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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炮灰女:帝少独宠平民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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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外公如果被判刑,一家人的名声都要受牵连。包括父亲赵民生,他是农场的治保干部,自家的丈人如果被抓去判刑的话,对他的工作生誉也是影响极大。
  如果去做调解,认识他的人只要说一句:你自家的丈人都是犯人……赵民生可不就哑住了?
  赵菲搞不懂外公这一世为什么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热情,那纯是为了给外婆讨回公道吗?她可看不出来外公是对外婆这么上心的人,从外婆生病他舍不得掏医药费就可以看出来了。
  别人家生病发烧不退都是赶紧送卫生所,只有外公还拖到实在不能拖了,还要跑到农场这找刘桂珍要钱。
  但是赵菲心里明白,可不能让外公做实了这个带头人,如果真地外公事后被判刑,那么刘家可就不安生了。
  那么,冷静一点的做法,就是疏导村民们的愤怒,让刘老吉把事情说清楚。
  因为在赵菲看来,下“扣”这事,玄乎其玄,外公烧了纸人,外婆高烧就退了。但也许也有可能是正好高烧发到一定阶段,人体的免疫机能起了作用,正好遇到要降体温的时候。
  后来医学的发展不是一直强调,人体发烧,是正常防御的表现,高温能杀死身体里的异类细菌和病毒。而细菌和病毒被杀退之后,高温自然就退了。
  外婆从白天人就难受了,算算时间,到了晚上差不多也该退烧了……
  想到这里,赵菲便上前扯了扯正在忙碌的父亲的衣角:“爸,外公好象很激动,如果对刘老吉做出什么,说不定要被警察逮捕呢!”
  “我正在努力劝导村民别太激动。你外公也真是的,还在其中瞎掺合,不过我叫刘小乐去叫熊所长了,他们来了,应该能镇住场子。”
  赵菲听父亲这么一说,稍稍安心。可谁知,这个时候,宗祠前的群众越来越愤怒,有人大喊道:“走,找刘老吉算账去。”
  一个农民是老实的,但若干个农民凑在一起,群体的负面情绪宣泄出来之后得到回应,这种负面情绪越积越浓,最后终于集体爆发了出来,那种力量就象沼气被点燃了一般,是极其震撼和可怕的。
  “站住,大家都冷静一点,不要冲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大家不要冤枉无辜。”
  赵民生蹿到高台上,大声喊着,力图劝阻大家。
  宗祠前,上百个村民手里或举着火把、或打着手电,晃幢的火光中,愤怒的脸明灭不定,浓郁的怒气已经沉积而成,现在就差一根火柴把这股怒气点着。
  “村里只有刘老吉懂得画符,不是他是谁?”
  “除了刘老吉,没有人有这些东西。前几天,刘老吉不是说他大儿子要订亲,还差个几百块钱吗?我想刘老吉是为了赚钱才一次性下的符咒的。”
  有村民检举。
  大家“哦”了一声,仿佛集体恍然大悟似的。
  对呀,这装神弄鬼也得有季节性,一般七月半、普渡这种鬼节或者冬季严寒、老人熬不过死得多的季节,才会有人去找刘老吉求神问卜。
  现在大夏天,疾病都少多了,一般也就是拉个肚子、中个暑什么的,刘老吉可想而知生意肯定清淡异常。
  而且现在农村神棍多少还处于遮遮掩掩的状态,刘老吉根本不敢放开手脚大干,平时村民们有求于他,除了拿个一块八毛的,就是家里的地瓜、大米什么的充礼数,遇上象儿子要订婚这样的大事,刘老吉如果想赚钱,还真可能铤而走险。
  因为集体发生这样的病症之后,村民肯定会恐慌,如果他散布一些言论,什么后格头村有“厄”了之类的,村民们肯定会纷分来找他破“厄”……
  想清楚这一节,村民们都火了,大家顾不得赵民生,喊道:“去把刘老吉叫出来说清楚。”
  “他们一家人都做缩头乌龟,肯定有问题。”
  刘裕至还真是的,又在这个关键节点上煽风点火。
  赵菲看得十分心急,她现在就盼着熊所长快点来到现场,能靠着一身制服,把村民们镇住。
  毕竟,现在身穿“虎皮”的,在村民们心目中还是很有份量的。
  赵民生还在竭力劝解着,但看样子,村民们的情绪已经到了一个极点,快要镇压不住了。
  赵菲眼珠子一转,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赵民生忙着劝解村民,根本没有注意到女儿不见了。
  “民生,你也是后格头村的女婿,你丈母娘也被做‘扣’了,你还这样维护刘老吉,你是不是太傻了?”
