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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夫人非你莫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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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不打笑脸人,阮青风更是认命地没了脾气。

    昨天晚上和宋小宛一起睡,结果被她缠了大半夜问了一堆关于练项扬的问题,虽然她已经明确地告诉小宛她什么也不知道,人家还是锲而不舍,直接导致阮青风睡眠不足,于是她很快就坐在位置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电话的铃声将她吵醒,她才发现自己的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了练项扬的肩膀上,见她醒了,他还扭头看了她一眼,阮青风忙尴尬地坐好去接电话。

    是方小言的打来的,电话一接通方小言的高分贝声音就传了过来:“青青,我刚送走了肖云,晚上去找你啊,顺便帮你逮那只大老鼠!”

    阮青风看了练项扬一眼,大老鼠我已经逮到了,就坐在我身边呢。不过这话还是自动消音了,只说:“你这死鬼,终于想起我来了。”

    练项扬轻轻瞥了她一眼,又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开了。

    阮青风并未留意,只顾着和方小言瞎聊。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才会到达目的地,车上人没有坐满,大概只有十几人,大家看手机的看手机,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但谁也没想到,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

    司机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应该也是个老手,这一路段是傍山险路,一侧就是悬崖峭壁,路的弯度也极大,但司机仗着路况熟,有经验,还是将车子开得飞快。没过多久,天开始下起了小雨,刚下雨的路面最湿滑,雨水打在车的前窗玻璃上,也影响视线,司机刚想减速,却发现前面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竟然停着一辆小车,车主打着伞站在车旁,大概是车子坏了,却还没来得急到车子的后方放置警告牌,也没料到这部客车的司机车速极快,一下子就赶了上来。

    司机发现前面的状况时,连忙踩刹车,却没想到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刹车竟然失灵了,他连踩了好几脚都没有任何反应,抢挂了低速档,但是因为之前的车速太快,也没办法一下子将车速控制下来,想借对向车道避开那辆坏了的小车,对面又正好有一辆重型卡车满载着货物开过来,一时间速度又控制不下来,又没办法转向避让,客车直直地撞上了停在正前方的小车,小车车主早已抱着头逃窜,而客车车速过快,撞上了小车后,又因为地面湿滑,车子发生了侧滑,撞裂了护栏,一下子就冲下了路边的悬崖。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车上的人惊叫声不断,就连刚才还在睡梦中的人,也已在刚才车子的一连串碰撞中惊醒,当车子冲下悬崖,就如同宣布了车上所有人的死刑,惊恐绝望一下子占据了每个人的心头。

    阮青风也不例外,根本没来得及思考,只是极恐惧地大叫着,下意识地抱住了练项扬。电话落在车上,电话那端的方小言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几乎是同时,练项扬一掌猛地击在车的侧窗玻璃上,“砰”的一声,玻璃应声而碎,他极冷静地一把搂住她的腰,借力一跳,抱着她从车窗里跳了出去。

    他们出了客车,身体却也在不断地下降,阮青风只知道紧紧地抱着他不放手,但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大脑缺氧的缘故,她很快就没了意识,晕了过去。
第八章
    电视里地方台的女主持人用标准的普通话播着新闻:今天下午14:20分左右,s市通往f市路段发生重大交通事故,一辆大巴客车与发生故障停在路边的一辆小型轿车发生追尾,客车当场撞裂护拦翻下悬崖,事故共造成16人死亡,2人失踪。据了解,小轿车未按要求在车后方放置警示牌,而客车超速行驶加上制动系统失灵,是造成这起事故的主要原因……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一时间让多少家庭破碎,多少人伤心欲绝,而这一切,阮青风都不会知道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一块湖边的大石头上,她伸手揉了揉略有些发疼的额头,缓缓地坐了起来,一个感叹后知后觉地从内心深处冒了出来:居然还活着……

    环顾了四周一眼,太阳好像要落山了,照得她前方的假山拉出老长的阴影……似乎哪里不对,她不是掉下悬崖了吗?这里,却并不像是悬崖底下,假山、湖水、还有长长的回廊,远处还有古香古色的建筑,这是哪里?大巴车呢?练项扬呢?她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

    她爬了起来,往回廊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要去看一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刚走到假山后面,两个人匆匆行走的脚步声传来,阮青风下意识地停了下来,从假山的缝隙间看出去,疾步走来的竟是两个穿着粉色古装,年约十五六岁的姑娘,梳着一模一样的发髻,长得又粉嫩又漂亮。

    这是……拍戏吗?

