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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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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鼎立,相互制约,才能更好的发展,东冽侵犯大御,所以北瀚相助大御,若是大御侵灭东冽,唇亡齿寒,只怕这一回北瀚就该帮助东冽了,那样这场战争只会永无休止,就算最后大御赢了,那也是一个破碎的山河了,还不知道得花多少年才能有现在这样的日子。
莫流宸从大局考虑,可旁人会不会这么想,谁知道呢,宛清想的很简单,攻城容易守城难啊,就像当初东冽攻破大御几座城池,大御拼了命也要收回来,以己度人,东冽也一样,不如换个方式,让他们把城池赎回去,一来那些银子正好可以填补国库的空虚,让黎民百姓的日子能好过一些,大御的腰杆子也能挺不少。
宛清以为莫流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帅印交还给了皇上,就没莫流宸什么事了,哪知道第二天,王爷就拿着帅印到了观景楼上,那时宛清正逗着两个孩子,王爷直接就去了书房,书房门没关,里面的场景和对话宛清都瞧得见,王爷的声音带了抹薄怒,“支走我,你好把帅印还给皇上,父王何时教过你事情接手一半就撒手不管的?”
莫流宸坐在那里,站起来看着王爷,“我都从边关回来了,拿着帅印有何用,天天一大早就去上朝?和谈的事自有皇上派人去处置,不关我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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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四章 释怀
莫流宸坐在那里,看着压在账册上的印盒,站起来看着王爷,“我都从边关回来了,拿着帅印有何用,天天一大早就去上朝?和谈的事自有皇上派人去处置,不关我什么事了。”
王爷瞪着莫流宸,“话这么说不错,可东征大将军哪有回来就被撤的,不管你上不上朝,只要你顶着这个名头对东冽就是个震慑,你先顶半年,半年内没有战事,你再交出帅印。”
莫流宸扫了眼印信,“皇上不怕我把帅印弄丢了?”
那边宛清听得直捂嘴,王爷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右相说的不错,宸儿一旦交出帅印,万一东冽又再起战乱,让他再授帅印当真不是一件易事,宸儿不喜欢皇宫,哪怕是上朝都不喜欢,王爷想到这些都脑壳生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回头把锦亲王的位置交给他,他三天两头不去上朝怎么办,王爷瞅着莫流宸,“宸儿,当年的事父王查过,可一直查不出来什么,你现在腿也好了,也该对皇宫释怀了。”
宛清还是头一回听到父子二人谈及当年的事,耳朵都竖起来了,听到释怀二字,宛清眼睛都睁圆了,六年断腿之痛不是简单释怀二字就能抹平的,想听听莫流宸是怎么回答的,宛清一个呼吸间就听期待的声音传来,“释怀?当年雪莲救命的事,父王断断续续查了二十年都未曾真正释怀过,温贵妃嫁给皇上那么多年,怎么不见父王放下,好好疼惜母妃?”
宛清听了嘴角咧的很大,很酷的反击,情爱的事都难放下,何况是断腿之痛了,若是未治好,那可是毁了他一辈子,宛清耳朵竖了半年也未见王爷的说话声传来,宛清一手抖着悠儿,继续关注着,宛清眼睛往四下瞄了瞄,有种听人墙角的怪异感,半晌,才听王爷的声音传来,“父王已经释怀了。”
莫流宸对于这事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可是一直忍着,现在既然开了这个口,那就不吐不快了,“父王释怀,不还是因为知道当年救你的人是母妃,可你也知道,现在的母妃早被国公府和你磨的不像当初的她了,你心里爱的是当初的母妃还是现在的母妃?是不是只要谁是当初救你的人,你都会爱上?我会这么想,母妃自然也会,你可知道在母妃和你之间除了那份救命之恩,还横亘着母妃对老国公夫人的愧疚,雪莲是母妃最不想提及的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处理干净了,母妃宁愿维持现状也不会接受你,当年是谁害我坠马,父王心里当真没点猜测,母妃又是为何连理都不想理你的,这些你都没想过弄明白,儿子现在想报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所有有嫌疑的人我都可以杀的干干净净,可是有用吗?需要释怀的不单是我一个,还有母妃,若是事情不能水落石出,哪怕我武功再高,母妃也不会放心我进宫。”
这句话后,宛清就没听见有声音传来了,好一会儿才有脚步声传来,王爷出去了,宛清站起来去了书房,瞅着书桌上的帅印,“相公,方才那方话会不会重了些?”