  “民生,我们做我们的,你是外人,和你没关系。你这个治保干部,也只是农场的干部,不要管我们黄坑镇的事!”
  村民们见赵民生一直在阻止他们往刘老吉家声讨,大家忍不住集体讨伐起赵民生来。
  赵民生脸红脖子粗,村民们说的都有道理,但身为一个治保干部,工作的职责却让他不能放弃说服工作。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让开,不然我们对你也不客气了。”
  村民们逐渐不买赵民生的账了。
  “民生,你让开,老太婆白天可是难受得很,你没看到。看到的话你会和我一样生气!”
  刘裕至此时完全站在了女婿的对立面,他看女婿一直阻拦着村民,心里十分不满,好不容易挑起村民的怒火,如果这件事成了,作为发动者和组织者之一,他在村里的权威就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峰。
  辈份高,有威能,出门随时有人恭敬地问候,这就是刘裕至想在村里达到的理想境界。
  因此,见这么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被赵民生阻挡了,刘裕至也动了真火。
  这个女婿人还不错,叫他出钱就出钱,叫他出力就出来,就是有时候直得太傻,不懂转弯,不懂人情世故。
  最关键的是,不懂他老丈人的一颗想要在村里做大的心啊!
  见赵民生的丈人都开口了,村民们也就不再听从赵民生的劝阻,大家执着火把,就要往刘老吉家讨伐。
  火把都是村民自制的,比点手电省钱,相比要买电池的成本,村民们晚上出行更乐意点这几乎不用花钱的火把。
  远远看去,一条火龙在后格头村穿行,看着还有几分壮观的味道。刘老吉一家住在村里的高处,要到他们家,要爬一段石阶梯,此时居高临下,看到那道火龙正向这里移动,刘老吉顿时吓坏了。
  “大家站住,不许聚众闹事!”
  一声如雷霆霹雳般地断喝,顿时让村民前进的脚步略为停滞。赵民生正急得一头一脑的大汗,听到这熟悉的喝骂声,他抬头一看,见是如神兵天降的熊所长,不禁心头一舒。
  “啊?是公安来了!”
  “还别着枪呢!”
  走在前头的村民一看穿着制服的熊所长,不禁有点胆怯,最主要的是熊所长还明确亮出了腰间的佩枪。
  熊所长见镇住村民,正松了一口气,突然有个村民叫道:“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他不敢开枪!”
  
  ☆、164。第164章 运筹帷幄
  
  熊力眼见村民被自已腰间的枪震慑住了,抹了把额上的汗,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得意,还好自已出门时在带电警棍和手枪之间犹豫时选择的是手枪,如果带根电警棍来,面对这群村民就没有这么大的威慑力了。
  谁知道,村民里也有眼毒的,居然就象《皇帝新衣》里的那个说真话的小孩一样,一语道破了熊力不敢开枪的天机。
  村民又不是阶级敌人,熊力当然不敢真的开枪,能唬住他们就可以了,现在唬不住了,眼看村民步步紧逼,熊力不由倒退了一步。
  “大家听好了,我是镇派出所的所长熊力,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请大家克制冷静。
  我建议大家先行退下,留下几个受害的村民和我商量。咱们不要放过坏人,但也不要冤枉一个好人,大家说是不是啊?”
  熊力的话其实也还算中听,但在情绪激动的村民听起来,却没能打动他们:“你是干部,当然不晓得做‘扣’的厉害。今天刘老吉会害这几个村民,明天就可能害我们大家。
  熊所长,这种事情在我们农村,自有农村的处理办法。你就眼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不知道好了。”
  刘裕至认得熊所长,上次还是熊所长为他争水之事解了一部份围,所以敢自已跳出来直接和他对话,当然,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
  “老刘啊,你这样就不好了,有事大家做下来谈,还有派出所,还有法律呢,自已动私刑可是封建残余,要不得的。”
  熊力才不会让刘裕至几句话蒙了,一听刘裕至说的“农村自有农村的处理办法”他就知道这件事善终不了。
  不过,熊所长和带来的两个值班的保安加上赵民生,还是挡不住上百号村民的冲击,大家举着火把,从熊力他人身边跑过,熊力还真是一个人都扯不住。
  “唉,爸你这是何苦呢?”