    阮青风更不敢往前走了,要真是在拍戏,她莫名其妙串出去还得害得人家ng,多不好。

    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两个姑娘已经走近了,其中一个人轻轻地说了一句:“教主刚闭关出来,七夫人就出了这样的事,这下怕是要生不如死了。”

    “禾艺,教主与夫人的事也敢妄加评论,被人听了去,你才是要生不如死。” ;她身边那个较为年长的女子轻声呵斥着,那个叫禾艺的女子连忙说:“是,宣芝姐姐。”低下头不敢再发一言,跟着宣芝快步走远了。

    阮青风在心中赞叹,小小的年纪,演技可真好,要是让她去演戏,恐怕一句台词都要结巴个半天才能说好。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不禁犹疑起来,她们刚才说到了“教主”,练项扬也说过,他当时在北营,就是一教之主,不会是……这一场车祸,让她穿越到练项扬那个年代了吧?

    天哪,谁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阮青风在心底大声呼唤真相帝的时候,只觉得后颈忽然一冰,锋利的兵器贴着皮肤的感觉,让她全身汗毛都不由地竖了起来。

    一个低沉阴冷的男声在她耳后响了起来:“什么人!”

    阮青风下意识地想回过头,却被那人猛地一推,巨大的力气直接让她的脸和假山来了个亲密接触,阮青风忍不住地心里问候了他祖宗一遍,并恨恨地想着:男人这么粗鲁,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是不可能找到女票的,你造吗?

    可身后的这位根本就感受不到她的心声,依旧冷冰冰地说:“刀剑无眼,奉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阮青风连忙点头,剑可是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会感觉不到这人手上忽然加大的力气吗?她可不想车祸坠崖都没死,却死在这个莫名冒出来的路人甲手里。

    见阮青风还算配合,那人才回过头去说了一句:“护法,这里有一个穿着怪异的女子。”

    t恤配牛仔裤,怪异你妹!你才怪异,你们全家都怪异。阮青风恶狠狠地在心里说。

    “带过来。”一个温和动听的声音传了过来,和她身后的路人甲阴冷的声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声音一传过来,抵在阮青风脖子上的剑就被收了回去,她正想舒一口气,却忽然被人拎住了两只胳膊,反手缚在身后,疼得她几乎要飚泪。

    在她还沉浸在这剧痛的感觉里没能回神的时候,已经被那个路人甲押着推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面前。

    那人宽大的衣袖一拂,铁钳一样箍着她手臂的那只手便自动放开了,阮青风揉着发疼的手臂,这才有心思抬起头来看站在眼前的这位。

    那是一个年纪看上去和她差不多的男子,一张脸白白净净的,气质温和儒雅,五官也很端正漂亮,看着你的时候,好像眼底带着笑,让人很容易就放下戒心,他看了阮青风一眼,问:“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

    阮青风老实地说:“我叫阮青风,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她,眼里带着疑惑,转而又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淡淡地说:“姑娘最好还是实话实说,以免受苦。”

    前一秒钟阮青风还觉得他让人感觉放松,这句话一出口,她像大夏天忽然走进了一个山洞,立即感觉到一股森冷之气袭来,摆明的在威胁她,但是,坚定的语气完全不会让人怀疑他只是说说。

    这件事,阮青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因为她自己也正一头雾水,她略微一想,便说:“我认识你们的教主,他是不是叫练项扬?”

    “大敢,竟然直呼我们教主名讳!”路人甲不甘被人遗忘,逮住时机大声呵斥。

    阮青风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身黑衣,孔武有力,表情阴冷,此时正两眼圆睁盯着她,怪吓人的。不过,倒是给了个肯定的答案,这里真是练项扬的地盘。稍稍放心的同时,又不免在心里嘀咕,在这里,练项扬的名字都不能叫吗?那在舅舅家的时候,大家都小练长小练短的叫,这个路人甲要是听到了岂不是要跳起来。

    白衣护法这时却笑了,说:“整个北营王朝知道教主名字的人不计其数,姑娘这么说又能证明什么?”

