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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太子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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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过去,又停下,车帘被人由内掀开,一张清秀的面孔显露出来,蓝袍玉带,发髻轻挽,温和自然,竟然是齐宇西。
齐宇西跳下马车,迎上傅悠然,见了她脸上的泪水,错愕道:“你怎么了?”
傅悠然胡乱擦了擦脸,再摇摇头,二话不说先上了马车,齐宇西左右方向看了看,没看见熟悉的身影,迟疑一下,也跳上车去,放下车帘的瞬间,傅悠然在忍不住堵在喉中的酸涩,将脸伏在膝上,呜呜咽咽的,竟然哭出声来。
齐宇西不明所以,却也不予追问,吩咐车夫将马车驶向皇宫,傅悠然抬起头来,满面泪痕的道:“不要回宫。”
齐宇西也不勉强,“想去哪里?”
傅悠然呆呆得摇摇头,齐宇西笑道:“既然不知道去哪里,就陪我去个地方吧。”而后便向车夫吩咐个地方,坐回傅悠然身边。
傅悠然继续她的痛哭事业,她有许多事情值得哭,比如她第一次叫娘,山哥和骨哥的离去,山寨的解散。。她都忍下了,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于是这次便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齐宇西也不扰她,任她发泄,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早已驶出京城,傅悠然这才抽抽搭搭得抬起头来,掀开车帘朝外看了看,“我们要去哪?”
齐宇西递过一条丝巾,笑道:“去一个不再让你哭的地方。”
傅悠然抬眼望去,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两边尽是荒地,;连风景都少见,破涕笑道:“早走远点把我丢下,光是回京我就的累死,还哪有力气再哭?”
齐宇西但笑不语,待马车转过一块高地,眼前赫然出现一片树林,在这初冬时节,枝头竟郁郁葱葱,间或着一些新芽,傅悠然惊诧的“咦”了一声,将头探出窗外,看着眼前的景致呆愣愣的道:“这、这怎么可能?”
齐宇西笑眯眯的看着他,“心情好一些了么?”
傅悠然缩回头来,掀起车帘叫车夫停住,跳下马车走到一棵树下, 轻轻扶上树干,是真的!
齐宇西吩咐随送留在原地,信步走倒傅悠然身边,“前面还有好看的。”
傅悠然此时是真的没空想那些让她伤心的事了,随着齐宇西走在林间。很奇怪,虽然只与他见过两次,却让傅悠然毫无疑虑的相信他。
“美么?”
听者齐宇西温和的声音,傅悠然早已被眼前的景色惊呆。双唇微启,站在那里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前是一个湖,面积不大。却显得小巧温馨,湛蓝的湖面没有任何杂质,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嵌在那里,映着空中的白云,恍然间,竟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湖,哪里是天,这里哪是初冬,分明春风拂面,湖边竟还开着些许野花,傅悠然不敢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薄袄,喃喃的道:“我一定是在做梦。”
齐宇西像是这里的常客,转到一块大石后,笑着柃出一支酒壶,“上次放在这里,居然还在。”
傅悠然接过闻了闻,“上好的汾酒。”说罢仰头喝了一小口,咂着嘴,似是回味悠长。
齐宇西坐到一旁的草地上,两手撑在身后,抬头看着傅悠然道:“能说么?”
傅悠然晃了晃手中的酒壶,低笑道:“你不是说过,不想说的事,问也白问么?”
齐宇西笑笑:“我的确是鲜少问人事情的。”
看着他没有罢休的意思,傅悠然坐到他身边将酒壶递过去,“像我这个年纪能有什么伤心事?无非是男女间的琐事罢了。”
于是傅悠然便将今日发生的事缓缓道来,隐去齐亦北最后的话不说,只说齐亦北因顾倾城恼了她,她一时生气,便跑了出来。
齐宇西听完后淡淡地一笑,“情之一事果然难测,不过你那么热心的相助倾城,也不见得全是为了她罢?”
傅悠然脸上一红,又想起齐亦北对她的态度,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低叹一声,“我自然也是为了自己。”
傅悠然的坦诚让齐宇西轻笑半晌,而后叹道:“真是可惜。”
“可惜?”
