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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庶女-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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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何处得知消息,莫流雪也赶回锦亲王府,不同意火葬沈侧妃,毕竟是她亲生母亲,打小跟她就亲厚,没想到竟然是她亲娘,莫流雪不同意火葬还要在王府给她和伏老夫人守孝,王爷王妃不在,莫流宸和宛清也不在,也就由着他们了,莫流雪和莫流暄就跪在那里给沈侧妃和伏老夫人守了三天的灵,然后发丧,没入祖坟,对于那些没有封号的姨娘小妾锦亲王府祖坟旁另有地方安葬。

埋葬的地点原本都选好了,可最后沈侧妃却是以三老爷平妻的身份入的土,这是莫流暄强烈要求的,三老爷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然他直接杀了他,让他去地底下赔罪,三老爷被吓到了,不过就是个死人,管她做什么,你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就是了,只是没差点把三太太气死过去,要不是因为她,三老爷也不会被调去外任,他们西府上下也不用跟着去受苦,还有个被休弃回来的私生女,她一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还有老夫人的,这么个惊天的消息传到老夫人耳里,老夫人压根就不信,她太自信了,不相信沈侧妃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等回来看见两个棺材摆在那里,还有莫流雪那酷似沈侧妃的脸,老夫人当即中风不起,更有三太太气愤的言语,三太太能不气吗,老夫人一直对莫流暄宠爱有加,就是她和二太太的儿子都没能有莫流暄的一半,三太太以为老夫人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考虑,将来莫流暄继承王位他们的日子能好过不少,三太太做梦也没想到老夫人一直就当莫流暄是她们三老爷生的,这么多年,她和沈侧妃之间能没点磕磕碰碰吗,每回受委屈的是她,老夫人还逼她给沈侧妃道歉,她是不是把沈侧妃当成三老爷的妻子她宝贝孙儿的娘疼着!

三太太气愤的说完,紧接着又是讥讽,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和伏老夫人斗了一辈子,她以为她是最大的赢家,结果还不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摆了一道,孙女都被人换了,还搁在手心里宝贝着,怕是伏老夫人想到她为了自己的孙子说尽好话做梦都在发笑呢,她被赶去潼北了又如何,孙子有她护着呢,老夫人气的手直颤,要不是说不出来话,估计都要让三老爷休妻了,就是将伏老夫人千刀万剐都难消她心头之恨,这么大的打击压下来,老夫人挨了两天,也去了。

一世荣华,半生算计,一遭枯,皆尘土。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们为了点荣华富贵权势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还不全是挖给自己的坟,老夫人待那些族人如何,谁心里不记着呢,王爷不想见她,她的后事全交给族人打理,结果可想而知了,如此歹毒心肠的女子,还想死后去打扰先王爷先王妃的清净不成,让她和伏老夫人继续斗去吧!

在半月山庄住了五天,两位老夫人和沈侧妃算是彻底从锦亲王府消失了,三老爷的调任书也下来了,半个月必须出京,要是他的骄奢淫逸之恶习不改,这辈子他都别想再回来了,莫流暄的事才是最难处置的,他还算有两分自知之名,知道世子之位与他无望了,便把玉印和册封的诏书拿了出来,冰娴郡主不让,他也派人送到了皇上跟前,他原本就是个庶子,这个原就不是他可以肖想的,只是从小到大,不少人都在他耳边说王位迟早都是他的,他信了,只是没预料到结果会是这样。

莫流暄送走了玉印,气的冰娴郡主回了宁王府,待了两天,莫流暄也没有去接她回来,没差点气疯她,更是把宁王妃气的直打颤,她的宝贝女儿嫁给他,他竟然如此待她,可要和离,六太太不许,宁王爷也不同意,冰娴自己也不愿意,离弃的女子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宁王妃无奈,只得进宫去求太后,太后也心疼冰娴,毕竟是自己打小看着长大的,可能怎么样,莫流暄不是王爷的亲生儿子已成事实,就算他还是,可莫流宸的腿也完好了,世子之位最终花落谁家大家心里都有数,宁王世子当初对宛清下手为冰娴泄愤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怕冰娴的世子妃位置没了,锦亲王念着同族兄弟没有惩治还不是因为心里那份愧意,可当初冰娴定下莫流暄不是王爷王妃的意思,是王妃去提的亲不错,可原因为何宁王妃不是不知道,要怨只能怨自己,就是想让锦亲王府给个交代,如今都找不到人了,就算王爷王妃在,她能去找吗?

