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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祸水三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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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厌恶,他活得像个禁欲的和尚,为此,顾霄总是说打趣他性向不明。
宁寒知道顾霄是在不断的提醒他,不希望他一直這麽下去,可是宁寒没有办法。
而这次去办事的时候,那个人只是趁他不备抓了一下他的手,宁寒当场就和对方崩了。
那时,他清楚的意识到,苏黎随他来说究竟有多特殊。
那天晚上的那个吻,苏黎对他的那个拥抱,他竟然……一点儿抵触都没有。宁寒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象自己的命门暴露了一样,可是苏黎跟他说话,他又忍不住接茬。
好象在游戏里,就可以放纵了一样。真是……莫名地有些可笑,却又无可奈何。不管是罗卿还是谢非,其实他们都看出来了,不是吗。
他很累,而苏黎就像一张温床,可以容得下他的栖息。
'当前'中二不是病:为了感谢你给我加血,小药师我收你为徒吧!你看我已经满级了哦!其实我真得很厉害的哦!我还加了一个帮会,里面的很多人都很厉害的哦!
'当前'中二不是病:所以我收你为徒吧!你以后就跟着我,我保证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真得!我真得很厉害!
为了更好的追到宁老板,苏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那就是——把扶离收作徒弟。这样一来,他岂不就是宁老板的师父?徒弟都是要听师父话的,等混熟了就让徒弟以身相许!不行的话师父就以身相许!
中二的语气就像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然而宁寒看见他对一个小药师這麽殷切,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才加了点血就收为徒弟?对一个陌生人语气还這麽积极?难道你是对每个人都那麽好吗?
既然这样,宁寒黑着脸点下了拜师的按钮。苏黎为此兴奋不已,殊不知自己的收徒计划从一开始就跑偏了。于是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开启了一段别开生面的师徒之旅。
宁寒起初心里还别扭着,不喜苏黎這麽热情。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跟中二君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没有那个空闲去考虑这种有的没的好么!
一直竭力在宁老板面前塑造自己光辉形象的苏中二君,激发出了自己百分之两百的活力,卖力地表现着自己。然而无论他使多大劲儿,都不能改变他中二病晚期的事实,尤其是在游戏這麽个神奇的地方。
'队伍'中二不是病:徒弟你看那个怪长得好白痴啊噗哈哈哈哈我觉得我一定能一招秒了他!
中二不是病瞅着一个怪,暗忖战线自己英勇无敌的时刻到了,风风火火地就冲上去了。起初宁寒并不在意,因为那是一只七十级的怪,以苏黎满级的实力来说,等级压制还是很可观的。而且这里的野怪散的都很开,一般不会出现围攻的局面。
然而……
号称古域三大手残党之一的中二君,可不是别人能仰望的存在。
'队伍'中二不是病:徒弟徒弟!不要在意,为师刚刚只是大意了。快把我复活,我现在就去把那只可恶的怪秒了给你当见面礼!下次我绝对不会摔坑里去了,你要相信为师。你跟着我是绝对有前途的(认真脸)(握拳)。
'队伍'扶离:……
番外 诚实善良小郎君
中二君新收了一个徒弟的事情很快就在弱水三千传开了,大家集体为那徒弟默哀三分钟后,就风风火火地跑去围观了。按照弱水的逻辑,叶落大神的夫人是大家的神夫大人,那麽中二君的徒弟也是大家的徒弟。他们万分期待这会是个跟中二一样蠢萌任调戏的小徒弟,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暮鸦2号。
同样的不爱说话,同样的操作犀利,而且同样出自大药神殿。所以果然大药神殿才是能征服古域一统江湖的门派,有了小钢鞭加持,走到哪儿都是女王大人。比如征服了菊花姑奶奶的淡是鸡蛋的蛋,征服了大神的暮鸦,征服了中二君的扶离。
可苏黎很急,非常急,这群猪一样的队友总是这样子!你们来了我还怎麽展现我的英勇风姿呢?现在最关键的是独处啊,独处!二人世界懂么!