莫流宸摇摇头,“不重不行,不是你说父王都避着见温贵妃吗?他要真释怀了,会那样吗?”
宛清轻扯了下嘴角,她说的是无视,无视,不是避着,无视什么意思啊,就是看不见,你要硬往避着上面套,也成,宛清也不否认莫流宸那番话是她想说的,王妃现在都将隐忍当成习惯了,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张那个口,何时她开始有怨言了,心里才真正的有王爷,那么些的乱麻,只有下利刀才能一次除干净,“皇宫里不是有咱的人吗?查出来了些什么?”
莫流宸摇摇头,“二十年前的事知道只有那么几个人,当年害我的人更是没有音讯,而我又不大记得那时候的事了,害我对她有什么好处?”
莫流宸一直想不清楚这一点,当初他进宫给七皇子做侍读的时候,母妃和温贵妃的关系还不至于那么僵,一个月总能见上一两面的,同是国公府的姐妹,母妃就算再不得父王喜爱,可他是世子,将来自然会帮着七皇子的,可她害他,世子之位就落在了莫流暄的头上,她就那么确信沈侧妃会助她一臂之力?
宛清听着莫流宸的话,连着摇头,“那时父王不是支持七皇子的吗,要不要母妃都一样。”要宛清说啊,她就是怀疑温贵妃见不得王妃活的淡雅与世无争,心生妒恨才会想办法让她痛苦,当初在国公府时温贵妃看王妃的眼神给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有谁说过后宫呆久了的女人都有些不大正常的?
可这些始终都是宛清的猜测,真正的原因估计也就温贵妃自己明白,只是温贵妃算错了一些,王爷就算没有查到什么,但是人总会有些觉察的,人与人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相互猜疑,王爷对温贵妃始终抱着探究怀疑,被害的又是他的儿子,后宫夺来夺去最终归为的不还就是那个位置,王爷喜欢的不是一个攻于权利心计的女人,所以对皇储之争更加的淡了,若是王爷还一如既往的支持她,太子之位只怕早就是她的了,相反的,王妃嫁进王府,十几年如一日的淡雅,虽然没有那日踩他时的俏怒,可当初的被逼婚,唯一的儿子腿断,王妃没有抱怨过他一句,最多也就是看见他当做没有看见,各自过各自的,这些要是落在寻常女子身上,能做到王妃这样的只怕也是世所罕见了。
现在王妃与王爷的问题,一个敞不开心怀接受,一个暂不确定心里到底爱的是谁,虽然都是王妃,可其间有太多温贵妃的影子在里面了,短时间哪能剔除干净了,宛清自然是希望王爷真真正正的抛开当初的救命之恩,完完全全的爱上现在的王妃,或许已经爱上了,而王妃呢,能尽早把心里积压的事清空,把王爷装进去,好皆大欢喜。
这边宛清还在神游中,那边莫流宸把帅印拿过直接就搁抽屉了,然后牵过宛清出去逗儿子,当然了,还不曾忘记交代冷灼派人看好王爷,前科太重了,前一次的事因为有了璃儿,他也算彻底原谅他了,王妃也一样,但他不希望有下一次了,果不如莫流宸所料,王爷又去喝酒了,只是这一回异常的清醒,就坐在王妃住的屋子上空喝了一夜的酒,临睡前,莫流宸曾出去过两刻钟,带了些酒味回来,自此,宛清才敢确定,酒量果然是练过的。
莫流宸东征大将军的位置没有撤掉,东冽求和的事也紧锣密鼓的进行了,小半月过去,又有消息传来了,东冽答应送伏老夫人的遗体还有六老爷回来,宛清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绽放出来一个笑意,果然亲情还是敌不过江山来的重要啊!
