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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宗剑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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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杜书香自嘲他如今竟沦落到站起来都做不到时,一只有力的手夹住他胳膊,然后慢慢将他提起来,扶在走到一颗树旁,让他靠在这里。此时,他还能说什么,沈云以用行动表明,他与他是兄弟,这件事管定了。
此时,杜书香靠在树旁,他肿胀的双眼无法看清前方,一片朦胧,泪水已模糊了他的眼睛。他不相信已沈云的聪明,没有发现那两个奴才都比他强,而且还有一个恶主在一旁盯着,可他还是如此,这行动已表明了立场,这一份情义,如何能不让他感动呢!
“呵呵,打残一个死蛤蟆,又来一个死贱种。王三你要鬼叫到什么时候,张二还不起来,丢人现眼。不过死贱种强出头可是会死人的。”这位看起来像贵公子,说的话却是痞子。而那两位奴才听到主子的话,忍着疼痛连忙站起来,咬牙闭口强忍。
“贱种骂谁?”听到这人说话,已是厌恶到无以复加,沈云淡淡道。
“贱种骂你。”那人回道。
闻言,赵忆灵不由扑哧一笑,然而沈云却没有笑,斜视道:“原来是贱种骂我,是谁送了这贱种的铁链,让它如此乱吠。”
听到此话,那贵公子顿时异常狰狞,看向沈云的目光满怀恶意,同时左手呈爪形,一团火焰从掌心腾出,好像随时会对着沈云放出。
这时,赵忆灵怒道:“赵乾元,你敢对贵宾下手?眼中还有没有无暇祖宗的法典?”
那赵乾元冷哼一声,但手中那团火焰总算收了回去,阴阳怪气道:“嘿嘿,灵儿你想帮那死蛤蟆,却不敢动手,怕的不也是法典。赵家子孙不得自相残杀,犯者千刀万洞,灵儿这么水嫩可不要以身试法。相反少爷我一直牢记法典,不敢违越,这死蛤蟆是自愿和张二、王三比试,打不过还强作死撑,那么没办法总不能我堂堂赵家认输吧,只能打到他服气,所以帽子不能乱扣,灵儿小妹。”
这人话语轻薄,但赵忆灵偏偏一点办法都没,只能横眉冷对,眉目含怒。而一旁的沈云,听到个中因由,已放下对赵忆灵的偏见,毕竟门阀家规不是说笑,但这是他兄弟未来老婆,怎么能让他人调戏,笑道:“哎呦,贱种要是戴茅纸,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啊!”
此言一出,杜书香顿时哈哈大笑,而赵忆灵也眼眸含笑,那个带他前来的圆脸少年颤抖着身体强忍着笑意,慢慢退出此地,估计是寻个好地方纵声大笑。
甚至,赵乾元的两个奴才也抖了身体,后回望主子,当看到赵乾元那阴沉的脸时,果断怒视沈云。
此时,赵乾元怒极反笑,一字一顿道:“这位公子,不知有没有种和我两位手下切磋。”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报复,但可以激对方比试,这样虽然不能杀了对方却可以好好教训一番。
“有没有种,至少比你三寸丁强。当然比,而且加彩头,输的一方磕头认错,你又敢不敢。”沈云道。他早已对那两个奴才极恨,杜书香身上的伤便是拜他们所赐,而对于源头更是恨之入骨,不削对方尊严难以泄恨。
但沈云何来的自信,培元境虽是基础境界,但是到达五层便可以在四肢外覆一层灵力也能增加攻击力。难道有底牌?就算杜书香也一时想不明白,不过他对沈云一直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哈哈!”听到对方竟然同意,赵乾元不禁大笑。片刻后,他抱着肚子尽量忍住,阴笑道:“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人,张二,王三给我废了他,全力使出杀手锏。蠢货,少爷我敢赌怎么会没有后手,定要打成死狗还要跪拜,让你知道什么后悔。”
杀手锏吗?沈云无惧,修为作不了假,他灵觉完美洞悉,那么就来吧,狠狠地拼吧!
