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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炮灰女:帝少独宠平民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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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都是由陈秋香经手的?”
“是,她自已亲口承认的。”
不论学校采不采信自已的证辞,赵菲都要说出真相。去她的陈宣委的女儿……
再说,自已明明是受害方,陈秋香就算是巧舌如簧,也得大费口水,和学校好好解释上一阵。
何科长一阵头大,陈秋香他也认识,陈宣委的女儿嘛,平时看着挺乖巧的,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何科长正在头痛,要怎么写这一节笔录,突然,笔录室外有人敲门。
何科长打开门一看,是治保科另外一名老师,他急匆匆地对何科长道:“不好了,发生大案子了,和咱们学校的学生有关,校长让你赶快去看一下。”
何科长扫了眼赵菲,见她乖乖地坐着,便对她道:“你在这稍等下,我去去就来。”
何科长走得争,那份笔录摊在桌上,包括前面七八个小太妹的笔录,都摊在那里。
赵菲当然不会客气,上前便翻看了起来。
不出所料,这些小太妹估计事先沟通过了,众口一辞,都说是看赵菲不顺眼,所以就故意在路上堵她,准备教训她一下。
这种说法,是最容易让老师采信的一种,至多就是让学校记个大过,其它还不至于犯上,而且赵菲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作。
赵菲听到笔录室外传来脚步声,她赶紧把笔录原样放好,又回到自已座位上,做呆若木鸡状。
进来的是何科长,他脸上的神情全然变了,真有一种大事发生,大难临头的感觉,他对赵菲道:“陈秋香出事了,这件事,可能和你刚才说的事情有关,你必须和我到现场一趟。”
☆、104。第104章 陈秋香的绝望
这些话,何科长是崩着脸说的,但赵菲能够感觉到,何科长并不是针对她的意思。
这只能说明,陈秋香惹上大事了。
再一联想到何科长说的“到现场去一趟”的话,赵菲心里也不由地一寒,什么事叫有“现场啊?这不是警方术语吗?
赵菲想起市局刑警大队的邱云雪那天和自已聊天时,才动不动提到“现场”二字,如果是普通的小事,一般是用不上这样的字眼的。
距离赵菲缝合腿部伤口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现在麻药退了,刚才不觉得疼的伤口,开始抽痛起来。
何科长心焦,赵菲却走不快。
看她步履蹒跚的样子,何科长便指着个人道:“你背她到车上吧,车在外面等着。”
赵菲一直低着头小心地拖着腿从室内出来,还来不及抬头,此时被何科长一说,抬头扫了一眼那个何科长说要背她的人,不由楞了,竟然是班长郑志强。
原来,这时已经是下午下课时分了,郑志强放学后,见赵菲的事还没完,不放心又过来了。
一想到要让郑志强,赵菲的脸不由红了一下。何科长此时才不管平时学校怎么教导学生要男女有别的,他现在一门心思地就想赶紧快到现场去看看情况有多糟,是不是还有挽回的机会,所以见两个学生听了他的话,动作都迟滞了一下,不由着急地吼道:“快啊,这可是大案子!你们还磨蹭什么?”
郑志强见赵菲不好意思的样子,他心里也直打小鼓。现在是初夏了,两个人都穿得单薄。
当然,他是男生,被何科长一吼,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算背起赵菲。
“我姐我来背。”
就在双方尴尬之时,赵国智正好进来,幸好这小子机灵,一看到这种情形,便知道自家姐姐怎么能和同班男生如此亲密接触呢?所以立即主动请膺,把姐姐背了就往外面走。
看到赵国智的举动,何科长这才举得自已鲁莽了。这些同学虽然才15、6岁,但初谙人事,让这么俩人如此亲密接触也不是事,所以他放低了声音,歉意地道:“背到外面的车上就行了,你一会一起去吧,下车也好背她。”
赵国智“嗯”了一声,把姐姐背到外面的军绿吉普车后认上放下,自已也跟着爬了进去。
郑志强见副驾上还空着,也跟着坐了上去,明明这件事已经和他无关了,但是他觉得自已是班长,同学有事,不能如此放任不管吧?
何科长见郑志强也上车,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现在他的心思全放在了赶紧到现场上,所以打着火,油门大脚一轰,一溜烟地就跑没影了,倒是让后面赶来的曾老师和黄老师叫都叫不住。
没奈何,互相看了一眼,曾老师对黄老师道:“回宿舍牵自行车吧,那能快点!”