其实在朝廷消息传来之前,冷魂就已经将东冽发生的事传信回来了,五天前,伏老夫人悬梁于长公主府,伏老夫人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死,不然东冽皇帝钦赐一杯毒酒,那场面怕是她只要在脑子里想一想,就够肝肠寸断的了,伤人最深的只会是自己的亲人,宛清想伏老夫人是真心的不想再活下去了,所以才走了这一条路。
伏老夫人死后,皇上亲自为她守了三日的灵柩,下令下葬伏老夫人的衣冠冢,赐了一大堆的赏赐,并昭告天下荣华长公主病逝,宛清听到这些欲盖弥彰的话直摇头,紧接着,东冽皇帝的书信就呈到皇上的龙案上了,归还的只是伏老夫人,而不是东冽的荣华长公主,先一步下葬荣华长公主,就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毕竟逼死亲妹换城池太过丢脸了,皇家的脸面伤不起,宛清好想说一句,其实伏老夫人什么身份对他们都不重要,天理循环,她干尽坏事早该有此下场了。
其实东冽大可翻脸凝结士气与大御再一战的,宛清想莫流宸在庆功宴上归还帅印也是重要的一步,皇上要是真心诚意的接受东冽的求和,有没有东征大将军已经无关紧要了,毕竟军权在臣子手里对他也是一种威胁,这东征大将军在一日,那就是专门针对东冽的,只怕东冽皇帝认清了这一点,不得不归还伏老夫人。
这边是东冽求和的事,北瀚那边冷魄专门负责半月坊一事,因为中途太多的意外,一再的推延,王爷将二十万大军带回北瀚后也渐渐的上了轨道,冷魄以半月坊负责人的身份进宫找了璟萧然,要求他撤掉半月坊的封条,璟萧然没有答应,条件还是那个条件,让半月公子给他做丞相,只是这回多了时间的要求。
宛清瞅着纸条写着三年丞相的要求,忍不住笑道,“相公,他这么看中你,你不如就给他做三年丞相吧,依着你的本事,我想也用不到三年就能将北瀚搬空,只怕到时候他会亲自轰你走。”
莫流宸抱着宛清,把纸条拿下搁在了书桌上,“那这三年为夫就是个搬运工?”
宛清嗯哼了一句,两个字才哼出来,耳垂就有一阵轻痛传来,耳边的呼吸声也沉重了些,某人有些把持不住了,宛清却是连着捂耳朵,耳边一个醇洌沙哑的声音传来,“娘子?”
宛清站起来,“你喊我也没有用,我身子还没好,那么多天都忍过来了,你再多忍忍吧,我去看悠儿然儿了。”
宛清说完,迈步往后头走,身后是某人有些懊恼的声音,果然有了儿子就不要他了,莫流宸拽住宛清的手,“以后他们两个自己睡自己的床,多请几个奶娘,轮流看着。”
宛清挑着眉头看着世上少有的无良爹,半晌,点头同意了,“那也成,床给相公你睡,我去蹭他们的床睡去。”
莫流宸狠狠的瞪了眼宛清,“谁才是你相公啊,你的心也该偏向我,他们在你肚子里多待了半个月我都没计较了,我不会让他们得寸进尺的。”
宛清听得汗滴滴的,有种秀才遇上兵的感觉,“他们是你儿子。”
要不是他儿子还敢霸占他的床,他早扔出去了好不好,“只有最后一个月了,我今晚也睡床。”
宛清扭着眉头,见莫流宸这么坚决,最后同意了,只是一张床睡四个人,就算悠儿然儿再小,那位置也不能太小了,宛清出了书房,趁莫流宸去洗澡的空档,让竹云找人搬了张床进来,竹云干脆将当初准备了但是没用到的矮了一点儿的床搬了进来,某人进屋瞧了,脸都青了,随即慢慢的笑了,悠儿然儿睡那个正好,然后往床上一趟,宛清轰都轰不走了,宛清有些难以想象,眼前这个是个名声在外征战沙场杀伐果决的将军,怎么越看越像是个无赖?