于是心急火燎的苏黎就在帮会频道里打字说:
'帮会'中二不是病:徒弟是师父父一个人的!你们都不要跟我抢啊!
'帮会'袈裟如火:咋了啊小中二,老衲帮你一起带嘛~
'帮会'杰出的小二逼:就是就是,好东西要一起分享!
'帮会'中二不是病:这个不可以分享,徒弟是我的!我的!
'帮会'偶尔君:看语气,小中二你这徒弟不是随便捡的啊~快说你想对他干吗?
'帮会'妖孽看贱:这还用说吗?当然是‘哔——’
'帮会'中二不是病:(对手指)(害羞)(流口水)(流口水)(流口水)
'帮会'弱女子:哦~~~
'帮会'大湿兄:哦~~~原来中二也到了这年纪了啊……
'帮会'袈裟如火:好伤感,要嫁女儿的老爹的心情,好伤感……
'帮会'风千月:话说中二你行不行啊?要不要哥们给你支几个招啊?
'帮会'中二不是病:不要!你有我的以身相许厉害吗?(斜眼)
'帮会'蚊子绝杀999:如果中二君把自己捆上红丝带邮寄给徒弟,选哪个快递比较好?
'帮会'天朝女汉子:邮政!EMS!
'帮会'少主我嫁:联邦快递!使命必达!
'帮会'风千月:中通!申通!路路通!
'帮会'袈裟如火:记得一定要在箱子上戳几个洞,红丝带建议选择**家的,质感非常好!
'帮会'蚊子绝杀999:我们帮会谁泡妹子最厉害?出来支一招不就行了。
'帮会'小月白:我!
'帮会'大湿兄:你是被泡的那个好吗?→ →我们帮会专注泡汉子一百年,别破坏我们的招牌。
'帮会'偶尔君:@叶落乌啼~
'帮会'少主我嫁:大神给支个招!保证中二君马到成功!
'帮会'弱女子:你们不觉得从刚才开始就是某只蚊子在主导我们的话题吗?
'帮会'妖孽看贱:→ →
'帮会'中二不是病:泪流满面,反正宁老板是我的你们不准来捣乱啦!你们一来我就掌握不好节奏,会破坏我在他心里的伟大形象的!
'帮会'妖孽看贱:(⊙o⊙)
中二你倒底是要哪种形象啦!不过算了,既然小中二要自个儿追徒弟那就放任他去好了。大不了最后追不到的话,大家就一起出动把人给绑回来。只不过,还有一件事,让大家都自觉的三三俩俩地弹起小窗来。
妖孽看贱:蚊子,你有没有发觉我们帮会好象新加了一个人?
蚊子绝杀999:→ →当然。
风千月:诶会长,你啥时候把中二他徒弟加进来的?
弱女子:就谈话之前啊,有什麽问题吗?
风千月:能有什麽问题!问题就是我们说的所有话他都听见了!
弱女子:( ⊙ o ⊙)怎!么!办?!
风千月:敌不动我不动,可能扶离在挂机呢,他不说我们就不要拆穿。我觉得经过中二洗礼的徒弟是不会這麽简单就被吓跑的。
大湿兄:肿么办?要不要提醒一下小中二?
袈裟如火:别啊,人艰不拆啊。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帮会'中二不是病:哈哈哈哈你们一边儿玩去吧!本神去也!
可怜的中二君兴冲冲地从帮会频道遁走了,他不会知道的是——那群从里没什麽节操的帮友们,在他走后给他点了一帮会的蜡烛。拿什麽点的?当然是节操啊。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好心出来提醒一下。
中二君你已经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了!
战友们这就先撤了!你多保重!
