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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上龙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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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然调制了这配方,原本是为了以毒攻毒治疗自己的内伤,恢复和提高内力。但是此毒发作起来会心如刀绞,因情而生的悲伤痛恨都会加重身体里的余毒,所以取了名字叫做相思苦。这药对服用者本身的伤害其实不大,当时自然是疼痛万分,之后就算不服解药也会自行化解。余毒却会全部降在孩子身上,子女纵然是无情之人,也会终日折磨,痛楚不堪。但毒性会逐渐递减,第一个孩子最多,两三个之后便不会再有此毒了。”
朱昭明越听越觉得苏小砚身上的毒就是这相思苦,忽然想起那天苏小洵说这毒二十岁时也许会生变化,急问:“相思苦还有什么特性,若是再不伤心难过会否永不发作?”
太医略微摇头:“老臣也不知,这药物十分罕见,传世的医书提到的极少,都不过寥寥几笔。无论如何,安心养气,才有好处。若是再反复几次,也许会有其他变化。苏小公子的兄长脸色白如寒玉,已是不治之兆。”
朱昭明血头涌血,几乎冲上喉咙,过了半晌低声问:“我不要他死,如果他的毒重了,到底有没有办法医。”
老太医面色迟疑,竟然没有说话。
朱昭明声音嘶哑:“说啊,有没有办法。”他一向是谦逊有礼的帝王,无论做太子还是皇帝,都一派儒雅,这时眼红声哑,实在有些狰狞。
老太医看著他长大,心里满是不忍,犹豫了良久道:“也有一个办法,这毒是在苏家兄弟的血液之中,可是别人若饮了苏家兄弟的血液也不会生病。皆因他们体内有此毒,天长地久,也有了与此毒相抗之能。既可提炼此毒出来,便也可提炼那相抗之物出来。可以用一人解救另一人。只是纵然如此,也不知到底能否痊愈。”
他说到这里黯然道:“此事大违医德,有伤天和,恕老臣不能为皇上为之。”
朱昭明心里也略微颤抖,吐出来的话却是平稳的:“你说苏小洵已有不治之兆,若是需要他来救他弟弟,总是活了一个,有什么违医德之处。”
第102章
老太医沈默不答,他一生所做之事,全是以医药救人,若要他用人做药,不是九五之尊吩咐了就办得到的。
纵然他觉得朱昭明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又怎麽能真做的下去。帝王的位置,不需要多情的人。唯有冷静才能带给他的臣民和国家平安幸福。
朱昭明并不坚持,低声道:“这些先不去说,以後若不出事更好。”挥手让他先去配药,独自一人去看苏小砚。
床帐低垂,朱昭明看苏小砚的面孔,其实与他哥哥非常像,但一温暖一冰冷,给人的感觉便已天差地远了。
他刚才心中发狠,现在不由升起对苏小洵的歉疚。无论如何,这两兄弟都能平安无事才是最好。
小时候苏小洵常常过来太子府,却并不次次都和他弟弟说话,有时候远远的瞥一眼便走了。
朱昭明从小就不喜欢他,那样的怪异孤僻,又聪明的吓人。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只喜欢他弟弟,不愿意苏小砚对这个兄长太过亲热,於是退避再退避。
朱昭明抚摸苏小砚的脸,微微摇头。只是没有想到後来苏小洵变本加厉,看见他弟弟不但不亲热,还要责骂一通。那时苏小砚满心期待的等著哥哥来了,总是哭泣著送哥哥走。
费了多少力气安慰苏小砚,才使他不再因为这件事情难过,苏小洵骂了他,他也当作平常。
小砚是爱他哥哥的,他曾经说过,最喜欢的人是自己和苏小洵,若真的不见了苏小洵,伤心惊慌只怕不逊於今日。
苏小洵,那个冰冷孤僻的才子,惊才绝豔的少年。他和他弟弟不同,他弟弟是人间的,他却像是南山月下的一块寒玉。话说的稳和狠有一半是安慰自己的心慌。用苏小洵来炼药,这一生自己都要愧对苏小砚。
只是,如果苏小砚真的要死,这世上除了母後,我都可舍得!
苏小砚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握住他的手:“太子,我哥哥和沈大哥好多天没来了。”
朱昭明正在想苏小洵的事情,听他忽然这样问,被吓了一跳。
苏小砚更加奇怪:“你怎麽了?”
