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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行云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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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是庄周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梦见庄周,这是一个无解的谜题。
只是一觉醒来,一切都不同。
飞天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做梦了。
这个梦居然能看得很清楚,触目所及的东西都华丽漂亮到妖异。
宽大的玉雕出来的床榻,珍珠为席纱为幕。这里空旷的不像房间,倒像是可以拿来开美术展的大厅,壁上有琉璃灯,光晕居然是七彩的。
真是个漂亮的梦境。希望可以多睡会儿,在这样美丽的地方多停留一会儿。
有人跪在床前,高高捧起玉杯:“殿下,您这一觉睡足了二十一天,先喝些水好不好?”
飞天有些昏昏然,的确有些口渴,乖乖把水喝了。
“殿下是先沐浴,还是先用些餐点?”那人一直垂着头,头发长长的,漆黑发亮,束成一束垂在背上,细腰像是不盈一握。
飞天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那个人身子一震抬起头来,飞天眼睛差点儿瞪出来!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是超越了性别的美丽,很难说他是男还是女,唇红齿白,眉清目朗,下巴尖尖的,有种特别惹人怜爱的气质。
“奴才是汉青。殿下哪里不舒服么?奴才去请文大人来好不好?”
“汉青?”飞天反复念了两遍:“名字真挺好听。”
以前做梦的时候,梦里的人好像都没有名字的,一个个面目模糊, 这个梦还挺真实的。 连喝水的时候那种清甜的口感都这么真实。
“嘻嘻,你长得好漂亮。”好不容易梦到一个美人,把握机会先占点便宜再说。
飞天翻身下了床,蹲在汉青的面前和他平视:“汉青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汉青惶恐地看着飞天,点点头,又摇摇头。
飞天有点摸不着头脑:“干嘛又点头又摇头?难道你不男不女?”
汉青的眼睛是水汪汪的,盈盈欲泪,不过他的表情倒慢慢缓和下来了:“殿下刚睡醒就来捉弄人。舟总管不在,殿下可以不用这么玩了。”
飞天的手不由得伸过去,慢慢在他腮上摸啊摸。手感好棒,滑滑的软软的!蹲着太累,飞天干脆坐到了地上。地板是漆黑的,不知道什么石材,居然还透着点点金光。
汉青抿抿嘴,表情变得很正经:“殿下从来没有沉睡这么久的,舟总管说请殿下醒来后先用些药粥,可以早些恢复精神。”
飞天哦了一声,汉青起身去端了一个托盘来,里面盛着一碗清香的粥。
“给我吃的?”闻起来很香啊。
“是。”
飞天笑着,耍赖地张开嘴巴,啊了一声:“你喂我。”
汉青居然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拿起一边的调羹,舀了一勺粥送到飞天嘴边:“我一直在小炉上温着的,应该不会太凉。”
这么漂亮的美人,用这么温柔的腔调跟你说话……
乖乖,别说喂粥,就是喂毒药也没关系啊。这样的美人天天都能梦到就好了。
“殿下别吃太快,”他用丝巾替飞天抹抹嘴角:“小心呛到。”
不吃东西不觉得,粥一到嘴里,还真觉得肚子饿了呢。
晚饭就泡了一包面,因为鸡蛋昨天吃完了还没有去买,所以没吃饱。唔,这粥真香。
顶级享受啊,活色生香的美人,这么好吃的粥……
这个梦真美!
“殿下要沐浴吗?”
飞天咂咂嘴:“也好。”
从这间大得不像话的卧室出门左转,就是一间浴室……
叫浴室是不是太委屈它了……
这个这个…… 这简直是100*50的标准游泳池啊。
不过,倒是跟电视、电影里贵族洗澡一样,水气蒸腾,上面还有花瓣什么的点缀,轻纱的帘幕被风吹得飘飘扬扬……
飞天心里就剩一个念头:
绝,对,好,梦!
池子边上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样样精致。
飞天重重往池子里一跳,溅起老大的水花,汉青本来站在边上,往后退了两大步:“殿下不要又顽皮,舟总管知道会说的。”
飞天吐一口水,抹抹脸上的水和花瓣:“我的名字叫殿下?”