其实,弱水三千的人还是没有想到关键的点子上。扶离是潜水围观了整个谈话的过程,目睹了中二君扬言要把他那啥的所有豪言壮语。扶离也确实脸色越看越黑,因为他认定了一种可能——苏黎移情别恋了。那麽快就把对宁老板的喜爱转移到了一个陌生的游戏小号上去,尽管这两个其实是同一个人。
宁寒当时坐在家中的书房里,有手下敲门进来报告件事情,最后问宁寒该怎麽处理。宁寒抬眼,看着他,说:「阿闲,这种事都处理不好,你们是在逗我玩儿吗?十分钟,我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处理不完的话,随便去跳楼还是卧轨,少爷我都没有意见。」
哇哦。
还是第一次听到少爷用这种语气说话呢,而且他居然自己叫自己少爷了,他以前从来不这样呢。
好!可!怕!
「柏叔!少爷不好了!」阿闲腾地转身夺门而出,找柏叔救场子去了。开玩笑,十分钟,打个电话就一半时间没有了好吗?打完电话大家都去铁轨上排排卧吗?!干脆都一丈红,组成一个排尸悬案多好。
宁寒没再理会夺门而去的手下,双眼盯着游戏界面,脑子里想起苏黎那张笑嘻嘻的脸,心里就堵得慌。这就好象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被别人觊觎了,宁寒就十分不爽,非常不爽。
干脆喊人去把苏黎绑过来。
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像水泡泡一样破裂了,于是宁寒又想到一个事实——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完全就是自己自作自受好吗。
宁寒揉了揉眉心,心里的焦躁难以平复。而就在这时,他又瞥见帮会频道里中二刚刷出的一句话。有三个字,让他一下子愣住了:宁老板。中二说:反正宁老板是我的你们不准来捣乱啦!
他……知道扶离就是我?
宁寒呆在计算机前,久久没有言语。良久,才扶额,嘴角轻轻笑了那麽一下。
这烦躁地不能平静的心情,果然,是自己自作自受么。不过苏黎他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早就猜出来扶离是我了,还一直瞒着我,次次把‘徒弟’‘师父’挂在嘴边。
所以。
'队伍'扶离:那些人呢,怎麽不来了?我觉得他们挺厉害的啊,比师父你厉害多了。
'队伍'中二不是病:不不不不,徒弟你要相信我他们加起来都比不过你师父一根手指哦!
'队伍'扶离:是吗。可是我觉得他们比你厉害多了,他们有人想收徒吗?
'队伍'中二不是病:没有!
'队伍'扶离:真得?
'队伍'中二不是病:真得!你师父我号称诚实善良小郎君,从来不说假话!
'队伍'扶离:哦。
苏黎暗自抹一把汗,心突突突的跳,好险,差点徒弟就跟别人跑了。幸亏伟大的我力挽狂澜,撒了一个小谎,天神会原谅我的。
接下去的很多天,苏黎的生活里都是满满地充斥着宁老板的身影。虽然不管是线下的宁老板还是在线的徒弟,都对他不假以辞色,但苏黎觉得自己又迈进了一大步,所以精力充沛。
于是日子一晃,到了杨霜杨霖姐弟来B市的那一天。苏黎也接到谢非的电话,把宁寒一起拐到了罗卿的别墅里。
晚饭的时候,宁寒和罗卿站在一起,感受到苏黎他们那边时而飘过来的毫不隐晦的视线,颇为无奈。看着苏黎大口嚼着烤肉的嘴和聚光的小眼神,宁寒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他们倒底在讨论什麽。
「看什麽呢?」罗卿笑着打趣道。