第二十七章 不忿
自修炼以来第一次斗法,沈云不仅没有一丝紧张,相反竟有一阵阵兴奋。片刻后,他平复心态,心灵与身体都异常平静,如无风湖面没有一丝涟漪,就这么随意站在原地等待两人攻来。
而张二和王三两人却不敢随意攻来,之前被沈云瞬间击倒已留下阴影。他们神色凝重,同时从怀中取出一副黑色薄皮手套,戴上后可以发现手套背面有一枚大道生成的符文,同样手套表面还有许多红色细线交错,若是懂得经络的便是发现这正是手掌经络的线纹,而符文正位于地方正好接连着所有线纹,像是一颗心脏,这应该是种符器。
当赵忆灵看到这两副手套,顿时面色大变,看向赵乾元的目光透着鄙视,又不免担忧起来,怒斥道:“赵乾元这是公平的切磋吗?本来两对一已是不该,更是修为压制,还动用‘战灵拳套’这等符器,你还知不知羞?”
“竟是战灵拳套,号称培元境第一宝的那件符器!”闻言,背靠树的杜书香不禁喊道。
而赵乾元顿时满脸阴鸷,道:“灵儿,你这话说的太不应该了,好歹我们同为赵家子弟,当一同对外才是。再说,这一切都是那位沈公子自己同意的,怨得了谁。”此言一出,只听到赵忆灵一声娇哼,随即嘲笑声传来,表明耻与之为伍。
顿时,赵乾元更怒了,转向杜书香,目光蕴含妒火。狭隘的他认为一切的根源都是此人,他与赵忆灵本是表兄妹,更是又祖辈做主,欲撮合两人,全是此人出现,横插一脚,坏了他好事。当看到两人游戏花园,有说有笑,那心中便有一股无名火涌出,让一直保持在外人面前那种谦虚有理的风度荡然无存,更让赵忆灵看到他的真面目,以致可能毁了他的前程,此刻恨不得将此人千刀万剐,但是他毕竟是赵家子弟,祖宗法典不能违背,那么就狠狠的让其颜面扫地,在也不敢出现在赵忆灵面前。念想至此,赵乾元反而笑了,笑得是那么阴毒,缓缓道:“杜公子是吧,你让你好友对少爷磕几个响头,那么少爷我大人大量,自然不会与你们计较。”
杜书香听到对方言语中的侮辱,他第一次产生想杀人的念头,居然敢如此辱他兄弟,他真的愤怒了。瞥了赵乾元一眼,毫不妥协,一如既往对沈云无比信任。他忍着伤痛,向沈云解释道:“一旦从培元境到达归灵境,那么战灵拳套便如同鸡肋,毫无效力。但对于培元境这便是梦寐以求的至宝,沈老大应该知道,就算到达培元境九层,也只能将灵气外覆身体,只能增加些攻击力道和防护功能。如此运用灵力必然无法持久,而培元境灵顶多如同小溪,这般消耗如同暴殄天物,这与预示着攻击单一。而符器、法器或者灵器不管多么强大培元境根本没能力驱动,最多当成人间兵器使用。但这战灵拳套则不同,上面绘制的符文正是‘聚’的意思,当戴上拳套时,手掌的经络会正是与上面纹络契合,以此让而体内灵气更便捷的涌入双手,汇入‘聚’之符文,这样使用者就凭借符文聚成灵气兵器,这是种灵气兵器异常凝实和锋利,而只需一点点灵气就能持续维持,更可怕的是佩戴着各方面素质会成倍提升。这就有了培元境战胜归灵境的传说,所以这是非常可怕的符器,总有跨界的力量,一定要小心。”杜书香一口气快速说完,不免有些气喘。
赵乾元并未相阻,他就是要沈云听到从而感到害怕。当杜书香说完,随即冷哼道:“哼,讲完了。那么两个奴才还在等什么,让这位沈公子知道什么叫后悔。”
此时,相对于沈云一动不动,两人却不断挪步,渐渐成了包夹,这是一种很简单的战略,双拳难敌四手,以一前一后,挡得了前面顾不得后面,为何迟迟不动手,是因为没有主子的命令吗?当然不是,这是因为张二、王三两人不约而同感觉面前的站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堵墙,若是冒然冲过去,结果必然头破血流,这种想法一出,额角甚至渗出冷汗,这次要面对的人绝不简单,所以他们在等,等对方先动,这太过搞笑了。
听到杜书香的话,沈云暗自记在心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赵乾元话一出,沈云笑道:“主子都发话了,你们两个奴才还不赶紧动手?”