汉青卷起袖子拿来毛巾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飞天伸手想脱身上的衣服,抬起头来看看汉青:“你要一块儿洗?”
汗青急忙摇头。
“那你要在这里看我洗?”
汉青表情十分委屈:“飞天得服侍殿下。”
哦。
做了一个从来没做过的美梦,梦里的美人还要服侍飞天洗澡……
可惜只是个梦啊。
飞天一边感叹一边脱衣服。梦醒了什么还得自己来,想要雇人服侍洗澡,就是百万富翁也没那么奢侈。
汉青倒出旁边瓶子里的东西,温柔的替飞天搓洗头发。飞天现在的头发很黑很长,长得累赘,幸好是梦,要不然肯定麻烦死。
那双手又白又细,在头皮上滑动按揉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啊——
销魂!
柔软的指尖在飞天发顶心处慢慢摩挲,舒服得人直叹气。
“殿下……”
“嗯?”飞天弱弱地应了声。
“殿下身上觉得怎么样?灵力有没有恢复些?”
咦? 飞天完全不懂他在讲什么。
汉青掬水替他冲洗头发:“殿下未醒之时,星华殿下遣人送来三位美人,殿下要不要见见?”
要见,当然要见。
“见见见,现在就能见吗?”
“自然……”
“那就现在见。”谁知道梦能做到几时,有美人还是得赶紧看,不看过期报废,没地方去后悔。
汉青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躬了个身出去了。
飞天拉过一边的大块丝布抹去身上的水,三步两步跳出池子拿衣服穿。
刚才那件湿的衣服已经被汉青收走,现在这一件也是精致非凡,淡紫色的纱袂薄如蝉翼……漂亮是漂亮,舒服也舒服,可是……是不是太女性化了?
算了,反正是做梦,想这么多做什么。
汉青一时没回来,飞天在那间应该是卧室的大殿里转。却意外看到一面嵌在墙上的巨大琉璃镜子。镜子里映出一个人,淡紫色的衣裳半披半拖着,一头水淋淋的湿发。
肯定是他本人了。
飞天好奇起来,人在梦里……长什么样?
他又走近了一步。
现在看得很清楚。
“啊——”
惨烈的尖叫声在空旷的殿堂里回响。飞天吓得倒退了好几大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吓死活人的丑啊!就是做梦也不该让人变这么丑!太伤人自尊了!怪不得身外一切都美好得超出人脑所能想像。舒适到顶点的环境,漂亮温顺的美人,华丽的一切,包裹着个丑八怪啊!
这是不是一种互补?反正老天就是这样子,就是做梦,也不会让你做个幸福到无缺无憾的梦呢。
哎哟,屁股摔得好疼。飞天一边费力地揉屁股,一边爬起身来。
不知道屁股摔成四瓣了没有,摔这么重,还没把自己从这个不知道是好梦还是噩梦里的梦里摔醒,今天睡得倒是真熟。
好疼……
不对吧,这么疼还不醒?他现在应该已经在那张单人床上睁开眼了才对啊。
“殿下。”汉青清亮的声音在身后说:“人已经带来了。”
飞天有点惊慌的回头看。
汉青站在一边,三个穿白衣的少年立在他的身后,低垂着头,身姿美好挺拔。刚才还自我感觉很美好,现在只觉得自己活像是个钟楼怪人,站在这些美丽的人面前简直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汉青……”飞天声音有些抖:“这个,这个,我长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半天吓着你了吧……那啥,快去找点热汤喝喝,睡一觉,好好收收惊……”
汉青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殿下!您又来了!去年您抹了十一次脖子跳了三次云天崖自毁修行一回,今年好不容易天天睡觉安静半年,怎么一睡醒又折腾人!我会告诉舟总管的!真的要告诉他!”
真不知道是谁被吓到。
虽然飞天的长相比较吓人,可汉青说的话也够吓人的。
还有一点儿,飞天老觉得不对劲儿的。
屁股真的好疼,疼得泪眼汪汪的,他都看不清那三个美少年的长相,只模糊看个大概知道长得不错。这么疼,怎么还在梦里不醒啊。
“汉青……过来。”飞天气息奄奄,无比消沉地说。
汉青小心翼翼走了过来,脸上一副我不相信你,你又要玩什么花样的表情,看得飞天想哭又想笑。
“给我一拳。”
“啊?”汉青化身石头。
“我说给我一拳!他X的这破梦我不做了!把我打醒啊!”
