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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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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病的,可真要是出了事,她还是要担责任的,谁让这里是皇权至上了。

白獭髓皇宫里还真没有,颜容公主就去找皇后要,皇后下令全国收捕白獭,赏金千两,一个月后,颜容公主的脸已经结了痂,只剩下疤痕了,可白獭髓还没有半点消息,把她急的不行,才给了她希望,如今看着希望一点点破灭,那种滋味真是难受极了。

这一个月,宛清也没闲着,半月坊半个月前开了张,有了那一百盒雪花膏上印着的半月坊字样,半月坊还未开张就先闻名了,开张那日,没差点给挤爆了,竹云梳云还有小允三个忙得是乐不可支,一千盒雪花膏开张两个时辰不到便一售而空,还有不少人是空手而回呢。

更让半月坊闻名的是,它半个月才开门一次,要想再买雪花膏就得等到半个月之后了,小允留在店铺里看着,平日里买香料,炸杏仁油,准备好东西,竹云梳云一去便可以制雪花膏,倒是省了不少时间,宛清也待他不错,听竹云梳云说他勤奋机灵,便涨了他工钱,让他有钱给他娘买药,还特地赏了他十两银子,当即感动的小允发誓追随着这位未曾谋面的主子鞍前马后。

只开张那一天,宛清算了一下,除了材料钱和租金,整整赚了四千两银子呢,梳云一听,笑的眼睛都迷了起来,“按着这样的速度挣银子,那简直不敢想象啊,下一回开张一定要多制些雪花膏才是。”

宛清笑着将银票收在盒子里,嗔了她一眼,“下回还是一千盒,大小盒子都是定数,物以稀为贵,多了就不稀罕了,如今先这样了,以后还得筹谋着来,半月坊不单单只卖雪花膏一样。”她脑海里比雪花膏珍贵的东西多的是,中华上下五千年流传下来的精华,又被她外公外婆改良过了,比这些古人用的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保准一用上就爱不释手。

果然,第二回开门的时候,买的人比第一回还要多,京都重地,达官贵人最多,哪个没他三两个妻妾,为了夺宠,这美貌是必需的,所以就是价格再高也是要买的,而且宛清的价格完全公道,是按照中等偏上的胭脂来定的价格。

只这回来的人就五花八门了,就连宫里都有人来,还有不少商贩要跟半月坊合作,梳云知道宛清的意思,自然没有答应,这样一来,就更觉的半月坊神秘了。

知道半月坊底细的左右不过几人,因此半月坊的老板就被传的沸沸扬扬的,有的说是男的,有的说是女的,老的少的美的丑的……

这么一块特大肥肉,谁都想来咬一口,沈侧妃就是其中一个,半月坊开门那日特地做了糕点来王妃屋里,笑脸吟吟的道,“姐姐可曾听说半月坊的事?”

王妃正端着茶水喝,听了沈侧妃的话便点头笑道,“光是那半月坊的名字和半月才开一次门做生意的派头就足以它传遍整个京都了,更何况里面卖的雪花膏又是从没见过的好东西。”

沈侧妃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可不是,上回错过了,今儿派人去买的时候,人家早就关门了,听说一个时辰不到就全卖光了呢,我到现在都还没见着雪花膏长什么模样,上回听说姐姐这儿有,能不能给妹妹瞧瞧什么模样?”

王妃放下茶盏,回头示意玉蓉拿了雪花膏来,沈侧妃见了她的银盒子,不由的蹙起了眉头,笑道,“听说雪花膏都是木盒子装的,姐姐这个怎么是银盒子的?”

王妃看着她手里的雪花膏,笑道,“顾府送来了,原也是个木盒子装的,估计是怕失了礼,拿银盒子重新装过才送来的吧。”

沈侧妃把雪花膏递到王妃手里,笑道,“什么好东西都是姐姐先用着,妹妹差人打探过了,顾府里扫地的丫鬟都用过这雪花膏呢,顾三姑娘每人送了一盒,她身边的丫鬟据说经常和卖雪花膏的打交道,有几分交情,不知道姐姐可不可以帮妹妹去找三姑娘说说?”

