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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炮灰女:帝少独宠平民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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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亲戚都在场,那丢人就丢大了。
赵民生搓了一阵手,终于还是低声下气地道:“算了,今天是好日子,来都来了,咱们大度一些。不然如果吵起来,也让邓家那边看笑话。”
一说到邓家,刘桂珍就软了一些,嘴里嘟囔着,也没有再放出什么狠话来。毕竟,昨天亲戚不来帮忙,是不给自已面子。但是今天他们好歹还来了,这算是在邓家人面前,给了自家一些面子。
如若不然,订婚仪式上,一个男方的亲属都没有,女方心里肯定要嘀咕了:这家人的人缘是不是特别差,连个亲戚捧场的都没有。
想到这种后果,刘桂珍就暂且把这口恶心憋在了心底。
赵菲见母亲不再嚷嚷,事态暂时平息,她就刷牙洗脸,该干嘛干嘛了。
早上依着老规矩,办喜事亲戚来都要吃一碗香菇蛋,所以现在煤炉灶上的大铁锅里,还闷着一锅的香菇蛋,赵菲拿碗舀了一碗,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还没吃完呢,就听到外面吵了起来:
“大嫂,你还敢说呢,每次村里婚丧喜庆的你们都不回去帮忙,大家都没有挑你们的礼,知道你们在外面那么赶回村也不方便。
今天大家放下农活过来,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你就不要再嫌七嫌八。”
听声音,竟然是姑姑赵巧玲。赵菲听得一阵头痛,心知肯定是刚才母亲对父亲的抱怨,被姑姑听到了,心里不忿,所以和母亲吵了起来。
接下来,果然听到刘桂珍“噼哩啪啦”地反驳声:“谁说村里红白喜事我们没有回去了?一次半次是发生过,但基本上有可能的话我没有回去帮忙吗?而且就算没有回去,随礼也都托爸和妈带到,你一个外嫁的人,早就不是赵家的人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刘桂珍几句话把赵巧玲堵得面色发白,胸口发闷,她气呼呼地道:“好,好,你说我不是赵家的人,行,今天这订婚仪式我也不参加了。我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啊?反正我来也来了,是你说我是外人的。”
赵菲一句无语,农村里的事情就是这样,两个人的争吵,往往就是一句埋汰对方的话引发的。
如果刚才刘桂珍不对着赵民生抱怨就没这么多事了,大家笑呵呵地把这场订婚仪式参加了,吃了饭各自拍拍屁股散伙,哪有这么多事啊?姑姑要是真走了,日后传出去是被大嫂刘桂珍赶走的,赵民生家在村子里可就会被人笑话了。
赵民生当然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在竭力劝解。
赵兴洲和黄珍娟也拿出父母的身份和架子,经过一番两边说合,总算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赵巧玲没走,但板着脸坐在那儿,已经没有了一早上来时虚假的和谐。
赵民生看到屋里的气氛,不禁一阵抓耳挠腮,女人和女人之间的心思太复杂了,做别人的劝解工作他还行,轮到自家人,他竟是无计可施。
赵菲笑笑,淡定地吃完香菇蛋,前世比这厉害的骂仗她都见识过,自已还被黄家仁非打即骂地家暴过,这事情在她看来,只是小儿科罢了。
亲戚之间的吵嘴就是这样,骂骂咧咧,过后为了共同的利益还是得捆在一起。
“好啦好啦,吉时快到了,咱们该到邓家去了。”
赵民生看了下手表,发现时针已经指向十点了,赶紧招呼大家。这下总算是把刚才吵架的僵局化解了一下。
订亲送的礼担等等,自然是要亲戚帮着挑去的,不可能赵民生一家自已动手,赵民乐自动承担起了这个主要的角色。他长年挑着货郎担在外面做生意,挑个礼担是小意思。
赵民富悄悄退到边上,这个时候,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他,他也晓得自已的情况,不宜掺进这种仪式里,便留在赵家和嘟着嘴的妹妹赵巧玲一起看电视。
送礼担需要的人不多,除了赵家二老和主角赵国强,只要赵民生和刘桂珍还有挑礼担的赵民乐去就行了。送完礼担吃订婚宴的时候,才是亲戚全部出马的时候。
赵菲反正都请了假,便跟着去看热闹,礼俗里倒也没有说小姑子不能参加的。
没想到,赵菲这一去,又见识了一场好戏。
☆、134。第134章 诡异的订婚气氛
因为是订婚嘛,所以肯定本着两家笑脸相处、故作喜庆的气氛了。赵菲是这么想的,她以为邓场长家也和她家一样,肯定是亲朋满座,大家虽然心里互有腹诽,但仍维持着表面上和谐喜庆样子。
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这一行队伍,挑着礼担,七个人也是颇为壮观了,绕了农场一圈,收获了许多惊异的目光,待到了邓场长家独立小院门前,才发现,邓场长家居然还是大门紧闭着的。
吉时是双方早就商定好的了,邓新天不会不知道这个时间他们估摸着要来了吧?