多年的经验,一般被梦中人打了踢了,一下子就会吓醒!
“殿下!”汉青柳眉倒竖:“您明明答应过舟总管,他不在的时候一定安份守已,不可食言而肥。”
“你不打我自己打。”
飞天咬咬牙,抬手狠狠抽在脸上。
那叫一个狠,打得耳朵嗡嗡作响,腮肉被牙磕破了,嘴里全是血腥味。
疼!真疼,太真实了。
可是!
眼前的一切都没消失!
他没有在黑暗的小房间里,没有在那张吱吱作响的单人床上醒过来!
飞天恐怖的睁大眼睛,看着同样瞪大眼说不出话的汉青。
下一刻,恐怖的叫声又一次响彻这间寝室。
披头散发的飞天迈开大步乱跑,汉青愣了一愣就开始在后面追,一面追一面喊人。
“来人……拦住殿下……来人……”
飞天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这是怎么了?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梦?
主观上,有鉴于飞天实在是跑累了,客观上,围追堵截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飞天扶着石墙呼呼喘着粗气,汉青跟他隔几步远,也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殿,殿下!我,我可跟您说,舟总管已经回,回来了!您再胡闹看,看看!”
“我管你粥总,总管,饭,饭总管!”飞天气急败坏:“飞天说你们认,认错人啦!”
汉青一手指着飞天,一手捂着腰,手指头点点晃晃的,却没力气再说话。
飞天比他的情况好一点点,还有精力看看四周是个什么样子。
乖乖,要说这不是做梦,真的找不出别的话形容这地方的漂亮!
玉砌的宫宇楼台,花木扶疏,繁星满天。
银子般的月亮的光洒满这本来应该很宁静如仙境一样的地方。
不是做梦?
那……是穿越了时空?
好像只有这两个解释。
汉青拖着脚拉着飞天往回走的时候,那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毕恭毕敬、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飞天扳着手指头,想着他所知道的穿越。
有爬山穿、坠崖穿、车撞穿、跳河穿、电击穿、走着穿、坐着穿、躺着穿、拿大顶穿、走钢丝穿……
他这应该是……属于莫名其妙睡着穿了。
明明是上床睡觉,定好了七点一刻的闹钟,早上还要去赶车呢。居然莫名其妙在这里醒来,而且还变成一个丑八怪!
最后一点是最不能容忍的一点!从小到大的二十一年,其貌不扬就一直是块大心病。没想到人家穿越时空都是特别好的运气,变得美呆了,他则是丑毙了!
有没有搞错啊?谁负责管理穿越时空这块儿地界的?爷爷我要投诉!
穿越不怕,咱怕不美的穿越啊!
本来刚才还在期待有美人来三陪……
现在简直无比沮丧。
美丽的色狼叫花花公子,不美的色狼叫流氓……
飞天越走越无力,咱……咱不想要这么丑的穿越行不行!
“殿下?”汉青疑惑地说:“您去哪里啊?”
飞天白他一眼:“回屋啊。”
汉青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可这是去小星湖的路啊。殿下要去赏星?”
飞天噎了一下,这些路都长得一个样儿,刚才一通乱跑哪分得出来啊!觉得这条像就走这条了!
汉青指指左边的岔路:“殿下是刚睡醒,一时没认清,这边才是回去的路。”
“老子跟你说了,你认错人啦!”飞天气得快发晕,可是对着汉青那么一张秀气堪怜的脸,声音却没办法吼得理直气壮。
“殿下刚睡醒心情不好……回来多备些汤药。”汉青有模有样的跟后面的人吩咐。那些人一叠声的答应。
飞天被他打败了。
不过,这个殿下,应该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儿吧。
飞天想起之前汉青说的那句被他忽略的话,“抹了十一次脖子跳了三次云天崖自毁修行一回”,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病症啊?还是精神受过重大刺激?正常人会有这样的行为吗?怪不得汉青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飞天本来就跑得累,又走了半天,腿都发软。走了好远的路,才回到刚才那间大得不像话的寝殿。
虽然心情不好,飞天还是得承认,这是个漂亮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石头所建的宫殿,精美而华丽,雪白的石阶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唉,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飞天远远就看到有人站在石阶上的平台处,月光下身姿挺拔,穿着件长袍,长发束在头顶,发梢在风里轻轻飘动。只看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无限美好。
呜,更让飞天自惭形秽!