宁王妃想到王妃和宛清去提亲,心里都后悔想去撞墙,她以为压着宛清又有老夫人和沈侧妃帮着,再加上宁王府的权势,冰娴在王府的日子定会如鱼得水,便在没嫁进去之前就给宛清来个下马威,让她有点自知之明,没想到她真和王妃来了,没有半句怨言,下完聘礼就和那个半傻子逛街去了,早知道如此,她宁愿冰娴去吃那糖葫芦。

是她小看了宛清这个庶女,没想到她能靠上半月坊这么个靠山,更是将宸儿的腿给治好了,还将锦亲王府掩藏了几十年的秘密挖了出来,让冰娴和宁王府成为整个京都的笑话,宁王妃心疼女儿,哭得眼睛都肿了,太后也没办法,她能让皇上把世子之位给莫流暄吗?!

锦亲王会答应吗?文武百官会答应吗?皇上会答应吗?就是莫流宸和宛清会答应吗?

太后没别的法子,那都是祖上的荫功,暄儿不是没本事,现在朝廷受东冽欺压之苦,暄儿可以去战场立战功,将来封侯拜将不是不可能。

可宁王妃就那么苦求,恰巧皇上去给太后请安,皇上便把王爷的意思说了,暄儿是六老爷的儿子,自然要归去本宗,等修改族谱后,暄儿就是六老爷的儿子了,考虑到莫流暄在王府尴尬的处境,皇上看在太后说情的份上,赐了座府邸给莫流暄,离王府不远,骑马一刻钟的样子就到,他不住北府,可以跟冰娴住那里。

至于去战场,王爷不同意,东冽不是闹着玩的,不过还真有事交给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锦亲王府的子孙,铁匣子他也是有责任守护的,去帮端王爷打个下手,找铁匣子去。

宁王妃听到铁匣子三个字恨不得当场发飙才好,都是那一堆废铁害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可皇上都发话了,还能怎么着,找回来吧,要是暄儿能打开铁匣子,情况或许不一样呢。

宛清听到皇上让端王爷和莫流暄去找铁匣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皇上可真会使唤人,王爷撂了摊子,他就让端王爷扛起来,可怜的端王爷无辜跑腿了,依着他们看,还得找到东冽去才成呢,还不一定能找得到,她就纳闷了,东冽为何一定要铁匣子啊,那不过就是第一任锦亲王夫妻留下的一些遗物罢了,外人如何得知里面有些什么呢,就是王爷都不知道,为何东冽给她一种不拿到不罢休的感觉,难不成,第一任锦亲王夫人搁遗物的时候,东冽有人瞧见了?知道里面有记载炸弹制作方法的锦帛?

宛清摇摇头,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那不是给子孙后代留下麻烦吗,他们不至于这么糊涂吧?只是时隔百余年之久,期间发生了宛清也无从得知。

宛清叹息一声,手指轻拂,正准备再弹一曲,外面南儿乐呵呵的跑了进来,故意把楼梯踩的踢踏响,生怕人家不知道她上来了似地,梳云瞧宛清止了动作,鼓着嘴瞪着眼睛守在楼梯口,南儿一上来,一个响指弹过去,“我让你打扰少奶奶修身养性,我弹你脑门!”

南儿撅着嘴,揉着额头,昂着脖子抗议道,“竹云姐姐说的不错,就你性子最急了,好歹等我把话说了你再弹吧?”

梳云眼睛越瞪越大,“再大的事也没有少奶奶弹琴给小少爷听重要啊,我倒要听听你有什么消息说给少奶奶听,要是不够大,我还得弹你两下不可。”

南儿脖子一昂,那样子,摆明的是说,要是消息够大,她要报仇,得还回来,梳云狠狠的臭了她一眼,转身到宛清身边去了,南儿早换了高兴的面庞,宛清瞅着她,来了一句,“王府差人把象征世子之位的玉印给爷送来了?”

