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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匹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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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刘氏,慕青福大命大······”众人纷纷议论了一番,便纷纷回去休息。
铁慕青恍惚了,不过长期不用的大脑,快速运转,经过大脑迅快速分析,还是和今天曲家母子二人还有那个林小姐有关。
在淳朴的小镇上,乡里乡亲的人们,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甚至少有人吵架,铁慕青在这里生活了五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所有所有的一切显示上面的结论。
不知道明天那些人知道这边走水了,烧成一把灰之后,会是怎样的反应?他们会过来看看吗?
铁慕青晕晕乎乎地睡着了,第二天被一阵叫喊声惊醒。
“慕青,慕青,你在哪里啊?”这个是曲阳东的声音,浓重的喘息声,声音里掺杂着伤心痛苦,还有无奈。
“苦命的慕青啊,马上可以过上好日子了,她却走了。”曲刘氏凄凄惨惨地哭着安慰匆忙跑过来的曲阳东,“都怪娘亲,昨天听从了慕青的话,让她一个人住在这边,管她什么礼数,直接带她走就好了,也不至于被化为灰烬啊!”
铁慕青听着外面一对母子的答话,和之前对他们的了解,感觉应该不是他们,但已经不重要了,铁慕青准备和他们摊牌了。铁慕青把几件干净的衣服,值钱的小东西放在布包里面,背在悲伤,在胸前斜系着;背上绑着铁慕青用来打猎用的软弓,还有几只羽箭;手里拿着一把铁匠老爹临过世前打的两把,轻型大刀。虽然刀片很薄,但照样削铁如泥。
“婆母大人,相公,切莫伤心,以免伤了身体,那让媳妇怎能心安!妹妹自小照顾婆母和相公,劳苦功高,媳妇自然不会薄待了她,自当厚葬!”一个细细柔柔的声音传过来,凄凄哀哀,比死了她亲娘还难过。虽然听着声音很伤心,但作秀的成分居多,铁慕青听着想吐。
“曲大娘,昨天晚上我们这些邻里救了一夜火,屋里面没有哭声,小老儿还以为慕青姑娘和你去新居安顿了,没想到却是这般光景······哎,也是慕青没福气!”老汉谈声叹气说道,虽然没有哭泣,但铁慕青能听出真正的关切,怜惜。周围站了很多人,窃窃私语,有关系的,有看热闹的。
曲刘氏一个恍惚,差点晕倒,张口闭口喊着“慕青,青丫头!你怎么就这样走了啊······”
“娘!”
“婆母大人!”
曲阳东赶紧把曲刘氏扶到边上的石台上坐下,用力掐曲刘氏的人中之后,才幽幽转醒,迷迷糊糊看到铁慕青走到面前不远处,便伸出手去抓:“慕青······”
是的,来人就是铁慕青。趁大家不注意,铁慕青推开石板,从地窖里面爬出来。
“哎呀!慕青没死,福大命大,就是个官太太的命啊······”周围的人都知道铁慕青和曲阳东两人已经定亲,所以见铁慕青没死,纷纷祝贺说道。
“娘,慕青还活着······”曲阳东上亲就要去拉铁慕青的手,急忙擦掉脸上的泪水。
那位曲家新媳妇林氏苍白着小脸,眼里噙着泪水,脸上梨花带雨的模样别有一翻风韵;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的头裹巾帼的女子,惊吓逐渐变成嫉妒,嫉恨,手里捏着的锦帕几乎被撕碎了。金妈妈也是一愣,不明白这铁慕青为什么没死,见小姐还在发愣,金妈妈上前,关心说道:“夫人,二夫人大难不死,是件好事,赶紧劝劝老妇人好姑爷吧!”
林氏仓促缓过神来,迈着小碎步,扶风弱柳之姿,走向铁慕青,嘤嘤啼哭:“妹妹辛苦了!”