“往农场的路上并不远,咱们还是紧走着去吧,回宿舍又要耽误时间。”
黄老师想了下道。
曾老师也只能点头表示同意,刚做了班主任,马上遇到这桩倒霉事,他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这下可好了,他是班主任,手头上就发生了刑事案件。不过慌乱之后,他冷静下来一想,自已才接手没几天,他似乎尽可以把责任往黄老师头上推,就说是黄老师在任期间管教不严。反正全校谁都知道他才接的手。
因此,曾老师才巴巴地把事情告诉了黄老师,拉着他往现场,让他真有什么情况也不好推脱。否则,他哪有这个好心,把班主任的事还往黄老师头上戴?
黄老师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曾老师的用心,一听班级出事,班主任的惯性使然,他的心此时也恨不得赶紧飞到现场。
吉普车的避震性能并不是很好,撞在坚硬的泥地上,发出了“吭吭”的声音,何科长开得飞快,别看他矮矮胖胖的,但是开车的动作却十分麻利。
不出五分钟,吉普车就开到了现场。赵菲一路看来,正是往家里那条木麻黄小路,心里就更加疑惑了。
到底谁出了事?又为什么说和自已有关?
那“七姐妹”都和自已一起到了笔录室,做完笔录,她们都还呆在另一个房间里呢,也不可能是她们出事。
何科长把车停下来,赵菲看到前面的木麻黄树丛里,围了一群穿着制服的人,看着是警察,还有一个拿着照相机,正对着树丛内外一阵乱拍,让赵菲想到了保留证据这种说法。
在吉普车停下来的地方,边上还停着一辆救护车,上面的蓝白报警灯还在旋转着,一切都勾勒出紧张的气氛。
“你把她背到树林里,跟着我。”
何科长把车熄了火,拔下钥匙,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对赵国智道。
赵国智背起姐姐时,已经落后何科长20多米了,郑志强也紧紧跟上。
“我是黄坑中学保卫科的……”
远远地,就看到何科长拿出工作证,对警戒线里警惕地看着他的警察道,又指了指后面的赵菲一行,应该是在解释他们的身份。
赵菲一行到了警戒线前,倒是很顺利,那个值守的人轻易就放了他们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国智惴惴不安地问姐姐,这阵势让他也有点吓着了。看样子,这里面的事闹得很大,又和姐姐有牵扯,到底是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莫非是和中午的事有关?”
赵菲只能这么想了,她突然想到,如果中午发生的人中,有一个不在学校做笔录的话,那就是陈秋香了。
难道是陈秋香出了事?
赵国智背着赵菲,往木麻黄树林里深入进去,到了中间,却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空地上有一个人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两名穿着白大卦的医生正对着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摸摸捏捏。
何科长的脸,阴沉得拧出水来,他凑上前去,一看,脸上才略略舒展开来。
赵菲也被赵国智背着,一直背到那个躺着的人身边,赵菲一看,却是个不认识的男生:大背头,花衬衫,看着打扮不象个学生,难怪何科长会松了口气。
“怎么样?”
何科长问那两个医生模样的人。
“受了重伤,等担架呢!怕是内伤严重,肋骨也断了,不用担架,怕肋骨把内脏戳伤了。”
“哎哟,哎哟……”
听到地上的人还能发出细碎痛苦的呻吟声,何科长这才放心下来。
“吓了我一跳,原来没死。”
赵国智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扶着姐姐,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没死也好不了,日后受审是必然的。”
一个医生冷冷地道,看来对这个受伤的男青年并没有好感。
“何科长!呜呜呜……”
就在众人情绪方定的时候,忽然,一个赵菲熟悉的女声在背后呜咽着响起,大家回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只见陈秋香头发蓬乱、脸颊浮肿,嘴唇高高肿起,好象牙齿还被人打落了一颗,而身上,则披着一件应该是临时扯下来借他的白大褂。
看到赵菲也在,陈秋香泪水奔涌出来之余,也把眼神闪到了一边。
这次,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没想到,要害人,反而害了自已。
但是,此时说什么都迟了,她的脸上,满满的绝望……
何科长上前,把陈秋香带到边上,似乎在向她了解情况。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赵国智做天真状,问看在那个大背头青年的一个面善医生。
医生估计没有警察那么多禁忌,随口道:
“这个人对方才那个女青年施行不轨,被女青年的家里人看到了,就把这人暴打了一通。你看,这群小子祸害人祸害惨了,难怪被打得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这个时候的人思想都比较淳朴,遇到这种损害女孩子清白的坏人,大家都十分痛恨,所以这个医生说话的语调是不带一丝同情的,看他那样子,如果这家伙能死在当场更好。
救治他,纯是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
赵国智傻乎乎的,他毛还没长出来呢,哪里知道医生说这些话是什以意思,只听出有女孩子被这地上躺着的人欺负了,所以这人被打了,医生说什么,他也跟着哼哼哈哈地应着。
前世结过婚的赵菲却听明白了,天,陈秋香竟然被这人给损辱了清白?而且,听医生的口气来说,还不是一个人?一群人?