朱昭明坐在他身边:“没什麽,明天我就让他们来看你。”
苏小砚拒绝:“让沈大哥来吧,我哥哥好像一直不舒服,他想看我自己会来的。”
朱昭明答应了,等过了一会药送来,喂苏小砚喝下去。
药里有安神的成分,苏小砚昵喃:“为什麽最近我的心总痛,太子,哥哥……”合上眼睛进入温柔的梦乡。
朱昭明出了卧室,崔楷题看他面色,已经知道苏小砚的情况只怕不太好。朱昭明要和他说的却不是这件事,
“去给我查苏小洵父母的身世来历,苏家虽然人丁不旺,却代代入朝为官,你去查他的母亲,越快越好。”
朱昭明从前以为苏家兄弟身上的毒是因为他父亲为官清正,如今看来,却未必是如此了。他并未见过苏夫人,此刻忽然对苏小砚的这个母亲产生了好奇。
第103章
以苏家的门风,娶的妻子必是家世良好的女子。从前只知道苏家兄弟没有亲人,如今细想,这未免有些过于巧合,也许会得到什么也不一定。
皇帝得了公主,自然群臣恭贺,有些官员送了礼物,虽不贵重,也被朱昭明退了回去,只允许进些贺帖。
他担心苏小砚,眼里脸上实在都是愁容。群臣看这从来不七情上面的年轻帝王竟然满面沉郁,有些眼界低的便以为他是不开心初胎得女。
沈轻侯属于外派之臣,特准留京,却不必来上朝。等他去太子府见了朱昭明,也觉得吃惊,他比那些人了解朱昭明的多,担忧道:“小砚病了么?”
朱昭明点了点头,伏在书案上,低声道:“他病了,病的很严重。他不开心我有太子妃,更不开心我立了皇后。太医说这样下去他体内的毒会不断加重。”
沈轻侯自认识他那天起,便一直觉得朱昭明沉稳聪慧,现在看他这样忧伤消沉,终于像是个十九岁的少年。
苏小洵与苏小砚的毒也让他痛楚,但他与苏小洵的情谊又怎么比得上朱昭明与苏小砚之间的深厚。
纵然一见钟情,也不过是死缠来些相处时光,还来不及积累起来。是以苏小砚轻于苏小洵,已经令朱昭明六神无主。
沈轻侯大他五岁,又常年在边关带兵,惯见风霜生死,不会这样慌张。
朱昭明缓了一会抬头道:“小砚说想念你和他哥哥,我们去看看他。”
沈轻侯奇道:“那怎么不叫他哥哥来,我先去接他哥哥一起过来吧。”
朱昭明略微摇头:“不用了,他哥哥来了也没有好脸色给他。”
沈轻侯笑道:“这件事真是奇了,苏小洵伶牙俐齿,若是存心戏弄谁,任谁都要吃亏。唯有小砚不害怕他,无论小洵说什么,他弟弟只当是唱歌。”
朱昭明昨天心里存了另一个念头,此刻听沈轻侯如此说,竟然叹息了一声。苏小洵有千般不是,也是小砚在世上惟一的亲人了。
沈轻侯看他愁眉不展,想起一件事:“皇上,那渔舟我已经有了些线索,必然三个月内为你抓他出来。”
这也是一件天大的事,朱昭明知道没有把握他绝不会开口,略微松了口气。
沈轻侯道:“从前只是排查自那封信后入京之人,和江湖上的风吹草动。皇上的布置之周密,断无人能逃过。前日我忽然想到,渔舟行事隐秘,也许前面诸多的连环套看似隐秘,其实都是虚假,他本人就在京城。”
这事说起来并不困难,但能想到却并不容易。范围画在这里,并保证三个月内抓到渔舟。显示的是沈轻侯对朱昭明布置的信心和对自己本领的自傲。
朱昭明道:“这人捉了出来,算是去了一大隐患。”
沈轻侯冷笑:“他胆子这样大,若不杀了给某些人敲敲钟,的确祸害不小。”
他们两个慢慢走到苏小砚的门前,便不再谈论此事。朱昭明轻轻推开门,看见苏小砚坐在大厅里碾明胶,柔声道:“小砚。”
第104章
苏小砚抬头看见他们,笑道:“太子,沈大哥。”
沈轻侯知道他不改口,不以为意,只是和朱昭明一起走过去,各自坐在苏小砚的身边。沈轻侯问他:“你在干什么?”