铁慕青灵机侧身,避开了林氏的热情,不冷不热说道:“铁匠老爹十五年前只捡到我一个女娃,所以慕青没有其他兄弟姐妹,这位夫人不要乱认亲。”
“慕青,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曲阳东又过来啦铁慕青的手,曲阳东的动作,让曲林氏的脸愈发难看。
铁慕青看着一身青色绸缎袍子,一根玉带系在腰间,下面缀着上好的圆形羊脂白玉的曲阳东,盯着他的眼睛,指着林氏问道:“她是谁?”
曲阳东脸上由惊喜,变成为难尴尬,无奈地看看铁慕青,一会看看曲林氏,不知道说什么。
“妹妹,我是曲林氏,是曲家新妇!”曲林氏用帕子擦擦眼角的泪水,哀戚地嘤嘤说道。
“我没有问你,我是问他呢!”铁慕青厉声问道,用手指着曲阳东。
“大胆!居然对我家小姐姑爷不敬。我家小姐可是曲探花明媒正娶的嫡妻,那是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贱妾所能相比的!没大没小,老婆子我今天就替主子教训你这个贱人!”金妈妈自恃身材魁梧,很少有人撼动,一直目空一切。原本在林家就是掌嘴的好手,一路上没有显身手,早就手痒,惯有的眼力让金妈妈意识到现在该是替主子出头的时候了。
☆、第五章 婚书(三)
金妈妈壮硕的身体,横冲直闯地来到铁慕青的面前,伸手就要打铁慕青的脸。铁慕青腰背挺直,如一个屹立不倒的青松,盛气凌然,英气逼人。一晃眼的功夫,铁慕青手里的大刀脱壳而出,“唰唰”“噌噌”“呯呯”几下,金妈妈原本浓密茂盛的头发,一根不剩,光溜溜的,堪比铁慕青手里拿得那把软质轻型大刀亮堂,甚至阳光照在上面都能反射太阳光。
就在铁慕青出刀之时,金妈妈就被银闪闪地刀背反光,刺激地眯了双眼,等睁开眼之后,只感觉身边有很多头发脱落,头皮透风,用手一摸,引用为傲的浓密头发居然一根不剩,这要是大刀再偏一点,别说头发了,脑袋就要搬家了。金妈妈一向是横着走的螃蟹,哪见过这样的阵势,“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甚至居然吓破胆小便失禁。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的人,一旦遇到比她们更横的人,就会变成哈巴狗,紧紧地夹着尾巴,哀哀乞怜。
“曲阳东,你是不是娶了林家小姐?”铁慕青用大刀指着曲阳东,冷声问道。
曲阳东看到铁慕青的手法纯熟,一看就是武功高手,不知道铁慕青什么时候练得武功。毕竟曲阳东做了亏心事,有负于铁慕青,脸色苍白地膝盖一软,求饶道:“慕青妹妹,是老师保媒,我不好拒绝!”
铁慕青把放在袖口里的婚书拿出来,冷笑道:“那这个又是什么东西?”
曲阳东,曲林氏曲刘氏看到铁慕青手里的婚书,皆是一惊,脸色更加难看。曲刘氏自恃和铁慕青亲近,好言上前劝道:“慕青,昨天不是说好了嘛,让你做阳东的二夫人!还把这婚书拿出来作甚!”
“我呸,你们母子二人忘恩负义,我铁慕青可以理解,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曲阳东娶了礼部侍郎家的嫡亲小姐,以后官途顺畅,我铁慕青不会说什么。但是你们逼良为妾,让我看不起!也让我很恼火!自以为让我做了官老爷的妾,算是报答我和我爹对你们一家的关照。我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铁慕青宁做穷**,不做富人妾!”铁慕青手里的大刀对着曲刘氏,明晃晃的大刀,止住了曲刘氏要靠近铁慕青的脚步。
“还有你林大小姐,果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钱有势不说,居然放任下人对我这个曲家的恩人冷嘲热讽,矫揉造作的外表下面一颗阴狠的心,还没不是他曲阳东的妾侍,你就开始端起你正妻的架子。”铁慕青对着林小姐说完,又看周围的乡里乡亲,抱拳说道,“各位乡亲们,今天做个见证,幸亏我昨天晚上藏在地窖下面,才没有被烧死。昨天晚上,我根本没有烧火,怎么可能走水;而且在半夜时,听到好几个人的脚步声,之后便走水了。等乡亲们赶到的时候,火已经很大了。明明就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我铁慕青一介女子,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怎么在你曲阳东衣锦还乡之时,居然就是我要丧命之时。是你曲阳东所为,还是你林氏所为?”