赵菲立即醒悟过来,这群人,陈秋香原本是要留着对付自已的啊!她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一个画面:陈秋香看到黄老师和郑志强赶来后,生怕自已被他们抓个现行,于是慌不择路,回头就跑。没想到跑进这片小树林后,正好落入原本她为赵菲安排的人手里。
至于这群人本来是陈秋香的同伙,为何又会弓虽。暴了她?
赵菲估计,要嘛就是这群人陈秋香也不认识。要嘛就是这群人本来准备好了“嗨”一下,没想到人没送来,便没放过陈秋香。
但综合陈秋香的家庭背景考虑,应该是前者的成份居多。
想到这群人本来是要对付自已的,赵菲背上不由冒出一阵冷汗!
☆、105。第105章 诱供
“不过,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才可以确定。”
何科长的说话声,远远传来,比较清晰。赵菲怎么从何科长的声音里,听出他有意让大家听到的样子。
如果是这样,说明何科长在惧怕着什么。
能让何科长惧怕牵扯到麻烦里的,不出所料的话便是陈秋香的请求了。
从方才陈秋香衣着零乱、但看自已怨毒无比的眼神中,赵菲能感觉到,陈秋香,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一脑门子想要引起郑志强乃至全班同学注意的中学生陈秋香了。
种种不如意和意外,已经让陈秋香的脑子里装满了仇恨和怨怼,尤其是这一次,她意外地失去了清白,虽然纯属自已搬石头砸自已的脚,但以她的性子,恐怕会把这一切不幸的根源,怨恨在赵菲身上。
听到何科长这么大声地说话,陈秋香又低低说了几句,虽然不太清晰,但好象抓到了事情的关键,何科长的嗓门陡然降低了下来。
赵菲的心一沉……
“黄坑中学的何科长在哪?”
就在这时,几个人和一架担架抬了进来,一个穿着制服的30多岁的警察高声问,他四下里扫了一眼,一时没有看到被高大的草丛遮挡住身形的何科长和陈秋香。
“我在这,雷副,什么事?”
何科长一看是黄坑派出所的副所长雷火,赶紧高声回道。
“这些相关涉案人员,据说有一部份在学校做笔录?”
雷火皱着眉头问。
“是,事情是这样的……”
“先别在这里议论案情。”雷火挥手打断何科长的话,道,“这是起恶性的,呃,轮女干案件,接到报警后,我已经上报到了县局,县局刑警大队的人估计也快到了。
这样吧,先把这些人带到你们学校看守起来,等县局的人一到,一并带回县里审理。”
“好,明白。”
何科长一听已经被定性为恶性的刑事案件,头上的汗就“哗啦啦”地往脖子上流,后背立即湿透了一大片。
在边上的赵菲和赵国智听得分明,赵菲面上不动声色,尽在意料之中,倒是赵国智,听傻了眼,张大嘴巴不知所措。
不过,让赵菲意外的是,这次自已居然面对面地撞上了吕老师的爱人,也就是赵兰班主任吕秀凤的二婚男人,雷火。
雷火面相显老,虽然才三十出头,看上去就象快四十岁的样子,个子粗粗壮壮的,长得就象李逵一般。难怪外表看上去端庄娴雅的二婚吕老师能嫁给雷火这个粗汉。
如果光从外貌来说,吕秀凤完全超越了雷火。若不是离过婚,吕秀凤嫁给雷火,还是吃亏了。
看到雷火若有若无的眼神向自已这边扫了一下,赵菲不由地心中一凛。她心中直沉,上一回,她逼迫吕秀凤道歉的余波恐怕未了。
而今天看这副情形,自已无论如何,也被牵进了这起恶性的刑事案件中。赵菲忽然觉得,一道无形的法网,正铺天盖地地向自已笼罩而来。
赵菲想起,父亲赵民生说过,严打就要开始了。这种社会影响力重大的恶性案件,万一碰到严打,铁板钉钉的全部要处于死刑。涉案其中的人,只要撇不清,恐怕都讨不了好。
想着雷火刚才不怀好意看自已的眼神,赵菲觉得,自已被带到现场,似乎是出于他的授意。否则,明明这起案件无需自已到场,为何还要把自已提到现场绕了一圈?
