”下一句话便应当是,偌大一个陆家庄和桃花岛,总不会被一个小姑娘吃穷了。
陆冠英摇头,养孩子又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他转头向黄药师征询意见,“祖师爷爷也同意养弯弯?”他倒是晓得的,这凡事还是祖师爷爷说了算,他家妹子啊……顶多也是小事说了算。
黄药师皱了眉头,他对收养一个孩子两个孩子并没有太大的意见,只要不去烦他便是。“反正桃花岛也有十多年未收新弟子了,收一个又何妨呢!”资质现下还看不出来,只是桃花岛这么多的种类,总是有一样两样能学的进的吧!
陆卿衣笑嘻嘻的凑上去,“我呀我呀,我才是十多年来头一个收的弟子!”
黄药师又是叹气又是微笑,一副不晓得拿她如何是好的表情。陆卿衣抿嘴一笑,偷偷伸手握了他的大手,十指相扣。
陆冠英和程瑶迦很适时的偏头,都装作没有看见。“啊,哥哥,她叫弯弯,我起的名字,好不好听啊?”陆卿衣突然又想了名字的事情,猛向两人献宝。
黄药师一边静静看着她难得的欢快忘形,想她必然是非常喜欢孩子的吧!虽是一直赶路,他都心疼她眼眶下的黑影了,她却还是一脸雀跃的同人说着。西山落残阳,浅浅光晕渲染的她面部益发柔和起来。她十分郑重的将弯弯抱给了程瑶迦,程瑶迦也是一脸掩不住的惊慌又惊喜的接过,她还在絮絮叨叨的同程瑶迦拼命说着“小心小心……”,黄药师心下好笑,这人竟是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抱孩子的新手了。
陆卿衣以着一种完全的眷恋与不舍的表情,看程瑶迦抱过弯弯。大地寂寂然的等着小草长大、白云飘着等着旭日高升……许就是这样的心情。
看着哥哥与嫂嫂两人相视而笑,陆卿衣突然觉得一阵别扭,四下张望,“咦,爹爹怎么不在?”
陆冠英揉揉她头,“现在才想起问爹爹,你还真真是个不孝女哩!”看她突然有些羞愧模样,陆冠英也觉得好笑了,又解释道,“爹爹前几日同梅师伯一同出门了,说是要去寻冯师叔去。”
“爹爹腿好了?”陆卿衣诧异的问道。她记得她在家里的时候还特别叮嘱了,要等脚全好了才出门的。
陆冠英微微压抑着激动心情笑道,“爹爹自己是早就说好了,只是前些时候我同瑶迦都拦着,让他多在家呆了些日子,结果,他同梅师伯还是嫌闷,两人就一同出去了。我想着两人相互也能有个照应什么的,也是挺好。”自己父亲在轮椅上这么多年,难得能下地了,他身为人子,又怎地不开心!
陆卿衣也笑道,“这倒是最好了,怕是爹爹这么多年也闷坏了。”说完突然想到罪魁祸首不正是她家相公,于是偏了头去看他,正好看见他寂寥望着外头。她顿时着急了,“哥哥,我先回房休息,等会再一块说话。对了,弯弯估摸着也快醒了,你等会记得让厨房做了米汤给她喝,要小口小口喂,多了她就咽不下的。”
程瑶迦抱着有些手酸了,正好陆冠英也去喊了外头一个婆子进来,那婆子便朝着陆卿衣谄媚笑笑,“小姐放心就是了,老奴带大了五个孩子,熟悉的很的!”
陆卿衣想了想,并不晓得这婆子哪里来的,只是既然是哥哥喊来的,总不会是不牢靠的,而且弯弯日后怕是在她手上过着了,还是很谦逊的对着她温和说道,“那弯弯就劳烦婆婆了!”