曲阳东跪着爬向铁慕青,一身上好的青衣绸缎袍子,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灰尘,狼狈不堪,哀求道:“慕青,虽然我负了你,但我绝不会做出要你性命的事情。”说完便阴冷冷地看向身后倚在丫鬟雪兰身上的曲林氏,不用多想,不是他所为,就是林氏所为,之前曲阳东和林氏发生争执,就是因为怎么安置铁慕青。曲阳东认为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给铁慕青一个良妾的身份,这样就不算是卖身给曲家,铁慕青可以抚养自己子女;但是林氏认为做个通房差不多,有了子嗣之后,顶多抬成姨娘。
之所以后来妥协,是因为曲林氏在探花郎游街的时候,见到曲阳东之后,更是倾心,原本动摇的心,更加确定曲阳东就是她的良人,私自向曲阳东表终身,为了达到嫁给曲阳东的目的,临时糊弄答应的。
曲阳东不经意地会说起铁慕青的种种好,更让曲林氏如鲠在喉;尤其是昨天把婆母接到新院子的时候,婆母对铁慕青更是交口称赞,说成了天上有地上无的妙人尔。派出去的人没有找到婚书,要是铁慕青是个有心计,聪明的女人告到公堂,曲阳东只能娶了铁慕青做平妻,保存名誉了事。这样的话,将来她一个铁匠的女儿生的孽种,也算作嫡子,将来也可以分到客观的家产。
看着相公欣喜的笑容,眼里的爱意,这是曲林氏从来没有得到过的;加上婆母的疼爱,情分深厚;铁慕青身上又有婚书,进门之后,那她林氏正室的尊严何在?极度气愤之下,便派人过来一把火烧了铁慕青,看化为灰尘的铁慕青,还怎么猖狂,还怎么和她平起平坐。林氏把从曲阳东,曲刘氏那边得到的不公全部加在铁慕青的身上,只能拿铁慕青这个孤苦无依的人泄愤。
曲阳东的眼神看向林氏的眼神,充满恨意,恨不得上前杀了林氏,但曲阳东没有失去理智,含情脉脉地继续哀求道:“青妹妹,我会补偿你的,会补偿你的,我和娶你做平妻!”
曲阳东的话,让原本苍白无血色的林氏更加气氛嫉妒,担心什么就来什么。堂堂礼部侍郎的千金居然和一个名不经传的孤女平起平坐,这要是到了京城,还怎么抬得起头,心里愈发生气昨天为什么就没把这铁慕青烧死。
铁慕青不想看他们惺惺作态,拿出一个火折子,抱拳对着周围的乡亲们,说道:“各位乡亲父老给做个见证,我铁家就剩我一人,所以我就自己做主,我铁慕青享受不了忘恩负义换回的屈辱富贵,今日退婚,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今以后,各不相干,特烧婚书,从此恩断义绝!”
众人对于曲家母子二人的行径不耻,纷纷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虽不能肯定是曲家新媳妇让人纵火,但也对其也没有好印象。平民老百姓怎么了,那也是人,那也是爹生娘养的。
一开始说话的老汉站出来,说道:“曲大娘,曲探花,既然慕青姑娘退婚,而且理亏的一方在你们曲家,那你们就接受退婚吧。我们青山镇几百号人,都在这边了,算是给慕青做个见证。”
“对啊,做个见证,忘恩负义······”
“逼良为妾·······”
“虽说富贵了,但之前要是没有人家慕青,他们娘俩早就饿死了······”
“人不能忘本啊······”
“可怜见的,夭寿哦······”
众人在边上窃窃私语,曲阳东和曲刘氏面红耳赤,曲刘氏不甘心,之前那么听话的铁慕青怎么会变得这么吓人,还想继续劝说:“慕青啊,你爹把你拜托我照顾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曲大哥也不容易,你就忍忍,进了我们曲家的门,我会好好待你的!”