宛清帮着两个儿子争取利益半晌最后还是无果而终,渐渐的也就认命了,外面两个丫鬟站在门边随时听候吩咐,听见这一幕,有些些的同情两位小少爷,可也同情少爷,怪只怪少奶奶只要一个啊,都喜欢,正捂嘴笑呢,那边北儿噔噔噔的上楼来,凡是宛清和莫流宸在卧室时,丫鬟上楼的脚步声总是格外的大一些,在卧室门前轻敲了敲,听到支应声,才道,“少爷少奶奶,端王府下了请帖来,后儿是端宁郡主和阮大少爷的成亲之日。”
宛清忙接过请帖瞧着,这喜宴推延了几个月总算是有着落了,“去问问梳云我给端宁郡主的添妆可准备妥当了,明儿就要。”
北儿听了连连点头,“前两日就准备好了,可漂亮了,只要装好就成了。”
宛清点头把帖子给北儿,北儿就福身下去了,宛清转身去逗儿子,虽然已经两个月大了,可绝大部分时间还是睡着,宛清想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抬眸问莫流宸,“相公,端王爷有没有跟你说大哥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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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荷包
莫流宸听了眸底流出三分指责,很是有些不满意宛清,一边逗儿子不理他也就算了,还想着旁人,宛清回头瞅着他,眼睛轻眨,“你也不知道?”
宛清很诧异呢,她是想起来才有这么一问,宛清坐到莫流宸身边看着他,莫流宸狠狠的揪了宛清的鼻子,然后才跟宛清说起莫流暄的事,宛清还真猜对了,莫流宸还真不知道莫流暄的下落,当初六老爷和伏老夫人去东冽,并未说明莫流暄就是他儿子,所以东冽那些人去追杀端王爷和莫流暄时,并未手下留情,莫流暄被打的坠下湖,生死不明,端王爷被抓去了东冽,六老爷是后来才知道这些消息的,不动声色的派了人去那条湖附近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后来端王爷回到军营,他知道消息后,也派人去找了,找不到,现在还在找。
宛清没想到会是这样,眼睛都睁大了,受伤坠湖,生死不明,宛清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莫流暄虽然不招人喜欢,但宛清也不是那么的讨厌他,毕竟他也是一个牺牲品,打小就被灌输争权夺利的想法,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宛清晃晃脑袋,把突然冒出来这个问题压下去,那边一只小手伸出来,宛清忙上去握着了,继续逗着,某人瞧得胃里酸酸的,转身去了书房,得赶紧生个女儿,把儿子的位置挤掉。
第二天一早,宛清用过早餐就出了绛紫轩,梳云和北儿跟在宛清身后,没有直接出王府,而是去了王妃的屋子,王妃与端王妃关系好,端王妃嫁女儿这么大的事,王妃自然是要去祝贺的,宛清去的时候,王妃正在吃饭,璃儿就在她怀里,王爷坐在一旁,脸色很从容,夹了两个水晶虾饺给王妃,然后看着王妃喂璃儿吃米汤,没有米粒。
宛清上前请了安,王妃问宛清可吃饱了,宛清都做了回答,宛清请过安就在王妃的另一侧坐下,帮着喂璃儿,看着米汤,宛清有些好奇,“母妃,为何要给璃儿吃这个?”
王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上回我吃的时候,璃儿喜欢,我就每天早上给她一些,早上吃这个对身体好,你要不要?”
