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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象天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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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穑俊

金富贵摸了摸头暗想,好像是没有报老大的字号,管他呢,先把老大心中的一把火烧起来再说,

“领头的是苍龙道场的丁大力。”金富贵煞有其事的说道:“老大,你不知道那丁大力有多嚣张!我都跟他说了我大哥是凤府大少爷凤天赐,他还照打不误。哦!对了,他们打完我之后还说在镇东山坡上等你。”

“等我干什么?”

“连你一块儿修理。”

凤天赐勃然大怒道:“此话当真?”

“老大,我怎么会骗你。丁大力他们人还在山坡上等着呢!”金富贵一脸忠厚诚实的模样。

“走!”凤天赐只说了一个字转身欲走。

“少爷!老爷这几天可给你下了禁足令,让你在书房好好读书不要出府!”那书童打扮的男孩提醒道。

“这样……”凤天赐微一皱眉,随即眼神一亮,“凤瑞!附耳过来……”随后二人一阵耳语。

“少爷,这样行不行如被老爷发现那就……”

“没事!有事本少爷顶着。”凤天赐单手一挥,“去吧!富贵我们走。”

凤天赐带着金富贵转身离去,只留下一脸苦笑的凤瑞。

二人走出凤府外,凤天赐对金富贵说道:“你去找小毛,然后我们在庆生家药铺集合。”金富贵点头称是,二人随即分开而行。

同安堂不但是乌江镇最大的药铺,也是最有名的医馆。掌柜吴德宁祖传一手银针刺穴的功夫医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在当地有“赛华佗”的美称。

凤天赐来到同安堂门口,没有进门直接在门外高喊了两声,“庆生!庆生!”

一个身材偏廋的男孩走了出来和凤天赐招呼道:“老大,你怎么有空过来啦!”

凤天赐面露怒色道:“苍龙道场的丁大力将富贵给打了,我们找他算账去!”

“好!老大你等一下,我去拿点好东西送给丁大力。”

吴庆生转身进了药铺内,不一会儿,他又出来了,只是手中多了两袋纸包。

“最新秘制,绝对好东西!”吴庆生笑起来有点儿阴险。

凤天赐会心一笑。

这时,金富贵带着另一个名叫小毛的男孩也到了同安堂大门前,凤天赐见人已到齐,让吴庆生把纸包里的东西每人分了一些,众人低头商量了一下,凤天赐小手一挥道:“今天让苍龙道场尝尝我们乌江四兄弟的厉害!”……

第一卷乌江侠影第四章以奇制胜

凤天赐等四人快步疾走,向镇东而去。不一会儿,已经来到小山坡下,那丁大力几人果真未走,正在嬉戏玩耍。

“待会儿看我的手势行事!”凤天赐低声说道,三人点头称是。

“大力哥,那死胖子果真带人过来了。”一眼尖的小孩看见凤天赐四人赶忙向丁大力禀告。

丁大力凝目细看,眉头一皱道:“这胖子怎么将凤府大少爷给带来了!”

“大力哥,现在怎么办?”边上的小孩纷纷问道。

丁大力心里沉思。这凤家大少爷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乌江凤家在当地名声极大,丁大力曾听自己的父亲说过,凤府老爷在朝中做了个极大的官,虽辞官返乡了,但人脉关系极广,且乐善好施极受乌江镇民爱戴,连自己的父亲见到凤老爷都尊敬三分。如果自己惹了凤家,回去老爹一定会将他一阵暴打。

至于这凤府的大少爷凤天赐,在乌江镇可谓是赫赫有名。据说这凤家少爷今年刚好十岁,生性顽劣,好惹是生非,经常带着几个小孩冒充江湖游侠替人打抱不平,结果都是越帮越乱,但多数人瞧在凤老爷的面子上也就一笑了之。

凤天赐一马当先,冲着丁大力他们喊道:“是谁打伤我兄弟的,站出来!”