  赵民生无奈,只能跟在村民身后一起向刘老吉家跑去,嘴里暗自嘀咕了一句。
  现在这种情况,万一场面失控,出了什么大事的话,刘裕至处处出头露脸的,到时候很容易就被当成事件主要带头人。
  赵民生开始觉得有些心慌,如果事态失控了,那么最后倒霉的还是丈人。因为政府不可能放任这里发生暴力事件,只要武警一出现,上千个村民也没用。
  因为武警可是真枪实弹的,而且个个一抵二三的,长年习武的特警,要对付个把村民,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刘老吉的双腿抖得跟筛子似的,但是听到赵菲在他耳边交待的那些话,还是频频点头。
  随着村民“扑扑”的脚步声的逼近,赵菲最后一次确认道:“你都记住了?”
  “是,我记住了,一定按你说的办。”
  关于做“扣”的事情,不管是不是刘老吉办的,反正他现在已经被村民的气势汹汹的架势吓得不轻,尤其听到赵菲说村民要把他们一家吊起来在树上除了打,还要泼粪驱邪,更是全身鸡皮疙瘩都吓得竖起来了。
  因此赵菲说什么,他就立即行动,言听计从。虽然不晓得为什么刘裕至的外孙女会突然想要帮助他,但看她的样子还真没什么恶意,情势所迫,刘老吉便选择了相信赵菲。
  “我从后门走了,你切记,别和任何人说我来过这件事。”
  赵菲最后一次交待完,看抖得如筛糠的刘老吉,无奈地摇摇头,如何掌控局面,剩下的就看刘老吉自已了。
  赵菲的脚步声刚刚消失在后门,刘老吉便到床上假装躺下了。全戏要做全套,刘老吉长年做神棍,当然知道个中道理。
  “刘老吉,开门,开门!”
  “你这个缺德的,做了‘扣’害了大家,你还能睡得着吗?”
  屋外,村民们愤怒的叫骂声响起,人虽然只有百多号,但火把的光芒将刘老吉屋子附近一带照得光明大盛,附近的狗叫得更厉害了。
  赵菲跑得飞快,还好在村民没有形成屋前屋后的包围圈时她就跑了出来,手里提的一大袋东西增加了她身上的负担,所幸现在这具身子年轻、强健,虽然负重影响了她的速度,但这些东西却是不得不从刘老吉屋里带走的。
  赵菲见火把的光圈被甩在了身后,自已脱离了村民自发形成的包围圈,她四下里瞅瞅,见附近有一棵硕大的老榕树,气根从树上累累垂垂,象长满了胡须的老人一般,灵机一动,走到树下,抓着气根就往树上爬。
  爬树不是赵菲的强项,但还好榕树的气根又多又长,她揪着气根,把那包东西绑在腰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到了榕树上。
  这棵榕树至少有上百岁了,树冠硕大无朋,赵菲四下里瞅了瞅,便将腰上的口袋解了下来,系在了高高的树上,打了死结,确信不会掉下来之后,才又小心翼翼地爬下树。
  她站在树下往上看,见浓密的榕树叶遮住了那袋东西,如果不是刻意爬到树上,那袋东西肯定没有人会发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往刘老吉家走去。
  与此同时,刘老吉已经把家门打开,他故意打着呵欠,装出一脸木呆呆的样子,看着屋外群情涌动的村民,吃惊地道:“大家伙大晚上这是干嘛呀?”
  “刘老吉,你别装蒜了,把你怎么做‘扣’的事说出来,老实承认了,以后保证不再做‘扣’,还要赔偿受害人的损失,不然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你。”
  迎接刘老吉的,是村民愤怒的条件。
  刘老吉的屋子,在村子里也算偏的了,后面是山,左右无人,再加上他是职业神棍,这屋子平时就显得有点异样阴森,女人和小孩轻易不敢到他屋前来。
  若说单个的村民,也绝对不敢和刘老吉大呼小喝的,但是今天人多气盛,大家又怒在头上,再加上深层次的原因是大家都想借着这个机会把做“扣”的人彻底从村里挖掉,所以互相借胆,对付刘老吉就显得咄咄逼人。
  “什么?做‘扣’这么缺德的事情我怎么会干?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如果是我做‘扣’,早晚会被大家发现。
  我求神是做好事,做善事,做积德事,才不是象大家说的做‘扣’那种邪事会损阳寿的。大家想想,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这些话,都是赵菲授意刘老吉说的,刘老吉本来口才就不错,有赵菲现成给的“剧本”,发挥得倒也淋漓尽致,中气十足地说了几句,除了开头说话嗓音有点发抖,到了后面就自然多了。
  主动开门,也是赵菲让他做的。如果不是赵菲事先提醒他,刘老吉肯定会因为被这么多村民围攻,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而不敢出来的结果就是会造成村民认为他心虚,挑起他们的怒火,肯定会撞门。人一旦失去理智,又在群体情绪的裹挟下,就可能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比如打砸抢……
  赵菲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桩桩说给他听,告诉他,如果要避免这种最好的结果,就要站出来大胆面对。
  坦然才是最好的无罪证明。
  现在村民们对他是不是做“扣”的人,也仅凭着猜测而已,并没有实证。
  只要刘老吉泰然自若地开门面对,首先是先入为主的印象中他就赢了一局,至少能给村民一个印象,就是他并不心虚。
  果然,刘老吉开门站出来后,村民们见到他一脸坦然的样子,情绪上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刘老吉这样,似乎并没有没那缺德事啊?如果真有做的话,看到这么多人,他哪还敢开门出来呀?