此言一出,寻找机会的两人顿时大喝,破绽终于出现了,明显感觉到对方说话精气神一泄。没有一丝犹豫,两人大喝,同时灵力涌入战灵拳套,一阵光华后,张二的拳套变成两只布满尖钉的光球,色泽属红如同两只火焰巨拳,而王三的拳套也是拳锋出延伸出两截一尺二的剑锋,色泽如冰,看上寒光流动。而化形完成,同时向着沈云冲去,这种阵势太过震撼了,两只硕大的火红流星锤和两柄尖锐的寒冰剑锋,已包夹而至,而沈云还一动不动,眼见即将当场喋血。
这让赵忆灵很是不忍,她轻身一跃便到了杜书香面前,取出一枚红色丹丸喂入其嘴。而后她失声伏入怀里痛苦起来,泣道:“都是因为我任性了,才害了你们。呜呜,该怎么办呢?”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杜书香心中如鲜花怒放,恨不得大声喊出来。但他很克制,这不是虚伪,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兄弟正在拼命换来的,他很开心没错,但同样心情沉重,轻轻拍了拍赵忆灵香背,安慰道:“沈老大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我们一起静静等待他胜利好吗,你看这不是解围了吗?”
说话间,赵忆灵回头看去。
快与慢,动与静。沈云完美演绎出来,当剑锋抵达背部,透着寒气,而钉拳直驱面部,若是轰实,不死也面目全非。而就在这种情况,沈云临危不惧,一直静立的他动了,如同旋风,前掌推开王三手腕,后掌摆开身后剑势,其身转似陀螺,而对方力道失准,竟牵引着双双错身而过。如此就像两人交换了位置,相同的是沈云依然在中间,王三在前面,张二在身后,不同是王三此时背朝沈云,而张二也同样背向沈云。
这让赵忆灵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沈云身手竟然如此之好。而当发觉还在杜书香怀里时,俏脸顿时绯红,连忙起身,坐在一旁,不敢看杜书香,轻声道:“让我们一起为你的沈老大祝福吧。”虽然美人离怀让杜书香有些失落,但看其表现,说不得对他也该有意,一股幸福从内中洋溢,重重点头,嗯了一声。
而不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赵乾元快被妒火逼疯了,这本该是他妻子的女人竟当着他面芳心许人,一时脑中不断闪现出绿帽子,绿帽子……绿帽子,怒极吼道:“两个废物磨磨蹭蹭,赶紧给我干掉这只贱狗,我要看狗怎么跪人。记住,要是输了,定拿你们喂猪。”
然而此时,张二、王三却同时心头一惊,暗道不好,背向着敌人是打斗大忌。如何是好,就在这时赵乾元吼声传来,又是一惊,两惊之下,心胆巨裂,顿时失了方寸。而沈云怎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的目标是王三,对方的武器太过狠毒了,碰到就是血肉模糊,不能放过,当听到急步声,张二居然第一时间向前冲。天哪!他完全失去了冷静,怕被沈云击败,所以以直线距离逃脱,这想法不错。可惜,因为赵乾元一句话让两个配合无间的人第一产生隔阂,以致大好的机会平白浪费,这张二背向沈云,而且还在沈云身后,这一逃一进双方距离拉开极大。而王三却不同,在惊讶中准备反扑,在他缠住沈云时,张二的寒剑便能立功,想法同样也不错,可惜注定难成。