苏小砚眨了眨眼睛:“给我哥哥做桃花笺纸。单用花汁刷,做出来也是淡绿色的,加了明胶会留住桃花颜色。”
沈轻侯了然:“你哥哥是文人,所以喜欢这个。”
朱昭明听他这番话只有更苦恼,即便他不拿苏小洵来炼药,苏小砚又怎么能失去他哥哥。
苏小砚看他神色不太开心,伸手去拉他衣袖:“我也做了给你的。”
沈轻侯大笑:“皇上吃苏小洵的醋么。”这是为朱昭明解围。
朱昭明笑了笑,把苏小砚抱到自己怀里。
苏小砚开心道:“我也做送给沈大哥的。”
沈轻侯推让:“我的字可写的不好,你哥哥总笑话我。”
苏小砚安慰他:“我哥哥真觉得谁不好,肯定不会笑话那个人。”
沈轻侯哦了一声,挑了挑眉毛:“为什么呢?”
苏小砚道:“因为我哥哥很懒,他不喜欢谁讨厌谁,是一句话也不会和那个人说的,他嫌费力气。就算他骂你笑话你,也是喜欢你的。”
这番话若是从前说,沈轻侯会比现在开心许多。自从那天知道苏小洵对他弟弟的心思,让他苦恼良多,几乎想就此舍弃这段缘分。但他总是喜欢苏小洵的,仍旧派了手下在江湖上寻访名医奇药,盼望可以救苏小洵一命。
朱昭明却更加担忧,纵然不用苏小洵炼药,太医说他也活不多久。可是苏小砚如此担心惦记他哥哥,跟沈轻侯说的这些话分明是觉得他哥哥性格孤僻,怕沈轻侯这惟一的朋友也放弃他哥哥。于是这样努力的劝说沈轻侯,希望沈轻侯不要对他哥哥的冷言冷语感到失望和挫败。
沈轻侯和朱昭明各自存着各自的心思,唯有苏小砚丝毫不知。等到沈轻侯告辞离去,苏小砚和朱昭明一起把明胶碾碎了,加了温水泡着。
这笺纸朱昭明做的比苏小砚好的多,有他帮忙,过了半个月最初制成的便可以拿出去送人了。沈轻侯自然是赞不绝口,苏小洵居然也收下了,还回赠了弟弟一方小巧可爱的砚台。
那小砚台只有半个手掌大小,并不能用来研墨。苏小砚把它放在书桌上当作镇纸。
苏小砚住在太子府,偶尔也会跟着保护他的人去朱昭明的寝宫。这天他来找朱昭明,在寝宫等了一会。那张巨大的龙床十分舒服,苏小砚在上面翻身,然后用手摸那上面龙卷砚台的图纹。
床头那里许多暗格,苏小砚打开来,看见满满的云霞膏,噘嘴,叹气,拿起来一瓶放在手里把玩。除夕那天在这里,三瓶的云霞膏和强硬的朱昭明,被填满的身体和一身的手指印,这回忆真是不美好。
他趴在床上,想了一会,把云霞膏都偷偷的装在了自己的朝服里,没等到朱昭明,就小心翼翼的溜回了太子府。
朝服再宽大,装了满满几十瓶的东西也还是看的出来的,何况苏小砚又生的纤细,忽然腰也宽了,背也厚了,袖子更是坠的一塌糊涂,怎不惹人怀疑。宫女内侍都目送着他离开。
等到回了太子府,苏小砚管宫紫裳要来钥匙,思索要把这么多的云霞膏都锁到哪个屋子里去。
第105章
等到回了太子府,苏小砚管宫紫裳要来钥匙,思索要把这么多的云霞膏都锁到哪个屋子里去。
宫紫裳问他:“这是什么?”