事已至此,丁大力也不愿在同伴面前弱了威风,嘴不含糊的道:“胖子是我让人打的,凤天赐,你要如何?”嘴上虽硬心中却忌惮三分。

“打了我的兄弟还嘴硬,看来今天本少爷要领教你的高招。”凤天赐慢慢向前逼进,其余三人紧跟在后。

丁大力面色一变,道:“凤天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此事与你无关何必强出头!”瞧在凤天赐凤府大少爷的名头,丁大力出言警告,若换了旁人他早就动起手来。

凤天赐似乎不领情,冷声道:“富贵是我兄弟,打他如同打我。本少爷今天倒要领教你苍龙道馆有什么高招!单挑!群殴!划出道儿来吧!”凤天赐极为仰慕奇人异士,最喜欢阅读什么游侠异士山精海怪之类的传记书籍,连说话口吻也照书效仿。

“你的兄弟可没有我多!”

丁大力面色一变,知道今日之事已不能善了,单手一挥,七八个小孩将凤天赐四人围住。

“看来你是要以多欺少了。”凤天赐不屑的撇了撇嘴。

身后的金富贵插言道:“老大,这大狗熊就会这一招,先前他们就是七八个人打我一个。”不忿之情言语意表。

“来而不往非礼也,兄弟们,动手!”凤天赐陡然暴喝一声。

丁大力此时早已全神戒备,听到凤天赐喊动手两个字时,弓腰低身,双手十指弯曲成爪,摆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造型。

却见凤天赐四人单手伸入怀中取出一物,挥手撒去,白色粉末状的雾气迅速向四周散去。

丁大力心中暗叫不好。急忙向后退去,但已为时过晚,突然之间,眼睛火辣辣的刺痛,丁大力一声惨叫,双手捂住眼睛,透过指尖缝隙,他隐约看见金富贵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随即眼中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身边的同伴纷纷倒地,双手悟眼,惨叫一片,丁大力倒不愧出身苍龙道馆,虽惊不乱,双手挥舞护住浑身上下,好让凤天赐他们近身不得。

金富贵和那叫小毛的孩子四目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只见二人一前一后,金富贵在前面大声嚷叫,扰乱丁大力的心神。小毛亲手亲脚地绕到他的身后,弯腰低身,猛地一扑,双手抱住丁大力的小腿,将他绊倒在地。

金富贵一个虎扑,硕大的屁股坐在丁大力头上将他死死压住,同时挥舞着两个小拳头狠狠地在其头上击打。边打口中边说道:“看你这大笨熊还敢嚣张!”

此时丁大力头上虽吃了几拳,但其从小练武,身骨要比同龄孩子粗壮结实,到也不感觉十分疼痛。反而双眼被那白雾沾到,痛痒难耐双眼泪水如泉涌般流下来。

“卑鄙!用暗器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丁大力大声呼喝道。

金富贵怒声回道:“你能以多欺少,我们为什么不能使用暗器!”话说完,不解气的朝丁大力头上又打了几拳。

“夫战,诡道也!以奇制胜,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吴庆生此时摇头晃脑地口中念起了兵书,其实,这一切都是这个家伙出的鬼点子。

在乌江四兄弟中,吴庆生的鬼点子最多。临来之前,吴庆生就想出了两套方案,如果丁大力要单打独斗,他们老大凤天赐想来也不会输给他,如果想以多胜少,那就只有出绝招。

“庆生!”凤天赐低声问道:“这药粉不会把他们的眼睛弄瞎吧?

虽然是替兄弟出气,但都是小孩子家玩耍,真把他们眼睛弄瞎了,凤天赐一来于心不忍,二来事情玩大了家里的老爹也不会放过自己。

”老大放心,我精心秘制的‘望穿秋水’散会让人双眼暂时失明,痛痒难忍流泪不止。但一炷香过后,药性就会散去,对他们的眼睛一点影响都没有。”吴庆生得意的说道。

吴庆生自幼随他爹学医,这小子救人的本领一点儿不会,歪门邪道的东西一学就会。而且还自己研制一些损人的东西,譬如什么痒痒粉、穿肠过肚丸,还有这望穿秋水散等等,这小子似乎天生就有害人的天赋,常常在家中伙计身上试验新药,被他爹吴德宁痛扁之后,目标转向左右邻里,弄得同安堂四边邻居看见他如见瘟神一般躲避不已。