就在沈云快临近时,王三猛然反身水平挥臂,他不求伤敌,只希望对方后仰躲避。当回身看到沈云果然后仰,心中一喜,暗道赢了,很快就发现了已跑了极远同样转身的张二,两人一时面面相觑,但王三心沉了,他第一次对主子产生恨意。本来,本来他们一定能赢的。
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沈云看到王三表情已猜想到其在想什么,他想说:“不过你若知道就算没有这一出赢的依然是我沈云,那么就不必如此悔恨了。”但是,沈云不会对敌人仁慈,用后仰的姿势左腿踢出将对方手臂隔开,同时快速收回,上身挺起,以左腿为根,使出回旋踢。这只是一瞬间,太快了,心神恍惚的王三如何能反应过来,太阳穴猛然被踢到,同时感觉到身体在后飞,大脑受到震荡,让他一时昏昏沉沉,眼望着天空,暗自问:“我输了吗?”这在这刻,一只拳头在眼前急剧变大,然后……王三昏迷了。
沈云原本以为他会狠狠的修理这人,打到他牙齿崩飞,面目全非,或者半身不遂。但最后他只是在对方倒飞,冲刺到其身旁,一拳让其昏迷。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也许这两个少年也是可怜人,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毕竟不是首恶,而且那种战意,那种失败的落寞,都让沈云不忍心对他继续侮辱。
这时,张二已缓步走近,道:“谢谢。”两个字,其中包含着多少种意思,又有多少自责呢?
没有,一点都没有。此时张二像是战士,他目中只有战意,只见他脱去战灵拳套随意丢在地上,道:“尽情一战吧。”
沈云缓缓伸出拳头,当两人相互对击后,喝道:“战吧!”
第二十九章 异变
一直跋扈被妒火灼烧的赵乾元此刻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态,同样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是,从王三被击昏后,他便保持着这姿势,平静得如同木桩,这很不正常,却没有一个人看过他一眼,因为场中的一场搏斗完全吸引了杜书香与赵忆灵的目光,若要形容便是——惨烈!
张二体格强壮,肌体凸隆,看到去像个蛮牛,相此沈云倒像是文弱书生。而两人的打斗方式却异常粗野,放弃防御,放弃躲避,直面对轰,狂暴得如同原始人。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会看到壮硕的张二,毕竟身体素质决定了攻击力很抗击打力。但,所看到的却让人吃惊,沈云完全在压制张二,这太让人惊讶了。
嘭!嘭!嘭!
坚实的拳头不断击打在两人身上,疼痛早已麻木,只想狠狠地轰下对方,他们怒吼,他们癫狂,眼中散发野兽般的凶厉,即使口鼻淌血,不退半步。
渐渐,张二开始喘气,每一拳轰来,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但他依然不退缩,不认输,散发着惊人的战意!