那边莫流宸推着轮椅进来,就听到这么一段对话,狠狠的翻了个大白眼,王妃一见莫流宸来了,忙丢下沈侧妃跟他说话,莫流宸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着王妃,问道,“你们要跟她说什么?”

王妃一时没饶过弯来莫流宸口中的她谁,茫然的看着他,莫流宸眼睛瞟向沈侧妃,重复了一遍,沈侧妃正恼着莫流宸打断她的话,这会子见他看过了,才反应过来,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让顾三姑娘让她的丫鬟帮着与半月坊的老板说说,让锦亲王府也参上一股,京都重地,还是有个依仗的好,有了锦亲王府做靠山,半月坊的生意只会更好,那些有心人想寻麻烦的也多几分顾忌不是。”

莫流宸就知道她打的是这个算盘,他娘子都还没过门呢,小算盘都已经打到她头上了,便睁大了眼睛看着王妃,“不用去了,半月坊两个月以后就要关门了。”

王妃和沈侧妃同时睁大了眼睛,王妃不信的问道,“宸儿是如何知道的?”他最近都没出门啊。

莫流宸推着轮子,得意昂着头,凤眼闪闪的,“宸儿不是要挣钱养媳妇么,半月坊生意那么好,自然是要问问了,我差阿灼去打探过了,半月坊只租了三个月,老板也说只开三个月就关门。”

沈侧妃愕然,那么好的生意,简直可以用如火如荼来形容的店铺,竟然只经营三个月,那老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有钱也不愿意挣。

王妃也觉得很可惜,好好的店铺怎么就不经营了呢,那以后要买雪花膏上哪儿买去,便惋惜的道,“可惜了这么好的东西了。”王妃不爱胭脂,但这个雪花膏是她打心眼里喜欢。

莫流宸也不再说话,暗自猜测她是不是因为钱赚够了所以就不在经营半月坊了,还真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了……要是让他知道宛清不做生意是为了准备嫁妆,不知道会如何。

这边宛清还在准备着自己的嫁妆呢,她每日里都要花上两三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上面,其余的时间便去陪三姨娘,三姨娘的预产期就这几日了,老太太请了信得过的稳婆来,就住在三姨娘的院子里,又拿了老太爷的帖子请了位退休致仕的老太医在府里临时坐堂,每日里给三姨娘诊脉之余给老太太和大夫人请平安脉,也顺带给她把了脉。

随着三姨娘预产期的临近,老太太心情变的愈加的沉重起来了,上回听了王妈妈的话,她对三姨娘的肚子就抱了几分希望,如今孩子就要出世了,她就得面临希望破灭的危险,总之,老太太这几日是食不安寝不稳,烦躁的很呢。

宛清自然也知道三姨娘的担忧,所以尽量的找时间陪着她,有时候也把绣活拿去三姨娘那儿做。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宛清满意期待着自己的亲弟弟或者妹妹的到来,宛清不在乎三姨娘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她只期盼三姨娘生产顺利,宛清心里也清楚三姨娘若生的是个男孩,老太爷老太太高兴,三姨娘以后就算不升位,在府里的地位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一日半夜,宛清制完香才刚睡下,外面的门突然被打得砰砰的被砸响,就听得在外屋当值的竹云起来开门声,再就听人慌慌张张的在喊,“三姑娘,三姨娘发作了,要生孩子了。”

宛清听了猛地掀了被子自床上爬起,匆匆穿了件棉衣便要出门,苏妈妈赶紧进来,忙扯住她道,“三姑娘别急,先收拾下再出门吧,奴婢问过了,三姨娘是半个时辰前发作的,生孩子不会那么快的,你就是急着去了,也见不到三姨娘。”

宛清也知道急不得,可古代女子生孩子就跟在鬼门关前溜达似的,一个不小心就迈了进去,她当然担心了,但还是耐着性子让梳云给她绾发髻,穿戴妥当后,才带着几人出了门,只留下南儿和北儿守在院子里。