说也奇怪,这吴庆生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心服凤天赐。在他心里,凤天赐有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让人不自觉地为他马首是瞻。经凤天赐认识金富贵、小毛后,四人算是臭味相投,意气之下居然效仿江湖好汉烧黄纸喝鸡血义结金兰拜了把子,自称乌江四兄弟,认凤天赐为老大。

今日得知金富贵被群殴后,吴庆生火冒三丈,大怒之下才动用了平时从不轻易使用的看家法宝万穿秋水散,结果,丁大力等人有难了!

丁大力双眼疼痛泪水直淌,心中郁闷难当,当下大声道:“我不服,凤天赐有胆你和我单打独斗!”

凤天赐轻笑道:“你现在这副模样怎么和我打?”

丁大力涨红着脸道:“今夜子时,你我二人镇外三里木桑庙见,谁不敢来就是乌龟王八蛋!”

凤天赐眉头微皱,心中不由沉吟起来。

镇外三里的木桑庙早已在多年前断绝香火,庙身残破不已,成了鼠蚁狐虫之辈的安乐窝。最近镇上有人谣传那里晚上有鬼魅出现害人。凤天赐虽然胆大,但毕竟只是个孩子,对鬼魂之说还是心存畏惧的。

听到凤天赐半天不语,丁大力眯着双眼嗤笑道:“想不到你凤天赐也有害怕的时候。”

看见丁大力一副欠揍的模样,凤天赐心中怒火中烧。

“富贵,放他起来!”

金富贵一向唯命是从,只是临起身时还不忘朝丁大力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凤天赐对着躺在地上尚未起来的丁大力一字一顿地道:“今夜子时,不!见!不!散!”

话说完,凤天赐转身便走,金富贵等三人跟随其后。

丁大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眯着泪流不止的双眼,恨恨地盯着凤天赐离去的背影“走着瞧……”

第一卷乌江侠影第五章怪道人

醉月楼是乌江镇最大的酒楼。此楼临江而建,楼体上下三层皆用上好的红木所制,雕龙刻凤,楼檐门窗都镂刻精美的花纹图案,一派古香古色之景。

醉月楼的老板金翠花是一个女人。具体来说是个年老色衰、身材肥胖的寡妇。她曾经是个说话也细声细气的老实人,也是个苦命人,年轻时和丈夫辛苦打拼创下醉月楼这偌大的家业。没过几年快活日子,丈夫就一命归西。剩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虽衣食无忧但也没少受人欺负。

可是三年前的某天清晨,改变了金翠花一生做人的信念。那天早上,她带着儿子上街买菜,没来由的听见隔壁街的蔡八姑对他儿子嘀咕一声:“有娘养没爹教的孩子!”郁结多年的怒气终于迸发,金翠花如疯了般扑上去撕打。这还不算,金翠花一直站在蔡八姑家门口骂了三日三夜,把蔡八姑家祖宗十八代骂了几十遍方才停口。

经此一役,金翠花声名大震,得了个乌江第一泼的美称。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母子俩,这让金翠花深深感受到人善人欺马善人骑的道理。

有人问金翠花最爱的人是谁?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自己的儿子。

有人问金翠花的愿望是什么?她的回答是希望儿子一生大富大贵。

因此她给儿子取名为富贵,随夫姓金,她的儿子就是乌江四兄弟中的——金富贵。

金富贵此时正领着凤天赐等三人朝自家酒楼方向走来。

金富贵的心情十分愉快,自从他拜了凤天赐这个老大以后心情一直都非常愉快,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他。

因为凤天赐把他当做兄弟,正如凤天赐自己说的那样,打他兄弟如打他凤天赐。毕竟,这乌江镇敢欺侮凤家大少爷的人还真没有,虽说他也只是个十岁大的孩子。

在金富贵的盛情邀请下,凤天赐和吴庆生、小毛答应到他家酒楼坐一坐。

还没到门口,酒楼内传来了她老娘金翠花那如破锣锅般的骂声。

“来人!给老娘把这杀千刀的臭道士拖出去喂狗!”