  “刘老吉,本村也就你一个会画符,自然是你的嫌疑最大。”
  刘老吉一看说话的那个,不正是刘裕至嘛,这刘家一老一小,是怎么搞的?一个想害死自已,一个想尽力帮助自已。
  刘老吉苦笑了一下道:
  “刘裕至,咱们乡里乡亲的,你知道我画的都是平安符、镇宅符,什么时候学过做‘扣’的了?从我入行以来,什么时候本村有出现过被人下‘扣’的事了?”
  “以前没有,不代表你就不会做。”
  刘裕至见大家的情绪自刘老吉开门后便有些松懈,只好打起精神,一个人步步紧逼,就等着刘老吉露出惊慌失措的神情,一举击中他的破绽。
  只要揪出做“扣”的人,后格头村以后就有他刘裕至说话的份了不是?
  “哟,大家如果不信,可以派几个村民代表,到我屋里来搜查。我敞开了让大家搜。”
  刘老吉心里一跳,心想,怎么事情的发生一切尽在那个小丫头的掌握中?
  就连现在让大家派代表搜屋子的话,也是赵菲让他捡这种时候说的。
  村民们听了刘老吉的话,现场不由地静了一下,大家几乎都掠过同一个念头:看来似乎是冤枉了刘老吉,人家都敢敞开大门让大家搜。那证明他心里没有鬼啊!
  这么想着,村民们原来熊熊燃烧的愤怒情绪,被刘老吉不由地泼凉了许多。
  “派村民代表是吧?我算一个,还有谁和我一起去?”
  刘裕至牙一咬,反正都得罪人,那就得罪到底吧!
  
  ☆、165。第165章 带头大哥
  
  赵菲已经回到围着刘老吉的村民队伍里,眼看着刘老吉忠实地执行自已的交待,村民的情绪一步步被他的“坦诚相见”疏导开来,却见外公仍然死不悔改,固执地做定刘老吉的“罪”,赵菲不禁摇了摇头,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
  还好,这一世有父亲在,有她在,才能维护外公周全。
  赵菲并不担心,现在就算刘裕至进了刘老吉的家,也是在刘老吉的邀请下进入的,并不是打砸抢的行为,只能算是村民间一种互相协商、澄清是非的举动。
  所以眼见刘裕至带着几名受害者家属走进刘老吉家,俨然成了带头大哥,赵菲淡定地走到父亲赵民生身边看戏。
  刘老吉见刘裕至还真带着人进来了,不由心里暗呼庆幸,还好刘裕至的外孙女把他家所有与画符有关的东西都打了包带走,否则只要在家里查出一星半点与画符有关的物品,那就全身长嘴也说不清楚了。
  虽然他是职业神棍,但是此时村民愤怒的情绪大过理智,现在借着这个怒气,找到他的那些证据,肯定会把他当成发泄出口。到时候,就象刘裕至的外孙女说的,打也是被白打了。
  刘裕至心里颇有几分把握,刘老吉不是干那个的嘛,只要屋里能查出一张符纸,就能定了刘老吉的罪。
  可是让刘裕至跌破眼镜的是,村里的职业神棍刘老吉,屋里头居然连一张符纸也没有。
  别说符纸了,就连一张画符纸的工具,什么黄裱纸、毛笔什么的,都清洁溜溜。
  刘老吉平时跳大神,还烧金纸呢,这下连金纸也没有一张,刘裕至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一无所获的刘裕至自然不甘心,他悻悻地问刘老吉:“你不是还给人驱邪赶鬼吗?怎么家里没有符啊?”
