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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情劫 (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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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是有些激动而已,心里却开始疯狂的想念宝儿。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早在他知道十三弟与悦宁的感情后,他就将这份感觉压抑在心底,三年的时间,早已转变成另一种形式。不是爱的人,而是亲的人,就像他与十三弟那样,最亲的亲人。
  胤祥扶着悦宁站起身来,小心的将她的泪一一拭去。悦宁这才发现树林里还有许多人,她看向离他们最近的那个人,顿时全身僵硬起来,愣住了。
  “悦宁?悦宁?在想什么?还记得四哥吗?”胤祥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轻拉她来到胤禛面前。
  悦宁不停的向后退,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她甩开胤祥的手,转身就想逃跑,却被胤祥反应快速的抓住。她睁着惶恐的眼睛对胤祥说:“放开我,我不是悦宁,悦宁已经死了,已经死了。我不是悦宁,我是谁?我是谁?”
  “悦宁,别这样,我求求你别这样。我们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当年皇阿玛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这次来江南就是为了找你的。悦宁,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相信我。”
  “这怎么可能,当年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他们都不可能告诉你的。我不是悦宁,皇上已经将悦宁赐死,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悦宁了。”
  “悦宁,你别激动,小心你的身体。听我说,你听我说。”胤祥急着安抚她的情绪,还记得她的心悸病,生怕她的病再度发作。
  “悦宁,相信我们,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们都会想办法解决。皇阿玛当年没有真的赐死你,这说明他对你还是有感情的,等我们回去跟他说明,相信他不会为难你们的。你放心,一切交给我。”这些话是胤禛说的,虽然他不知道他的皇阿玛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但是此刻安慰悦宁快要失控的情绪似乎更加重要。是的,一切交给他吧!他会想办法让他们两个在一起的。
  悦宁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情绪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她福了福身,向着两人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口中说道:“四贝勒吉祥,十三阿哥吉祥。”
  胤祥连忙扶住她,说:“悦宁,以后对我们不准这样的。我们与你从不计较这些身份。”
  “可是……”悦宁看向离他们不远处的年羹尧以及护卫们,不安的想辩解什么,却被胤祥打断:“没有可是。他们都是我们手下最信任的人,是绝对不会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十三弟说的是,要是谁胆敢把今天的事向旁人说半句,后果自己承担。”胤禛回头望向身后的亲信随从说道,声音不大,却刚好让众人听到。那冷冷的声音让悦宁都害怕的打了个冷颤。
  “悦宁,你怎么会在这里?听你阿玛的意思,你是想去广东的,为什么此刻会在这里?这三年来发生了些什么事?你过得好不好?你……”胤祥絮絮叨叨的问着,在他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得到悦宁的答案。
  胤禛拉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急。悦宁感激的对他笑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当日我们是一路南下,目的地的确是广东没错。可是当路经江南,我就想在扬州停留几日,一车的丫头护卫扭不过我,只得陪我前往。可是,就在马车驶进扬州城郊的时候却碰到了强盗,他们本来为的是抢劫钱财,可不小心被我们看到了真面目,于是想杀人灭口。护卫和丫头为了保护我逃生,都惨死在强盗的刀下。呜呜……都是我害了他们……”悦宁说到这里,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胤祥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悦宁低声哭了一会接着说:“我一直跑一直跑,却始终跑不过那几个强盗的追踪,就在快被他们追上的时候,前方迎面驶来一辆马车,赶马车的人看见我的情况,立刻将我拉了上去,然后加速向强盗冲了过去,这才帮我逃过一劫。那马车里的人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他见我狼狈不堪,又失去了随从,便将我带回了他的家里。我见去广东已经无望,索性听从他的意思留了下来。他有个比我小几岁的女儿,于是我就留在他家里教他女儿一些我会的东西。这一留就是三年多。”
  “你说你一直在扬州?为什么不托人带消息给我?前两年我随皇阿玛下江南,你知道吗?为什么不出现?”