    “……”阮青风一时被问住了,信物?没有!除非见了练项扬,否则说什么都是多余。“你们带我去见他,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见他?”白衣护法笑着摇头,“姑娘要这样接近教主,方法也未免太过拙劣。不知你是何来历,是敌是友,你以为薛某会放你去见教主?青槐,带下去吧,严加审问。”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那个路人甲——不,他有名字,那个叫青槐的男子也立即上前要将阮青风押下去,她顿时急了,“就算不带我去见他,好歹告诉他一声,我叫阮青风,他知道我是谁。你直接要对我严加审问算是怎么回事?”

    他闻言点了点头,说:“我正要去见教主,见了他自然会和他说的,职责所在,不得不小心,抱歉。”

    他说完这句话,真正头也不回地走了,青槐一把擒住她,就像老鹰抓只小鸡那么轻松,接着又是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后,阮青风完全无还手之力,他要让她往哪里走,她就只能往哪里走。阮青风心里暗暗叫苦,那姓薛的护法所说的“严加审问”四个字是很有待斟酌的,要是等着她的是满清十大酷刑轮流招呼,没见到练项扬她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正当她感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却听到不远的地方,传来刚离开这里的薛护法的声音:“见过教主。”

    练项扬?

    阮青风抬头看去,前方一袭黑衣挺拔站立的人,不是练项扬是谁?那个身着白衣的护法恭敬地半欠着身对他行礼,而练项扬下巴微抬,双眼傲然跃过他扫向这边,全身上下散发着强者气息,从她认识他到现在,从未觉得他有像这一刻这么顺眼过!阮青风精神一振,立即扯开了嗓子叫了起来:“练项扬!练项扬!”

    青槐想要伸手去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练项扬一个眼神,他赶紧将阮青风三两步押了上来。

    “参见教主!”青槐押着她,在她身后大声叫道。练项扬轻瞥了阮青风一眼,没有说话。那位姓薛的护法立即开口说:“启禀教主,这位来历不明的姑娘,自称是教主的旧识,不知教主是否认识她?”

    练项扬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阮青风的身上,但是那眼神冰冷刺骨,看得阮青风背后冒起森森凉意,她记得当时在她的出租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曾经因为他的眼神而吓了一跳,但后来接触了之后,倒觉得他其实也并不可怕,光是笑容她都见了好多次,忽略他登堂入室的无赖行为和让舅舅舅妈误会他们关系不一般的那些事情,总体对他的感觉还算是:这个教主不太冷。可是这一刻,阮青风却有很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他再次见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好像看一只匍匐在脚边的蝼蚁,那样的居高临下,那样的陌生。

    “练项扬,是我啊。”阮青风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他一下。

    谁知练项扬冷冷地将目光收回,说了一句:“不认识!”他这句话是回答身边那个护法的,也就是说,阮青风彻彻底底被无视了!难道他穿越回来后,记忆被抹掉了?老天,这太不厚道了,不带这么玩的!

    阮青风刚要开口咆哮,练项扬已侧过头问身边的护法:“七夫人的事,你知道了?”

    她这一页人家就算是翻过了,不带任何停留的……阮青风忽然有种好无力的感觉。

    护法说:“是,已经知道了。”

    练项扬说:“既然如此,一起来吧。”

    护法应了一声“是”,两人就迈开步子向前走去,阮青风在心底哀嚎了一声,忙叫:“练项扬,我呢?”