“住口,但凡你们曲家对我爹和我铁慕青有半点情分,也不会这样侮辱我。”铁慕青说完,点燃手里火折子,细小的火苗从婚书的一角开始烧起来,透着微弱蓝光的火苗,丝丝青烟,袅袅上升,“曲老夫人,曲大人,曲夫人,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去烦你们,希望你们也不要找我麻烦。”
☆、第六章 婚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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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张婚书化为灰烬,铁慕青拍拍手上的灰渍,对着周围的乡亲们弯腰拜谢,感激说道:“多谢各位乡亲父老作证,慕青心里感激不尽。”
“慕青啊,你放心好了,我们大伙看着你长大的,自然会为你做主。准备去什么地方住啊?”老汉虽想收留铁慕青,但是又惧怕曲家报复。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有心想帮助铁慕青,但力不足。
铁慕青抱拳感谢说道:“谢谢给位长辈叔伯关系,天下之大,总有我铁慕青的容身之处。他日若是有缘,必会重逢!”铁慕青说完,私下环视了周围熟悉的场景,这是她生活五年的地方,现在不得不离开,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从新开始。
掸掉身上的灰尘,大步迈开,走了出去。乡亲们目送这位勤快善良的姑娘背影,曲阳东上前去追铁慕青,但被铁慕青躲开了,平静说道:“曲大人,请自重。民女已经和你已经解除了婚约,已经没有半点关系!”
从铁慕青眼神里,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种明丽的笑容和眼神里的情谊,只有丝丝冷漠,让曲阳东刚要说的话堵在嘴里,只能默默地看着铁慕青决然的背影,两把大刀交叉放在背后的刀鞘里,手拿弓箭,越来越远,消失在远处。
周围的乡亲们看完了一出闹剧,叹息摇头离开了,没有半个人去曲家新宅道喜。背信弃义在这个世上是要被人唾弃的。一个镇上几百人,堵不住悠悠众口。
曲刘氏来到曲阳东边上,烦躁地说道:“儿子,那铁慕青不是好歹,没有那个命!亏我之前那么疼她,居然连我也不放在眼里。现在就这样,要是进门了,更无法无天了。”
曲林氏从那纸婚书被烧成灰烬之后,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面上恢复红晕,妖娆地走过来,扶着曲刘氏的胳膊,小声说道:“婆母大人明鉴,既然人已经走了,我们也该回家吧!日头这么大,把您和相公晒着了,可就不好了。”
曲阳东连正眼都没看曲林氏一眼,转身快步离开,心里憋屈,和铁慕青在一起的一幕幕,在眼前不断的飘过。之前就是笃定铁慕青对他有情义,只要好言相劝,铁慕青一定会答应做妾的,所以曲阳东才安心隐下已定亲的事实。其实以他探花郎的功名,就算得不到重用,也会被派为一方县令。只要努力经营,有了政绩,就算不攀富贵,也是可以升官发财的。但是现在已经人去楼空,就算后悔也晚了。
“我的好儿媳,你莫要生气。林东这孩子就是这个倔脾气,那个死丫头不给我们曲家留颜面,算是我白疼了她一场。你们还年轻,以后日子长着呢,里里外外还要靠着儿媳你呢!”曲刘氏见失去了铁慕青这杆枪,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和林氏抗衡,便好言好语地讨好林氏,等以后有了资本再培养一个贴心的丫头给儿子做妾也不晚。