那这个时候还大门紧锁,岂不是给他们难堪的意思?
赵国强心里也许是想到了这一点,他脸上沉了沉,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父亲一眼。这个时候,男人是主心骨的作用还是显现出来了。别看刘桂珍平时对赵民生耍横什么的很在行,但那都是在家里的小家子气行为,无非是拿捏住赵民生在过日子上亏欠了她的。
现在真遇到事情,刘桂珍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下一步如何是好。虽然平时蛮不讲理的,但刘桂珍此时也知道轻重,不是说赌气之下把礼担挑回家的问题。因此,她也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赵民生。
看到母亲和大哥的眼神,赵菲这才慢慢地发觉,父亲平时在一众儿女眼中,温和敦良,而且在和母亲的交锋中总是屡处下锋,看似在家里居于二把手的地位,但是真遇到事情,他一把手的地位才真正彰显了出来。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现象。
赵菲心想,上一世母亲和大哥可以说是胡作非为,是不是因为他们缺少了父亲制约的缘故?有健康的父亲在身侧,就象一条无形的绳子在牵绊着他们,让他们不敢在利令智昏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错,以至于丧失人伦?
赵菲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已今天跟着来还真是跟对了。如果没有跟着来,就不会发现父亲和母亲还有哥哥之间这样微妙的关系。
这种牵绊的关系平时隐藏在平淡的日子下面,表象是赵民生老实被欺,但遇到事情时,社会赋予成年成熟男性的处理社会事务的权利就显现出来了。
赵民生看到家里人都把疑问的目光投向自已,他沉吟了一下,便大步上前,对着邓场长家大门沉稳而不失力度地敲了几下,便敲还边道:“有人吗?我是赵民生!”
门里并没有马上有人回应,但过了一会儿,屋里还是传出来拉动门闩的声音,显然屋里有人在,或许,屋里的人就等着外面的人敲门了。可能,这只是邓家给赵家的一点小小的刁难,看他们有没有诚意否。
赵国强轻轻舒了口气,他不愿意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因为若是那样,他又要面对邓南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场面。这会令他头痛万分,让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上一次他一时冲动答应了,结果邓南真地带着他要去跳水库,把他事后吓傻了好几天没回过魂来。
黄燕不太热情地脸从“吱扭”打开的门里露了出来,看到门外站着的一堆人,她不冷不热地道:“来啦!”