  悦宁的脸变得苍白起来,她闪开胤祥的手说:“我为什么要与你联系?我是一个已死的人,就连寄宿在别人家里也不敢用真实姓名。再说,我有什么资格与你联系?我在你心里也只不过是个妹妹而已。”
  “不是的,不是的。悦宁,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爱你,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从七年前在扬州开始,我的心就一直是爱着你的。”胤祥急切的表白着,丝毫不顾在随从面前的身份架子。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悦宁,他再也不要失去了。
  悦宁的脸上依然残留着痛苦的神情,对他的话半信半疑。胤禛叹了口气,走上前对悦宁说:“十三弟是为了成全我才……他是真的很爱你。悦宁,不要再怀疑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走后的三年,十三弟所承受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我心里虽然明白,却不知该怎么办,只盼望他早日忘却。可是,这份伤痛哪会那么容易忘却的呢?悦宁,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
  悦宁苦笑了一下,对胤禛说:“如果爱一个人有错的话,那么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是没错的呢?别说这些了,我们能再次相逢,也算前缘未了,只可惜我现在又只是孤身一人,无处招待你们。”
  “你不是说一直寄宿在那商人府上?发生什么事了?”
  “唉!他们举家迁往京城去了。本来他们想劝我跟他们一起去,可是我答应过皇上,永远都不踏入京城一步,所以谢绝了。他们留了些盘缠给我,足够我继续南下去广东,可我还想最后在花海放一次风筝,于是推迟了起程时间。真没想到会碰上那几个流氓,要是没有遇到你们,我的命大概也就要终结了。”
  胤祥拉起她的手,说:“你放心,现在一切有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我们还有些事要在扬州处理,等处理完,我们一起回京城去。”
  胤祥的手好温暖,让悦宁的心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好”字硬生生的被她卡在喉咙里,转而变成其他的字句说了出来:“我不能回京城去,我答应过皇上的。你们从我阿玛那里得知我未死的消息,这样会拖累到阿玛和额娘的。你们就当我已经死了吧!”
  “这怎么可能?现在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能感觉到你的温暖,能听到你说话,能看见你笑,要我怎么当作你已经死了?悦宁,别对我那么残忍。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但是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也给你自己一个享受幸福的机会?我再也不要你离开我了。”胤祥用力的将悦宁抱住,大声的喊着这些话,让悦宁的脑子晕忽忽的就快停止了运转。
  “胤祥,你别这样,别逼我好吗?你们不是要在扬州办事吗?这段时间我跟着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吗?”
  胤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悦宁用手捂住了嘴。悦宁温顺的靠在他的胸口,双手环住他的腰,轻轻的说:“胤祥,能再次看到你,真的太好了。”

  第二十八章

  到达扬州城内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冬日的大街十分萧条,似乎没人愿意舍弃温暖的屋内而跑到外面去活受罪。路边的酒肆茶楼客栈里人声鼎沸,正门口亮着的灯笼,被寒风吹得忽明忽暗,将房子里的热闹与大街上的冷清划为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
  胤祥将悦宁的身子紧紧的裹在自己的披风里,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点寒冷。此刻他的心觉得好满足,他低头凝视着怀里的女子,不由得将搂住她的双手紧了紧。
  “四爷,我们现在是去宝儿和熙柔那里?还是先找家客栈休息,明天再去找她们?”年羹尧驱马快行几步,紧跟在胤禛后面问道。
  忘忧别院虽然离花海很近,但是却不能直接到达,非要穿过一小半的扬州城才可以到达,他们进城已经很晚了,估摸着城门已经关闭,再要从另一边出城已经是不可能了。胤禛盯着胤祥的背影沉思了一下,随即便下达住客栈的命令。虽然他此刻很想见到宝儿,可一想到熙柔将要面临的痛苦,不由叹了口气。悦宁和熙柔两人拥有同样的容颜,又同样对十三弟倾心,却是完全两种命运:一个苦尽甘来,一个却跌入深渊。还是不要让两人见面的好,所以他们在扬州期间还是住在客栈里吧。唉!如此一来,将宝儿带回京城的几率越来越渺茫。
  就这样,他们在城内的一家客栈里安顿下来。由于悦宁受了惊吓,胤祥守着她安稳的睡去才离开房间。他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将房门关上,直径走入胤禛的房里。
  “四哥,还没休息吗?”
  此时的胤禛正独自一人在那喝酒,见他来了,拿出一个杯子斟满酒直接递到他手里。
  “要不,白莲教的事你就别插手了,你就陪着悦宁留在客栈里。”这是他想到避免有人受到伤害的唯一办法。
  “那怎么行,这件事事关重大,四哥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悦宁她会理解的。”
  “悦宁是会理解的,那么熙柔呢?你脑海里还有她的存在吗?”
