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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太子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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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亦北的眉毛皱得死紧,“是齐瑞南?”
凌初夏点点头,齐亦北却摇头道:“从开始到现在,你说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真的,你曾说过齐瑞南会有几年在位时间?”
“三年。”
“如果他真的有过逼宫的行为,为什么他会在这次平叛中安然无恙?父皇又怎么可能会在十几年后把皇位交给他?”
凌初夏一拍手,“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个问题在历史界银发过无数次争议,悠然说逼宫的发起者并不是怀王,而是另有其人,但是据相关史籍记载,怀王在这次平叛事件后,有两到三年的时间里,晋国的大事小情里都没有他的出席记录,因此我们推测,怀王在这次事件后将会被软禁起来,知道三年后才会重新走入大家的视野之内。”
齐亦北兴趣缺缺地“嗯”了一声,比起这些云里雾里的话,他宁可回去听傅悠然念叨她的日常琐事。
凌初夏却说出了精神头儿。
“再过八百年,也就是距我的时代四百年的时候,又一个帝王,堪称千古明君,可他的儿子们为了争夺皇位斗得死去活来,当时他的太子就曾因为做久了太子,急着登基而作出有悖孝道的事而遭废黜,可后来又不得不复立他,不然就会上演兄弟相残的戏码。所以怀王的事情应该也与此类似,不过由于年代过于久远,许多资料都失去了,有些事情我们只能靠推测。”说到这凌初夏叹了口气,“但是真实情况到底如何,我是真的不敢再说了。”
齐亦北很想嘲笑她,但他是绅士,不干那事,便跳过这个话题问道:“你天天朝外跑,做什么去了?”
一说到这个,凌初夏就大笑不已,“我去找墨玮天呐!”
齐亦北神情古怪的盯着她,“你找他做什么?”
“他有趣得很,想不到他跟书上记的居然完全不同。”
齐亦北哼笑一声,“你说的‘书上记的’,根本也没有一件应验的事。”
凌初夏点点头,“那倒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瞄着凌初夏忍俊不禁的脸,齐亦北好奇地道:“他又做什么蠢事了?”
凌初夏乐得直拍大腿,“没做什么蠢事,就是挺土的,跟他说什么事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如果有机会,真想带他回去看看,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吓死。”
齐亦北不禁冷汗直冒,这个女人说的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吗?原来挺机灵个人呐,怎么会变成这德性?难道拍照片拍出后遗症了?
说起墨玮天,凌初夏的话好像挺多的,齐亦北觉得有点烦,想打发她走了,便晃了晃手里的令牌,“跟我来吧,我换一个给你。”
凌初夏盯着齐亦北的脸半天没动地方,突然问了一句,“你的那些兄弟是不是也都长得像你这么帅?”
齐亦北微微一歪头,瞄着凌初夏,“你想让我给你做媒?”
凌初夏挺了挺胸,“你看我有没有机会?”有没有机会也像人家穿越的搞个皇室恋情啥的。
齐亦北笑道:“齐瑞南已经有了王妃了,齐宇西没有王妃但是他也不会娶个女人,其他的弟兄年纪都跟你差得太多,不合适。”
“齐瑞南?”凌初夏奇道:“他的王妃不是早就死了吗?还有齐宇西,对于他的记载少之又少,有人说他上山出家了,难道竟是真的?”
“差不多吧,至于齐瑞南的王妃,的确是死了一个,不过后来他又娶了一个,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
凌初夏听了个糊涂,齐亦北也没打算解释,又说道:“你若是恨嫁,墨玮天不错,身家清白,又有发展前途。”
“他?”凌初夏扎扎眼睛,又撇了撇嘴,“还是算了,一点审美眼光都没有。”
齐亦北又有点好奇,墨玮天出了名的好眼光,尤其是看女人。
凌初夏哼了一声,“他听的那些小曲儿都难听死了,我给他表演一个,他竟然说我唱得像念经,真是岂有此理!”
