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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炮灰女:帝少独宠平民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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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民生这一担心,洗干净手脚,便往工地走去。工地毕竟是有点危险的地方,刘桂珍这一突破常规,就让赵民生忐忑不安上了。
才走到一半的路,远远就看到刘桂珍拖着个大大的编织袋,正在路上艰难地走着。抬头看到赵民生走来,便一脸兴奋地道:“民生,快来,好东西,帮我拖下,累死我了!”
“什么东西啊?这么宝贝?”
赵民生上前,看到编织袋的开口,露出一些钢筋铁条,不由一阵纳闷。
“这是工地上不用的,我捡回来,那钢筋的钱就省啦!”
刘桂珍一脸兴奋。
赵民生无语,也没多想,看到刘桂珍一脸汗水的模样,也不忍说她,只是上前,帮着她把钢筋抬回了家。
赵菲的手艺,博得了大家一致的赞许。刘桂珍尝后,意外地觉得做得比自已还好吃,于是也不吝赞赏。女孩子会做饭,这是天经地义的,不用自已教就会,这是好事,省了她大把功夫。
“如果大家觉得好吃,我以后天天做。”
赵菲觉得父母也够辛苦了,再说,重活一世,能让她有机会多孝顺一把父亲,她求之不得。
“算啦,你做饭,能把家都败光了。”刘桂珍眼睛可尖了,她提起油瓶,晃了晃,道,“这一顿饭用的油,我能煮三顿了。”
大家伙大笑,赵菲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炒菜不用油,能行吗?可是过去,刘桂珍炒菜,那可是连油都抠着的,光看炒青菜就知道了,有油炒的青菜,都是绿油油的,不用油的青菜,炒上来都是黑乎乎的。
不过,赵菲后来换了下思路,改进了做菜的方式,采取了滚水捞蔬菜,然后在菜上滴少许油的方式,就能保持青菜的油绿可人,又不浪费油,刘桂珍就没说什么了,后来也采用了赵菲这种方式来做菜。
其实,要不是这个年代油水不足,赵菲这种方式做的菜,才是最健康科学的。少盐少油少味精,味道也不差。
下午课间的时候,颜金花对赵菲说起钱向东:“你那个邻居钱向东啊,昨天在学校里那么闹,学校保卫科可生气了,说他影响校园秩序,要给他记大过呢!”
“记大过了没有?”
赵菲听了,不禁一阵担心。钱向东虽然皮,但人还不坏,冲着那天肯帮忙送材料就能感觉到。
“没有啦,后来钱向东他妈找到我爸,让我爸来说情。保卫科让他写了一封保证书,就没事了。”
“哦,还好,吓我一跳。”
赵菲出了口气,放心了。
“是啊,还好没记大过。我爸说如果记大过,就要记入学生档案,一辈子背个污点了。”
“你爸知道得真多!”
赵菲随口道,看颜金花的表情,明显想让她夸一下她爸,于是便成全了颜金花。
“那是,我爸就是管档案的嘛!别的不说,全镇学区老师的档案,都是我爸管呢!”
档案,在这个时代,可是十分神秘庄严的。颜金花对自已爸爸能管老师档案,可是无比自豪的。
“哦,这样啊!”
听到颜金花这么一说,赵菲不由地眼睛一亮。
☆、15。第15章 神秘的档案
下午的课上完之后,颜金花收拾好书包,正准备走。赵菲叫住她:“金花,你等等我,咱们俩今天一起走。”
“啊?是吗?阿菲,你真要和我一路走啊?”
赵菲听颜金花这么说,不禁有些讶异:
“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啦,以前你都不爱和我们作伴,每次都是独来独往,今天突然要和我一起走,所以我觉得有奇怪啦!”
颜金花还真是胸无城府,把所有的感觉都直白地告诉了赵菲。
原来如此,赵菲微微一笑,心想,自已过去的自卑和不自信,看来都被同学们当成孤傲了。过去的自已,真地是不擅长展示自我,适当表现自我,难怪颜金花就算是同桌,也不了解她。
“以后如果没事,咱们都一起走,好不好?”
“太好了,我还可以向你请教作文怎么写呢!”