“是啊。”齐宇西转过头来,对上傅悠然的眸子,“第一次见面,我还道你只是长信宫中的一名宫女,曾动过立你为妃的想法。”
除去两人的关系不说,这话若在别人口中说出,那便是调笑轻薄,可偏偏被齐宇西说的云淡风轻,事不关己一般。
第九十四章 仙境迷雾
傅悠然挑了挑眉,又挖了挖耳朵,“你。。说什么?”
齐宇西笑着将话重复了一遍,傅悠然盘腿坐到他身前,脑中显然没想过什么调不调笑,轻不轻薄的问题,只是诧异的盯着他道:“立一个宫女为妃? 你是说你曾经想立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宫女为妃?”敢情她只奇怪这个。
齐宇西点头道:“是啊。”
“为什么”傅悠然大惑不解。
“因为我没有正妃阿。”
傅悠然翻了个白眼,“你根本一个女人都没有娶过好不好?”
在山上时,她就听过,大晋的三皇子自小被国师批下命格,二十二岁前不可娶妻或接近女色,否则便有凶险。什么凶险尚未可知,不过国师的话向来是没有人敢质疑的,于是倒霉的齐宇西便一直独身至今,还好他也快有出头之日了,过完今年,他便二十三岁了。可以没有一切顾虑了。
齐宇西笑道:“还有一个多月,我便二十三岁,父皇必定急着为我册妃,与其到时娶一个素为谋面之人,不如自己找一个有好感的女子,至于是何身份,只要我坚持,便不再重要。”
傅悠然呆呆得指着自己:“有好感?我吗?”
齐宇西用手垫着后脑躺下来,失笑道:“就是你。”
一个随性,一个洒脱,平常得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
“太遗憾了。”傅悠然满脸的惋惜。“这就是人生啊。”
“什么?”
傅悠然望向湖面,“我说,人生啊,真tm寂寞如雪,我要是早点遇见你该有多,何苦落得现在失身又伤心的地步。”
平静温和的齐宇西终于呛了一下,而后笑道:“你与四弟到也是绝配,他从小便是随行的没心没肺的模样。”
傅悠然讶道:“他竟是那样的人么?”为什么她见到的却是一个时精时傻时诈的多面人?
齐宇西笑道:“人长大了,性子就变了,可能现在就不大看得出来了。”
“你们小时候的感情很好?”
齐宇西轻轻“嗯”了一声。“二哥与我和四弟的年纪相近,所以时常玩在一起。不过那时后宫斗的利害,四弟与我们便渐渐疏远了。”
傅悠然点点头,斗的利害,自然是指皇后与德妃了。
“我见你与怀王的感情非常好。”
“是啊。我自小失去母亲,大都是德妃娘娘照应我的。”
傅悠然又想起一事。“怀王与林熙月的事,你知道吧?”
齐宇西轻轻一点头,“听二哥提过几次。”
“他对熙月是真心的么?”
齐宇西没有回答,半晌才到:“你知道二哥的王妃是怎么过世的么?”
“听说是因为难产。”
齐宇西摇了摇头,“那是对外的说法。二嫂是被二哥的姬妾毒死的。”
“什么?”傅悠然惊呼一声,而后有莫名的瞧着齐宇西。“为什么告诉我?”
“从那时起。二哥就对女人失去了信心。”齐宇西瞧着天上的白云,“我希望你。。的朋友能让他走出这个困了他三年的阴影。”
听到这里,傅悠然心中更加担心,齐瑞南。你这么接近林熙月,真的是喜欢她么?
正当她担忧的胡思乱想之时,湖面上升起一层薄雾,傅悠然看看天色,太阳依旧明媚,怎么会有雾?齐宇西却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仍是躺在地上。
这是湖对面隐隐献出两个身影,似是两个男子。虽然离得不远,却处在薄雾之中。让人看不真切。
“那里有人。”
齐宇西数着天上的云朵轻声道:“我经常遇见他们。”
傅悠然仔细看了看,却只瞧见那两人都有着欣长的身材,带着十分亲密,在一块一人多高的大石前比划着什么。
“他们在干吗?”
“写字。”
傅悠然回头看着齐宇西,“你不用看知道他们在写字?”
齐宇西笑得有些恍惚;“每次来,他们多要写的。”
每次都写?练大字么?傅悠然眯着眼睛又瞧了半天,还是看不出那两人到底在写什么,此是齐宇西竟缓缓开口道:“他们在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个男子,竟是一对么?不过若是他们相互钦慕。同时男子又有什么关系,能在这片神仙府低携手共游,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
“你去看过?”