林氏性子阴冷,心毒,心思也是九曲连环,弯弯绕绕多着呢,但看到婆母曲刘氏这薄凉的性子,仍不自觉地感到心冷。刚才哭得一塌糊涂,现在像个没事人似的。这样的女人教出的儿子,又能是什么样子的。林氏虽然仰慕曲阳东的才华和出众外貌,要不然也不会自甘下嫁,但这个家要是不牢牢的攥在她的手里,不知道会被他们母子儿子苛刻到什么程度呢。不过现在要笼络曲阳东的心,还能用得着这个老家伙。
“婆母知道媳妇的苦就成,现在日头大,婆母还是回去吧,免得晒得头痛。”林氏就坡下驴,扶着曲刘氏,一副婆媳情深的样子,相携离开。
后面的林家带过来的陪嫁媳妇子,下人,心里很是不屑这曲家的为人,除了那副臭皮囊,会几句之乎者也,也不知道小姐喜欢他什么。一些平时受到金妈妈责罚的小丫鬟,看到金妈妈光头的样子,还有因失禁的骚臭,想笑又不敢笑,捂着嘴巴鼻子,快步上前伺候小姐。缓过神来的金妈妈,这才意识到没有头发的她,现在就是个滑稽小丑,灰溜溜地撕掉衣服的粉色衬子裹在头上。如果要是小姑娘头上包着粉色的布巾,世人只会说是娇俏;但一个别半老徐娘还老的老妇,要是这样装扮,那可是不伦不类,滑稽可笑。金妈妈小跑着回去换衣服,留下后面的人嘻嘻笑。
曲阳东回去之后,便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曲林氏不能不为曲阳东的声誉着想,吃午饭的时候,小心伺候曲刘氏,布菜添饭,恭敬不已。曲刘氏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吃了不少,眼见媳妇恭顺,心里更是惬意,想拿大的心思暂时歇下了。
“婆母大人,请喝茶!”林氏从贴身丫鬟雪兰手里接过一杯刚泡好的碧螺春,小心奉上。
“你这孩子就是礼数多,不愧是大家女子,也别婆母大人的叫来叫去,听着生分,就像寻常人家一样,我母亲吧!”曲刘氏接过林氏递来的茶水,嘴里说的客气,但心里却很自豪,养了个好儿子,这大家小姐又怎么样,还不是巴巴地孝敬她。
“母亲!”曲林氏恭敬地站起曲刘氏身边,欲言又止,面色慌乱。
“林东媳妇儿,何事慌乱?有话但说便是!”林氏的举动自然一丝不落的看在曲刘氏的眼里。
林氏上前半蹲做个万福,抿着嘴唇,勉为其难小声说道:“母亲,仙儿既然嫁入曲家,自然要为母亲,相公多想。今天铁姑娘这事传开了,整个青山县估计没有不知道,这对相公以后的仕途不妥。现在得想个法子,堵住悠悠众口!”
一提到这,曲刘氏就气不打一处出,要是铁慕青那个丫头老老实实的听从安排,哪有今天这么多烦事儿。不过好在儿媳深明大义,顾全大局,曲刘氏赶紧拉过林氏,和颜悦色道:“我的好儿媳,你能有这个心,也算是阳东那孩子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不过这青山县城几百号人,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又不能全部灭口,你有什么法子,还不赶紧说来。”现在曲阳东的仕途才是家里的最重要的大事,这一点曲刘氏是知道的。
“母亲说的是,仙儿想,既然不能硬来,那只能来软的。媳妇手里略有资财,不如我们买些酒肉派人送到各家各户,他们拿了好处,自然不会乱说。”林仙儿侃侃而谈。
一想到林仙儿是大家之女,有不少嫁妆,那这些嫁妆自然就是曲家的了,也就是她曲刘氏的了。现在一听林仙儿说,要把买东西送给那些乡巴佬,就阵阵肉疼。