颜金花不禁有些受宠若惊,赵菲的作文写得很棒,全年段都是名声在外,范文更是有好几篇被黄老师亲自刻印了,在全年段里分发传阅。过去,赵菲下课,都是很孤傲的样子,从不和人结伴同行,除了她自家的弟妹。
因此,颜金花虽然是她的同桌,也不敢轻易出言相邀,生怕被赵菲冷漠地拒绝了,自已就太没面子了。
没想到,这两天赵菲似乎有所改变,不光人热情大方多了,和她聊天的内容也丰富起来,不再象以前那样,默默地来上课,又默默地一个人回家。
要知道,在学校里,两个人是否是好朋友的标志,就是下课的时候是不是都腻在一起。这下课的时候,包括课间的每个十分钟,还有上下学的路上。边走边聊的上下学之路,是同学友情交融最亲密的时候了,什么快乐痛苦,都在这个时候分享。
赵菲书念得那么好,颜金花只是中流水平,对于自已这个过去一向沉默寡言的同桌,颜金花虽然有心交好,但也害怕被拒绝,所以她们的关系一直是不冷不热的。
难得赵菲居然主动提出要和颜金花一起放学,她可乐坏了。
一路上,二人不时交流一些最新的学习体会,其乐融融,让颜金花感觉到,赵菲其实也挺能侃的。
路过黄坑镇政府时,赵菲好奇地探头看了一下:“金花,你爸就在这上班吗?”
“是啊,要不要进去看看?”
见赵菲一路向往的样子,颜金花不禁脱口而出。
黄坑镇政府她经常来,里面的叔叔阿姨和她可熟悉了。
“行啊,你爸不会批评你吧?我从来没进去过,还真想进去看看。”
黄坑镇政府和八里坑国营农场的场部办公室的朴素不一样,政府门口左右各立了一尊石狮子,威风凛凛的,一般人走到这里,便会觉得一股政府机构严肃的气息扑面而来。
“走吧,我常来常往。”
颜金花少不得在同桌面前摆出一副老练的派头,带着赵菲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黄坑镇政府,在一楼的办公室里,找到了她爸的那间。
看到颜金花父亲的办公室门上钉着“宣教办”的牌子,赵菲的眼睛亮了一下,她跟在颜金花身后走了进去,办公室开着,里面并没有人。
“你爸不在吧?”
赵菲道。
“他的提包还在呢。”颜金一指办公桌上放的那个印着“1985年全县宣传系统大会留念”字样的黑色手提包,“可能去复印文件了,你在这等我,我去找他。”
颜金花把书包扔在办公室里,熟门熟路地就跑出去了。
赵菲迅速走到办公室靠着最里墙壁上的那个巨大的绿铁皮文件柜,今天特意来镇政府的目标就是它了。
在学校里,听颜金花说她爸管着老师的档案,赵菲就意识到,颜爸爸的办公室里,肯定有这样的文件柜。果不其然,但老师们的档案是不是真地在里面呢?
赵菲侧耳细听,四下无声,赶紧动手起来。
她用力一拉,想拉开铁皮柜检查一下,却发现铁皮柜纹丝不动,竟然是锁着的。
她试着连拧了几个,都拉不开,仔细观察一下,才发现这些铁皮柜是被中间的一把锁统一控制住了,只有解开中间的拉杆锁,才能解放所有的铁皮柜。
难道就白来一趟?
赵菲有点不甘心,今天她一定要调到某人的档案,如果调不到,那么妹妹赵兰的信心,就会和她前世一样,遭受打击之后,永远树立不起来。
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
赵菲一眼扫到颜爸爸放在办公桌上的那个手提包,心想,如果有钥匙的话,也许会放在包里。
可是,偷翻别人的包,那要是被人看到了,便万劫不复了。
一瞬间,赵菲的脑子里想到自已翻颜爸爸包时,被人当场撞到,称她为贼的情景。
不过,脑子里虽然这么想着,但赵菲仍是强做镇定地走了上去,拿起了颜爸爸的手提包,轻轻拉开拉链,果然有一串钥匙躺在里面。
赵菲脑子一片空白,她身不由已地拖出钥匙,然后对着柜子上的锁孔,逐把试了起来。
运气不错,试到第二把时,就试中了。
随着“卡答”一声脆响,文件柜的锁打开了。赵菲的心狂跳起来,如果这里面没有档案的话,她会失望死的。
还好,文件柜拉开之后,里面果然整整齐齐地放着一迭迭的档案袋,赵菲拿起一袋一看,写的是黄坑镇中心小学。
不对,要的是中学的。
她继续找……
好不容易,在柜子的右下角找到了黄坑镇中学老师的档案袋。
赵菲在寻找的过程中发现,这些档案袋的排序,是按照姓名的英文字母的顺序排序的,L,她终于找到了这个字母标示下那个想找的人的档案。
赵菲翻开吕秀凤的档案,认真翻看了起来。
档案果然如预想的那般犀利,里面从小学建档开始的学习资料,学习手册,到师范学校的毕业鉴定,这几年工作的每年记录,到家庭成员情况,都一一在册。
虽然内容一路过来,都是吕秀凤自已填写的,但从小到大,这么多资料汇聚在一起,还是让人觉得“档案”二字,果然颇具威力,这么看一遍下来,就大体了解了一个人的到目前为此的人生,她的生活半径,她的周围的一切。
赵菲快速翻完吕秀凤的档案,对她这个人有了立体直观的印象,分析结果令她震惊。
“爸,我同桌也一起来了。”
门外,飘来颜金花的声音,还有父女两个人交错的走路声。
“你们呀,放学早点回家,不要东走西玩的。”
父女俩声音越来越近,不一会儿,颜金花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见赵菲正安静地坐在办公桌前,翻动着报纸夹上的报纸,看到他们父女进来,赵菲赶紧起身,有礼貌地叫了声:“颜叔叔好!”