宁寒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没什麽。」
「没什麽你会跟苏黎一起过来参加聚会?」
「他说你在。」
「小宁子,虽说我们是青梅竹马,但是青梅竹马可不是万用的挡箭牌哦。」罗大大步步紧逼。
宁寒微微挑眉,「你的意思?」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味逃避可不是你的作风。」罗卿一边说着,一边悠闲地把架子上的烤肉翻了个身,「苏黎那麽喜欢你,你也不是没感觉。如果两情相悦,还有什麽能阻止你跟他在一起?就算有问题,作为我罗卿的朋友,也是小菜一碟不是吗?」
罗大大保持着万年不变的自信浅笑,说什麽‘作为我罗卿的朋友’,自恋又欠扁,但就是他独此一家的开导方式。
宁寒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我只是,并不喜欢轻率地下决定而已。也许对他来说只是喜欢一个人那麽简单,但是对我来说,在我的生命里多添加一个人,怎麽想,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罗卿搭上他的肩,「你自己拿捏吧,但是千万别考虑得太久。不然到时候中二君太伤心了,我打包票,心疼的是你自己。」
就在宁寒和罗卿说话的当口,那边苏黎、杨霜一党已经秘密策划好了行动计划。吃完东西下飞行棋的时候,计划就在有条不紊中悄悄展开。
宁寒自成一方地坐在一众人旁边,喝着果汁,静静地看他们下棋下得热火朝天。他们笑得很开心,但这些都跟宁寒无关,他还是他,别人的喜怒压根没办法牵动他的神经。他就好象与这个世界隔离开了一样,平静地像一湖春寒料峭的水。
然而过了没多久,他就发现苏黎不在了。等了许久,他也没回来,而那些下飞行棋下得疯魔了的人,好象也没有去找的打算。宁寒皱眉,终于坐不住了,起身去寻。
苏黎正坐在通往花园的台阶上,傻乎乎地抬头看着天,旁边摆着几个酒瓶。听见宁寒的脚步声,歪着头转过身来看,一看是宁老板,立刻就咧着嘴笑,扬起手喊:「宁老板我在这里,咯……」
不出意外地打了个酒嗝。
宁寒闻着那酒味,皱了皱眉。而他刚走到苏黎身边,苏黎就扑过来抱住了他的大腿,像只猫一样偎着他蹭啊蹭的,一个劲儿傻笑,「呵呵呵呵……」
其实按照风鹤姑娘坚定如铁的行动纲领——霸王硬上弓,苏黎应该是在这里稍稍喝点酒,然后接着酒劲儿把宁老板扑倒,就算扑不倒也要干点什麽。只不过苏黎越想越紧张,一不小心就喝高了。
宁寒看着醉酒的苏黎,抱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只是苏黎模模糊糊感觉到身边的人毫无反应,不满地嘟起了嘴,坐直了,伸出双手仰着头看着宁寒,「宁老板,抱~~~」
宁寒心里那块软肉一下子就被戳中了,那个蠢萌蠢萌的声线仿佛渗进了他心里,让他的目光都柔和了下来。算了,横竖这家伙醉着,什麽也不知道。宁寒无奈地笑着,坐下把他搂进了怀里。
苏黎身体单薄,骨架又小,被抱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心满意足地自动往宁寒怀里缩。脑袋拱了拱,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靠着。半睁着眼,也不知道倒底还有没有意识。
触碰到苏黎冰凉的手指,宁寒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暗叹一口气,大手包裹上去,轻轻的揉着,慢慢给他回暖。
这个傻子,究竟在外面等了多久?