南儿一听,嘴巴张在那里合都合不上了,梳云狠狠的白了南儿一眼,很有大丫鬟的风范,“都是意料之中的事,看把她得瑟的,要是会武功,她一准要飘上来。”

南儿嘴巴努了两下,被说的很憋屈,也不知道昨儿是谁在那里叹气说什么时候可以喊少奶奶一声世子妃,昨儿都没法预料,今儿就预料到了,正嘀咕呢,梳云就向她走过来,那眼神,那手指,南儿懂了,忙跑到宛清跟前站着,“少奶奶,您也不管管她,就知道欺负奴婢,明明就没预料到,为了能欺负奴婢,她撒谎,装料事如神,学了两天武功,连块石头都飞不上去,还说奴婢。”

宛清听着南儿说梳云练武的话,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人家练轻功都是飞树,冷灼让梳云飞石头,也就半张桌子的高度吧,练了两天,愣是飞不上去,远远的瞧着,就跟鸭子拍翅膀一样,把冷灼脸青的,就没见过这么呆的,梳云被南儿的话,宛清的笑声弄的脸大红,鼓着嘴对南儿告她小状不满,“还少奶奶呢,该喊世子妃了。”

宛清听着世子妃三个字,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会下意识的往左右看,冰娴是不是来了,忙道,“在山庄里,跟以前一样喊少奶奶。”

梳云南儿听得怔住,那边脚步声传来,莫流宸走过来,两个丫鬟福着身子在那里,眉头那个扭,少奶奶不让喊世子妃,那怎么喊爷呢,一边世子爷一边少奶奶,会很别扭,就听莫流宸道,“听少奶奶的。”

两个丫鬟清脆脆的喊了声少爷,然后退到一旁,退着退着,就想溜下去了,竹云带着北儿去给温泉那一块的花锄草去了,才走到楼梯处呢,冷灼上来了,脸色冷冷的,梳云知道自己练武惹毛了人家,一句话也没吭,那边宛清笑声飘了过来,“阿灼来了正好,正有事跟你说呢,梳云资质太差了,那石头太高,练了两天都没飞上去,换成砖头吧,一天往上加一块,还飞不上去,直接拽到房顶上,一把扔下去,老鹰就是这么教小鹰的,一准教的会。”

南儿听得闷笑出了声,梳云嘴撅的,开始说飞砖头还挺高兴的,她算了一下,五块砖头才到石头的高度呢,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宛清后面的话了,那个惨不忍睹的表情,小鹰的胳膊断了还能再长了,她还不知道呢,梳云原来觉得冷灼是最残忍的,现在一比,谁有少奶奶狠啊,可以允许她垫两床被子搁下面垫着吗?她怕疼,那么高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啊。

那边冷灼应声答应了,并送上一封信,“这是王爷写给少爷和少奶奶的。”

宛清听了愣了又愣,王爷写给她和莫流宸的,这还是头一遭呢,宛清瞅着信封上她的名字,眉头几不可察的颤了一下,莫流宸也好奇呢,父王怎么把宛清的名字也署上了,打开一看,嘴忍不住抽了两下,看着宛清凑过来,莫流宸抬眸笑看着她,“你确定要看,父王骂你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馒头

宛清听了睁眼微怔,不大相信,王爷怎么会写信回来骂她呢,她都来半月山庄七八天了,期间谁也没有招惹过啊,最多就是打趣一下丫鬟而已,连他都没惹,更别提王爷了,借她两个小胆子都不敢啊,宛清朝莫流宸耸了下鼻子,“你就吓唬我吧,我可算得上是一等儿媳了,父王夸我还来不及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事没事的就骂我啊?”

莫流宸听得眼眉直颤,直勾勾的看着宛清,眉头轻挑了一下,不知道何时骂过她,以前没有,从那日宛清自己主动找骂起,他就明白了她的意图,好趁机久留半月山庄,为了以防掉进宛清挖的坑里,他可是谨慎又谨慎了,这骂名担的着实冤枉啊,宛清瞥眼就瞅见莫流宸巴巴的望着她,带点指责有些无辜,宛清手一伸,就把信拿了过来,细细的看起来,没办法,文言文的信,连蒙带猜可要花点时间,宛清扭了眉头望着信,信不长,也就小二百字的样子,可翻译成白话文少说也要上千了吧?古人可真节俭,省笔墨省纸,怎么就不知道省点脑子呢?