“你好!喜欢看报纸啊?常听金花提起你,说你作文写得很好。”
一通寒喧之后,颜爸爸对赵菲的懂事和知识面之丰富大为赞赏,时不时地“警告”一下女儿,要她向赵菲好好学习,多多请教。
赵菲只能暗叫侥幸,就在颜金花父女进来前的那一刻,她才刚把钥匙放进颜爸爸的手提包里,不过,由于时间仓促,拉链并没有全部拉上。她只希望,颜爸爸不会在意这个细节。
还好,颜爸爸听女儿介绍说赵菲是个优秀生,对她好感顿加,并没有太注意自已的提包发生了什么变化。
出了镇政府,赵菲便和颜金花分道扬镳了,经过镇政府边上一个工地时,赵菲记起,这不是前世黄坑镇热闹繁华的农贸市场嘛?不过,现在这里还只是工地的模样,连农贸市场的雏形都看不出来。
母亲在工地打工,说是镇政府边上的那块,看来就是这里了。
“老孙头,你今天怎么穿得这么精神啊?”
赵菲忽然听到工地入口的工房处,有人在大声打着招呼,调侃着一个穿着褪色绿军装的老头。
“嗨,不是让大侄子托了黄经理嘛,到这里看工地赚点钱!这第一天上班,也得穿得正式点啊!”
老孙头抻了抻旧军装,显然对自已这把年纪,能得到看工地大门的活十分满意。
赵菲边走边看,由于今天绕了一段远路,实则是重生之后,她才第一次逛黄坑镇的街道,与前世印象中相比,此时一切都还未成形,感概着日后的变后,在路上颇是耽误了点时间。
等赵菲回到家,见厨房的外墙上,已经装上了新的窗框,只等着明天倒水泥柱,盖上预制报,就能全部完工了。
爸爸弄得一身泥灰,但精神很好,显然,能给儿女们做一件实际的事,让他再累都没感觉了。
“阿菲,星期天放假和外婆上山折小笋啊?外婆说好久没见到你们了,有空去看看她。”
刘裕至吃完晚饭,临走前吱了声。
家里人手不够,孩子们都长大成人,各自有了家庭,惟一还在读高中的小儿子刘桂福根本就舍不得让他干活。
老婆子说山上的小笋今年长得特别好,多得折不完,刘裕至便想发动人手,多去采一些。腌成咸笋的话,今年大半年的菜都有了。
想来想去,大人都各有事做,也就这两个小的外孙女周末就无所事事了。至于赵国智,他知道那是女儿的心肝宝贝,他可是连碰都不敢碰的。
赵兰听外公这么说,还挺高兴地应承道:
“好啊,我和姐姐这周六下午就去看外婆。”
赵菲也挺想外婆的,记忆中,外婆一直是个传统的农家妇女的形象,外公对她有什么不满,有时候还在家里用抽水烟的烟筒敲她,外婆都是忍气吞声的。不过,她还是很疼赵菲赵兰这几个外孙女的,每次去,都尽量做些好吃的给她们当点心。
因此,赵兰一口应允,赵菲也没有说什么。
外公走后,赵菲问妹妹:
“明天上午你们有吕老师的课吗?第几节?”