宛清一路上有些紧张,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越走心里越抱怨竹苑离的远了点,平常还不觉得,走走晃晃的就到了,一到关键时刻,就远的不知道哪去了,宛清急的手心都攒出了汗。

依着她的推算,三姨娘该两三天后才生孩子才是,不过,她也知道,提前半月推迟半月生产都是正常的,还有人七个月就生孩子的呢,三姨娘这会子发作也算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了,明知道如此,可还是忍不住担心,宛清都忍不住骂自己没用了,又不是她生孩子,穷紧张。

竹云扶着她的手,见她微有些发抖,忙安慰道:“三姑娘别担心,三姨娘和小少爷定会平平安安的。”

宛清也知道是这个理儿,而且她一担心,她们就跟着着急,少不得露出一个笑脸来,“我没事,就是有些高兴的过了头了。”

竹云一听,暗暗翻了个大白眼,担忧和高兴她还是分得出来的,只得笑笑,扶着宛清往三姨娘院子走去。

正厅里,老太太和顾老爷都在,老太太一脸的焦急,远远的就听见产房里传来三姨娘的叫喊声,三姨娘每喊一声,宛清的心就跟着颤上一回,叫的这么惨,嗓子能受的住吗,老太太拉着宛清的手,皱着眉头道,“天冷,你跑来做什么。”

宛清知道老太太是心疼她,脸上挂了笑道,“祖母和爹爹都亲自来了,宛清自然是要陪着的,听苏妈妈说三姨娘生我的时候花了一天一夜呢,这回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宛清在这儿陪祖母说说话,也好打发时间。”

老太太一听,欣慰的笑了笑,点着宛清的鼻子道,“你小时候是个会闹腾的,长大了倒是安静了不少,现在回去了怕也是睡不着,就在这儿陪祖母说话,大夫说三姨娘胎位很正,应该花不了多长时间。”话是这么说,可终究什么时候才生,老太太心里也没底,胎位正的生个三天三夜疼的死去活来的也是有的,就看有没有福了。

顾老爷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望着产房,三姨娘每叫一声,宛清能看到他眉头皱一下,神色很是担忧,又握紧了手来来回回的走,老太太见了就头晕,“又不是头一回当爹,跟个没头苍蝇似的乱转,我都被你转头晕了,你还是先回去吧,你在这里担心也没用。”

顾老爷被说的脸一红,讪讪的笑着,“这回不一样,儿子就没见过有清音肚子这么大的,当年她生宛清的时候肚子不大都难产,这回还不知道如何呢,儿子担心。”

顾老爷才一说完,老太太一记冷眼就横了过来,他这儿子真是急昏了头了,竟瞎说,也不知道忌讳点儿,顾老爷见老太太脸色不虞还蹬他,忙闭了嘴,坐了下来,宛清真是无语了,她发现她这个爹在老太太面前有些缺心眼儿。

------题外话------

晚了点儿,估计早更不了了——致歉——

第五十一章

反正老太太怎么说,顾老爷都是不走的,老太太少不得就依了他了,忍着不去看他急得乱转的模样,三姨娘还在产房里大声揪人心的叫着,大夫人是慢慢吞吞悠悠哉哉的由丫鬟扶着进了屋,见大家都担忧的不行,不由的心生不悦,冷笑道,“又不是头一回生孩子了,还叫的那么大声,不是成心让老太太和老爷担心吗,去叫人拿根棍子给三姨娘咬住了,免的让人听了心里烦躁。”

宛清一听,恨不得将大夫人轰出去才好,有谁生孩子不疼的,拿个帕子咬着还行,她竟然要三姨娘咬棍子,手里要是有根棍子在,宛清都恨不得朝她劈去才好,活着也只有给人添堵的份,浪费顾府的粮食,就听老太太冷冷的回道,“你也别说三姨娘,当年你生宛玉的时候,那叫声没差点掀了屋顶。”