  “这……”胤祥的确没有想到还有个熙柔,他的脑子在遇到悦宁的那一刻起就只容得下悦宁一个人了。
  “既然亮工已经通知她们,你我都要来江南,明天你就去露个面吧!其他的事交给我,有亮工帮我,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那就麻烦四哥了。”胤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胤禛给了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又继续将酒杯斟满。哥两个没有再说什么话,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而蕴藏在杯中的情绪多半是因为找到悦宁后的激动。
  第二天,年羹尧亲自去了趟忘忧别院,可迎接他的两个人都不再像以往那样活泼开朗,眉宇间闪烁着的忧愁让他一个大男人都能一眼看透。她们两人究竟怎么了?其实年羹尧在看到他的十三爷小心呵护那名与熙柔长得一模一样叫悦宁的女子时,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两个人?到底上次两位主子来江南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能直接的去问两位主子,只得将疑问放在心里,想见到熙柔后问个清楚。
  “熙柔,宝儿,四爷和十三爷在客栈里等着你们,你们快随我去吧!”他一边说一边走到熙柔面前,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熙柔对他浅浅一笑,接过蓝茵递来的披风,跟在宝儿后面上了马车。年羹尧出神的望着她的背影,嘴里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直到宝儿伸出头来催促这才回过神来。
  马车没一会就到了客栈,熙柔的心开始狂跳不已。她将药丸吃下一粒,预防一会见到胤祥会露出马脚来。相见不如不见,这份煎熬为何都要由她来承受呢?也许当真是前世欠了他的,今世舍尽所有、历经伤痛也要偿还予他。就这一世吧!但愿来世他们两人之间毫无瓜葛,可以从容的相遇、相识、相知、相恋……这是多么遥远的幻想啊!
  胤禛与胤祥两人坐在客栈前面的茶楼包间里,喝着茶等待着熙柔和宝儿。他们不知道见面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尴尬场景,毕竟他们隐瞒了皇子的身份,也伤害了两人的心。特别是胤禛,他还记得宝儿那日拿着鞭子抽向他身旁门框时,眼中带恨的表情。她会原谅他吗?自己四爷的身份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么?
  “四爷,十三爷,熙柔和宝儿姑娘到了。”年羹尧领先一步前来禀告。胤禛竟然有些紧张,他很想站起来,但顾及到自己四爷的身份,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只是桌下放在腿上的拳头暗暗捏的死紧。
  宝儿走在熙柔前面,她一进门看见两人,马上就愣住了。
  “黄真?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她喃喃自语着,声音却让在场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宝儿,不得无礼,这位是四爷,这位是十三爷。”年羹尧走到她身边轻声提醒道。
  宝儿的脸一下煞白起来,她有些失魂落魄的盯着眼前的那个男人,不确定的问了句:“你说他就是四爷?”
  这时,熙柔也已经进来了,她很想装做冷漠的样子,却办不到。她的眼睛从进门的一开始就粘在胤祥身上,怎么努力也甩不开。
  “亮工,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她们俩说。”胤禛站起来,打发年羹尧出去,因为如果年羹尧在的话,他们几个是不可能好好说话的。
  待年羹尧离开将门关上,胤禛连忙走到宝儿身边,轻轻的唤了她一声,宝儿沉默着没有动静。他又唤了一声,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想让她正对自己。可手刚一碰到宝儿,就被她狠狠的甩开,愤怒的目光随之射向胤禛。
  “呵,原来黄真就是四爷啊!四爷当真是好兴致,坑蒙拐骗样样都玩得好极了……”
  “宝儿!”熙柔和胤祥同时出声阻止,喊过一声后又一起停了下来。熙柔没有再看向胤祥,虽然她很想,但是她不能,她怕她看上那一眼就再也忍不住了。她走到宝儿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然后面无表情的对胤禛说:“请四爷别见怪,宝儿今日心情不佳,多有得罪,还请四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既然四爷和十三爷前来是为了白莲教之事,不如请年大哥进来,熙柔将这段时间的情况汇报一下,让两位爷心里有个底。”