也不说往屋里请,看来,黄燕对这次订婚并没有完全想通,完全是被赵菲上次的话所挟制着做出来的反应。
看到赵菲,黄燕脸上掠过一道阴云,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自已是被这看似学生味十足的小丫头算计了。
不过,这也怪她太性急了,如果去侨兴酒店上班的事情,她不急着告诉女儿的话,等到所有手续,包括政审手续都下来了才和邓南说,也就不用被赵菲这个小丫头逼着要给女儿订亲了。
邓新天实在难以接受自已被赵菲打败这个事实,虽然没有正面直接交锋,但是他听妻子黄燕陈述了个中的利害关系之后,也深深忌惮那惹不起的省侨办领导。
还好,黄燕和他是同仇敌忾的,二人最终达成了一致意见,订亲可以,但是仅仅是订亲罢了。
他们相信,女儿到侨兴酒店上班,那里就象是个花花世界一般,什么样优秀的青年才俊没有?随便挑一个都比赵国强要优秀。到时候,只要女儿动了心,订亲又算什么?
又不是扯结婚证,大不了就当这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封建流俗。而且农场里的人,归侨占了八成,一向有不认同当地民间礼俗的传统,所以就算是他们毁了订亲的婚约,也没有人会说他们什么。
再说,就算有人议论又如何?女儿远在云杭市又听不到。他们俩老了退休了,也会离开农场,随女儿到云杭市去生活,更不怕听到什么议论了。而且至少在他邓新天执掌农场权柄的时候,肯定没有人敢当面说他们家什么。
今天备受赵家重视的订亲,在邓家看来,就是为了配合侨兴酒店政审演的一出戏,你能指望他们有多重视?
所以黄燕连大门都懒得开,明知道吉时到了,要不是赵民生在外面敲门,她还懒洋洋地在沙发上看电视上重播的昨晚上的正剧呢!
把赵家一行人让进屋里来,邓南倒是打扮一新。作父母的,此时见到了女儿的刚烈,已经不敢把他们打的主意告诉邓南了。所以邓南还蒙在鼓里,欣喜自已终于和爱的人有了名正言顺的关系,以后谈起恋爱来不用再躲躲闲闲、遮遮掩掩了。
见赵国强一身崭新的打扮,衬得人更是帅气十足,邓南的脸上浮起了红云,赶紧热情地泡茶,请赵家的人上座。
黄燕一脸爱理不理的样子,端坐在沙发上,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电视屏幕。
赵家除了赵民生一家,其它人都是第一次进到农场一把手的家里,此时见这独立的小院里,客厅宽敞整洁,地板上贴着淡黄色的瓷砖,拖得明亮洁净,沙发是布艺的,也不知道是从哪买的,反正黄坑镇上是没有这种沙发卖的。
电视是进口日立彩色17寸的,大家都被这阵势震住了,一堆人屏气凝息,不敢高声说话,一时间连手脚也不知道放哪了。
还是赵民生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他干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时刻牢记今天自已是为了儿子提亲来的,和黄燕一家的身份是对等的亲家,而不再是过去那个经常来求邓场长帮自已办转正的临时工:“黄燕,邓场长呢?”
话一开口,赵民生还是舌头绕了一下,习惯性地说了句邓场长,不然,他也不晓得叫邓新天什么合适了。
一下子就开口叫新天或者亲家吗?好象都不太对头,尤其是看黄燕这副冷冷的表情。
“哦,他早上到县里开会去了,中央有个新的精神要传达,通知他们这些处级领导干部都要去。”
黄燕淡淡地道。但口气里的优越感却表露无疑,是啊,这是处级领导干部才能参加的会。
赵兴洲听了眼前一亮,不无讨好地道:
“哟,邓场长是处级呢?我听说,县长才只是处级,那么邓场长岂不是和县长一样大?”
“可不是,开会时他和县长都坐在前排的主席台上!”
黄燕十分自豪,赵兴洲的语气让她心里舒服了许多,所以脸上也变得和蔼了一些。
“这个,我想吉日都选好了,邓场长不在的话,应该不影响孩子们订亲吧?”