宛清瞅信,莫流宸在一旁怡然自得的呷着茶,遇到不懂的地方,宛清瞥头准备问,可是一看他那等着她这只上钩的鱼的样子,宛清就把到口的话给咽了下去,谁知道他心底打的什么盘算,不就会点文言文么,得瑟什么去,宛清联系上下文,算是看懂了点,“父王是在怪我用水蛭给他吸毒血?”

莫流宸赞赏的点点头,长进了不少,宛清嘴角抽了又抽,多写个字会死啊,水蛭就水蛭,写个蛭搁上面,鬼才知道什么意思,宛清把信又读了一遍,这回顺畅多了,王爷想说些什么宛清也大致弄明白了,说来还是因为王妃啦,上回王爷中毒箭,宛清基于无奈下,用水蛭给王爷把毒血吸出来,那时王妃瞅见水蛭吐了,吐的昏天黑地,没想到前几日王爷追上王妃,王爷那个高兴啊,正要去跟王妃说两句话呢,没想到王妃瞅见王爷,毫无征兆的就吐了!

王爷吓坏了,脸色僵硬在那里,玉苓又是帮王妃拍后背又是递茶水的,王爷傻愣在那里瞅着,原还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可是干净的啊,可是王妃一直就吐个不停,王爷要去找大夫给她看看,王妃不让,王爷满心担忧啊,可一进前,王妃就呕心想吐,王爷只得带着侍卫远远的在后头跟着,还不敢离的太近了!

一连三天呢,王妃的症状一点没好,王爷忍无可忍了,只得把玉苓找来询问,一问之下问出来了王妃在王府第一次吐就是因为水蛭,王爷就以为王妃看见他就想到那呕心人的水蛭,当下把那水蛭恨的牙痒痒,这水蛭是谁闹出来的?她!矛头无法指着王妃,结果就涌向了她了,这事是她闹出来的,得想办法给他处置好了,总不能王妃一瞧见他就恶心吧?

宛清看到这一点,额头直颤,她真是无辜中枪啊,水蛭是恶心了点,可是是用来救命的啊,不能因为王妃就怪罪她啊,王爷有此遭遇她深表同情,可她更无辜啊,毒血要除,可不能让丫鬟去帮他吸吧,以命抵命这样的做法,她不提倡,只是,王妃为什么吐呢,宛清瞅着莫流宸,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相公,你说母妃不会真的看见父王就想到水蛭了吧?”要真是那样的话,只能为王爷默哀了,那么恶心的动物,王妃这辈子估计还是头一回见呢,要想对王爷改观,怕是很难了。

莫流宸一直看着宛清,自然没有错过宛清那抹为王爷默哀的表情,忍不住白了宛清一眼,父王是急昏头了,她怎么也当真了,“母妃压根就没瞧见水蛭给父王吸毒血。”

宛清眼睛眨巴了两下,把那日的场景仔细回顾了一遍,好像是的,王妃只瞧见她把水蛭倒进碗里,夹起来就捂着嘴出去了,要说看着人就想吐的该是她才对啊,应当是不关王爷什么事的,宛清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还好,上回王妃还跟她说话了,没吐,不然她还不得去撞墙啊,宛清想了想,“也许正是因为没瞧见,靠想的才更恶心呢,母妃知道我拿水蛭给父王治毒,可她没瞧见怎么治的,万一想偏了怎么办?”这世上败给胡思乱想的人可不在少数,有谁见过鬼,可被鬼吓死的不也有。

莫流宸无奈的摇头,眸底是一抹宠溺的笑,接过宛清手里的信,“父王让你下回救人别用那么恶心的办法了,半月山庄有什么药,送一箱子给他,那些大夫,他不大相信。”

宛清听得额头直颤,那些大夫他不信,可药是随便吃的吗,那些大夫再差劲也比他靠谱多了,宛清摇摇头,“母妃为什么吐都没弄清楚,怎么能随便吃药,万一把母妃吃坏了怎么办,回头父王肯定会提刀来找我算账的。”

莫流宸觑着宛清,上上下下的瞅着,宛清眉头蹙着,疑惑的随着他的目光瞅自己,觉得没什么异样,不解的问道,“相公,你看什么呢?”