赵菲心中凛然,一颗心提了起来。
两名医生将那名被打得肋骨断了几根、气若游丝的小混混抬上担架,往树林外抬去。
随着刘副所长一声令下,现场除了警戒人员,其余相光涉案人员,全部上了镇里开来的两辆金杯面包车,载到学校里。
小树林外面,已经围拢而来愈来愈多看热闹的群众,大家都对着这群押出来的人,指指点点。
陈秋香用一件不知道哪弄来的衣服,遮住了自已的面部,一瘸一拐地上了何科长的吉普车,看到副驾上的郑志强,陈秋香顿时就彻底崩溃了,大哭起来。
这种情形之下,赵菲自然不好再乘这辆车,便在弟弟的背扶下随便上了其中一辆面包车。
看到这些面杯车,是镇里的车多于警车,赵菲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到这个时候,陈宣委还没有出现,真是不可思议。
“阿菲,你怎么了?没事吧?你怎么在这里?”
刚上车,赵菲就看到父亲赵民生也在这里,她楞了一下,不过马上明白过来,父亲是镇农场治保科的,出了这么一桩大事,镇里自然要请求农场治保科协助处理。
“只是破了点皮,没什么要紧。”
赵菲还想说话,这时,一个警察沉声道:
“不许私下交流情况!”
虽然认得赵民生,但这些警察都被交待过了,这起案件要慎重为之,所以都十分警惕。
赵民生虽然是农场治保科的,但大家知道他只是个临时工,只不过请来协助的,见他和案件当事人谈论案情,警察当即变了脸。
赵民生从事司法工作这么多年,只把警察的喝止当成了纪律,于是便闭口不再追问情况,但眼里担忧的神情却是掩饰不住。
赵菲只能默默用眼神告诉父亲自已没事,别担心。
黄老师和曾老师气喘吁吁地赶到现场时,正碰上车辆载着人往学校撤。车上没有座位了,他们俩相看一眼,无奈,只能撒开腿,又往学校里跑。
一到学校,赵国智把赵菲背到治保科后,就被请了出去,包括赵民生,都不让他们与赵菲接触。
此外,郑志强和陈秋香被带了进去,包括事后赶来的黄老师。曾老师由于不在现场,虽然是班主任,也被排除在外。
说是县局的刑警马上赶到,但是雷火却开始了紧锣密鼓地审讯工作,借着学校的办公楼,他按排了所里所有的警力重新对“七姐妹”进行重新做笔录。
陈秋香被安排给了何科长,他自已则把赵菲作为审讯对象。虽说做笔录需要两个人同时在场,但警力不足,雷火便一个人亲自出马了。虽然不合法,但现在法制不太健全,很多不合法的事情,都当成合法一样办理。
还是那间笔录室里,门关上后,雷火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起老婆有一天下班回家,眼睛哭得红红的,当时问她,她说是被学校里一个叫赵菲的学生气哭的。
赵菲看到她批评她妹妹赵兰,便对她冷嘲热讽,还攻击她是二婚,所以一时想不开,就哭了。
雷火本来心里就有点忌讳老婆二婚的身份被人议论,这下倒好,赵菲此举正好捅了他的伤疤,雷火内心怨恨不已,安慰了一通老婆后,便把赵菲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这一次,赵菲落在他的手里,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雷火心中暗爽,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提拔到派出所做副所长前,他也是县局的刑警大队的一名干警,对待刑事案件自然有丰富的案件。当然,对于如何压榨当事人的口供,他更是胸有成竹。
不过是一个十六岁、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镇孩子,吓吓她就会有一份有价值的笔录出现。
想起陈宣委的交待,雷火在心里冷冷一笑,便开始依照程序做笔录。
问过姓名籍贯这些例行的程序后,雷火突然脸色一变,冷厉地道:“赵菲,是不是你勾结社会上的混混,和学校“七姐妹”团伙,设计陷害了陈秋香?”