赵民生一听邓新天不在家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不妥。去开会固然重要,但是有时候,会议叫副场长代一下也是可以的,反正农场和县里是独立分营的,县里一般也不管农场的事,只是每逢有这么重大的会议时,农场或者作为“各界代表”,或者作为“同级单位”必须得去参加罢了。
“不影响,老邓交代了,他不在,咱们照常举行。”
黄燕开明地道,好象真地怕误了吉时似的。
赵菲听了,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但一时也说不出来。邓南是邓场长夫妻的惟一独生女、掌上明珠。订婚可是件大事,邓场长不在场就罢了,邓家在农场的亲戚居然没有来一个?只靠黄燕和邓南两个人撑起这个订婚的门面?
这事情也太诡异了吧?
如果换成不是和赵国强订亲,而是和一个邓场长夫妇都属意的对象订亲,肯定不是现在这种情形。这说明,邓场长夫妻,根本就没有真心实意地要接纳赵国强。
恐怕还是被自已那天的话所逼了吧?
赵菲慢慢想清楚个中缘由,不由得啼笑皆非。看来,订亲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大哥赵国强想要真正把邓南娶进门,恐怕还得看他日后的作为了。
因为看清楚了邓家夫妻的相法,赵菲倒是不急也不惊诧了,她倒是要看看,这邓家夫妇二人,手里有什么牌?打算怎么折腾?反正她这个当妹妹的,能帮大哥到这种份上,大哥还HOLD不住的话,那只能怪他没有本事,也怪不得父母和邓南了。
“那,要不就这样开始吧?”
赵民生听黄燕这么说,楞了楞,虽然也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并没有赵菲想得那么深远。
☆、135。第135章 订婚那点事
赵民生心中虽然起疑,但长期在农场工作的经验,也让他知道,农场的归侨们,被周围的农村本地人称为“番子”。这种称呼,一方面体现归侨与本地农村人的不同,一方面也有本地农村人对这些“番子”不认同当地礼俗的一种“批评”味道在里面。
本地人经常说农场归侨的一句话就是“番子”番番来。意思是说农场的归侨都不按民间礼俗来。
也许,邓新天今天没有在家里主持订婚仪式,也是“番子”本性的一种表露吧!
因为归侨们大都是从小生活在国外,如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等地,他们祖上从这里出发,飘洋过海在国外生活了一个多世纪,因为当地国家排斥的缘故,所以他们才回到祖地。
但是毕竟离开祖地这么久了,祖地上的礼俗,早就被他们从小生活在国外的观念和习俗所代替。因此,出现一些不遵守本地民间礼俗的事情,也是难免的。
赵民生不想把今天这个大好日子的喜庆气氛破坏掉,所以选择相信邓新天是“番子”番番来的这种看法,本能地把对邓新天的不满抹杀掉了。
黄燕见赵民生提议订婚,倒也没有推却。戏既然开场,再难她这个女主角之一也要硬着头皮演下去。于是她便点了点头道:“好吧,开始就开始。”
这话说得,一点热度也没有。但赵家其它人白云村里的来人,都被邓家的豪华气派所震住了,再听赵兴洲说邓新天和县长一个级别时,更加仰慕万份,就算黄燕再没礼,他们也不敢挑和“县长”一样大的农场场长太太的礼啊?
黄珍娟本来在村里算是老辣的,赵兴洲红白喜事都是揽头人,她也经常掺和在里面,给人出出主意,跑跑腿做个媒什么的,算是农村老太太里比较有见识和胆量的。
但今天黄珍娟来邓场长家里,见识到邓家的气派,也不由得产生了做梦一般的感觉。自家的孙子,真的要娶邓场长的女儿了?这岂不就是一步登天了?
所以黄珍娟全过程完全是中了魔的状态,显得有点神不守舍,因此对黄燕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热情,完全没有一点排斥,反而觉得这才是场长太太应有的派头。
她倒是没有想一想,再大的派头,能在亲家面前摆吗?
这分明是不把赵家当亲家的节奏啊!