对方的顽强让沈云钦佩,对方的意志让沈云折服,但他不会停手,更会全力轰出铁拳,这是尊重,这就是对战者最好的尊重。他流泪了,不是伤心而是喜悦,这一战他太感动了。好了,他要用最崇高的敬意,献给对方。
沈云大开门户,胸膛连续受到的两拳,沉重的拳力让他一阵嘶牙,但他依然身体开始微微后仰,同时后腿微屈,前腿绷直,右拳像蓄力的弦与肩对齐。当势完成,身体迅速前倾,同时双腿屈直互换,右拳以一条直线击出,嘭,一声巨响传出,同时对方的闷哼传来,紧接着飞倒在地的碰撞声。
你感受了到了吗?这股包含敬意的一拳,这最崇高的回应。沈云缓缓抬起头,此时他面中带笑,眼泪却不断从面颊流过,看着脱力昏迷的张二。
是什么让人如此喜悦?是什么让人如此享受?这份感动,为何如此令人着迷?战,战……战,便是这个字,那么热血,那么亢奋,那么激荡人心,直到欲罢不能。
沈云的泪,不仅是因为对方让他尊重,让他享受,让他血脉沸腾。还有……这本是不公平的一战,一丝遗憾,让他不禁落泪,甚至泪流满面,痛恨吗?后悔吗?不是,人生总是不公平的,他没有那种感伤,公平与否需要争取,需要化解,以己的优势,利用一切回到一个相对的公平。此时,他的心很玄,他渴望一个对手,一个能让他尽展所长的对手,来一个与死亡共舞的血战。
失忆前的身体,已是非常强健,不然连被容若用绳牵引作饵的资格都没;无名丹丸,全方面的提升了身体的素质;对心境的感悟,到达大无畏;半月的严苛训练,体魄不断从极限中突破,更是将丹丸残余的药效完全吸收。这便是沈云的资本,而上述也非一加一的问题,而多方面的因素推动的结果,单论身体强度就算元婴境的强者都比不了,试问张二又如何能和沈云相比,这就是不公平所在,不用张二啊,你已经表现得很好了。
此战结局以定,从两人选择这种方式,便是以一方倒地算输。至此,这场切磋,沈云完胜。那么,赌约便该兑现了,然而赵乾元还是那副模样,一动不动,安静的吓人。
这让杜书香很恼火,怒道:“赵乾元你个乌龟王八蛋,输了想缩头,告诉你,门都没有。”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客气,毕竟对方先挑衅,更是不断侮辱人,此时怎么会对他好脾气。
听到吼声,赵乾元迷茫抬头,左右顾盼,有些不知所措,呢喃道:“什么?”这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公子,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他自命非凡,认为天下间都掌握在他手中,当面临失败,让他如何能认清现实呢?!
看到失了方寸的赵乾元,毕竟一家人,赵忆灵有些不忍拉了拉杜书香衣角,轻声道:“算了吧。”
顿时,此言传入赵乾元耳中,他第一痛恨修为高深,这话是如此刺耳,深深伤了他那颗高贵的心。他不愿被喜欢的人小看,挺起胸膛,大声道:“我怎么会输不起!我怎么会……我跪!我磕头!”说话,便面向沈云欲要下跪。
沈云当然不会阻止,他虽然对两位少年感观变化,但对这位赵公子可是没有一丝好感,静静地等待对方磕头。
可是,赵乾元终究没跪下来,一团绵柔的红光托着他膝盖,怎么也跪不下去,他急了,哭喊道:“祖爷爷,你让孙儿跪吧,求你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当看到杜书香那种鄙夷的眼神,赵忆灵不忍的神情时,就算让他立刻去死,也毫无犹豫。
没有一丝预兆,花园中突然出现一个老者,他没有掩饰气息,那种强大的力量,让假山顷刻间化作尘埃,将花草变成碎屑,满园树木瞬间崩成粉末,一个花香鸟语的美丽园林,因为此人出现成为一块荒芜秃地,却不曾伤到在场所有人,这是立威。
老者面貌看上去很老,但那身体却是异常强壮,虬筋遍布,肌腱有力,一头灰发无风飞扬,体外散发着红色火焰,像是人形火球脚踏虚空。此时,老者很愤怒,看向沈云与杜书香的目光异常毒辣,但克制了,对赵乾元缓缓道:“你是我最看重的玄孙,是赵家未来的希望,若是经此一跪,颜面何存,以后又该如何?”
