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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炮灰女:帝少独宠平民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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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知道了。山上的谷子还有脱粒桶,刘小乐家帮咱们全挑回来了,你让外公放心吧。”
赵菲也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下,两人见事情都搞清楚了,也就各自挂了电话。
外公没事,赵菲回家和外婆一说,俩从都比较放心了,外婆道:“虽然打了解药,还是在卫生院住一晚比较放心。”
“说的也是。”
赵菲点点头,端了盆热水给外婆擦手面,还帮她洗了脚。
等赵菲把家里剩下的活做完,到外婆住的房间一看,见她躺在床上不安地翻动着,赵菲估摸着她有什么心事,便问:“外婆,你放心吧,外公不会有事,那里我妈和爸都在照料着呢。”
“我不担心你外公了,是担心田里的活。现在就剩村头那块地的水稻没割了,这一耽搁,就怕台风来了,会把水稻吹折了。”
“台风?有台风吗?”
“有啊,刚才广播匣子里通知了,说明天下午有台风靠近咱们这一带,让大家做好准备呢。”
这几天外婆时醒时睡,醒着的时候,都是靠听收音机打发时间,看来是听到了广播里的天气预报。
“没事,明天下午才来台风呢,我明天一早去割稻子。”
赵菲也不是没割过稻子,现在这具年轻的身体还更利索呢。
“你行吗?都没割过,明天还是我爬起来割吧!”
外婆这么想着,就要试着站起来走走,但才走了几步,就觉得脚下发软。
“外婆,你现在重要的是把身体养好,割稻子这活,交给我吧!”
赵菲自信满满地道。
台风到靠近至真正登陆,还有一个缓冲的时间,明天一天,她应该能把那三亩稻子拿下,只是脱粒需要大体力,还真是折磨人的事情。赵菲努力想着办法。
开始她想让刘小乐来帮忙,但一想刘小乐家现在也在割稻子,又遇上台风,大家都在抢收,怎么好意思让别人扔下家里的活来帮他们呢?
☆、196。第196章 疏离的亲情
这么想着,赵菲忽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同样住在本村的大舅舅刘桂东。
话说若是以农村里的观念来讲,刘桂珍是嫁出去的女儿,刘桂东则是养老的儿子,象这几天的农活,刘桂珍就算不来帮忙也没人会说什么,而刘桂东按道理应该主动前来帮忙。
就算他自家的田里忙不完,但象刘裕至被蛇咬了住院、吴秀莲病卧在床,刘桂东怎么也得来看看吧?
可是奇怪的是,刘桂东从头至尾就没有露过面,而一向对刘桂珍强势如斯的刘裕至,竟然没有因此而责怪刘桂东一句不是。
想到这里,赵菲忽然觉得外公家的内部关系着实有点混乱,为什么当出力的人不出力,按情理可以不出力的人拼命出力呢?
“外婆,我去大舅舅家看看,或许他家的水稻割完了,我问问他明天能不能过来帮忙。”
赵菲这么想着,便对外婆道。反正现在天也还不算晚,才八点多,舅舅家离这里五分钟的路程,她快去快回,外婆一个人在家里应该能应付的。
“哎,算了吧,他田里就算做完,还得打家俱呢!”
吴秀莲想了下,好象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最后拿出了那样一个借口。
赵菲才不管这些呢,水稻如果过期放在田里不割,除了受台风影响折秆后会减产外,过熟的谷子还会抽芽,这一抽芽就没用了。
“外婆,你别急,我过去和大舅舅好好商量,看他行不行,不行再另想办法。”
赵菲这么说,吴秀莲想着田里的水稻,也着实心焦,便点头答应了。
赵菲打着水电,穿行在村道间,由于没有路灯,村里只有各家的房屋透出昏黄灯光。一离开屋子灯光照射的范围,整个天地便陷入黑暗中。
赵菲小心地走着,村子里的狗特别多,她算不上村里的“熟人”,万一碰上凶恶的狗被咬一口就不值了。
怕什么还偏遇到什么,就在快到大舅舅家门口快,暗地里不知道哪里跑出一只狗,一只快到近前,赵菲觉得好象有点不对劲,有什么东西冲着自已跑来,赶紧拿手电一照,这才发现是一头黄毛狗,吃得肥嘟嘟的,见手电的光照过来,便在光影里冲着赵菲狂吠了一声。
“真是见狗不咬人,咬人不叫狗啊!”赵菲心有余悸地嘀咕了一声,然后赶紧冲着屋子里喊,“舅舅,你在家吗?我是阿菲啊!”