莫流宸收回打量的视线和宛清正对上,半晌,才来一句,“父王的一等儿媳啊,夸都来不及怎么会提刀来见呢,娘子,你有什么治呕心想吐的药都装上一点吧,还有什么想跟父王说的,为夫也可以帮你把话带到。”

宛清听得直拿冒着星星点点流火的眼睛去白他,她跟王爷有什么话说,拾掇她和王爷对骂吗,她敢骂吗,她有那胆子吗,成心的毁她形象差不多,这回信写的还算隐晦,她要敢反驳,回头王爷见她瞪眼怎么办,宛清横了他一眼,那边梳云走过来,宛清问道,“药室里可有治疗恶心想吐的药?”

梳云挠了下额头,药室里有没有治疗恶心想吐的药她不记得了,药室由竹云负责打理,她负责香室的事宜,可是她疑惑呢,梳云瞅着宛清,“少奶奶想吐吗,怀了身子的人最好不要吃药,奴婢去给您拿酸果去,那个比药管用。”

说完,梳云转身噔噔噔的就下了楼梯,连宛清吐半个字的机会都没给,宛清嘴张在那里,想吐的不是她是王妃啊,你能把酸果给王妃送去吗?

宛清回头瞅着莫流宸,莫流宸看着宛清,这丫鬟听风就是雨,宛清脑子却是突然一闪,嘴角咧了又咧,“相公,不知道该不该恭喜你?”

莫流宸疑惑的蹙了眉头,不知道宛清突然来这么一句什么意思,正想问呢,就听宛清笑道,“或许母妃也是怀了身孕呢。”

宛清说完,然后扭着眉头算日子,上回听玉苓说王爷醉酒强要了王妃,那已经快是两个月前的事了,这个时候吐完全可能啊,宛清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大,或许王妃自己也知道呢,正因为如此,才想着出去散散心,王府糟心的事多,又逢着沈侧妃死了,这些晦气的事对古人来说很忌讳的,红白喜事相冲嘛,再者,那孩子是王爷强要才有的,想着那日王妃的哭泣,对这个孩子抱着什么心态,宛清还真不敢说,不过依着王妃待她相公的宝贝程度来看,这个孩子肯定会留下的,只是不想看见王爷罢了,触景伤情,所以才出去散散心,只是没料到王爷带伤就追去了。

再说了,王妃要是整天莫名其妙的吐,哪会不去看大夫的,就是玉苓也会给她送消息来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王妃对她下了封口令,这症状属于正常情况,王妃早生过儿子,这事有经验,注意什么用不到大夫教她,就是她怀了身孕时,王妃还嘱咐了她好些要注意的地方,所以王爷要给她找大夫,王妃死命的不让,也许跟她的想法有那么一丝的相似,好不容易出趟门啊,可不能这么早就回来了,宛清想着,一锤定音,“母妃肯定是怀了身孕了!”

莫流宸听得怔住,有些不敢置信,“要是不是呢?”

宛清扭着眉头看着他,“那你说母妃为什么吐成那样还不去看大夫,母妃不要命了?”

莫流宸妖冶的凤眸看着宛清,宛清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王妃晕车之类的理由,结果人家来了这么一句,“母妃肯定是怀了身孕了。”

宛清无力了,早就该信她的嘛,在治病救人这一方面怎么能出错呢,那边梳云噔噔噔的端着酸果上来了,三步并两步的就端在了宛清跟前,宛清心情大好拾起果子就塞嘴里,一旁莫流宸看着牙齿都泛酸,吩咐梳云道,“把这酸果装一些,让阿灼差人送去给王爷。”

梳云怔了两秒,等宛清回头瞅着她,梳云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的问了一句,“酸果?”