婆子年纪大了,一张老脸笑的皱皱的。抱过了弯弯在手里哄着,“小小姐的模样长得真是好看,日后定是个有福气的。”
陆卿衣笑倒在一边,“你倒是会看相了。”就算是明白人家只是随口的奉承罢了,心里却依旧还是觉得有些自豪。
两人照旧回了陆卿衣出嫁之前的房间住了一晚上,陆卿衣一进了门就把门给关了,然后正色看着黄药师,“师傅,日后你不必再为爹爹的腿觉着抱歉啦!既然都已经好了,何况爹爹自己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时时惦记着心里难受。”
黄药师想不到她关了门竟是同他说这个,佯怒说道,“我又何尝是时时惦记着了!”他虽是常常悔恨,但是要他在人前承认,他又是不肯的。陆卿衣见他如此说,抿嘴笑笑,也不再去说这事情了,至于后来黄药师却因为这句话,对陆家子弟的指导多了几分心思,便不在她预料中了。
因为白天赶路实在是累了,陆卿衣沾了枕头就睡下了。直到第二天鸡鸣数声,宿鸟喧林,月落檐头,东方开曙,渐渐的天明了才因黄药师起床而醒来。
两人起来梳洗了,同陆冠英程瑶迦一齐吃了早饭,才与他们道别了离开。临走时候,陆卿衣又是拉着弯弯小手,与程瑶迦小声说了许久的话。
两人再度启程,一路上风和日丽又兼着湖光山色,对景谈情,倒是冲淡了不少陆卿衣对弯弯的离情。刚开始时候,见着一个孩子,陆卿衣便会咬着筷子想,还是没有我家弯弯好看。没几次,便引来了黄药师冷眼数枚。她指天誓日,笑着说还是师傅最重要,才让他脸上好看了许多。
这回再去,黄药师选了水路与陆路一起走,绕开了不少地方,虽说许多地方不能走到,只是将来两人来日方长,也不着急一时。陆卿衣也只是偶尔乘着船的时候探头出来看看风景,倒也不再说要下船去游玩之类的话。
幸好她这次配合的紧,两人不到两个月便到了大理,许是这速度对别人来说已经是慢了许多。只是同他们上一次的行程比起来,又是快的太多了。
一路南行,气候温暖湿润了许多。甚至坐在船里,偶尔俯身望向外头,也可看见外头许多不知名的花草树木向她拂来问候。快到大理边境的时候,就有了许多农家都会在院子里栽上一两株茶花,仿佛就是在同人说,大理快到啦!
只是黄药师说起总是淡淡,“不过是些庸俗品种罢了。”他千里而来,可不是为了这些茶花。陆卿衣却不好对他说,她上辈子骨子有过的文艺情调,最是喜欢便是农村小院子里栽上一两株喜爱的花,种上一两颗喜爱的果树……她又想了想,桃花岛算是她那梦想的进化版了,于是又释然了……怪不得黄药师看不上了。
两人终于是站在了大理城外,看着那醒目的“大理城”三个字,都是一阵轻松惬意。陆卿衣微笑看着黄药师,轻声说道,“这可终于是让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我自己没去云南的……那啥……你们懂的……
三十 。。。
两人进了大理城,寻了客栈先住下。第二天,也未向旁人打听上一二,就一同出了门去。照着黄药师的性格,那是不屑去同人打听去,照着陆卿衣的性格,那又是所谓自己探索更有趣味了。
只是两人还未出城,倒先碰见了件麻烦事情。你说倒是什么?这麻烦事情总不过是遇上旧识又或者是碰见不认识的来找麻烦。他们这回,却不是如江南六怪那些认识的人来找他们麻烦了,反倒是不认识的,自惹了事情。
话说陆卿衣不会骑马,虽然也想尽力去学,只是学艺不精,总是让黄药师看着担心,所以一路走来若是骑马,都是黄药师带着她在马上跑。虽说两人早是夫妻,只是在人多地方如此亲昵陆卿衣未免会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城中的时候,两人都是牵了马慢慢的走着的。这到了大理,也是如此。
大理城虽说地处偏远了,但是城中还是繁华与热闹的。叫卖声喧哗声,交织成一片细细密密世俗的网,陆卿衣从来都非常享受这种在人群中却不烦闷的感觉。
“啊!”陆卿衣一个不注意,被人一撞,倒向黄药师身上,那人跑的太快,等到她站好了,再去看的时候,早就依旧看不清到底是谁撞了她,而她的第一反应便是——“小偷?”