看见凤天赐等人脸上怪异的表情,金富贵不禁肥脸微红,快步朝楼内走去。

进门一看;三四个身形彪悍的店小二正抓着一个醉醺醺的老道向外拖。

“住手!”金富贵喝止住店中伙计,转头道:“娘,您又在干什么?”

别看金翠花对别人凶神恶煞泼辣至极,对自己的宝贝儿子却非常宠爱。

只见她立马换了一副慈母面孔,道:“富贵儿,回来了,让娘好好疼疼你!”话说完,双手环抱向金富贵走过来。

走了一半,金翠花突然看见金富贵右眼上的淤青,失声惊道:“我的宝贝富贵,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没事,一点儿小伤!”金富贵怕其母担心,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眼都肿成这副摸样还说没事!”金翠花心痛不已双眼微红,“娘知道我的富贵儿懂事怕娘担心。”

金富贵看见其母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有些心酸。他自小父亲病故,全凭母亲一手拉扯大,现在家中虽然外表风光,其中母亲付出的劳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富贵,告诉娘是哪个王八羔子把你打成这样的?”金翠花一脸凶神恶煞之气如恶鬼噬人状,双手掐腰大骂道:“老娘上他家去问候他一家祖宗十八代!”

“娘,对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算了。”金富贵赶忙劝慰,他年纪虽小却也知道其母与人骂街自己脸上不甚光彩。

此时,凤天赐也在一旁劝道:“金大妈,富贵的仇我们已经替他报了,这是咱小孩之间的事你们大人就不要掺和了!”

金翠花先前只顾着自己儿子,没有注意金富贵身后凤天赐等三人,此时看见了凤天赐,双眼一亮,咧着嘴笑道:“哟!你瞧我这老眼昏花的风少爷来了都没看见。”

用手点了一下金富贵的头接着道:“你这孩子,有凤少爷替你出头也不告诉娘一声,害的娘白担心呢!”看着金翠花嗔怪的表情,金富贵不由面露苦笑。

也难怪金翠花对凤天赐如此客气,在乌江镇她金翠花虽然有钱,但论起家世地位和凤家相比不若云泥之别,儿子能和凤家少爷交朋友可是大大的长了她金翠花的脸。

凤天赐和声道:“金大妈您也不用总是凤少爷长凤少爷叫我,富贵是我兄弟,您是我的长辈就直接叫我天赐吧。”

金翠花此时心里乐呵的笑翻了天,这乌江镇不是谁都能攀上凤家这座高山的。

“富贵,还不快请天赐他们到三楼雅座,替娘好好招呼!”金翠花打蛇绕棍的功夫精湛无比。

金富贵赶忙应道,带凤天赐等人上楼去。

“三楼还有雅座!我也要去……去……”一道结结巴巴如未睡醒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中。

原来是那醉醺醺的老道。凤天赐此时止住脚步,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那老道。只见他年约五旬身材廋小,短眉鼠眼,颌下留有一缕花白长须,一身道袍肮脏不已,脚下还拖穿着一双破木履,模样猥琐无比。

“你这遭天杀的臭道士,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跑到醉月楼白吃白喝,看老娘不活剥了你!”

金翠花怒目圆睁,双手捋袖就要冲上去,一副吃人的模样。

“金大妈,等一下!”凤天赐出言阻止。

金翠花停势一愣,面上露出不解之色。

凤天赐细声道:“请问金大妈这位道长欠贵酒楼多少钱?”

金翠花脸上肥肉一颤,显得非常肉痛的样子道:“天赐你不知道,这臭道士一人在醉月楼点了一桌好酒好菜,我醉月楼一天才赚二三十两银子,他这一顿吃了足足有十二两八钱银子呀!”