齐宇西摇摇头,傅悠然满脸古怪,“那你有知道他们在写什么?”
齐宇西突然撑起身子,迷茫的看了傅悠然半天,才神情恍惚的说:“我就是知道。”
看着齐宇西的模样,傅悠然信中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她站起身来,“我去那边瞧瞧。”
齐宇西怔怔的盯着对岸,摇了摇头,“去了也没用,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没去过,怎知那里什么都没有?况且那两人明明站着那里,就算那人走了,也有石头和字留下。”
“不要去!”不知为何,齐宇西的口气中竟多了一丝恐惧,“不要过去。”
有问题。傅悠然惊疑道:“你怎么了?”
齐宇西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这么诡异?傅悠然更要去看看。不顾齐宇西的劝阻,绕过小湖向对面跑去,奇怪的是,那两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在她进入那片薄雾后不见,向对面望去,齐宇西紧环着双臂坐在那里,似乎十分恐惧。
瞧他的方位,雾中的两人明明是出现在这里,可是这里既不见人,也不见那块大石,朝对岸挥了挥手,齐宇西也看见了她,急着朝她招手,似是让她快些回去。傅悠然心中狐疑,却也找不到答案。刚想顺原路回去,只觉得身后多了些什么,心惊之下猛地回头,却让傅悠然差点叫出声来。
身后是一块一人多高的巨大石块,正对她的一面被削得十分平整,上面写着两行大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果然像齐宇西说的,可这八个字上却用红稠的粘液花了个大大的叉,下放两个落款更是被同样的液体涂去。模糊的看不清楚,那红绸的液体不断滴落,暗红色的液体更显得刺眼,像是。。。血!
这个东西刚刚绝不在这里,傅悠然全身戒备,小心的退后一步,大喝道:“哪趟线上的并肩子?不妨出来相见。”
过了半晌,四周仍是薄雾轻绕,用那像血似的液体写着的一些字,壮着胆子又靠近了些,让傅悠然不禁打了个冷战。
两相遇,阎罗相邀日,世世永无相见时。
字体断断续续,傅悠然却能从中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恨意,这种恨意直冲大脑,再流回心脏,“怦怦,怦怦”,傅悠然听得到自己的心跳的声音,一股勃发的怒气在体内横冲直撞,烧得她双眼通红,眼前闪过无数个破碎的片断。时而是一男一女,时而似两个男人,忽而又变成三人对峙。。
无意识间,傅悠然蹲下身子,手指在血字上不断抽搐,眼中已失去了往日的清朗,只剩灼红的恨意。
死。。。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相见之时便是死期,生生世世,永不再见。
“唉——”
一声轻的似是风吹过的叹息声,让傅悠然猛地惊醒。看着手指间的血迹,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是谁?”话刚问完,便觉一阵眩晕,视线也变得模糊。脑中昏沉沉的,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哎——”
又是一声叹息。只让人觉得无尽悲凉,一个模糊的只剩轮廓的身影行置大石前,轻拂石头上的字体,似想擦去那狰狞的血迹。却徒劳无功。耳边又听到一声轻叹,傅悠然努力睁大了眼睛,却只依稀看见那人满头的如雪发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出现在这里,天蓝色的袍服上沾着许多泥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才勉强来到这里,原来轻挽的发髻显得凌乱。清秀的五官紧皱,似是在忍受极大的苦楚,找到昏迷的傅悠然后,抱着她又顺着原路回去,自始至终,也没看上一眼不远处的那块带血的石碑。
一双雪白的锦靴在他刚刚站过的地方,朝着他离去的方向,锦靴的主人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束在眼上的咒纹封带。挣扎了良久,却终是没有扯罗开来,直到那个身影淡出薄雾,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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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悠然醒来之前,眼前全是那暗红的刺眼的血迹,黏稠稠的,不断滴落,一道清幽的声音在她耳边不住轻叹。
“是谁?”傅悠然不住出声相询。
“丫头,你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傅悠然猛地睁开眼睛“你?”
墨玮天双手环紧,“你还指望是谁?”