  “我一向不画符,我都是画符水,喝下去就成了,哪用得着符纸啊?”
  刘老吉心平气和地道。
  “哎,看来是误会人家了。”
  一个跟进来找证据的受害者家属有点不好意思,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么贸然就围者上人家的门,总是不好的。
  经过这一番折腾,就算是受害人家属,心中的怒火已经随着事情的推进而得到宣泄,心态平和了许多。
  “是啊,刘老吉屋里也没有什么异常。”
  另一个村民搓了搓手,有点不知所措。
  当理智渐渐恢复,一村人的感觉就又回到身上,大家开始想着以后出门相见、时不时还有事要求刘老吉的后果,看来不能这样就把刘老吉得罪了。
  “没事那咱们走吧?”
  一个村民拉了拉刘裕至,让他就此罢休,不要再继续追究下去。
  刘裕至看到刘老吉平静的脸,怎么都觉得他好象在内心嘲讽自已似的,他的二杆子脾气上来了,恨恨地道:“全村除了刘老吉会做‘扣’,我看就找不出第二家。如果你们这样忍气吞声,以后‘扣’做到你们家头上,我看你们后不后悔。”
  刘裕至的话,有以绝后患的意思。已经有了退缩之意的村民们被他这一唆使,又担心起来。
  因为做“扣”这种阴毒的手段真是防不胜防,如果刘老吉真的是做“扣”的人,那以后一个村相处,每天都要提防着他,不知道多累。
  农村的房子,都是一进二进的平房,除了大门可以出入,还有边门和侧门,大家平时出去干活,除了把放贵重物品的主卧锁上外,小门都是不锁的,谁都可以自由出入。
  因此,如果村里真地存在一个心怀不轨的做“扣”者,等于随时就可以把“扣”轻易地做到任何人家里。
  一张小纸片,可以轻巧地藏在对方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屋梁上、墙缝间、碗橱背后……
  村民们越想心越惊,大家都把征询的眼光投向刘裕至。
  刘裕至这下得意了,他振作了下精神,正气凛然地道:“刘老吉,你都承认了会画符水,那画一张符不是更简单的事?我们现在找不到你的符纸,但是谁知道你是不是刚才在我们进来前就藏好了呢?
  做了坏事,当然怕人家查,你肯定早就做好两手准备了。”
  村民们一听,顿觉得十分有理,做了这么件大坏事,哪还有把做案工具随便放在屋里的道理?
  “刘老吉,我们差点就被你骗了!还好刘裕至精明,说,你到底做了多少个人的‘扣’?”
  一个村民气不打一处来,这次他家病倒了两个人,不光要花好多医药费,整个家全乱了,害得他一天都不能下地,只顾在家照顾老婆孩子了。
  “我真地没有做‘扣’,乡里乡亲的,我不会害自已人。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要害也是害别村的是不是?”
  刘老吉急了,的确,如果说全村最有做“扣”条件和能力的,真的是非他莫属了。
  见外公进去了好一会儿没有出来,赵菲明知道他不可能查到什么不利的证据的,因为那些有关的东西都被她带走了不是,现在正吊在村子中间那棵大榕树上呢。
  可是外公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出来?难道发现了她什么疏漏的东西?想到这里,赵菲的心里也不确定起来。
  虽然自已因为重生而知道一些先机,但毕竟凭的都是上一世听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事情。而口口相传的事是最不确定的,赵菲不能肯定刘老吉是不是还有一些别的不可见人的事瞒着自已,没有交待清楚。
  万一东方不亮西方亮,外公没有找到符纸,却找到别的村民不能容忍的“脏”东西,那就算没找到符纸,村民也很容易就会认定是刘老吉做“扣”这件事。
  赵菲的心里开始忐忑起来,整件事一直到刚才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村民的情绪在刘老吉“坦诚”相对之下,被充分疏导开来,至少前世破门而入、打砸抢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但刘老吉被查出证据、然后被打吊的危机还没有过去,赵菲扯了下父亲的手,担心地道:“爸,你还是进去看看吧,不知道外公在里面倒腾什么呢,没事就让他撤吧!