大夫人一想起宛玉,心里就不是滋味,她好好的一个嫡女竟嫁了个庶子,她实在不甘心,更让她生气的是宛清一个庶女竟可以嫁人家的嫡子,虽然是个残了腿的,可怎么说也是个嫡子啊,要是三姨娘真的生了儿子,那她在府里哪里还有什么地位啊,大夫人想着,眼里就流露出三分狠毒来。

宛清见了,心里就有些不安,大夫人又要使什么坏,那些稳婆和太医都是老太太老太爷请来的,她应该插不进去手吧,宛清原本就担忧了,这会儿见了大夫人,心里就更担忧了,忙吩咐梳云回去取些东西来,刚才来的急了,忘了拿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启明星升起到太阳高升,三姨娘还没生下来,一屋子的人都没心思吃饭,老太太早上也只吃了半碗小米粥,还是大家苦劝的结果,大夫人倒是胃口很好,叫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饭菜来,吃的欢畅,一脸没心没肺的样子,瞧得老太太脸冷冷的,她这媳妇现在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

这边还在等着,那边就有人过来禀告,“稳婆说三姨娘肚子太大,难产。”

老太太一听,忙道,“还不快请太医进去瞧。”回头又瞪了顾老爷一眼,乌鸦嘴,全被说中了,顾老爷被瞪的很无辜,真的很无辜,他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心里真没这么想。

宛清听着,就要站起来,老太太却是拉着她的手,宽慰道,“祖母知道你担心她,可产房重地,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不能进去,有太医在呢,你在这里安心守着就是了。”

未婚的女子进产房可是犯忌的,会被婆家轻看的,宛清眼看着就要出嫁了,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闹出事来,让人抓了把柄笑话了去。

宛清也是无奈,见老太太镇定着,不由的又安心坐了下来,其实老太太比她还急呢,老太太都沉稳的住,她应该守着老太太才是,那边就见着大夫人神色怡然的喝着茶,仿佛三姨娘叫的越是大声,她越是开心。

又是好半天时间过去了,宛清的耐性都被抹得干干净净了,三姨娘的喊声好半天没传来了,宛清心都快扭成麻花了,正打算冲出去,就听见产房里传来三姨娘一声大叫,接着一声洪亮的小孩啼哭声,宛清终于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这会子都日落西山了呢。

老太太大夫人忙起身往外走,那边就有丫鬟进来报喜,“三姨娘生了个千金。”

老太太欣喜的脸色顿时就有些僵硬了,就连迈的步子都小了不少,只是几秒钟后,又道,“生下来了就好。”

大夫人却是眉开眼笑了起来,拱手向老太太恭喜道,“等了这么久了,总算是生下了六姑娘,回头媳妇多送些补品来让三姨娘好好补补身子。”

宛清见着大夫人的笑就觉得刺眼的很,很明显她是在笑话讽刺老太太期望太高,这会子失望的滋味不好受,老太太冷眼横了大夫人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大夫人却是不气,依然笑着,“老太太添了孙女儿,怎么能不恭喜您……。”

大夫人话还没说完,那边又传来三姨娘的大叫声,随即又是孩子的啼哭声,宛清忙拉着老太太的手道,“三姨娘肯定是又生了!”三姨娘身上有龙凤胎基因,这一回生的肯定是个男孩,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宛清没明说。

老太太也激动啊,从希望到失望再到希望,不过几分钟的事,老太太年纪大了,都有些受不住了,连忙由宛清扶着往外走了几步,正迎上眉飞色舞的小丫鬟,“这回生的是个小少爷!”声音都比先前报是个千金大了不少。

老太太一听,脸顿时笑开了花,眼睛里都笑出了眼泪,“顾家终于有后了,赏,竹苑上上下下赏半年月钱。”

那些丫鬟高兴的谢了老太太,大夫人却是笑不出来了,眼睛里的笑意顿时凝化成冰,瞪着被抱出来的龙凤胎,气的直扯帕子,顾老爷激动地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左看看又看看,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不知道哪个是儿子哪个是女儿,还是奶娘提醒着,他才分清,不过倒也没抱儿子,着手抱了女儿。

奶娘很识趣,转身把男孩抱给了老太太,老太太看了一眼顾老爷,眼里就满意的笑了出来,“想抱就抱,不用顾忌我老太婆。”

顾老爷被说的脸一红,忙道,“儿子孝顺,他是儿子生的,自然是要孝敬您的,先看您也是应该的。”

老太太听了就更满意了,王妈妈在一旁称赞着,老太太被说的心花怒放,抱着孙子就往里屋走,生怕冻着了他,才一转身,那边就有人喊道,“三姨娘不好了!”