  胤禛双手背在身后,冷着脸不说话。熙柔低着头等待他的回复,也没有再催促。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气氛沉闷而有压抑。
  胤祥刚才的目光一直落在熙柔身上,短短几个月不见,她竟然瘦了那么多,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可是他却不能给予她补偿。本以为她就是悦宁的,可是她却不是,而他也已经找到了悦宁。还是四哥说得对,不能让熙柔和悦宁见面,否则她们两个都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熙柔,对不起了。胤祥看着她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的道歉。
  “宝儿,你不是说过,你对四爷……”好不容易,胤禛才鼓起勇气开口说这句话,可他还没说完就被宝儿打断了。
  宝儿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转头看着他,脸上带着假笑说道:“你是说我对四爷的景仰是吗?呵,我对四爷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决,犹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好了,我已经表达了对四爷的景仰之情,四爷还满意吗?我只是帮四爷训练探子,并不参与你们商讨对策,请许我告退。”她说完,扭头就走,丝毫不顾胤禛逐渐铁青的脸色。
  熙柔一把拉住了她,随即打开门请年羹尧进来。胤禛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又走回桌旁坐了下来,手握着茶杯,杯中的茶水微微的晃动着。
  熙柔拉着宝儿并没有随他坐下,而是依然恭敬的站在那里。熙柔从荷包里拿出一封书信,里面是这几个月来探子汇报回来的消息,熙柔将这些消息统计好,写在一张纸上,交由年羹尧呈给胤禛看。
  “四爷,这些是您走后几个月来探子陆续汇报的消息,我们大致知道白莲教除了扬州的总堂外,在江南的其他几个地区都有分堂,而且人数日益增多。这几个月来似乎都在不停的招兵买马,我已经安排探子们分别混入各个分堂,有利于收集罪证。但他们防范意识很强,对于新进的成员除了练武以外,并不安排其他事,也无权参加任何会议。所以对于他们反清一面,我们无从探知。几个月前,熙柔曾经偷偷探听过一次他们总堂的会议,白莲教的教主年约二十几岁,十分年轻,他用面具遮住了脸,熙柔并未看清他的真面目。”她又想起了那日死里逃生的惊险,心里不经颤了颤。
  “恩,辛苦你们了。”胤禛的眼神在那张信纸上,心思却始终放在宝儿那里。
  “如果没什么事,熙柔和宝儿就告退了。如果四爷有什么决定,随时可以让年大哥前来通知,熙柔和宝儿定当不遗余力的为四爷办好。”别说宝儿现在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就连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她不敢看胤祥,心里一直提醒着自己,一定要忍住。
  胤禛还没有开口,门却被打开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让众人一同回头。
  “胤祥……你们在谈事情吗?对不起,我先回去了。”悦宁看着一屋子的人,连忙退了出去,却不小心碰到门槛,险些摔倒。胤祥快步走过去,扶住还在摇晃的悦宁,眼神出奇的柔和,轻轻的说:“没关系,你怎么不多睡会?”
  “我睡不着啊!所以想来找你。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你们有公事要谈?不然我就不会闯进来了。”悦宁探头看了眼屋内的两个女子,对她们微微一笑,然后轻声的对胤祥说。
  熙柔不可思议的盯着她,脑海里一片空白。宝儿见那女子和熙柔长得一模一样,也很是惊讶,她连忙扶住身子有些摇晃的熙柔,怕她一个无力倒下去。
  胤禛叹了一口气,对现在的场面丝毫没有办法。他最不想看到的事今天都发生了,而且一件比一件棘手。他有种预感,他们四人曾经在一起轻松无比的时光,再也不会有了。
  熙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颤抖着声音却泄露了心底的不安与痛苦:“十三爷,不介绍一下么?”