“阿菲,你这么晚怎么来啦?”
应门而出的,却是舅妈钱慧珠,看她一脸惊诧的样子,赵菲觉得她拿中国金鸡奖最佳女主角也可以了,这演技,真是刚刚的。这么小的一个村子,她和妈回来帮忙,村里人谁不晓得呀?就她一家装傻充楞。
不过,说到她一家,也就两个人。她和大舅舅刘桂东。
结婚十来年,两个人硬是没有生育,至今膝下无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缘故,但刘桂东明显弱势于钱慧珠,什么事都让她拿捏着,于是村里人都在背后偷偷说:一定是刘桂东不行,否则哪会这么听话?
不管怎么样,这二位虽然没有孩子,但是也不肯抱养,应该是对自已生育孩子还抱着期望。
赵菲看到舅妈一出现,那只黄毛狗便很乖地站到舅妈身边,表情一改温顺的样子,乖乖地讨好地对着钱慧珠摇尾巴,看来是大舅舅家养的狗。
“舅妈,舅舅在家不?我有事来和你们商量下。”
赵菲见钱慧珠居然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心里嘀咕了一下,便主动开口了。
“哦,在,他在家。快进来吧。”
钱慧珠这才勉强道,让开了身子,让赵菲进屋。
刘桂东家是新盖的一层的砖瓦房,外面没有抹白灰,露出了红砖墙的原色,上面已经倒好了水泥板,留着往上搭楼层的钢筋,看样子,是计划不止盖一层。
但是现在由于家里没有添丁进口,他们夫妇二人住这一层三房一厅也足够了,所以也没有急着往上搭。
刘桂东正在厅里刨着一块木板,这是人家订做的大门的门板,需要刨得光滑如镜,他吃完饭就干开了。
见到赵菲进来,刘桂东也不停下手里的活,只是回头打了个招呼道:“阿菲,吃了没?”
吃了没?这可是乡村最普通的问候语,就象外国人说“哈罗”一样,内含不止于究问对方是不是“真吃”了,放在现在这种场景下,表示刘桂东知道赵菲来了,敷衍地打了下招呼。
“我吃了,在外婆家吃过了。”赵菲有意这么说,挑明了道,“从昨天我和我妈就过来帮外公割水稻,今天外公在山上被蛟咬了,现在人送进了镇卫生院。”
“什么?爸被蛇咬了?这,这真是的,怎么没有人对我说啊?”
看刘桂东的表情,是真地不知道这件事。但从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来,刘桂东和刘裕至的关系有多疏离了,这么近的距离,竟然会没人告诉他刘裕至被蛇咬了?
“现在应该没事了,到镇卫生院打了针,医生让住院观察一晚上。不过,现在的难题是外公村里那块田还没割。明天台风又要来了,我在想,我一个人可割不动,舅舅你明天能去帮忙一下吗?”
“啊?这个,我这门板是人家订的货,后天就要了,你没看到我正赶着做吗?”
刘桂东为难了。
赵菲无语了,大舅舅和外公到底是怎么了?平时看他们好象还有说有笑的,但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这儿子和老子的关系,却是比一般人还要疏离。还比不上刘小乐帮忙的多呢!