赵菲双眼猛然缩成针状,来了,果然来了。如果不是挟私报复,谁相信?
可惜,雷火看错了她。
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重活一世,多了几十年的阅历,早就让她看清楚,雷火现在做的事,叫诱供。
诱供这种手段,在这个法制不健全的年代屡屡被执法者使用。而使用这种手段,一部份是为了追求破案率,一部份是为了私人目的。
现在雷火这么做,恐怕二者皆有之。
赵菲记得,随着法制的逐渐健全,前期因为诱供而快速结案的一批大案要案,后期纷纷露陷,国家也处理了一批相关人员,其中有一个哄动性的大案,里面有一个因为诱供而快速破案的,还被塑造成“女神探”。
当然,这些相关人员都先后被处理了。
只是,现在远还没有到后期那个讲法、依法、守法的年代,赵菲知道,自已千万不能上了雷火的套。陈秋香没了清白,那些弓虽。暴她的小混混脱不了一个死刑。
但陈秋香不会检讨自已,肯定恨上她了,雷火应该就是她利用父亲的关系驱动的棋子,如此明显设下圈套的诱供,这是打定主意和她不死不休了。
“雷副所长,请你先看看学校之前何科长做的笔录,‘七姐妹’团伙是她们在路上拦截我,威胁要把我送进小树林里供一帮小混混取乐。我腿上的伤,就是逃被时摔伤的,由校医邱医生刚刚处理过。”
赵菲当然不会上了雷火的当,冷静而坚强地道。
☆、106。第106章 你怎么成了罪犯
“啪”地一声,如惊雷般的巨响,雷火一个大巴掌,拍在了笔录桌上,差点把这张由课桌转变用途的笔录桌拍散了架。
“赵菲,国家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以说,这起案件,如今已经上升到了刑事案件,案情恶劣,影响重大。但是如果你坦白招供,态度配合得好的话,鉴于你是未成年人的身份,完全可以争取到免刑。
但是如果你继续再以这种恶劣的态度来抗拒,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了!”
雷火真是瞎掰,如果是普通的中学生,早就被雷火这几句话加上他的态度震慑住了。
赵菲虽然前世读的不是法律专业,但经常收看电视里的法治节目,还得感谢这些法制节目的科普,赵菲知道,她今年过了生日,已满16周岁。
而根据《刑法》的规定,年满16周岁的人犯罪,就应该犯刑事责任,称完全刑事责任年龄。
按雷火的诱供,如果赵菲承认此事与她有关,她立马就可以被铐进拘留所了。
赵菲当然不会吐口,雷火现在的阵势,就是依靠吓唬和欺负赵菲信息不对称,来达到他的目的。
哼,谁说陈宣委没有出现?他的身影,从头到尾都在到处摇晃。
赵菲拿定主意,任凭雷火一会儿循循善诱、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精神打压,只是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下午和何科长做笔录时说过的事情。
“你这是打倒一耙啊,陈秋香怎么可能会策划这种事?如果是她策划的,怎么又会变成受害者?”
雷火咄咄逼人地问赵菲。
“这就需要她的口供来佐证了。我哪知道她为什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赵菲冷冷地道,脸上不为所动。雷火又气又狼狈,他以为靠自已就能把赵菲搞定,没想到赵菲的心理素质和法律意识远超过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水平。雷火觉得,自已就象是在和一个沉稳有度的成年人在过招似的。
想到陈宣委塞给自已的两千元钱,想到老婆哭红的眼睛,雷火这才感觉到,原来赵菲如此不好对付。否则,陈宣委为什么会许以重利?老婆那么精明能干的人还能被她气哭了?