宛清点点头,笑道,“每一样都装上一些,让人快些送去。”

梳云确定是酸果无疑了,扭着眉头下去了,心里那个疑惑啊,没听说王爷爱吃酸果啊,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王爷想吃可以自己买嘛,大老远的送去多麻烦啊?少爷不会又想法子整王爷了吧,闻着酸果少爷眉头都皱的没边了,王爷见了还不一把就扔远了啊,会吃吗?

梳云走了,宛清一边吃着酸果一边想着王妃给她生个小叔子好还是生个小姑好,洗手作羹汤,先与小姑尝,还是小姑好啊,王妃已经有儿子了,再生个女儿就齐全了。

因为是游山玩水,再加上王妃呕吐,所以离的并不远,暗卫快马加鞭的就把酸果送到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宛清和南儿几个正监督梳云练轻功,两块砖头叠在那里,梳云嘴巴那个撅,回头瞅着磕着瓜子的宛清,眼角跳了又跳,南儿小嘴撅着,脖子一昂,催促道,“梳云姐姐,你倒是快一点飞啊,你那姿势都保持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运功啊?今儿少奶奶闲,特地监督你,不然回头换了冷侍卫,没准真的把你从房顶上扔下来呢。”

宛清坐在那里,听了直笑着摇头,“这么急的催她做什么,她这是在酝酿呢,厚积薄发,待会儿肯定是一飞冲天,咱想见她还得等她从天上掉下来呢,现在多见一秒是一秒啊,要珍惜。”

南儿捂着嘴点头应宛清的话,“这都快到吃晚饭的时辰了,那她掉下来不得明天早上啊,奴婢去厨房给她拿两个馒头路上带着吃,别饿瘦了回来才是。”

宛清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北儿睁着眼睛瞅着南儿,“那你记得给她装些水,馒头噎人,我都瞧见梳云姐姐被噎好几回了。”

宛清一口茶喝着,听着北儿一本正经的话,没差点被呛死,南儿无语望天,然后瞥头看着北儿,“那你去给梳云姐姐准备包袱,糕点什么的都装上一些。”

北儿点点头,看了梳云一眼,觉得她还得酝酿个一时半会儿,忙转身就跑远了,宛清嘴角那个抽啊,看着满脸黑线的梳云,抬头望天,悠悠的叹了一句,“这要不在上面多待一会儿,都对不住北儿对你的一片心意啊,只是不知道在上面一边啃馒头一边喝水是什么样子?”

梳云已经欲哭无泪了,等北儿小包袱沉甸甸的送到她怀里,梳云的表情已经找不到词形容她了,一飞冲天,她原就飞不起来,再背个沉甸甸的包袱,她能飞的起来才怪呢,梳云抱着包袱回头瞅着宛清,宛清一脸正色的吩咐北儿,“倒杯茶水给你梳云姐姐,算是给她践行,让她记得早些掉回来,喝完就启飞吧。”

北儿端着茶就给梳云,那边莫流宸疑惑的走过来,冷灼瞅着梳云背着包袱,走过去问道,“你背着包袱这是要去哪儿?”

梳云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北儿很乐意替她回道,“少奶奶说梳云姐姐待会儿会一飞冲天,这是给她路上吃的干粮,快的话明天早上就能回来。”

冷灼听完,颤着额头就转了身,那边莫流宸无奈的轻摇头,他还纳闷她半天傻坐在这里不动有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在玩这个,他娘子可真有闲心,不过看宛清笑的眼泪没差点憋出来,真担心她会憋坏了身子,“想笑就笑,别憋着。”

宛清摇摇头,多不好意思啊,这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吗,看梳云那表情,宛清轻咳了下嗓子,“或许应该给她个铲子才是。”

南儿怔了一下,不大懂宛清说的什么意思,莫流宸轻摇了摇头,“青石地板,可挖不了地洞。”

那边梳云已经脸爆红了,瞥眼见竹云拎着花篮子拿着小铲子,笑脸盈盈的走过来,脑子一冲,提起运功就朝着那叠起来的砖块飞上去,许是因为急躁了点,飞是飞起来了,只是力道和方向掌握的不大好,原该稳稳的站在砖块上才算过关,可她脚后跟踩到了,重心不稳,直往后栽,吓的她呀的一下叫了起来,那边冷灼一直注意着呢,早料到她会踩到什么位置,这都八九块砖头了,还能跌倒,要是两块,简直不敢想象。