  胤祥的脸色变了变,只得拉起悦宁的手走进来,对两人说:“她就是悦宁。”
  “悦宁不是已经死了么?”宝儿大声的问道。
  “这其中有些曲折,但事实上悦宁并没有死!”胤禛开口解释道。
  “你们怎么知道悦宁没有死?这个悦宁是真是假,你们能够确认吗?”熙柔突然厉声问道,就连宝儿也被她吓了一跳。
  胤祥见她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悦。悦宁此刻的表情有些不解,也有些悲伤,好象被熙柔的话给伤害到了。胤祥不想让她伤心,于是冷冷的对熙柔说:“这些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熙柔的脸色更加惨白起来,她失神的笑了笑,说:“不需要向我汇报,是吗?怕只怕你自己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你……”胤祥刚开口就被悦宁拉住了,她越过胤祥走到熙柔面前,一下子呆住了。刚才漫不经心看的那一眼并不仔细,丝毫没察觉她们两个人竟然长的一模一样,除了两人的神态不同外,站在一起几乎没人能分出谁是谁来。
  “怎么会有和我长得这么像的人?真是太神奇了。姑娘,我是悦宁,你叫什么名字?”悦宁友好的浅笑着。
  熙柔知道她不可能是悦宁,因为她自己才是,可是她不能说,因为这个秘密揭露出来只怕会牵连很多人,不但毁了康熙的美意,更加会让金保和福晋惹上杀身之祸。可是这个假冒的悦宁为什么会取得胤祥的信任,她和胤祥间的事又是怎么让人得之的?天哪!这下事情突然复杂起来。恐怕这个人会假冒悦宁,一定是有计划的,她已经是来者不善了。胤祥会不会有危险呢?
  熙柔的心好乱,人也不冷静起来。她突然抓住眼前的悦宁使劲的摇晃,恶狠狠的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冒悦宁?你……”
  “你够了,我和悦宁的事从来就不关你的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个样子。”胤祥猛然推开熙柔向她吼道,随后又温柔的扶着悦宁,柔声看着她说:“悦宁,你没事吧!我们回房去。”
  熙柔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她只得斜靠在宝儿身上,看着胤祥和悦宁的背影,心里剧烈的疼痛着,泪水不知不觉中已经爬满了脸颊。为什么会这样?她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宝儿,你们先回去吧!好好照顾熙柔。亮工,你送送她们。”
  “不需要,我们自己会走。不劳四爷为我们费心。年大哥,陪着你的主子吧!我们先走了。”宝儿说完,马上搀扶着熙柔走出客栈。
  熙柔说再做完这最后一次差事,可是她却连这一次都不想做了。她已经受够了。

  第二十九章

  恍惚着回到忘忧别院,熙柔还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她明知那个悦宁是假的,也明知那个假悦宁留在胤祥身边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危险,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她很想告诉胤祥她才是悦宁,可是这样就能帮助他避免危险了吗?假悦宁的威胁解除了,可来自皇室的威胁呢?恐怕不是那么好过的。看他现在对假悦宁呵护备至的模样,恐怕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听她这个“第三者”的任何话了。
  是的,他是爱她的,正因为这份压抑已久的爱,所以才会在遇到假悦宁的那一刻起全部爆发出来,分辨力已经降到了最低。
  他是爱她的。这个念头让熙柔有了一些安慰。
  “蓝茵,叫阿德进来。”她斜躺在靠椅上,任由宝儿在手臂上针灸也不觉得疼,因为她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胤祥那里了。
  “小姐,什么事?”阿德是熙柔身边近卫队的头领,自从上次熙柔遇到危险后,他就开始隐藏在熙柔周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此次来扬州,他和另一个兄弟也是这样远远的保护着。
  “等一会我会接一行人住进这里,你在这里不要露面,不要让人知道你我的关系。然后帮我跟踪一个人,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每天一个人的时候做过些什么事,和谁接触过都要清清楚楚的记下来,然后跟我汇报。听清楚了吗?”
  阿德拱手应了一声,就下去了。宝儿十分不解,她收起熙柔手上的针,问道:“柔柔,为什么派人跟踪悦宁?难道你怀疑她是假的?”
  “她肯定是假的。”熙柔一想起那女子惺惺作态的模样,就恨得牙痒痒。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但是她熙柔是不会让这场阴谋得逞的。她不但要压制住眼前这个假悦宁的一切行动,更加要找出她幕后的主使者。刚才她被针扎了半天,脑子也清楚多了,这名女子恐怕和白莲教脱不了关系。现在胤祥已经被那假悦宁骗住了,是不会相信她的说辞,惟有找到证据,这样才可以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帮胤祥他们解围。
  “柔柔,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她不是真的?就连那个……十三都一口咬定她是,难道你比他还清楚吗?”