番外 决断
抱着苏黎坐在月光之下,宁寒的心里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那是真得很安心,很舒适的宁静,什麽都不用去想,只感觉到怀里的人暖暖的,而他贪婪地汲取着这份温暖,不知餍足,一动也不想动。
但是怀里的人很不安分,嘴里一直在碎碎念,语不成串,也不知道在说些什麽。闭着眼,一会儿动动手,一会儿蹭蹭脑袋,就是没片刻安生。宁寒想让他安静会儿,便抱得紧了些,可是苏黎却变本加厉,忽然一口咬上了宁寒的锁骨。
宁寒一低头,便看见苏黎趴在他胸口上又啃又咬,就是跟那块锁骨过不去了。一边啃,一边还在傻笑,还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吃肉……肉……我要吃肉……」
我的锁骨可不是你刚刚吃的肋排。
想起刚刚苏黎吃肉吃得油光锃亮的小嘴,宁寒是又好气又好笑。但还别说,苏黎的牙口倍儿棒,宁寒被他啃得有些痛,便把他给掰开。到嘴的肉没了,苏黎表示很不高兴,半眯着眼,气鼓鼓地盯着前方。但是醉酒的脑袋让他的视线完全无法定焦,原本那装模作样的凶狠便立刻转化成了会炸毛的蠢萌。
但他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哦对,想起来今天晚上他要推倒宁老板的宏伟大计,顿时,又坐在宁寒腿上偷笑,笑得‘花枝乱颤’。砸吧砸吧嘴,舔舔嘴唇,对于刚刚那块肉骨头也就不那麽在意了。
苏黎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儿,活像个缩小版的减肥过后的弥勒佛。但偏偏,那一动一静之间流露出来的风情,让宁寒移不开视线了。
以前的很多年,顾霄总是对宁寒这堪比禁欲的生活便是十二万分的不理解。宁寒也是,对他那花花公子的生活亦没有半分兴趣。然而,他今天晚上总算是体会到了顾霄的那种不理解。看看自己锁骨上被啃出的红痕,上面还沾着苏黎的口水,晚风一吹,有点凉。但皮肤下面,却仿佛被火烧了一样。
该死。宁寒在心里低低地咒骂了一声,但又拿苏黎毫无办法。思忖着不能待在外面了,赶紧把这家伙安顿一下才好。于是宁寒抱着苏黎进屋,此刻下飞行棋的那帮人已经在客厅里七倒八歪地睡着了,宁寒走过也没把他们惊醒。
罗卿家的客房有一间是宁寒专用的,除了顾霄偶尔会来霸占,基本无人踏足。宁寒原想把苏黎放到床上,自己就可以抽身了。可是……醉酒的中二君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只考拉,潜意识地改变了自己的物种,抱住宁寒这棵树死都不松手。宁寒一把他拉开,他就皱眉、瘪嘴,好!伤!心!
宁寒顿感头痛,头好痛。可事情还没有结束,好伤心好伤心的苏黎抱着宁寒,憋着嘴眼眶红红的,一哽咽,一抽泣,眼泪就一颗两颗从眼角滚了下来。
那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好象你把他拉开是犯了多大的罪似的。
对,犯罪,就算不犯这个罪也该犯另外一个罪。瞧瞧现在这人仰着头,脸颊微红,双眼迷离又梨花带泪的摸样,特么就是引人犯罪。宁寒是个黑道头头,本不该是什麽特别奉公守法的人,但是对象是苏黎……他却只能苦笑着忍耐。
如果你现在不是酒醉。宁寒眸色渐深,一定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麽写。
最后,宁寒只能和衣抱着苏黎一起躺下,体会体会什麽叫做水深火热。苏黎终于不哭了,宁寒松一口气,可还不解恨,干脆打了一下他的小屁屁以示惩罚。
「唔……」苏黎皱了皱鼻子,谁打我?呵呵呵我一定是做梦梦见宁老板了,宁老板的话再多打几下都木有关系……苏黎这样想着,终于沉沉睡去。
而宁寒,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只有满脸无奈。
第二天,苏黎醒过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宁寒。他坐起来,揉揉脑袋,啊……头好痛,好昏,昨晚发生了什麽事来着?啊对了!宁老板!