傅悠然有一瞬间恍惚,拍了拍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沉的,墨玮天没好气道:“一赌气就跑出去跟男人喝酒,还喝的烂醉如泥,要不是齐宇西那小子为人还算可以,你被人卖了杀了埋了也没人知道。”
“喝醉了?”傅悠然疑惑的抓了抓头, 她就喝了那么一口,就醉了?什么牌子的酒?能当蒙汗药使。那。。。这么说来那时在做梦?可为何如此真实?血红、咸腥,她甚至记得那几个充满恨意的血字,“世世永无相见时。”到底是谁,写下这么恶毒的诅咒, 那声叹息,便是因此而发么?
墨玮天还在喋喋不休的教训傅悠然,“你是怎么当人家老婆的?他话还没说完,你就跑了,不知道这种情结很老套么?那些白痴的误会都是这么来的。”说着又像想起了什么,指着傅悠然满脸讽刺的道:“你没堵着耳朵说什么‘我不听我不听’之类的废话吧?”
傅悠然被着连珠炮轰得没空去像别的事情,翻了白眼气运丹田大吼道:“有没有搞错?是他亲口说的,做那种事的女人会让男人觉得他淫秽不堪,只不知道他说的是那种事?下春药!巧得很,我就是那个下春药的淫荡女人,顾倾城还站在那里,你让我怎么办?我长这么大不容易,也是要脸的。”缓了口气又道:“况且是他想听三不听四,有这个时间你去教训他,吼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话音刚落,已是一脚踹出。
“送”墨玮天出门后,傅悠然起身趴到窗边看了看,黑沉沉的,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又听到身后脚步轻响,讥笑道:“怎么?还想再来一脚么?”
身后那人却笑道:“我老了,大概经不得飞了。”
第九十五章 没有胜算的齐亦北
傅悠然连忙回头,却是墨燕辰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只瓷碗。迎到傅悠然面前笑道:“醒酒汤,快喝了,省得头疼。”
虽然傅悠然完全没有头疼的征兆,但还是喜滋滋的将碗碰在手中,甜甜的唤了声,“义父。”
墨燕辰脸上笑意更甚,眼角边岁月的刻痕越显清晰,却出奇的更显几分成熟的魅力,看着傅悠然一滴不剩的将汤喝完,才笑道:“我总觉得还是叫‘老墨’更亲切一些。”
傅悠然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墨燕辰道:“我已通知宫中你今日会留在这里,亦儿一会便能赶到。”
傅悠然陈下脸,“我不想见他。”
墨燕辰笑了笑,“今日亦儿发了疯似的找到这里来,见你不在,由奔回宫去,他此时定然急坏了。”
“他根本就。。。”傅悠然心中一堵,“义父不必再说了。”
“你想放弃他?”
傅悠然一脸的消沉,“在他心中从来都没有我的位置,我也从未真正拥有他,何来放弃。”
墨燕辰摇摇头,“今天的事我听说一些,亦儿时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我很清楚,如果他心中当真是那么想的,你当他会费心得找你求你么?”
傅悠然自嘲道:“这么说我还给感谢他找我寻找,为我费心如此了?”
“非也。”墨燕辰不温不火的道:“我与你说这些,只是确定他的心意,才好方便你行事。”
“行什么事?”
“再问一遍,你想放弃他么?”
傅悠然垂下眼帘迟疑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墨燕陈笑道:“这就对了,天儿是他从小的至交,他不惜与天儿决裂也要留下你,这份心意,你应该明白才是。”
记起那天晚上齐亦北挣扎又痛苦的模样,傅悠然心中一甜,却又不甘心道:“这是不是重色轻友的最佳表现?”
墨燕辰一幅替儿子心疼的模样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傅悠然虚弱地笑了笑,“可是他说的那些话,我不能当成没发生过。”
“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他必有缘由,你可暂且听她解释,不过,”墨燕辰严肃地道:“就算他可以自圆其说,你也切不可轻易的原谅他。”
傅悠然有些错愕,墨燕辰道:“男人都有一个最大的特点,知道是什么吗?”
傅悠然摇摇头, 墨燕辰伸出一根手指,“贱 。”
“啊?”