“金大妈不用难过,他吃的银子我来付,回头我让家人送过来。”

凤天赐的母亲李氏自幼教导他多行善事,而凤天赐最敬重的就是母亲李氏,对母亲惇惇教诲从未忘却。此番作为,在他认为不过是做了一件好事罢了。

“天赐,看你说的,大妈怎么会要你的银子。”金翠花右手指向那醉老道,恶声道:“臭道士,今日算你走运碰上凤家少爷为你求情。老娘也不和你计较许多,如果下次再敢到醉月楼捣乱,看老娘不打断你的狗腿。阿三!阿四!放他走!”

伙计们听从老板娘的吩咐,均松手放开。

那老道醉眼熏熏,歪歪倒倒地走到凤天赐面前,慢吞吞的从腰间拿出一酒葫芦。

“小施主好人做到底将老道这葫芦也灌满吧!”这老道毫不客气的说道。

一旁的小毛看不下去了,不客气道:“你这老道休要蹬鼻子上脸!”

那老道嘻嘻一笑,眼神一转看向小毛。突然,那老道浑浊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异彩,面上露出似震惊似欢喜的怪异神情。

小毛给老道盯得心里十分不爽,正准备发飙。

“道是有缘非无缘,只是未到相逢时……哈…哈…哈!”突然那老道大声狂笑,先前醉酒的神情一扫而光,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转身离去。

只是余下的众人被他搞得满头雾水。

金翠花指着老道离去的背影,口中啐道:“明明就是个吃白食的家伙,还装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冒充世外高人吗?我呸!”一口唾沫吐在地上,金翠花似不解气用脚狠狠地踩了两下。

而凤天赐的直觉告诉他:“这老道不简单。”

醉月楼节外生枝的事已过去,金富贵领着凤天赐等四人一起上三楼。

第一卷乌江侠影第六章回府

登上醉月楼三楼,凤天赐等人只感觉眼中一亮。

大厅里富丽堂皇,上好的地毯铺在地上。整层楼只有六个雅座靠在窗边,每个雅座用白玉屏风隔开,透过窗外可以清楚地看见烟波浩淼的乌江水,欣赏美妙的江景水色。

金富贵安排他们在其中一雅座坐下,立马就有店小二奉上香茗端来精美的细点。

凤天赐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甜美略带潮湿的江边气息让他深深地陶醉其中,不由赞道:“金大妈在这醉月楼上的确花了不少心思!”

金富贵口中正塞满了各式糕点,听到凤天赐的话,嘴里‘呜呜’两声算是回话了。

“富贵,你别光顾着吃。”小毛在一旁对金富贵翻了一白眼,“我们得商量一下晚上的事。”

吴庆生此刻也小声询问道:“老大,你晚上真准备去木桑庙吗?那里听人说在闹鬼。”

“话已说出口就不能反悔!”凤天赐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金富贵终于脸红脖子粗地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忙说:“老大,晚上我们一起去!”

吴庆生小毛齐声赞同。

凤天赐微一皱眉,正声道:“既然说好单打独斗你们就不要去了,免得那丁大力到时说我不守信用。”“可是老大那木桑庙闹鬼呀!”吴庆生有些担心的说道。

“鬼神乃虚无飘渺之说,不管有没有,我凤天赐行得正坐得端何惧这些鬼物!”凤天赐挺胸傲然道。

“老大,我送你一件辟邪法宝。”小毛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物。

凤天赐定睛一看,差点笑出声来,原来小毛从怀中拿出的是一张黄色纸符。

小毛正声道:“老大你可不要小看它,这可是我老爹家传秘制的辟邪符。你也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嘿!嘿!这辟邪符对付那些脏东西可是灵验万分!”

凤天赐不由哑然失笑,小毛家开的是寿材铺,是替死人做棺材的。也只有他身上才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说实话凤天赐不太相信这辟邪符的功用,但兄弟的一番心意却不容他推辞,只好将符收下。

“小毛这符真管用吗?”金富贵半信半疑的问道。

“不信你试试!”

“怎么试?”