又来了,齐亦北很后悔又提起墨玮天这个人,凌初夏叨叨咕咕半天,最后还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
齐亦北点点头,凌初夏清了清嗓子,“我给你唱几句,你听听。”
齐亦北实在是不想听,但是凌初夏已经开口了。
不同于时下流行的婉转戏文,凌初夏唱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念念叨叨的,连个抑扬顿挫都没有,曲词唱得飞快,果然像念经。
正当齐亦北忍受的当口,那边寝宫的大门被从内拉开,傅悠然睡眼惺忪的站在屋里大声道:“哪儿做法事了?怎么没告诉我?吵得我不好睡觉。”
齐亦北连忙走过去,留下凌初夏站在原地。
凌初夏很沮丧,人家穿越她也穿越,看人家穿越的哪个不是一开唱就震惊四座?哪个不是流行歌曲中选几首最经典的窃为己用就能落个才女的名头?怎么到了她这就成了念经了呢?难道真是古今审美眼光不同?难道七个音律真的没有五个音节唱出来好听?不能够啊。她听那些戏文可是难听得很,一点娱乐性都没有。奇怪,奇怪。人家都穿到哪儿去了呢?
傅悠然看看齐亦北,又看了看凌初夏,愕然道:“你们在干嘛?”
凌初夏讪讪地笑了笑,“在唱歌。”
齐亦北怕傅悠然误会,举起手里的令牌道:“她来换牌子。”
傅悠然打了个哈欠,“换牌子也不用搞得惊天动地的。”说着伸着懒腰又要回去,齐亦北拉住她,“不要睡了,不然晚上醒着不好。”
傅悠然又打个哈欠,将头靠到齐亦北肩上,“困。”
齐亦北扶住她的腰,“我陪你走走?”
傅悠然点点头,又见到凌初夏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心生警惕,凌初夏想来不掩饰她对齐亦北的好感,一见着老齐就眉开眼笑的,三天两头来换牌子不说,今天还唱什么小曲,真是不得不防。
“那个谁,把这几个月的牌子都拿给凌姑娘,省得她抛来抛去的。”
没一会,凌初夏手里多了五六个颜色不一的令牌,凌初夏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不用,过期了我来换就行。”
傅悠然可不想给她这个机会,故作亲善地笑了笑,“如果你觉得麻烦,我就在宫外赐一座宅邸给你。”
凌初夏有点心动,御赐府邸,不知道会不会记入史册,说不定将来回去翻书能翻到自己的名字。
不过又转念一想,还是皇宫的吸引力大一些,便摇头道:“我在这住的挺好。”
傅悠然兴趣缺缺地摆摆手,“那你就继续住吧。”说罢转身对齐亦北道:“我们去御花园转转?”
齐亦北点头答应,凌初夏也急着出宫,三个人走到白帝宫门前分开。凌初夏突然回头道:“如果你们真的要回大晋,可别忘了带我一起,还有你答应的事。”
“你答应她什么事?”直到凌初夏走远了,傅悠然才一脸不快的问道。
齐亦北想了想,才想起来,“没什么,如果回大晋去,答应送她两本古籍。”
“你想回去了?”傅悠然心中有些烦躁,“你想回去为何不跟我说?反倒要与她说?”
齐亦北这才留意到傅悠然情绪不对,愕然道:“你怎么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吃飞醋的皇帝
傅悠然不说话,转身又朝白帝宫里走去,齐亦北伸手拉住她问:“到底怎么了?”
傅悠然甩开他的手,“我没事,你们两个哪天启程,记得通知我。”
“你胡说什么?”
“你不是最喜欢听胡说么?不然也不会跟凌初夏走得那么近了。”
齐亦北失笑道:“我跟凌初夏?哪儿跟哪儿的事情。”
“哪儿的事情你心里清楚,耀武扬威也不用摆到我眼前来,大庭广众的她就唱小曲给你听,唱得那么难听也亏你能听得入耳!”傅悠然越说越生气,“我知道要你跟我来楚国是委屈了你,今后你也不用受委屈了,回大晋继续做你的太子去。再封了她做太子妃,天天听她胡说八道,岂不美哉?”
齐亦北这才明白傅悠然竟是在吃醋,不由得心中好笑,故意点头道:“这个提议的确不错,我这就去想想,哪天回去为好。”
“还想什么!”傅悠然双目通红,“现在就走吧!”说着狠狠的推了他一下,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跑到寝殿里。
这个玩笑开大了,齐亦北连忙追过去,刚进寝殿大门,身后“咣当”一声,大门被人关上,傅悠然背靠着门,撅着嘴看着他,“不是要走吗?怎么又回来?”
傅悠然的行为让齐亦北不禁失笑,“我来收拾衣裳,你把房门关上,我怎么出去?快让开来。”
傅悠然站着不动,双唇越抿越紧,泪水在眼眶里转啊转,带着哭腔喊道:“你个混蛋,我就不让你走!你敢出门一步,我就把凌初夏碎尸万段!”