“没错,包括我在内,所有男人,都是贱人。”墨燕辰说得一本正经,“正如天儿刚刚对你使出的乃是“先声夺人”,不管此事是谁的过错,你与男子相携出游,被他抓到把柄,如果这时你稍显心虚,那么他就可以趁胜追击,在亦儿到来之前便可将你置于必败之地, 届时再想翻身,便难如登天,更贱着还会将此事的过错全部推诿给你,甚至完其一生挂在嘴边。”
傅悠然大惊道:“不会这么贱吧?”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一句话,”墨燕辰轻轻敲着桌子,“登鼻子上脸。不过好在你应对得法,让天儿铩羽而归,只是切记,对待亦儿时,不可用相同的招数。〃
傅悠然一拱手,“请义父指教。”
“附耳过来。。。。。”
墨玮天趴在门缝上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门道,只能双手合十:老天爷啊,保佑奇亦北吧,让他死得痛快些。
好在奇亦北没有给他们太多的密谋时间。
齐亦北几乎急疯了,除了墨府和皇宫,傅悠然还有哪里好去?她还认识谁?齐瑞南?真TNND该死!难不成要他去问:喂,我老婆有没有去你家?不过还好,据林熙月回馈的消息,怀王这段时日恨不能长在宫里,以躲开东方紫烟,也就是说就算傅悠然找上门去,齐瑞南也不在家,碰上东方紫烟的几率倒高达四颗半星,所以这个可能基本排除。
接着问题又来了,傅悠然还能去哪?正当齐亦北像个无头苍蝇之时,替墨府报信的宫人便来了,齐亦北几乎想亲那个老太监一口,带着,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兄弟我尽力了。”墨玮天一脸的无奈,“被打了一顿能不能算工伤报销?”
齐亦北根本没时间听墨玮天废话,领着他的领子朝身后一丢,很好,清净了。
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悠然。”
墨燕辰起身,“你和亦儿慢慢聊,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不必急着回去。”
傅悠然点了点头,林熙月冲进房来讲她看了个仔细,才长出一口气,“死丫头,跑哪去了?让我担心。”
傅悠然没有说话,轻轻的低下头,林熙月还要说话,被墨燕辰栏下。“他们有话要说,我们先出去。”
对墨燕辰,林熙月是不敢没大没小的,捏了捏傅悠然的手转身跟着出去,墨燕辰出了房间,又细心的掩好房门,将林熙月与墨玮天赶离偷听现场,墨玮天一脸郁闷地道:“爹啊,小北北好容易动心一次,你帮着悠然出狠招?”
墨燕陈笑道:“我这是在帮亦儿。”
看着墨玮天一脸的疑惑,墨燕陈笑着摇摇头“你哪什么先声夺人只会越帮越忙,像悠然的性子,你那么做只会让她大打出手,得先将她稳住,只要确定了她的心意,直到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亦儿,编号过任何推诿开脱了。”
林熙月在一旁不满的说道:“原来你们喝着算计悠然。”
“当然不是。”墨燕辰显得心情不错,“亦儿一开始便没有胜算,我只是让他输的更体面些罢了。”
这边三人聊得起劲,齐亦北与傅悠然关在屋内反倒无话可说,齐亦北不敢轻易开口,傅悠然也有着他在门口“立正”,就是不开口。
等了一会儿,齐亦北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轻声道:“悠然,对不起,今天是我说错话。对不起。”
傅悠然轻轻摇了摇头,“你没有错,你说的是事实。”
齐亦北像过无数次道歉的后果,其中爱大的场面在他脑中频繁出现,没想到傅悠然竟是这么一幅幽怨的模样,让他心疼不已。
“愿意听我解释么?”
“我一直在等。”
齐亦北脸上出现一丝欣喜,又朝前走了两步,“今日却是我没弄清事情便指责与你,实在是因为你那方法不止用了一次,我担心这事被倾城的师兄指导,又不接受与她,那她。。。”
“那我呢?”傅悠然打断了齐亦北,“你知道我那么对你后,你是怎么想的?”
齐亦北终于成功的曾到傅悠然身边,“我那时毕竟没有真得喝下那杯酒,那天晚上的种种所谓全是出于我的本意,我又怎会觉得你。。。。”
傅悠然脸上一红,“如果我成功了呢?”
齐亦北严肃地看着她,“只会有两种拮据,第一,二人相互有意,顺水推舟,做成好事。像我们这样。”
傅悠然友谊脸红,“那第二种呢?”