“阿菲,要不明天我去帮忙吧,你舅舅这活是订好的,人家上门是要拜拜的,也订好了时辰,耽误不得。”
钱慧珠见赵菲来是为了这事,一想人家外孙女都来帮忙了,自已是儿媳妇,又在本村,不帮忙恐怕落人口舌,便解围道。
“也行,我割稻子,就差一个脱粒的,我现在这力气,也干不动脱粒的活,明天就辛苦舅妈了。”
钱慧珠笑笑道:
“都是农村人,早就干习惯了,哪谈得上辛苦呢!”
见事情搞定,赵菲心情大好,也懒得深究外公和大舅舅之间古怪关系的内情,和刘桂东和钱慧珠又磨矶了几句,就说要回去照顾外婆,便走了。
果然赵菲到家还没有半个时辰,刘桂东和钱慧珠便连夜赶来了,难为他们大晚上地还去村里小卖部买了三瓶水果罐头当成探病的礼物提来。
赵菲心想,看来舅舅和舅妈也不是不懂礼节和亲情,看来双方都有问题,才造成了今天这个不亲不疏的尴尬局面吧!
方才临走时,赵菲故意说要回来照顾外婆,她就是看舅舅和舅妈懂不懂得听,如果懂得听,那这个儿子还算有救。如果装聋作哑,赵菲心想以后都懒得叫他舅舅了。
“妈,你也真是的,生病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家里忙不过来,怎么的我们也会过来帮着干点活。”
钱慧珠听说话还表现得比较贤惠和尽职。刘桂东是从他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看到吴秀莲憔悴的模样,也挺心疼的,跟着责怪道:“妈,以后有什么不方便尽管说,我们住得近,大妹在农场,哪有我们方便啊?”
钱慧珠听了这话,瞟了眼丈夫,心里觉得他这话说得太过了。公公凡事喜欢找女儿女婿帮忙,这不是好事吗?省了他们多少麻烦啊?
而且公公每次都喜欢让人出钱出力的,他们家现在不管是看病养身体盼着孩子,还是今后真的生不出来需要抱养一个孩子,那都得花一大笔钱呢!如果和公公纠缠不久,那可是极耗钱的主。
刘桂东说完抚慰母亲的话,习惯性地看了眼家里主事的妻子,见钱慧珠虽然不动声色,但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是欣然赞同的模样,他便有些心虚。自已说话算不得数,如果招惹了妻子的不满,回家就有好戏看了。
“哎,你们也不容易,又要做木匠,又要忙田里地里的,其实我这次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整个人发虚没力气,躺几天就好了,你看我连药也不用吃。
所以就没有告诉你们,省得你们担心不是。”
吴秀莲见大儿来看他,已经大感安慰了,再加上儿子始终没有生育,外面人又都说是她儿子的问题,她哪敢就这件事去问儿子啊?但冷眼偷看钱慧珠对儿子的态度,她也慢慢觉得应该是儿子的问题。
这样,吴秀莲对钱慧珠就有一种莫名的屈服感,生怕自已若是端着婆婆的架子惹恼了钱慧珠,钱慧珠会和儿子闹离婚,到时候儿子不会生育名声传出去,以后找老婆就难了。
基于这种心理,以至于吴秀莲每次看到钱慧珠都有一种感恩戴德之情。要不是赵菲打刘桂东帮忙的主意,吴秀莲连想都不敢想让大儿子来帮忙。
这下见大儿子夫妻都来探病,心里已经很不安了,又怕钱慧莲会反过来责怪自已没有告诉他们生病,便解释了一通。
钱慧莲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淡淡笑了一下,随手还拿起水果罐头,打开了上面的铁盖,拿了汤匙让吴秀莲吃。
就在这家子短暂处于莫名“和谐”状态之时,村长刘通忽然急匆匆赶来了,一进屋,他就对吴秀莲道:“大事不好,桂珍打电话来说,刘叔在卫生院发烧了。”
☆、197。第197章 施与受
“发烧?怎么回事?”