“第四节课,干嘛?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赵兰不知所以。
“嗯,第四节课上完,你先别急着走,我去找你。”
赵菲知道,吕秀凤最不喜欢拖课了,上完课她一般拔脚就走,要找到她,自已还得想办法提前偷溜几分钟才是。但这件事是为了妹妹出头,所以一定要妹妹留在现场。
☆、16。第16章 吕老师请道歉
赵兰一整个上午上课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因为昨晚上姐姐那么交待她,让她觉得有些不妙的事情会发生似的。
但是,胆小的性子,让赵兰想究问姐姐,找吕老师做什么,这句话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只能放在心里默默想着。
赵菲原本就是担心赵兰胆小、心事重,怕自已要做的事情会吓坏了她,所以不提早预告,但没想到,赵兰还是有所察觉并担心上了。
就因为这么精神恍惚着,赵兰的表现,让吕老师发现了,第四节课,吕老师故意提问赵兰,结果赵兰张口结舌,全回答错了,看来,心思并没有放在听课上。
吕秀凤大为生气,下课时,便留了赵兰的堂。
赵菲在第四节课上了半小时后,就有点心神不定,一直在想怎么找理由先溜课。
有时候,第四节课上,老师会放同学们自习或者做卷子,这样偷偷提早几分钟跑掉,也不会引人注意。
今天偏偏是数学曾老师的课。曾老师昨天多发了张云杭五中往年的期末练习卷,说是托了师范的同学,还不容易才搞到手的,要同学们认真做。今天下午一上课就讲评开了,而且还讲得特别地细。
云杭五中名贯全市,比云杭一中、二中还要出名,每年都出几个全省单科的高考状元,上北大、清华的学生,更是全市、县各完中首屈一指。能搞到云杭一中的期末考卷,曾老师还真是下了大力气。
现在的试卷,都是老师自已刻版好后,再自已动手油印出来的,所以老师的手上和衬衫上,经常能看到斑斑点点的油印墨迹。
赵菲看着曾老师卷起的白衬衫的袖口上那片醒目的油印渍,就觉得自已实在生不出任何理由,可以和老师撒谎,提早开溜,这样也太对不起老师的付出了。
赵菲还是强令自已认真听着曾老师的题例讲解,就这样如坐针毡地上完课,赵菲匆匆收拾书包,就往3号教学楼赶去。
巧的是,赵兰居然被吕老师留堂了,赵菲进去的时候,吕秀凤正在对赵兰训话:“你也不想想,自已一个农村户口的孩子,家长又是打小工的,不好好学习,上课不认真听讲,你的前途出路在哪里?”
吕秀凤的话,听着是好意,但仔细品味,和懵懂天真的孩子说这种话,却渗透出一股刻薄凛然的味道。尤其是她一推鼻梁上本地乡镇老师较少戴的金丝眼镜,眼睛斜向下扫着赵兰,更透出一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赵兰涨红了脸,她听出吕老师的话音里有不对劲的东西,但一时不晓得不对劲在哪里,只觉得吕老师说的也是事实,她的心里,不由一阵阵憋屈。不过,以她一个初一年级的学生,心智还未全开,哪里有力气反驳老师?
一汪水汽在赵兰的眼中聚集,越来越厚,越来越重,变成了一滴滴的泪水,从她眼睛里滚出来,一颗颗打在了课桌上,砸开,溅开了水花儿……
“哭?你只会哭!”
吕秀凤一见赵兰抽泣,不由得更加恼火了。今年是她第三年担任班主任,丈夫雷火已经和县里的教育局头头脑脑打过招呼,视她这学期期末的表现,如果班级分数能抓得上去,证明自已的能力,就调她到县城中学上班。
大兴县是个山区县,除了县城生活条件比较好之外,一般的山区里生活环境和工作条件都比较差,能调到县城,即需要关系,也需要学历、资历和工作能力。
当然,如果有秒杀一切的重磅关系,后面的几条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吕秀凤的丈夫也只能做到能给县里分管教育的领导托上关系的情份。
所以,如果象赵兰这样的学生再多几个,把班级的整体分数线往下拉了,那就会极大地影响吕秀凤今年的调动工作。她能不火大吗?
此时,见自已一通训话之后,赵兰不光没有表态反省,还哭了起来,吕秀凤心中更加窝火,于是顺手拿起放在课桌上的一迭考卷,冲着赵兰的脑袋就抽下去。
“住手!”