宛清点点头,那边玉苓忙给宛清盛了一碗,米汤很晶莹,有种吃果冻的感觉,王妃说的不错,这米汤真的很养人,早上空腹一碗米汤清肠洗胃排毒养颜啊,宛清好奇寻常贵妇人可从来不吃这个,尤其这样清清淡淡的什么也不加的,一般人早上不都吃燕窝之类的越是珍贵越好么,宛清是有什么问什么,王妃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知道什么答什么,她打小就吃这种粥,清心败火,吃惯了这个,看着那些搁了好多补品的粥反而难以下咽。
王妃这习惯是在国公府老国公夫人那里养成的,老国公夫人身子不大好,不是什么都能吃的,郎中开了一剂方子,要吃五谷杂粮,尤其这米汤最为养人,所以老国公夫人早上都吃这个,有段时间,王妃积食,老国公夫人就给她喝着个,喝了三五日胃就舒畅了,老国公夫人见难得有孙女儿愿意跟她一样爱喝这个,王妃那会儿又调皮活泼,撒起娇来也是不弱的,很是得老国公夫人欢心,老人嘛,最喜欢的就是儿女绕膝了,所以她干脆跟国公夫人说让王妃以后跟着她住,免得一早起来来回奔波,顺带帮着调养身子,这不,王妃就这样跟了老国公夫人。
王妃说的时候,宛清就觉得她该是回想起那段时日了,王爷在一旁听着,未言一语,老国公夫人这么疼她,难怪她会为没能救活她而自责,怕是每天早上喝粥都会记起老国公夫人来,宸儿说的不错,若是心结不结,云谨真的不会释怀。
王妃也没喂璃儿多少,就五六勺子,然后让奶娘抱她下去,自己吃起来,吃完了,然后才和宛清一起去端王府。
端王府一派喜气,大红喜绸随着风飘扬着,下人脸上都跟绽开的花儿一般,瞧见宛清和王妃更是高兴,忙进去禀告了,端王妃亲自迎接了出来,因为正屋还有好些的夫人,所以没在路上多说什么话,直接就去了,屋子里又是济济一堂,端王爷乃皇上胞弟,又是经历大难回来的人,端宁出嫁是喜事,可以祛除晦气,那些夫人自然是要来祝贺的。
端王妃坐定,就忍不住笑对王妃道,“方才正在屋里说及你,想向你讨教如何把宸儿教养的这么好,可是羡煞不少人呢。”
王妃摇头谦虚的笑着,一屋子的人都高兴的说着话,宛清这个特别年轻的少妇还是很少见的,好在一会儿端宁郡主的丫鬟云香就来请她了,宛清自然就带着添妆去了端宁郡主的住处,还没进院子呢,里面嬉笑声就传来了,宛清有些望天,初步估计里面至少有小百个人了,这社交,宛清有些汗颜,不管是不是都熟,好歹都说得上话。
宛清这边绕着围墙,才走到院门处,就见那边陵容郡主带着丫鬟走过来,远远的就瞧见了她眸底的寒光,宛清知道为了什么,当初她曾当着来商议借粮的静宁侯他们说过皇上要恢复她公主身份的事,只怕皇上跟她说了,皇上之女却没有公主的身份,陵容想着就想活活掐死宛清才好,婀娜多姿的走过来,脸上是跟温贵妃如出一辙的笑,宛清只是礼貌的轻点了下头,然后迈步进院子,并没有给她让道,气的陵容手里的帕子都扭的不成样子了。
进院子就瞅见一圈圈围着的闺秀们,一个五颜六色的毽子在空中飞着,飞的很高,四下拍手叫好声一片,另外一波还有玩投壶游戏的,欢笑声跟高昂,恩,气氛还真的不错,比较符合端宁爱玩的性子,明儿就是她大婚的日子了,初为人妇可没有这般逍遥的日子了,这是告别单身的聚会?宛清想阮文浩应该不会拘着她的吧。
端宁远远的就瞧见了宛清,忙跑过来拽了宛清一条胳膊,“宛清姐姐,你可算是来了,我从来没瞧你玩过游戏,你来不来?”
宛清忍不住伸手戳了她额头一下,“我今儿可不是来玩的,是来给你送添妆的,明儿可就是你大喜的日子了。”
端宁听了小脸就微微跨了,宛清愕然的看着她,那边云香凑上来摇摇手,“可不能提出嫁的事,我们郡主昨儿就紧张的一宿没睡了。”
宛清好笑的看着端宁,“阮大公子公子不是瞧过无数遍了么,紧张什么?”
端宁脸有些红,用小的跟蚊子哼似地声音跟宛清说,“我突然不想嫁人了,我不想离开王府离开父王母妃,为什么女孩就要嫁人,他就不能嫁给我?”