苏小砚挠了挠头,把云霞膏的用处告诉了他。最后狠狠的补充了几个:“很疼很疼。”
宫紫裳笑:“你偷了这么多回来,难道人家就看不见。”
苏小砚对这个倒很坦然:“看见便看见好了,又不会拦我的。”
宫紫裳拿了一瓶在手里:“这东西后宫应该不少。”
苏小砚摇头:“多的话我就不偷了,我上次问过了,太后说全给了太子。”
宫紫裳伸手捂了下他的嘴又拿开:“让你改口你不改,太后太子连在一起说可有多么怪。这东西这么好,锁起来可惜,不如我们留着擦脸。”
朱昭明踏进来,板着脸道:“紫裳拿去擦脸吧,小砚不用这个了。”宫紫裳行礼拿了一瓶告退,他是聪明孩子,知道拿多了不可,不拿也不对。
苏小砚坐在椅子上,面前摆了几十瓶云霞膏,赃物全摆在眼前的被朱昭明抓到,脸色发红。朱昭明抬起他的下颌细看:“小砚,我很想你呢。”
苏小砚一看见他这种燃烧起来的眼睛就心虚,不知道该回答他什么。朱昭明把他抱起来,拿了三瓶云霞膏放在他身上往卧室迈。
这次苏小砚惊吓不小,朱昭明抱紧了他不让他挣扎,到了卧室将他向床上一抛,就压了上去。苏小砚的衣服被他一件件解开,剥出美丽雪白的身体。等到床帐全放下来,两个人裸裎相见,苏小砚不再挣扎了。他望着朱昭明,伸出一根手指:“就一次。”说完有些后悔,朱昭明眼里的火焰一瞬间燃的更高,不会比除夕那夜小一点点。
朱昭明让他趴在床上,一分分的亲吻他的背。假如没有一会要被异物插入的认知,苏小砚是非常享受这种亲吻的。现在则是紧张再紧张,朱昭明并不着急,温柔的吻到了腰身,才分开苏小砚的臀瓣,露出因为胆怯瑟缩的粉穴。
苏小砚抓着枕头,等待探入体内的手指。朱昭明将云霞膏涂抹进去,寻找上次按揉的那一点徐徐施压。
苏小砚是最喜欢身体快乐的,否则当初也不会因为纵欲而无精打采。他很快就颤抖起来,身体逐渐放松开,一声声的呻吟。
朱昭明试探着插入第二跟手指,苏小砚略微挣扎了一下,他不喜欢这种被撑开到再也不能包容的感觉,但还是勉强忍耐了。
两根手指的粗细不太适合引起快感,苏小砚趴在枕头上叹气:“如果是我哥哥,两根手指还可以。”
朱昭明苦笑:“你胡说什么。”
苏小砚摆动腰身,试着和他稍微脱离一点:“我哥哥给我涂药时试过用两根手指按那里,很舒服很快乐。”
朱昭明这次听的清楚,眼神由火热转为森寒,沉声道:“按了之后呢?”
苏小砚想了想:“然后我就睡着了,醒了就回太子府来了。”
朱昭明心里已经是风浪滔滔了,又是恨又是厌恶,假如苏小洵在他面前,只怕立刻杀了他也下的去手。
探入体内的手指抽了出去,苏小砚刚想并拢双腿,朱昭明已经置身其间。他把被子堆在苏小砚的身下,压着苏小砚,缓缓的把自己送了进去。苏小砚有了上次的经验,知道绷紧身体没有好处,他的柔韧不是白学的,放松了身体听任朱昭明的入侵。
只是,真的疼啊。
第106章
苏小砚觉得自己忍受不了,朱昭明向前,他也悄悄向前。朱昭明好笑的按住他的背:“别爬了,在床上搬家么。”
苏小砚敞开身体,一点点的被撑开紧窒内壁的所有褶皱。这次似乎比上次好很多,难耐的感觉在朱昭明进入后渐渐消退了一些。
朱昭明感觉到他的抗拒在减少,轻轻吻他的肩他的背,已经得到了苏小砚,现在无论怎样的热烈激情也是可以稍微忍耐一阵的。除夕那一夜,才是真的不能自控,完全忘记一切的疯狂。
那一夜他忘形索取,苏小砚全力绷紧身体,明明两个人不该觉得愉悦,偏偏这几个月来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
朱昭明不敢立刻开始忘情的抽送,只是缓缓的移送,偶尔轻轻的向内一顶。这还是会带来一些痛苦,苏小砚太过纤细了。
朱昭明在插入的更深的时候看见他抓紧了枕头,又向外略微退了一些。看来要等他再过两三岁,才会好一些。朱昭明当然知道许多人家养的娈童不过十岁,但他却不忍心那样对待苏小砚。
纤瘦的腰身轻轻摇摆,苏小砚在努力寻找一个可以更方便承受的姿势。来回试探的结果是终于将朱昭明的分身全部没入了体内。