赵民乐挑着货郎担,最远还出过省,算是闯荡江湖的人物了,但任他头脑再精明,也不会想到自家会和一个货真价实的处长攀上亲戚,还是近亲。他脑子里打转的是如何利用这层关系,来给自已争取一些好处,所以对黄燕巴结还来不及,全然不在乎黄燕那高贵冷艳的态度。
随着黄燕一声可以订亲的令下,订亲仪式也就开始了。
其实很简单,就是两个年轻人双方交换了一下订婚戒指,还有一些相应的首饰。幸亏赵国强多买了一根链子,不然邓南给赵民生除了一枚挺大的方戒外,还多送了一块从香港买的西铁城手表。这是她上回去香港探亲时买的,老早就想送给赵国强了,不过当时关系没公开,她也不好送,现在正是机会。
交换完这些东西,就算是礼成。赵国强还要端了茶水给黄燕和邓新天喝,并且亲热地叫声爸妈喝茶之类的。按理,黄燕还得给赵国强一个红包,称为改口费。
而邓南同样也要端茶水敬奉赵民生和刘桂珍,改口称他们爸妈,同理,赵民生和刘桂珍也必顺给邓南一个大红包的改口费。
可是“番子”番番来,等交换完首饰,黄燕手一挥,道:“行了,这就成。大家吃糖吧!”
说完,从赵家挑来的礼糖里一包,散在桌上,就算是为这个订婚仪式画上了尾声。当然,是个草草的尾声,看得赵菲和赵家一干人目瞪口呆。
赵民生和刘桂珍准备好的改口费放在口袋里也没机会拿出来,只好继续压在口袋里揣着。
赵民生夫妻俩不说话,别人也不好出头为他们主持公道,赵兴洲本来就是看到官就腿直打哆嗦的人,今天能坐在场长家里和场长太太平起平坐的喝茶,哪里还敢有别的挑礼的想法?
黄珍娟的表现和老头子差不多,一杯接一杯地喝茶,好象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渴过似的,倒是弄得邓南烧水都来不及了。
“哟,这礼糖怎么只有这么点啊?哪里够啊?”
没想到,这个时候黄燕也许是看到这订婚仪式太顺利了,女儿邓南欢头喜脸的样子,心里的气一时不顺,便找了个碴发作出来。
礼糖被女方嫌弃不够,这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是发生在自家身上,未免太丢脸了,赵国强有点着急,顺利地订婚之后,他人生的幸福之路才要开始,能不得罪有权有势的丈母娘自然最好,所以他把不满的目光投向了母亲。
昨天礼糖是刘桂珍负责采买的,不怪刘桂珍怪谁?
刘桂珍可受不了赵国强这责难的眼光了,她顿时有点来气,刚才邓南没有奉茶,没有改口称呼她为妈,这口气就一直憋着呢,现在黄燕还来没事找事挑礼?
刘桂珍“呯”地一声,把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到茶桌上,眉毛一挑道:“这礼糖多少不是按照亲戚来算的吗?再说我们也是根据你们提供的亲戚名单来办的啊?”
“我们是归侨,亲戚少没错,可是你忘了,我们新天开会的时候说过,农场的归侨都是亲人。所以谁叫嫁娶,不是都要给全场的归侨发糖啊?”
黄燕既然想找碴,当然已经想好了挑刺的理由,见刘桂珍动气,她不动声色地就顶了过去。
赵民生一阵尴尬,倒也是,邓新天这句全场归侨都是亲人这句话,他是在开大会上时有听过。
但是别家归侨订婚时,是不是全农场的归侨都发喜糖这事他就不清楚了。因为他们家不是归侨,因此就算别人家有发,也发不到他们家来。
见两个女人斗上来,赵民生老调解员的本色发挥出来了,他道:“这话我听老邓在开会时提过,但是我们家不是归侨,过去别人家小孩订婚我们都没收到过喜糖,不知道别的归侨是不是有收到过。所以这是我欠考虑了,没有考虑到邓南的归侨身份,没有打听清楚。要怪,这事就怪我吧!