苏黎爬下床风风火火地就冲出去找人,下了楼就看见宁寒在跟罗卿说话。两人听见声响同时回过头来,罗卿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宁寒却是依旧冷冰冰的,而且看起来有点儿面色不善。
哎……看来昨天晚上计划又失败了。苏黎咬唇暗恨。
那天其实还有个插曲,平日总是不怎麽看见人影的顾霄顾公子终于出现了。他难得去找宁寒玩儿,一见面,还没坐下,就围着宁寒转了三圈儿。
「啧啧,小寒子瞧你这脸色,怎麽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啊?」
宁寒脸色一僵,正在倒茶的手顿了顿,没理他。顾霄却是眼尖,他不过就是随口一打趣,但是宁寒的反应有待商榷。然后他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就发现了宁寒锁骨上的可疑红痕。
顿时,顾霄的表情就变得很玩味了。
「哟,这是谁啊?挺热情的嘛……」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诶别啊,不就是颗草莓嘛。」顾霄不以为意,耸耸肩,摊手说:「本公子身经百战,比较感兴趣的是你的童子身。」
「滚。」
没过多久,顾霄真滚了。然而宁寒一个人坐着却是愣了许久,自己的异样瞒不过他们的眼睛,而且已经如此明显。除了种草莓的人至今还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连不怎麽熟悉的谢非都知道戳自己的软肋了。
或许,是时候做一个决断了。
11月11号,是个特殊的日子。
那一天是谢非的生日,罗卿和他要在游戏里成亲。那一天柏叔把宁寒叫过去跟他谈了许久的话,这个一辈子没有结婚,甘愿待在宁家的男人很委婉的提醒宁寒,你妈妈的忌日又快到了。
忌日……吗。
然后游戏里的婚宴如期举行,宁寒看着那洋溢着幸福气氛的游戏画面,一贯的平静里竟也衍生出了一股艳羡。他站在屋顶看着喧闹的大街,中二在一旁絮絮叨叨,显得那样的快乐无邪。
然而一个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消息让宁寒不由皱眉。
那位被他遣送出国的老爸,似乎不甘寂寞,又想卷土重来了。宁寒在当初夺权之后,并没有要扩大地盘的意思。虽然宁家的势力在他手里变得更稳固,更加不可侵犯,但是宁寒并不喜欢黑道的打打杀杀,所以这两年宁寒不断的让宁家的势力沉淀下来,慢慢由黑转白。
这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情,宁寒也不心急,但有人急了。宁江得到消息后,这个野心极大的男人自然不愿意看到他一手建立的基业就此消散,虽说转化为白道之后,宁家的势力反而日渐变大,然而,倒底本质是不一样的。
宁江不愿意,想要阻止,而他这些年在国外,也不是就颐养天年那麽简单。他要是這麽安于现状,他也就不是宁江了。宁江的朋友圈还在,他以前的旧部也没有被宁寒彻底铲除,他手上还有大把的钱。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就能谈成交易,就能拉上关系,不管是在宁家策反还是联络其他势力向宁寒施压,都是可选的选项。
到了这个份上,父子情已经淡的堪比白开水。或许,互相角力,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更适合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宁寒收到消息,于是决断,就在这个时候达成。
不是对于宁江这件事的决断,而是关于苏黎的决断——我给你最后一次逃离我的机会,待我回来,一切定局。
若你等不到我回来就放弃了,那麽我放你走,自此不想见;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是爱我,那麽请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永远不要离开,不要背叛。
所以那个时候罗卿问苏黎,你真得了解他吗?如果你要爱他,要付出的,远比想象的多。
喜欢宁寒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那是一辈子的事,不是都市里的男男女女用来消遣时光的感情游戏,不是像谢非和夏青河一样,还可以静待良人的戏码。
宁寒他居于世,却又仿佛出于世。在那一方挚友为他构筑的小世界里,幽深的巷弄里,别人能看见的只是那个书店老板,或者是那个戏子。而如果真得有人叩开了门扉,最后却又一走了之,剩下的,就只能是一片荒芜,寸草不生。
所以这件事,一旦选择,就再无退路。
宁寒多年养成的性格便是如此,决然至斯,从不给别人或给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也许有一天过钢易折,也许经年之后,岁月的流逝让他有所改变,但至少现在,宁寒还是这样的宁寒。
于是宁寒走了,苏黎火急火燎地跑到剧院门口,却还是没有见到他。
他蹲在剧院外面等,可惜没有影□术,不然就可以把前后两个门都堵上。等一个小时是等,等一个晚上也是等,苏黎的脑袋瓜子里没有确切的时间观念,只有等到了和没有等到之分。
三三俩俩的男人分散在巷子里的各个角落,隐蔽着自己的存在,替少爷看顾着眼前这个小跑堂。可是小跑堂自己不知道,他只能问,用这个笨拙的方法,打听他的宁老板倒底去了哪里。
整整一个礼拜,原本朝气蓬勃的小跑堂连肩都垮下来了。徒弟不要师父了,宁老板也跑了,苏黎心里的小宇宙没有爆发,却也没有崩塌。只是浑身上下那股执着劲儿被激发了出来,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干脆把墙撞破不就得了。
幸福是要自己去把握的,男人,是要自己去追回来的!