顾老爷一听,忙把孩子抱给奶娘,问道,“又出了什么事!”孩子都生了下来,清音能出什么事?

宛清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就听那报信的说三姨娘产后血崩,宛清转身就往产房那儿去,苏妈妈在身后拉着,“三姨娘虽然已经生了孩子了,可还是不能进去,不吉利。”

宛清被拽着进不去,少不得拉扯起来,“快放手,什么吉利不吉利的,那都是屁话,放手,我要进去。”

苏妈妈顾忌着,硬是不让,宛清脸一沉,吩咐竹云道,“将苏妈妈拉走。”

竹云知道宛清懂的多,便将苏妈妈的手掰开,“让三姑娘进去吧,里面还有太医在,她进去了三姨娘也能安心。”

苏妈妈见她们都固执己见,少不得就松了手,宛清忙往产房奔去,门口有婆子挡住,宛清一推,就将她推远了,推开门就进了去,身后跟进来的顾老爷,宛清瞥了他一眼,直接将门给关上了,顾老爷当即懵了,眨巴眼睛确定宛清是瞧见了他还关了门,等反应过来要推门的时候,那婆子又将顾老爷挡在了外面,顾老爷可不像宛清那样,能做出推人进门的举动,再者老太太也叫住了他,“你又不是大夫,进去了也只有碍事的份,好生等着才是正紧。”

宛清进了屋,太医正帮三姨娘把脉,三姨娘脸色苍白,气弱游丝,下身又在大出血,老太医探完脉后,脸色凝重,顾不得诸多礼数,挽开围帐就要给三姨娘施针,宛清在一旁看着,老太医倒是医术精湛,几针下去就止了血,才止住血,又默不做声的回到案桌前,准备再开方子,那边就听见梳云的敲门声,“三姑娘,药熬好了。”

宛清忙去开门,端了药进来,老太医停了笔,正抬眼看宛清手里的药碗,宛清也知道他肯定很纳闷,便将药递到他手里,“这是先前为防止各种症状发生时,备下的治血崩的药,太医看看可有效果,喂下去能不能止血。”

老太医自是知道顾家对三姨娘这一胎有多看重,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也是可以理解的,倒也没有不信任他的意思,如今把药端给他查看,也是表示相信他的意思,毕竟多耽搁一分钟,就多一分的危险,老太医闻了闻药味后,连连点头,“这药果然不错,老夫就不用另开药方了,赶紧喂下去,她性命无虞了。”

这药本就珍贵,有几味药材想必顾府里也是没有的,又熬的好,没有一点匆忙,虽然她已经止了血,可保不准待会儿又复发,就是他现在开方子,又要去抓药煎药,到时候怕也是来不及的,不经有些钦佩起顾府的万全准备了。

三姨娘进了药,老太医又重新给她把了脉,脸色也才舒缓开来,将银针取下,收拾妥当药箱子,就往外走,那边老太太早差了王妈妈在门口候着,顾老爷也候在门口,见大夫进门,忙作揖问道,“病人如何了?”