“这可难办了,”齐亦北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偶尔出去一次也不行?”
傅悠然火了,拉开架式,“来吧,想出去就踩着我走过去。”
齐亦北真的朝她走了过来,傅悠然差点没哭出声来,他就那么想跟凌初夏一起回大晋去吗?
下一秒钟,她已被齐亦北拥进怀中,齐亦北用下巴揉着她的头顶,哭笑不得地道:“你个笨蛋,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傅悠然紧紧地回抱住他,“你别走,还是要我吧。我有很多优点,我也会唱小曲,你喜欢胡说八道,我就天天胡说给你听……”
正说着,傅悠然只觉身子一轻,她被齐亦北拦腰抱起,朝床铺走去。齐亦北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睡觉没睡醒,净说胡话,你哪有那么多优点?什么时候又会唱小曲了?”
傅悠然牢牢地攀住他,生怕他丢下自己,“我……我怀了你的孩子,所以你不能扔下我。”
齐亦北皱了皱眉,“你是这么想的?”
傅悠然点头,齐亦北停下脚步看着她,“那我宁可不要这个孩子。”
傅悠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缓缓地点头,“齐亦北,算你狠,你走罢,我不留你了。祝你以后跟凌初夏断子绝孙,家务宁日,上床一起发羊颠!”
齐亦北眼角一抽,“你可真够狠毒的。”
“最毒妇人心,妇人心也没有你毒,自己的孩子也不要!”
齐亦北把她放到床上,半跪到床边看着她,叹了口气,“说你是笨蛋你就笨给我看,我跟凌初夏?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乱吃醋。”
傅悠然白了他一眼,不屑地道:“这就害怕了?谁找你真是瞎了眼。”
齐亦北真有点动气了,半眯起眼睛叫她的名字,“傅悠然。”
傅悠然扁扁嘴,猛地做起来,“我是吃醋!谁让你想回大晋!你还说,还说不像要我们的孩子,我真……”
在她说出更绝决的话之前,齐亦北连忙抬起身子封住她的双唇,直到她安静下来。“我怎么会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不过如果你觉得我是因为孩子才留在你身边,我宁可不要他。”
傅悠然被吻得有点缺氧,半天才缓过气来,“你……什么意思?”
齐亦北认真地看着她,“我的意思就是,我只想要你,有没有孩子没有分别。”
“那凌初夏……”
“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那……那……”
齐亦北便将为什么提起回大晋的事情连带着唱曲的事情说了一遍,傅悠然抓了抓头,“你干嘛不早说。”
“我还没说你就给我定性了。”齐亦北别过脸去以示自己的不满。
傅悠然自知理亏,讪然地道:“我……我现在肚子大成这样,连腰都没有了,难免会没有自信。”
齐亦北回过头,上下打量着她,“难道原来你还挺有自信的?”
傅悠然伸手掐住齐亦北的耳朵,口中继续忏悔,“再加上姨娘说女人这个时候男人最容易变心了,要我一定要看紧你,我才疑神疑鬼的。”
齐亦北踢了鞋子挤上床来,“薄妃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这些?”这不是破坏人家夫妻感情么?
“她也是为了我好。”
齐亦北哼了一声,傅悠然连忙给他捶肩捏腿,“不气了吧?”
“看你的表现吧。”齐亦北斜瞄着她。
看着他露骨的眼神,傅悠然有些扭捏,“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齐亦北不说话,傅悠然又道:“太医说,房、房事不能太频繁……我们前天才、才……”
还是没有回音,傅悠然咬咬牙,“还是等到晚上。”
齐亦北挑了挑眉,傅悠然皱着脸道:“我……我现在难看死了,不想让你看得太清楚。”
齐亦北一愣,继而笑着揽过她,“你真是个傻瓜。”说着伸手解开她领间的扣子,直到她完全赤裸的呈现在他面前。
傅悠然紧闭着双眼不敢看他,齐亦北吻了吻她的唇,指尖从她肩头一路划下,触上她因有孕而变得更加丰满的前胸,绕着那两朵红梅戏弄个够,直到傅悠然气喘吁吁地抓住他的手,他才轻笑一声,挣脱了手掌继续向下,抚上那隆起的腹部,轻轻的摩挲。
傅悠然抬手挡住他的眼睛,“不要看。”
齐亦北顺势吻上她的手心,勾起一侧唇角,低喃道:“我不只要看,还要让你我快活……”
傅悠然羞得红透了脸颊,“亏你也长了一副好皮相,偏偏说出话来这么不要脸。”
“对自己的娘子还要说什么客套话?”齐亦北躺到傅悠然身边,吻着她,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点燃处处火花,直到傅悠然不能自己,他才温柔的分开傅悠然的双腿,小心地进到她的身体中去。
不似以往的热情如火,却又添一分两心相依,轻柔而有节奏的律动贯穿始终,让傅悠然对温馨一事又有了新的认识,全身心的投入进去,感受着他的体贴,眼眶竟有点热热的。
“我们回去吧。”她躺在他的怀里说道。
齐亦北愣了半晌,“你说……回哪里?”