大家一听好好的人发烧了,顿时就有点心慌起来。赵菲顿觉不妙,母亲明明说过打了解药,按常理推测,她说的解药肯定是抗病毒血清之类的,如果情况正常,打了解药也就没事了。
没想到还发起烧来,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想到这里,赵菲便决然对大家道:
“我和大舅舅去卫生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舅妈留在家里陪外婆,有什么事我会打电话回来。村长就麻烦你听到电话声接一下。”
村里的电话在村部,刘通的家就在村部边上,所以若是夜里有电话,他家肯定能听到。刚才也正是听到电话响,他跑去接,才能给吴秀莲报讯的。
“好,没问题。今晚上睡觉我都会提着心的,不敢睡深了。”
刘通应承下来。这种时候村民遇上事,他作为村长能帮就要帮,这种传个话的事情他一口就应允了下来。
刘家一家人听说刘裕至发烧,正没有决断,被赵菲这么一安排,也合情合理,大家无话可说,都点头答应了。
打着两支手电,在夜色中赵菲便和大舅舅往镇里的卫生院赶去。
要说农村条件差就差在这,医疗条件不好,村里连个赤脚医生都没有,平时头疼脑热轻的就自已抗着,或者抓把青草药熬了喝,对付过去就是。
一旦遇上解决不了的毛病,就得披星戴月往镇里卫生院赶了。
这时已经到了夜里九点半左右了,路上都没人了,农村电视稀少,也没有什么夜间的娱乐生活,再加上夜里忙活费电,大家早早就熄灯睡觉了。
紧赶慢赶地,终于在20多分钟后来到镇卫生院,问了值班护士,找到住院部,刘桂珍和赵民生正急得团团转。
一个年轻的男医生拿着温度计在看,刘桂珍焦急地问:“医生,现在是几度了?我们按你说的物理降温的方法做了,给我爸用温水擦了头,还用酒精擦了腋下、大腿窝,温度降了没有?”
“没有,还是39度,恐怕要用点退烧药了。”
男医生摇摇头,心里也有些着急。他是今年刚从卫校毕业分配到黄坑镇卫生院的,说实话,对蛇毒的伤势,他也不太了解。
学校上的课里,讲到蛇毒这一方面的并不多,学生也就很容易忽略掉这些知识点。
哎,书到用时方恨少啊!他正想溜回宿舍,找出过去的教科书看看到底具体要怎么应对,但病人家属缠着他,他又不好明说,只好故作深沉。
至少,发烧退烧,这肯定没错吧?这么想着,男生医便开了点滴的退烧药,让护士扎了静脉打上。
刘桂东和赵菲赶来,让刘桂珍心定了许多。到底自已是出嫁的女儿,有些事要做主,还是得儿子来,弟弟来了,他们就可以有商有量。
“爸这是怎么了?刚才阿菲还和我说好好的呢,怎么烧起来了?”
刘桂东一看父亲闭着眼昏睡,脸上还笼了层青气,有点心慌,赶紧问姐姐。
“刚送来时好好的,医生给打了解药,那时爸还能说笑呢。谁知道一个钟头前突然发起烧来。”
刘桂珍也搞不清楚状况,但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妙。
赵菲不是学医的,对蛇咬伤的情况并不了解,所以也帮不上忙,只能站着干着急。
“32床,过来拿冰袋了。”
外面护士站有护士喊了一声,刘桂珍对赵菲道:“是叫咱们呢,你去帮领一下。”
赵菲看了下外公的床号,果然是32号,便点点头,往护士站走去。
“咦,赵菲,你怎么在这里?”
就在赵菲领了冰袋准备回病房时,她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接着一个虚弱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赵菲听声音一时也想不起是谁,回头一看,却吃了一惊:“夏至,你没事啦?能出来走动啦?”