这里什么破地方?为什么人人都漂亮,连身后那些低头不吭声的侍仆模样的人都五官齐整,唯独他像是旱鸭子跑进了天鹅群里!
那人慢慢转过头来,飞天看到他的脸。
很清秀的一张脸,儒雅之极,一点不像个做什么总管的人,倒像个风流才子,深居的隐士。总之,跟总管两个字就显得扯不上关系。
他微微一笑:“殿下精神很好,让我放一大半的心事了。”
飞天愣在原处,根本不会动弹了。
他过来轻轻牵起飞天的手:“殿下睡了这么久,身体难免虚弱,还是应该多休养才是。”一面回头对汉青说:“怎么不给殿下加一件长衣就这样出来呢?夜露还是很凉的。”
飞天被动地、浑浑噩噩地被牵着手,走进刚才那间寝殿里。
不敢再抬头看他,他一放开手,飞天的眼睛就死死盯着那乌黑闪烁金芒的地板。
“没有跟殿下禀告,就擅自离开了许多天,请殿下原谅。”那个声音说。
嗯了一声,飞天还是跟个傻瓜一样发着呆。
“不过还好没有白花功夫,终于找到了殿下说的寒玉。”他口气里有一抹喜悦:“殿下现在要看一看么?”
飞天又嗯了一声。
汉青一下子尖叫起来:“舟总管!你,你,你受伤了!”
啊?
飞天一下子抬起头来。汉青正拉着那个人的袖子,而那个人却是一脸不在意的表情:“小伤而已。”
“让我看看。”飞天沉声说。
舟总管注视着他,汉青也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样子。
“让我看看。”
“是,殿下。”
他将袖子轻轻提起来,手臂上有一道狰狞向外翻绽的伤口。血肉模糊一片。
飞天脑子里又是空白一片。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正坐在他醒来的那张床上,自己则是半跪在床前,拿了药膏细心的往上擦。
“你一定没有好好涂药对不对!”飞天口气里有不自知的怒气:“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好好包扎休养?”
“殿下……”
那声音被打断,飞天蛮横地说:“你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受这样的伤。”
那个人明显的有困惑,目光投向汉青。
汉青跪在一边,“舟总管……殿下他醒来就是这样了。我想,也许是睡得太久,所以一下子有些没回过神吧。”
那个人点点头,轻声说:“我想也是这样。”
飞天差不多把伤药涂满了他整条手臂。真是很好的药,晶莹的淡绿的药膏,带着清雅的香气。 “碧晶膏……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实在是不配用。”
听到他这么说,飞天几乎要瞪他,可是一接触到那美丽的眼睛,什么话都吞下去了。
“殿下刚醒,回来明白了,一定觉得我糟蹋了上好的药。”他说:“况且,这是月殿下所赠,殿下不是说永远也不会用,要一直留着好好珍藏的吗?”
是吗?
去他的。什么药再好,那也是药。是药就得拿来用!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是神经病吗?
“你以后不许再受伤了!”飞天非常想把这话说得具有威慑力,可是不敢抬头,这话未免就打了个七折。再一想到他受那样重的伤,怕口气太重吓到他,未免又打了个对折。
所以这话真的说出口的时候,不但不像命令,反而像撒娇,或是……哀哀恳求。
汉青没说话,飞天没说话,床上的人也没说话。
屋里有怪异的,但是很平和的静默。
“殿下真的是睡太久了……”他说:“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句话把飞天打回原形!
飞天背上冷汗都快汇成河了。
刚才一得意,以为穿上龙袍自己就真是太子了!他根本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人,他们对他好对他殷勤,只是以为他是他们原来认识的那个人!