“大晋。”傅悠然微抬了抬头,“我跟你一起回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离楚
齐亦北沉默了一会,才道:“你现在的情况不宜远行。”
“不妨事,太医说孩子已经长大了,不像刚开始那么较弱了,当初我们不也是一路跋涉才回到云京的么?现在就更不会有事了。”
齐亦北还是不同意,“为什么想回去?”
“你不想让父皇第一时间见到他的孙子么?”
齐亦北看着她,“你怕齐瑞南真的会造反?”
傅悠然摇摇头,“父皇正值鼎盛之期,此时国泰民安,万人所向,齐瑞南会不会那么笨呢?”
“这么说你不相信凌初夏的话?”
“很奇怪,她明明知道在什么时候会有事情发生,可发生的事情却又跟她说的完全不同。”
关于这一点,齐亦北也想不通,傅悠然又道:“出来这么久,你也很想回去吧?回去看看父皇和母后。”
“厉泽不会同意的。”
“我是皇上,他就得同意,他不同意,我就挂印辞职。”
齐亦北盯了她半天,忽然失笑,“你早就做了这个打算?”
“反正我的主要任务是平乱,现在乱已经平了。”傅悠然勾了勾嘴角,“等我们入了晋境,谁还理他。”
“可是……”齐亦北忧道:“这里毕竟是你的家乡,还有……”
“还有?”傅悠然笑眯眯地看着他,“还有什么?”
齐亦北垂下眼帘,“你就不担心凌初夏说薄妃入秋会去世的事情么?”
傅悠然望进齐亦北的眼睛,“厉泽准备好我娘的墓了么?”
齐亦北一愣,什么叫“准备”?难道……
傅悠然不理他的错愕,“我娘会像凌初夏说的那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么?”
“悠然……”
傅悠然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其实你早就知道吧?薄妃她……就是我娘。”
齐亦北惊得一下子坐起来,愣愣的看着她。
傅悠然轻闭双目,继续说道:“我娘没死,她因为贪恋荣华,离开了她的丈夫和女儿,回到另一个男人身边。富贵了一生,也痛苦了一生,原来她也不像她想的那样冷血无情呢。”
“你……是薄妃跟你说的?”
傅悠然摇了摇头,一颗泪珠从眼角滑入鬓中,“我见到了那个盒子,我娘留给我的盒子,在她那里,里面装着太子妃的金印。”
“只凭这个?或许是……你娘临终前交给她的。”
傅悠然睁开眼睛,“离晋时,山哥说不想再见到一个人,那个人是谁?厉泽故意拖延时日,不带我去见我娘的墓,为什么?每当她听到有关我爹的事情,都会显得特别激动,知道是我爹让我回楚,竟然心病发作,又是为什么?她对我……那决不是姨娘该有的态度。还有……”说到这,傅悠然叹了一声,“我叫弃伢去我外公的原籍查访,我外公他……只有一个女儿。”
难怪。齐亦北就说这些天怎么没见着那小子呢。原来是出任务去了。不过傅悠然的态度挺奇怪,按理说她早就有所怀疑,后来又知道了实情,应该暴跳如雷才对啊,怎么还会跟薄妃每天黏在一起?
傅悠然看出了齐亦北的疑惑,苦笑一声,“我是想体验一下有娘的感觉,还挺不赖的。”
“你原谅她了?”
傅悠然摇摇头,“每天见到她,我都强迫自己忘记对她的怀疑,到现在得以证实,我再也不能强迫自己装作不知了,况且我也不知道,将来该让自己的孩子如何面对她。”
“为了这个你才想回大晋?”