正是昨天晚上溺水几乎死了的夏至,活生生地站在赵菲面前,不过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眉眼却是鲜活的,少了那层笼在脸上的死气。
“是啊,医生还不让我出院,让我在这住着,多吸几天氧。可是我觉得自已挺好的了。
赵菲,谢谢你们一家救了我!”
夏至抓着赵菲的手,眼里满是感激。
“嗨,这事就别提了。什么救不救,正好我学过急救知识,不然在场的人,大家都会赶着救你的。
你知道不,开始控水时,大家还去牵水牛,准备把你放到牛背上颠呢,后来是大狗叔把你架在肩上,才把水控了出来。”
“这些我都不记得了。反正滑到水里,只觉得一阵心慌,我又不会游泳,吃了几口水,人就不晓得了。
后来醒来,迷迷糊糊地就看到你在帮我做按压,再后来就被医生抬到这来了。”
“这只能说你运气好,福大命大,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赵菲安慰她。
夏至拍拍脑袋,嘲笑自已道:
“还好没有因为缺氧而变成傻子。对了,你来这做什么?”
夏至指了指赵菲手上的冰袋,赵菲这才想起要赶紧拿给外公降温呢,她便把外公被蛇咬伤的事情说了下。
听说在打了解药后又发烧,夏至的眉头皱了起来,道:“看来打的解药不对症,我和你去看看。”
“你懂得蛇伤?”
赵菲不禁大感好奇,她知道夏至是兽医员,但兽医里也有学这门功课吗?
“学校里上过点皮毛,但我家是祖传的药方,专看蛇伤的。”
夏至说得自信十足,赵菲不禁呆了下,真是瞌睡碰上枕头,怎么这么巧?昨天救了夏至的命,今天夏至就来回报了吗?
不得不说,老天爷还真是太能安排了。
赵菲拿着冰袋走进病房,刘桂珍见了还念了句:“怎么这么慢?哎,你外公烧还不退,打了退烧药也没啥用啊!”
“伤口在哪?我来看看。”
夏至对刘桂珍道。
“哎哟,你不是,不是昨天阿菲救的那个姑娘吗?”
刘桂珍吓了一跳,想想昨天晚上夏至几乎死过去的场景,再看看今天夏至好说歹说也算活蹦乱跳,居然还能给父亲看病了。
“妈,她叫夏至,她家里祖传看蛇伤的。”
赵菲赶紧介绍。
“祖传看蛇伤的,莫非是夏氏蛇伤科的传人?”
赵民生听说大兴县城有一家专看蛇伤的私人诊所十分出名,打出的牌子正是夏氏蛇伤科,而这姑娘姓夏,难道是一家人?
“没错,县城里看病的是我爸。”
夏至点头微笑,又问道:
“蛇咬的伤口在哪呢?”
刘桂珍一听是赵民生也听说过夏氏蛇伤科的名声,顿时心里就信任起来,赶紧道:“在这,小腿肚上,我爸正打算挑谷子下山呢,我在田里就听他大叫一声,我赶紧跑去一看,他说被蛇咬了。”
“有没有看到蛇的样子?”
“我是没看到,不过我爸看到了,他说头是三角形的,咬了一口就跑了。”
夏至点点头,但看到刘裕至腿上的伤口,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小声道:“这伤口这样处理可不行。你们看,这里有两个挺大的牙印,这肯定是毒蛇咬伤的。
现在又出现了发烧的症状,可以肯定是出血性的蛇毒。现在还只是发烧,如果不及时治疗用药,接下来就会出现血痰、血尿、抽筋……”
“什么?这么严重,小夏姑娘,你快想办法治治吧,昨天把你从水里捞上来的,正是我爸啊!”