雷火顿时感到那两千元拿得有点棘手。
他太相信自已能力了,太小瞧对手的年纪了,以至于轻敌,现在竟有了溃不成军的感觉。
动用大刑现在不可取。只能把她押解回派出所再说了。
现在对付罪大恶极的刑事犯罪,用刑也是常事,上个月他还有一个别所的同事,把一个犯人打吊至死,如今那个同事正在积极摆平中。
这里到底是学校,也没有合适的打吊的地方和工具。这些设备,都在所里的审讯室里收着。学校动刑毕竟不合适。
雷火想到这里,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得去打探一下其它人口供做的情况。
按道理来说,那“七姐妹”团伙据说已经被搞定,口供应该没问题,但是因为出了赵菲这个意外,雷火有点不放心,决定先去看看别处的口供,再回来想办法对付赵菲。
他从后腰上取下别着的手铐,走上前,将赵菲的手铐在椅背上。赵菲气愤已极,怒道:“雷副所长,我不是罪犯,我是受害者,你这么铐着我是什么意思?退一步说,警方还也没有签发逮捕令,我有人身自由!”
雷火听到个“副所长”,心里就不爽,再听赵菲的辩白,他冷哼一声,便走出笔录室,反手将门关上。
赵菲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只觉得一阵屈辱和愤懑,没想到警察中的害群之马也不少,上一次在市里遇见一个,这一次在黄坑镇派出所又冒出一只。
但是不管怎么样,只要自已咬定口供,这些人肯定也拿她没有办法。赵菲只能死死抱着这种信念了,她还没有想到,雷火已经起了对她动刑之心,只不过忌惮这里是学校,才没有马上动手。
双手被反铐着的滋味其实不好受,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菲只觉得双手臂变得疼痛难忍起来。她只能时不时稍微调换着坐姿,让双手能稍微改变一下肌肉的用力方向,稍稍放松一下。
但是这种铐人的方式,有着警察的技巧,让被铐的人坚持不到三分钟,就酸痛难受。就算稍微换一下姿势,也只能稍稍缓解。
不一会儿,赵菲的头上,就因为痛苦和难受,而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扑簌簌地从她额头上滚下来,落到了脸上、脖子上。而腿上缝针的伤口,也变得更加疼痛了。
雷火在外面转了一圈进来,脸上的神色变得轻松自在。
外面的笔录做得不错,在陈宣委设法托人和“七姐妹”串供之后,大家众口一辞,把事情说成了赵菲设局诱陈秋香入套,而她们则摇身一变,成了阻止赵菲阴谋的“英雄”。
“行了,你现在说不说?不说的话,就回镇里派出所说去!”
雷火带着轻蔑又玩味地口气道。
“我要等县刑警大队来再说。”
赵菲看雷火脸上的神情,情知外面发生了不利于她的变化。她的心再次往黑暗的深渊沉坠下去。遇上这样的事,家里人还是几个对她关心的朋友,都无计可施。只有执法者,才能决定案情的走向。
而现在看来,这些应该匤护正义的执法者,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明显地将正义的天平倾斜了。
但是,陈宣委可以在镇里一手遮天,他总不能将全县的警察都买通下来吧?
赵菲想起雷火曾经说的,县刑警大队就要派人下来处理这起案件,她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县刑警大队的身上。
雷火咂咂嘴,出言打断了赵菲的最后幻想:
“告诉你小姑娘,我在任黄坑镇派出所副所长前,在县刑警大队干了十年。”
言下之意,你就别指望着县刑警大队了,里面都是我的哥们。
赵菲的心凉了,看雷火把自已玩弄于指掌间的样子,知道这个老刑警加上派出所的警痞,肯定已经结好了网,就等着契机出现,慢慢收网。
赵菲心有不甘,重生一世,本想活出精彩,没想到最终却落入小女人的算计。哪怕这个小女人也付出了清白肉体的代价。
但是,这个小女人,之前算计的是自已的贞节,事情发生逆转之后,算计的是自已的命。手段真是越来越狠辣了。
赵菲不甘,她不能就这么被人当成罪犯处理了,在万人公开大会上被大家唾骂着结束好不容易有了美好开始的人生。
看到赵菲脸上神色变幻不定,雷火倒不急了,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他明白犯人松动的关键时刻就要到了。
他悠悠地拿出一包带着过滤嘴的“三五”烟,用一支漂亮的煤油打火机点着,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将口中的白烟喷出,才惬意地道:“赵菲,你年纪轻轻,就算是犯下错误,大家也能理解是你一时犯了糊涂。
只要你认罪态度好,这就是一个从轻发落的重要条件。你看我年纪也可以当你叔了,就当雷叔劝你一把,再次给你一个机会。
承认了错误,就可以参加中考了。听说你学习很好啊,如果不承认错误,关个十天半个月是常事,关个一年半载也不是没有。那你就错过中考了,多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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