宛清听得愕然睁大了眼睛,那边云香都恨不得上来捂端宁的嘴了,我滴小祖宗郡主啊,这么惊世骇俗的话也敢说出口,那些女戒都学哪里去了,传出去还要不要脸面了,还好这是锦亲王世子妃,要换成旁人,她真要下手敲人了,云香眼睛四下的瞄,正好瞅见那边陵容郡主走过来,云香忙拽了拽端宁的衣服,意图想把这话题岔过去。
宛清虽然愕然,但不否认端宁想的很好,当初出嫁的时候她也想过,晚上睡不着就喜欢胡思乱想,想的当然是对自己有利的了,算得上是婚前综合症了,对未来充满未知的生活充满了恐惧,端王府宁静,并没有什么斗争,嫁了人可就不一定了,不过端宁经常游走皇宫,相信瞧的也不少。
宛清笑回了端宁一句,“阮大公子怕是做梦都想把你娶回去,你要是说不嫁,我敢保证回头他就卷了铺盖来你这里,然后右相大人拿着棍子上来接他,没准儿这会儿就在哪棵树上守着,可得要谨言慎行哦。”宛清说着,眼睛四下了瞄。
端宁听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脸大红,但是眼角上挑,显然是在找人啊,宛清轻点了下她脑门,“还说不想嫁了。”
端宁撅了嘴,轻跺了下脚,迈步过去迎接陵容郡主,陵容郡主身后的丫鬟忙将礼盒送上,云香忙接着了,端宁打开瞧了瞧,然后道谢,那边玩的乐呵的闺秀们都围了过来,那叫一个殷勤备至。
宛清来了有一会儿了,梳云手里的礼盒一直没找到机会送出去,一般都是先送礼物在说话的,可端宁郡主先拽了少奶奶说话,这不一直没送么,梳云刻意往前凑了凑,给宛清提个醒,宛清这才记起来,接过礼盒交给端宁,端宁眼睛都睁圆了,忙道谢然后打开,看着里面的米老鼠,眼睛都笑眯了。
收了礼物,端宁客气的招呼大家玩,那边齐鸾手里拿着手里拿着毽子过来,“大家可都露了一手,该表嫂你了。”
说着,把毽子举到宛清跟前,那毽子上的彩色羽毛还在随风摇曳着,宛清挑眉看着齐鸾,那边梳云上前一步,“少奶奶,你才生完小少爷们没三个月,不可做剧烈的运动,咱看着就成了。”
齐鸾听了就有些泄气,“这踢毽子算不得剧烈运动吧,表嫂稍露两脚意思意思。”
那毽子就那么一直摆在宛清跟前,四下不少的闺秀们都围着,传言渐渐的飘到宛清是庶女受苛待,在顾府怕是没机会玩的事上去了,不然怎么连毽子都不敢接,端宁瞧得眉头就蹙了起来,“她身子不适,干嘛要逼她踢,我踢给你们瞧。”
端宁说着,上前要拿毽子,宛清却是先她一步接了,随手就扔给了梳云,“踢给她们瞧瞧,可不能丢我的脸。”
梳云一把就接了毽子,北儿笑的那个高兴,这些人真不会挑,要是投壶吧,少奶奶不会,梳云姐姐不会,她就更瞄不准了,可这踢毽子还能难倒梳云姐姐?梳云姐姐的轻功可就靠这个才练成的呢,耍起来那是一溜一溜的,果然,梳云一手把毽子抛的几丈高,然后轻点脚尖飞上去,一眨眼已经不知道耍出来多少花招了,梳云一边踢着毽子,真的好想把齐鸾的脑袋当成石头踩一下才好,让你成心挑衅去。
那边梳云玩的不亦乐乎,宛清笑了笑,“就你这两下子也敢耍活宝,让表小姐给你示范一下。”
宛清说话那会儿,梳云正在五六米高的空中呢,听了宛清的话摆好一个酷一点的姿势,双手展开,一脚微曲,毽子在她跟前掉下,一直维持在胸前的样子,落地时,才伸手抓住,眉头一挑,把毽子给齐鸾送上,齐鸾脸都青了,“你会武功。”
梳云见齐鸾没接毽子,直接把毽子塞她手里去了,然后回宛清身边呆着,宛清继续淡雅的笑着,端宁眼睛冒星星的凑过来,“我还没见过谁的毽子踢的有她好呢,谁教的?”