不过为了儿子的前程着想,还是买了一些酒肉送到各家各户。乡亲们见曲家这样做,也不好多说什么,考个功名不容易,也就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只在青山县呆了三天,就匆匆启程回京城。曲林氏没了顾忌,心便放了下来;曲刘氏,想着去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只有曲阳东,没有得到铁慕青,心里终归会一直有个遗憾,念念不忘。
☆、第七章 茫然
这是铁慕青第一次出青山县,穿着一身青衣,头戴青色巾帼,发间只有一跟样式简单的木簪子固定住,边上有一些绒毛细碎头发,在微风的吹拂下,顽皮地动来动去;脚上一双半旧的布鞋因为走了一个上午的泥土路,布满灰尘,站在窄窄的三叉路口,铁慕青不知道何去何从。虽说是想云游四海,但眼下天下之大,却没有铁慕青的落脚之处。
夕阳西下,把铁慕青的身影在地上拉出一个长长的身影,天边的昏黄的云彩,伴随着太阳,逐渐变暗,太阳马上要落山了。不能走回头路,铁慕青只能往前走,但前路未知,不知道什么地方可有落脚的地方。
就在铁慕青茫然无措,不知道往那边走的时候,身边一辆牛车经过,车上一个老汉在赶着牛车,车上坐在一位老妪,还有几筐家里面种的小菜,还有几包点心,一筐鸡蛋,一蓝子面条,上面盖着红布。
铁慕青知道这一对老夫妻应该是去看望新添孩子的亲戚,在青山县以及周围的几个县,都有这个风俗,给新添丁的人家送去鸡蛋和面条,上面要盖上红布。
经过铁慕青的身边,老夫妻看到铁慕青站在路口,加上铁慕青一副赶路的模样,不知道往哪边走的,便猜到铁慕青可能是不记得路了。
“这位姑娘,你要是再不赶路的话,就赶不到城里了。这荒山野岭的,晚上在外面很危险的,赶紧赶路吧!”老汉停下马车,好心指路。
车上坐着的老妪瞪了老头子一眼,这姑娘背上有两把大刀,一把弓箭。虽说长得很周正,又是个姑娘,但谁知道是不是打家劫舍的人啊,万一要是有什么歹意,那可如何是好。
铁慕青见有人经过,便上前抱拳,礼貌问道:“敢问老伯,小女子,走到这个路口,不知道往哪边走了,能否告知这两条路,是通往何方?感激不尽!”
老汉见铁慕青有礼有节,摸摸嘴巴周围稀疏的花白胡子,笑呵呵地说道:“右边的这条路是去石兰县,左边这个失去凤鸣县的。不过你要是去石兰县的话,今晚可能到不了了,那可是有一天的脚程;凤鸣县倒是还有半个时辰就能感到,我们老两口就是去凤鸣县去看望刚生完孩子闺女!”
“老东西,就你话多!再不走的话,就关城门了。”老妪催促道,埋怨老汉多管闲事。
对于老妪眼里的戒备,铁慕青表示理解,任谁看到一个背着两把大刀的人,都会心存戒备,便上前说道:“谢谢老伯好心提醒,今晚就到凤鸣县住一宿,明天再赶路,麻烦老伯带路了。”
“哈哈,小哥莫要多礼,我家老婆子心眼多,莫见怪!反正车上还有位置,不如到坐上来吧,歇歇脚。”老汉哈哈笑道,是个非常爽朗的人。
铁慕青已经走了将近一天的路,脚板的确有点累,也不推辞,谢过老汉,老妪,直接坐上了牛车。老妪见老头子发话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过脸去不说话。
牛车慢悠悠地往前走,虽说很慢,但比步行快一点,摇摇晃晃,几乎让人摇摇欲睡。
“哞哞······”老汉进了城门之后,拉住缰绳,转过身来,说道:“姑娘,凤鸣县到了!”
铁慕青跳下牛车,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二十文,放到车上,抱拳说道:“谢谢老伯,老婆婆指路,又载我一程,感激不尽!”