刘桂珍一听情况这么危险,也急了。
“放心,还好你们遇到我在住院,不然麻烦就大了。”拿手的蛇伤,让夏至十分淡定,她道,“你们一个到护士那帮我借这些东西……叔叔你去县城的我爸要这种药……”
赵菲赶紧跑到护士那,依着夏至的要求,要来了她要的器械。
赵民生则拿着夏至写的药名,往县城里赶,还好他把边三轮骑来了,这时候简直是救命的神器了。
夏至把刘裕至被咬伤的腿架到床沿边上,在伤口消毒之后,拿起手术钳,稍把伤口分开,接着,手术钳往里熟练地一探,拔出了个东西:“毒牙还留在里面呢!”
“当”地一声微响,这颗毒蛇的毒牙被夏至放在手术托盘里,接着拿起一个拔罐用的竹筒,烧着了酒精棉扔进竹筒里,接着把竹筒按在伤口上,只见伤口边肿胀的肌肉都被吸了进去。
一会儿,夏至用力拔起竹罐,只见伤口处流出了一股黑血……
如此往复几次,直至流出的血变成鲜红色,夏至才用高锰酸钾把伤口消毒。
“行了,现在余毒都清理干净了。等叔叔从我爸那里拿来蛇药敷上就行了。”
夏至做完这些,大感疲惫,毕竟昨天才到了鬼门关走了一遭。
“小夏,你到这边床上躺会,老赵回来我就叫你,行不?”
刘桂珍一看夏至处理得有条不紊,而父亲的烧虽然还没退,但也没有接着往上走了,顿时放心许多。
夏至深觉体力不支,也不客气,让赵菲把她扶到边上的病床,和衣躺下就睡着了。
☆、198。第198章 不能救
“你爸怎么还没回来呢?莫非没找到夏姑娘她爸?会不会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
夏至睡着后,刘桂珍看着仍然烧没有退的父亲,有点坐立不安,在病房内外走动着,还时不时走出去看一下卫生院门诊大厅墙壁上挂的时钟。
“到县城来回一小时算快的啦,妈,你别急,爸一定是争分夺秒的。”
赵菲只能这么安慰母亲。
“姐,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刘桂东刚才看夏至在折腾,也没机会出声,此时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不由埋怨起刘桂珍来。
“什么?我没告诉你?一个村里住的,爸妈生病你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来怪我?”
刘桂珍一听刘桂东话里的语气就来火,这不是让她出力又不好看吗?当下便用话堵了回去。
“瞧你说的,难道一个村里我就必须知道啦?他们什么事都和你说,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了?分明是看不起我们夫妻俩。”
说这句话时,刘桂东的右手还重重在病床的铁栏杆上拍了一下,力道还挺大的,可以看出他是真心愤懑。
赵菲心想,原来大舅舅还真挺自卑的,估计是到现在一直没生孩子害的吧。
自卑心重的人总是这样,别人不管哪里对不起他了,他总是第一个往自已那引起他自卑的敏感之处想。
象现在,刘桂东就想着肯定是大家看不起他膝下无子,农村里骂人最厉害的一句话就是:绝户。
他现在没有孩子,不就是一个绝户吗?
这可好,不光村里人看不起,现在连自已的父母姐妹都看不起,刘桂东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已哪里有不对:“爸妈都是四五十岁的成年人了,难道还要我每天去嘘寒问暖啊?他们如果身体难受,和我说一声就行了,我肯定会照顾他们。你看,我一听到爸被蛇咬的消息,不是就赶紧过来了?”
刘桂东心里还不爽呢,觉得父母亲是不信任他,所以凡事都不和他讲。
“你,你这是无理取闹!”
刘桂珍一时气结,自已放下一天能赚三块钱的工作不做,辛苦吧啦地跑回家帮父亲义务割稻子,不光没落个好,在弟弟眼里还是罪人了,她能不气吗?
“好啦,妈,舅舅,你们都少说两句,别把他们俩吵醒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
但是赵菲听出来,这二位吵架的原因都不在一个点上,根本没有吵对节奏。
一个自恃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帮大忙是劳苦功高;一个是分了家的儿子,和父亲关系淡漠实则内心自卑……
两个心理节奏不同的人吵架,能吵出结果吗?