赵乾元低垂着头,嗫嚅道:“祖爷爷,我不要成为无信小人,求您成全。”他还在坚持,执着要履行承诺。也许他本性不坏,只是被宠坏了而已。
“一切有老夫做主,你顾及什么?”老者说话很强势,摆明要以强凌弱。
闻言,沈云一惊,老者便是要今日的事绝不会让外人得知,保全赵乾元颜面,若是他们不从,后果说不定当场击杀。
这一刻,形势比人强,在绝对力量面前连沈云都无计可施。怎么办?妥协吗?不,这不是沈云本心,没错他很怕死,但绝不低下那不屈的头颅,竟如此被人威胁。他怒了,向前走向老者,一步,二步,无形的气息让他嘴角滴血,他咬牙,八步后,血从鼻腔喷出,十步后,眼角流下血痕,二十步后,浑身被鲜血浸湿,此时身体没一个毛孔都涌出血丝,他依然面色苍白,但双眸却异常坚定,道:“这事全因我而起,也一定要他跪。”
沈云决定全揽在他身上,保全杜书香与赵忆灵,这份情义又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受到,赵忆灵已泣不成声,杜书香失去树躯支撑,此时全靠赵忆灵相扶,怒道:“老混蛋,若是敢杀我兄弟,那么最好先杀了我,不然九天十地都无你容身处。”
老者皱眉,这两人太硬气了,他本意只希望对方服软,看来事情超出预计。思索片刻,老者道:“能抵抗我气息走二十步,无论意志还是体魄都是上上之姿,可愿做我徒弟?”
“不愿……”沈云当说出两字时便被一股气浪轰中,如断弦的风筝倒飞出去,口鼻一股股鲜血涌出,而后撞到地上,他虽还未昏迷,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当看到老者伸出手指,指端聚出红球,而后一道红线射出,他用最后的力气大声喊出:“不!黑货小心。”
那道红线的目标正是杜书香,此时他比沈云好不了多少,怎么能闪,却见赵忆灵突然冲到身前,那红火背影让他一瞬间心仿佛掏空了,吼道:“灵儿不要!”怎么可以让他爱的女人挡前面,他恨,他恨这种无力感,他悔,他悔曾经封印修为悟道。这一刻,他流下了血泪。
然而,赵忆灵并未曾被洞穿,是老者看到同是一家选择收手吗?不是,离弦的箭怎么可能收回,而是两人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青年,此时他手里正拘禁着一团红芒。
第二十九章 落幕
青年正是已回春的灰衣老者,轻轻一握,手中红芒顿时消散,对着踏步虚空的老者道:“赵大宝,你正是越活越回去了。”
笼罩在火焰中的老者面色阴晴不定,他怒吼一声,道:“老夫唤做赵风雷!”他是活了数百年,是老古董,被人唤起小名,顿时恼怒。但是来人实力深不可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他正在用灵觉探查对方底细,片刻后,露出惊慌,满脸不可思议,惊道:“赵定远?!”
赵家族谱:无定风波,长河落霞,天乾地坤,逸尘随缘。
青年的身份正是赵无暇亲子,赵定远,辈分高的吓人。
“看来你认为吃定本家了,对吗?竟然敢袭杀贵宾,看上是宗家长女还不知收手,这是犯错,你知不知道,难道已忘记昔日教训了。”赵定远缓缓道。同时,身形一闪,便到了赵风雷面前,这副青春的身体散发出惊人的血气,像是一头苍龙。
赵风雷未曾后退,与之对视,道:“昔日定远叔的爱护,雷儿永远铭记于心,若没有定远叔驱逐我出赵家,那无论如何也不能突破到炼神境的。既然定远叔有意指教,就让小侄看看是否真的斩断岁月在度一世春秋。”