    和她一样疑惑的还有站她身后的青槐,护法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说:“押下去吧。”

    阮青风顿时觉得全身上下被浇了一盆冰水,脑子里只盛下那让人浮想连篇的“严加审问”四个字,正当她感到绝望的时候,前方的练项扬却给了不同的指示,“不,一起带上来。”他说。

    阮青风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好像是待油炸的鱼在扔进油锅的前一刻,因为厨师临时改变主意而放在了一旁,不管等下要怎么煮,至少可以喘口气了。

    阮青风这才想起大家都在说的那个七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九章
    阮青风跟着众人一起向前走,好吧,其实她是被青槐拽着跑的,练项扬和他的护法走路如风,青槐为了赶上他们的步伐,就从押着她走演变成了拽着她跑,直到走进了一个大大的房间,停下来的时候阮青风已经气喘吁吁。

    房间空间很大,四周摆着书架,各式各样的书干净又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这里应该是练项扬的书房。

    向里走了几步,绕过一道屏风,一眼便看见一张极宽的桌子,桌子前方站着一名白衣少年,桌子前的空地上,还正跪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头发散乱,样子十分狼狈。

    那白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看就是很机灵聪颖的样子,见练项扬他们进来,立即垂眉退到了一边,跪在地上的两人,头却埋得更低了。练项扬从这二人身边走过,却没有坐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而是站在了那名女子的面前,白衣少年极有眼色,几乎是同时便从一旁抬了一把椅子,放在练项扬的身后。

    练项扬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腿上,身体自然地向前倾,脸缓缓地靠近那名女子,他原本身材就高大,往那里一坐,身影正好笼罩着她,就好像在施加着一种无形的压力,那女子的身体顿时就开始发抖起来。

    阮青风心想,这位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七夫人了。

    “阿芙。”练项扬叫了一声,语气平淡,就好像只是很平常的一句呼唤,那女子却猛地打了个冷颤,她终于抬起了头,那是一张原本十分美艳,而此刻却带着极度恐惧神情的脸,牙齿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强迫着自己看着练项扬。

    练项扬看了她一眼,轻叹道:“真是叫我想不到。”

    “教主……教主……”那叫阿芙的女子呜咽着叫着他,像是要求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练项扬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双眼渐渐眯了起来,阮青风似乎感到四周的空气因为他这片刻的沉默而冷了几分,她抱着看戏的心情,目光悄悄地在练项扬和阿芙身上来回,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见练项扬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已经失去了耐性,身体往后一靠,冷冷地将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的护法身上,说:“薛锦,这事如何处理?”

    薛锦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二人,说:“七夫人与他人有染,按教规……该送刑房受刑三天三夜后处死。”

    “不要……”薛锦话音刚落,那个跪在地上一直未作声的男子忽然抬起头,对练项扬说:“教主,这事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都请冲我来,请教主念在……七夫人也服侍您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吧?”

    刚才薛锦说“七夫人与他人有染”,现在这个男人又说这事都是他的错,很显然就是他与七夫人的关系有问题了,阮青风下意识地多看了他两眼,见这男子虽然头发凌乱,模样还挺俊俏的,而且他这样为那个叫阿芙的七夫人挺身而出求情,感觉还是个很有担当的人。

    可当事人才不会这么觉得,被戴了绿帽子没有不气愤的道理吧,何况穿越后见到的这个练项扬,看上去也不像脾气很好的样子。这人……年纪没比她大多少,居然已经有了七位夫人,说起来还真是艳福不浅。

    阮青风正想着,便听练项扬冷哼了一声,道:“少得了你吗?”他打量了这男子一眼,倒敛了几分怒气,但说出来的话越发无情:“一起走,黄泉路上才好作伴。只是走之前我们做点什么,才有意思?”

    他这句话一说,整个书房又是一阵沉默,阮青风隐隐觉得头皮发麻,这个练项扬和她认识的那个,大概不是同一个,眼前的这个明明是电影里大反派的角色。

    “教主。”原本站在一旁默默无闻的白衣少年忽然淡淡地开口,“教主闭关之时,郭护法生擒了一只猛虎,还关在后院。”

    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个,直让阮青风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他是建议练项扬拿这两人喂老虎吗?

    跪在地上的两人更是惊骇不已,也来不及抛给白衣少年多怨恨的眼神了,对着练项扬拼命求饶:“教主……教主开恩……”

    练项扬似乎没听见他们的求饶一般,仿佛在认真思考白衣少年的话,好一会儿才问薛锦,“薛护法,你觉得这个法子有趣吗?”