赵兰眼见老师手中一迭厚厚的试卷冲着自已脑袋砸来,她吓得想要闪开,但脑子里又惧于往日吕老师的淫威,不敢躲闪。这些考卷要砸在她脑袋上,虽然不会被砸晕,估计也好受不了。
赵兰闭上眼睛,就等着脑子被砸懵的一刻。但这时,就在她感觉那叠试卷的破风声接近自已脑袋的时候,忽然,她的耳边响起了一声熟悉的叱喝声,接着,她能感觉到,自已逃过了脑袋被砸的命运。
赵兰猛地一睁开眼,就看到吕老师拿着试卷要砸她的,被姐姐赵菲牢牢攥住,差点变成凶器的试卷,离自已的脑袋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如果姐姐迟来一步,自已准被砸惨了。
赵兰是狗咬了都不会叫的人,真被老师砸了,估计也是自已偷偷躲着哭一把,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家。
见吕秀凤不光出言污损妹妹,连带着家里人都贬上了,还动手打人,虽然老师体罚学生,在这个时代管得并不严,也没有人提出不准体罚学生,但是赵菲一看自已的妹妹被欺负,一股怒火就升腾了上来。她也顾不上对方是老师,怒喝一声,上前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一瞬间,许多上一世的回忆在赵菲的脑海中滑掠而过:妹妹放学后经常浮肿的眼皮、手上的瘀伤、躲闪怯懦的神情,原来,妹妹在学校里,受到的是老师这样的“招呼”。
赵兰性格懦弱胆小,虽然不能全怪老师,但看来,吕老师的“教育方式”在导致妹妹畏缩性格的形成中,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赵菲记得妹妹上小学时,还是很活泼天真的!
只不过短短的一瞬间,却让赵菲想明白了很多事,她更坚定了今天来找吕秀凤“碴”的做法。
“你是谁?竟敢这么对老师?”
吕秀凤被赵菲一喝,又被她抓住手腕,怒目以视,待看清楚这个人不过是个学生模样的少女时,吕秀凤腾地脸红了,倒不是不好意思脸红了,而是愤怒了。
她从教七八年,还没有一个学生敢这么放肆地对待老师。今天,不把这股歪风邪气压下去,那她今后还有何尊严管得住学生?
吕秀凤是十分敏感的,这和她成长的经历有关,所以,被赵菲这么轻视地一抓,她立即自行脑补了许多今后压制不住学生的画面,进而联想到调不进城里的严重后果,便不由放大了声音,喝问赵菲。
“老师,你,你别生气。这是我姐,她可能是误会了。对不起,我,我和你道歉。”
赵兰一看是姐姐,不由得傻了眼。在她心里,老师就是天,姐姐这个举动,把天捅破了,这可如何是好?下意识地,她赶紧把过错都揽到了自已身上。
“错了,阿兰,今天该道歉的不是你,是吕老师。”
吕秀凤听了赵兰的解释,又见她战战兢兢地道了歉,一颗崩着的心才刚刚放下,却被赵菲一句话把怒火再度提升起来,而且烧得更旺了。
这时,因为刚才一番唇枪舌箭往来,动静闹得有些大,原本安静的教室外,有几个学生探头探脑地往里窥视。
看到一向高傲如天鹅般的吕老师,竟然与两个女同学相争起来,大家吃惊之余,好奇心也更重了,鬼鬼祟祟地在教室周围流连,不肯离去。
“我道歉?我向你一个学生道歉?”吕老师气坏了,口不择言,“凭什么我要向你道歉?难道我今天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不是为了你们的前途着想?不是为了你们把学习成绩提高上去?”
“吕老师,姑且不论体罚学生严重违反了教师的职业道德,咱们来论论那条你在学生中搞居民与农户统计的事吧!”
赵菲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这也是她两世为人,吸取了经验教训之后学会的说话技巧。有的时候,你抛出个话头来,先不要急着说破下面的内容,如果对方心虚,肯定会有所反应。
果然,赵菲才说到这里,吕秀凤的脸便由红转白,但却仍在死撑:“统计学生的农村与居民户口,是学校要求的,你一个学生,管这事做什么?”
“学校要求的?我怎么没听别的班级说过这件事?”
赵菲步步紧逼。
“姐,别这样,别说了。就这样算了!”
赵兰见吕老师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熟知吕老师脾气的她,深知现在吕老师的忍耐和愤怒已经到了极点。吓得赶紧拉扯劝阻起姐姐来。
一个是替自已出头的姐姐,一个是在班里淫威积重的班主任,赵兰的心啊,真是象被放进油锅里炸一般难受。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见两姐妹中有一个先服了软,吕老师到底年长一大截,又有丰富的班主任工作经验,哪能把这对姐妹真正放在眼里呢?