可是他不是啊!
“那个……”飞天舌头有点打结,一狠心,咬咬牙,还是说出来了。
“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觉醒来变成这个长相睡在这个地方!我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你们真的认错人了!”
飞天一口气呼啦啦说了一长串的话,终于说出来,倒也不觉得太困难。毕竟,说真话还是一件让人不怎么难受的事情。
“殿下?”汉青首先叫出来:“您真的睡太久了!居然连自己是谁都睡忘了。”
飞天睁大眼:“我没忘!我虽然也叫飞天,可是根本不是这里的什么殿下!我以前也不住在这样的地方!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更不是什么殿下!”
“您又胡闹!”汉青愤愤不已:“上次您还说您撞到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骗我放您出去,结果呢!一天的功夫闯了多少祸!上上次您把所有人召集起来轮流假扮您,说谁扮得最像就把飞天殿让给谁当主子……您自己说说,上界三殿里,有您这样儿的吗?我们在其它两殿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您除了胡闹都做过些什么!什么于飞天,飞天殿就是飞天殿,你又瞎起什么名目!”
飞天有些怔忪?这个殿下也叫这名字……听起来这个人很会胡闹捣乱。
“我真的不是!不骗你!我真不是!”
“您又骗人!”
“我真不是!”
“您就是!”
“真不是!”
“就是!”
“不是!”
“是!”
“殿下,”那柔和声音插进,制止了飞天和汉青两只斗鸡一样的对峙。
“嗯?”飞天看他一眼,还是别过头去不敢多看。
“您跟着我复述这句话。”他温柔的声音说:“辉月是混账王八蛋,是天下最贱的家伙。”
这样有些粗鄙的话从他那样兰花一样的嘴唇里说出来,也是仙乐般动听。
飞天呆呆地,被动地跟着复述:“辉月是混账王八蛋,是天下最贱的家伙。”
“扑通”一声。
飞天转头一看,汉青已经一屁股坐到在了地上。吓一跳,连忙问他:“你不要紧吧?”
舟总管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飞天反手握住他:“你不舒服?”
舟总管没了声,眼神无比专注,看得飞天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自在。
“汉青,”他的手没有松开,眼睛和飞天对望着,话却是对地下那小家伙说的:“你说呢?”
汉青颤抖地声音说:“殿下……这次,大概是,真的睡糊涂了。”
“对。”他喃喃说:“看来,这次是真的忘了。”
飞天真是被他们打败了!
居然睡糊涂了这种理由都说出来了!难道他就这么没有说服力?
他明明不是那个人啊!怎么才能叫他们相信!
“都忘记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温文尔雅的舟总管脸上漾起浅浅微笑:“殿下开心就行了。”
“都说了我不是……”
“殿下,没关系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开心就好。”
对着这么一双充满了欣喜和信任的美丽眼睛,飞天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真是被他们打败了,说实话他们又不信。
还有一个重要问题,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个可真得问清楚。
“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人?”
舟总管尚未说话,汉青快嘴快舌抢着说了出来:“这里是飞天殿,你是飞天殿下。”
飞天大睁双眼,虽然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懂,但是合在一起硬是叫人没听懂。
“殿下请坐。”舟总管按在飞天肩上的手慢慢用力,飞天就愣愣地坐在了床边。
“之前的事,我会拣大略要紧的跟殿下仔细说。可殿下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可千万不要再对别人说了。若是让人知道殿下什么都想不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事。”
他说话声音好听得不得了,而且条理分明,飞天当然不是傻子,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见得每个人,都对这个殿下心怀善念的吧。
看起来这个环境漂亮归漂亮,还是很有点复杂的呢。
2。
舟总管从头说起:“天地间共是三界,上界,人界,下界。”
飞天举手发问:“上界就是飞天们呆的地儿?”