苏小砚低声呻吟,朱昭明为他按摩粉穴周围的皮肤帮助他放松。苏小砚一声声的叹息,听起来竟然也不完全是痛楚。
朱昭明被这呻吟和叹息混合出来的声音所诱惑,狠心的抽送了几次。苏小砚的呻吟声变大,多了些年少无知的魅惑。
朱昭明发现他颤抖的腰身似乎不再完全是因为痛苦,试探着扣紧他再抽送,苏小砚的颤抖加巨,呻吟柔媚的拖着尾音。
苏小砚并不是没有品尝过身体的快感,但是今天似乎一切都不同。腰以下的部位又酥又麻似乎还有些痒,疼痛因为这三种感觉显得渺小,腰臀都开始颤抖,双腿也渐渐不能支撑。
他本来是倚靠自己的力量趴跪在床上的,逐渐在朱昭明的抽送中变成了彻底趴在棉被上。
与从前那种手带来的快感完全不同,苏小砚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已经麻痹,根本就不能动。唯有大腿内侧的肌肤在轻轻跳动,包容着朱昭明的部位不住的收缩。那是一种像是在身体深处的火,被朱昭明的热引燃了。
苏小砚的呻吟渐渐变低,皮肤浮现出浅粉色。偶尔还会试着仰起头,把身体由背部向上弯曲,形成一道美丽的弧形。但这通常维持不住,因为这只是在深刻长久的快感下的一种无意识的动作,本能的向征服者迎合和展示他的美丽。
朱昭明低声道:“小砚,小砚。”
苏小砚不回答,长发披散在洁白的枕席间,微微的摆动身躯配合他的律动。安静的空间里除了呻吟与喘息,开始弥漫开一种淫靡的声音,来自身体结合处的撞击。
苏小砚的腿间湿漉漉的,他忽然开始大声呻吟,带着哭泣的音色,整个人像是水里漂着的一朵莲花,带着一种自然曼妙的姿态在颤动。
第107章
朱昭明的手绕到前面去抚摸苏小砚的分身,果真它已经再也忍耐不住了。朱昭明轻轻握住那里,束缚着它即将到来的勃发。
苏小砚为此在他的身下扭动,款摆着让朱昭明的欲望得到更加疯狂的快感,整个人都在为之战栗。没有任何人教他,像是天生的本能。朱昭明在他的身体攀上从未有过的极致高峰。
等到他回神过来,才发现自己还在握着苏小砚的分身,并且握的太牢了,苏小砚努力的挣扎翻滚。这挣扎翻滚因为之前算得上漫长的承欢显得很乏力,甚至根本就是颤抖的一种。苏小砚的黑发顺滑的披散,随着主人转头而摇摆漫撒。
朱昭明越发握牢了他的小东西不肯放手,苏小砚不解,积累起来的快感颤抖着寻找出口喷发。朱昭明的手劲稍微一重,他就大声呻吟着抗议。但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修长的双腿开始努力的向一起卷曲,将腰身向下试图在棉被上磨蹭。
朱昭明把他抱起来翻了个身,苏小砚的眼睛微微睁开看着他,唇色因为热情变得红艳,微微张开,像是在求恳又像是在呼吸。
朱昭明亲吻他的乳尖,和苏小砚相缠的腿清楚的感受到苏小砚大腿肌肤的跳动,那是快乐到达极限时的冲击。
朱昭明柔声道:“小砚,小砚。”
苏小砚勉强把眼睛睁开的多些,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颤动。
朱昭明亲了亲他的额头:“看着我。”
苏小砚的眼睛又睁大了一些,朱昭明松开手,苏小砚尖叫了一声,整个人似乎向上弹了弹,然后一动也不能动,灵活的眼睛里出现了一瞬的空蒙,嘴唇和牙齿都在轻颤。
朱昭明把他还在高潮中战栗的身体抱在怀里。这样的苏小砚,不允许这世上除我之外的任何人看见。朱昭明眼中的戾气闪现,就是他的哥哥也不行。
苏小砚疲惫的厉害,第一次品尝这样极致的欢乐,他纤细的身体几乎承受不了。朱昭明想和他说话,苏小砚迷糊着答了几句,就睡了过去。
朱昭明知道那是因为他身体弱,何况还是个少年,他把苏小砚搂在怀里,拿了手巾给苏小砚清理不断自粉穴流出的白浊。
抚摸苏小砚湿漉滑腻的大腿内侧,等到全擦的干净了,忍不住俯身去亲吻那里,还恶意的用牙齿含住了一块轻轻咬啮。
身体上最敏感的肌肤不肯乖顺的接受九五之尊的蹂躏,立刻向他沉睡的主人如实汇报了自己正在遭受虐待。