这样吧,如果你不嫌弃,要不我们再去买一部份喜糖补上?看要多少,一定补全,好不好?”
赵民生的话,合情合理,但黄燕却依然不高兴:“这喜糖哪有补的?哪道亲事也能补?我看啊,这是你们对我们家邓南不上心。如果上心,肯定会打探清楚的。”
黄燕这句话,已经严重调拨了邓南和未来夫家的关系了。赵菲见邓南脸上也是白了一下,显然夹在母亲和未来夫家之间的感觉太不好受了,帮谁也不是,不由地同情起邓南来。
“妈,现在不是提倡领导干部要带头简办喜事吗?还不允许大操大办呢,爸是场长,你如果大发喜糖,没准就让人家找到理由告他了。”
邓南知道爸这次去开的会,传达的就是这个精神,妈也知道,便拿这个会堵她的口。
黄燕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女生外相,还没过门呢,就开始背叛父母了。她愈发觉得,这门亲事只能敷衍了事,等邓南到了侨兴酒店上门要赶紧再作计较。
这么想着,对赵家人也不必认真,因此,她顺了顺气道:“嗯,算你说得对,好吧,这喜糖的礼我就不挑了。不过妈说这话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的订婚能受到大家的祝福嘛!”
赵民生见黄燕话放软,也松了口气,这种人情世俗关键节点上的话,甚至可能影响两家人一辈子的关系。他矛盾纠纷的调解工作做多好,见过好多婆媳关系、亲家和亲家的关系都是因为当初订婚或者结婚时,谁家不慎说了一句的挑刺的话引起的。
比如说挑对方婚礼不够气派、挑新郎家装修不咋的,自已人说这些还不要紧,落到对方耳朵里,一辈子就被对方记恨上了,甚至会因此埋下重大矛盾的隐患。
所以赵民生特别注意在订婚仪式上要慎言慎行,之前他也交待过刘桂珍这些事,要她在订婚仪式上多做少说,谨慎言行。
现在看来,双方都还克制得不错,虽然有点小节上的不完美,但只要双方不计较,还能凑合。
这时候不结束还待何时?趁着气氛转好,赵民生赶紧道:“中午我们家略备薄酒招待亲戚朋友,就一起去吃个饭,热闹一下吧?”
黄燕虽然不想凑这个热闹,但考虑到戏份如果不做足,女儿一旦察觉,中途又恐生变,于是硬着头皮道:“好,在哪吃饭?”
“镇上的杏花村酒楼,让国强陪你们过去,我回去通知一下亲戚朋友。”
见黄燕一口应允,赵民生也很高兴。
杏花村酒楼是镇上最好的酒楼,赵民生把儿子的订婚宴请在那里,可谓诚意十足,黄燕听了,不由得有些心虚。
☆、136。第136章 打出血来了
因为在黄燕的心里,这场订婚仪式只是做戏而已。话说她还真的是赵民生心里所想的“番子”,对本地订婚的民俗,虽然耳闻也有眼见,但亲身体会时,才发觉这件事牵涉面极广,并不是两家人坐下来办个简单仪式那回事。
没想到,赵家如此重视,不仅所有至亲的亲戚都来了,而且还要请大家伙在杏花村酒楼吃饭。
赵民生做临时工和刘桂珍打零工的收入可想而知,赵国强虽然中了大奖,但也基本上全拿去学车了。事情做到这份上,订婚仪式的花费对赵家肯定是一项沉重的负担。
如果是真的订婚,黄燕只会拼命挑剔送的戒指含金量足不足,手链够不够粗,但今天她一反常态地在这些细节上都没有挑剔,反正这些有形的物质到时候如果悔婚了都能退的,也不怕赵家损失。但是请吃饭这些,可不是退个钱这么简单的事。
看到大家相聚在一起,举杯欢庆赵国强订婚,黄燕这才觉得,自已一家,好象玩得有点大了。
固然以她“番子”的观点不怕对女儿的名声有损,但是她却忘了考虑赵国强一家不是番子,他们的亲友遍布白云村,甚至大兴县的角角落落,如果订婚后又悔婚,那对赵国强会造成什么样的刺激?对赵家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响?