“到我家寿材铺棺材里试,万用万灵……”

“啊!……”众人无语。

暮色渐渐深沉,四兄弟玩耍一会儿,各自回家。

※※※※※※※※※※※※※※※※※※※※

凤府大宅。

凤天赐正蹑手蹑脚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天赐!”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苦笑一声,凤天赐转身双手垂立,一副沮丧的表情。

如果凤天赐在世上还有害怕的人,除了他爹凤安如再也没有别人。

“今天在书房都读了些什么书?”凤安如谈谈的问道。

“孩儿读了一本史记传述。”凤天赐外表恭顺,其实手心已被汗湿。

自懂事以来,凤天赐最怕见到他爹那表情严肃的模样。凤安如执掌朝廷刑部那么多年,身上总有一股威严之气,不管凤天赐干什么坏事总能三两句就审问出来,加以惩戒,所以凤天赐打心里对凤安如就畏惧十分。

“你今天有没有出府?”

“没有!孩儿一整天都在家里。”凤天赐心中暗急救星怎么还没来。

“那我听家丁说醉月楼的小胖子白天找过你,你二人一起出去的!”

凤天赐暗叫:“不好,要露馅了!”口中期期艾艾地道:“我们……我们…一起……”

凤安如面色猛地一沉,喝道:“凤瑞都交代了你还不说实话,让凤瑞穿着你的衣服在书房读书。哼!哼!这个馊主意也亏你能想得到,说!今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凤天赐顿时双脚发软,心里大呼凤瑞这小子卖主求荣,正要坦白交代时,温柔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四儿,怎么又惹你爹生气呢?”一中年美妇走了过来,正是凤天赐的母亲李氏。

凤天赐闻之如天籁仙音,心里松了口气:“救星终于来了。”随即咧着小嘴笑道:“娘,您来了!”

“四儿,快回房间去娘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桂花千层糕。”李氏爱怜的看着凤天赐。

四儿是李氏起的的乳名,凤天赐曾隐约听家中下人们说过他排行老四,在他上面还有三个兄长,均早夭不在人世。

凤天赐闻声偷偷地抬头看了父亲一眼,见凤安如鼻中哼了一声,面上表情全无,凤天赐当即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走。

“慈母多败儿啊!”凤安如长叹了一口气。

李氏目含笑意嗔道:“老爷,四儿还是个孩子,小孩子家贪玩一些也是情理之中,老爷就不要过于苛责。”

“你呀!四儿顽劣的性格都是你给宠出来的。”凤安如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儿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不宠他宠谁?”李氏声音低沉眼圈渐渐有些发红,“如果他的三个兄长都在世,四儿有人玩伴也不会成天往外跑。”

看着爱妻想起伤心事的样子,凤安如心痛不已,忙柔声安慰。

“我对四儿严厉也是希望他长大后能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其实在心里我对四儿的疼爱之心未必比夫人少。”顿了顿,凤安如双目平视似回忆起往事,“我可一直牢记十年前我夫妇二人所立下的誓言!”

轻‘嘘’了一声,李氏小声道:“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四儿的身世。”

凤安如安慰道:“知道那事的下人们都已被我们好言遣散,何况我们给了他们足够下半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他们个个发誓不会将四儿的身世说出去,夫人不必担忧。”

“也不知道将来四儿知道了我们隐瞒他的身世会怎么想?会怨恨我俩?还是……”李氏依偎在丈夫怀里幽幽说道。

凤安如轻抚妻子的长发,看见那乌黑的发丝夹杂着少许银发,不由心中一痛。“我们也是为他好,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凤安如喃喃着说道。

※※※※※※※※※※※

凤天赐正在房间里翘着双腿吃着李氏亲手做的桂花千层糕。

“今天真险!如果不是娘亲来的及时,恐怕爹不知要怎样惩罚自己呢!”