    他刚才直接叫薛锦的名字,这时却客气地叫了一声“薛护法”,不知为什么这个小小的细节竟让阮青风默默地为薛锦捏了一把汗。

    薛锦忙欠了欠身,说:“七夫人虽是我物色的人选,但出了这样的事情,要如何处置她,全凭教主高兴。”

    “好,”练项扬点点头,说:“既然如此,白玉,废了武功再丢进去。”

    好狠……简直令人发指!阮青风的心跳一下子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原来,这个练项扬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听到练项扬的发令,那个叫白玉的少年立即上前将人带了下去,两人的哀求声除了阮青风听起来觉得凄惨悲凉外,其它人完全充耳不闻,练项扬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转身看着薛锦说:“薛护法不是对各式的刑罚很感兴趣么?要不要去现场观摩观摩?”

    观摩……亏他这死变态还能说出这么恶心的词来。阮青风一想到那种血腥的画面,都忍不住想作呕。至于薛锦,还真看不出来会有这样另类的爱好。

    薛锦脸色有些难看,他刚才所说的,阿芙是他物色的人选,也就是说他们之间多少是有些渊源的,虽说他已表了态练项扬如何处理阿芙全凭他高兴,但这么处理还问他要不要去看,显然还是很打脸的。

    他沉默了片刻,正想回答的时候,练项扬却又恍然大悟地说:“算了,阿芙是你一手带大的,看了你心里也不舒服。”

    薛锦沉声道:“阿芙有今天,也是她咎由自取。”

    练项扬没有再接口,反而将目光落在了阮青风身上,阮青风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有股冷森森的寒气从脚底升了起来,收拾完了一个,他是接下来是准备收拾她了。这个和她所认识的练项扬完全不一样的人,会怎么处置她,她还真没底。

    练项扬看了她一眼,说:“这个人,你预备怎么处理?”这话自然是问薛锦的。

    薛锦也看了看她,估计刚才那件事对他的情绪影响较大,也没了初见时眼底带笑的神情,只是淡淡的一瞥,说:“既然教主不认识,先押到刑房审问,问清楚来历再请教主定夺。”

    刑房……原来她刚才差点被押去刑房,到了那种地方,她还能有命在吗?阮青风正想说话,练项扬却开口了:“你看她这副弱不禁风的身板,到了你的刑房,还能有命出来?”

    阮青风直点头,薛锦却说:“教主,能只身闯入我宗冥教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薛锦你这么说就大错特错了,她真的是等闲之辈,非一般的等闲!

    练项扬微微一挑眉,没有任何表态。薛锦又说:“教主放心,就算这位姑娘身子骨柔弱,属下也有无数种折磨人却不要命的手段,可以让她支撑到说出实话为止。”

    阮青风感觉自己再次变身成待下锅的鱼,两个厨师端着盘子在商量,是拿去煎还是拿去蒸?薛锦的一番话更是让人听了如置冰天雪地里一般,可他自己却神情自若,一派自然,就好像在说“喝茶喝茶”,“谢谢,谢谢”这类无关痛痒的话。练项扬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薛锦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长着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心比墨汁还黑!真正的笑里藏刀,蛇蝎美人!好吧,他是男的,但阮青风已经没心思去纠正。

    她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练项扬,等着听他的意思,好歹他们也朝夕相处了几天,失去了记忆,就能这么把她往死里虐吗?

    但练大教主可没有读出她眼神里的期盼、哀求、愤恨、不甘,他只是潇洒地一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顺手拿了一本书,说了声:“去办吧。”然后便低头看书,完全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

    阮青风这下再也忍不住了,练项扬,原本还想给你一个自己主动放过我的机会,既然这样,可是你逼我的!阮青风叫道:“练项扬,你要敢这么对我,我就把你的丑事都抖出来!”

    练项扬疑惑地侧过脸看她,缓缓地问:“我们很熟吗?”

    这句话……好耳熟,阮青风想起来,之前她就这么问过练项扬,他其实并没失忆吧?她看着他,很努力地想从他的神情里捕捉到没失忆的蛛丝马迹,但是很遗憾的是,他的神情就只是疑惑,没有其它。阮青风只好猛地点了点头,“很熟的,你好好回想回想。”

    练项扬却偏不听她的,反问:“什么丑事,说来听听?”