老太医一脸愉悦之色,捋着胡须笑道,“贵府做了充足的准备,病人刚血崩便止了血,现在身子有些弱,是产后虚脱之症,不碍事,修养些时日就好了。”

顾老爷是一头雾水,听三姨娘无碍便放了心,忙作揖向太医致谢,又领着太医去见老太太,那边老太爷正处理公务,听说自己有了孙儿,急忙忙的赶来了,正抱着孙子乐呵呵的笑着,哪有往日的严肃,老太医一见便恭喜道,“步青兄,这回总算是后继有人了,这孩子我可是摸过骨了,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老太医和顾老太爷交情匪浅,听说还一起上过战场呢,有过过命的交情,否则也不会致了仕还来顾府帮忙,顾老太爷一听,脸色更是和蔼,招呼老太医坐下,他赶来头一件事便是从老太太手里抱过孩子就摸起了骨,越摸越开心,这身子骨比当年均儿的还好,便朝老太太道,“可得照看仔细了,均儿这辈子从文是变不了了,这孙儿长大了得像他祖父我一般纵横沙场。”

这会子正高兴着呢,老太太哪里会不应他,忙点头笑道,“是,您后继有人了。”

又问起了三姨娘的状况,老太医狠狠的夸起了顾府的万全准备,老太太也不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人没事了就好。

那边丫鬟端了水来,宛清拿着帕子给三姨娘擦脸,满脸满身都是汗水,就是睡着也不舒服,三姨娘因为是夜里发的作,所以头发是松散的,宛清帮她把弄乱的头发收拾下,突然看见发丝掩盖下有一小块参片,宛清拿起来一闻,脸色顿时黑了下来,目露寒光,站直了身子,吩咐赵妈妈继续帮三姨娘擦拭身子,自己则出了屋,这会子太医应该还没走。

宛清到了竹苑正厅,里面欢声笑语不断,宛清进去后请了安,然后将参片递到老太医手里,道,“这是在三姨娘枕头边发现的,参片味道似乎有些不对,太医看看可有问题。”

老太医听宛清这么说,而且似乎认定参片有问题,便闻了闻,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那边老太太忙问道,“太医,可有什么问题?”

老太医当即拱手道,“这参片上含有红花和三七的味道,应该是和两味药放在一起煮过。”

老太太听了当即脸一沉,这红花和三七是燥药,具有催生的作用,女子难产时服用,有引发血崩的危险,好歹毒的心思,这是要害的三姨娘一尸三命啊,要不是三姨娘生的快,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宛清原以为三姨娘的血崩只是个意外,毕竟就算是现代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何况三姨娘难产在前,如今看了参片,宛清知道这是有预谋的,是有人成心不让三姨娘好过。

老太太拍着桌子,呵斥道,“去将今儿伺候三姨娘生产的人都叫过来。”

老太太一发话,那边就有人去把人喊了来,两个稳婆,赵妈妈,还有三姨娘屋里的两个丫鬟,齐齐的跪在大厅中央。

老太太坐在椅子上,眼睛凌厉地朝那五个扫了一遍,老爷也坐在了老太太的下首,神色冷肃,老太爷抱着孙儿,眼睛隐有凌厉之色,整个堂子里显得气压沉重起来。

宛清手里拿着参片,在那群人跟前来回的走着,她们几个被喊进来,原本就一头雾水,老太太将她们喊了来却是半句话不说,三姑娘就更奇怪了,手里拿着个小参片左右来回的晃着。

宛清眼睛注视着,一个身着翠色的丫鬟,好似叫梅儿的,跪在一个身材稍胖的稳婆身后,一双大眼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宛清手里的参片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忙低下了头,一副很不安心的样子,白晰的额头上也沁出密密的毛毛汗,宛清心中一凛,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她都还没说话呢,这么快就招了。

三姨娘的一切吃食,从头到尾都没敢马虎对待过,旁人要想插手根本是不可能的,唯独生产的时候,有些缺漏,不可能赵妈妈和两个稳婆守在里面就可以了,她原本瞧这两个丫鬟平日也还忠心,又勤快,便让她们进去伺候着,哪料到还是出了纰漏。

参盒她查看过了,是没有问题的,那宛清手里这块参片应该就是被人带进来的,知道参片有问题的只会是那个下手的人。

宛清走过来,那稳婆忙让了肥嘟嘟的身子,那梅儿慌乱的跟在她身后往旁边移,宛清蹲下来,拿起帕子轻轻的给她擦起了汗,笑道,“天气不热啊,看你出了满头的大汗,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跟三姨娘无冤无仇不会乱害人,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下的手,你实话实说,我留你一条命。”

宛清说话的语气就跟‘你把秘密告诉我,我请你吃糖葫芦哦’一般随意,可那是在老实交代的前提下,她们莫名的就听出‘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感觉来。

屋里一时静静的,跪在地上的奴婢们连大气也不敢出,老太太老太爷等人就在那儿看着,脸色就没缓过来,看向梅儿的神色就跟冰刀似的,她害的是顾府的长孙和最小的孙女儿啊!