  你说要真地让他找到点什么,场面肯定失控了。”
  赵民生也慢慢回味过来,今晚上老丈人的表现真的是有点不正常,虽然他心里还不清楚老丈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兴奋,但是现在想来,如果没有老丈人在关键节点上那几句话,事情可能就不会演变成这样。
  做“扣”这种事,农村人恨其阴毒,赵民生开始听说岳母是被人做“扣”,心里也很气愤,才会支持老丈人的行动。
  但是当事情发展到过激,几乎快要演变成群体性事件时,赵民生就慢慢清醒过来了,现在是疏导村民情绪的时候,千万不能再挑起战火。
  听到女儿这么一提,赵民生也深觉有理,他对熊力道:“熊所,咱们一起进去屋里看看怎么回事,让他们在外面维护秩序。”
  赵民生说的“他们”是指熊力带来的两个保安。
  熊力也觉得屋里情况不明对自已下一步采取措施不利,于是便点了点头,两个人颇有默契地一起往刘老吉屋里走去。
  赵菲自然紧随其后,赵民生没有阻止她,自已的女儿,当然是紧跟着自已安全。
  “爸,你这是干嘛?快住手!”
  赵民生一进内屋,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刘裕至和另外一个村民一把拧住刘老吉,正推搡着要往外走。
  “住手!你们动用私刑是违法的。”
  熊力一见这个场面,也黑了脸。
  赵菲不由暗自庆幸,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刘老吉这个模样被刘裕至押送出去,外面的村民还以为这屋里出了什么事呢。
  “领导们,救命啊!我没做‘扣’,他们非说是我!”
  刘老吉一见熊力身上的制服,顿时觉得来了救星,又见赵菲跟在他们身后,心里顿时明白,这肯定是赵菲叫来帮他的。
  虽然到现在刘老吉还糊涂着为什么刘裕至硬要把做“扣”的帽子扣在他头上,而刘裕至的外孙女则非要帮他,但现在情况危急,刘老吉一想到屋外百多号人,平时神棍的职业风范也荡然无存了。
  刘裕至一看女婿和熊所长都进来,还叫他不要抓刘老吉,好事屡屡被破坏,他气极了,手下仍不放松,对赵民生喝道:“村里的人的事,你是公家人,不要管农村里的东西。”
  一句话,把赵民生的职业行为和村里的公序良俗之间做了一个明显的区分,意思是说:你若管了,就违反了村里的潜规则了,以后会被村里人骂的。
  熊力是外地人,他才不管村里不村里,公家不公家的,几次三番见都是刘裕至做乱,也顾不上他是赵民生的丈人了,“当”地一声,从后腰上解下锃亮的手铐,指着刘裕至道:“刘裕至,还有你们这大家,动用私刑是违法的。如果再不停止违法的行为,别怪我不客气了。
  现在是悬崖勒马,时犯未晚,放开刘老吉的话,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违法行为。”
  
  ☆、166。第166章 当面洗脱
  
  刘裕至本来就是仗着女婿赵民生现在翻身了,还能和派出所所长称兄道弟,才想着要趁这个全村人都看得到的机会出头露脸一把,谁知道这个熊所长还真是属“熊”的,一翻脸起来六亲不认。
  刘裕至犹豫着要不要认怂,谁知道和他一起进来的几个村民,态度转变得比他还要快,一看熊所长拿出手铐,大家吓得往边上一躲,嘴里纷纷道:“公安,我们可没用私刑,别抓我们,只不过是想带刘老吉出去说清楚罢了。”
  “公安,这事都是刘裕至干的,和我们没关系。”
  更有甚者,还有一个村民指着刘裕至道。
  刘裕至本来就心虚了,现在被村民们当面出卖,不禁脸黑了。
  赵菲在后面看得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样也好,当面让外公认清楚,当“带头大哥”这件事不是那么好做的。不管外公是出于什么目的,但群体性的事情往往是这样,有好处的时候大家一哄而上,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又一溜烟大家跑了个没影。
  赵菲笑而不语,看熊所长怎么吓唬外公。
  “老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看来,为首的组织者就是你了?告诉你老刘,这可是有法律可读的,聚众闹事是大罪。
  法律上规定,要组织游行什么的,超过一定人数,就要上报当地有关机构。
  你一没上报,二还组织煽动了这么多人,我现在抓走你,法院判你个三五年的都没地方说理去。”
  熊所长一见大家把锋头直指刘裕至,而回忆起来这场活动的前后似乎也都能看到刘裕至的身影和声音,再加上刘裕至其实是自已人,熊所长就尽情吓唬开了。
  赵菲见外公的腿微微打抖的样子,知道外公快撑不住了,因为到这个时候父亲也没替外公出来说话。这肯定让外公觉得事态严重,以至于女婿都帮不上忙了。他的心理防线正在崩溃。
  而且最重要的是,从外公的表现来看,他们一伙人进入刘老吉的家中后,肯定没找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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