苏小砚勉强又醒了一会,求饶:“太子别咬了,我困呀。”
朱昭明松开牙齿,满意的看着那里的红痕。苏小砚得到了安静,又重新睡过去。两腿被分开的姿势不会让他觉得害羞,他习惯于把一切展示给朱昭明。
朱昭明抚摸自己咬出来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像是被贴了一枚花瓣。其实偶尔也会有一些可以算得上邪恶的念头。比如在苏小砚身上纹自己的名字,一边听着他哭泣一边占有他。
当想到这些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情,欲望同样会得到一些满足。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变态的部分,可并不会让这不正常的事情成为真实。
苏小洵却是一个完全的变态,竟然在情事上玩弄自己的弟弟。朱昭明躺在苏小砚身边,轻轻抚摸苏小砚的腰,仍然觉得苏小洵不可原谅的可恶!
第108章
苏小砚不知道梦见什么,露出微笑,抱着朱昭明的手臂,朱昭明心里的戾气消散,亲了亲他的脸,陪着他一起去梦里。
此后苏小洵不来看他弟弟,朱昭明也绝口不提,全当苏小砚没了这个哥哥。就连在沈轻侯面前也决少提起苏小洵来。
苏小砚畏惧情事最初进入时的痛楚,却迷恋那种极致的不能用其他方法获得的快感。自从那天朱昭明在他面前流泪,苏小砚已经相信他待自己和从前一样,一个月至少有十天是住在朱昭明的寝宫的。
一切似乎都已经开始好转,苏小砚体内的毒没有再增加,朱昭明也算略微放下了心,他本来就不舍得惹苏小砚不开心,待他越发的温柔。
朱昭明登基以来,四海升平,他自己在朝中的布置也十分得力。惟一有件不快之事,就是竟然还没有捉到那个知道皇宫密道的渔舟。然而沈轻侯成竹在胸,圈子已经是每天都在缩小了。
沈思齐将手里的字条递给沈轻侯。
沈轻侯惊诧至极:“不,不可能是他。”
沈思齐摇头:“绝对是他!侯爷,他父母双亡,哪来的钱养奴仆,置家私。我看他的衣服貌似不起眼,都是最最精贵妥贴的,区区御史,一个月那点俸银怎么买得起。”
沈轻侯面上现出痛苦的神色:“不,别查他了,不是他,他不会武功。”
沈思齐看他这样,又气又感慨。他们名虽上下,却也可算兄弟了。
沈思齐拍了拍他的肩:“是侯爷和我说,渔舟未必是一个人,苏小洵是其中之一,以他的头脑不会武功又有什么关系。为了抓他,皇上与侯爷费了多少心思多少辛苦,侯爷跟皇上许的诺也忘了么。”
沈轻侯面上只是略微皱眉,心里已经翻江倒海。要他相信苏小洵是一个杀手,几乎等于把苏小洵在他心目中所有的好感都全部拔除了。
可是那些对苏小洵的绮念已经生了根发了芽,并不再是单纯的爱慕他的容貌或者为他复杂的性格所吸引。
沈思齐看他这样沉痛,坐在他对面,正色道:“侯爷,苏小洵阴郁冷淡,并非良伴。纵然我们不先捉了他,难道他就瞒得过皇上。何况皇上的亲信也和我的手下在一处,目前虽然不知道我发现的一切,只不过因为他们对江湖不熟。苏小洵露出来是早晚的事。他已犯了诛九族的死罪,谁都保不了。”
沈轻侯听到死罪,心里刺痛:“不,思齐,不是他。他手下虽然有人,不过是在外面做生意。他是苏大儒的儿子,哪里来的江湖门路,渔舟不是他。”
沈思齐叹气:“侯爷,你不觉得你的话自相矛盾么,他没有江湖门路,又怎么会有手下在外面做生意,又怎么会连皇上动用各地配合之力也要追寻数月才能发现一点踪迹。”
沈轻侯苦涩道:“他的性子是很孤僻,却不是一个坏人。弑君的罪过,岂是小事。苏小洵身上并无邪气。”
沈思齐狠狠皱眉:“侯爷,你真是被迷晕了头,这话说的好生荒唐!你为什么这样护着他,难道长了一张好脸就可以作奸犯科。”
沈轻侯还待要说,有手下轻声敲门,来给他送今日朝廷的邸报。沈轻侯展开来看,脸上的沉郁之色越来越浓。
他看了半晌,反复的看,终于放下来叹息:“先别查了。”
沈思齐疑问:“什么事?”