梅儿正紧张得要死,宛清蹲下的时候她就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了,听宛清云淡风轻的诈吓,她浑身一激凌,纳头便拜,“老太爷饶命,老太太饶命,奴婢……奴婢只是给三姨娘含了块参片,不是要害她啊。”

宛清还真没想到梅儿这丫头这么不经吓,一诈就说了实话。

老太太也听得一怔,脸却沉了下来,喝道:“狗奴才,快说,是谁让你下的毒!”

梅儿此时早已吓得三魂丢了两魂了,对着青石地板就猛磕起来,泪水流了满脸,“老太太饶命啊,奴婢不知道那是会导致三姨娘发生血崩的,她们说三姨娘难产,那参片是可以提劲的,能让三姨娘早些生下孩子……。”

宛清随即站了起来,冷眼瞧着她,沉声打断她的话道,“只有这么一次机会了,我想你也不愿意连累你的家人跟你一起受罪吧。”

梅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绝望的哭道,“她们抓了奴婢的弟弟,求三姑娘救救他,奴婢老实交代,是大夫人身边的红袖姐姐把参片给奴婢的,奴婢要是不照做,这辈子就别想再见到弟弟了,奴婢也是没法子,奴婢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大夫人的话,奴婢不敢不从啊。”

果然是她,就是再早有预料,老太太心里还是一阵抽痛,媳妇是她挑的,这么多年也都容忍下来,如今竟为了争风吃醋,做下这等罪孽,谋害她的孙儿啊,顾老爷也是睁大了一双眼睛,眼睛里竟是不可置信,上回她将宛絮养成那副模样,找了理由遮掩过去了,这回可是明明白白证据确凿啊,简直心如蛇蝎,顾老爷一时怒从中来,大声喝道,“去把大夫人找来,我要当面问她!”

老太爷正抱着孙儿呢,孩子被顾老爷大声一喝,吓的哭了出来,顾老太爷气的瞪着他,“人都还没来,你大声叫唤什么,有气留着待会儿发。”

说完,低头去哄孙儿,半晌,又抬头说了一句,“去将你岳丈请来。”

顾老爷一时愕然,老太太也看着老太爷,老太爷这是何意,难不成让均儿休妻?

那边大夫人领着孙尚书进屋,听了老太爷的话,忙笑道,“媳妇已经请了爹来。”

那尚书大人须发发白,体格偏胖,宛清一见他就不喜欢,总觉得他身上的官气太重了些,就连脸上的笑都带着敷衍,你要是不想笑就别笑了呗,笑的那么勉强,又没人逼你。

那尚书大人一进门便拱手道贺,“恭喜亲家老爷,我一听说白琴有了儿子,就赶来贺喜了。”又弯腰凑到小孩跟前,伸出双手就去抱,满脸堆笑,“来,给外祖父抱抱。”

宛清一听尚书大人的话,就知道这是给大夫人要儿子来了,老太太先前可明说了孩子让三姨娘自己养活,并不寄养在大夫人名下,现在倒好,大夫人不明说,直接将她的靠山请了来,尚书大人跟老太爷官阶一样,都是从一品。

宛清却是上前一步,伸手去碰碰弟弟的嘴唇,小孩砸吧砸吧嘴,宛清抬头抱歉的看着尚书大人,“弟弟这会子都饿哭了呢,奶娘,将小少爷抱下去喂奶,待会儿再抱来给尚书大人看。”

尚书大人的手当即僵硬在那儿,沉着脸收了手回来,宛清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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