“是。人界次之,妖魔鬼灵界又次之。”
乖乖,这是什么梦啊,神仙都跑出来了。可是他对着这具身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衣料好,什么仙气灵气都没看出来。
“哦。”飞天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水果,应了声。嗯,很好吃。汉青看他吃得开心,卯足了劲吱拉吱拉不停地剥那种果子的皮儿。
“上界又有一帝、七神、三殿、五宫。”
飞天点点头,舟总管说话真是有条有理,有根有据,听起来就是很好理解。
现在所知飞天是三殿其一。
“那,这一呀七呀三呀五呀的,谁说话嗓门儿最大呢?”问到重点上。
舟总管笑笑:”一帝七神,像是人间的衙门。三殿五宫,像是人间的庙宇。他们走他们的大道,咱们走咱们的桥。有时候他们的事不顺了,会找我们帮忙。但我们的事,他们却插不上手。”
嗯,还不错,看起来没有什么政治斗争,不必担心小命儿早早玩结。史上最糊里糊涂的穿越时空,就是什么经历都没有就把小命儿送了,那就是双倍的冤大头。
“三殿是星华殿,辉月殿,飞天殿。星华殿下年纪最长灵力最高,是为三殿之首。辉月殿下睿智过人,居次……”
“我爱胡闹,所以是老幺?”飞天又咽下一口果子。
舟总管点了点头。
既然那个辉月地位比他高说话声儿比他大,刚才干吗要骂他?飞天有点郁闷,不会是陷害吧?
飞天肚子里在腹诽,脸上还是不动如山:“那我们这地位是老子传下来的,还是自己争来的?”
舟总管又笑笑:“上界以灵力论高下,殿下虽然性子活泼爱动,但是坐上三殿其一的位置,还是实至名归的。”
唉,人家美人说话就是有气质。
哎哎,不妙啊。
飞天突然发起愁来,现在他可是啥都不会一窍不通。武艺?剑法?仙气?谁知道那都是些什么东西啊,要是有人来踢场子,真得干瞪眼了!
“我说……”飞天旧话重提:“我真不是你们认识那人,这些事儿我一点儿不知道,我也一点儿本事都不会。你们要是打我,我连怎么还手都不会!”
汉青眼疾手快,把一个果子填进他嘴里:“这些胡话殿下就不必说了。其他的事,舟总管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您的。”
一五一十的告诉他……飞天怎么突然有点不大好的预感。
小汉青要舟总管一五一十的汇报些什么啊?
“殿下……以前爱慕辉月殿下,但辉月殿下并不接受。”舟总管斟酌一下字句:“其间发生过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哎?
舟总管接着说道:“其实,只要殿下不重蹈覆辙,记不记得从前一点儿也不重要。”
啊?
不过,舟总管虽然说得淡然,但是听起来,以前那个人的单相思,应该是很惨的样子啊。
如果不然,为什么会用重蹈覆辙这么严重的词来形容呢。
“殿下!”汉青一脸郑重拉起飞天的手:“七天后辉月殿下的生辰庆,你可一定不要再露出以前那种嘴脸!不然我们飞天殿大伙恐怕要集体上吊,再没脸见人了!”
啥?飞天觑着汉青有点将信将疑。有这么严重吗?
难道这个,这个飞天,以前是个超级大花痴加大白痴?
“殿下不记得也好。只是,殿下原来是决定要将寒玉刻剑赠给辉月殿下庆生的,现在是不是还要照办?”
飞天张大嘴:“你是说,那个,你受伤找来的寒玉,是我让你找来给辉月的?”
舟总管点了点头:“颇费周折,毕竟还是找到了。只是,殿下现在恐怕已经不记得该怎么样把寒玉刻成长剑了吧?”
飞天重,重,点,头!
没错啊,他怎么知道要怎么弄什么火玉、寒玉的!
再说,让这么美丽如仙的人,因为飞天要找东西而受伤,真是不可原谅啊!
“那么……殿下得赶快决定,改送什么礼物来替代原来要送的寒玉剑呢?”舟总管睿智的眼睛深邃仿佛夜空。
飞天搔搔头,“必须是送很贵重的东西吗?”
“也并不定指贵重,但按惯例,这件礼物一定要是您亲自准备出来的。现在寒玉剑既然不行,只有别谋他途。”
“只是要自己准备,应该不难吧?”飞天继续搔头。
“说是不难。”舟总管淡淡一笑:“只是以殿下的身份,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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