  “我……是我的直觉,而且旁观者清,你没听说过吗?宝儿,准备一下,我派蓝茵去接他们过来。”熙柔坐直身子理了理衣服,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可是精神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如今这种状况,她要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来应付才行。
  “柔柔,我们马上离开江南吧?我不想面对那两个只会伤害我们的人。柔柔,你难道忘了这几个月来所受的痛苦了吗?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他们?你真是太傻了。没有他你还有我,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不是也很好么?如今他找到他的爱,你在他眼里还会留下任何踪影吗?柔柔,听我的,我们将一切事宜交代给年大哥就去广州吧!”宝儿完全不相信熙柔关于直觉的那番话,反而认为她是因爱生恨,才会这样说悦宁的。
  “不,我说过了,这是最后一次。宝儿,白莲教这次的动作那么大,肯定是想在康熙下江南的时候有所行动。他们在暗处,康熙他们肯定防不胜防,难道你想看到四爷受到伤害吗?”
  “别跟我提他,如果知道黄真就是他,在他们到达之前我就会拖着你走了。对于他们来说,满脑子里只有权利地位,丝毫不把感情当一回事,这样的四爷不是我欣赏的那个,我没必要再为他做什么事。”宝儿气愤的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险些没让杯子碎掉。
  “宝儿,你总算是长大了。皇室里的人都是悲哀的,他们一出生就要注定为了权利地位而做斗争,这场斗争里没有谁是坏人也没有谁是好人,我只觉得他们很可怜,把自己禁锢在那个小小的紫禁城里,却忘记了外面还有广阔的天地。所以宝儿,你不要恨四爷,他能这般爱上一个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要知道很多皇家的人都是无情无爱的。”
  “柔柔,我受不了他利用我们,受不了他欺骗我,这难道也算是爱情吗?”
  “我想他应该是怕你对他的身份有所顾忌吧!所以才不敢用真面目对待你。我知道你爱他,可我也不想你跟着他。就像你说的,没有他们,我们两个也可以活得很好。宝儿,就让我们再帮他们最后一次吧!就当作与他们做个了断,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们就离开这里,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好吗?”
  宝儿看着熙柔诚恳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别说熙柔放不下心中的那份爱恋,就连自己也是如此。虽然知道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可还是制止不住这份感情在心底猛烈的生长。她很气恼,气恼自己的不争气。
  “蓝茵,你去请年大哥他们过来吧!”熙柔吩咐着,却被宝儿阻止了。只听见她说:“还是我去吧!蓝茵怕是请不来他们的。”
  熙柔点了点头。当她看见宝儿的身影在门口消失,忍不住又倒在靠椅上。天知道她刚才装得有多辛苦,为了让宝儿答应办完这最后一次差事,她强忍住身体的不适。她的这个身体已经被命运和她自己折腾的不像样子,究竟还能承受多久?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切顺其自然吧!
  宝儿又一次站在客栈门前。天空中飘起了细雨,烟雨朦胧的江南是最有意境的,可是宝儿却无心欣赏。她看着人来人往的客栈,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中的凉气,走了进去。
  正巧年羹尧从房内出来,与宝儿碰了个正着。
  “宝儿,熙柔怎么样了?她没什么事吧?”
  “她很好,有我在不会出什么事的。年大哥,四爷他们在房里吗?”
  “在。宝儿,你们和四爷、十三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熙柔她……”
  “年大哥,你就不用多问了。我们都是帮四爷办差的,如今最重要的是将这次的差事办好,其他的事,我们不想理会太多。”宝儿说完不再看他,直径走到胤禛门前,敲了几下,低声说道:“四爷,我是宝儿……”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就已经被打开了。胤禛一把将她拉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在宝儿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就紧紧的抱住了她。
  “你放开我!”宝儿的脸一阵潮红,她奋力挣扎着,却丝毫没有用。
  “我不要放开你,宝儿,别上我放开你。”胤禛的手臂环住宝儿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脖子处,声音十分的轻柔。宝儿被他嘴里喷出来的热气弄得心神不定,最终停止了挣扎,沉默着任由他抱着。
  “宝儿,原谅我一次好吗?”胤禛连自己都没想到会这样低声下气的恳求一个女人。
  “四爷,您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宝儿的,何须对宝儿道歉呢?”宝儿的声音异常冰冷,让胤禛的手僵了僵。
  他用力的将宝儿的身子扳过来正对着自己,却意外的发现宝儿脸上已经淌满了泪。刚才那冷冰冰的话语只是她笼罩在表面的保护膜,而泪水早就泄露了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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