“这里是住院部,你们想吵架,回家吵去。”
明显睡了一觉的男医生打着呵欠来查看病人。今晚上住院的就夏至和刘裕至,夏至已经基本康复,只是刘裕至还在发病期,这位朱医生虽然医术不咋的,到底刚参加工作,还是挺有责任心的,半夜就起来再看一次。
没想到刚来就看到病人家属吵架,朱医生板着脸,用医生的架势一说,病人家属就乖乖地闭上了嘴。
朱医生满意地走到病人身边,用手摸了摸病人的头:“咦,怎么还这么烫?不对呀!”
朱医生这话一出口,顿时让刘桂珍和刘桂东彻底没了吵架的心情,他们赶紧凑上去问:“医生,怎么回事?病情又加重了吗?”
“还在发烧。”朱医生扒开刘裕至的眼皮,一看不得了了,两只眼睛的巩膜上血红血红的,充斥着血丝,“好象病情还加重了。”
“啊?眼睛出血了,出血了,不好,刚才小夏姑娘不是说后面还会血尿什么的?医生,怎么办?”
刘桂珍惊慌地问。
“唰”地一下,朱医生额头上的汗也冒出来了,这可是他接手的第一个蛇伤病人,不会不治而亡吧?
虽说医生不能包治百病,但傍晚病人进来时精神状态还很好,说话地动山摇的,还能吃一碗干饭,现在忽然变成这样,病人家属肯定不会饶过自已。
朱医生不由得暗暗后悔,早知道刚进院时就让他们转到县医院去了,自已今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又不用担医疗责任。
朱医生搓了搓手,正想着是不是说服病人家属连夜转到县医院去,这时,卫生院门外响起一阵摩托车“扑扑扑”由远及近的声音,接着,这声音便在卫生院门外停下了。
“爸,是爸回来了。”
赵菲听到熟悉的边三轮车声,惊喜地道。
“药拿到了!”
赵民生一脸风尘仆仆,手里举着个药包,高兴地对大家说。
“什么药?”
朱医生凑上前去。
“这是治蛇咬伤的灵药,我刚从夏氏蛇伤科那拿的。”
“这药,属于三无产品。不能用。”
朱医生拿过赵民生手里的药,翻捡了下,不客气地道。
“什么?这是灵药啊,不能用吗?”
刘桂东犹豫了下问道。
“这药是你们从外面买的,不是我们医院的储备用药,不符合正规的进药手续,所以这药不能在这里用。”
朱医生断然拒绝,开玩笑,这种没有生产许可批号的药,如果给病人用了,产生了严重的后果,是不是也得他来背责任啊?
如果他不在,病人家属偷偷用了,产生了不好的后果,之后再栽赃到他头上,他的行医生涯不就得就此完结了吗?
朱医生心里一阵庆幸,幸好自已有起来夜诊,否则就被这些病人家属害死了。
“朱医生,这药能用的,是我家传的灵药。如果不用,今晚上病人恐怕就熬不过去了。”
夏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起床慢慢走到刘裕至的床边,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便道。
“夏至,你可是兽医,不是人医啊,这医治病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吧?”
朱医生认识夏至,知道她昨天险些溺水而亡了,也知道她是黄坑镇政府的兽医员,所以说话稍客气了点,但明眼人还是能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
“这是我家祖传的,和我是兽医还是人医没有关系。这样吧,如果你不放心,我来亲自上药,有什么事就由我担责。”
“这话是你说的啊?你们家属都听到了,如果出什么事,可别来找我。”
朱医生到底是刚毕业的医生,说话嘴上还是欠了严谨,什么出了事别来找我,这是医生说的话吗?
别的人还好,象刘桂珍和赵菲,都知道夏至是他们救的,绝对不会存了害刘裕至的心思,再加上刘裕至现在情况堪危,不试试怎么行呢?
但是刘桂东就不一样了,他到今天晚上才认识的夏至,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一听朱医生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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