说起旧事,赵风雷便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那时他是九州拍卖行的少爷,爷爷是绝世真仙,钱财取之不尽,走到哪都有人极力迎奉,可谓风光无限。有一日,与朋友多喝了点酒,这本极为正常,这样的公子哥,酒色财气太过普通了。既然酒喝够了,那么就该逛春楼,有一位朋友介意不如采朵野花这才够味,那种甩了银子就扑上来的有何趣味,这太引诱人了。他早就想试,偏偏身份所制,一直不敢越矩,这日接着酒劲壮胆,遂干了一个采花贼。事后当真是回味无穷,那种反抗,无力哭泣,一切都那么使一直受尽奉承的他享受不已。于是按耐不住那种附蚁的骚动,他又干了几次,太过开心了。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终究传到家里,那时他父亲九州拍卖行的当家,提议让他闭门思过,随便给那些人家一些金银弥补,此事也算了了。可偏偏这位小叔,坚决不同意,认为恶从小起,说他心术不正,应该废去修为驱逐出赵家。他惊怒,他确实犯错了,但绝没有伤过人命,完事后,更是附送千金,他的亲小叔怎么能这么狠。当然这遭到了父亲和其他几位叔叔的反对,他庆幸这样应该便没事,但没有想到,小叔太强势了,第一次展现出真正的实力,可谓摧枯拉朽,无一人能挡。他没有依靠,只带着无助、彷徨离开了赵家,那时他一无所有,修为被废,幸好父亲仁慈,不曾毁了根基,他还有希望,这件事让他懂得要做就做绝,实力至上的人生态度。
回忆让赵风雷怒火中烧,但他必须冷静下来。这位曾经无匹的小叔绝不简单,当年若不精血破败,他也不能与之战成平手,让其妥协重回宗家。这些年,全力已渐渐掌握在他手里,只要乾元能取灵儿,那么这家主之位便到了他手里,而老而不死的小叔等到寿元尽头那刻,等到反扑都无力时,便是他好好折磨其的日子,甚至都想好,要完美的抽其魂魄,煮炼亿万载。
不过,这恨了无数年的小叔,居然枯木逢春,重获青春体魄,太惊怒!这让他如何能相信,他一定要一试,不然这种附骨的危机会让此生再无寸进,更是会每日担惊受怕,饱受折磨。
念想至此,赵风雷周身火焰转至灿金,如同化作不灭金身。同时右手虚握,一道黑色光柱上下延伸,当黑晕散去,一把黝黑长枪已擎在手中,黑炎弥漫枪尖。他舞动长枪,风浪四溅,而后夹住枪身,枪尖对着赵定远,像是骑士铤枪,随时冲锋。
相反,赵定远只是静静踏足虚空,体表无华,甚至连气息没外放,看上去气定神闲,一点都没将对方放在眼里。见此,他笑道:“大宝啊,何必呢?我只想让你闭关百年静静心,让乾元出外历练,未达合虚境不得返回而已。”他在提要求,表明可以息事宁人。
但是,赵风雷一听此言,更为愤怒,厉道:“做梦!”
说完,便如化作金虹后撤,同时长枪脱手击出,当滑至尾端,用力握住,这一刻他身似弓,手似箭,猛然刺出,枪尖黑炎大盛,朝着赵定远胸膛袭去。赵风雷方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没有一丝试探,挡不住便是死!
赵定远暗自点头,此人虽然心术不正,但天赋异禀,更难得是那战斗意识。两人所离太近,若是贸然出枪,力道有限,难以强敌。他以退为进,便是给长枪一个距离,一个完美攻击的尺寸,这一枪确实很不错。
长枪将要贯胸,却有一只手比它更快,掌心正对枪尖,一道无形屏障从掌中散开,让枪尖无法挺进半寸,两相间,黑炎肆虐,像是一道道螺旋电钻向屏障刺去,碰撞间,一道道黑电迸发,却难以攻破。这时,赵风雷露出惧色,他后悔了,这结果已预示着对方已再作突破,然而此刻正相互胶着,万万不能收手,若是对方把握那刻破绽,那如何挡之。
此时,赵风雷苦不堪言,到了他这个层次,一般交手,灵气完全不会有所消耗,能与天地沟通,随时弥补。然而却不断感到体内飞速流逝,那屏障太诡异了,不仅是防御还能吸纳灵气补充自身,简直无解,此消彼长,如何抗之。
“渡劫境?”赵风雷想到一种可能,顿时惊呼。
赵定远淡然道:“还未,也不远矣。”
半步渡劫!赵风雷怒吼,撤去攻势,连忙后侧,一直遁到赵乾元身旁,神色慌张。他这是以赵乾元为护盾,赌这赵家未来的希望能让对方忌惮,不敢下杀手。
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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