梳云脖子一昂,“我们少奶奶教的。”虽然没有亲身示范过,可花样都是少奶奶想出来的,她要是少接了一个,她就得多站一个时辰的马步,这还是一个毽子呢,少奶奶四五个毽子一个抛,都不许落地啊啊啊,这还是毽子呢,回头得让她练习抓鸟儿了,梳云扭眉。
那边陵容郡主拍着手,“如此高超的表演的确难得一见,回头世子妃身子好了,可得露一手给大家伙瞧瞧。”
宛清嘴角一抹清冽的笑,那边一声颜容公主到传来,闺秀们都瞥头望去,然后迈步过去请安,颜容公主瞧见宛清,笑的越发的高兴,和那些闺秀们说了几句话,就坐到凉亭处去了,宛清也去了,端宁要招待人,得玩。
宛清陪着颜容公主小坐了一会儿,那边就有丫鬟来请宛清,王妃要回王府了,宛清自然要跟着一块儿回去的,其实送个添妆坐个三五分钟就差不多了,宛清走的时候,那边齐鸾和几个闺秀们也往回走,说着话呢,大致的意思是难得出一回门,一会儿得去一趟半月坊,看看可有适合她们用的香。
梳云瞅着宛清,“少奶奶,一会儿奴婢顺带去醉扶归拿些糕点一块儿带回去吧?”
宛清点点头,“一会儿你和北儿一块儿去,看看街上有什么小孩玩的玩具多买些回来。”
梳云和北儿齐齐点头,端王妃亲自送王妃出门,宛清和王妃上了马车一路回王府。
宛清回了王府后,约莫一个时辰的样子,梳云和北儿就抱了一堆玩具回来,全部都是三人份的,梳云放下玩具,轻咳了下嗓子,似是有话想说,那边北儿一个手肘推攘过来,摇摇头,梳云点点头,给宛清拿玩具,顺带分一份出去给璃儿。
第二天,有件趣事就传遍京都了,建宁侯府的姑娘和侍郎府上的少爷私相授受,私相授受的还不是旁人,正是郑云姿的哥哥,梳云把京都的流言说与宛清听的时候,宛清嗔了她,“是你们两个闹的好事是不是?”
梳云轻挠了下额头,“奴婢是好意,郑大公子想娶她,奴婢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就小小的帮了他一把。”
原来那日,梳云和北儿两个去醉扶归取几盒糕点,出门的时候正好瞧见齐鸾迈步进半月坊,郑大公子和郑云姿迈步出来,这不就碰上了,这齐鸾长的巧柔妩媚,一下子就撞到郑大公子的心窝里去了,眼珠子都怔住了,还是郑云姿拉了他一把才回过神来,齐鸾和郑云姿也算是闺中好友了,就客气的说了两句话,临走时,郑大公子还依依不舍的回头望着,郑云姿让他少打主意,人家是侯府姑娘,不会嫁给侍郎府的,想了也是白想,郑大公子就不满意了,他长得一表人才,怎么就配不上人家了?
郑大公子也算是个纨绔子弟了,让郑云姿带了香先回去,他有事要办,梳云和北儿也是古灵精怪的一类,瞧着郑大公子就不像什么好人,不知道要干什么坏事,北儿一直随身带着齐鸾亲手绣的荷包呢,这不计上心来,花了几个铜板找了一个吃糖葫芦的小孩,让他把荷包交给郑大公子,让他明儿拿着这个去建宁侯府上提亲。
郑大公子方才还见过齐鸾腰间佩的荷包,可不正是这个,想着临走时对他那一笑,莫非倾心于他?当即脑子不清,一股脑的奔回府了,提亲不是口头说说的,得有聘礼啊,这不,第二天,侍郎府就拿着个荷包去建宁侯府提亲去了,结果被轰了出来,京都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了。
宛清听得无语至极,这么拙劣的伎俩都不知道分辨,高兴昏了头吧?宛清不知道,侍郎大人原是不信的,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建宁侯府能瞧得上眼,可郑大公子不老实啊,他说这是人家侯府姑娘亲手送给他的,齐鸾对他笑了也是郑云姿亲眼瞧见的,侍郎夫人不满意侍郎大人这么看轻自己的儿子,坚信他不会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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