实在不是她反应过度,而是无论小说还是电视中,在人群中被撞了必然就是被偷了钱包了。陆卿衣抚上腰带,不知道算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她今天倒是没带钱袋,只是挂了个香包在腰带上,而此时……香包也果然不在了,顿时陆卿衣脸色有些想笑又有些郁闷。
黄药师奇怪问道,“卿儿怎么了?”
香包一来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二来也不是有什么纪念意义的,丢了便是丢了,陆卿衣也没多在乎。听黄药师问起,倒是抿嘴笑笑,把这个事情给说了。反倒是黄药师怒了,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了东西去。
陆卿衣连忙抓住了快暴走的某人,“师傅,丢了便丢了,这里人这么多,就算找也是找不出来的。”
黄药师斜斜看着她,“那照卿儿意思就是这样算了?”语气里多有不平之意。
陆卿衣偏头看了看旁边的脂粉铺子,笑着指着说,“不然师傅倒是帮我买份胭脂?”
黄药师扭头一看,脸顿时就黑了下来,他还从未做过这事情。陆卿衣见他连脸上都变了,赶紧的解释,“我是说着笑的哩,师傅,我们继续走吧!”拉了他,便继续往城外走去。
出了大理城的南门慢慢往外走,便是一片空旷平地了。两人倒是骑着马来的,倒也不怕这路程是偏远了些,陆卿衣靠在黄药师身前,睁着眼睛看着这一景一物,心道,我倒是心心念念着必来看你一眼,几百年后的我不能有此机会,反倒看见了几百年前的景色了,倒也不失为一个奇遇了。
渐渐走的累了,日头也渐渐偏中了,黄药师找了个有水地方,就拉了她一起下马。系了马儿在一边树上独自吃草,两人双手交握,沿着河边走去。走了约莫十丈远,反倒见到了个小湖,湖水一平如镜,阳光照耀下,波光粼粼。旁边有一个不高的瀑布,如玉壶垂挂,倾入湖中。偶尔溅起些许水滴,反倒让人觉得凉爽异常。陆卿衣俯□子,找了半天却找不到可以下水的地方,反倒见到了大石块下掩着的一丛丛茶花,摇曳生姿。
“咦……”陆卿衣才发出一个单音节。黄药师就在一边接着说道,“此处茶花虽多,品类也只寥寥,只有这几本‘羽衣霓裳’,倒是长得不错。这几本‘步步生莲’,品种却就不纯了。”
“羽衣霓裳?”陆卿衣蹲了下来细细看着,“这名字倒是不错的。”黄药师也是微微一笑,“这大理茶花甲天下,论品种论颜色……都是极多的。人爱风雅,给茶花起的名字也是如此。甚么‘红妆素裹’,‘满月’,‘倚栏娇’……都是娇滴滴的名字。”
“想来大理茶花种的好,这风水也是极好的,明日我们去走走,也见识见识这大理的美人去。”
黄药师被她说的哭笑不得,当时来的时候便只说来游玩看茶花,现在却又提起了美人来。“你若想看美人,倒是这里就有。”
陆卿衣诧异抬头,看他一脸盈盈笑意,不禁有些脸红。“师傅,我可不是美人。”这话说的声音既轻又媚。
黄药师好似有些错愕,继而脸色变得有些古怪。陆卿衣见他半晌不语,才拉了拉他袖子。黄药师低头看她,指着旁边一株茶花说道,“这一红一白两朵花,便是‘二乔’了。”顿了顿,又接着笑道,“可不是美人嘛!”