傅悠然不说话,齐亦北皱眉,“你在逃避。”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恨她。”傅悠然又闭上眼睛,想掩去眼中的泪水,“或许有一天,或许……”
或许什么,她没有说。大概连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或许有一天会原谅抛弃她的娘亲吧。
“好,我们回去。”齐亦北说完这句话,便再不出声,拥紧了傅悠然,吻着她,再与她一同睡去。
皇帝出行,可是件大事,尤其是皇帝还要到别的国家去,更不可等闲视之。厉泽用尽了一切手段,甚至辞官撂挑子的主意都出了,傅悠然还是我行我素,大晋是一定要去的,你不同意,这个皇帝我就不干了。
两人对峙了好几天,厉泽称病不朝,傅悠然更是头面不露,最后还是厉老头儿更有责任心一点,屈服了,但仍是不放弃的商量。去也行,生完孩子再去,敢情他也怕傅悠然就像那打狗的肉包子——一去不回了。
傅悠然可不吃他那套,挺着肚子指挥着小安子收拾东西,不过看那老头儿着急上火的模样,也有点于心不忍,便安慰他,我就是回去看看,这么长时间,我公婆也想儿子,再不回去,恐怕会给楚国带来麻烦。
厉泽这个悔啊,当初怎么就能同意皇夫的事情呢?这回可麻烦了,让齐亦北自己回去?傅悠然是绝不会同意的,多亏来京多时的墨燕辰,他跟厉泽原就有交情,这次来楚两人更是谈时论势,处出了感情,墨燕辰便偷偷地给厉泽送了个锦囊,让他没招儿时拆开,保证傅悠然能按时回来。
无奈啊,万般无奈,厉老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送傅悠然上了车,足足嘱咐了一个时辰,也不撒手。
无奈傅悠然归心似箭,虽然对这老头表示同情,但绝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就当车驾正要起行之时,傅悠然突然吩咐停车,随后又在众人搀扶下下了马车,朝厉泽走去。
厉泽大喜,以为傅悠然改了主意,连忙迎上,可傅悠然却错过他,朝他身后走去,厉泽回头一瞧,薄妃远远的站在那里。
薄妃在原地踌躇一会,本想回头不再见傅悠然,却又心有不舍,罢了罢了,再见一面,也让再见走得没有遗憾吧。
这么长时间以来,与傅悠然相处时,她总是战战兢兢,一方面希望补偿傅悠然,一方面又怕傅悠然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傅悠然想入晋的事情并未与她商量,这几天也没有见她,薄妃心中已隐隐有了些预感,终于忍不住找到齐亦北求证,齐亦北并没有刻意隐瞒什么,把那晚傅悠然的话原样转述。
纸是包不住火的,做错了事情总要得到惩罚,就像当初她带着太子妃的金印离开她的丈夫和女儿一样,如今她的女儿也要离开她了。
傅悠然行至她面前停住,盯着她半晌不语。
短短几天,精致健康的脸庞已经变得憔悴,身子显得更加单薄了。仍是那袭素衣,裙摆迎风轻舞,似乎随时都会随风而去一般。
薄妃垂下眼帘不与她对视,轻声嘱咐她要注意身体,傅悠然点头答应,两人之间陷入一阵磨人的沉默。
傅悠然看着她,“姨娘没有话对我说了么?”姨娘二字咬得特别的清晰。
薄妃的双唇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傅悠然有些失望,淡淡地道:“姨娘也保重吧。”说完,转身而去。
“悠然。”
傅悠然的身子停住,却没有回头,只听得薄妃语带颤抖地道:“悠然……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你……”
让一个人当着自己女儿的面承认自己那样的过错应该很难吧?虽然她没有说出实情,但对傅悠然来说,已经钩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傅悠然回去,又站到她面前,“我从小有爹爹疼爱,有骨哥和山哥爱护,现在我也有了丈夫,有了孩子,除了一个女人,我不缺任何东西。”
薄妃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傅悠然。傅悠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这一生只对不起一个人。”
薄妃的身子晃了晃,勾起嘴角惨笑一下,点点头,“是,我对不起他。”
“可是他却从没怪过你。”傅悠然苦笑一下,“或许他还因为不能给你更好的生活而觉得委屈了你。”
泪水遍布了薄妃精致的脸庞,她紧闭双目,痛苦地低喃:“别再说了。”