越挫越勇的中二君决定再撞一次南墙,因为跟宁老板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幸福满满。碰到這麽一个人多不容易啊,不把他追到手神明也要哭泣。
可是他猛然发现,他空有一身干劲,却有力使不上来。无踪无影的宁老板你要怎麽追呢?隔山打牛吗?于是苏黎伤心地跑去路边摊吃面,吃货,是可以拯救世界的。
吃了面,肚子里舒服多了,脑袋也灵活了。苏黎一拍脑袋,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不是还有个罗大大嘛!他跟宁老板那麽熟,又那麽坏,一定有办法的!
番外 我家少爷不在
巨大的猩红色地毯上绘着繁复的黑色花纹,水晶吊灯光芒璀璨,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繁华初上的迷梦。一张巨大的赌桌两端,分别坐着两个人,遥遥对立。
年轻的发牌员显然不是个老手,发牌的动作虽然标准娴熟,但是仔细瞧瞧,便可看见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额上也有些许的细汗。
他的左手边坐着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方脸,浓眉,头发打理的很光亮,西装笔挺,乍一看就像一个儒商。而他的右手边则坐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身着一件简约的黑色风衣,皮肤很白,面容精致,像个贵少爷。
儒商和贵少爷的组合听起来很有上流社会的雅韵,然而让年轻的发牌员這麽紧张的,是他们身后各自站着的十几号黑西装大汉,所间接反映出来的,儒商和贵少爷的真实身份。
「宁少,你不再考虑一下吗?我的提议对你来说并不吃亏。」
「没有这个必要。」被称作宁少的当然就是远赴国外的宁寒,他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钱老板的生意是油水很足,但我不做这种生意很久了,恐怕要让你失望。」
中年男人叫做钱玖,跟宁家是同行。海外的华侨也是个不错的发展团体,人多,而且经济实力都相当强。钱玖的势力虽然比不上宁家的底蕴,但是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宁寒也不能小觑他。宁寒这次来见钱玖,是因为宁江居住的地方就在钱玖的势力范围之内,宁江的上代当家在自个儿地盘上住,钱玖不可能不留意。所以要彻底查清宁江秘密勾结了什麽人,找钱玖无疑是最快捷的办法。
「别人说我还不信,如今一见,宁少你是真要往白道上走了?」钱玖微微一笑,说:「这笔生意我也不是非要赖上你宁少,前几天刚有人来找我谈过,只要我帮个忙,我这笔货就能顺利在国内出手,并且打通一条销售路线。但是我权衡了一下,与其跟他们合作,不如跟宁少你合作。我钱某虽然久不在国内,但是宁少的传闻还是多多少少听到过的,我不认为他们有跟你作对的资本,想用一笔生意就把我拉下水也未免太不明智。」
「不明智,但也是一个选择不是吗。」宁寒微冷的目光淡然地扫过全场,布置好的人手,站立的位置,让人好生寻味,「否则钱老板这里的准备未免做得太万全了些。」
「要留下你,准备不做的好一点怎麽行。」钱玖也丝毫不遮掩,只是瞟了一眼发牌员,说:「不过,我也不想一上来就撕破脸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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