在她看来,今天不好好敲打敲打这二位,杀鸡给猴看,光是教室外面那些围观学生的七嘴八舌,就能把她辛苦经营这么多年的形象给毁掉。尤其是赵菲方才还说中了她心底那块阴暗的不可告人之处。因此,见赵兰服了软,吕秀凤便出言桐吓。
“这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吕老师,我要求你为了统计户口的事,还有刚才体罚的事,向我妹妹道歉!”
谁知,赵菲比她更强硬。
☆、17。第17章 不依不饶
“哟,这是哪班的学生啊?这么厉害,和老师杠上了?”
“也不怕老师秋后算账啊?这女生胆太大了!”
“你没听说吗?是赵兰的姐姐,就是那个初三年段,作文写得最好的赵菲!”
……
教室里,剑拔弩张,教室外,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们议论纷纷,虽然他们刻意压制着声音,但是仍有一些议论声传进教室,传到了教室三人的耳朵里。
三个教室里形成对峙局面的人,都各自变了颜色。赵兰是脸色变得惨白,小身子不动地发抖;赵菲镇定自若,面不改色,并不为议论所动;吕秀凤也是全身发抖,但那是气的:“混蛋,没见过你这样放肆的学生,你知道什么是尊师重教吗?”
吕秀凤手里的试卷,怒极就要向赵菲打去。这个动作,已经形成了她教训学生的习惯动作。
这一次,吕秀凤是动了真火,用的力气极大,连教室外的学生都能看得出来,吕秀凤这下真地打在人身上的话,肯定不止肉痛一下这么简单,于是教室外的众人不由地都惊呼了起来:“啊……”
“住手,你敢打我姐?”
一个更强硬的手攥住了吕秀凤的手腕,再次阻止了她要打人的动作。
赵菲和赵兰抬头一看,竟然是赵国智。
赵国智的教室和赵兰的在同一层,姐姐赵菲方才走过教室时他就看到了,等他收拾完书包过来,就看到妹妹赵兰的教室外,围了一圈人,在喧哗着什么。
赵国智顿时涌起一阵不妙的感觉。他分开人群冲了进去,正好阻止了吕秀凤的暴行。
“干得好!老师不能打人!”
“打学生没道理!”
教室外的学生们,眼见里面的三姐弟占了上风,顿时都起哄起来。
“你们……”
吕秀凤气得捂住了胸口,手里一叠试卷滑落到了地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姐,算了,你看把吕老师都气成什么样了。”
赵兰于心不忍,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威风凛凛的吕老师被学生气成这样,在她心里,受过吕老师多大的委屈,有过多大的气,这时候都消了。
她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吕老师此时明显处下风的弱势,赵兰忽然觉得吕老师很可怜。
赵兰的善良还没得到回报,这时,教室外面,围得密密的学生忽然“哗”地分开了一条路,两名穿着绿色无领章军装的人走了进来,光看这身打扮也知道,这是校保卫科的人。
为了甑别身份,从事维护治安的工作人员,除了警察、司法所这些正规在册的司法工作人员外,其余的从事各单位、部门保卫工作的人员,都会穿和赵民生一样的无领章绿色军装,以示威严和身份。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干什么?刚才我们听到有人喊学生打老师了?”
保卫科两个人中的那个胖子,看了一眼现场的四个人,见三名学生围着吕秀凤,登时就相信了方才在教室外听到的学生的叫喊,学生打老师?这还了得,胖子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赵兰的腿都吓软了,这下可好了,姐姐没有见好就收,连保卫科的人都来了,这回,自家姐弟仨人,一个记大过肯定免不了了。说不定,马上就被开除了。
想到开除之后,自家姐弟仨人立马就会变成全镇知名的坏学生,再也有地方上学,而妈妈又不知道该怎么暴跳如雷、爸爸又得伤心失望,赵兰不由“哇哇”哭了起来。
赵国智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事会闹得惊动学校保卫科。他冲进教室来,只看到吕秀凤要打姐姐和妹妹,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实话他还并不清楚。但出于一母同胞、姐弟连心的同仇敌忾,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姐姐和妹妹被吕老师打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就开除走人,听说广东那边做小生意能赚很多钱,大不了自已跑去做生意好了。赵国智这么想着,反倒显得还比较镇定,还拍拍赵兰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妹妹。
赵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到弟弟的表现,心里还赞许了一下:象个小男子汉,还懂得安慰妹妹。她扫了眼吕秀凤,见她张嘴就要说什么,于是,赵菲赶紧开口道:“老师,有什么事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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