傅悠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她不只一次想过现在的情景,她以为她会暴怒着指控,可是并没有。
“我爹不怪你,不代表我也不怪你。”
薄妃点点头,“你怪我,恨我都是应该的。”
傅悠然叹了口气,“所以,在我原谅你之前,不要去烦我爹吧,我不想让他这么早就见到你。”
傅悠然的话让薄妃原本毫无生气的眼睛亮了一下,她用期盼甚至乞求的目光望着傅悠然,希望她能说清楚话里的意思。
傅悠然却一直沉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薄妃好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原地晃了晃,双腿一软,瘫坐在那里。一旁的宫女连忙扶住她,薄妃却浑然不觉,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渐渐元曲的背影,傅悠然始终没有回头,直到她上了车,车子又驶出了皇城。薄妃才呜咽一声,抬手捂住眼睛,泪水就像奔腾的均江,一发而不可收拾。
多少年,她连哭都不能哭得大声,现在她再没有顾忌,羞愧、委屈、悔恨……多少年的心酸齐齐涌上心头,悲凉的哭声渐渐变为嘶喊,传遍整座皇宫。
她错了吗?皇甫氏虽是平民,却也家底颇丰,自小便没受过穷苦,直到被选为太子妃,更成了金枝玉叶,可是突然有一天,这些富贵荣耀全都不见了,面对的只有几间草屋、空空的米缸、残烂的菜叶、硕大的老鼠……还有那自小养尊处优的丈夫、年幼的女儿,她永远网不了债主上门时的窘迫,可就算是那样,她的丈夫还是不改豪爽义气的作风,她哭过、闹过,换来短暂的妥协。而后,一切如故。
太子明找到了他们,叫人送上太子妃的金印,让她决定去留。如果她当时断然拒绝,而不是举棋不定,会怎么样?
晚了,一切都晚了,在她后悔之前,她已经扔下了一切,偷偷的回到楚国,回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厉泽有一件事说得不错,她回来后不久,便大病了一场,几乎要了她的性命,她拒绝做太子妃,哪怕那个男人全不在乎她的过去,她拒绝做皇后,哪怕那个男人因此再不立后。这两个男人,都将她爱到心底,她却没对得起一个。
所以她的一生,注定要在会很当中渡过。她永远素衣薄裳,不争、不妒,她用药使自己永远再不能生育,因为她已不配再做一个母亲,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于她的悔恨。
不过现在……她可以期盼么?
第一百五十九章 穿越与反穿越
由于是国家首脑出访,傅悠然想轻车简从的愿望没有实现,这样也好,省了很多麻烦事,到了各处免费住宿不说,各地官员还会献上些新鲜玩意以图圣悦,让傅悠然小发了一笔。
不过也有心烦的事,她跟老齐回去探望父母,怎么跟来一大堆不相干的人呢?老墨和小墨就不说了,毕竟人家也算是干皇亲,可像是弃伢、牛大侠、骨哥山哥,还有那个凌初夏,统统跟了来,干什么?组团大晋七日游么?
其实旁人都是烟雾弹,傅悠然最不爽的还是凌初夏跟来这件事,她可没忘了齐亦北“答应”凌初夏的事情,就算是误会,就算解释清楚了,也不行!
于是她每天霸着齐亦北不撒手,吃喝拉撒全程跟踪,怕啥,自个儿的夫君,有什么没见过的!
凌初夏也不是个笨人,从出了云京就感受到来自傅悠然身上的敌意气场,虽闹不明白怎么回事,也隐隐觉得跟齐亦北有关,最后审视了一下自己平日的行为,大概明白了一点,有妇之夫,还是不宜靠近的好,好在身边大都是未婚人士,不然可就真是寸步难行了。
身边这群光棍儿当中,墨玮天无疑是最好的搭伴人选——有时候嬉皮笑脸也是一种优势。
“墨玮天,想不想听未来故事?”
每当这个时候,墨玮天总会屁颠屁颠的跑到凌初夏面前,听她说汽车飞机轮船电视,听完后又一脸痴呆相地回来,畅想着是不是真的有那样一个世界,不管有没有武功,全都上天入海无所不能。
不说别的,光说那个吓他吓得半死的狗P照相机,它怎么就能映出人影来呢?未来啊,真是一个奇妙的地方。
墨燕辰固然也对凌初夏说的话题感兴趣,却也不忍见到儿子整天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就想着能不能找个别的事分分他的心,别让他丢“未来”这个地方那么憧憬。
“天儿,下个月是你的生辰,有没有什么心愿?”
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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