想到这些,虽然酒桌上大鱼大肉十分丰盛,但黄燕却有着食不甘味的难受。
邓南并不知情,倒没有受到母亲情绪的影响,看到黄燕郁郁不乐的样子,邓南还以为母亲是因为自已订婚、觉得要失去女儿了难受呢,邓南还时不时地给母亲挟挟菜,以安慰下母亲心里的难受。
一顿饭总算平安无事的吃完,大家交口称赞邓南长得秀气大方,羡慕赵国强真是好命,能找到这么漂亮的老婆,让赵国强乐得多喝了几杯白酒,差点把自已灌醉了。
大家都忽略了黄燕的表现,只有赵菲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看来,大哥订婚这桩事,还真是赵家一家人在自得其乐了。
订婚后第三天,邓南便收到了侨兴酒店上班的挂号信通知,要她接到信后的次日去上班。
邓南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赵国强,由邓新天和黄燕带着,用农场的吉普车载到了云杭市,从此和赵国强过上了牛郎织女的相思日子。
忙完了赵国强这摊子大事,刘桂珍和赵民兴算是把积攒多年的家底都花光了。反正刘桂珍是这么嚷嚷的,赵民生也觉得自已工资微薄,妻子能支应得起这么桩大事不借外债,已经是了不得的大事了。
只有赵菲还觉得,母亲的钱,好象并不全花在家里似的。不过,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有很明显地看出来,母亲的钱到底花在哪里了。
一转眼,周末就到了。
周六的晚上,熊力如约来找赵民生喝酒。他开着军绿色的边三轮,边三轮的斗里,装的是两瓶32度的洋河大曲,还有一堆卤料,猪耳朵、舌头什么的,赵民生让刘桂珍泡了一个小笋小肠汤,炒了一个油汪汪的空心菜,就坐在厨房的餐桌边上开始喝上了。
刘桂珍现在上班规律之后,在拣茶厂一起混的都是农场干部们的家属,所以也开始注重起身份来。
赵民生能和黄坑镇的派出所所长熊力结拜,而且还是熊力的大哥,刘桂珍觉得颇有面子,所以做这两个菜,狠狠心放足了油,炒的空心菜很漂亮,小笋小肠菜正好清热下酒,熊力很是表扬了一通,让刘桂珍觉得熊老弟还是很识趣的。
酒至半酣,赵菲在熊力到来之时打过一声招呼后,便退回卧室看书。正看得起兴,忽然听到过道上传来一阵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赵菲开始还以为是钱向东呢,没想到却听到刘小乐的声音:“刘阿姨在吗?”
“谁呀?小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刘桂珍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脸上还带着笑。
“刘阿姨,不好啦,刘大伯被人打了,叫你快去呢!”
“什么?我爸被人打了?怎么回事?伤得厉害吗?”
“好象是争水被打了,在后岗那片田。”
刘桂珍吓得面无人色,担心父亲被人打坏了,或者打残了,一时间头脑都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呃,怎么回事?有人被打了?”
熊力打了人酒嗝,听说有人被打了,这可是治安案件,便信步出来问。
刘桂珍一看到熊力,顿时意识到他的身份,不由两眼放光:“熊老弟,是我爸被人打了,好象是争水引起的。”
“这样,那就一起到现场去看看。对了,你们谁去派出所通知一下干警,叫他们马上出警。”
熊力虽然有几分酒意,但是这个年代对派出所民警并没有什么禁酒的禁令,甚至开车酒驾也不成问题,只要你自已不把车开到沟里去,也没有人强求说不能开车。
赵民生和刘桂珍都想第一时间和熊力赶到第一现场,刘小乐如果去派出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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