    阮青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薛锦,他原本也十分意外地看着她,碰上她的眼神,便轻咳了一声,转过身去。阮青风咬了咬牙,在脑子里盘算着,丑事……那只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他穿越到现代的事?那也算不得什么丑事,但是要他一点印象也没有,说了反而把她当成神经病直接灭了岂不是更冤枉……既然没有,她就添油加醋地制造吧,说最惊爆的!

    阮青风嚅嗫着双唇,说得极小声,但在场的练项扬、薛锦还有青槐都是练武之人,听觉要比常人灵敏得多,她断断续续的话还是全部清晰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就是……那什么……某月某日……偷看美女洗澡……调戏良家少女……十天半个月不洗澡……偷吃别人的东西……死赖着住别人家里……那些……”

    练项扬静静地看着她,阮青风的声音越来越小,等她一闭嘴,书房里顿时安静得诡异,薛锦眼里疑云重重,青槐则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家教主会做出这些事情,而如果事情不是真的,她怎么敢在教主面前信口雌黄?于是他又悄悄地将目光移到了练项扬身上。

    练项扬面无表情的沉默,害得阮青风的心都差点跳到噪子眼,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不会下一秒就恼羞成怒,叫青槐把她也拖下去喂老虎?练项扬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心情,却不急着开口,双手把玩着之前拿在手上的书,这样的反应让阮青风内心倍受煎熬,其实不止阮青风,薛锦和青槐也在这安静的气氛中有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薛锦试探地叫了一句:“教主?”

    “哦,”练项扬这才点了点头,说:“怪我记性不好,我想起来了。”

    “……?”

    “这人,我认识。”练项扬又说,“安置一个小院给她住,不用送去刑房了。”

    阮青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薛锦却颇为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显然不明白为什么教主的话和之前来了个大转弯,阮青风自然也不明白,虎口逃生,她只顾得庆幸,没空管其它。

    练项扬又补充了一句:“不用特别照顾,给她一口吃的就行。”

    咦?这句话再熟悉不过了,在舅妈家,她曾经用来说他的!阮青风猛地抬头看他,正迎上他投过来别有深意的目光,顿时就明白过来,他根本没有失忆,穿越到现代的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如今睚眦必报地把她当时说的令他不满的话都还给了她!更可气的是,从刚才见到她开始,他一副压根不认识她是谁的模样,和要她押到刑房受罪的种种,现在看起来,就是在,逗,她,玩!
第十章
    听到练项扬的指示,青槐慌忙将阮青风放开,虽然练项扬说不用特别照顾,但好歹她也成了教主的客人,他不敢有所不敬。意识到被耍了的阮青风一被青槐放开,就有一种想上前去踹练项扬几脚的冲动,可是被她恶狠狠地瞪着的那个人却不以为意地扫了她一眼,说:“不走的话,本座可改变主意了。”

    四两拨千斤,阮青风顿时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算他狠!

    阮青风气冲冲地调头走了出去,青槐得了练项扬的一个眼色,也急忙跟上去。

    屋外太阳已经下山了,走道的两则都已经有人挂上了灯笼。青槐从书房里出来后就到她的前面带路,似乎走的是小路,七拐八弯的路线,很挑战她这个路痴的记忆力。走了一会儿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大门前,青槐说:“姑娘就住这里吧。”

    阮青风探了探头,往门里望去,那是一个小院落 ;,靠山而建,黑灯瞎火,格外寂静,这个宗冥教所在的位置大概就是山上,傍晚风大,让人身上泛起丝丝凉意,再加上这个小院落看上去没什么人气,越发给人一种萧索阴森的感觉。阮青风有些犹豫地迈开步子,刚想跨过小院圆门的门槛,猛然“嗷呜——”的一声巨响传来,阮青风差点吓得跌倒,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能发出这么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叫声,除了那只刚吃了两人的老虎还能是谁,她猛地收住了脚步,一脸戒备地问青槐:“这是什么情况?”练项扬不会玩阴的,把她往老虎嘴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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