陆卿衣还没听完,脸就红的一塌糊涂了。“师傅!”愤愤看着旁边看的正娇艳的“二乔”,一时竟有将它拔了起来的冲动。
黄药师见她神色羞愤,也不再说这事情,而是转而说起这茶花了,“这‘二乔’一红一白,颜色需纯正,若是红是粉红或者紫红,又或者这白里偏了象牙色,便不再叫‘二乔’,而是‘东施效颦’了。”
陆卿衣随意坐在地上,背靠着大石,细细听着黄药师同她解说。“要我说来,这些人文人嘴巴可真够毒的。颜色略略有些不纯,便被人称作了‘东施效颦’,若是茶花有知,要怎样愤恨啊!”
黄药师失笑,说道,“这都被你说成嘴巴恶毒了,若是再晓得那‘落第秀才’,怕是你更要说文人刻薄了。”
“文人爱酸,算是天性啦!要怪只能怪这茶花生的不如他人意啦!”陆卿衣伸手轻轻抚了抚那“二乔”花瓣,才支撑着大石头站立起来。
两人抬头一看,这不知不觉谈笑之间,竟也过了大半时候了,太阳光也不如刚刚他们走来时候那么浓烈了,加上又是旁边有着瀑布,竟丝毫不觉得炎热。
黄药师拉了她的手,缓缓说道,“这里这么些茶花,也让你忒多感慨了。下回去大理皇宫瞧瞧,才是真正茶花多哩。”
“扑哧”,陆卿衣笑了出来,她怎么就忘记了,她家这师傅向来都是拿人家皇宫的花园当自家后花园的,便也拍手笑道,“好极好极,我们晚上便可以去采花去了。”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这采花二字,说的是极为贴切。
两人晚饭便也没吃,就是直接进了皇宫去。美名其曰是尝尝大理皇宫的菜色同大宋皇宫的有何区别,结果到了后来陆卿衣还是笑着说,“还是师傅做的最好吃了。”
黄药师接过她喂过来的一片花菜,温柔笑道,“等我们回桃花岛天天做给你吃。”
两人离开了御膳房后,绕过了一排宫殿,穿过花林,过石桥,穿小径,转而听见潺潺水声,定睛一看,这小桥流水边,果真是一丛花树映水而红,灿若云霞,又兼着此时太阳尚未完全西落,更是映的这茶花娇艳欲滴。
普天下山茶花以大理居首,而大理皇宫之中名种不可胜数,更是大理之最。陆卿衣对茶花了解不甚,但是黄药师倒是熟悉的,心里十分想拿得一两株回桃花岛栽种,只是眼下却多有不便。又一起赏玩了许久,才回都是心满意足的回了客栈休息去。
云破日出,鸡鸣拂晓。陆卿衣早习惯了黄药师比她早起,只是下床时候倒也是“咦”了一声,原来她身边这床铺,竟是一点余温都无,她怔然,忽而想到,许是他今日起的早些了罢!
待她洗漱好后,在镜前梳头了,黄药师才推了门进来,甫一进门,便笑道,“卿儿可看见了?”
“看见?”陆卿衣仍是梳着头,余光从镜子里看着他。
黄药师抿唇一笑,从梳妆匣旁拿起了个精致绣囊,陆卿衣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白天时候丢的那个。“这……”她顿时大为诧异,两手一松,盈握的一手黑发便就这么打散垂下,只是此时她也顾不上自己刚刚许久的时间白费,只是抓着黄药师的手,一双圆圆眼睛睁着,“师傅,这……哪里来的!”
“自然是为你寻来的,难不成我还能一夜之间绣出来不成?”黄药师见她诧异表情,不自觉心情甚好,都有了玩笑之心。
“师傅!”陆卿衣跺跺脚。黄药师一手挽了她三千青丝在手里,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柔声说道,“等梳好了,我便告诉你了。”他一双手巧,天下又有何事难倒他?何况只是区区束发盘髻而已!所谓闺房之乐,总不外乎画眉描唇,黄药师兴致既起,便一手都全包了。
陆卿衣见他动手帮自己,也是松了口气,谁又晓得她每日梳头都想将这烦恼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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