“姑娘,这哪使得,也是顺路,莫要羞煞老汉!”老汉不愿手下钱,作势要扔过来,但是被老妪给拿去了。
“你个傻老头,虽说是顺路,我们的大黄牛不要出力拉车的!出力越多,吃的越多。”说完老妪就把一串铜钱装到怀里,“还不快走,闺女女婿说不定已经等急了。”在两人争执期间,铁慕青已经走远了。
铁慕青找了一个小客栈,要了一间简单的房间,吃了两个馒头,又要了热水洗脸洗脚之后,爬到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到隔壁有人窃窃私语。
铁慕青光着脚下床,把耳朵伏在墙上听,担心这家店要是黑店的话,不小心一点,就交代在这个地方了。
“大哥,明天我们下手吧?”一个压低男声悄然响起,“我们可是要好好的招待钦差,不能让他把我们老爷私吞粮草的事情给上报上去。”
墙壁有点厚,铁慕青只听到“下手”,“私吞粮草”。“下手”这两个字,好理解,就是要做了谁;“粮草”,一半都是形容为军队提供的粮食。至于到底要做了谁,谁要私吞粮草,私吞哪个军队的粮草,这些铁慕青都没有听到。
反正是和她无关,铁慕青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要是被人发现她在偷听,隔壁的人首先的要做掉的人就是她铁慕青了。
铁慕青一大早,吃完早饭,摸摸身上,现在只有三两银子了。得想办法赚钱啊,要不然就算想游山玩水,也没钱啊。铁慕青是个遵礼守法的人,帮助别人可以,但劫富济贫,偷盗富贵人家的钱财的梁上君,铁慕青是绝对不会做的。铁慕青打听到下一个县的时候,就是卢谯县,在大青山的另一面。脚程快得话,大约需要五六天的时间。
铁慕青想走的远一些,这样认识她的人,就少一点,在那里从新开始她的小日子,打猎,采药买药,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至于林仙儿,曲阳东母子二人,铁慕青和他们已经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他们继续找她麻烦,铁慕青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报仇,但愿他们安分一些。
铁幕走在窄窄地官道上,虽说是官道,但是这路真是寒颤人,坑坑洼洼,就算坐在牛车上面,也颠得人头晕,和后世的柏油马路根本就是没法比,没有可比性。
谢谢大大门的踊跃发言!(*^__^*)嘻嘻……
☆、第八章 出手
走了大半个上午,遇到一队二三十个士兵,其中有私人骑着搞头大马,护送一顶小轿,走在小路上。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有点晃动,铁慕青趴在地上听听,貌似有很多马蹄声奔腾而来。
来着不善,铁慕青赶紧跑到路边的草丛里,隐蔽起来。铁慕青活在只想找个能够安神活命的地方。至于曲阳东,白灵不想和这种人计较。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倒出都是。要是能报仇,是最好;要是不能报仇,铁慕青也不会勉强,。不能为了报仇,把自个儿搭进去。天大地大,性命最大。
铁慕青感觉到来人离这边越来越近。为了少惹麻烦,铁慕青掏出怀里帕子,把脸蒙上,趴在路边稍微茂盛的灌木丛中。
马蹄声越来越近,空中的尘土飞扬,像是一层浓重的黄色烟雾,给原本就不青蓝的天空,更加昏暗阴沉。树上的小鸟儿,草丛中的小动物,就连地上的蚂蚁就好像也能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似的,四窜逃开。
“驾,驾······”夹杂着兵器碰撞的声音,大约有十个骑马的蒙面武人追上前面不远处的轿子。
轿子周围的侍卫,把轿子团团围住,保护里面的人。
“我们要轿子里的人头,其他人可以自行离开,我们兄弟几个不会为难你们!”蒙面武人头目打马上前,耀武扬威,不杀轿子里的人,誓不罢休。
侍卫头目自然不接受这样的威胁,呵斥道:“我们李大人是有名的清官,爱民如子,尔等宵小,速速离开。”
铁慕青蹲在灌木丛中,头上还有几只做伪装的树枝变成的帽子,听到侍卫头子这样说话,差点没笑出来,人家兴师动众过来,就是想要人头。要是凭着这几句,就能把被这帮辱刀口上舔血的人给劝得迷途知返,那他比唐僧还厉害。
“哈哈哈,笑话,要是就这么离开了,以后还怎么混。你们李大人得罪了贵人,我们兄弟几个拿钱帮人家办事,不可能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既然这么说,那你们一起去阎王吧。”蒙面武人头目猖狂说道,拿起手上的大斧头,足有几十斤这样,向前砍去。
两方人马混战在一起,轿子里面掀开前面的帘子,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从里面走出来,说道:“尔等还不束手就擒?老夫知道你们是谁,还不是本官查到你们将军吞没了粮草,克扣粮草。多少将士饿着肚子上场杀敌,又有多少人因为缺衣少粮,挨饿受冻。你们也是边关将士,为什么就不能从民族大义上面去考虑事情?为什么只从一己之私行事?”
蒙面武人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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