沈轻侯黯然道:“苏小洵今日早朝参了云州府尹齐正云两百六十八条,条条都时间明确地点详细内情翔实。其中一条是齐正云害了他的父母。”
沈思齐先是一愣,立刻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不过是个小小御史,哪里来的本领弄这样的罪证。”
沈轻侯厉声道:“住口!”
他黯然把那邸报翻过去:“等这件事过去再查。他们兄弟身世凄苦,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总要让他先报了仇。”
沈思齐冷笑:“过去了侯爷就舍得下手为国尽忠了么,只怕一看见那张脸就神魂颠倒,忘了自己是谁。”
他生气沈轻侯慷慨男儿竟然因为一个苏小洵变得这样退缩,言辞难免有些尖刻。
沈轻侯长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沉声道:“如果他是渔舟,我绝不会放过他便是。”
第109章
即使证据确凿,下狱与审讯的手续仍然十分冗繁。那样细致无可辩驳的罪证让朝廷上下一起震撼。
才知道这位上任以来一直与人无害的苏御史,无论才华还是本领都不逊色他的父亲。但是难得竟然不像他父亲那样逢错必究,与同僚关系都算不错。
一时人人争相与之交好,怕自己有错处落在他的手上,还可以事先转圜一二。
朱昭明并不想惩处朱昭允的旧人,他要的是政清人也和。然而齐正云是苏家兄弟的杀父仇人,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过。
何况齐正云的确罪大恶极,朱昭明连惯常的耐心都懒得给他。皇帝只需要略微示意,下面便知道齐正云是彻底的倒了。
一个封疆大吏犯事,一个月便出了结果。朝堂上的事,总会成为天下的事。
京城并没有因此人心动荡,反而百姓都觉新帝实在胜过先帝多多。
行刑那天苏小洵亲自去看,沈轻侯怕他出事,也跟了去。齐正云与他的四个儿子都是共犯,齐正云与大儿子立刻处斩,两个小儿子秋后处斩。
斜阳血色,苏小洵站在不远处的空地,等着追魂炮响,夕阳的红色照在他脸上,有种奇特的妖异和残忍。
那种神色出现在谁的脸上都会让人畏惧,偏偏他又生的那样美,穿了一身白麻的孝衣,粗糙的宽布腰带打结,拖着长长的尾,有风吹来,像是整个人都会乘风走了。
追魂炮响了两声后,苏家的下人为苏小洵摆好祭祀的台子,苏小洵跪了下来,将一封写了字的黄纸点燃在铜盆里,等那火燃的快尽了,便把酒泼在身前,凄然惨呼:“父亲啊!”声音竟然高的连第三声炮声也掩不住,凄楚惨烈,令听者战栗。
齐正云父子人头落地,监斩官来向沈轻侯和苏小洵告辞。沈轻侯对他很客气,礼敬十足。苏小洵却神色恍惚,竟然没有回话。
那监斩官是个明白人,想他五岁失去父亲,不知受了多少苦楚,一朝大仇得报,仇人授首,必然心情激荡。
苏小洵和沈轻侯没有坐在一辆车上,他回家洗了脸,换了朝服去太子府看苏小砚。
苏小砚一见到哥哥就觉得他有些和平常不一样,过去抱住他,看哥哥没反对,立刻勇敢的坐在了苏小洵的大腿上。
苏小洵搂着他,和他贴了贴脸,抚摸弟弟顺滑的长发,柔声道:“小砚,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苏小砚把下颌垫在他的肩头:“抄书啊,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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