梳云叫声落,已经被人抱住了,脚踩到地上,心底才松了口气,还没回过神来呢,那边说话声就传来了,“果然大侠都是被逼出来的啊,还得再接再厉啊。”

梳云欲哭无泪了,少奶奶这是打算罚出来几个大侠不成,她是头一个,下一个是竹云,冷灼看梳云那表情,叹了口气,想起来自己还搂着人家,忙松了手,退到一旁,脸色有些赫然,谁让几个丫鬟大着胆子瞅他们然后故意去望天,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梳云回头瞅着宛清,宛清站起来,梳云心里一乐,就知道少爷来,少奶奶就没空盯着她了,却不料,宛清刻意泼她冷水来了,“监督了半天,肚子饿了,先回去吃饭,明天再继续。”

宛清说完,随着莫流宸就往那边走,走了没几步,那边一个暗卫递上一封信,宛清瞅着信封上的字迹,嘴角轻扯,莫流宸拆了信,忍不住扶了下额头,宛清不想再费那个脑子了,直接问道,“这回父王写了些什么?”

莫流宸轻叹一声,“父王说酸果很好,母妃吃了呕吐的症状好了不少,让我再派人多送一些去。”

宛清抽着嘴角,“他不会差人去买吗?”

莫流宸顿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宛清,半晌才道,“没准父王以为这酸果是半月坊特制的了,旁的酸果母妃吃了没效果。”

宛清立时无语,还堂堂王爷呢,半月坊特制的酸果那也是酸果,有什么区别啊,他自己不会尝一粒先吗,难道也同某人一样避酸果千里之远不成,既是父子,没准真一样呢,“那你跟父王说酸果一粒二两银子,要多少半月坊都有。”

莫流宸听了直拿眼睛瞅着宛清,宛清撅了撅嘴,“要是你下不去手,一两银子也成。”

莫流宸眸底立时染上丝丝笑意,忍不住揪了下宛清的鼻子,“要是父王知道酸果这么便宜,肯定会回来把银子要回去了。”

宛清听得眼睛睁圆,就见莫流宸从信封里掏出来一张银票,面额一万,宛清直拿眼睛去望莫流宸,莫流宸笑道,“酸果的价格父王都定下了,十两银子一粒,不许咱坐地涨价。”

宛清愕然抽了下嘴角,接过银票,眼睛笑的那个贼,“相公,父王没准当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了,不过,这笔生意可以长期做下去,稳赚不赔。”

莫流宸摇摇头,“怎么不赔,父王的银子迟早都是咱的,这银子咱收了,酸果,没有。”

宛清努努嘴,两个字蹦了出来,“奸商。”

莫流宸摇头继续往前走,宛清瞅着他眸底的笑意,“你不会是想把酸果的方子卖给父王吧?”

莫流宸点点头,“一万两银子,娘子,你卖不卖?”

宛清点点头,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就怕王爷知道不气死才怪呢,作呕的可是他亲娘啊,这儿子可真是不孝,不过是王爷自己撞上来的,送上门来的肥羊不宰,傻,再说了,要是以后王妃离得远了,王爷还回来拿,能新鲜到哪里去,送荔枝还可以理解,要是换成酸果,宛清耸了下鼻子,眸底亮晶晶一片,“不如咱和父王做一笔大生意吧,卖个大一点的消息给父王,二十万两银子,相公,你觉得如何?”

莫流宸摇摇头,“银子不能要太多,父王会直接送令牌来让我自己去取的。”

这还真是个问题,就不知道王爷身边有多少现银,宛清抬眸去看莫流宸,眸底那个笑意,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宛清下意识的为王爷默哀,可能要变穷光蛋几天了,谁让他儿子目的不是银子呢,王妃吃酸果,王爷天天啃馒头?

“相公,你也吃馒头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 铁门

王妃呕吐吃不下饭,他就让王爷陪着,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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