齐亦北叹了口气,“笨蛋,这种事当然你请我愿才好,被迫无意,只会更加不齿,又岂会再爱她。”
傅悠然轻轻点了点头,齐亦北道:“这事一旦实行,便无路可退,如果她师兄真得对她无意,那倾城的一生便要毁了,所以我一时情急,才说出那样的话,心中你列入其中。”
傅悠然还是点头,齐亦北急道:“你切莫再有先前那种想法,我宠你爱你上来不及,又岂会觉得你是那种女人,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罚,我全都接受,你像上次那样揍我一顿吧,不要不说话。”
傅悠然听罢勾了勾嘴角,“你担心她再正常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还要什么责罚。”
听到这话,便知道傅悠然还是在生气,齐亦北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早应跟她说清楚地。
“有一件事。”齐亦北正色道:“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以前的确喜欢过倾城,并一度认为自己心中只能容下她一人,所以在时隔六年之后,我仍是不能平静的面对她,因为这份感情在我心中埋了太久,虽才是对我最重要的人,才知道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我的心早已被一个山贼劫走了,只是我浑然不觉,直到要失去之时,才认清自己的心意,一旦认清,就再也不想放手了。”
傅悠然眨眨眼睛,“啊?”他是在说,他已经不喜欢顾倾城了,开始喜欢她了么?
“啊什么啊?”齐亦北拍了她的额头一下,“你明明听清了。”
傅悠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老墨的确定住过要问明白他对顾倾城现在的想法,可自己还没使出什么“先声夺人”、“先礼后兵”之类的招数,“美人计”还没用呢,他怎么就说了?况且曾经那么深厚的感情,竟能一朝舍弃么?
齐亦北看出了傅悠然心中的疑惑,开口道:“我认得很清楚,对倾城我只是留恋,只是不忍放弃心中曾经最美好的东西,仅此而已。”有道:“这些事情我应该一早与你说清楚,迟迟未讲,只是希望你心中时时紧张我,把我放在心上。”
话说到这,傅悠然实在已是十分感动了。心中微讶于像齐亦北这样的男人居然也会没有安全感,而这一切,都源与她。
第九十六章 毒誓
不过纵然如此,她还是不动声色,“今天我出来之后,遇见了雅王,我那时很难过,他便带我去了一个地方。”
齐亦北一愣,续而闷声道:“原来如此,难怪我追出来找不到你。”
“那里真是一个人间仙境,美得像在做梦。”傅悠然的小脸上满是憧憬,“哪里有个湖,蓝得象宝石,我们在湖边喝酒,聊天,后来。。。”
“后来怎么样?”齐亦北急躁的追问。
“你觉得呢?”傅悠然不答反问。
齐亦北冷静了些,郁闷的道:“你与三哥都不是轻浮之人,又能怎么样?我只是有些嫉妒在你难过之时陪在你身边的不是我罢了。”
突来的信任让傅悠然心头一暖,轻笑道:“后来。。我也不知道,我们见到两个人在对面,我像是走到一团雾中。。。两相遇,阎罗相邀日,世世永无相见时。。”傅悠然慢慢回忆着那个虚幻的场景,“。。。待我醒来,便在这里,玮天说我喝醉了,被齐宇西送回来。”
“是你在做梦?”为何她会进到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梦境去?
傅悠然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那个人好可怜。”说完又笑问道:“你刚刚说,你在嫉妒?”
齐亦北不自在的被过头去,傅悠然低头轻叹道:“其实我心中也希望你时时紧张我,把我放在心上呢。”
“我恨不能将你藏起来,再不让被人看见。”齐亦北不自在的抓了抓脸,“从齐瑞南到齐宇西,墨玮天,包括老师在内,你还想让我吃多少干醋才能满意?”
傅悠然双颊一红,微讶道:“有关义父什么事?”
“你说过当初是真得像嫁给他的。”齐亦北怎么会忘,这可是头号劲敌。
傅悠然终于笑出声来,故意向齐亦北卖了个破绽,小手锤向他的胸膛,啐道:“谁的醋都吃,,不嫌累么?”
齐亦北当然会意,大掌握住她的小手,抓在胸前,“从今日起,我不让你吃醋,你也别让我吃醋,好不好?”
“看你的表现吧。”傅悠然虽是这么说,但脸上的娇羞早已泄漏了她心中的秘密,齐亦北悬在半空的一颗心者才缓缓放下,将傅悠然拉进怀中,轻拥着她道:“往后我心中只想着你,你心中也只想着我,好么?”
傅悠然缓缓的点头,把墨雁尘嘱咐她的这个计那个法全都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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