凤天赐暗自庆幸,瞅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书童凤瑞,鼻中不由哼了一声。

凤瑞是凤家夫人李氏从小买来给自己儿子伴读的书童。岁数和凤天赐差不多大,对凤天赐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二人既是主仆,又情若兄弟,唯一让凤天赐不满意的是凤瑞胆子太小。

凤瑞得知凤天赐回府后就急忙赶来向他请罪,可凤天赐一副不搭理他的表情,搞得凤瑞只有哭丧着脸站在一旁。

“得了,其实凤瑞这事也不能怨你。”

半响,可能是气消了,凤天赐眯着眼懒洋洋的对凤瑞说道。

“谢谢少爷原谅小人!”凤瑞大喜。

接着,凤瑞拍着胸膛表了一番忠心。什么为少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什么为少爷两肋插刀虽面对千军万马也浑然不惧之类云云等。

凤瑞正说得慷慨激扬唾沫横飞之时,只见凤天赐淡淡的说道:“凤瑞,附耳过来……”

心中一怵,有了不好的感觉,凤瑞硬着头皮走到凤天赐身边。

“今晚你……”

“什么?少爷你晚上还要出门……”

“小声点!被人听见少爷活阉了你……”

“呜呜……命苦……”

第一卷乌江侠影第七章荒庙鬼影

夜色深沉,悬浮在苍穹上的满月如同巨大的银盘散发出皎洁的银光,月色洋洋洒洒的照在大地上,仿佛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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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黑影正是凤天赐。只见他换了一身黑衣,脚上穿着登云靴,正顺着街道快速向镇外奔去。

凤天赐年纪虽小,身手却十分敏捷。

这也难怪,时逢乱世,这乌江镇匪患甚多,当地武风极盛。大门大户人家均聘请护院,凤家自不例外。

凤天赐自幼好武,时常缠着府中护院让他们教自己两手,此事凤安如倒也不反对,毕竟乱世之中学点武技防身也是好的,在凤安如的默许之下,府中护院纷纷将自己得意武技传授给凤天赐,而凤天赐天资聪颖,一学就会,短短三四年地功夫,护院们的武技统统都学会,所差的只是火候而已。

凤天赐一路施展轻身功夫,身形宛如一头豹子般向前方疾驰而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凤天赐身形慢了下来,豁然停下步伐,已来到木桑庙前。

深深吸了一口气,凤天赐调匀自己的气息,右手轻轻地推开庙门。

“吱呀——”

破旧的庙门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十分刺耳。

凤天赐心中一惊,随即恢复镇定,向庙内仔细瞧去。

庙内有一大院子,院中到处残垣断壁,杂草丛生,唯一醒目的是院中心位置有一棵的桑树。

此树约有十丈高,粗如二人环抱,树身枝干虬结,也不知活了多少年才长这么大,木桑庙估计也是由此桑树而得名。

靠近桑树边有一殿房尚未倒塌,凤天赐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透过淡淡的月光,凤天赐看到店内的景象。此殿估计原是木桑庙的正殿,殿正中处有一香案,上面供奉着佛像,像身金漆已然掉尽,只余斑驳泥土,香案两边各有一巨大的铜香炉,香炉内残余的香灰让人联想到木桑庙昔日的鼎盛香火。

而如今这里的一切却显得那么破败不堪,到处透露出一片阴森恐怖的气息。

凤天赐打了个寒噤,心里嘀咕:“这地方不会真有鬼吧!”不由心生些许惧意。

挥手扫掉悬在头上的蜘蛛网,凤天赐靠在香炉边席地坐下,右手无意中在地上捡起半截蜡烛头。

“嚓!嚓!”凤天赐从怀中摸出火石将蜡烛点燃。

一点火光涌现在殿内,原本昏暗的光线明亮起来,凤天赐心里也逐渐回暖。

靠在香炉边,或许是白天太过劳累的缘故,一阵困意涌上心头,凤天赐眼皮渐渐发沉竟然在这鬼地方睡着了。

夜凉如水,阵阵阴风吹过,袭人的寒意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凤天赐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

“丁大力这乌龟王八蛋,把本少爷诳骗到这鬼地方受罪!”

凤天赐浑身发冷,发现丁大力此时还没到,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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